长篇连载 普京崛起之谜 (比利时)Julia Zhu 著 (9)
第二章 年轻的弗拉季米尔，从普京出生到实现理想成为克格勃国际特工(接上集)
我们在第一章中说起过普京的父亲曾经在战时效力于NKVD, 这是克格勃的前身。 这让整个普
京一家命运的故事笼罩在一层神秘的烟雾中。 在这个故事中德国人始终都是敌人。 在普京爸爸的故事里纳
粹德国是敌人, 一百多万普京一家这样的列宁格勒市民死于 900 天之围; 而在普京的少年青年时代 ,西德是
苏维埃的敌人,是"堕落的西方"中的一员。 13 岁普京坐下来学德语可不是出于对德国文化的热爱, 只是要
成为打进敌人内部的一名优秀的特工. 普京也热衷于阅读和学习其他苏联间谍的故事, 他喜欢那种从敌人
内部来破坏敌人的感觉. 普京可以说是一点都不爱德国的, 德国人害死了他的哥哥和叔叔, 是他爸爸灵魂
深处永远的伤痛。 普京想比他爸爸在战争时期作为NKVD 游击队指挥的经历走得更远, 他要成为一名正式的
克格勃军官, 被送到他的敌人德国人那里去执行任务, 国仇家仇一起报。 他是认真的有计划的在向着这一
目标前进, 后来普京的老师回忆道 “沃洛加从图书馆借了一本关于苏联间谍的书, 从来就没还给图书馆.”
在沃洛加 16 岁上八年级的时候,他转学去了位于大街 281 号的另一所中学. 这所中学擅长化学
教学. 他的选择和离去让他以前的老师们很吃惊, 但其实让普京做出这个选择的原因不过因为他的一个密友
斯拉瓦. 雅科夫列夫的建议. 斯拉瓦热切地要求沃洛加跟随他到 281 号的学校来, 这个选择并不是明智和成
熟的. 因为普京很快发现他在新学校并不受欢迎(而那时的普京在原来的学校早已经是明星)。 于是为了在
新校变得受欢迎, 普京积极的参加革命歌曲的演唱, 并在集体农场的出色劳动受到褒奖, 同时他更加刻苦地
学习德语。 就像所有其他学生一样普京加入了共青团.但是不管普京如何积极表现, 新学校的同学始终不太
欢迎他。 可能是觉得他内向又孤独 ,看起来只对体育有热情. 沃洛加那时说, “体育如果不是夹杂着汗水,鲜血
和辛勤, 那就只是运动而已”。 对于一般的十几岁的孩子来说, 沃洛加的这些话听起来很倒胃口。
就在那个时期, 1968 年沃洛加 16 岁的时候, 苏联红军镇压了布拉格之春运动。16 岁的少年勇
气和信心爆棚要求加入克格勃为国效力, 那时的他已经做了几年这样的梦了. 从一个小混混变身成优等生
几年了。成为克格勃间谍成为一种不可抑制的痴迷, 他试图通过一位同学的爸爸接近克格勃. 这位同学的
爸爸是秘密警察的一位中校. 阿里克谢. 尼古拉耶夫说:“沃洛加着迷于我的爸讲在秘密警察是生涯中的冒险
经历,在苏联全境执行任务的故事”.沃洛加要求同学爸爸安排他跟克格勃招聘信任的部门会一次面. 在几
次要求未果后, 他决定就这样自己去“大房子”--- 克格勃列宁格勒支部的指挥部, 就坐落在立陶宛大街 4号.
这是列宁格勒人每个人都知道的地方. 今天这个位置被圣彼德波旅游地图上标出来. 这个坐落在立陶宛大街
4号的“大房子”离普京家步行不过10分钟, 沿着涅瓦河走到罗伯斯皮尔大堤的右岸, 是一栋九层楼的苏维埃
式建筑.因为楼顶巨大的天线丛林这栋建筑在当时是地标式的, 从一英里之外就很醒目. 沃洛加的第三次
到访时引起了一位克格勃军官的注意: 16岁的普京第一次来是看办公时间, 第二次来是跟一位接待员聊了
几句并说他会再来的; 在第三次他跟正接触到了一位负责处理公众事务的克格勃军官,名叫叶哥洛维奇. 这
位先生对些要求会见克格勃的人是持一种厌倦态度的, 因为很多这样的人经常突发奇想地说自己的邻居是
外国间谍,或者自己在街角发现了外国间谍等等; 绝大多数情况下这些人是在浪费时间, 只有在极少数情况
下他们能带来有用的情报, 所以理所当然这位军官没有期待眼前这位不起眼的十几岁的金发少年能带来什
么有用的消息。
沃洛加清清楚楚地记得与这位军官的交谈:
“我想在你这里谋求一份工作”, 16 岁的普京说;
“那太棒了, 但是有几个重要事项你得知道: 首先, 我们不招募那些自己直接找到我们这里来的
人; 第二, 你要先完成相应的军事及相关的专业训练.”
当被热诚满满的少年问及什么是克格勃中意的相关专业训练时, 这位军官回答到“法律”。
在简短的会面后叶哥洛维奇军官要沃洛加递交一份关于普京家庭的文件,并写一份大约 25分钟左
右的报告。 这份文件现在应该是找不到了. 那时候的克格勃招募新人的主要地点是军队里 大学校园里, 和
其他高等教育机关。 战后最初的年代一些经验丰富的间谍在斯大林的战后清洗中被除掉了, 那些给斯大林
干脏活的疯狗们按排到克格勃的位置上。 这些人根本没有处理高智力工作的能力, 外语能力也很差 , 基本
上是一些党棍和打手, 被派到国外执行任务跟废物也差不多。 到了普京的年代克格勃的成分变了, 都是一些
受过高等教育的, 外语熟练的, 既忠诚又善于跟外国人周旋的的新时代特工。16 岁的普京自己找上门到克格
勃的总部毛遂自荐显示了少年的野心, 坚定的信心和坚强的神经。
尽管克格勃大量从大学招募人才, 他们也经常在中学的时候就从学校里标记出才能出众的孩子,
然后暗中交代老师们如何引导这些孩子按克格勃希望的样子发展; 然后当他门上大学或服军役期间在密切的
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普京显然不是这些被标记的孩子中的成员, 而且克格勃告诉普京他们不信任主动要
求为克格勃做事的人, 因为不知道这些人真实的动机。 克格勃不想要那些发狂的荣誉追求者为间谍部门工作.
即使如此叶哥洛维奇军官对少年普京的建议是非常有帮助的。 因为在那时克格勃最希望新人具备的素质就
是优秀的外语和法律知识，熟练的法律知识可以让一个克格勃军官熟悉苏维埃的法律条文，对所参与的情
报工作有深入的背景了解，并且可以准备在法庭上从如应对。对于那些持不同政见者 外国间谍们和反
对苏维埃的破坏者，克格勃官员应熟知宪法，即使为了政治需要这些宪法条文也可以被有意忽略。
年轻的弗拉基米尔. 普京在同叶哥洛维奇军官谈话的当时就决定了他要去列宁格勒大学学法律，而且
他清楚地意识到一切只能靠自己凭成绩被录取， 因为他在上面没有任何重要的人给他在列宁格勒大学
获取一个名额。 放弃了物理和化学科, 他把精力集中在考法律系需要的科目上, 其中最重要的是俄罗
斯语言和文学. 当然他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俄罗斯文学, 所以准备起来也非常舒心 . 再一次老师们被他的选
择惊讶住了, 尤其是他所在的学校最擅长化学,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学法律有了兴趣。 在他和叶哥洛
维奇军官谈话后的第二年,他申请了列宁格勒国立大学法律系并顺利的被录取。 在学法律的同时他还继续的
学习德语, 对于一个正在自我培养当中的克格勃军官来说, 这种专业搭配是非常理想的。 列宁格勒国立大
学是全苏联虽好的大学之一,竞争也非常激烈的, 年轻的弗拉季米尔最后荣幸地发现自己进入了由彼得大帝
亲自建立的法学院。
多年以后普京面对记者承认被录取对他来说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他回忆说当时法学院
的名额是100 个, 其中只有10个留给了应届中学毕业生, 其余的全都都是给军队里的那些人留下的。 对报考
的高中生来说竞争是白热化的, “我在作文考试中取得了一个 B级,但是在其他科目都得到了 A级,然
后就被通知录取了. 在那时大学不看中学每一年的学分相加取来是什么成绩, 所以我果断在十年级放弃了法
律系试之外的其他所有课程. 如果不是集中所有精力备考而兼顾其他课程,我知道是不可能考上的.” 多年
以后大学入学的机制改变了, 中学期间每年的学分相加也是录取的必要条件. 但是不管怎么说普京奇迹般地
被列宁格勒国立大学法律系录取,显示了他不达目标决不罢休的动力和决心. 他的爸爸在知道儿子被录取后
简直乐坏了, 时时刻刻想跳起来. 因为这是个迟来的儿子, 又很晚才懂事开窍, 没有想到儿子会后来居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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