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 发表于 2022-7-11 11:34:15

长篇小说:神秘的犀牛河

本帖最后由 金天 于 2023-2-27 00:54 编辑

【神秘的犀牛河】
【珍惜 著】
【长篇小说】
【状态全本】  
【内容简介】
    一九六六年五月十六日,文化大革命开始,红色恐怖祸及中华。红卫兵打老师斗地富,刨坟毁墓;造反派打砸抢,逼迫亲人反目,母女告发,父子成仇。地富子女惨遭轮奸。
    在这无法无天的日子,一件怪事发生了,生产队仓库丢了许多猪肉白面,现场留下一行牛蹄印,村支书带人全面搜查,一无所获,于是牛精作怪吵的沸沸扬扬。接着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害人的极及份子们一个个被吃掉。是人?是鬼?是神?是魔?众说纷云…… 
          没经过文革运动的人请来体味一番,跨越五代,极具东北乡土气息,敬请观看同修录系列之——《神秘的犀牛河》
    注:本小说是根椐许多历史真实事件改编而成,鉴于当前特殊形式,故事地点不一定发生在其地,只是借一方水土表现人间一道风景。  

         第一回

   天鹅小学闹革命
   教师地富惨遭殃  

     隶属牛角公社的天鹅小学也卷入红色风暴中,红卫兵串联后成立了红代会,领导有张红英、孙大愣、赵富、刘仓库、王三丫、张娟、许海。都是中学刷下的留级生。红卫兵们寻找革命目标,打倒当权派。有人揭发校长王文华,王的父亲曾在白城国民政府工作过。
  张红英、孙大愣立即带领同学们冲进校长室。王大惊心觉不好,起身镇静道:“有啥事?我尽力帮忙。”张红英尖叫一声:“呔!你很会装相,快老实交待你的历史问题?”王厉声道:“我有啥历史问题?你们小孩别瞎闹。”
      啪!孙大愣上去一皮带:“好个猖狂,你以为你谁?现在连狗都不如。”本来学生们因其是校长有些怕,这下壮了胆。王三丫道:“你老子是国民党走狗,说!当初害了多少革命同志?”王道:“我父亲只是个算帐写字文人,哪害过人?”“不老实”“斗他”“斗他”王文华被拉到操场土台上,全体学生举行了批斗会,登时红旗飘飘口号声声。
     同学们做个白色尖尖帽子给戴上,脖子上挂个牌子“蒋介石的走狗”。张红英大声道:“王文华父亲是汉奸走狗,是潜伏在人民内部的阶级敌人。赵富大喝:“打倒王文华。”下面全体学生也举拳高喊:“打倒王文华。”口号震天。赵富上前道:“快老实交待?”王道:“我父亲后来投靠了党还立了功,真没问题,我家对党无限忠诚。”“不打不招。”孙大愣率一群男生开始用皮带毒打,足足闹了一上午。中午放学,校长被关在屋中反省,心中痛苦无比。
  此后连续批斗多日,逼所有教师揭发校长罪行。副校长夏兰花表现最极及,揭发王曾赞扬国民政府,导致校长又遭毒打,教师们对夏的行为很气愤。夏被上级任命为校长,杨玉贤为副校长。夏兰花表示要紧跟中央形势,坚绝挖出人民内部敌人,表扬众红卫兵政治觉悟高。而教师个个吓的要命,咒骂什么世道。
  这天校长妻子高燕来求情。孙大愣、许海、刘仓库耳语一番将其带到杂物房。高哭着哀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校长吧,他绝不是特务!”“啥不是特务?你们全家一伙。”孙大愣道:“你也得揭发王文华罪行。”高道:“大愣啊!咱们乡里乡亲,别这样。”
       孙大怒道:“啥乡亲?我们是敌人,绑起来!”众人将高吊到房梁上。中共向来讨厌知识份子,教育失败,农村文盲特多,学生年岁偏大,大多已十八九岁。几人对高用皮带毒打,声声惨叫,各屋中教师们人人心惊。夏兰花故作镇静查阅教师名字:金保安、柳叶、杨玉贤、丘蕾、沈华、肖杰、徐志刚、王平水、侯丽、蒋文章、黄小玲、李杏……。盘算哪些人成份不好:柳叶的爷爷是地主,虽是旁支也一个血统,黄小玲当属地主后代。
      突然有人轻咳一声,杨玉贤进来小心道:“他们一味的打,如果打死,能问出个啥?”“你敢去拦?又没打我管他呢!”“都是同校教书的,出了人命乡亲面子上也过不去?”“你去说吧!”玉贤想想出了门,壮着胆来到屋外,这时没了声音,从门缝一瞅高燕已昏迷,几个家伙怪笑着正往其身上撒尿,玉贤火冒三丈,心想:自古师道尊严,他们简直无法无天!轻咳了一声,几个家伙惊慌道:“你来干啥?”许海冷脸道:“快走!”玉贤笑道:“我看招没招?不能光打,死了没了证据?”,几个家伙打累了,道:“你把她叫过来。”说完走了。三十八岁的玉贤教书十九年算认识了什么叫斗争。把高燕叫醒安慰几句匆匆离开。 
  “当当”破钟一响,同学们欢呼雀跃,中午又放学了。六年级的李中用与弟弟中革、妹妹中书、于广、于苗、于阔、金保坤、庞驰众人出来,见五年级的柳小庄被乔龙乔虎的子女笑骂踢打着,而小庄则一声不敢出。小庄的爷爷是地主,当年在洮南读书,后来郊力军阀吴大舌头,吴死后柳老爷辞官在家,制了一大份产业,牛两百头,马一百多匹、羊八百只,几十副铁犁开出好地六十多垧,种不了便承包出去,收少许租费,还出牛马帮助犁地,佃户很满意,正所谓“地主养活农民,农民养活地主。” 
  柳老爷乐善好施,颇得人心,中共闹革命想借柳老爷威名,便拉拢统战柳家。柳对国民党的腐败,军阀混战十分不满失望,而中共的马列共产主义宣传的实在太诱人,真以为共产党能给中国带来民主人权法制自由,所以出钱出力支持共产党,可中共得到政权翻脸不认人。土改运动中柳老爷被划为地主剥削阶级,批斗后枪毙,两房姨太太被分给光棍,正室与三个女儿被多次轮奸,两个女儿上吊,余下一个与母亲在肃反中被杀。三个儿子死了俩,余下柳开宋双夫妇带画眉小莺小庄被赶到破屋中偷生。地富有钱人受尽欺辱,共产党说:“有钱人是坏人,穷光蛋是好人。”
  那时搞共产主义太穷,农民大多吃玉米饼子,喝苞米粥凑大咸菜,少数家能吃上好菜,官家则常见肉类。大用知道家中定有好吃的,爷爷李诚很会挂鱼,犀牛河两侧水洼多多,一天能挂十几斤小鱼不成问题。
         别小瞧,那年代炖小鱼就饼子不次于满汉全席。大用到家果然爷爷拿出萝卜炖小鱼。李诚看着孙子们吃东西很是高兴。大用瞅瞅外边无人道:“爷,今天学校红卫兵又把高燕打了。”李诚沉脸道:“你们可别干,那是伤天害理,啥他妈革命,乱搞!”中革道:“爷,你反动!”大用嗔道:“呆你的!”中革低头闷吃着。李诚立眼道:“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别说短揍!”中书眨美目笑道:“爷,我们保证老实,二哥听见没有?”“听见了。”中革丢出一句,饭毕而去。
  中书为爷爷梳理着胡子,诚笑眯眯夸孙女乖。大用收完桌又放兜中一个饼子,因每到下午便饿。来到学校见小庄蹲在墙根,知他中午没回家,柳开全家都在生产队罚苦工,中午不许回家,小庄只好挨饿。大用来到近前,啪!小庄睁眼见地上一个金黄色饼子抓起狼吞虎咽:“谢谢、谢谢”“你以为给你的?喂狗的”说着给其一脚,同学们讥笑着进了校门。小庄则不气不恼明白啥意思,那年头同情阶级敌人还了得。
  孙大愣建议还得挖出些阶级敌人,张红英道:“谁呢?”王三丫道:“搜罪证。”于是众红小鬼们搜查教师办公桌,乱翻一气。合当有事,本来没啥可查,可巧校房漏雨,柳叶的《毛主席语录》被淋湿,由于印刷质量差,毛像模糊不清。刘仓库见后大喝道:“这是侮辱伟大领袖!”柳叶吓的登时瘫坐椅子上:“不是,是不小心被雨淋了。”夏兰花为证明自己清白,啪!给一嘴巴道:“你竟敢做出这事,什么居心?”柳叶一个二十多岁姑娘见被冤枉泪水横流:“不是的,不是有意的。”
  于是柳叶是天鹅小学又挖出的一个敌人。红卫兵把其押到操场上批斗,口号声声,女生孙苗、乔波、马慧、徐小烟、余丽、赵芝几人上去给剃个秃头称作蒋光头,众人大笑。
   柳叶未婚夫金保安吓的立刻解除婚约,并揭发悄悄话时她背莎士比亚诗句,是崇洋媚外。叶芳心欲碎曾经海誓山盟的情郎在关键时竟这么落井下石。红卫兵冲进柳家毒打叶的父母后,又搜出本英汉词典,上面有单词画了圈,又扣上个美国特务的罪名。
   原来叶是个上进女孩,本已考上高中,因地富成份被刷下,而中国文人大多是地富子女,农村文人奇缺便让叶当了教师。柳父母吓的立即与女儿划清界线并不许回家,叶只好住校常遭毒打。
  王文华终于挺不住自编了些罪行,在批斗会上深刻反省,希望得到组织上的宽大处理,后被发配到生产队放牛。而全部注意力集中到柳叶身上,可怜一个女孩受这冤枉,可她天生硬骨头就是不服软。孙大愣、张红英便让夏兰花出主意。夏道:“让金保安审她。”众人称妙。金保安在杂屋中见柳叶半脸青紫。叶杏眼圆睁道:“伪君子,看透你了!”
      安低着头道:“没办法,他们逼我的,你编个事招了吧,免受皮肉之苦?”“我不是为何自编?”“看王文华多好?”“住口!”“他们逼我!?”“我不管。”安咬牙眼露凶光道:“你不管我,我也不管你!”说完狠打起来,叶惨叫不止。安打累来报告说:“她不招怎办?”王三丫喝道:“分明是你坦护她!”安吓的急道 :“我看使点手段才行。”许海问:“啥手段?”“夹棍,一夹便招。”“好!”于是命人做了一个夹棍。
  次日再审,金保安亲自扒去其鞋袜,与赵富上刑,叶大叫一阵昏死过去。哗!一盆冷水浇上,醒来接着用刑,一连昏了数次。玉贤实在看不下去,过来道:“轻点吧,弄死了不好。”唰!众人目光盯上玉贤,吓的她急道:“我怕死了取不了供。”张红英道:“我看你们一伙的!”玉贤脸色煞白道:“让她想想明天再审才好。”夏兰花道:“我看也是。”于是众鬼研究对策。
  这天晚上,村中也举行了批斗会,打谷场边上搭个高台,柳开全家被民兵押到现场,村支书乔猛与儿子乔龙乔虎,主任焦子健、会计赵勇、民兵队长孙三、副队长刘岩松,极及打手王红旗、王伟、苏三、苏四、刘胖猪、姜斌、贾二驴、贾猴、陈意、姜红等地痞懒汉、二遛子都成了中共眼中好人。这些家伙平时又懒又谗吃喝嫖赌,偷鸡摸狗之辈,共产党无神论不叫人相信善恶报应、天国地狱,正好合这帮人渣口味,冲在阶级斗争前线什么都敢干。
  百姓见柳家可怜巴巴,个个吓的要命。乔猛大叫:“毛主席让我们穷人翻身做了主人,打倒地富反坏右!”“打倒地富反右”百姓一齐高喊。乔道:“柳开!快说你爹干了多少坏事?”柳开大声滔滔不绝说着,这些自编罪证早已背的滚瓜烂熟。贾二驴道:“不行,嘛!听一百遍了,说别的事?”开道:“没啥了。”乔豹上去一耳光道:“讲你爹咋玩丫环了?”众人眼光一亮,无德的土包子们就爱听黄段子。
         柳开道:“我家没丫环,长工多是男人,只雇个婆子洗衣服。”孙三道:“那就讲玩婆子。”柳开无奈只好吞吞吐吐胡编起来,他豁出来了,不编打个没完,下边怪笑连连。李诚暗哼一声心想:“什么玩艺?逼人硬编。拉大用回了家。
      李家住在天鹅村西,房子四周无数柳树杨树,林内开了些菜园一口大井,种了许多土豆,养了一些鸡鸭鹅但不敢多种多养,否则就是搞资本主义。
   这李诚今年六十一岁,中等个,长的十分结实,二十多岁时让媳妇孩子在家种地,自己再闯荡江湖,长白线、北平、黄河两岸长安洛阳游个遍,学了一身武艺,虽称不上高手但硬功十分了得掌可开砖,所以常为人押镖护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接触过。游北平时碰个和尚为他相了一面,说将来后代子孙出佛门大善人,并送四句偈语:
诸恶末做,
诸善奉行,
红魔乱世,
不得参与。
      不听劝告将死无葬身之地。前两句倒懂可后两句不懂,牢记和尚偈语。虽没做啥大善事,但尽量约束自己不做坏事。曾有胡子头(土匪)拉他入伙婉言拒绝,胡子头后来帮中共打江山,镇反运动中被枪毙,卸磨杀驴。李诚一直研究和尚后两句何意。共产党得天下后对地富、不同意见者大开杀戒似乎明白了。吩咐儿子守忠守仁,女儿李霞女婿赵林不得参与斗争整人,儿女们谨记只是干活从不出头,这样李忠落个好人缘,被捧举为生产小队长。
  李诚无事便教大用习武但不许声张,小孩嘛总爱显示,挨了两回打再不敢了。大用功夫正好二百五,硬气功一掌开个砖还行,而爷爷将石子啪啪掐个粉碎。地上一排排饭碗花瓣形摆开,此时只见李诚光着膀子,噌噌噌!踏过,碗水竟纹丝不动,这梅花桩功底实在了得。大用鼓掌。诚又蹲开马步唰唰打了套长拳,踢了通飞腿收身定势,道:“你来?”大用脱衣紧勒板带、蹲马步啪啪练开,而后对粗木桩击打起来,只到木屑纷飞。
      大用得意道:“爷,我是否天下第二?”李诚一个扫裆腿,大用卟通摔倒“这就是天下第二?”大用鲤鱼打挺站起笑笑。哗!一桶水浇其头上,李诚自己也浇了一桶,二人冲完澡进了小屋休息。这是李诚自盖小屋冬暖夏凉,李诚将几条大狗轰出,这些家伙很是厉害林中无人敢入。
       二人躺下,大用小声问:“爷,你不爱看批斗会?”诚道:“历朝历代官府没有大量害勤劳致富人家的,都鼓励民富,占山强盗还讲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好人弱者不杀。共产党硬给人家扣帽子,假如他爹有罪杀他爹,与他妻女无关,不能一人得癌全家手术。”大用点点头道:“爷,我暗中尽量保护好人。”“你可小心,别让人看出来,否则连累全家!”大用点点头。
 这天晚上正好杨玉贤值班,她转来转去来到杂屋,见柳叶倒在地上,泪在眼圈:“叶,叶你醒醒?醒醒?……”“水,水我要水。”玉贤拿来水,又弄碗菜汤给灌下,叶悠悠醒来。玉贤泣道:“叶,你编个谎应付过去吧?”“谢谢贤姐,不、不,我死也不!”“叶,姐想法救你。”悄悄退了出去。 
    次日,玉贤找到夏兰花道:“校长,柳叶发高烧了?”“死了拉倒!”“打死了能招供吗?”夏兰花找孙大愣张红英商议后,将叶丢给其父母养几天,好了之后再审。但怕她逃走,命令看好跑了全家治罪,柳父母吓的直点头。 

           第二回

         是神是魔一并砸 
         传统书籍全烧掉

  夏兰花又提议去民间搜砸牛鬼蛇神,红卫兵欢呼:“对、对扫除一切迷信,信仰共产主义。”于是各自然屯挨家搜查,凡见着佛像经书还有狐黄白柳牌位全部砸掉。夏长出一口气:终于把这群红小鬼整校外去了。
  孙大愣首先带人来到村边土地庙,北方草原地区石头少,所谓的庙是个土房。赵富许海命人抱几大捆玉米秸堆入房内点燃,登时烈焰飞腾,连几口老人备用棺材也烧个干净,落架之后众人挥锹镐铲刨,一小时挖倒一面墙拍手欢呼。又挖北面,大愣道:“啥他妈神呀鬼呀老子全不信,就信毛主席!”“对,什么报应都是骗人的!”“对……”砰!许海一抬镐头正撞在愣鼻子上,“你他嘛没长眼啊?”愣捂鼻血骂着。刘仓库道:“这里邪门快走吧?”愣大怒,抹的满脸是血:“老子不信这个邪!”举镐乱刨,大伙累了一上午才铲掉半面,力尽回家。
  张红英、王三丫、张娟带红小鬼们来到柳开家,在两间小破土房内乱翻,仅有的两床破被也扯开看看。王三丫见锅台墙上有幅灶王像,挥小铁铲一阵乱砍喝道:“只许贴伟大领袖毛主席像!”柳家人点头称是。来到前木雅屯元世君家,搜出儒家教人做正人君子的十三经在院中烧掉。
  来到后木雅乔贵家搜出四大古典名著之类小说也被烧掉;王平山家搜出一尊白瓷佛像。张红英大怒道:“你家竟敢藏这个?”曲莲跪下道:“这是祖宗留下的,求求你们给留下吧!”啪!张娟抽一皮带道:“封建地主婆竟敢藏这个?信神信佛就是反党、反毛主席。”张红英使劲摔在地上。王平山道:“对佛不敬要遭报应啊!”众红小鬼大怒:“叫你报应,叫你报应!”对夫妇一阵抽打。张红英摸来把斧头,啪!将佛像头打个粉碎,下半身扔到猪圈中,两个多月各屯搜个遍。 
  全国大喇叭激烈的斗争语言高亢的爱国歌曲,日夜唱着《白毛女》许多地区几乎家家安上小广播,突然半夜把人们惊醒长篇垒读最高指示,仿佛空气中都充满斗争,黄世仁、周扒皮、刘文彩……成了地主们的形像代表,人们的仇恨被煽到沸腾。“地主”这个名词正常解释是:拥有土地的主人。没有贬意,但在党文化中地主被强加上贬意内含,一提地主人们脑中便是强奸喜儿的黄世仁的形像。
  1993年7月13日《人民政协报》登载署名流沙河先生的考察白毛女演变由来小传:当时中共在晋察冀根据地内经常搞批斗会,白天劳动晚上批斗地富,可参加者甚少,极及份子多是不务正业的懒汉、地痞、流氓之辈。而主流的善男信女们多去给白毛仙姑上供。白毛仙姑在当地几百年来一直是救苦救难的象征。中共认为是与党争夺群众,于是西北战地服务团作家邵子南编个剧本叫《发动群众、破除迷信》这便是白毛女的雏形,把白毛仙姑描绘成了被黄世仁欺压的喜儿。喜儿被强奸后逃到庙中痛苦的头发白了,靠吃供果活着。后来找到已参加八路军的男友大春,带队来找黄世仁报仇,分了黄家土地财产。延安高度政治嗅觉灵敏份子,认为题材只局限破除迷信还不够,一定要煽动阶级仇恨。他们组织了以贺敬之为首的写作班子从新改编。

      一九四八年八月,周杨建议成了中共七大献礼节目,倍受毛泽东欣赏。开始剧本并没杀黄世仁内容,因为中共为了减少敌对份子,须拉拢统战地主资本家出钱出力。中共得了天下后,五零年土改运动要抢全国土地财产了,毛泽东下令剧本结尾黄世仁枪毙土地分掉。这便是白毛女的由来。别小瞧,这个剧本罪恶极大害死无数人。
  毛泽东说:我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即然黄世仁强奸妇女,中共也可在人们被煽起的仇恨心态中肆意强奸地富妻女了。许多老人都知道,一些地痞懒汉常说:“感谢共产党让我捞到了老婆!”这话意味着什么?磬竹难书啊……。 
  天鹅各自然屯又大肆批斗地富子女,其中柳开一家最为倒霉,三天两头批斗一场。各村灶王、佛像狐黄牌位全部砸光,许多学生主动烧砸家中祖宗牌位。有道德人都知这是欺宗蔑祖逆天大罪,可马列党文化就要把学生们改造成与天地人斗的无法无天之徒。
         孙大愣道:“那些老地主死了,躺在土里倒安稳,不如统统刨了。”众人欢呼。首先来到柳家,一阵工夫挖开棺材,搜出几个金戒指、文物等,骨架统统打砸扔掉。许海把头骨撒泡尿几人当球踢玩起来。而后把后木雅屯黄金宝、高文林,苊道黑屯王平山,道保屯孔宪章,哈哈屯武永春等家都被挖坟毁墓。而全国一大批先贤名屋、坟墓被毁。孙大愣将人头骨串成一串挂在脖子上吓女红小兵取乐。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八日,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接见红卫兵,下面几十万红卫兵齐举红宝书高呼万岁。红卫兵总代表宋任穷女儿宋彬彬给毛戴上红卫兵袖章,当毛得知宋名字是文质彬彬的意思时说:“唉!要武吗”宋彬彬立即改名宋要武,于是残暴的武斗在全国展开。毛泽东名言:好人打坏人活该;坏人打坏人光荣;好人打好人误会。毛的旨意给红卫兵造反派们打砸抢充足了电。(宋彬彬晚年却成了她一定要消灭的万恶的美国公民)
  牛角乡中小学串联各村武斗又一轮开始。大字报标语写满了各村土墙。有学生报告柳叶已恢复,张红英王三丫等将人又押了回来,在操场上批斗,脖子挂上内奸特务牌子,金保安主动毒打。叶咬咬牙对张红英道:“好,我说,我全招,但秘密交待。”她被带到房内,张娟拿本记录。叶道:“我是台湾特务,代号玛莉,我的同伙是金保安,他代号汤姆,我们将在国军反攻大陆时做内应。”孙大愣哼了一声道:“好哇金保安!走,抓他去。”
         几个男生把安揪来,张红英上去一嘴巴道:“汤姆先生,你还不招?”安面目扭曲手指叶道:“你血口喷人,打死你!”众人拦住。叶冷笑道:“你还是老实交待吧,汤姆长官。”孙大愣上去一皮带:“快说?”安跪下道:“不是,真的不是,是她挑拨。”几人将其带到杂屋夹棍前,安登时供出同伙蒋文章、沈华、侯丽、王平水、于是几位老师又遭了殃,天天被批斗。
      一天早上几个学生大叫着跑了出来:“柳叶死了,柳叶死了……!”张红英等来到杂屋见吊在梁上,这些家伙毫无同情心。孙大愣大叫道:“她竟敢自绝于人民,这是以死对抗社会主义,反对毛主席……死了也不放过,来!让大伙看看台湾特务的丑态。”上去把叶扒个精光吊在操场篮球架上,并在身上写了许多下流标语。
  杨玉贤回家偷哭一场。丈夫何海急道:“你,小声点,同情阶级敌人了不得!”小女儿春梅道:“妈!我不相信柳老师死了!我不相他是特务!”姐姐春兰道:“不是咋招了?你们思想有问题,竟敢同情阶级敌人!”春梅甚怒挑娥眉道:“打你你也招?”哥哥何勇瞪眼低声道:“别吵,想死啊!”玉贤道:“勇儿你可别打人。”“是,妈。我们中学也要完,那些干部子弟带头打人可狠了……。”
    次日,玉贤见柳叶一个青春少女惨遭横祸,心中不知啥滋味,这光着身子实在不好看,主动值班拿绳穿上报纸遮在羞处。哪知这下炸了营,红小鬼们吵着还有内奸,一定挖出来。可叹玉贤被从鞋印上对了号,揪出来批斗,玉贤只好承认,被打成“同情阶级敌人的坏份子”。逼迫春兰春梅批斗揭发母亲罪行,春兰立刻与母划清界线,并亲手煽打母亲耳光,张红英赞扬阶级觉悟高。春梅坚绝不从被多次毒打。春兰被勒令监视母亲与妹妹动态,随时向组织报告。玉贤被安排干最脏最累的活。
  玉贤内心十分痛苦,亲朋立刻远离了她,常遭恶骂,幸好丈夫还理解呵护,否则真难以活命架势。几日后柳叶尸体开始发臭,命玉贤背着抛到野外,昔日如玉娇躯如今被群狗扯的肠子四散。李诚带大用夜间悄悄埋了。而后李诚叹道:“姑娘,下世转生个好世道吧!”大用似乎受了某种刺激,数日之前还是活泼漂亮的老师,几天后抛尸荒野。
  这时从白城市发配来一批右派文人,其中一人是某棉纺厂技术员,名叫李西风妻子楚香珠,均四十岁左右,两个孩子女儿李灵芝儿子伯良留在城里,李因言获罪中右份子,今天又打成反动学术份子,过去掌笔杆今天握锄杆。此人与李忠攀上一家子,忠对其很是照顾,二人也谈得来。
      大用心中对杨玉贤很是尊敬,见其一天到晚有时连饭都吃不上,便背着母亲在爷爷房中煮两个鸡鸭蛋塞其手中,玉贤很是感动在这样苦难中还有人帮助。
   一九六六年八月五日,在刘少奇以国家主席身分会见了赞比亚代表团之后,毛泽东通过周恩来打电话给刘,要刘不要再见外国人,也不要再公开露面。同一天,毛写了针对刘的“大字报”:《炮打司令部》。两天后当着刘的面把这篇文章印发给中央全会,向中共高层公开了刘的倒台。毛散发文章之前,特意把不爱开会的林彪接来会场,给他撑腰壮声势。林彪紧接着正式取代刘当上了中国的第二号人物。
  六六年八月是中共史上有名的红八月,毛把红卫兵暴行从校园引向社会,首当其冲的是文化人和文化。八月十八日在天安门城楼上,站在毛身旁的林彪,号召红卫兵大破旧文化,即所谓的破四旧。最早被捣毁的是传统的商店招牌、街道名称。在街头挥舞剪刀见到长发、裙子、冲上去乱剪一通,见到高跟鞋强行脱下来将鞋跟砍掉。
   从此以后多年,中国人只能穿平底鞋和千篇一律的外套裤子。八月二十三日,毛在中央工作会议上说:“我看北京乱的不厉害”,““北京太文明了”。
      当天下午,一群群红卫兵,多是女中学生,来到北京市文联的大院里。 那时候,红卫兵有了自己的“制服”:绿军装(有的是父辈传下来的,有的是染的)、红袖章,手拿小红书,腰上系着带铜扣的宽皮带。那天日头特别毒,作家们被集中在文联院子里,在暴喝声下一个个出列,脖子上被挂上事先准备好的大木牌,上面写着各自的名字,冠以“牛鬼蛇神”、“反动权威”等罪名。铜扣皮带劈头盖脑的朝他们打去。
      看看其它地区伤亡情况,北京大兴县尤为典型,从八月二十七日到九月一日,县内三个公社四十八个大队先后杀害了三百二十五人,最大的八十岁最小的才三十八天,有二十二户人家被杀绝,全国一片红色恐怖。
  天鹅村也紧跟形势,乔猛八月去公社开会被批为工作不利。乔猛现年五十八岁,长的黑粗,大眼睛、塌鼻梁、绵鱼嘴很凶恶样子,当了多年村书记,历次运动斗争中的头号极及份子,手上沾满地富鲜血。回来立即举行批斗会,把道保屯孔宪平、孔宪军、孔宪文……抓了起来,但见红旗飘飘口号声声。几人站在高台之上,乔猛大叫:“你们祖宗孔老二教什么守贞操,实则是毒害压迫妇女,你爹背地奸污了多少妇女,干了几个丫环?”“快说”“快说”众打手呼喝。
      几人道:“没有啊!真的没有。”乔道:“哪位揭发他?”这时乔母罗老太站起厉声道:“我作证,当初在他家当佣人,他爹对我们又打又骂……”这老婆子虽是豁牙嘴,可咬人句句入骨三分,编谎张口就来:“那时我们穷人被他们剥削的过不了日子,只好去他家做活,家中不少小丫环,那老孔头吃着大鱼大肉还象三岁孩子嚷着要吃奶,专选那好看丫环,哪个不从皮鞭沾水的打……”孔宪章苦脸道:“哪有的事,那姑娘有奶吗?”呸!罗老太骂道:“你爹是想喝尿,骚啊!” 
  乔龙乔虎道:“不打不招,哪个来打?”姜红首先跳出叫道:“我来打。”孔宪平道:“姜红,当年你爹穷的要冻死,是我家收留他,还给他娶了媳妇生了你,你咋恩将仇报?”姜红道:“去你嘛的!”挥皮鞭啪啪抽打,其弟姜斌上来道:“我打这个。”举鞭向孔宪文,陈意毒打宪军……,一时间惨叫连连。乔猛举拳喊:“打倒地富反坏右,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群众一齐高喊。片刻孔宪军被活活打死,其他人被打成重伤丢回家中,儿女们一片哭声。
      学校中也没闲着,金保安、何飞、蒋文章、沈华、徐志刚连日在操场上批斗,何飞、沈华两个女老师被剃了阴阳头。蒋文章剃光头称为蒋总统。徐志刚、沈华受不了投河自杀,真是受尽屈辱。 
     这时凑趣的事来了,生产队仓库被盗,丢了一袋白面与几块猪肉,现场留下一行牛蹄印,门框上刮些狼毛,这个案件令人费解,村民戏称“牛精”。乔猛见这等斗争气氛中,在自己眼皮底下有人敢偷盗,他眼珠一转又藏了两袋,说丢了三袋。然后大叫:“同志们!看看农村斗争是多么的艰巨,阶级敌人是多么的猖狂,毛主席是多么的正确,这里一定潜伏个头号敌人……”各村来个大搜索,结果一无所获。
   

          第三回

         柳开身亡妻遭辱
         画眉小莺难保贞

  乔猛没破案很丢面子,把李西风右派们批斗半天,晚上又召开批斗会。乔猛站在高台上道:“今天就破案,不然我姓改了。”转身大喝道:“柳开!你把白面藏哪去了?快说!”柳登时尿了裤子,
      跪下哭道:“天理良心,我哪敢,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胡说,那你媳妇身上咋那么肥?”“家里苞米面凑干白菜团子吃!”“不对,一定是偷吃白面,盗窃这是你们剥削阶级的性质。来,给我打!”
  话音一落其三子乔豹、四子乔狼各拿打牛鞭啪啪抽打起来,柳开哭叫满地翻滚,实在受不了道:“是我偷的,是我偷的……”“藏哪了?”“不知道。”“啥?”又打了起来。“好、好我带你们去……。”乔豹乔狼苏三苏四几人跟着。柳开边走边想:上哪去找?悲从心起,算了!活着有啥意思。“在哪?”“我带你们去”说着向村中饮牛大口井走去,来到井边柳开仰天大叫:“天哪!为什么?”咚跳了下去,几个家伙措手不及,片刻后冒了几个气泡死了。
  四人回来报告。百姓各有所思,被洗脑赤化严重者称死了活该;心狠点麻木不仁:心善者落泪;明白者咒骂。乔猛带人捞出尸体,称“畏罪自杀,以死对抗毛主席”让家人收尸。宋双娘四个哭的死去活来。乔猛无动于衷,不但毫无同情之心,反而仔细欣赏宋双。
      中共宣传“滚一身泥巴,磨一手老茧,脚上粘牛屎,血才是红的,才是无产阶级作风,干净整洁是资本主义作风。”这种把肮脏视为美好的邪论,登时把广大妇女搞的留短发,黄板牙黑脚丫,贫穷的连卫生巾也没有,口臭脚臭腚臭。而中国人在中共纂政以前是非常干净的,卫生非常好,常用大木桶洗,特别大户人家更是文明讲究洁净。宋双与柳开家教很好,出生富家卫生非常好。宋双四十少妇颇有资色,衣虽破但梳理干净。家财被抢光,衣服补了又补,但实在太糟多处露肉,有如破叶包耦,乔猛见了淫心大动,命人匆匆将柳开埋了。
  次日早,贾二驴来叫,说对她进行点照顾。双以为它们总算有点人性,死了人发点仁慈。这大队一遛长房十几间,左边是食堂会议室,前边是民兵宿舍,乔猛坐在西内房是领导休息室,窗子安着铁栏杆,炕上糊着雪白厚纸,很是隐密干净。待双进来,众人退出。乔猛一改往日凶恶样子,笑着捧出一叠布料 道:“这是给你的”宋双受宠若惊道:“谢谢大叔,谢谢大叔!”“以后老实做人,接受党的改造。”
          “是、是,一定老实做活。”“坐、坐!”“我哪敢。”“叫你坐你就坐!”宋双坐在炕边。乔猛抖出条裤子道:“给你的,换上试试?”双接过犹豫道:“大叔我回家再试吧?”乔猛皱眉道:“试试不行再换?余下的救济别人。”宋双红着脸道:“大叔我去外屋。”“不不,我出去。”乔猛关上门。双仔细听听脚步声远去,心想:不要吧马上来事,要吧,这口气咋咽? 
    想想急忙脱下破裤子,刚抬玉腿去穿,啪!门开乔猛冲了进来。双啊一声吓的裤子落地:“大叔,你……你要……做什么?”乔猛狞笑着道:“柳开死了,乖乖听话,从了我保你全家,吃喝不愁?”双掩下身道:“大叔求求你,柳开尸骨未寒,放过我这寡妇吧!”望着那丰臀嫩腿乔猛兽欲大增笑道:“连毛主席都三妻四妾,你多几个汉子怕啥?”说着抱住宋双扔到炕上,双跪炕哀求道:“大叔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乔猛上炕甩掉衣裤骂道:“妈的!只许老地主搂你,老子堂堂光荣党员玩玩你就不行了?”
  双闪身下地,被乔一把抓住坐其肚子上,咔!撕开前胸两个硕大玉兔蹦出。乔猛老婆又黑又臭,见这白嫩少妇欲火千丈,早等不及了,张开臭嘴又啃又吮,双大声尖叫:“救命……”乔猛啪一耳光道:“你不听话我整死你儿子姑娘?”双登时不敢再叫低声呜咽着。贾二驴从窗缝中偷窥,看的气血翻腾,乔猛如同一头发疯恶狼撕咬享受着懦弱羔羊,时间一分分过去……。
      近中午乔猛才满足的穿好衣喝道:“不许声张,否则抹黑党的干部枪毙。”又见宋双痛不欲生样子道:“别怪我,怪就怪你家有钱,党说有钱就是坏人……不许死,死了接着整你姑娘。”  
       二个女儿中午收工回家,见母亲穿着新衣服,头发零乱满脸泪痕表情木然呆呆坐在炕上。画眉惊问:“妈你怎么了?”宋双突然抱住女儿大哭,断断续续述了经过,娘几个哭的死去活来。双不敢大声,低哭道:“老天!睁睁眼为何叫我死不起活不起?”小庄恨的咬牙切齿。此后常被贾二驴叫去,宋双为了儿女忍气吞声血泪往肚咽被疯狂蹂躏。
  乔猛四个儿子乔龙、乔虎、乔豹、乔狼颇觉奇怪,后来从贾二驴口中得知实情。乔狼骂道:“我早瞄上这砣肉,没想到让老驴先踩了……!”哥几个骂骂咧咧。次日下午乔猛去喝酒,哥几个闲机难忍,乔狼命二驴将宋双叫来。双来到西内屋以为是乔猛,开门见是乔家四虎,强装笑脸道:“几位兄弟有事啊?”乔狼怪笑道:“你陪我爹,也得陪陪我们?”双头嗡一下,跪地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乔龙道:“我们老婆又臭又脏哪有你香?”上去抓住双。“不要啊……求求你们!”乔狼摸到软肉早已狗喷血,威胁道:“老子是党员,说整死你如踩只蚂蚁!”说完把她丢到炕上齐动手扒光逐个大发兽性。可怜宋双含泪忍受,炕上白纸又留下一滩水痕。
      此时已到九月份,也没什么农活,二个女儿见母亲久去不回,便知一二,心如刀绞泪水悄悄流着。夕阳西下炊烟袅袅,四周弥漫着干草气息,宋双披着零乱的头发来到家中,表情麻木一下倒在炕上,女儿们扑上大哭痛不欲生。此后双被爷五个逼奸着。一日乔狼对哥仨道:“老的玩的有趣,还有俩个小的,那俩妞更嫩!”乔龙道:“注意党的影响,咱们是党员,别把事闹大了?”乔狼道:“什么他嘛影响!毛主席那帮大官哪个背后不玩女人!咱在本地怕啥?”乔龙道:“她家祖上是地主,但她们并没杀人放火干坏事,毕尽是姑娘,闹出事百姓会看见的。”乔狼道:“我保证她们不敢出声!”乔龙道:“那行,小莺画眉真他嘛白,这要搂上……”几个家伙怪笑连连。 
  两天后妇女主任蔡萍,招集妇女改造思想。大谈党的政策,婚姻自由,反对包办婚事。批判传统三从四德、贞操、守身如玉的道德观念。中国传统道德妇女在全世界有名的温柔贤慧,可被中共骂的一钱不值,好事不说,专挑古时一些违背传统道德的坏事,比如婆婆虐待媳妇,贪钱父母将女儿嫁给富家傻儿子或老男人。结果马列斗争思想把妇女改造的温柔全无,如同母老虎,跟丈夫打架、婆媳对骂,性乱遍地……呜呼!中华道德无存。
  乔狼让蔡萍把画眉小莺叫到屋内单独学习。蔡萍不知何意,以为地富子女须单独改造。散会之后各自回家。次日,乔猛去了公社开会,画眉小莺被叫去,说大队丢了钱。姐妹登时吓的发抖跟贾二驴到来,见四虎横眉立目气氛吓人,仿佛墙上毛像也在瞪眼。乔狼喝道:“昨天丢了二百元公款,听说你俩在这?”画眉道:“我们没偷。”“胡说!这是谁的兜?”画眉登时呆住,心想:昨日走时没找到,今天咋出来了?乔狼从其黑布兜中唰抽出二百元钱,姐妹吓的脸色惨白哭泣道:“不是……。”啪!乔龙给画眉一耳光喝道:说!“咋偷的?”二人跪下道:“我们不知道!”梨花落雨娇泣泣柔肝浸肺,几个家伙早已淫心大动。
  日本人与苏联都占过东北,老人私下都说日本人比苏联人强,苏共大鼻子奸污妇女厉害,其实凡共产党队伍都祸害妇女严重。
          乔虎乔豹将姐妹反绑丢到炕上道:“搜,看有没有?”乔狼上去坐在画眉肚子上奸笑道:“我看胸前两个大包里有啥?”说着解开前衣。可怜画眉拼命哀求道:“不要…… 不要……求求你们了!”乔虎扑上去按住小莺扒开裤子,凝脂半露四个家伙欲罢不能,片刻二女一丝不挂,胴体光滑酥嫩、羞私皆显,四红鬼兽性大发……。远处过路人站住听听,摇头离去,谁敢阻拦谁是反革命。贾二驴、贾猴、刘胖猪、三人在外放哨,闻屋内尖叫声甚惨:“救命啊……不要……求求你们……”突然更激烈叫声“救命……救命……求求你们……不要啊……爸……爸……救女儿……不要啊……”渐渐……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
  两个小时后,四虎满头大汗出来,乔狼打着口哨。贾二驴道:“虎哥,我们跑了许多腿,又没媳妇让我们尝尝女人味?”乔龙骂道:“今儿个让你们狗才过过瘾,去吧!”三个家伙冲进了屋,见昏迷不醒的画眉、痛不欲生的小莺,发疯般扑了上去。
  宋双见女儿中午还不回来等的心惊肉跳,一种不祥预感袭上心头。下午小莺终于扶着姐姐回来。画眉见着母亲嘻嘻傻笑,时而又哭,双肝胆俱裂,莺抱母大哭,好半天才述了经过。双大叫一声昏了过去,夜里娘几个拥抱痛哭无以言表。

  犀牛河两岸长满蒲棒,夏天无数不知名水鸟飞来飞去,这个水上乐园只有它们享受得了;夜晚蛙儿齐鸣,似乎都想证明自己是歌唱天才。村中一些闲人在齐腰深的水中下上丝网,而后到远处碱地上闲谈或睡觉。李诚一生喜爱游闲走南闯北,打鱼一是为了吃饭,更主要是一种兴趣。打鱼是个很趣之事,可诚却常念道:打鱼摸虾混坏庄稼。他虽不喜务农,但却教儿女们好好种地,早年制了两垧好地,却被中共搞共产主义强收上去。有人羡慕打鱼又有钱花又有菜吃,可诚却说不是好活,凡打鱼之人晚年大多腰腿疼,善终者少,但为了生存不得不如此。 
  这晚李诚下到水中,脖子挂着网兜,遛着网,呵、竟挂着一条二斤多重大鱼,真少见,遛到尽头足有十多斤,他很满意。到岸之后将裤子拧干,穿好向家走去,农村的路坑坑洼洼,但太熟了甚至闭眼也能摸到家。天上星星被一丝阴云遮住,时而一阵犬吠,黑暗中前边出现一丝灯光两间残破土屋,传来宋双母女哭泣之声。唉!李诚仰天叹了口气而去,行了一程,又返了回来,只听小庄哭道:“妈,我不想死!你也不要死?”“孩子!不是妈心狠,咱们活不下去了,死吧!死了解脱了!”  

  李诚一听大惊,从窗缝望去,见宋双手拿一碗,小莺扶着伊语的姐姐坐在炕边,庄跪在地上。宋双泣道:“儿啊!妈就差你呀,不然早死了,妈要问问阎王我做啥大恶了,遭这罪?死吧!共产党不会放过咱们,你姐姐让他们奸疯了,妈也让他们糟蹋,都是为了你呀!你为何让妈与姐姐受这侮辱?”小庄咬牙接过碗慢慢放到唇边。“慢”乓!吓的小庄碗落于地,门开了,是李诚。宋双哭道:“李二叔,不是我心狠,活不下去了!”
          李诚叹道:“双啊!我知道,可孩子是条小命啊!相信老天会开眼的,他们会受报应 的!这不是你不守妇道,是他们逼的,老天记着呢!无论如何活下去,你死了他们可乐了,罪证没了,过些年谁记的你?我当年闯荡各地,共产党闹革命祸害的妇女太多了,你死了将来冤仇谁来出头?”宋双呜呜哭着。李诚出门看看无人,转回来沉脸对小庄道:“虎家伙,你死了你爹妈仇谁来报?”小庄擦干眼泪点点头。
  李诚道:“我多年来发现,共产党的血腥内斗中,最后都没好下场,远房侄女从北京回来,说开始打国家主席刘少奇了,我看这形势,这国家主席也要完蛋,老毛多大岁数了?十年够他折腾!他没咱长寿。”宋双咬牙点头,李诚好声安慰将鱼放下,在这冰冷的世界似乎给了母女无限的温暖。宋双见儿子不死自己也无奈,她总有种感觉,仿佛人来世一生就像等待着什么。


            
             第四回

        造反夺权乔家败
         孙三得胜当书记 

  小莺姐妹被奸辱,年青人由于受什么《白毛女》等煽动,对地富反坏右非常仇恨,认为罪有应得,完全是无法无天变态心理。老人们却非常生气,这乔家本来臭名远扬,乔猛父亲是有名偷鸡摸狗嫖赌的懒汉。共产党视这样人为香饽饽,冲在阶级斗争第一线,相信无神论连续做了多年村书记,可没少贪占。
  毛泽东一直想要压过斯大林有称霸世界的野心,要想称霸就得有飞机大炮导弹原子弹,所以从一九五三年开始毛就制定了军事工业化纲领,硬从农民口中挤粮食,也要保证岀口换军事技术与武器,不论饿死多少百姓,也要大量援助其他共产党国家,大跃进时彭德怀回湖南老家,了解浮夸情况。
    他的老家乌石离韶山不远。彭更加知道实际收获的粮食数字没有公布的那样多,他感到这样的造假,真是令人可怕。一路上全是破败景象饿殍遍野,年青姑娘穷的没衣服光腚,他看到农民被强迫干活,“有的地区打人竟成了风气,完不成任务打,出工迟到也打, 说话不好听也有挨打的。”过度劳累“致使不少妇女发生子宫下垂和停经的疾病”。
      彭少年时代的伙伴现在都六十来岁了,住在号称“幸福院”的人民公社敬老院里。他们揭开食堂的锅给彭看,锅里是清汤菜叶,只有几颗米,没有油。他们的床数九寒天还是光光的篾席,连褥单也没有,被子也破烂不堪。彭看看锅,看看床,再看看他们焦黄灰色的脸,紧锁眉头忍不住说:“名字好听,幸福院!什么幸福院?”
      彭用个人的钱捐给敬老院两百元。给了幼儿园两百元,彭心中惨痛想发动兵谏又没人手,只好于一九五九年岀国寻求外援,结果其它共产国家个个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东德共党头子乌布利希说他从报上看到中国农业获得奇迹般的丰收,问可不可以多给东德一些肉,使东德能赶上西德资本主义的肉食消费水准,每人每年八十公斤?
      在中国,即使是城市里,每人每年定量也不过两三公斤。听了乌布利希这番话,彭德怀沉默了许久,说:“各地报纸宣传都有很多假话,粮食肉类不是很多,而是很缺。”乌布利希这个老牌斯大林主义者自己也虚构过不少数字,当然明白彭所言不差,但他无动于衷。中国老百姓挨不挨饿跟他没关系,中国只要能供给他食品就行。
      正是中共白给的食品,使东德在上年五月取消食品配给制度。后来毛、周果然给了东德二万三千吨大豆。毛知道彭的真实目地后,毫不留情的在庐山会议上将彭打倒。
      刘少奇回老家探亲,姐姐由于嫁给有钱人家划为地富阶级,此时倒了大霉,姐夫已经饿死,姐姐饿的面黄饥瘦的躺在床上。堂堂国家主席的姐姐饿到如此地步,农民得惨到何种地步?尽管如此毛依然说:“托儿所死几个娃娃,幸福院死几个老头……如果没有死亡,人就不能生存。自从孔夫子以来,人要不灭亡那不得了。”
      毛也知道自己在干部中不得人心,此时开“九大”很可能被选下去,于是大耍阴谋,一再延长开会日期,终于决定在一九六二年一月召开七千人大会,想继续疯狂大跃进,哪知刘少奇人性萌发战胜邪恶党性,突然与毛唱了反调说了实话。刘说形势不好,人民吃的粗食不够,副食品不够,肉、油等东西不够;穿的也不够,布太少了;用的也不那么够。就是说,人民的吃、穿、用都不足。我们原来以为,在农业和工业方面,这几年都会有大跃进。……可是,现在不仅没有进,反而退了许多。刘又说:“产生困难的原因是‘三分天灾,七分人祸’。“天灾的确不是那么严重。他甚至暗示要重新考虑毛的治国方针:“三面红旗〔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我们现在都不取消,都继续保持…… 但是再经过五年、十年以后,我们再来总结经验。”
      各省开会干部们见终于有人带头,来了劲纷纷发言遣责大跃进的害处,实则是批判毛。祸国殃民的大跃进就这么的被迫中断,毛对刘少奇与来开会的实权干部们恨的咬牙切齿,称刘对自己搞突然袭击。刘也深知毛的邪恶,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此后与夫人王光美尽量培植自己的人脉与毛对抗。
      所以毛发动文革一个主要目地是从刘少奇等人手中夺回权力,从树自己共产教主的威风,打出的口号是“造反夺权”“打倒党内走资本主义当权派”从中央到地方,从工厂到国企各部门,掌权者都成了斗争对象,这些人如同靶子任由造反派红卫兵们练习革命。
      一九六六年九月中旬,毛感到他在共产党内上上下下搞大清洗的时机成熟了。他让林彪在天安门城楼上向红卫兵宣布:“这次运动的重点,是斗争那些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简称“走资派”。但究竟谁是“走资派”毛没说明白。他也不知道全国众多的干部谁反对过他,谁对他忠诚。毛的办法是先把他们全部打倒,换上新的人后,再一个个审查他们。至于忠实于他的人受冤枉、受委屈,毛是不在乎的。毛的工具此时不再以高干子弟为主体,而是遍地开花的、专整“走资派”的“造反派”组织。
   十二月二十五日,毛七十三岁生日前夕,在“中央文革”指示下,红卫兵头头蒯大富率领五千名造反派学生在北京游行,散传单,呼口号,卡车上安装的高音喇叭大喊:“打倒刘少奇!”国家主席垮台的消息便以这种方式向全国公开。利用蒯大富,毛装作打倒刘是造反派的要求。
   一九六七年元旦,毛对刘的“新年问候”是派中南海造反派到刘家,在屋里屋外写满侮辱刘的大标语。过了两天,又一群人闯进刘家,围攻刘少奇夫妇,“勒令” 他们做这做那。这类事接二连三,都是精心策画的。
      转回话题,乔猛做为村支书属当权派,所以也受到了冲击。 
    前木雅屯民兵队长孙三,现年四十四岁,掌村中兵权,向来不服乔家父子。这家伙也是狼子野心,早盯上了柳氏姐妹,一直谗的到不了口,没想到让乔家父子先下了手,心中妒恨。每次过年、节假日生产队杀牛羊猪,被干部扣了又扣,分到群众手中所剩无几,孙三年年只得少许好处,大半让乔家父子亲信焦子健赵勇等捞去。

      于是去乡里串联成立造反派,终于在六七年元旦成立了村造反派,同时上告乔猛贪污腐败。乔家父子知道后,对其恨之入骨。孙三与孙大愣是堂兄弟,二人研究出一条毒计。大愣带红卫兵们来到前木雅村,把乔贵、张金娇夫妻抓起来进行批斗,找几个老太太揭发乔家地富罪行。常言道:人非圣贤谁能无过?人生在世总会做些错事。这些家伙没事硬扣帽子,真有错更是有一尺玄一丈。
  揭发完后,便对其毒打,乔夫妇只好招了。孙三带民兵各村游行,到处贴大字报以壮自己威风 。孙三是前木雅屯人,乔猛为苊道黑屯人,是天鹅村的两个生产队。孙三暗逼乔贵长子乔自山承认自己父母是国民党特务,同伙便是乔猛父子,不同意酷刑整死。乔自山只得承认,乔贵夫妇吓的也只好同意,孙三立马上报。 
  公社书记何宝山觉的是个难题儿,思索咋办?因为乔猛牛羊肉钱款没少上供,但孙三弄的罪名实在太大。乔猛父子也如法炮制,来到哈哈屯把地富二代孙千旺与妻子丁凤抓起来批斗,让其承认是美国特务,同伙是孙三、孙四、孙五全家,可怜千旺夫妇挺刑不过只好招供。于是乔猛上告孙三罪行,何书记乐了,这下有借口要胁孙三了。 
  此时正赶上元旦过去不久,群众所分之物甚少,一是国家由这帮痞子当权者领导能产出多少粮食牲口;二是乔猛父子贪得无厌,米面油好处多被亲信捞去。孙三带领民兵起哄要求查帐,百姓多年来一直对乔家父子不满。乔猛带儿子众亲信手持木棍赶人,双方大打出手。贾二驴被孙四一棒打断胳膊;刘胖猪被孙五一棍将脑子打出来;乔狼被打瞎一只眼……。
       乔猛父子大败逃回苊道黑屯,派乔龙向何书记求救。何下来见民情激奋“打倒当权派”的标语到处都是,而大喇叭报导各地造反派夺权、红小兵继续革命。何见形势不对,便让乔猛接受群众调查,由孙三主持。乔猛吓的脸色更变正要求情,来了电话,何赶紧回去。
  孙三得到‘令剑’之后立刻把会计赵勇抓了起来,几鞭子啥都招了,乔猛家族贪污事件曝光。孙三召开全村大会,赵勇公布其罪行,乔家贪了多少钱、布票、粮油、多少救济款……群众气的高喊“打倒当权派,打倒乔猛!”乔家父子登时威风全无,成了落汤鸡。孙三带民兵抓住乔猛乔豹乔狼,乔龙乔虎逃走。孙三把这父子挂牌游行三天,夜里审问,孙让乔猛承认自己是国民党特务,猛咬牙不从。孙三上去几个大耳光骂道:“老家伙,不承认整死你!”把贾猴、刘岩松、姜红、姜斌等叫来,这些家伙见事不好立刻转向。
  孙三问:“对这潜伏在人民内部的敌人咋办?”姜斌道:“扒光拖外边洗澡”乔家父子听了恨的咬牙,乔猛过去这么整别人,今天尝到了被人整的滋味。父子三人立即被拉到外边扒光绑在柱子上,那北方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穿棉衣还冷,哗哗又被浇了几桶冷水,片刻父子冻的手脚巨痛。孙三想想道:“把他们老婆孩子抓来。”民兵如狼似虎很快带到。这些人吓的战战兢兢过去吃香喝辣美个滋儿的听着整人的高兴劲没了。 
  “ 你男人可是国民党特务?”孙三沉脸问乔狼妻子。乔母罗老太接道:“不是,我全家……”啪!孙三上去一耳光:“绑外边。”刘岩松贾猴众人上去扒光绑到外边,哗!浇了一桶冷水。狼妻立刻道:“是,他们是国民党特务,我今天与他家决裂划清界线!”孙三让其写下罪证,而后又问乔龙妻子葛环:“你说乔家是不是特务?”环不吱声,孙四道:“绑”贾猴带人将其扒光绑到外边。接着乔虎乔豹妻子儿女们都与父子决裂,孙三见冻的差不多了,叫人烧开水。
  命乔虎媳妇将罗老太背走,这婆子早已冻僵,回去没过半夜死掉。孙四见开水烧好,命人把乔家众人带进屋,好家伙冻的满脸大泡,众人取来一个铁马槽,倒满开水。孙三冷笑道:“乔家父子功劳太大,来给泡泡澡!”姜红哥俩将乔猛扔入开水中,这冷热极度反差哪受得了,登时全身青黑,待有了知觉皮肤已烂,乔猛大叫:“我招……我招……”乔猛被抬出作了笔录。葛环吓的求饶,贾猴见其身子起了淫心与孙三耳语几句,孙三点头。贾猴命人将葛环用床棉被包好放在热炕上。
  乔狼乔豹分别被开水烫过一遍登时全身青黑。凡冻之人最忌热水,必须用冷水等泡着慢慢推拿活血,否则坏死烂掉,中共斗争中整人的招损透了。乔家父子都招了,搞定后,孙三众人回去休息。贾猴、刘岩松、姜红哥俩,苏三苏四负责看管犯人。夜晚无事,葛环终于缓了过来浑身发烫,几个家伙对其大发兽性,天亮之后贾猴等报告葛环上吊死了,其实祸害够了后被勒死。孙三命令将尸体丢给其家属称‘自绝于人民’。
       中午又开批斗大会,命乔家子女们上前批斗,对乔猛父子又打又骂,孙三一伙看了大笑连连。而后游行到下午将人丢给乔家,家人打开衣服见皮肤全部溃烂,几日后乔猛父子在嚎叫中死去。孙三坐上了村书记位子,村主任依然是焦子健,会计换上了刘岩松,孙四当了民兵队长。  
  宋双听说乔氏父子死掉跪地痛哭一场,长出一口气,以为此后可安稳一些,哪知中共无神论造就出的邪恶之徒一批接一批。孙三当上村支书,孙大愣在校更狂了。
  杨玉贤辞职在家种地,此时牛角乡中小学都升不了学,各地红卫兵把教师斗的稀烂,教育瘫痪,各年级只好原地呆着,不少学生下来挣工分。大用也想下来,李西风力劝不可,还得上学,大用只好在校混事。红代会中张红英与孙大愣常发生口角, 二人各拉一派,但红英势力不如对方,便想拉人,可找谁呢?寻来寻去盯上了大用。知道李忠在群众中声望颇高,这大用长的又壮,要是加入自己这伙绝了!心中狂喜续而又忧。大用从来行动低调,极及性不高,咋办呢?想着大用很是忠厚英俊,不由爱恋起来,想的玉体骚动:自己这么大了,模样长的也不错,脑子只想斗争了,终身大事早忘了,这要嫁给大用……。 
  多日来红英一直以交流革命思想为由缠着大用,大用躲躲闪闪,因为柳叶之死对她讨厌透了。可越得不到吸引力越大,简直害起相思来。又以护校为名将大用留住。这晚无事同学于广、保坤、中正、庞驰在屋中下棋,庞驰为人很贪被同学起个外号“白吃”,刚完一盘被白吃抢去,大用便到外面散步。抬头望见篮球架,柳叶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多文静的女孩,她比大用没大几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甚至是大用心中偶像。那娇躯仿佛又吊在架子上,野外群狗一点不懂怜香惜玉争相抢食佳人肚肠……不知不觉泪水下来。
  一阵香风袭来,大用浑然不知。“大用哥,多冷!你站这干啥?”忽觉手中又软又滑。回头见红英抓着自己,猛甩开。红英摘下帽子扣其头上道:“大用哥别冻着!”大用摘下又给她戴上道:“大帽子受不了啊!”红英面对拒绝有些尴尬道:“我很讨厌吗?”“不知道。”“那就是了?”“不是,我们没啥来往,有啥讨不讨厌的!”
      红英低声道:“我们交个朋友好吗?”“我听老人说男女不可成为朋友。”“你封建!”大用见其蛮不讲理转身便走。红英拉住道:“对不起!大用哥,我想让你帮我好吗?孙大愣仗孙三势力大增,我怕不是他对手,如果你帮我,等于是救我,我、我、我啥都是你的……”后边这句又小又弱。大用一惊想想道:“你找错人了,我只想平淡活着。”挣脱而去。
  进屋后,见众人已躺下,大用也解衣而卧。片刻众人入睡,于广凑近低声问:“大用干啥去了?”“遛一圈透透气。”“看见谁了?”“没谁。”于广咪声咪气道:“大用哥!我们交个朋友咋样……”大用一把捂住其口,于广挣脱不开。“你胡说割了你的舌头!”松开手。于广笑道:“绝不敢。”二人默不作声。
      “哎!大用?红英小模样不错,逗她玩玩?”“没兴趣,你逗去吧!”“去年夏天我在苇中摸鱼远远偷看了她身子,白嫩的很,你看现在那奶子胀的!”“你看好了你去享受”“真的,我试试!”好一会儿大用揪其耳朵道:“小心,你是第二个柳叶!”啊!吓的于广倒吸口凉气。 
    次日,大用见其他人不见了,原来被红英有意支走。夜晚正熟睡时,突然进来一人,大用唿坐起,樱唇贴近耳边嘘了一声:“是我。”原来又是红英。大用急道:“你快走,让其她红卫兵看见了不得了!”“他们更不要脸,没准过些天生了孩子。”“你快走……。”红英身披军大衣将双腿伸进被中道:“你喊吧!我情愿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俩关系,省的我夜夜想你!”大用一下怔住,下地到外边看看转回,低声道:“我们还没到谈婚论嫁时候!”“那你为啥给我写藏头诗?”“啥?”红英抛过个手绢,大用拾起用手电一看:
我要干活,
必有锄头,
娶个成绩,
你有工分。
果然前边四字是:我必娶你。“谁给你的?”“于广说你送我的。”
大用道:“红英,真不是我写的,是于广!”
“我不管,反正今晚我是你的,我已避了孕,你不从我,我现在就喊你强奸!”大用气的青筋暴跳。
红英甩掉大衣贴其胸膛泣道:“大用哥,难道我爱你也有错吗?”大用不知所措,想推开又怕她真喊,用手一摸见其只穿小内裤光着大腿,心想:不怪老人说‘老母猪打圈子给饺子都不吃’这大冷天她光腿跑来。
         红英将其手按在自己绵肚之上,搞的大用气血翻腾,突然计上心头道:“红英别这样,不是我不喜欢你……我要控制不了自己了……我发起性来你受不了……!”红英早已春潮汹涌如醉如痴,鼓励道:“来吧……把我吞了吧……今晚什么都是你的……!”大用发疯般狂吻她一气,然后在其双乳肚子之上又抓又咬,痛的红英咬牙忍着,心中纳昧:村中老娘们讲黄段子说干这事可得劲了,咋这么疼?含泪娇呼:“大用哥…轻点……!”哪知大用更加、使劲疯狂又咬又掐又拧,疼的红英尖叫一声拎大衣便跑,大用叫道:“别走……我喜欢你……别走……”趴门见其远去,回屋想想哈哈大笑……。 
  次日,大用见到于广,上去揪其胸,象拎小鸡一样抡了一圈,喝道:“你干的好事?”庞驰、保坤、堂弟中丰、中正一齐架住拉开“咋的了,咱哥们打啥仗?”“你问他?”于广红着脸道:“我只想逗逗她才写的,可手绢却是她送的……。”大用瞪眼道:“你想让我家破人亡是不是?”庞驰拍下于广头道:“人家称我白吃,你更白痴!张红英惹得啊?小心把你挂球架上!”小哥们笑骂一通了事。
  这天夜里村中怪事又发生,牛精卷土复来,仓库又被盗,丢了一百多斤猪肉,白条鸡十只,肥鹅两只,现场线索牛蹄印。孙三大怒,悄悄私藏二百斤牛肉,然后挨家搜查,孙大愣带校红卫兵帮查,搜了三天无果。孙大愣开会道:“我们红代会干部也得搜搜,保不准有内奸!”刘仓库道:“对。”大愣又道:“特别女人要细搜,唯反动女子小人最难养也……”说时偏瞅着红英,红英喝道:“你什么意思?”大愣道:“我看你就像内奸!”英厉声道:“我看你家是内奸,什么人一夜能偷走那么多?”二人争吵不休。许海道:“这么办,我带人去搜大愣家,三丫你去搜红英家。”众人分头行动。
  愣与英对视,愣二十岁长的膀大腰圆、络腮胡子,见红英有几分姿色,伸手做个下流动作哈哈怪笑,红英气的咬牙切齿。一会许海带人回来道:“大愣家没有。”红英不放心道:“搜好了?”“对,炕都扒了。”“听见没有?”大愣得意洋洋。片刻赵富跑回道:“在红英家发现一只肥鹅。”红英猛站起:“什么!”王三丫进来喝道:“张红英你这内奸!还不快招?”红英有如万丈高楼一脚登空。赵富道:“是在草垛中发现的。”三丫一直妒恨红英抢己风头。
      大愣狂叫:“快说你家谁是牛精?”红英咬牙道:“这是孙大愣使的奸计,从内部瓦解我们。”啪!大愣一拍桌子道:“人脏俱在你还不招?现在每人表态,不表态者是她一伙的。”红英满脸通红,初尝被冤枉滋味:“你血口喷人!”赵富一指:“张红英快老实交待?”张绢吓的也大叫:“张红英快对组织交待罪行!”众人见风使舵。大愣高喊:“打倒张红英”众人一发高喊。
  红英猛抡皮带啪!给了大愣一下。愣大怒抡皮带啪啪劈头盖脸回了几下,二人对打起来,众红小鬼们叫好“打、打、打的好!”红英一个女子哪是对手,被大愣夺下皮带猛抽起来,打的红英尖叫连连,从屋中打到外边,从外边打到屋中。红英急了眼摸起手指粗细的教鞭,照大愣脑门就一下,愣疼的转了几圈飞踹一脚,红英捂肚尖叫一声坐在地上。
       大愣一把夺过教鞭没头没脑打来,红英用手架着,嘭!一拳又擂其乳房上,这个不信报应的红鬼哪都敢打。红英惨叫一声趴在地上,愣又一教鞭打她后脑之上,登时昏了过去。犹不解恨,在其身上猛打起来,只到打累为止,再看红英脸没了形,大愣以为死了,叫人丢到其家,其母吓的大哭。张父名叫张金来,被叫到大队,孙三毒打审问,屈打成招关了起来,准备送派出所治罪。哪知这晚牛精又现,没偷东西而是伤人。


                第五回

      牛精作怪红魔舞
      春梅大用情意朦 

  当年搞共产主义,不但没富反而穷的要命,尽管如此毛泽东还大把撒钱拼命援助其他国家,大多百连姓玻璃都没有,还是窗纸,有钱人家卖几尺塑料布避寒。还好东北柴草多,天冷多烧火,这样屋内上边冷炕上热,更没电灯,全点洋油灯,很多人家众人合盖一或两床破被。
      话说懒汉贾猴半夜搂着媳妇庞丫正在睡觉,院墙残破,只听咯吱吱踏雪声,一个黑影来到窗前。庞丫被尿敝醒,天冷又懒,实在不愿离开温暖的被窝,听见窗前不对劲。
  村中人把牛精传的神乎其神,庞丫有些害怕,推道:“猴子猴子外边咋有动静?是不是牛精来了?”贾猴正作美梦仿佛画眉又要入怀,突然被推醒骂骂咧咧道:“嘛!老娘们儿半夜叫魂儿……哪来牛精?来了老子灭了它!”这时窗纸咔一声被撕破,伸进一只爪子在贾猴大腿上抓了一把。啊!贾猴疼的大叫一声,下意识摸住手电筒。咔窗纸破开一个大口子,一阵阴冷劲风吹入,二人惊慌坐起,啪!贾猴打开手电,不看则已一看好玄没吓死。一个红色大骷髅头。“妈呀!”“啊”二人蒙上被抖作一团,各向对方身下钻,可笑极了……。
  民兵队长孙四命人夜夜巡逻,说地富反坏作乱。这晚值班的是徐二嗑巴与郭点脚,两人扛着大步枪,穿着大羊皮袄,冻的嘶嘶哈哈,劳骚不断“嘛!巡什么逻,哪个地富作乱?这些人死的死、亡的亡……!”“对,虚张声势!大部队都消灭了,怕啥?”二人哼哼叽叽来到柳开自尽那口大井旁,想起其惨死,急忙走开。郭道:“嗑巴,你相信有鬼吗?”“不信!马……马列毛儿说是迷信。”郭道:“不说柳开是牛精吗?咋又出来了?柳开死的冤哪!”“大胆!你同情阶级敌人,你站哪个立场?”“行、行,你他嘛也来这腔?咱哥俩不错我才跟你说。” 
  徐道:“谁让他爹是地主?”郭道:“咱哥俩哪说哪了,你回家问问你爷,柳老爷子当年害人没有?人家牛马多多开几垧地咋了?谁不想地多点?”徐道:“对呀!我家好几垧地都没收了,把我爷心痛坏了!没搞大集体前,过年杀两头肥猪,三天两头包饺子,现在搞什么共产主义,你说吃那玩意,简直猪食!”“我家当初也是,我爷过去承包地主家地,地租不多,地真好!白给粪肥。”徐问:“包谁家的?”“道保老孔家,我二爷包前木雅屯老乔家的,地主家牛羊多,耕地时还借牛,没钱还借钱。啥叫剥削?我爷一听白毛女就来气,说纯是扯马卵儿子!你杨白劳嫌剥削,为啥非包黄世仁的地?荒地有的是,你杨白劳不会自己开地吗?好吃懒做,自己不开地,包人家地说是剥削……。” 
  徐道:“对哈!自己开地荒地有的是,看王震带军队去黑龙江北大荒去开地,咱们这二道沟子那开地绝了。”“对,咱这转圈多少荒地。”“不过地主就没坏人?”郭道:“那穷人就全是好人?穷人、富人、地主、资本家都有好有坏。那地主家土地财产都收走了,他们儿女还是富人吗?都穷了斗他干啥?害人哪!”徐道:“地富子女家穷的连被子没有,老武家全家盖一个被,听说后木雅屯黄金宝家穷的几个姑娘内衣都没有。”郭道:“如果他爹害人杀他爹,不能一个牙坏了,满口牙全拔。”徐道:“是是,别说了,让人听见咱俩成了反革命了。” 
  郭低声道:“你看画眉小莺多好的姑娘让乔猛父子害了?”徐嘻笑道:“乔猛儿媳不让贾猴几人给干了! 过去玩人家,现在人家玩他,别说,倒像报应!”“我看这孙三也不是好货,你瞅他看宋双母女那眼神。”徐道:“这家伙骚的狠,听说与他寡妇大嫂还有一腿……。”
      俩人兴谈孙三风骚事,忽然人影一晃“哎!有情况”二人紧跟,那人影飘飘悠悠来到大口井“嗵”一声没了。“我的妈!这是柳开的魂”吓的转身就跑。 

    郭点脚腿有毛病跑的慢。徐跑着跑着见前边好像站着一人,“什么人?”郭满头大汗跟上来道:“嘛!真不够意思……!”忽见前边影绰绰站着一人,身上腾腾冒着蓝色灵火,唰二人手电齐开,啊!好玄没吓死:
      披头散发一张血肉腐烂的脸,好像刚从棺材中爬出来,浑身是毛。徐抬手哐一枪,但见其胸前火星一闪、击而不入。那物大怒,浑身毛一抖,嗷!一声猛扑上来,在其脸上抓了一把,徐痛的卟通摔倒在地……郭点脚丢了枪尥蹶子往回干,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一气跑到大队,正巧孙四睡这,忽听外边大叫:“牛精来了……牛精来了……。”孙四穿好披上军大衣,骂道:“嘛!谁半夜叫丧?……”点着蜡见民兵与郭点脚进来,郭帽子也没了,说明情况。“老子不信这个邪!”领着十几人持枪前来,半路上碰到嗑巴。“牛牛牛……啊……牛……牛……。”孙四啪一个嘴巴:“牛你娘个橛子!哪去了?”“不知道。”这嗑巴平时说话还行,急了挂不上挡。众人来到现场用手电一看,牛蹄印。天亮后顺脚印时断时续,直追到西山坟圈子消失,这下给众人心头又抹上一层阴影。
  日上三竿,贾猴夫妇前来报告,说牛精昨晚抓了自己大腿,媳妇庞丫作证。民兵副大队长姚大舌头道:“你亲眼所见?”庞丫为了让人相信道:“我亲眼所见,当时我光着膀子,不然半夜就来报告。”白燕来,这家伙反复无常人称“白眼狼”,眨巴眨巴小绿豆眼道:“胡说!那牛精不摸你白嫩大腿,摸贾猴那黑蹄子?”众人哄声大笑。姚大舌嘻笑道:“大冷天,你光着膀子干啥?”庞丫臊的满脸通红“呸!白眼狼、骚公鸡,没一个好货!”说完跑了,众人哈哈大笑。
      这下牛精刀枪不入传遍十里八村,俞传俞吓人,一些家拴上了红布条避邪。传的最玄乎的便是贾猴与徐二嗑巴。老人们暗骂,称冤枉了柳开。
  这神乎其神的牛精登时激怒了红卫兵们,这些家伙本来斗气十足,没敌人硬挖敌人斗。向上级告了孙三一状,称“复辟旧的封建迷信”。何书记狠狠批了孙三。孙三见自己地盘出这事挂不住脸,便召开全村大会。这土老帽大放诀词:“同志们,同志们,这不是什么鬼怪,那是骗人的封建迷信,如果有什么鬼呀神呀,他显点灵现在让老子给他磕几个头!”
      大喝道:“过往的啥他嘛神灵,有种让老子给你磕个头?”仰天看了一会道:“没有吧!怎么样?老子站的好好的,那都是扯马卵儿子!”中国人四九年以前儒佛道三家滋润中华,以礼义为先,文明礼貌特好,说话文质彬彬。可中共为灌输马列邪论,把传统道德称 为封建思想,极力破坏,改造后的人脏话连篇满口裤裆学问,有道德的地富子女大批死亡,中共干部大多品质低劣之辈,这样的领导能给国人造福吗? 
  孙三又道:“据我们可靠情报,这不是啥鬼怪,是美国佬搞出的东西,是黄毛大鼻子与野牛杂交配出来的一种兽,用飞机空投来的,这兽名叫……叫……什么福朗……福朗西思克。”哄,群众一片大笑。孙三这瞎掏的有鼻子有眼:“这兽具有人的思想特尖,所以爱偷吃米面肉,可能还偷女人,嘛各屯骚老娘们儿你们小心点……。”哄!又一阵大笑。底下妇女们此时也被马列改造的素质低下张口骂人,只听一阵笑骂声“属他嘛你骚!”“看好你妈别叫偷了!”“把你骟了全村妇女安全!”……孙三怪笑着装作没听见,又说了两句散了会。 
  腊月里北方狂风呼啸、冰天雪地,家家小山似的柴垛日夜烧着,行人一色棉袄棉裤破破烂烂,农村满道牛羊粪,泛白的土房泥墙满目残颓之相,再加上无数的“打倒地富反坏右”“毛主席万岁”“打倒当权派”的标语显的更加的混乱与堕落。
       大年临近,由于杨玉贤被打成坏份子与何海公分全被扣,一点粮食没分到,简直揭不开锅。幸好大哥玉臣给了一袋苞米、一车干白菜、二斤猪肉,一斤豆油,这便是生命粮,何勇来家一看又返校噌饭去了。
         这天大用来送细箩,见玉贤母女都消瘦,何海冬天腰疼的厉害。何家颇干净,闲谈几句大用来到厨房一看,半盘浅黄米汤没几个米粒。皱眉道:“杨老师你几日没吃饱饭了?”玉贤笑道:“挺好挺好。”春兰拧娥眉泣道:“天天喝汤,我要饿死了,大哥饿跑了!”春梅也落下泪来。大用见不得梨花带雨,咬牙走了。
   傍晚,夕阳即将落山,寒鸭归巢、大用复来,提着一筐小鱼,麦穗鲫鱼等,大多两三寸,足有十斤。春兰眉开眼笑。何海道:“大用,你家分粮也不多自己留着吃吧” 
  大用理理帽子道:“我家离泡子近,到时再整。我妈养了不少鸡鸭,林中种了一些土豆,还行。你家老吃干白菜哪行,看老师瘦的!”玉贤含泪道:“大用你没少照顾老师谢谢你!”大用笑笑。何海把鱼倒在铝盆中道:“嘛!共产党不给咱粮老天给!泡中有的是,可我一到冬天腰沾不了冷,不然捞半个月过冬食物有了。”大用道:“没事,我连捞几天有了。”春梅道:“妈,我去帮大用哥。”春兰撅小嘴道:“太冷了!”何海嗔道:“吃不嫌冷!”大用笑道:“是太冷,不用他们,女孩别冻坏了。” 春梅坚持要去,大用一抬眼,见其杏眼汪汪正看自己,赶紧转视,春梅玉颊微红,玉贤都看在眼中。大用道:“我走了,不早了。” 
      天黑之后又提兜鱼,悄悄来到柳家,闻宋双因无粮而哭泣。啪啪门响几下,娘几个登时心提嗓子眼儿。其母早让小庄逃了,到外地隐姓埋名。小莺壮胆揪掉门缝上一块羊毛,影绰绰见一人提着什么,以为是小庄,开门大用闪了进来,莺尖叫一声。大用轻掩其樱唇:“嘘!姐是我……。”看锅台上一个破盆,倒鱼而去,片刻远处传来狗汪声声。
      夜风吹在脸上,大用身心是那么的愉快,仰天深吸一口气:哇!做善事的感觉真好。莺闻着鱼味更觉饥饿,口水直流,端鱼见母,宋双惊道:“哪来的?”“大用给的。”宋双泣道:“将来有见天之日一定报答李家爷孙。”莺点点头,画眉歪头看着,于是夜里吃了一顿饱饭。此后大用三天两头给秘送些鱼,为了掩人耳目宋双也去别人捞完冰洞中捡些回来,但少的可怜。何海家当晚也饱餐一顿,哇!这个香。怀旧之人都说当年挨饿时吃了什么好东西,今天吃同样东西咋不好吃了!那时是救命东西哪能比的了。
  次日,春梅来找大用。这春梅长的特漂亮,身材苗条,曲线丰满,由于家教好些常涮牙洗澡文明干净,擦点雪花膏虽不高级,但也人过留香,班雯见春梅找儿子颇觉奇怪,此时大用不在家,中书中革与其闲谈,春梅感谢大用增鱼之恩。班雯这才知咋回事,肚中开始转上轴子,李忠笑呵呵问答着。
  片刻大用归来,见春梅真来了,道:“天多冷!我自己就够了。”春梅坚持要去,大用无奈叫中革扛着冰钏自己拿着‘抄捞子’提着巴斗来到南边水塘。但见远处天地白茫茫,近处片片芦苇,蒲棒露出雪中,只要轻轻一碰蒲絮如鹅毛般随风飘舞,十分有趣。中革挥钏扫了几下,扑腾腾弄的众人一身,三人大笑如同毛人。冰面上百洞齐开,穿了又封,封了又穿,远处两伙人在另个水塘中捞着,由于天太冷尽管春梅围着头巾,登时浑身风凉。
  大用选了几处深水区,挥钏起落,咔咔冰碴四溅,脆片纷飞,哧溜溜阵阵悦耳声滑出老远。脸盆大小一个洞穿开,中革拿抄捞将碎冰捞出丢到远处,冰尽后露出一洼清水。等待、等待……由于冬天冰下严重缺新鲜空气,一旦哪个地方破开,鱼儿们立刻来透气。大用连穿六七洞,春梅眨美目见清水中露出众多小嘴,兴奋娇呼:“大用哥,鱼儿多了。”这莺声燕语似乎掩盖了冰雪之寒,大用听了颇觉悦耳。
  大用放下钏挥抄捞将鱼捞出丢到冰面(抄捞:一条长杆前边一个铁圈缝上个网兜),小鱼跳了几下片刻僵硬。春梅乐的眼如月牙银铃串串,这就是活命粮啊!急忙往桶中捡,半个小时双手通红,用口哈着气。中革受不了回了家。一个小时后,春梅冻的玉指生疼。但为了父母不再挨饿,咬银牙挺着。大用见了将自己 羊皮‘手闷子’给了春梅。哇、好暧!果然不那么冷了,过会又还给了大用,而自己的线手套根本无用揣了起来。又一个小时过去,大用的手闷子也被水浸透,二人均冷的不得了,春梅冻的流下泪来,手脚巨痛连连,远处两伙捞鱼人早已回家。 
  春梅初时的高兴劲早已荡然无存,大用伸手握春梅小手觉如冰肉,见其玉颊点点清泪,顿生怜香惜玉,将其双手塞进自己胸前皮袄内,羞的春梅急忙回抽,哪知如中铁钳抽而不回,同时仿佛一分钟也受不了了,感觉大用胸膛甚是暧和,羞怯难当转头低视。 
  画,一副完美之画!但见寒风旷阔的北方平原上,芦花荡荡,蒲絮纷飞……一个美丽少女双手插入英壮少年怀中,少女是那么的羞涩妩媚,令人爱怜不已。
          好一会春梅感觉缓过来一些,动了动,轻声道:“好了。”若夏天握住这等佳人之手,一定会气血翻腾飘飘乎乎,此时冻的咬牙挺着,放开玉指道:“行了,今天回去吧,明个我带个春天来。”春梅格格脆笑道:“春天还能带来?”大用神秘一笑道:“等着吧。”提起鱼觉的足有八九斤,二人一路默默无语,但此刻无声胜有声。待分开时春梅要分给大用一些,大用笑道:“这是给杨老师的,她是我心中的英雄,尽管是弱女子但……明天见。”快步回家。 
  班雯见儿那样道:“冻死你活该!”大用将手伸入炕上小妹坐垫下笑道:“杨老师家掉顿了。”李忠倒不在乎道:“注意保暖捞点就走。”母亲唠叨:“咱家吃好了,咋不捞点给你姥家?”大用嗯声“好。”李忠道:“他几个儿子?懒样!自己不会捞?懂个啥,我儿没准能捞个媳妇。”中革没回过味道:“爸、水中有人吗?迷信!”中书挑娥眉道:“傻子!”中革猛醒笑道:“春梅姐给咱作嫂子真不错哎!”班雯道:“作你个头!她家是坏份子。”李忠道:“玉贤辞职了,春兰春梅也不念书了,看还挑啥毛病?”班雯道:“我也挺稀儿罕春梅,只是小心点好。”大用点点头。班雯:“丫头放桌吃饭?苞米碴豆粥。”中书撅小嘴道:“又是讨厌的碴子粥……。”“耶!死丫头把你狂的,资本主义国家穷的吃不上饭……跟你哥捞鱼吃香……。”“才不呢!冻冰棍了,还是我的苞米粥吧。”众人大笑。
  次日,春兰见有了鱼,觉的好玩也来了,待姐妹赶到时,已在冰面捞鱼的大用挥手示意。春兰道:“大用你早到了?”“哎!快捡,今儿个比昨天风小。”姐妹捡着。 远处水洼来了四伙人,其中有柳叶弟柳根儿,不一会吵了起来,马花毛、花猪,马林、马森见柳根儿冰洞出鱼多便强占了过去。根道:“干啥!抢啊?”花毛横道:“抢你咋的?这是共产党天下,你家是地主狗崽子……快滚!不然像你姐吊起来晒沟子。”几人哈哈大笑,柳根气的大哭而去。
  二个小时过去走了三伙,还剩同学金保坤,大用与其挥手互意,片刻保坤也走了。春兰冻的泪水直流,有心要走见妹不走作长姐的先跑太不成体统,强忍着。春梅道:“大用哥你的春天呢?”“啊!对了,差点忘记了,来来……。”
      二人见其走到一丛荒草前,不知搞什么明堂,来到近前猛闻烧牛粪味,大喜。只见个破盆装着牛粪碳火。牛粪砣是草原牧民最佳烧饭取暖用品,那一砣砣散落在草原上的牛马粪,经过一年年的风吹雨淋日晒成了一堆草砣,当时许多东北人家一车车积存待夏天或冬天用,但因其文火急性子人不爱用它。大用道:“看,是不是春天?”春兰捧起火盆,片刻三人暖了过来,大用又添了几砣,待日落时足足捞了三十多斤。大用道:“这秘诀不许告诉他人。”“一定保秘!”三人欢笑。待到过大年时,足有三百斤。大用还给姥家捞了一些,为宋双母女存了一百多斤,但不能一次给被发现大麻烦了。

               第六回

    豺狼虎豹党猖狂
         无法无天人命亡

  不久,大用与春梅姐妹桃色新闻传的沸沸扬扬,这马花毛兄弟四屯胡扯,个别屯子竟说姐妹已有身孕,气的春兰咒骂,春梅哭泣。何氏夫妇一见如此,商量不如把春梅许给大用。玉贤道:“大用这孩子心眼好,只是咱家是坏份子,李大哥还行,这班雯可不好说话。” 
  春梅一听芳心大悦,可春兰却气的不行,说父母偏心,自己是长女为何先许小妹?没吃羊肉沾了一身腥。何海发愁咋办?二女都喜欢大用。要是过去便一同嫁过去,可今天中共不让,说是封建制度,三妻四妾是对妇女的压迫,法律不许,你明媒正娶二个妻子便犯法,私下乱搞行,包十个情妇二奶没事。春梅一直记恨姐姐当初批斗毒打母亲,如今又与自己争夫,便不与姐姐说话,二人僵了起来。何海嗔道:“丢不丢人!丢不丢人?还不知人家要不要咱,自己先别扭上了。”玉贤道:“让大用选,选谁嫁谁。”姐妹心中期盼。
  不久于大蒜美滋滋向众人报喜:自己要娶儿媳了,便是张红英。原来当日红英跑了之后,仔细想着男人起性咋这么可怕?父母从来没这样,咬牙知道大用有意调理自己,气的想治治他,又怕他投靠孙大愣。想着大用的吻更加神魂颠倒更想占有,对于广的讨好不屑一顾,寻机再勾引大用。哪知大愣先下毒手红英彻底完蛋,多年后她才明白与其说自己惨败,不如说救了自己。确实!后文看看其他强悍份子的下场。红英败下阵来痛苦不堪,家人骂外人烦,心如冰窑。
      可于广却热情依旧,红英心中甚暖,与其费力去追不爱自己之人,不如嫁给爱己之人,于是二人海誓山盟定下婚约。张红英小模样不错,穷的叮当响的于大蒜见有了儿媳高兴的不得了。而张家认为女儿是个“扫帚星”恨不得早打发出去省心,双方一拍即合。婚前数日,一次大用遇见红英笑道:“祝福你……!”红英泪汪汪盯着:“我恨你!……”转身跑掉。
  这天何海登门拜访李家,正巧守仁媳妇王爽也在。涵暄已毕盘腿上炕。何开门见山道:“大哥,我是为孩子事来的。”李忠道:“即然这样了,不如咱俩成亲家得了?”何大喜道:“不知大用看上哪个了?”忠笑道:“哪能我们挑,俩都不错,嫁哪要哪个。”班雯不冷不热道:“我家大用还小,不急!”忠道:“小啥呀,都十九了!”“我们知大嫂意思,嫁过来便让孩子与我们划清界线。”
      忠摆手道:“划啥划,玉贤不教书了看它们咋的。”爽道:“咱就要春梅!”班雯见儿子与丈夫事在必行,笑道:“老大撑家让春兰再帮帮你们,春梅过来吧。”大用狂喜。可把春兰气坏了,何海无奈把春兰许给了牛角乡,小舅子媳妇哥家的儿子名叫潘雄,乍一见小伙长的油头粉面,春兰倒有七分满意,春暖之时待嫁。同时于苗许给了中正,中书许给了保坤,保坤姐姐保萍许给了中革,宫不醉女儿海丽许给了中丰,李霞儿子赵久与郭点脚女儿少华定好,只待完婚。
   一九六七年,大年是黄历腊月二十九,正月刚到初十,红卫兵便宣布开学。马花毛、余刁、赵三等人称孙大愣是无能之辈不会革命。孙大怒,召开全校批斗会,把金保安、何飞、蒋文章揪出批斗,每个学生上来揭发他们罪行,特别亲人更得打嘴巴,几人恨死金保安。批斗完后又游行各屯,孙大愣、许海、王三丫、刘仓库、赵富、张娟齐喊“打倒地富反坏右,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极及份子们助威 。
      红旗飘飘,杀气腾腾,地富子女们听了心惊胆颤。游行到三点多散会,回家吃饭,北方天短夜长都吃两顿饭。孙大愣把金保安扒光绑球架上浇水冻,跟孙三学的。饭后见安冻僵后,又给洗开水澡,称“洗去国民党特务脏物”安登时浑身青黑,而后丢给其家人,保安疼的嚎叫三天而死,死前大叫:“柳叶,我对不起你,看见了我遭了恶报,原谅我!我来陪你来了……!”此时全身溃烂。
  数日后,马花毛、马磊、吴宝几人道:“看我们手段。”于是批斗蒋文章、何飞。夏兰花吓的使劲揭发二人罪行,上纲上线似乎那么真实,夏亲自毒打并高喊口号。众教师后悔,天天拿着共产党课本,教学生怎么对待阶级敌人都不过份,结果报应自己头上。
       游行后,马花猪、赵三猛、余河用烟头烫蒋文章名曰‘消灭蒋家王朝’,蒋惨叫连连,众红小鬼直到玩够后才罢手。蒋半夜逃走不知去向,孙大愣、马花毛众红小鬼们一同来哈哈屯蒋家,蒋父母五十多岁,蒋妻三十多岁,长女十岁次女八岁儿子六岁。
  众鬼首先把门窗砸的稀烂,然后将全家拖出,孩子们吓的大哭。“说,蒋文章跑哪去了?”“不知道啊!真不知哪去了。”“打打”皮带棍棒齐上,片刻几人昏死过去,赵四把房子点燃大火熊熊,将几人扔了进去,十岁蒋女醒过来厉声惨叫,这些人马列充头毫无人性,声止后在墙上写上大字‘打倒蒋家王朝’。张娟捡来块好布擦干皮带上血迹,递给大愣,家伙披在身上耀武扬威。
 回来路上把屯中地主儿子武永春与妻子钟楠抓到学校。孙大愣年青气壮,本来其家族大多吃喝嫖赌,此时魔性被中共最大化,头脑中除去斗争就是黄段子,与许海在食堂对老妇进行轮奸,对永春毒打。赵三猛、赵四猛徐世刚见二人在食堂鬼鬼祟祟跟上一看笑骂二人。两个家伙发完兽性道:“给你们啃肉吧。”钟楠坐起欲哭无泪,心中惨痛。
      几人见近五十的楠巨乳肥臀,身白如玉,登时邪劲上来,关门猛扑上去……可怜老妇被自己儿子辈人奸污两通。次日,发现钟楠上吊而死,红小鬼们称自绝于人民,死也不过,光身吊在篮球架上称观看地主婆丑态。数日后,武永春也被打死。
  孙大愣、许海在外放风称赵氏兄弟与徐世刚穿自己烂靴子,赵、徐大怒记恨在心。钟楠尸体冻成冰砣许久不坏,远远望去白晃晃甚是吓人,夏兰花对此大加赞扬称阶级觉悟好。
  何飞痛恨夏兰花太过阴毒,一口咬住她,称她是国民党特务头子。夏疯了一般扑去撕打。马燕上去一耳光道:“我早看你像特务,真会装相!”举拳高叫:“打倒夏兰花!”众人齐喊:“打倒夏兰花!”孙大愣啪一皮带道:“快快招来?”夏被同学们揪到操场批斗,夏拼命证明自己忠于党不是特务,反而招来又一轮皮带。
  夏受不了只好招了,自编一些罪证。愣与许海对视一眼道:“还有罪行,走,到食堂交待。”夏被带到食堂体息室,二人喝道:“你要老实交待?”夏点点头。愣道:“衣服脱了,我们看有没有机密文件?”夏不敢不从一件件脱掉,二人胡乱掐掐摸摸。本来愣想保夏,可这家伙自尝了钟楠肉体之后疯了一般,真正实践毛泽东的无法无天。他见夏兰花梳洗干净四十少妇之美早想入非非,对阶级敌人怎么都不过份何况强奸。 

 最后只剩内衣,二鬼看的骨头酥透“脱”,夏此时温顺如猫道:“真没有。”许海上去一嘴巴:“不脱整死你。”夏只好脱去上衣掩胸含泪。愣猛扯去小裤,二人将其按在炕上,夏道:“大愣别这样!论起辈来我是你表姨!”“去你嘛的,不听话整死你!”夏无声任二鬼撕咬摆布。事毕两个家十分满意:“嗯!你认罪态度良好,党组织对你要宽大处理。” 
    待到晚上,夏兰花躺在炕上伤心流泪,哪知赵氏兄弟与徐世刚徐世伟进来又对她蹂躏一番,比孙许又晚了一步,孙、许更加笑骂。余刁、吴宝吴义知道后心想:这穷碱巴蜡地有何兴趣,你们快活老子也干!把夏叫去尽情祸祸个够。这下夏兰花才知受尽侮辱是啥滋味,跑到犀牛河跪地痛哭一场,对共产党恨之入骨,大叫:“毛泽东,你为何老搞运动害人……我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说完钻入冰洞。孙大愣见肉没了四处寻找,并毒打其家人,直到后来捕鱼人发现才罢了。赵家兄弟笑骂余、吴,三方终于暴发武斗。
  夏兰花一死,上级任命新校长,可谁也不肯干,纷纷找借口辞职,天鹅小学完全瘫痪状态。
       天渐渐暖和起来,七九河开八九燕来,冰融雪化,绿草茵茵。共产主义大集体又开始忙了起来,日日喊着空洞的口号。那时化肥太少,主要还是农家肥。地富家的牛马羊分到贫民手中没乐几天,又收了上去。农民斗地主没得到丝毫好处,最后连自家马牛羊土地都被共产党捞去,搞生产队人民公社。
       巨大的牛马圈,夏天稀烂的积水,秋天干涸,社员们一齐动手,将厚达一、二米深的粪层用车运到空地上,如同座座小山,冬天整个冻成一体。尽管天气暖和一时很难化开,为了抢农时只好炸开。大多自制炸药,用铁锅炒化肥硝酸胺,整个过程危险重重,火侯轻了无用,火重了“轰”!火花四溅,多少人瞎了眼,成了麻子脸甚至丧命。
  火药制好,打眼、装药、点燃,众人远远躲开,“咚”一声巨响,巨大粪砣冲向空中又雨点般落下,这便成功了。可往往自制引线不好,中途熄火,还得重点,这是最危险的, 说村村出事玄了点,但因些丧命残废者不觉于耳,点线者上前这时响了就出事。
  这天天鹅村便如此。打眼、装药、点燃,众人退到远处,久等不响。孙三不奈烦了,叫道:“贾二驴你去再点?”贾心中这个骂,他知因自己过去与乔家一派故意调理自己。二驴慢慢靠近……靠近……“嘛、快点!”二驴看看估计没事走上前,突然引线复燃一冒烟,贾叫声不好,转身没跑几步咚一声巨响,等粪砣落地之后,众人上前扒开见驴头已碎。孙四瞅瞅骂道:“嘛废物,眼瞎呀不看着点,抬走!”贾猴大哭与宫不醉、艾大胆、于大蒜几人抬走安排丧事。各屯小队长马大棒、除斗、宫大军、余胜利回去暗骂孙家。
  粪堆炸开,社员们锹铲齐上,装满后一车车送向十里之外。这个土路更愁人,上边冰雪溶化,底下土层依然冻着,雪水渗入表面,稀软有如粘糕。看着表面路不错,也许上去便陷入烂泥中。粪车忽忽悠悠如同行驶在沙发上,终于陷入泥中,社员们唔嗷猛喊,锹拍鞭打牛马受不了拼命拉着,众人喊着号子猛推,有时一次出来扬长而去,怪笑着看下个倒霉蛋陷入其中。牛马因冬天不好好喂养瘦的哪有力气拉车,体弱的陷入泥中,实在拉不动便趴下任凭毒打,母性流产无数。
  被马列改造不信重德行善因果报应的群众有句话:“又不是我的,是共产党的,造吧折腾吧!”干部书记们说:“又不是我的,是百姓挣的,贪吧拿吧!有权不用过作废。”这样的国家能搞出成幻想的共产主义人间天堂吗?真是头号迷信。社员们出苦力无油水熬的太厉害,恨不得多打死陷死几匹牛马好吃肉,全国损失的牲口无数。
  提起草原人们头脑中立即浮现“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气势。片片湖泊,沼泽湿地中野鸭成群,仙鹤嘎嘎鸣叫的美景。当年人们初到北大荒有句顺口溜:“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可经过中共一番战天斗地的改造自然后没了!完全破坏掉。本来平坦的草原生态十分和谐,条条小河穿过,即使上游的溪水或暴雨洪水,漫过草原却形成了片片湖泊沼泽湿地,水草茂盛,鱼兽兴旺。
          中国人讲天人合一,顺应自然,历朝历代治理国家一定得用懂天地规律通灵神意之人指点,否则遭到大自的报复是可怕的。马列无神论不是顺应自然,而是妄想征服自然与天地人斗。在草原上出动大批民工挑河建坝,沟壕无数,这样后果是水白白流走,而草原无水滋润立即枯萎,湿地减少。过度开垦放牧,草原沙化,生成大片盐碱地,有如片片狗皮癣,每到冬、春漫天黄沙碱面。人们头上脸上一层灰土,眼边唇边一个黑圈,穿着烂衣服,满口脏话,呜呼!马列把人搞的纯像活鬼,哪有人样。
  经过十天半月的山呼呐喊好容易送完粪,这个过程就损失了不知多少牲口与人命。接下来播种,使用国际禁用巨毒农药“六六粉”“滴滴泣”又使多少人 与生物中毒甚至丧命,所以中共新闻上不论什么成果几乎都是以鲜血与生命换来的。
      春耕完毕后又开始铲地,由于没有刊物戏曲正当娱乐,充满耳朵的都是激烈斗争的样板戏,只有地头地脑的黄段子似乎成了合法娱乐。年复一年的春种秋收,饿着肚子听着白毛女,在年终时分到可怜的一点粮食,在铁血高压与新闻洗脑中,人们盼望在毛主席带领下早日进入共产主义人间天堂。


               第七回

         宋双母女又遭害
         大用春梅入洞房 

  孙三一直想着宋双母女,地富妻女就是板上肥肉,任人宰割,谁也不敢救。孙三见自己脚跟立稳,上级何书记已用钱喂饱,胆子更壮终于可胡做非为了。在晚上连开批斗会,数日后,地二代王平山斗死,王平贺、孔宪武重伤。三日后又抓黄金财与其子黄可言、黄可峰,几次后可峰上吊自杀,可言被活活打死,金财瘫痪,造成各屯恐怖。
  这天贾猴叫宋双庞丫二人为大队扫院子,忙到中午,饭后庞丫回家,宋双扫地,贾猴命其打扫西屋。宋双进去见炕面白纸上滩滩污痕,特别那刺目的血迹正是女儿所留,心中巨痛呆呆站着。突然身后关门声,转身见是孙三,惊道:“孙书记你吃了?”“吃了。”双急忙扫地。孙道:“行了。我问你党的政策对你是否宽大?”双怔了一下道:“宽大。”“好”孙三怪笑道:“听说你过去与乔猛父子有一腿?”双满脸通红道:“书记,没事我走了?”“没事!”孙凶相毕露抱起她丢到炕上,双大惊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三哥不要不要,让人听见对党的影响不好……”“听见怎样?谁敢说共产党个不字?”说完甩鞋上炕,骑她身上。
  双苦苦哀求:“书记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来生也报你大恩大德。”孙三边解其胸扣边狠狠道:“不许叫,否则整死你们娘们。”双拼命护住胸衣,孙三毫无怜悯仔细欣赏,见其皮肤白嫩丹唇皓齿,比他媳妇姜珠强多了。见双不从啪一耳光骂道:“你这块肉只让老地主与乔猛父子整你,老子玩你就不行?”说着用膝盖压其双手,无力反抗。
      玉乳晃出,孙三凶如野兽,一气扒光,对弱妇疯狂发泄,一阵下来意犹未尽,反复施暴数次,好像知道自己没日子了一样。事毕道:“你好好听话,我比乔猛待你好。”抬头看看墙上毛泽东正张嘴笑着。孙三道:“你老爷子也下来玩玩?多谢你老人家,不然这等美人别说尽情玩,老子连屁味都闻不到!”双坐起木呆呆穿衣下地要走, 孙三拿出二十块钱塞其手中道:“以后乖乖听话,有你好处。”双放到炕上。孙大喝道:“拿着!不拿就是反党份子。”双含泪拿走,半路上咬牙撕个粉碎。到家后母女抱头痛哭,画眉此时已清醒过来,这一刺激又哭笑无常。
  李诚前来通知大用明日结婚,正巧赶上又苦口婆心安慰一番道:“孙三这等坏人绝好不了……!”劝其为孩子绝不能做傻事,母女心灵得到些安慰,双表示自己会活下去。老李才离去。 
 何海家实在没钱也不备酒饭,为女儿们洗个澡换身新衣服,两个一齐打发了。玉贤因是坏份子连个送亲的都没有,大哥玉臣弟玉民想送玉贤谢绝。好嘛!真轻快,两家各出一辆马车,倒有趣!漂亮新娘提个包乘坐车中,老板儿扬鞭而去。马车一到李家,中正、中丰、保坤、庞驰、于广乒乓放了一挂鞭炮。堂妹中琴表妹张华少华等一齐扶新娘进屋。
  村书记孙三人模狗样的穿身中山装,坐在正位,为大用主持婚礼,大用心中恨不得一炮子打烂他的脸。孙见春梅秀发泛光花容月貌,身材丰满,特别那似乎胀破衣服的丰胸,盯上便不放,恨不得一口吞下。白眼狼眨巴眨巴绿豆眼咳了一声,孙三回过神来龇牙一笑,露出黑黄大牙,让二人给毛泽东行个礼,说两句万岁话,就算结婚了。而后众人开席吃饭,李忠好歹能为大家弄一席,炒鸡蛋、土豆炖鸡鸭、小鱼炖土豆、腊肉豆皮、萝卜丸子、积菜粉、地三鲜、鸡肉炖杨树蘑……。众乡亲久不见油水,如今尝到这个甩开腮帮子,颠起后槽牙这顿吃,个个沟满壕平而归,好家伙!真是风卷残云,待春梅用饭时,只剩点菜汤凑和用下。
  再说孙三,喝的醉熏熏往大队走去,想起春梅心痒难挠,又联想到宋双身子,可巧前面柳家在路旁。宋双小莺日日在生产队做苦工,只有画眉在家,为防止其乱走锁着门。孙三捅开窗纸,此时天热炕热画眉胸衣开着依墙呆坐。去年被奸导致怀孕,前不久生了个丫头送人,此时哺乳期,玉峰暴凸小腹滚肉堆叠……孙三兽欲像火山一样暴发,揪住破门上锁头几下扯掉冲了进去。
  画眉啊声尖叫救命,孙三按住扒衣,画眉拼命挣扎声音甚是凄惨。几个邻居老太太听见议论纷纷,前院王大娘壮胆来到窗前听孙三狂笑着:“叫啊叫啊!看谁救你?老子是共产党,谁管我毙了他……!”大娘见是他吓的一声不吱,转身走了一段,听画眉惨叫声实在是让人痛心,想:喊一声吓走更好,吓不走良心上也过得去。大声道:“谁,干啥玩意儿?”孙三刚脱光衣服着实吓了一跳,但身下肉砣已令他欲罢不能,恼羞成怒骂道:“滚!妈的,找死。”大娘赶紧走了,回示老太太们是孙三,众人低声暗骂:“遭报去吧!与乔家一样下场…!”
  画眉更加尖锐惨叫声:“救命啊……救命……妈……救我……爸……救我……!”路边一些人远远听着,可恨一此年青人受《白毛女》党文化毒害,拍手叫好 说活该地主家就这下场。时间一分分过去,画眉声音渐渐……渐渐微弱……最后消失。
  宋双一下午不知为何耳烧眼跳,铲着地心绪不宁,总觉有事,与小莺在回家路上见人们眼神甚怪,更觉有事急急而归。但看破门开着,二人冲了进去,见画眉赤身裸体双乳双腿青紫,下身炕上污痕一片,满口鲜血、瞪目而亡。“画眉!”宋双大叫一声昏了过去。“妈、妈……姐……!”小莺浑身颤抖想扶起母亲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哭着慢慢来到姐姐近前,见其瞪着双眼,满面涕泪,嘴角到脑后秀发下都是血。小莺分开其口见舌头咬掉,知是咬舌自尽“姐!”放声大哭,过往行人纷纷来看,个个目瞪口呆,议论纷纷。
 个别胆大的扶起宋双,将其唤醒,双大叫一声又昏了过去,一连几次才缓过劲来。不久传到李家,春梅与大用正快快乐乐收拾送还桌椅,而后欣赏礼品,金家一个盆,王家一面镜子,于家两个肥皂盒……等等。那时多是送礼品上钱者少。惊闻噩号李诚,守忠、大用立刻赶来,见小莺扑在姐姐身上哭的泣不成声。李诚上炕给穿上衣服,一声不吱毫无表情。大用将小莺强拉一边,莺伸手向姐姐使劲哭叫,宋双痴呆呆瘫在椅上。
 李诚与王大娘为画眉梳洗后,诚伏其耳边咕噜几句什么,将其黛目一抹闭上。可叹红颜薄命,一缕香魂飘去。孙五听到信儿后也带人来看看,心中有些无名胆颤,露出一丝恐怖,尽管此时母女无任何还手之力,甚至就在此时他可将众人哄走,模仿哥哥对母女施暴也无人敢管,但不知为何就是恐惧。凡杀人者均有同感,人死了消失了但是却比活着时更可怕。
  众人渐渐散去,李诚对大用低语几句,大用点点头,诚道:“好孙子不早了,回去吧。”夜静悄悄,外屋一个排子,白布下盖着尸体,桌上碗内供着几个饼子,一点油灯照的满屋凄凉。小莺已哭的声哑眼中充血。宋双晃悠悠向外走去,诚跟着怕其寻短见,双回头想说话急火封喉,诚见其小解转身而立。李诚为何如此大胆?一是儿子守忠守仁老实厚道,当生产小队长,名望颇高孙三惧几分;二是李诚当年闯江湖,保镖时与土匪胡子交战,死人场面见多了。 
  宋双卟嗵跪在李诚面前,硬挤出几句:“二叔,让我们母女死吧!求求你了,我来生报你大恩大德。”李诚沉声道:“活着,一定活着,活着就是胜利,天叫其亡、必叫其先狂。”宋双望着李诚那刚毅的眼神良久,喃喃自语:“活着……活着……活着……”。 李诚道:“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它们不就要那肉狂丧吗!它们得到了啥?我不信老天算你通奸失洁。”宋双哑声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是女人……为什么?”说着在自己脸上猛抓起来,条条血痕,李诚冷眼静静看着不阻不拦,片刻血肉模乎,李诚才将其止住。宋双猛站起,揪住小莺头发在其脸上猛抓起来,莺黛目紧闭一动不动,鲜血顺着粉项而下,可叹花容无存。
 大用回家后众人急问经过,大用虎目落泪,简述一二。春梅气的咬牙切齿:“老天为何让共产党逞凶……”中革嗔目道:“小声点,你这是反动言论!”班雯叹口气道:“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大用今儿个是你小俩口大喜之日,别提这不吉利事了,不早了睡觉去吧。”春梅望了大用一眼,粉黛低垂羞的玉颊绯红。班雯颇觉有趣,想起自己当年入洞房,道:“妈给你们铺好炕了。”大用低声道:妈,爷交待今晚我们不许同床。
      春梅你与小妹睡去吧。”班雯挑眉道:“老糊涂啥事都管,哪有洞房不同床的?”春梅是个颇通情理女孩,尽管洞房是少女许久之梦,可因这事也没了兴头,道:“妈,我有些累,听爷的吧。”中书笑道:“嫂子来咱们一起睡。”说完拉春梅入了后小屋洞房。一看全新被褥娇呼:“我入洞房喽!”格格笑了起来。哪知母亲卷起拿走,换上旧铺盖。中书问:“妈,干啥?!”“给你哥嫂的,你要盖快嫁人。” 
  中书撅起小嘴。二人洗漱一番解衣而卧,中书叽叽呱呱说着逗着嫂子,春梅偶尔应付几句,中书颇觉扫兴。嗯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言语。春梅一看扶其香肩道:“对不起小妹,嫂子心情不好。” 中书道:“都是那个挨天杀的孙三搅的!”“小妹我看了清代著名古典小说《镜花缘》,书中泣红亭上有副对联‘红颜莫道人间少,薄命谁言座上无’。小妹难道我们将来也得死吗?”“哎呀!嫂子你咋想这个……人早晚得死,哪天死哪天算!”“假如我明天便死,人生有何意义?”“呸呸!晦气晦气,你咋有这么多怪思想?我们还早呢,咱不是地主富农,管它啥共产党国民党,咱过咱的日子。”“可我家是坏份子,小妹有天你会与我划清界线吗?”“有我爸在,你妈少管闲事准没事。”二人沉默睡去。 

 画眉被卷个苇席,埋到西山坟地。李诚一连守母女三日,宋双感动不已,心中甚暖发誓保证不死:“老人家你三日没睡了,放心吧!反正这样了,它们不怕丧天良就干!”李诚千叮咛万嘱咐才离去。回家后见墙上毛像一把抓下撕个粉碎丢进灶门。中革瞪眼道:“爷,你反动!”李诚啪一个嘴巴道:“它连狗都不如,给百姓带啥好日子了?过去旧社会群众还有土地牛羊。妈的!今天都霸占它共产党手中了……。”李忠见中革耿耿脖子一副不服样儿,道:“一边呆着去!你崇拜他,改它姓。”革低头出去。忠小声道:“爹,怎样?”诚一声不吱,良久道:今晚给大用春梅拜天地。”班雯道:“不举行婚礼了 吗?”李诚道:“我说拜天地!毛泽东算什么狗东西?拜它,它是天老爷啊?”李忠道:“爹说咋办就咋办。” 
  夜里。中革在外边放哨,李诚让守忠夫妇坐在上位,中书用块彩巾给春梅盖上,大用牵春梅玉指来到父母面前。诚严肃低声道:“拜天地。”班雯道:“爹,你是长辈,还是你坐这吧?”诚一摆手班雯坐下。“一拜天地。”大用跪向南方磕头。“二拜高堂。”二人跪向父母。“夫妻对拜”二人互相行礼。“入洞房。”大用看爷爷一眼,诚笑道:“去吧。”
      大用高兴拉妻而去。诚也回自己林中别墅。那时结婚与此时相比物质少的可怜,但心情却十分满足。共产党虽然对传统道德破坏极其严重,但由于纂政时间短又没电视,并不是所有精神层面全部破坏。年青人受四九年以前老人们传统道德教育,道德还强一些,后来一代不如一代,八零后九零后道德底线全面崩毁,百姓说笑话:想找处女去小学幼儿园。
  大用掀开盖头见烛光下,爱妻面如桃花,羞怯不已,妩媚动人,相拥相卧,春宵苦短……。
  次日,春梅早起做饭,大用刚一起来,母亲赶紧过来帮叠被,大用傻乎乎推脱:“不用,我自已来。”班雯沉脸道:“去去,扫院去!”春梅过来拉了大用一把,大用心想:古古怪怪。来到房后小妹正在洗脸刷牙。“妈每天不叠被,今天抢着干?”中书嗔道:“傻子,你不懂验卷?”“啥!半夜谁写字?”中书双颊一红道:“处女红卷,淫妇白卷。”大用愣了一下才懂。班雯满脸喜色,李忠心中了然。而姐姐则不同交了白卷,公婆全家沉了脸,尽管春兰一再解释绝没失身,只是自伤,但还是受了一辈子气,看样女人要想让人尊敬真得洁身自好啊! 

  再说孙三兽欲满足后回家睡觉,后来听说画眉惨死,心中也生出无名恐惧,为了壮胆看了几篇毛语录道:“怕啥,有毛主席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但背后偷偷给画眉烧了些纸,说别找自己算帐,要找找共产党。孙三也明白,毛泽东虽高喊与天地人斗,但他也逃不过生老病死的天规。如果马列毛这此人想活多少年就活多少年,才可发狂:“老子想活多少年就活多少年!”这才叫战胜了天地,死了谁知他下没下地狱。如果不下地狱,那每个人只要打着革命名义去抢劫,强奸、杀人都是合法,今天被共产党判死刑的都冤枉,如果他们掌权也是伟大领袖。 

  孙三前时发狂,让神用点神通使其跪地磕头,结果没等神出来先给鬼跪下了。大家可仔细观察,世界上或身边总是有科学解释不了的神奇事件,似乎冥冥之中有种力量在操控一切,令人三思。 
  孙三从此以后不知为何惧怕打雷,雨天从不出屋,使劲放广播。
      半年里,中书、保坤、于苗、海丽等小年青结婚一大批。


            第八回

     牛精复来能索命
          于广大用定亲约 

  半月之后,宋双小莺出工干活,人们大吃一惊,娘俩满脸伤痕。此后母女不刷牙洗澡,来月经也不管,弄的满身腥臭,让人掩鼻,比脏妇还脏。孙三登时没了性趣。
      再说国家主席刘少奇面对无理迫害,也多次给毛写信抗议,毛要的是他像狗一样跪在红色教主面前忏悔自己的“罪过”,而刘却毫不服软,毛咬着槽牙命令惩罚升级。七月十三日,毛离开北京去外地,临走时让戚本禹代理中央办公厅主任,负责整刘少奇等人。
      毛一走,几万造反派就奉命在中南海墙外安营扎寨,架设了上百个高音喇叭,日夜不停地冲着中南海内声嘶力竭地咒骂刘少奇,什么“把你这条老狗揪出中南海”,什么“你这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刘的下级被人群牵来引去,在墙外轮番批斗。
      八月五日那天,中国第二、第三号最大“走资派”邓小平、陶铸,也在中南海自家的院子里同时挨斗。毛要打倒他们,是因为他们不愿同毛合作搞文革。毛仇恨他们的程度远不如刘少奇,对他们的批斗也就温和了许多。
    刘少奇在中南海批斗会上,沉着有条理地面对冲着他咆哮的人群进行答辩,但很快就被震耳欲聋的口号声打断,小红书向他劈头盖脸地打去。他和妻子被乱扯乱拉,头发狠狠地揪向后面,让他们扭曲的脸对着照相机和电影摄影机。这些镜头是给毛看的。操纵批斗会的中办代主任戚本禹的秘书,担心斗得不够狠,怕拍到镜头里“气氛不够”,一度宣布休会,重新布置。批斗会再开始时,从电影里可以看到,刘少奇被打倒在地,一堆人对他又踩又踢。
      王光美一直全力支持丈夫,但是为她的无畏加倍付出了代价。一个月后,她被正式逮捕,罪名是“美国特务”,外加“国民党特务”和“日本特务”。她在秦城监狱度过了十二个春秋。有相当长时间,她只许坐在铺板上,不许走路,一年半没有放过风,致使她多年腰不能直。专案组建议枪毙她,被毛泽东否决,毛要让王光美生不如死。
   王光美的亲属也受到牵连。七十多岁的母亲被多次揪斗并关进监狱,几年后死在里面。刘的孩子刘源等被赶出家门,有的被批斗,有的被关押,长子被逼得卧轨自杀。 至于刘少奇本人,他备受煎熬的囚室,就是他在中南海的住处,离毛的房子不过一箭之遥。
   刘这时快七十岁了,与妻子诀别后不到几个月,身体就完全垮了。他多年来靠安眠药睡觉,现在药量被大大减少,同时又强迫他改变多年来为了与毛的作息时间同步而形成的白天睡觉夜里工作的习惯,白天不准他睡觉。这使刘永远处于一种无法睡眠、神思恍惚的状态。他多次晕厥,一条腿拖拉着抬不起来,吃饭由卧室到餐厅,二十几公尺远,要走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吃饭时,手嘴不能配合。
   一九六七年十二月二十日,有关部门的报告说,原则是让刘半死不活的活着:“能保证刘吃饱,饿不死就行。”致命的病,像肺炎、糖尿病,给治,医生来诊病时先骂刘一通。对刘神经病变引起的神志不清、大小便失禁等,则听之任之,让病况一天天严重。
      转眼到了一九六八年,从这年年初,毛泽东与老婆江青利用‘革委会’将广大实权干部大清洗后,由林彪控制的军队干部进入政府,这时才开始大规模杀人。在内蒙杀蒙古精英达三十多万;六八年广西‘四二二’团体大屠杀死人十一万,更发生了著名的文革广西群体吃人事件……。
    一九六八年五月十九日的《刘少奇情况反映》,用毛泽东时代的典型语言写道:“刘装糊涂的事越来越多。比如用梳子、肥皂刷牙,袜子穿在鞋上, 短裤穿在长裤外面,有时把两条腿穿在一个裤腿里,装疯卖傻,尽出丑态。”
   这年夏天,毛两次通过汪东兴对医护、看守人员说,对刘“要把他拖到‘九大’, 留个活靶子供批判。”治病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保护活证据,向‘九大’献 礼。”毛想在“九大”上把刘开除出党。要是那时刘已经不在人世,这幕戏就会失掉光彩。“九大”一过,就可以任“活靶子”死去。到十月,刘少奇已是靠鼻胃管灌食维持生命,随时都可能死亡。开“九大”的时机对毛还不成熟,毛只得匆忙召开了个中央全会,把刘开除出党。“全会”不全, 出席者只占中央委员的百分之四十七,其他的都被清洗掉了。全会还撤销了刘的党外职务——国家主席,连“人大”的过场也不走。
   毛给刘定罪名是“特务”。这样既可以置刘于死地,又避免涉及到毛。毛怕人向刘提问,怕刘开口回答问题,连刘的专案组也不许审讯刘,甚至见刘也不准。为了找“罪证”,专案组大肆抓人。

         这天大蒜喜气洋洋,原来得了孙子,红英所出一子取名于豆儿,于广大喜。班雯备了三十鸡蛋带春梅去下奶,婆婆王蒂儿热情招呼,雯也爱显示称自己也快得孙子了,众妇道喜。
       春梅生下一女,李诚给取名小莲,莲花为佛家圣物。春兰得女取名文贝,小字辈们即将出生一大批。个把月红英又怀孕,大用与于广关系甚好,于广便多次提议将来作亲家,大用道:“将我家小莲给你家豆子,拉倒吧!春梅说你家豆子像个尜!”于广道:“红英又要生了,再生个可爱的春梅就同意了?”大用道:“看将来是男是女。”于广道:“多生几个将来保证成亲家。”二人击掌约定,但大用留个话头:“将来如果孩子不同意,拉倒。”“那是那是。”

      六九年刚过正月,首批白城知识青年到来,不久又有大安知识青年下乡,暂时安排住在小学校。从白城来的知青头目有王军、王朋、张萍、张彬、蛇凤。大安来的头目有罗红、马秋、黄来、余东、周庆。这些年青学生被毛泽东利用完,“中央文革”解散,工厂被斗的一塌糊涂,无法许诺就业问题,便顺水推舟美其名曰:劳动改造,劳动光荣。结果这些傻瓜响应毛的号召,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来了。很快天鹅大队分了不少知青,这些‘青个愣’更爱参加斗争。
      此时知青们纷纷成立“马克思主义研究小组”互相争论,进而对骂称对方是反动言论,反动小组,偶尔打架,白城、大安各成一派,互相争斗,越打仇越深,孙大愣一伙称太岁帮。这日安派手持木棍与太岁帮一场混战,安派人少吃亏,死亡一人数人断手,余者挂彩。太岁帮也没便宜哪去,苏三堂弟死掉,受伤十几人。安白两派经商议结成一伙对付太岁帮,这些家伙个个斗气十足凶狠易常。死了人何书记下来调查,让太岁帮退出学校不许进入。孙大愣时常带人挑衅,一伙门里一伙门外用砖头土块互打,强龙难压地头蛇,知青常吃亏被打的头破血流,甚至一女知青出门看友失踪,后传闻被太岁帮奸杀。
  孙大愣的太岁帮人多势众,安白两派难以为生,便散到各村中,依靠地方力量,成立新造反派。而当地力量又靠城市力量,互相利用以发泄自己当红色领袖的妄想。各屯一些抗美援朝兵又兴风做浪起来。
   前木雅屯,宫大军、牛山与罗红周庆等结成一派。
       后木雅屯余胜利、丁立国与张彬王军结成一派
         道保屯高卫星、徐斗与王朋、张萍、蛇凤等结成一派。
        苊道黑屯汪二牛、赵高与黄来、马秋、余东等结成一派。
        哈哈屯马大棒、吴德、与钱飞、田保和等结成一派。
  这些土八路对孙三即瞧不起又不满,主要因分脏不均,都称自己粮油分的少,而孙三肥的不得了。
       红英又生对双胞胎,老二取名于杆老三取名于琪。马列主义把人改造的极端自私,斗争思想极强,婆媳关系成了中国一大难题。
         由于多种原因红英与王蒂闹分了家;春梅与保萍合不来也分家买房,大用与于广又成邻居。红英为人刻薄朋友甚少,大用夫妇厚道,两家处的不错,红英常笑春梅傻。中革得子取名宝山,中正得女取名小芙,中丰得女取名小蓉,赵久得子取名志远。春梅又怀孕在身。
      
  天气越来越热,村中妇女大多粗布衣,更无一人敢穿裙子,而孙三女儿孙苗却破天荒穿了一条从地富家抢来的旗袍,轰动了红色封建头脑的妇女们,成了地头地尾的笑料,而男人们却对这时而窜出的白嫩大腿产生出无穷想像。孙苗姐妹成了黄段子中新主角。气的孙三大骂,苗才恋恋不舍的收起来,换上无性别的绿军裤。
   
  这时各屯造反派又大张旗鼓的批斗地富子女。前木雅屯乔富之子自风被斗死;后木雅屯黄金宝之子可心被打死;苊道屯王平水上吊自杀;道保屯孔宪文之子庆高被斗疯;哈哈屯武永春之子武忠跳井自杀。这些家伙造完声势后借机起哄上告孙三贪污。何书记早被孙三喂饱,说待查便没了声音。孙三心想:不来点厉害他们不知马王爷三只眼,便找白眼狼商议,白绿豆眼转了几圈道:“拿乔家开刀,乔猛当初与咱作对,要让那些人看看反对咱们的人死的有多惨。”孙三称妙。 
  于是召开全村批斗大全,把乔家老少十多口全抓来,打成国民党特务,乔家对其恨之入骨又吓的要命。孙四孙五一阵工夫把乔龙乔虎儿子腿打断,惨叫连连。乔家媳妇姑娘们被光身游行,晚上让贾猴、孙大愣、姜红、白眼狼等进行奸侮。次日批斗会上,表演大卸八块,乔狼儿子乔喜、乔老歪被倒吊起在横木上,孙五手持刀锯从中间锯开,鲜血四溅惨嚎巨烈,
       登时吓昏了几个妇女,许多人晚上作恶梦,红鬼们夜里继续性虐乔家妻女,次日批斗后全部烧死,这系列行动吓的几屯造反派登时软了。只有哈哈屯马大棒、吴德与后木雅屯余胜利、丁立国不服,仗人多势众依然上窜下跳与孙派进行斗争。大棒堂兄马大将是乡武装部长,马大军是民政主任。余胜利侄子余强是乡派出所所长,都有势力,而孙三靠的是何书记,力量平衡。 
  孙三镇住了各派对手很得意。这晚他在寡妇大嫂那鬼混一通回了家。稀稀拉拉下着小雨他喝的满脸通红,进屋见媳妇与女儿们早已睡下,上炕倒下。农村土话:四十如狼,五十如虎。姜珠自从当上书记夫人也干净起来,但家花没野花香,孙三对其早腻了,长久不理她,气她的不得了。细想孙三为何着迷宋双与大嫂,原来人家爱干净爱洗澡,自己也模仿。晚上与村妇们在犀牛河泡一回,扎几个蒙子,觉的身上清爽无异味。此时想与夫亲近,孙三将其推开反复几次孙不奈烦骂道:“滚!痒了抹火碱去。”姜珠大怒扭身生闷气。苗、禾二女也被搅的脸烧心跳,孙三呼呼大睡。
  外边依然雨丝点点。突然姜珠眼角觉的窗外有亮。孙家已用上玻璃全村罕有。仔细一看啊声大叫,女儿们猛坐起不明原因,向外一瞅双双尖叫,蒙上毯子抱成一团。原来窗外有张脸,腐烂不堪,披头散发,更吓人的是突突冒着蓝色灵火,登时小便失禁。孙三惊醒,珠委其怀中说窗外有鬼。孙三看看什么也没有,大怒骂道:“你这骚老母猪,打不着圈子耍这招?”骂骂咧咧倒下,片刻鼾声又起。 姜珠蒙被不敢再看,
         突然,一阵冷风吹入,窗子移开伸进个毛乎乎爪子,一把抓住姜珠脚腕,吓的她杀猪般大叫。孙三又被推醒,梦中:毛泽东正表扬他斗争做的好,简直美翻了被。醒来大喝:“你干啥玩意!啊?”姜珠哭道:“鬼抓我腿。”孙三向外看看窗子关着,大怒啪一个嘴巴道:“我看野汉子抓你腿!……”爹长妈短的骂着睡下。
  西屋孙虎、孙彪正搂着媳妇睡觉被惊醒,听听没了声音心知肚明,因常听东屋半夜骂仗。彪媳徐娥调侃:“你老娘又痒了,去帮挠挠?”彪笑骂道:“去你嘛的,老子就爱挠你!”说完去摸啊一声,被媳妇掐了一把,虎夫妇格格怪笑。
   次日,姜珠与孙苗孙禾逢人便讲看到了鬼。孙三早起见窗下一些牛蹄印,大惊知昨晚来了。牛精作怪又传的沸沸扬扬,知青不断告状。孙三便让妇女主任蔡萍举行“破除迷信,相信马列”活动。蔡萍扭着小蛮腰, 举拳高叫:“这世界上根本没什么鬼神,这是美帝国主义潜伏的特务,晚上有人看到的其实是幻觉,害怕心里状态下产生的幻觉,如果有啥牛精马怪让它找我看看……我们要用战无不胜的毛泽东伟大思想战胜一切敌人……万岁……万岁……万万岁……。”妇女姑娘们口号声声,似乎已将牛精打倒踏在脚下,永世不能翻身。但是看不见的比看的见的更可怕!孙三见牛精登门大惊,加强巡逻,徐二嗑巴、郭点脚装病在家,由信马列的年青人巡逻。
  这晚刮起了大风,吹的叮哐乱响,那时代太穷,许多人家门窗残破,似乎随时散架。蔡萍中学下来,贫农阶级,现年二十三岁,老爹蔡发是生产队长,因有几分资色被乔猛看中提拔当上妇女主任,没等下手全家灭门。蔡家座落在村东南,三间土房,当时不敢盖大房,否则是搞资本主义,西屋挤着已婚的三哥四哥,东厢房住着大哥二哥全家,蔡萍、蔡叶姐妹大了便住西仓房。姐妹正熟睡着。
   …… 叭叭……叭叭……萍被惊醒,是作梦还是?……叭叭……叭叭……果然后窗有声音,萍心中一紧,推妹妹几下,懒肉颤抖就是不醒。……叭叭叭……叭叭……“谁?”萍低喝一声。声音没了,心想:是村中光棍骚汉来调戏?呀自己光身!又想没事黑灯瞎火看不见。突然,叭!后窗刮开,一阵劲风吹入,萍吓了一大跳,向后窗看去黑洞洞什么也没有。……叭叭……小窗被刮的开合着。她撑身坐起穿鞋移步,方知来了例假,伸手去关窗。
  唰!一个红腾腾大骷髅头出现眼前,二目冒着红光……。熟睡中的叶被尖叫声惊醒,只听卟嗵一声,揉揉眼,满屋暖风后窗大开,急忙下地见姐姐倒在地上,急招呼。萍觉有人拉自己大叫一声“鬼”见是叶抱住大哭述了经过。叶吓的汗毛直立,立即去见父母,众人搜看什么没有,次日见后窗下一些牛蹄印,萍由于惊吓绝经,婚后不孕。
  登时各屯又开了锅,有人害怕,有人嘲笑:“这妇女主任大放诀词,让牛精找她,说曹操曹操就到。”孙三带人查脚印,这才发现牛精似乎有意拿他们开蒜,每个村干部家都有脚印出入,各自然屯大队都有发现。孙三大怒,声称是阶级敌人地富反坏搞的,把高文森与其子高中星抓起来批斗,森被斗死。为何抓前木雅屯人斗,目地给后木雅屯余胜利看,杀鸡儆猴。当夜又命人加紧巡逻,自己遛贾猴家去了。
  原来贾猴见弟贾二驴之死甚是害怕,为搞好与孙三关系力劝庞丫勾上。情欲乃人生来俱有,只有在道德约束才不至乱来。庞丫被马列改造的最先进,哪管什么贞洁操妇道,心里这个美:嘛!共产党真好,过去讲什么贞操,今天马列毛破除这个道德约束,大姑娘小媳妇敞开裤裆随便来了。见孙三来主动勾引,布菜上酒眉来眼去,夏天去水泡中多洗几回,稍一打扮倒有几分资色。
   酒过三巡,孙三赤热难耐,命将窗子打开,北方老式窗夏天天可全拔掉透风。庞丫道:“三哥,我家猴子今后请您 多多关照了。”孙三几杯‘白城白’下肚,见庞丫衣襟半开,乳沟诱人,早已喷血伸手再其肥臀上摸了一把怪笑道:“看你面儿上也得提拔他!”如正经女人登时得翻脸,可庞丫不急不恼故意撒娇道:“哎妈呀,痒死人家了!”贾猴嘻笑道:“今晚让书记好好给你挠挠。”十岁儿子贾小猴也跟三人怪笑起来。孙三试探道:“我给他挠痒你不猴急呀?”贾猴正色道:“书记,我的就是你的。”孙哈哈大笑道:“好!猴子。今后有你的好处。老孔家老王家有几个美妞,我还没来得及干,到时……。”“明的,明白。”贾猴想起在画眉小莺身上的感觉,心喜若狂。
  饭罢,贾猴主动带儿子去西屋,儿道:“我摸奶儿,不跟你睡。”贾踢了一脚“走”小猴乖乖去了。铺好炕,丫脱个精光,孙三裸身猛扑上去问:“知道为啥共产党破除女人贞操观念?”丫淫笑道:“女人守贞操,谁肯让你们领导尽情玩。”“政治觉悟真高!……咬死你……”丫淫声浪气。但看这资势,孙三肩扛玉腿,撅着屁股对向窗外……

         天上繁星密布,时而掠过一丝阴云,不知何时窗外站着一黑影。庞丫正闭目哼哼。突然孙三大叫一声啊!双腿一蹬卟嗵,好家伙庞丫被干到地上,着点摔冒了泡。她哎呀呀撑坐起骂道:“没他嘛这么闹……啊……。”一声尖叫哧溜钻到外屋柴草堆中。窗外那披头散发的鬼脸,突突跳跃的浅蓝灵火,冷酷的注视着……。
  孙三方才正肩扛玉腿起劲之时,突然屁股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巨痛无比,双脚本能猛蹬窗台一挺,将庞丫一下干到地上摔的直哼哼。孙翻身抓住手枪,他仇家太多枪不离身,牛精传说已久,今日一见着实吓了一跳,哐!抬手一枪,那物机灵无比闪身不见。孙三跃到窗外见没了,握着枪慢慢向房东摸过来……郭点脚、徐二嗑巴说这玩意刀枪不入根本不信,心想:老子今天毙了它,在群众中算露了大脸,看谁敢不敬我!弓着身子手枪与头同时探过山墙,只听嗷一声,手腕被抓住,腕骨断裂手枪落地,那牛精另一只爪子啪掐准其喉,揪了过去……。
  贾猴纵涌媳妇偷汉子,自己则对地富姑娘想入非非:黄小玲不错苗条,小娇挺胖,好!好玩。乔雨乔云姐妹那要……孔春艳更有味,孔小雪,嘛!太嫩白了……。突然东屋大叫连连,噌!贾猴坐起脸色更变,光着膀子鼓几回劲没敢过去,只听嗷一声,接着传来孙三惨叫声,小子好玄没吓死,也顾不得儿子了, 独自钻到从地主家抢来的大木柜中。渐渐声息皆无,安静下来。

      人们都说小孩子比较幸福,天真无心思,非吃即玩。家中出这么大事小猴竟一无所知,天亮时被尿敝醒,老爸不见了,来到外屋见草堆中一人光身撅腚,细看竟是妈妈,上去踢了一脚。庞丫啊声尖叫:“牛精爷爷别吃我,我可没干坏事,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乳孩儿……别吃我!贾猴比我肉香……”小猴哈哈大笑:“妈,牛精再哪?”庞丫回头见是儿子,听听没什么动静,发觉光身,急忙去柜中取衣。突然又是齐声尖叫,细看大怒,一把揪其耳朵拎出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利用我时甜言蜜语,逃命时忘了我。” 
  贾猴高呼饶命,急道:“书记呢?”庞丫大惊住手道:“八成让牛精吃了。”此时天光大亮远处时而传来人语。三口人齐举菜刀、铁锹、炉钩子慢慢来到房东,见孙三仰面倒地,脸、肚、小便血肉模乎被爪子抓的稀烂,肠子不知去向。贾猴扯嗓子大喊:“来人哪,孙书记死了!孙书记让牛精吃了……。”好家伙,这爆炸性新闻引来全村观看,十里外的后木雅屯都来观看,卖票准发一笔。 
  孙氏全家赶来,孙四眼都红了,揪住贾猴啪一个嘴巴:“说!咋回事?”贾简述经过,但隐去与媳妇乱来一节。现场发现大量牛蹄印。派出所余强听说了也不管,因为文革几乎天天死人,太平常了,死人都没钻苞米地引人兴趣。 

  姜珠哭办丧事,孙虎兄弟誓言为父报仇。而孙四则立刻带钱去了何书记家。何见钱眼开,让孙四做了代村支书,肃查牛精美国特务。于是福朗西思克大名不径而走,有神论者怕,无神论者也怕,都怕死。晚上夜夜闭门,户户吹灯,小孩不听话说句牛精来了立刻老实。信马列的小青年也不敢巡逻了,这玩艺儿真吃人啊!民兵纷纷装病,孙四气的大骂。
         这时一人勇敢站出,他就是红英的公公于大蒜,孙四手举大喇叭赞扬一番称:“大蒜对党中央毛主席无限忠诚。”晚上众人见于大蒜挺胸昂头,扛着大步枪带儿子于广、于阔、大用、保坤巡逻。艾大胆、宫不醉、徐争、高卫权、王虎子远远招乎道:“大蒜不怪乐装大瓣蒜,嘛真有尿!……没事咱喝酒。”大蒜撇嘴道:“啥牛精马怪的,到我这必定拿住。大家放心,有我于大蒜在牛精小菜一碟!”众人吹棒一番而去。
          一次于阔妻四丫埋怨接这苦差,丢了小命不值。大蒜瞪眼道:“懂个屁,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吃这的水就得保这方人。”李诚听后对大蒜高度赞扬,大蒜十分高兴对诚更加尊敬,常常一起喝酒讨论捉拿牛精之事。
  这天大蒜邀诚喝酒,盘中是诚挂的小鱼,大蒜呷了一口道:“常言道乱世出妖魔,看这世道乱的!”诚一瞪眼道:“你敢说今天幸福的共产主义乱世……反动份子!”红英、王蒂大惊道:“喝两杯猫尿胡咧咧。”大蒜笑道:“二叔你可别吓我,算我放屁。”诚大笑:“吓你的……看样你还真有眼光,没昏 头。”
         大蒜一听来了劲道:“二叔,共产党唿悠不了我,我快五十岁了,啥没看透,什么他妈共产主义,就是山大王挂个政治牌子,‘什么有饭大家吃,有衣大家穿’当初土匪胡子就这口号,可土匪头子霸占所有好处,小喽罗只能喝点汤。看那帮当官的与咱一样吗?哪个不肥的流油?五零年土改让咱们斗地主,分土地财产‘十亩地一头牛,孩子老婆热炕头’土地马牛到咱手没乐呵几天,又都收了上去搞社会主义,看现在穷的,我记的民国时我家吃只鸡常事,今天天天杀人,逼百姓喊万岁。”
          诚伸姆指道:“好!讲的好,冤魂太多了,才引牛精出来,惩恶扬善,这是老天有眼啊!”不知为何大蒜激动落泪道:“二叔你老是我知己啊!其实捉啥牛精,混工分多捞点粮钱。”此后两家更是亲近。
  于广也恨,吃不好穿不好,还不如民国政府时期,不管穷富百姓有自己私有财产,现在吃饭得看中共脸色,共产党成了头号大地主,百姓纷纷成了杨白劳。
 

            第九回

         小莺出嫁剩孤母
         孙家又走乔家路 

  孙四只是代理天鹅村书记很不满意,心中对何直咬牙。何宝山为何不定孙四作村支书?原来马大棒,余胜利两派都来上供,何不敢怠慢,于是封马大棒为副书记,余胜利当民兵队长,孙五副队长,村主任换上赵高,把孙四气的要死。画眉之死宋双母女毁容,老人们私下骂孙家太损。孙四听了心中发狠,这家伙与孙三一样坏,早对地富姑娘垂涎三尺,此时对宋双母女没了性趣,盯上了黄家、孔家、武家等等。
  孙四与白眼狼商议,决定拿哈哈屯孙家开刀,表示自己与其不是一路,便把孙千金与其子孙万里,孙千旺、孙万海父子批斗,宋双母女李西风夫妇也被挂上,口号声声“打倒地富反坏右”“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不绝于耳。这样还不行,必须有人揭发罪行,才更有理。上来三个老娘们有姜红母胡娟、贾猴母曲粉、刘岩松母尤环,几婆子上台又哭又嚎,什么为姑娘时在他们家做苦工被打被骂被奸, 乱说一气,咬上一口入骨三分,扣上帽子后开始毒打。姜红、贾猴、孙大愣、陈意、苏三、苏四、赵勇轮着打,孙千金当场被打死,游街后万海被割了头,余都伤重,宋双母女所幸煽几个耳光。孙家正在猖狂可暗中几双冷酷的眼盯上了,一场阴谋运作着,原来罗红、余东、张彬等准备大干一场除掉太岁帮。 
  孙四耀武扬威向党表示了忠心后特得意,芝麻大个官却品尝了大权在握的滋味。散会之后命人把孙千金夫人余敏,黄金宝女儿小玲、小娇、小青抓到大队西屋,四女被反绑吓的发抖。余敏跪下道:“小四、小五,论起辈来我是你婶子,求求你放过我们吧?”孙四上去一耳光道:“老子是共产党,你家是地主崽子,势如水火。”孙大愣掐其脸蛋一下道:“咱们是亲戚吗?那亲亲吧!老子今儿个作你男人。”
      说完将一百多斤的她丢到炕上,坐其肚子上扒衣,敏拼命挣扎,红鬼怪笑连连:“这是共产党天下,看谁救你们?”小玲三姐妹高喊救命。小青见表姨受辱,低头砰!撞翻大愣,愣大怒丢下余敏抓住青按在炕上坐其肚子上,恶骂连连猛的撕开胸衣,青性烈农村女孩很有力气,挺腰用力,卟嗵!大愣被掀下地,摔的十分的疼,众鬼哈哈大笑。
         愣咬牙上炕连煽耳光,将姑娘柳腰担硌在炕沿之上头朝下,这姿式又疼又累,片刻香汗淋淋,筋疲力尽,愣将其扯上来,可怜姑娘一点反抗力没有,被扒个精光,愣狂笑脱衣,余敏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孙大愣疯狂施暴,殷殷处女之血染红炕纸,……孙四、孙五登时疯了,把玲、娇二女丢到炕上……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划破夜空……。这些人被无神论把脑洗的丧尽天良,贾猴等不但毫无同情心,急不可耐……终于叫声越来越弱……最后无声无息……施暴数次后已到半夜,三鬼才恋恋不舍走开。
  贾猴见三人浑身大汗十分满足,孙四学着领导口气:“同志们!辛苦了。”“首长辛苦了!”众鬼们怪笑一片。孙四道:“干去吧!”说完去别屋睡觉。陈意、苏三、贾猴等疯了一般冲入……。炕纸上滩滩血迹把墙上党旗五星旗染的更加鲜艳风流。
  这晚大用被分派看生产队菜园,路上碰到小莺几人去捞鱼,本想问是否受伤,但人多不好搭话。大用独自躺在木屋里,想不通这世界怎么了“人民民主专政”专政是独裁,独裁咋能人民民主呢?即然民主好共产党为何专政独裁呢?共党这是啥狗屁理论?想着想着睡着了……悠悠中柳开笑容满面过来,
       大用惊问:“你没死啊?”开只是笑,过会道:“谢谢你照顾我妻女,太谢谢了!你一定会有好报的,我走了。”“别走,你走了三婶咋办?”“我们得抓孙四、贾猴他们去。”又见孙万海、孙千金、黄可心、乔自风等过来,“别去!他们会杀了你们……。”
      大用追了一程,忽见柳叶过来握住大用手:“谢谢你!”大用狂喜:“柳老师您还活着!”“我本来就活着。”大用流泪道:“ 我以为你死了,没事吧?”叶抱住大用柔声道:“你心里一直喜欢我对吧,摸摸我肚子真的好了!”叶将其手按在绵肚之上道:“我是来报答你的……”大用气血翻腾,突然惊醒觉的有人碰自己,手中又软又滑“谁?”“是我。”“小……小莺姐,你咋来了?”莺委坐在大用腿上道:“姐姐今晚陪你。”说着将脸贴在大用肩头。
         大用觉其一丝不挂惊道:“姐,你快走吧,让人看见不好?”“怕姐连累你吗?”“不……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小莺苦笑道:“姐姐还有啥贞操吗?”大用一时语塞,也觉心痛叹了口气。莺泣道:“大用,你对姐姐之恩,今生无以为报了,姐姐只剩这身子了,今晚给你吧。”“不要啊!姐姐。”“我想孙四不会放过我的,姐姐可惜今生长个好身子,难道就是给共产党邪恶们糟蹋的吗?”大用激动道:“急眼我跟他们拼了,假如你爷犯罪,你爷已被杀了,该你们啥事。”
  小莺伸玉指俺其唇道:“不……不可,你有家有口为我这残花败柳不值…。”说完抽泣不止,大用落泪。“姐姐也许今天与你说话明天便没了,荒尸狗扯……姐姐方才洗干净了,趁我还活着……难道你嫌姐脏吗?”大用只是落泪。莺见其不动道:“你也嫌姐姐……我今生再也无亲人了,我去死……”大用将其紧紧抱住。
      莺喃喃泣道:“姐姐好苦啊!没一点温暖,白作一回女人,没个心疼自己的好男人怀中可偎……”将其手放酥胸之上,大用心中惨痛:一个弱女子被害,自己无力帮忙,施点小恩便占人家身子乱伦,这哪是人啊!大用最终克制住情欲,好言安慰,为其穿上衣服……。 
  大用回家与爷爷商量把小莺送走。李诚叹气道:“共产党天下能送哪?到哪都要介绍信,当流民猪狗不如,一个女子还是落它们手中……她跑了邻居遭殃。”次日,小莺又将自己搞的脏臭样子。 
  李诚提着几斤小鱼遛遛达达来到于家,红英正抱草做饭:“哟二爷来了。”“嗯,炖上吧。”把鱼放锅台上进屋。“二叔来了”王蒂抱着小于豆,李诚摸摸孩子小脸蛋见大蒜弓着身子正睡。“爸!二爷来了?爸、爸?”四丫推着其腿。“啊!牛精……”大蒜噌坐起“牛精哪呢?”众人大笑。王蒂道:“我家这位吓出病来了。”大蒜伸伸懒腰打个哈欠笑道:“二叔来了,昨晚跟宫不醉闲扯了……咱爷俩喝点?”诚摆摆手,脱鞋盘坐炕上,闲谈几句后道:“大蒜我看你这人实在,行点好干不干?”“啥事?”“宋双母女太可怜了,小莺廿好几了, 你能不能给找个合适人家?” 
  红英道:“同情阶级敌人死罪!”大蒜一瞪眼道:“一边呆着去,忘了你受冤了!”红英登时止住,心中咬牙切齿,恨不很把孙大愣生吞活剥了。大蒜道:“嗯呢,我寻摸寻摸。”不一会,于阔回来道:“大新闻,孙四孙大愣把黄金宝三个女儿与他远房婶余敏轮奸了……”大蒜骂道:“这帮做损杂种,没好下场,白瞎几个姑娘,生不如死啊。”李诚一声不吱低头沉默,好一会道:‘行,大侄儿,在今天这样气候下,还保有良知。”
      王蒂道:“啥玩艺儿,没这么整人的,黄世仁强奸女人你杀黄世仁,还能所有地富子女都是坏人?那地富姑娘也强奸妇女了?”李诚道:“共产党讲过理吗?它有枪想说啥说啥。替人民报仇!谁让你报了?凭啥你抢着报?找借口做恶!”于广喝道:“哪天老子干了他们!”王蒂差点吓死急道:“闭上臭嘴,不要命了!万岁,毛主席万岁。”赶紧房前屋后看看无人才长出一口气。
         孙四孙五祸祸半宿女人一直睡着,贾猴等一直搞到天亮,真象地狱中敝了千年的色鬼来到阳世。本来全国各地流氓地痞、懒汉们偷鸡摸狗,谁家愿把女儿嫁这货,越没女人越想。大户人家丫环、小姐、少奶奶三洗三漱,溜光水滑,香喷喷娇滴滴,垂涎三尺,闻点味都难。共产党来了,人渣们加入成了“光荣”党员,无法无天随便干了,可怜女人落它们手中……。余敏醒后又连续遭辱,一口气没上来活活气死,红鬼们对尸体也不放过。天亮后小青、小娇精神失常。
  八九点时外边喊声冲天“打倒地富反坏右”“打倒党内当权派”“毛主席万岁,共产主义万岁。”众人穿好衣服出来看热闹,原来余胜利、丁立国、张彬王军率一群人,押其屯地二代王平贺与其子王长禄批斗游行。孙四孙五撇嘴回去睡觉,大愣带众人跟着起哄。
  突然人群中,张彬、罗红、王军、周庆二十几人手持棍棒冲了上来,大愣一惊转身就跑,被罗红一棍打到后背摔倒,刚翻过身张彬一铁棍打来,举手一挡咔小臂断裂,痛的乱滚。王军挥斧照其腚一下,正中坐骨神经处,啊!大愣惨叫一声昏了过去。其他人陈意被一棒打的脑袋冒血逃走;啪!苏三脑子流出丧命;咔嚓!贾猴断了腿;苏四操起一树枝勉强应付几下,啊!被击中小便疼的弯腰,啪!又被一棒打昏;姜斌掉了门牙捂着鲜血回大队报信……群众一片大乱。  
  孙四孙五带人出来时,罗、张等早没了影。孙氏兄弟大怒立刻带人持枪追赶,刚过前木雅屯,来到林边咚咚两声巨响,草丛中土地雷崩飞无数石子。啊!一片惨叫,孙四瞎了一只眼疼的满地乱滚,孙五成了麻子脸,孙虎被炸死,孙彪受伤带众人退回,大队院内鲜血淋淋,民兵套马车急送医院。孙彪命人把黄家三姐妹关到宋双那看着,跑了枪毙。宋双母女见姐妹被害成这样,好言安慰,告诉哭的死去活来的小玲,孙家遭了报,李诚也过来苦劝,玲才安稳下来。
  太岁帮吃了大亏,许海、赵富、王三丫等个个磨拳擦掌准备武器去后木雅屯报仇。白眼狼出条妙计,对许海耳语一番,许点头领会。孙家去公社告状,称余胜利、丁立国已武装暴动要推翻共产党。知青们警告何书记:这是阶级斗争,按毛主席最高指示打倒党内走资本主义当权派,你小心点!何吓的不敢吱声。马大棒、宫大军、高卫星等也起哄,宣布打倒“孙家反革命黑帮”。太岁帮也不示弱宣布其它派为“反党集团”,这些家伙互相对骂都称自己忠于党忠于毛主席,别人是反动份子。读者看看受益者是中共是毛泽东,而受巨大伤害的是中华民族与广大百姓。
  何书记让村自己解决,于是各派为争夺领导权而斗争。于大蒜见斗争形式十分紧张,便叫于广大用等小心,不参与任何一派。
       知青们大获全胜,为了庆功这晚把乔贵夫人张金娇与三个女儿乔云、乔雨、乔月进行轮奸。登时惨叫连连,凄苦无比“救命啊……救命……。”“不要啊……不要……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突然窗外伸进一只手来,砰砰砰!一阵乱枪,罗红脑子冒出,王军前心、张彬肚子中枪,周庆也趴在地上。众人乱成一团呼喊一片。片刻牛山带人端枪过来,见罗、王二人已死,叫卫所大夫急救张彬周庆,套车送乡医院碾转白城终死。
  牛山命人将乔家母女送回,三间破土屋哭声一片,宫余两派见自己被暗算大叫报仇,要把孙家反动黑帮消灭。三日后几屯连合打向太岁帮,王三丫被王朋一棒打死;赵富被活捉;张娟被钱飞田保和性虐勒死,裸体挂在校球架上,正是:
昔日挂别人,
今天挂自己。
因果报应,但这些人谁信这个。
  刘仓库、许海正在孙彪家商议对策,突然余东带人杀来,可巧姜珠与二女去护理孙四等人。知青造反派们将门窗堵住,铁娘子蛇凤手持大刀猛砸门窗,许海拔出手枪哐!将其放倒,凤手刨脚蹬,可叹年青青死在了毫无意义的武斗中。众人大惊躲在门窗两侧。
      许海来个电影中孤胆英雄,刚要跳出突击,钱飞端步枪哐!崩掉其帽子,许吓的急回,希望援兵到来。双方对持着,哪知孙三俩个孙子回来,可怜娃娃被一阵乱刀砍死,孙彪心中惨痛又不敢出去,此时方悔参与这斗争干什么?! 
  知青们商议怎办?余东命人找来几捆玉米秸,点着从窗中扔入,登时烈焰飞腾,三人破口大骂,知青们哈哈大笑:“有种出来。”这时棚顶起火。许海见不好命令冲出去, 三人蹲在炕沿下。大火越来越旺,许海用枪顶住刘仓库头道:“冲!冲出去不然老子崩了你。”刘心里这个骂,让自己接子弹他逃命。但没办法嗖上炕从烈火中冲上,哐!钱飞一枪放倒,刘倒在火中挣扎,孙彪心想这家伙真毒。
      许海算准步枪一发子弹,飞身上炕冲出,砰!一枪崩掉正上子弹的钱飞帽子,吓的他丢枪急窜,张萍挺红樱枪卟正中其腿,许啊声大叫,砰!一枪击中张萍肩头,卟嗵许从窗台栽下手枪脱手。孙彪刚要乘机冲出,哪知许海一阵惨叫中了几刀后又被扔了回来,在火中嚎叫着,孙彪浑身炽疼退了回来,房上大火熊熊,急窜外屋,哪知这里也火起,他巨痛难耐猛推木门结果顶的结实,急跳窗台,卟!外面扎入一铁枪,啊!彪栽入火中惨嚎起来,知青们拍手称快,将外边尸体扔入火中待落架火熄带蛇凤尸体而去,村民远远偷看。
  几派人手齐聚大队商议谁做老大,最后马大棒力压众人当了书记,主任宫大军,副书记余胜利,民兵队长徐斗,副队长吴德,会计高卫星,生产大队长丁立国,副队长牛山,妇女主任大棒女儿马菲,李忠李仁为生产小队长,分派完毕,宣布孙家为反革命黑帮。白眼狼又投靠了马派。汪二牛、赵高当了小队长十分不满。
  马大棒立刻派吴德、徐斗带民兵去医院把孙四孙五等押回,姜珠吓的要死。这时乔龙、乔虎带女儿闻讯回来。
         全村召开批斗大会,孙四、孙五、姜红、贾猴、姜斌、陈意、苏四、赵富、姜珠、孙苗、孙禾等全挂上“反革命黑帮”牌子,挨个交待罪行,这帮家伙爱党专整别人,可党却不爱他们,今天被人整。乔龙乔虎又成了红人,拿鞭子拼命狠打,孙家只好招了,儿媳亲友们立即划清界线揭发罪行。胡咪儿庞丫母女揭发孙三强奸自己,小猴作证。更甚者毒打自己家人,落井下石。马家得意洋洋:整人,大权在握的滋味嘛!真刺激。从不想将来是否被人整。
  大蒜终于为小莺选了一个合适人家,哈哈屯的光棍郭跛子,因当年枪毙地富惊翻马车落下残疾,一直单身三十六岁老实巴交。大蒜与其父母一谈,父母狐疑不定,可跛子却死也同意,他对小莺太熟了,难得美人,虽脸蛋伤了,身子绝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父母想你不怕死就行。 
  大蒜同李诚一讲,诚夸蒜会办事,跛子还行,小莺“阶级成份不好”他有点毛病。大蒜道:“其实看大队的王虎子更合适,只是老点五十了。 
  李诚与宋双一讲,双大喜,早盼女儿有个归宿,跳出火炕。莺想想也只好含泪同意,当初少女时作了多少春梦,结果嫁给这样人。李忠、大蒜找马大棒说情,马妻郭米儿与跛子沾点亲,啥亲?跛子他妈丈夫的爷爷与郭米姑娘的姥爷的爹是堂兄弟,哎!中国人传统最认亲,八杆子拨了到的,有了红白喜事都来。大棒同意。双方选好日子,跛子急不可耐。
         出嫁前一晚,小莺约大用在犀牛河边告别,大用想了好久才去,见其头发湿湿的,在水中洗了很长时间,出来正在梳头。俩人默默站了好长时间,终于大用开口:“姐姐,祝福你。”莺苦笑一声,所答非所问,喃喃自语:“身上的脏可洗去,心灵上的脏怎么……怎么洗啊……?”大用见其脸上串串晶莹泪光,不知说什么好,因为那刻骨铭心的侮辱、伤痛,岂是一两句话能消失的。
  小莺泣道:“姐姐今生不行了,来世一定给你个好身子,以报你对姐的大恩。”大用激动万分,二人相拥而哭。“姐这么说我心中有愧,我是懦夫,堂堂男子汉救不了一弱女子!”“不不……害我的是共产党,你一人怎能对付一个政权呢……我恨!如果老天是正的为何生出个共产党。如果我爷真像共党说的那样,我愿代祖受罪。”“不不,法律讲谁有罪谁承担,假如你爷有罪治他,不能一人得癌全家手术。不过我听说你爷乐善好施,共党实则是土匪挂个民主招牌抢劫,它反对正的发扬邪的。” 
  二人坐下相拥良久,看着天上星星,夜深了,最后莺道:“姐姐足矣,有个真正关心我的肩头可偎。”大用道:“姐,答应我一件事?”“说吧姐姐啥都答应你。”大用捧其条条伤痕玉颊道:“无论如何活下去,不然我会痛苦一辈子,我一身本事却救不了一个女人。”小莺点头。“不、我让你说出来。”“好。姐姐答应你一定活着,还能怎样?大不了再来一回,它们不就要那块臭肉吗?看它们啥下场!” 
  次日,小莺梳洗完毕,秀发光亮,两条小辫子,白布花衫,条格长裤,软底布鞋,依然婷婷玉立。跛子驾马车来接亲,仔细打量心花怒放。宋双、李诚送出老远,母女洒泪而别。跛子乐的找不着北了。到家之后其父母一看,这孩子虽有脸伤,依然这么水灵,当初多漂亮,要不是今天这形势,哪能娶到人家富户书香千金小姐。跛子终于开了荤…闲汉们胡扯的让人闹心的黄段子中滋味终于品尝到了。
  数日后,李诚大蒜来探望,见跛子独居,房院不错,门前屋后不少杨树。跛子给炖了只鸡,热情招待。临走时,大蒜借酒劲一番嘱咐:“你不许虐待打骂,她现在是你媳呗不是啥阶级敌人。别人整她就是整你女人,你不好好关心她欺负她,心一窄吧死了,你小子他嘛犯骚劲想女人,去干老母猪去吧!”跛子道:“不能不能,我多大岁数了,得个媳妇太不易了……得感谢共产党毛主席……”大蒜一听道:“行行!去你嘛的,没它们你能成跛子?没它们你娶黄花大姑娘,对吧!” 跛子傻笑,大蒜说完二人走了。
       大蒜真能装蒜,表面没怎样心里害怕了,那年头这样话便是“现级反革命”当场毙了。


              第十回

        你斗我来我斗你
         上台乐兮下台死 

  天鹅大队连日批斗“孙家反革命黑帮”。白眼狼授意马大棒,手要狠才能树个人权威,才能镇住对手。马大棒早年是屠夫牛羊贩子,中共纂政后取消私有制,棒当了抗美援朝兵。
   历史背景是金日成占领北朝鲜之后,在中共、苏共支援下进攻南韩。共产党口号是解放全世界,用今天中共话便是颠覆他国政权,干涉他国内政。金日成共兵一气打到韩国首都汉城(首尔),韩国向联合国求救,联合国发表声明遣责北朝鲜的侵略行为,同时出动以美国为首二十几国联军。金日成没得寸土,自己地盘被炸的稀烂,金共向毛共求救。毛泽东决定救朝鲜,因为它们都是共产邪教国家,共产党是独裁政权,披着民主外衣,朝共灭亡民主国家阵线拉到鸭绿江,直逼中共。
  林彪、彭德怀都不同意出兵,一是因为国共内战刚平息,经济太弱。二是美国根本无意侵占中国,否则三年内战时便出手,而且必胜无疑。毛一意孤行哪管百姓死活。彭德怀非常生气,硬将毛子岸英拉去,结果死在朝鲜战场。
    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中国得不到一点好处,却损失了百万年青生命与大量民财,更成全了残害朝鲜人民的金共。只要保住共产头子们的权力,死多少百姓也不在乎。中共为证明合理惯用谎言,大张旗鼓“美国要以朝鲜做跳板侵略中国”明明是联合国决定二十几国联军,为何单提美国?、因为一定煽动仇美情绪,如果说联合国军会使人思考中共谎言。
  这马大棒、余胜利、除斗、赵高等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在无神论改造下更加凶残。大棒知乔龙乔虎恨死孙家,让余胜利主持批斗会,称自己去搜新罪证,与吴德押着姜珠母女来到大队。白眼狼早让王虎子将屋收拾干净,悄声对马道:“把手绑起来。”马一摆手:“那多没意思,追着玩才有趣。”母女听后吓的发抖……。
  批斗会上,乔龙乔虎对孙四等一番毒打,余胜利大喝道:“对反革命份子咋办?”徐斗大叫:“斗死他、斗死他……打倒反革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极级份子们齐喊。孙派人物过去威风无比,今天成为人家刀下肉。乔虎看着孙四那只单眼冷笑道:“你家瞎了狗眼!”说着硬将其单眼扣出,孙四惨叫昏死过去,乔虎把眼球托在手中晃晃扔口中吃掉。我的天!几个妇女吓的不敢再看。多数人从小就看共党杀人,开始怕,后习以为常,再后来颇觉有趣。
  乔龙想起奸妻之恨,将所有人裤子扒下,下边妇女一阵骚动,少数转头,多数品头论足。乔龙坏水上来使劲拨动,台上台下一片怪笑,众妇笑骂缺德,胡咪等几个骚妇叽叽嘎嘎:“看贾猴那干巴样,骚根那么大。”乔虎怪声问:“ 哪个上来摸摸?”哄又一阵大笑。无文化老娘们张着黄板牙骂着乔氏兄弟。这时只听一声尖叫:“我来!”有如夜猫子,众人顺声一看正是大棒女儿马菲。这位长的胖嘟嘟,满脸麻子可挺白,梳剪发,军帽军装,大家盯着。 
  这婆娘大声道:“我今儿个来个性批斗!”真的逐个摆弄一番,四周哄声大笑。孙五姜红等气的要死,无奈动不得。马菲够了之后,命人取来柴油与苞米蕊,点燃冷笑道:“老娘让你们快活个够!”从贾猴开始烧起,惨叫连连……。 
  马大棒现年五十五岁,膀大腰圆,半脸骚皮圪达晒的黢黑,满口烟臭味,而孙苗母女养的白白胖胖……马盯着苗、禾那丰胸兽性大发,一把揪住小苗。姜珠跪地求道:“大哥,你玩我吧!别动孩子他们还小。”马大喝道:“你家是反革命,你们要把蒋介石地主老财引来变天,我代表党和人民来惩治你们。”说完脱个精光……苗禾吓的蹲到墙角,姜珠继续哀求,马掐其脸蛋道:“孙三搞够了别人妻女,我搞他的……你们也是党员,这也是为党作出的贡献……苗、禾你那大嫩腿快亮出来。”说完去抓,“啊!救命……”姜珠大叫:“我跟你拼了。”冲上去撕咬,马咬牙照其肚一拳,啊!珠坐在地上满头冒汗,马又照其肋狠踢几脚,珠好玄背过气动坦不得。
  马将其丢到炕上,这炕上白纸滩滩血迹污痕,孙三不让重糊,说看了性欲旺。珠被扒光,小姐妹又被双双丢按在炕上,马坐在二女身上有意看其呼叫,这样更刺激兽欲,咔咔!姐妹胸衣被扯开……。 
  吴德安排完外事,听到叫声,气血翻腾也进来,马道:“老邦子给你。”“小的让我一个?”“一会老子干完都给你!”姐妹听了肝胆俱裂,吴心中不满,但饥不择食扑了上去。马抡起老茧的大手啪啪几耳光,苗禾昏头昏脑被扒光,任野兽疯狂撕咬着。外边人闻声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一些有点良心的民兵耳中孙三狂笑声未尽,其妻女也这下场,所以毫无同情心,而王虎子蹲在旮旯里不住的揉着脸……。 
  再说余胜利一直纳昧,这露脸之事马大棒怎肯让给自己。马菲烧个够后,乔龙乔虎拿刀割着孙五贾猴身上肉,惨嚎连连。余胜利小声问:“这露脸生威好事马大棒让给咱了?”丁立国惊道:“啊哈!这杂种让咱出力他背开荤去了。”余大怒,大喝道:“行了,今天到这吧,让他们慢慢死。”孙五贾猴已咽气,乔虎犹不解恨连捅无数刀,众人散去余者押回。
          余丁带党员们风风火火而回,边走边骂 :“马大棒这鳖牯子在搞女人,让咱们喝风。”众人妒骂来到大队。白眼狼见这架势跑了。马、吴二人浑身大汗,伏肉不动,见众人进来,赶紧坐起。余胜利、宫大军、徐斗骂道:“好啊!老子出力,你们他嘛放骚?”马吴大笑:“来来,你们来。”汪二牛、赵高怒道:“老子穿你烂鞋?”马一听横道:“人家老婆还是二手货,你们咋偷?要不要?不要老子玩!”说完二人提衣走了。
  余胜利见姜珠呜咽,小苗哭泣,小禾呆呆不动。这酥胸嫩体登时体内喷狗血:“来咱们也干!他嘛的活着就得享受,死了白搭。”众鬼怪笑连连。徐斗道:“三个不够。”宫道:“轮着来。”“对了,宋双那还有黄家三女。”余大喜:“快去抓来,那仨更水凌。”乔龙乔虎带人将三姐妹带来时,见宫大军、牛山、高卫星正蹂躏三母女。小青小娇已疯,小玲一下明白,却被余胜利突然搂住,登时又尖叫连连。
  乔虎道:“我们咋办?”徐斗道:“孙三他妈给你们了。”乔氏兄弟咬牙带人将孙三、贾猴、姜红刘岩松母亲抓来,在院中铺些麻袋,先是狠打,而后带着邪性民兵拼命性虐。几个老婆子过去专门在批斗会上编谎咬人,如今惨叫连连,声音特难听吓人。乔氏兄弟心中解恨无比狠命折腾……孙四、陈意在库房听了三魂暴跳,屋内外一片惨叫声。
  马菲领蔡叶、乔芬、宫蛋、白燕风等斗争极及份子们趴窗看热闹,嘻笑着,淫心荡漾。中国千年文明,尊天敬地,感恩惜福,男慕贤良,女贞慕洁出口成章,彬彬有理,农村更是纯朴、单纯、善良,如今被马列邪说一扫而光,被反封建反传统反迷信无神论改造后的农村人肮脏、愚昧、无知、暴力、野蛮、兽性、淫乱、风骚、下流、狠毒、狡猾、卑鄙,所有人的魔性被革命与共产主义人间天堂虚幻迷信中;在《白毛女》仇恨宣传中被无限彭胀,尽情发泄。
  渐渐的、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只到消失。这些家伙发完兽性,纷纷去食堂吃饭,此时已是午后两点多,院中几个老婆子奄奄一息,乔虎扯腿扔入厕所中,挣扎着慢慢死去。炕上小玲抱着哭笑无常的姐妹抽泣,苗抱着禾……。这时大棒几个犬子马二、马三、马四白眼狼与吴德儿子吴宝、侄子吴仁吴义等一伙在河边水泡中洗澡,问白眼狼才知大队屋中正在‘性革命、性批斗’。
  狂奔跑来,进屋见满炕肉砣,一哄扑上,可怜众女孩刚出虎口又入狼群……。待天黑时姜珠死掉;禾儿大出血次日咽气;白眼狼命人把孙苗关入仓库中。黄氏姐妹还送宋双家,半路有口大井,小玲仰天大叫;“天哪!我死不暝目。”咕咚跳了下去,捞上已香消玉殒,黄家闻讯一片哭声。
          次日,天降大雨,五日方晴。空中透着泥土气息,庄稼正在定浆,满地泥泞,人们皱着眉如同走在共产主义大路上。右派李西风被这一场场血腥斗争吓的要命,从骨头里见识了共产党的狠毒与骗术。为缓解 心情,来到李忠家,此时春梅肚子凸出不再出工,洗盘香瓜端上:“李叔来吃。”“啊!好,谢谢。”西风情绪低落道:“大哥,看这形势我说不定哪天死掉,求您照顾好香珠,她跟我没享到福。”说着落泪。忠笑道:“不能不能,吉人自有天相。别说没那天,就是有,我一定尽力照管好弟媳。”“香珠要与我划清界线根本不用下来受苦。”“弟媳好样的!你看庞丫死了贾猴立马勾上余胜利。”

      这时李诚回来提着几斤小鱼,西风起身道:“二叔回来了。”“哟西风来了……春梅你把小鱼炖了,我与你风叔喝二盅。”“嗯。”春梅刮鱼烧火麻利的忙活着。炒鸡蛋、炖小鱼就饼子,西风吃的满口生香,多少年后与大用往来时专要这农村苇塘中小鱼,城里的大鱼不爱吃,提起话来“那当年小鱼酱就饼子绝了,现在咋吃不出那味了!” 
 大用偶去宋双家见屋中漏的满地是泥,决定为她修修房,但没经共产党同意那还了得,道:“三婶,待我与书记说说为你修修屋。”双谢了几句,难得喜道:“你莺姐捎信来,说有了,来年抱孩子了。”大用本想笑笑,但见小青小娇披头散发惨样哪笑的出来,姐妹见生人吓的哭叫。双有意不给其梳洗,脏臭了好让红鬼们望而生厌。
  乔龙兄弟与白眼狼商议,一定将孙家彻底打倒,便与马菲、马二、马三、马四、吴宝、吴仁、吴义来抓刘岩松,见锁头看家,放把火后来到孙大愣家,其家人全跑了,只剩老父照顾儿子,大愣伤了坐骨神经,不敢坐、走,手腕又断只能光着屁股趴着。由于当时医疗条件太差,伤口化脓,盖块破布,上面布满苍蝇发出恶臭。
  孙父蹲在外屋灶前烧火,锅中咕咚咚冒着声响,见来人吓的要命。马菲道:“行啊!还能吃上饭?”孙父一声不吱。“你家大愣呢?”乔龙乔虎进屋上去一把将其扯到地上,卟嗵!腕骨又断,愣大叫几声。吴仁见其尾骨伤口猛踩几脚,愣连连惨叫。孙父上前跪地求道:“饶了他吧,他终生残废了。”啪!马菲披头一皮带,叫道:“打死你这反革命。”马二三四一齐动手拳打脚踢,孙父动坦不得。
  马菲望愣冷笑道:“哎呀!当日狂劲哪去了?听说你对付女人很有一套。”砰!照其小便几脚。“啊!饶了我吧,求求你们了。”马菲见墙角有瓶点灯用的柴油,大笑道:“来,我给你治病。”命吴宝给其穿条棉裤。宝会意,从地主家抢来的立柜中拿出给穿上,马菲在下半身浇上油后,乔虎点燃……大愣满地翻滚嚎叫着 :“马菲,你不得好死……将来与我一样下场……啊……啊……。”马菲众人哈哈大笑。
  孙父脸上肌肉巨烈抽动着,悄悄摸把柴刀,站起冷不防劈入乔龙后背,啊!声惨叫,众人大惊。“我跟你们拼了!”又劈向吴宝,吴举棍架开飞起一脚,孙父仰面摔倒,将刀一掷正中白眼狼左眼,白捂目大叫鲜血淋淋。乔虎冲上用棒猛击孙父肚子,而后抓其头掀开锅盖按在热汤中,孙父狠命挣扎片刻不动。白眼狼挥刀一阵乱砍,犹不解恨。众人往屋中抱满秸草点燃,登时烈焰飞腾浓烟滚滚,百姓议论着:孙家父子阳宅变阴宅。
  几日后,孙四赵富伤口发炎而死。批斗会上姜红、苏四、陈意等也斗死,孙家太岁帮在红色武斗中垮掉。刘岩松听说其母惨死,咬牙一定报仇雪恨。读者看看,中共运动中从来是挑动群众斗群众互相残杀,共党从中获利。

             第十一回

      与地斗来堵洪水
      马菲斗人放淫水

   几日来的大雨,不久传来消息,东北月亮泡又冒了。牛角乡各村大队紧急出动社员,一遛遛马车向北而去。这里原来是天然河流湖泊,被中共建成水库,上文说了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把好好的大草原四处挑河建坝挖壕,每到夏季洪水漫坝危害许多地区生命与庄稼。平时河水白白流走,草原无水滋润,导致整个吉林、黑龙江、内蒙大片大片盐碱地,每到春秋冬三季刮的漫天飞沙碱面。春天抗旱,夏秋抗洪,共党不但不知反省,反而借灾兴党,什么“大水无情人有情,党的恩比海深”“党领导人们抗旱抗洪取得了伟大胜利”无耻至极。
  众人来到月亮泡河段,李忠李仁带本队人马,按指定区域开始挖土运土,砍木插桩……人山人海红旗飘飘口号声声,毛主席万岁不绝于耳。于大蒜负责做饭,带着大用、王虎子、庞驰、郭点脚、,去远处砍回一车树枝,就地取土做成几个泥灶上安大锅,倒入从村子弄来的清水,淘好一袋高粮米、一袋苞米碴儿在锅中烧煮,炖些茄子豆角。
 中午人民公社社员们归来,一个个疲惫不堪造的如同泥人,脱下鞋露出黑脚丫,折条木棍刮着泥,歇了会只听高喝:“开饭了。”大家取出饭盒、盆钵,饭菜一混蹲到湿草地上,三五成群的说笑,或讲着被篡改了的国共内战史,……批判着资本主义美国人民正在穷苦的水深火热中,幻想着共产党许诺的社会主义人间天堂的到来。 
  马菲过去默默无闻,有她不多没她不少,自从在批斗会上露了手‘绝活’,登时名声大嗓,外号“解放军”成为人们饭后、地头歇工时的笑料,这婆娘不知是耻,反而得意洋洋。老爹当上书记后更加狂的不行,撇着嘴昂着头,招集一批女兵自立为队长,在村中扬威。
      马菲封蔡叶为副队长,心腹有庞丫、白燕风、乔波、乔芬、乔环、宫蛋儿、张萍。乔氏姐妹为乔氏四虎女儿,当初去洮南亲人家串门躲过灭门之灾,蛋儿为宫大军之女,张萍与马菲为混吃生产队鸡鸭鱼肉不再回去。菲被这群马屁精捧的更加不知天高地厚,她们有个共性,骚!
      人如一个口袋一样,装进三从四德、守身如玉便是贞洁烈女。可马列反传统道德,讲人性解放,说“贞操观念是旧社会毒害妇女的精神枷锁。”要知情欲是人先天具有,汹汹如水,道德约束如大坝,一旦大坝崩毁,洪水不可收拾。大户书香地富子女死的死亡的亡,残存混到低劣的老娘们堆中随波逐流。愚昧无知的农妇们爱扯黄段子,把马菲等小姑娘搞的蠢蠢欲动,人家说女人变坏比男人厉害。
 河段上人们忙了一天,饭后搭木棚,铺草席的,睡车上车下的,三五成群侃大山,三国、水浒……黄段子中马菲成了明星,庞丫踹了贾猴,死了孙三,如今挂上余胜利,还光荣入了党,这二两夹裆肉可真有政治能量,人们笑骂着。
 大用闭目躺在车下化肥袋上,想着爱女小莲与新生的次女小荷,盘算自己下个是得儿得女,突然一串水珠溅到脸上,咋漏水了?挺身窜出……啪啪!摔倒二人,笑道:“小样,算计我!”于广保坤大笑而起。大用道:“我想起个事,走走。”“啥呀?”“到时就知。”三人来到马大棒住处,好家伙!帆布木棚干爽舒服。庞驰在不远闲站,向三人招手。
      大用没理会,见马与吴德正在棚内低语,不象好事。“马大爷,吴大爷。”“干啥?”马横横眼。大用道:“宋双家房子漏了,能否修修,以显示党组织对她的关爱。”马大喝:“她房漏该你啥事?”吴道:“正好给她洗洗,过去多干净,现在象老母猪。”大用道:“她一个女人,我看也不能对党有啥威胁,要死了少个干活的。”马大怒:“放他嘛箩圈屁!对阶级敌人能手软吗?哪天蒋介石变了天咋办?”吴冷笑道:“是不是你爹跟她有一腿?你与柳小莺眉来眼去的,别以为别人眼瞎!告诉你离敌人远点,不然要你小命……。”大用这个气。
 于广笑道:“行了走吧。”三人离去。马吴二人为何如此生气?原来余胜利督工干活,命人在月亮泡水库弄了几十斤大鱼,哪知半路被马大棒劫去,余这个气。待棒炖好之后闻着香味刚要吃,余胜利带丁立国、徐斗、汪二牛等到来一脚踢翻鱼锅,余骂道:“老子出力喝苞米粥,你他嘛吃大鱼大肉……”社员们道:“党不说领导干部不许搞特调与民同甘共苦吗?”余、马对骂,好玄没打到一起。事毕正与吴商量怎么干掉余……大用到来。
  庞驰上述了经过,笑道:“你们早不来晚不来,撞上气筒了。”保坤道:“白吃你来干啥? 是想白吃马的大鱼吗?”庞笑道:“把老子谗的……。”大用揪其耳朵道:“没出息,回家送你几斤”庞喜道:“说真的!……为宋双修房你得找郭跛子,那是她女婿。”大用想想名正言顺,来到哈哈屯社员驻地。跛子也顶个劳力挣工分,他认识大用但不熟。
   
          几人把郭叫到一旁。“干啥?”于广道:“大用要为你丈母娘修房被书记骂了!……你啥姑爷儿?……”郭笑道:“哟!多谢多谢,本来应我做的让您费心了。”大用道:“姐夫,你家不与马家沾亲吗?”“是!我试试。”其实他怕连累从来不管岳母。几人闲谈一会,郭拿出两个大馒头分给几人吃,那年头可是稀罕物,到年节才见点面,几人收下。大用掏出五元钱塞给郭道:“给莺姐买点吃的吧。”郭推不过收下,从此对大用印象特好。
  马菲趁老爹不在家搞了几手,带领‘解放军’们编演节目《媳妇闹革命》故事情节是:在旧社会封建礼教中婆婆如何虐待压迫媳妇,媳妇毕恭毕敬,可地主婆百般刁难,最后媳妇学了马列先进主义,心中暴发革命,终于对婆婆大打出手。
   出场的婆婆穿着孙苗那旗袍,人们见演员竟是庞丫,蔡叶装媳妇,毫无羞耻的庞丫有意将白嫩大腿哧溜哧溜露出,反正怎么带恨怎么丑化传统女性怎么演,
      入戏的村民还气够呛,最后媳妇对婆婆大打出手,愚民欢呼叫好。马菲乘机带众大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党让妇女站起来了。这戏连演三天,各屯婆媳骂仗多了几倍,婆婆挨了打全家鸡犬不宁,许多人才反过味来,大骂马菲“骚妇解放军”破坏家庭关系。我想看了这里,读者应知道为何今天中国婆媳关系紧张恶化到这种地步了吧。
  众女戏后在大队女兵宿舍中,吃着炖鸡肉喝着酒,今天中共官员大吃大喝其实早就开始了。饭毕,在大马槽中洗了澡,光身在炕上嘻闹……马菲弄瓶雪花膏伸着大腿涂抹着,众女品胸论肚污言秽语。庞丫乜斜眼晃着大奶子道:“今儿吃的咋样?”“好!”“这是毛主席给咱带来的好日子。”“天天吃大鱼大肉真好!”乔环道:“天天吃肉?瞧你那小肚子好像三个月了。”蔡叶道:“还说我,看你那腚。”
      说着俩人扭在一处呵痒嘻闹。古人云:饱暧思淫欲。庞丫道:“你俩搂着没趣,让男人搂才有趣。”蔡叶道:“去你的,谁让男人搂?就你骚!”庞丫道:“呀呀!现在让男人压你身上尝到甜头,不让你骚自己骚!”马菲道:“上哪找男人?外边那些家伙牙酸口臭恶心死。”庞丫神秘道:“有现成的,不知你敢不敢?”马菲瞪眼道:“吾操!老娘天不怕地不怕!”
  庞丫道:“那地主姑娘让男人玩,那小伙不许咱们玩?”蔡叶咧嘴道:“哪有女人玩男人的?”马菲呸呸道:“封建!共产党讲男女平等。只许男人玩女人是封建思想,今个党把我们解放了,我们也要玩男人!”乔芬喜道:“对!我又深刻理解解放军真正使命与涵义了。说说哪个合适?”乔波道:“元世君的儿子都不错。”宫蛋喜 道:“对!有一年我在河边洗澡偷看了他们……”众妇一阵淫笑。
 马菲已欲火熊熊道:“燕风,快让你哥把他们抓来,快去……”风领命而去。蔡叶道:“他们不干咋办?”马菲道:“不干整死他!”继续涂着道:“让他们闻到香味喜欢……”乔芬道:“给我擦点?”菲扔过去。蔡叶道:“那怀孕咋办?”马菲一惊:“多亏你说。有了!用套子。”说着找出一些当汽球玩的避孕套。众女等候无聊中,马菲瞧见毛像拍拍骚包道:“不知他喜不喜欢这?”众笑。庞丫道:“他又不是神仙咋不喜欢!不然那么多老婆。”马菲来劲道:“文宫团那么多漂亮女孩子陪主席总理跳舞,背后干不干那个?”庞丫道:“台上一套台下一套,越大官越邪乎!”众人不语红着脸想像着内宫春戏……。
  白眼狼终于把人带到。四人吓的脸色更变,燕风轰走哥哥,转身喝道:“跪下!”四人乖乖跪下。“想活想死?”海山海楼道:“想活想活!”风斜眼怪笑道:“有个又不死,又好玩的事你们干不干?”海仁道:“啥?干。”“跟我来。”四人进了屋向炕一看大惊,心想:完了,死定了。庞丫晃着屁股过来道:“今儿陪姑娘们玩个够,不然扒你皮,快脱!”四人跪下求饶称不敢。“快脱快脱!”骚妇们恐喝着,三人脱光独海义不肯。马菲下地啪一耳光道:“你不干!信不信我马上把你妈抓来让乔虎他们轮着操?”海义咬牙。马菲道:“我数十个数,一、二、三……。”
          海义只好屈从,菲挨个摸摸四人肌肉,赞不绝口,而后开始折腾……甚至比马大棒还疯狂,众丑淫声浪气,马菲道:“天哪!我进入共产主义天堂了……”“对对”蔡叶兴奋的哼起了社会主义好。这晚红色娘子军们彻底的进行了性革命、性解放。哪知徐二嗑巴执班,偷看了半宿,而后与好友郭点脚说了,郭回家与父母一说,一传十十传百,没到天黑传遍十里八屯,人们笑骂着。
      于是马菲的解放军更加名声大嗓。同时也给中外史学家们上了新课,大多人只唠叨论中共斗争、财产分配、政治哲学,却忽视了共产党最兴奋、最自豪的革命成果——性革命、性解放。中共所谈解放是假,唯马菲‘解放军’才是党的解放之根本。
  四天之后,河段修完,马大棒众人回来。菲立刻放回元家四兄弟,海义传统儒家道德思想极深,可谓正人君子,受不了这红色娘子军的侮辱,越想越气服毒自尽。 马菲听信儿后不以为然:“死了拉倒,老娘有的是男人!”马大棒不断听到“腥闻联播”大怒,狠骂女儿。马菲反驳道:“我是妇女主任,这是对她们思想改造。”棒怒道:“让阶级敌人玩你?!”
       菲怒道:“亏你是党支部书记,思想如此落后封建,玩女人是旧社会说法、是贬低女性,今天我们广大妇女,在英明伟大领袖毛主席带领下站了起来!我们也要玩男人!”棒气的要打,菲更厉害嗖!拔出手枪顶老爹头上道:“你打我,你打我?”“滚滚!”菲悻悻而去道:“不许你干涉我事!” 
  蔡叶得意姐姐更得意,蔡萍被何书记提拔到公社做了妇女主任,何宝山表面挺斯文,中山装大背头。百姓有句土话:十个书记九个骚,十个领导九个捞。何下村时早盯上妞子蔡萍,见其被撤下来,对蔡家喧通党恩浩荡,提到乡里,并找了住房,老蔡因家太挤搬了过来,令何十分不悦又无法言明。牛角乡还有个姑娘叫赵凤有几分资色也被何盯上,封为副主任。她们整天宣扬男女平等,女人受压迫应该站起来,与丈夫斗、婆婆斗,众多愚妇们被改造后脾气暴燥,整天骂骂吵吵家里不宁,还觉的自己不吃亏。
  男女怎么平等?男人天生力气大,女人体弱。男为刚、女为柔,刚柔相济是非常和谐的。中共煽动男女平等说:男人能干的我们能干,男人不能干的我们也能干,扶犁种地、挖大壕扛袋子,手握杀猪刀能顶半边天,处处与男人争强斗胜。其实人天生头脑中没有男女平等,比如战争与天灾中,人们首先想到的是保护妇女儿童与老人。这时能男女平等吗? 
 可中共把女人唿悠跟男人斗,抢着干男人活,累的要命还以为女人占了便宜。男人是女人所生,正常人谁不尊敬爱护自己母亲、妻女姐妹呢?这是道德问题而非压迫问题。天天高喊男女平等的共产国家,女人受欺负歧视最高,民主国家女人就业当政比例都高于共产国家。其实共党讲的男女平就是破坏道德。
  何书记见着两位姑娘时眉开眼笑。经常找其谈话,说是教育,白天教育不够,还得晚上加班的教育。财动人心,何颇懂,时不时布票救济款揣进二女兜中,所以关系混的不错。


             第十二回
          
    何氏老牛啃嫩草
         天鹅牛精又吃人

 话说何书记被二女馋的神魂颠倒,使劲用马列破除她们所谓封建思想,同时自己也对马列毛摸透许多。
      赵凤父母见不对头,让女儿辞去工作。凤撅小嘴道:“爸妈,人家是研究工作,没别的。”
老赵喝道:“胡搞!”

凤气的泪在眼圈:“爸!”
赵大喝:“就是不许去!”凤从此不去了。
      何忿忿不平对蔡萍道:“看看,农村封建思想是多么的顽固!不破除能达到马列主义吗?马克思认为家庭也是私有制,所以要消灭家庭,也要公有。”“啊?书记我听不懂。”
何得意道:“量你个小初中生也明白不了这么高深理论。比如老高太太二十一岁死了男人,守寡几十年。”
萍道:“书记,这是人家洁身自好的高尚德操吧!”
“啥德?这就是受了旧社会的毒害。”何吐沫星子直飞,挥手道:“我们要用战无不胜的伟大领袖毛泽东思想去解放她们。”
萍听的发烦道:“书记你说咋办?”“去给她找个老头!”
萍咧嘴道:“农村人管这叫养汉。”
“啊呸!什么养汉?这叫精神思想解放,要树个典型!”萍吓的一缩头。 
 此后小蔡天天来高家做思想工作,老太根本不听烦的不行。蔡萍垂头丧气。
蔡叶道:“我来。”她把胡咪儿找去,一同游说。
 人是有情欲的,老太被唿悠的动了心,欲火被二个骚妇越煽越旺。老太心活了。
       突然一天,蔡萍阴着脸跑来要求辞职,原来老太太开始跟老头乱搞上了,高二碰到蔡就骂。
何书记大笑:“好好好,这便是我党破除封建思想的伟大成果,看看多么的解放自由!”何抓其小手哄着,给了些救济款才将其逗笑。
 马大棒歇了几日,坐在炕上看那滩滩血迹水痕,淫心大动。心想:孙三这家伙真懂行,这玩艺比春药还壮阳!找谁呢?想起孙苗,可惜死了。原来苗被关仓库中连续被花毛、花猪、白眼狼祸害,实在受不了,摸根铁钉自杀。 
  棒思索地富女儿哪个漂亮,忽想起前木雅屯乔贵夫人张金娇与其女云、雨、月。把吴德叫来商议,这骚狗也在物色,立刻带乔虎与吴宝吴仁吴义去抓(乔龙伤重已死)。一阵工夫母女带到,个个吓的发抖。四人被罗红等侮辱后已痛不欲生被苦劝住,见今又难免受辱泪水直流。吴德道:“我们要对地富进行思想教育……”白眼狼眯独眼与马三马四众人怪笑而去。
  金娇跪下道:“书记求求你们了,放过我苦命的女儿吧!我陪你们!”吴德怪笑道:“老的肉多,少的肉嫩,都好玩!”说着与棒将母女甩到炕上,只听一片尖叫与救命声。马三、四等听了欲火大旺急不可耐。吴德狂笑:“咱一人一个!”说着抓过月,棒则坐在雨、云肚子上欣赏姐妹挣扎,一不小心脸被抓出两道血条子,大怒照云胸上一拳,云惨叫好玄没背过气,连煽姐妹耳光。
  乔母一急昏了过去。吴德狠扒月衣服……“不要……啊……救命……!”棒几下扯开云胸衣,一对玉峰展现眼前,张开臭嘴连咬带揉……“天哪!”云大叫一口鲜血喷在对方脸上,棒一摸是块软肉舌头,大惊好个烈女。恼羞成怒,叫道:死?没门!趁热老子也干个够……”雨见姐姐惨死,登时昏了过去。四俱白肉砣砣任凭俩红鬼狂暴撕咬着……。
  突然窗外一声大吼:“共产党,我操你八辈祖宗!”啪!一砖头正中马大棒头上。啊!棒大叫捂头鲜血流出,抬头见竞是看大队的王虎子。马三、四等大惊,立即上前拳打脚踢,虎子也不在乎,一味大骂:“毛泽 东你不得好死!共产党必遭天报……。”棒暴跳如雷:“毙了他……。”马三道:“枪毙?便宜他,拿锯来。”吴宝等找来锯与斧头按住锯腿,王大叫大骂突然满口鲜血喷出,咬舌自尽。片刻被剁成肉泥,姚大舌头牵狗来吃肉。
  马大棒光着腚,血顺脖直流,这家伙更怕死,大骂马三等快送医院,吴德吓的也没了性趣,众人驾车而去不表。消停片刻马三道:“来、老子们接着干!这是共产党天下!玩地主婆子,看谁敢管……。”红鬼们一哄而上,连尸体也不放过,直到晚饭才住手。乔月因上次奸污而有孕,这次哪禁折腾,流产而死,余下母女二人被按马槽中洗了一番,留着晚上接着弄……,威胁不许死否则杀其全家。
  夕阳渐渐下山,从东北方飘来一片云,电闪雷鸣。红鬼们饭后,又来行凶。吴德因年岁大体力不支回家。马吴子孙尽情疯狂……仿佛地狱挣出的敝了千年的色鬼,将母女祸害的青紫不堪,力尽泪尽,任其摆布……。
   突然,咔嚓一个大雷,吓的众红鬼性欲皆无,穿衣回了它屋,对这雷声胆战心惊,为壮胆齐念毛语录。……足足打了半宿干雷。
  听见惨叫声的路人,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互相传说议论,群众中聪明者方知,中共说:红旗是鲜血染成的。原来不光是战士鲜血,如今普天之下冤民之血;教师之血;处女之血;情妇二奶之血……将党旗五星旗染的更加鲜艳风流,入了党就中毒。马三等见干打雷不下雨纷纷回家,奇怪的是天不怕、地不怕不信报应的无神论斗争极及份子们似乎有种不祥之兆,老实起来。
  次日,云、月姐妹尸体用苇席卷上,乔虎、白眼狼、姚大舌头等恋恋不舍的埋到西山坟圈子里。张金娇母女命宋双看着,母女悲痛欲绝。 
 人们最震惊的是王虎子,村中公认最懦弱最无能老实之人,却做出了最勇敢的动作:只身挑战中共暴政。可这份勇敢被那大喇叭、激烈的斗争语言冲击的荡然无存。一遍又一遍批判着刘少奇等人的罪行,人们震惊又愤怒:堂堂国家主席,党内老二竟是大内奸,头号走资派,太不可思意了!刘的老婆王光美竟天天用牛奶洗澡!群众咒骂着。
  苞米渐渐熟透了,十里八屯饥民们趁夜去偷。余胜利便派大蒜、大用、于广中丰等人看青。马三、吴仁这群懒汉仗老子当官从来是混事多捞油水货色,突然主动提出看青,几日后大家明白了,这些家伙看青丢的更多,贼喊捉贼。 
  快到中秋了,这天夜里马三马四各背一袋苞米棒向家走去。此时天上一弯明月,照的大地朦朦,百虫争鸣,怪鸟声声,空气中弥漫着各类植物气息,芬味飘飘。唰唰!二人趟草向东急行,马三不红意间瞧见前远方有缕蓝光飘飘乎乎:“老四你看前边啥玩艺?”马四抬头望望道:“没啥呀。”“你细看?”大惊道:“呀!蓝光,是不是牛精?贾猴他们讲牛精冒蓝光。”二人慌慌拐向南方,走了一会忽听后边有声音,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马三秉往呼吸细听听,这家伙凶恶惯了,骂道:“啥他嘛玩艺?”夜,依然静悄悄。 
  二人又往南行,忽听前方传来女人哭声“我死的好冤啊!……呜呜……我死的好冤啊……。”二人倒吸一口凉气,马四道:“不从这走,这邪气。”领头穿过一片大嗑葵花地,叶子刮的脸生痛,又奋力穿过谷子地,软草缠腿,累的够呛,可下冲出,抬眼一看正是西山坟圈子。啊呸!马三气的骂道:“倒霉!拐这来了。”这时前方哭声又起,时断时续“呜呜……我死的好惨啊……我要青白身子……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们……。”二人心提到嗓子眼,本想返回,望望谷子大嗑又止住。 
  马三道:“啥?”马四这家伙平时爹妈大口骂,咬牙道:“管他啥鬼,走!”三道:“跳井的黄小玲,乔云姐妹都埋这了。”四凶道:“她咋的?不信出来,老子再干她们一回。”其实放狠话给自己壮胆,心虚的很。这时只听:“好冷啊!谁陪我躺下睡会吧……来吧……来吧……。”二人慌慌顺地边向南而去,马三心想:我可不陪你!没走多远,前边影绰绰坐着一人,二人汗毛直立:“什么人?”声息皆无。卟嗵!马四丢下袋子,双手紧握镰刀,慢慢靠近、靠近,竞是堆草,长出一口气,擦把汗回头道:“是捆草。”突然马三丢下袋子急叫:“快跑。”马四回头,我的妈!一张狰狞可怕的烂脸,披头散发,腾腾脸上身上冒着蓝火,心中崩出二字:牛精。好玄没吓拉了,举刀就砍,说时迟,那时快。 
  牛精嗷一声扑上来,速度之快匪思所疑,怪爪一挥而就,正中马四胳膊,咔嚓!声响骨断刀落,四啊声大叫跌坐于地,那物又嗷一声将其扑倒,坐其肚上,一爪掐断另支胳膊,马四惨嚎叠起:“啊!救命啊……。”挥动断肢无力的挣扎,咔胸衣被撕开,马四大叫:“不要啊……救命……救命……。”如同被其强奸女人一样状态。
  马三吓的魂不附体,哪管什么坑洼、荒草庄稼地,连滚带爬恨爹娘少生两条腿。这时马四更加激烈嚎叫声:“不要啊……救命……来人啊……求求你了……啊……救命……。”卟嗵!马三一脚踏入烂泥坑中,唰!水漫到脖,急抓芦苇挣扎。这时马四惨叫达到顶峰,马三吓的干脆不动了。瞎子掉井——哪还不背风。……渐渐……渐渐……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最后消失。片刻后百虫争鸣,夜鸟声声,一弯明月普照大地,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马三在稀泥中熬到天亮才挣扎出来,免费泡了个 澡,续而拼命向家跑去。媳妇候大嘴刷锅担水,等待丈夫回来烀苞米,想着那香味,谗的直流口水,哪知一夜未归。心想:八成偷女人去了,心中这个气。终于马三回来,浑身泥水,脸上条条刮痕,狼狈不堪。候大嘴有名泼妇,共产国骂炉火纯青,公婆、马三惹着,小的溜骂半天儿。如今脸若冰霜:“嘛!你钻哪个老娘们裤裆了?让人家汉子追的是不是?…”张着大黄板牙这通骂。马三上气不接下气道:“不好了,不好了……。”“你死外边得了!”唾沫星子乱飞,张牙舞爪。
       三大怒啪!一个嘴巴,这婆娘登时坚起马烈毛跳着脚大骂开来。三本想一顿胖揍,但实在没那心情与力气。女儿马娟道:“爸,咋的了?让看青的抓住了?”大嘴道:“于大蒜敢抓他吗?一定跑骚去了!”马三喃喃道:“牛精,你四叔让牛精吃了。”登时泪水滚滚,娟大惊。
       这时只听门外道:“大早上吵吵个啥呀,唱戏呢?”众人见马二带儿子马发马扬与花猪花毛进来。花毛问:“爸,咋的了?”“牛精,牛精!”二道:“没碰到阎王?”马三唿站起道:“都啥时候了,还他嘛扯?老四让牛精吃了,在西山坟圈子!”啪!给花毛一耳光:“快去叫人!”众人大惊叫上左邻右舍,吴氏兄弟、田保和等,马菲带上解放军,一齐来到坟地,大伙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马四鲜血淋淋仰面躺着,胸脸腹、小便被抓的稀烂,肠子不知去向。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马二上前抱住哭道:“四弟,你死的好惨!二哥一定为你报仇……!”白眼狼单眼寻摸着,突然发现一个印章,正是余大头的,交给马二。 
  余胜利、徐斗等一大群人赶到,马四媳妇姚秋与儿子马林、马森、马茂,女儿马燕、马娟正在嚎哭。余胜利见了也是大惊,续而又高兴,心想:马家死光了才好。嘴上却说:“福朗西思克干的。”众人将马四尸体抬到村边。汪二牛、赵高心中这个乐。
  马二见众人都在,突然拿出印章道:“这是余大头的,在现场发现的,请余家解释解释?”众人看向余胜利,余大惊。其子江、海、河、刁齐道:“你啥意思?”马二女儿马红,儿子马石、马磊大叫:“牛精就是你老叔余大头!”其女余丽尖叫道:“放屁,你抓到了?”余革余命也道:“这是有人栽脏,少他嘛血口喷人!”双方吹胡子登眼要打群仗。
      徐斗、高卫星等过来道:“老余,为了让群众心服口服,去大头家搜搜?”余胜利见马家横眉立目, 心想:人家必竟是老大。道:“好吧,走。”马家见要打仗汗毛乐开花,气势汹汹,群众更是看热闹不怕乱子大,将大头家围个水泄不通。马菲带花毛把余家搜个遍,毫无证据。大头喝道:“想整老子,没门!找着没有?老子丢了二百元钱。”马菲大怒道:“你就是牛精,早晚搜出证据。”
       “老子丢钱了,你们快拿出来?”马家这个气。突然一阵风从房上刮下条编织袋。马三一把抓住看看咬牙大叫:“罪证在这,这是昨晚马四装苞米的袋子,我作证。”余氏兄弟大惊,当时空气紧张极点,随时可能动手,余家暗中准备好刀棒一场大战。
  大头媳妇陈华大喝道:“你们哥俩半夜背谁家苞米?你们是偷社会主义的内奸工贼。”马三登时噎住。余胜利大喝道:“你们半夜偷多少?”马三大声道:“老子是看青的,我们用袋子铺地坐着。”余胜利道:“于大蒜,你刚才在现场看到了啥?”唰!众人全盯其身上,可把大蒜吓坏了,谁也得罪不起,说错半个字死无葬身之地,脑中飞速运作。
      大蒜就是会装大瓣蒜,满不在乎回头大声道:“大用、保坤你们看到现场有苞米吗?”唰!众人目光又盯在二人身上,保坤心里这个骂,把话转自己身上了,不知咋说好。大用道:“是有苞米,但不知是不是马家偷的。”马三眼珠一转道:“我们看见有人偷苞米,追到坟地被人打倒,那人就是余大头。”唰!众人目光又回大头身上。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书记一床搂二娇
          马家兄弟被吃仨 

  话说何书记闻听蔡叶与马菲是十里知名的“骚妇解放军”心中大喜,盘算有下手之处了。因房漏雨,墙上毛画像模糊一片,仿佛现了原形的鬼,命蔡萍拿张新的替换,实则掠骚,如同农村群狗交配季节,公狗整日缠着母狗,怎么咬也不走,直到无奈配上为止。
      萍拿张毛像站在凳子上,由于她大鱼大肉吃着,糖块含着,不知不觉胖了一圈,更加丰满迷人,圆圆屁股似乎要把条格裤子帐开。因裤子小了,天热出汗,下蹲时开了裆,而她浑然不觉,隐约约露出肉来,幸好内裤挡着……。可这裆中央机密立即被政治嗅觉高度灵敏的何书记发现,看到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雪白嫩肉,当时骨头酥透,恨不得一口吞下。
 “书记,你看行不行?”“高点,高点。”萍举的高高的,身子一直,裤缝合实。“呀!那么高能瞻仰主席尊容吗?”萍微微放下。“下、下、再下。”萍下蹲,这下裤缝又开,何好玄没瘫堆于地:“好、好!主主……主席最美之处露……露露出来了!”凑到近前仔细欣赏着,更无耻的竟提鼻子闻了起来。“书记,行不行?看主席眼睛那个微笑,像花一样好看,是不是?”“是是……嘿嘿嘿……确实像……像花儿!”“书记我觉的南边高点,对不对?”“对对。”萍有些不奈烦了,午饭时吃了些野韭菜花咸菜,农村人知道这玩艺最讨厌,放出的屁辣乎乎的臭,肚子咕噜数次敝着,大姑娘实在 不好意思在男人面前……但何缠着没完没了。
 “书记,这下行不行?”“北边,往北点。”“这下呢?书记…书?”忽觉腿后有喷气感,低头一看,气的她乒乓一串臭屁……好家伙!不次于原子弹将何崩出两米开外。萍下来满脸通红道:“你你……”转身哭着跑掉。何闻着一片辣乎乎臭气跺脚道:“完了完了,白费我那些工夫了。”
  蔡萍跑到家趴炕哭泣,可巧叶在这,惊问:“姐,咋的了?”萍只是哭,再三追问下才述了经过,把叶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人家被欺负了,你还笑?”“姐,你思想这么封建,亏你还改造其她妇女!去跟马菲当解放军吧,就知思想咋解放……。”“一群骚货臭名远扬!”叶嘻笑道:“你思想封建遗毒太深,何书记长的人模狗样,又有权又有钱,你有这好资本,咋不享受?看样你还没尝过进入共产主义天堂的滋味。”
      “看好了,你跟他!”“哼!有机会本姑娘会会他,保证让他像狗一样舔我脚后跟。”蔡叶浪荡着伏其身边道:“姐,趁年青就得多快乐。我思想彻底解放了,说不定哪天死了……啥叫骚不骚的,乐呵就行,趁现在多搞何书记钱……咱们那个是肉长的又玩不坏……”这女人真可怕,彻底入了共产邪教的魔。
  她见萍在细听,更来劲道:“老何为啥给你钱,让咱爹当队长,都是那二两夹裆肉的厉害!你不识抬举,他给你扣上反革命帽子,死前还被人家干个够。”萍大惊,柳乔黄三家下场刻骨铭心,沉思道:“那咋办?就让他……”“男人玩女人,男人占便宜,这都是封建思想,守贞操是旧社会吃人的礼教……今天在党的领导下我们女人站起来了,我们也要玩男人。”蔡萍被这骚论煽动了心,前文说了情欲生不具有,只有在道德约束才不能乱来……一旦大坝消失,不可收拾。
  蔡萍红着脸道:“我还是不敢。”叶见姐被自己用战无不胜的马列毛骚论给改造了,乜眼伸指成圈另指扎入道:“尝了一回,只怕叫你守都不干了。”“那我尝一回……”常言道: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不行,不行。”“让也是你不让也是你。”“得有价值,不能像马菲那块臭肉一钱不值。”“妹呀!你真行,谁教你的?”叶指墙上马列毛像道:“他们。”萍愣愣的。
      叶冷笑道:“姐,听话听音,吃饭吃味。你看马列毛著作,别听他表面说的好听,你得看他最终目地是啥!比如说‘人民民主专政’民主是假专政独裁是真。让咱们斗地主, 最后土地牲口都哪去了?都让共产党收去了;说为穷人打江山,哪寸江山是你的?说人民当家做主,你哪个人民做主了?刘少奇是国家主席,真是内奸?我怀疑我不信……。”
      萍想想道:“我明白了,都是骗!一切都是为了权力!有了权力就有了一切利益,有了权力可享受一切利益,活着就为享受管他死后咋办!”叶笑道:“姐,你今天才开窍,才摸透了党;今天才是真正的马列主义者,毛主席的好战士!”此时蔡萍脸上浮现出浪荡表情道:“咱们好好玩玩何书记。”叶点头,二人研究出一个计划。
  次日,蔡叶去见何书记,叶道:“我姐咋哭着回去了?”何尴尬道:“误会,误会……呵呵……”“书记我知你心意,只是他一个大姑娘家,受封建遗毒,对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没摸透,糊涂!”何挑眉肉皮含笑道:“你知我心?”叶斜眼冷笑道:“那点事谁不知,待我劝劝她。”何大喜:“妹妹同志,谢谢你,将来一定亏不了你。”叶歪头道:“那样你可是我姐夫了,都说姐夫疼小姨子!”“对对!那当然了。来来送你个礼物。”
      叶见是台大收音机,那时代这可是时髦货一百多元,不次于今天苹果电脑。脸一沉道:“就这破玩意?”摔一边。何立刻又拿出二百元钱道:“小意思,以后有你的好处。”叶笑眯眯收下娇气道:“姐夫这么好,姐可真死心眼。”这一口口姐夫叫的老何乐坏了,叶走时抓起收音机道:“听我喜讯。”扬长而去。
  到家后丢给了老爸,菜发大喜调着台夸道:“嘛!姑娘真有本事。”叶把二百元扔给萍道:“看!”萍大喜。次日上班有意不理何,越得不到越吊书记胃口。数日后,又送叶手表、衣服、自行车等等,直到冬天也没到手非常不满。此时叶已得到上千元,一次撒娇道:“姐真死心眼,姐夫多好!”说着坐何怀中。何心花怒放,猛抱住道:“妹子你跟我,绝不亏待你。”叶娇气道:“人家还是处女,怎能轻意……。”老何此时疯了,啪!拿出一千元塞其兜中道:“让我一回?求你了。”叶装相道:“上身给你下身不行,怀孕就坏了。”何书记性饥渴已发狂,急印樱唇乱摸一气!解其胸衣,露出酥玉馒头……魂都飞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马余两派对持着,火药味极浓,随有时横尸街头可能。马三咬定大头是牛精杀人。众人盯着大头,头大叫道:“你们马家挖社会主义墙角,是大内奸,勾结美国特务在此潜伏,图谋反党……因分脏不均发生争斗,无法收拾私刻印章嫁祸别人……。”这时苊道黑屯汪二牛、赵高道:“别争了,搜搜就知了!”马家一听心里这个骂,摆明让马家出丑。
       百姓对马家偷杀牛羊,大鱼大肉,横行霸道,十分不满,起哄高喊:“对!搜搜”“打倒内奸工贼”结果在众马各家搜出很多苞米棒,米面布……马家登时蔫了。余胜利高卫星趁马大棒住院,偷杀些牛羊送给何,何正缺钱买蔡氏姐妹皮肉,道:“我呀正心烦,各村不少特困户,国家困难!……我这书记 为民揪心哪!”余明白了,回去私卖些马牛羊送上五千元。何大喜,称牛精案情太大,斗争形势险恶,命余胜利为天鹅村代书记,侦破牛精。马家听了吓的要命,与吴德商议后,也私卖牛羊给何上了供,何命吴德为副书记帮助破案,余派背后这个骂又动不了何,何县里有靠山。余马两派势如水火。
   马菲的解放军在大队玩不通了,村东北的排洪站大砖房,多年来凡住户均有家人得大病,称鬼屋,吓的无房者白给钱都不住,只得空着。马菲一伙不信那邪,搬来继续享受共产主义人间天堂。元氏兄弟身体顶不住,又换高文林儿子中华、中学、中文、中生,在她们红色专政下哪敢不从,真是日日交欢,夜夜洞房,变着花样来,绝不逊老毛文宫团。数日后高氏哥们败下阵来,又换王平贺儿子长喜、长祥、长久、长安。吴家哥仨苦求马菲也光荣加入了解放军。
  这天夜里,风高月黑,冷气嗖嗖,中秋前后北方夜里就很凉了。马菲一伙正在炕上性革命、性批斗……远处一个黑影,眼露寒光盯了排洪站良久,慢慢靠近。木柴火烧的屋中暧洋洋,一排白蜡照的通亮。这时吴仁去尿尿,久等不回,因刚来体壮,马菲特宠他,不奈烦了披军大衣去找。
   来到房东黑咕隆咚,一人站立,菲上去一下抱住道:“还不上炕给老娘舔腚,站这干啥?……”忽觉不对,这人咋毛乎乎的,脑中崩出两字……那人一回头,突突蓝火,烂肉脸皮上‘个痒痒’蠕动着蛆虫……。马菲嗷一声,扔了大衣连滚带爬,边跑边拉拉尿冲进屋大叫:“鬼呀!牛精来了。”众人大惊。 
  只听咔嚓一声,窗子被扯断扔掉,一阵狂风吹入,灯火齐灭,众人向外一看,我的天!白燕风登时昏了过去,庞丫哧溜滚下地,可巧马菲进屋踢的炕洞口的碳火四溅,烫的屁股巨痛大叫。乔环吓的登时抽了筋与吴宝锁在一起下不来,吴宝急了眼抱滚下地。
      众人乱扯乱抓都想让别人在上,庞丫由于被牛精吓了多次,突然大腿被抓住,尖叫:“牛精抓我了!”众人以为身边人就是牛精互相掐拧,哭叫声一片,更加确认是牛精咬的。突然卟嗵!一人从窗外飞入人堆,冰凉凉。啊!又一阵大叫:“牛精进来了……”更加疯狂拥挤,把乔波、张萍压的大便失禁,屎尿并流满屋臭气。
  一直闹到天亮众人才散开,个个冻的发抖。乔芬觉的怀中人粘乎乎,仔细看血淋淋的死人,啊声昏了过去 。众丑穿好衣服,壮胆见那死人竟是吴仁,脸胸肚小便被抓稀烂,肠了没了。马菲命王氏兄弟回去,一窝蜂似的跑向大队,命人烧水洗澡……。
  好家伙!这特号新闻引来全村人观看,个个发毛。久闻牛精大名的派出所长余强也赶来,庞丫谎称正在开会,强心知肚明,用枪挠挠歪帽道:“是脱衣开会,还是穿衣?”说完怪笑。
       “放屁!你家开会脱衣呀?”哄!全村人一阵大笑。……众人散去,晚上家家吓的不敢外出,谣言四起:有人说看见了;有人说听见声音了;有人说进屋了;有人趁老婆不在家偷炖了鸡也说牛精吃的。庞白吃更能扯,为比别人说的玄乎,硬说牛精挠了丈母娘屁股。
  何书记终于用一万元把蔡氏姐妹哄到床上解放了,老何心服口服赞叹进入了性福的共产主义人间天堂,魂差点化了。有高兴的就有生气的,马大棒又闻女儿《腥闻联播》好玄气死;更伤心四儿惨死,咬牙恨上余胜利下狠让其全家不得好死!更恨王虎子,幸亏其光棍无家口,否则难以想象。这家伙应了中共宣传口号“咬住仇,咬住恨,咬碎仇恨咽肚里,仇恨在心中发芽”这番生气上火,病情加重。
 秋收开始,生产队的马车来回穿梭着,掰苞米、割大豆、削大嗑头……男男女女十分辛苦,可马吴几家仗老子威风儿孙游手好闲,年终干捞大油水,所以众多专家学者都说:共产主义就是养懒汉二遛子制度。马花毛这小子确实花,跟爷爷大棒尝了几回女人,欲罢不能,又不甘拣剩想处女,所以整日寻摸地富姑娘伺机下手。盯上孔宪武家小诗、小雪,跟了一天没法下手,因余胜利看着割谷子。
       转而盯上孙千旺家万琴、万萍、万玲,跟了一天还是不行;又瞄上被斗死的王平山家菲、叶、珊,跟了一天无法下手;终于在地里堵住了黄金财家小草、小琳,正要下手被余刁、余海故意给搅了,差点打起来。 
  花毛恨的要死,这天去王大娘家办事,路过宋双小屋,吱!坏水上来。悄悄来到窗前,捅开个洞见疯子黄小娇黄小青正在炕上睡觉,宋双、张金娇、乔雨出工干活。双有意让姐妹脏,如同张志新为仿止被无休止轮奸往身上抹大便一样,可昨晚张氏为姐妹梳洗一番,以为马大棒住院没事了。姐妹衣裤早被扯烂,临时穿着男人肥大破军装,已有身孕,双乳充奶,皮肤更嫩,花毛淫心大动,悄悄钻了进去。掠衣偷看更加邪心熊熊。
  小娇没全疯,因过度刺激时而明白时而糊涂,多日休息已复正常。突然惊醒,见裤绳已开,一少白头男子蹲在近前,毛见已醒低声道:“不许出声否则整死你!”青也惊醒,见双乳暴出,急忙掩胸坐起,花毛猛按倒。“来人哪……救命……”娇大声叫喊。啪!花毛一耳光将其打的一栽:“地主崽子,看谁敢救你?” 
    娇跳到地上,不想裤子脱落,花毛哈哈怪笑,兽欲 更炽。娇提裤窜入外屋,花毛知门锁着,便猛扯青的衣裤,发疯般扑上去吮咬乳樱,青拼命反抗。娇推门不开,摸起菜刀咬牙返回。花毛大惊,见其刚上炕,飞脚一踹正中小肚,卟嗵!娇仰面摔下,腹中奇痛,好半天起不来。花毛哈哈狂笑脱光衣服,青欲起又被按倒……。
       李诚遛鱼经过如同没听见,王大娘眼巴巴望其低头而过。娇眼中喷火站起举刀,觉的腹痛如绞,慢慢上炕,哐!花毛又一脚,娇又摔下,昏头昏脑金星乱晃,一时站不起来,花毛哈哈大笑。“救命啊……救命……”花毛肩头被咬了一口,大怒挥拳猛打,青惨叫一声,捂着小腹下身流血,已流产,花毛人性全无,又趴其身上。
  “谁干啥?”突然窗外一声大吼,咔!窗子拔开扔掉。把花毛好玄没吓死,虽有中共撑腰,必竞做恶心虚,坐起一看正是大用、于广、保坤、中丰几人。原来四人卸完两马车苞米,回家找点吃的,忽听惨叫。大用急来三人跟着纳昧。
      花毛胆怯故装凶相骂道:“老子玩地主崽子给人民报仇,你们他嘛快滚!不然抄你家!”大用怒道:“你干这事是不是人?”花毛站起横道:“这是共产党天下,老子就干他!你快滚!不然我整死你全家。”大用道:“共产党就他嘛无法无天哪!”中丰、于广吓了一大跳,就这句够反革命罪了。“大哥快走吧!”三人猛扯。这下马花毛更来劲了,跳脚大骂:“×你妈…老子全家是共产党……不光整她,还×你妹子×你妈……。”说着一只脚踏着小青,摆动骚根儿。大用青筋暴跳猛甩开三人,就要手,这时于苗、中书也跑来狠命抓住大用。
  小娇摸起菜刀终又站起,大声道:“大用你走吧……走吧……谢你了。”说完将刀担粉项之上一拉,可叹“万朵桃花齐落地,娇躯一卧扶不起”。花毛吓的颜色更变,见远处围了不少人,心知到口肥肉搅了,穿好衣咬牙指着大用道:“李中用,你他嘛等着!我不整死你全家我不姓马!”扬长而去。 
  众邻居进屋一看,呜呼唉哉!可怜姐妹白玉之身血迹斑斑,小青失血过多不行了,慢慢停止呼吸,美目望着屋顶,似乎无限痛恨、似乎……。王大娘与几个老太太为其洗脸穿衣……,其母何华闻讯登时昏了过去,黄家一片哭嚎。余胜利心中恼恨:两个小嫩鸡让这杂种弄死了,不然生完孩子可接着玩。命人埋掉。马花毛举报李中用是反革命,辱骂共产党,与吴德商议批斗。 
  幸好李忠人性颇好与各派关系不错上下通融,于广、保坤、中丰各找余江余河等人说合,余家顺势拉拢人心, 你看小地方不大,人心之险恶,手段之毒辣,斗争之卑鄙,哪朝内斗也比不上。余胜利召开室内会议,李忠大用到来,屋中二排大蜡,杀气腾腾。忠深刻捡讨自子教子无方,让大用认错。花毛大叫:“他大骂共产党!”余江冷笑问:“咋骂的?”“他说共产党无法无天。”江道:“毛主席都说我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叫我们共产党无法无天,这咋是骂人?难道主席的指示你敢说是骂人?” 
  花毛语塞,眼珠一转大叫道:“他还大骂毛主席!”余刁问:“咋骂的?”“毛泽东我操你八辈祖宗!”余大喝:“马花毛你竟敢骂伟大领袖毛主席?!”花毛狡辩:“我是学他。”“学,也是骂!”马二马三等怒目而视。余胜利唰站起瞪眼道:“马花毛你敢骂毛主席?你这反革命!”徐斗也大叫:“马花毛你敢骂毛主席?”赵高举拳高喊:“打倒反革命份子!”宫大军、牛山、高卫星等一齐高喊:“打倒反革命……打倒反革命……”花毛吓的登时尿了裤子……。
      余胜利一指吴德道:“你说他是不是反革命?”唰!众人目光盯其身上,吴吓的立刻指花毛道:“你放狗屁!……不过他是学李中用,不算啥罪。”大用道:“我没骂。”花毛登时来劲:“他骂了,我作证。”吴德大喝:“李中用你还不认罪!来人?”“在!”马家兄弟站起。
   余刁大叫:“大胆!吴德,你敢坦护马花毛?我们就听见马花毛骂了,你什么居心?”举拳高喊:“打倒马家反革命集团。”众人齐喊,登时马家气焰又被压了下去。
      突然,只听一声尖叫,门窗伸进一排枪口,马菲率解放军冲了进来,众人大惊。马菲晃着手枪道:“谁动我打死他。”砰!放了一枪。听余刁一口把马家打成反革命,简直气炸了肺。
  余胜利大叫:“马菲你敢造反?”菲用枪点道:“你们统统是反革命!”枪口指着余刁问:“说!你是不是反革命?”“你想干啥?”“我数三数!”刁头冒冷汗。“一……二……”“我是反革命,我是反革命”刁大叫着。菲哈哈大笑:“很好很好。”花毛大喜,盯着大用砰!一拳打其脸上,砰!又一拳擂倒余刁。菲把枪顶在余胜利头上问:“说!你是不是反革命?”“你干啥?你这是反党!”“一……二……”“我是……我是……。”
         菲哈哈大笑,突然被余一把夺过手枪扼喉抓住道:“不许动,谁动我打死她!”马菲命女兵:“他打我你们就开枪。”余大叫:“让他们放下枪,快!”菲道:“有种开枪,来呀!”余红了眼狠掐其喉道:“叫她们放下枪?快!”菲呼吸困难,挣扎不得,众人呆住,随时有横尸于地可能,正在难解难分时刻,叭!飞进一石击倒蜡架,登时一片漆黑。
  咔嚓一声后窗粉碎,众人一看我的天!披头散发,一张狰狞鬼脸,蓝火闪烁……啊!前窗外一阵尖叫,庞丫、张萍等撒腿就跑。那牛精嗷一声不见了面目,卟通!一人飞进屋中。 
  马菲猛推开余胜利玩命般往外跑,屋中大乱,余胜利砰砰向后窗口开了两枪,被人撞个大跟头,手 枪不知去向。心想:跑吧,这玩意真吃人!人挤人,人踩人,互相绊倒,为防牛精靠近挥拳乱打,人鬼难分,屁滚尿流乱了好一阵。外边民兵端枪举手电大喊助威,可心里发毛四下张望,一旦牛精出现,立刻扯乎! 
  院中灯火齐明,众人进屋,牛精不见了地上一具死尸,仔细一看正是马花猪。马三大哭呼儿,各派吓的无心再斗,个个狼狈不堪。余胜利大叫:“我们要团结一致,战胜牛鬼蛇神!”“对对”众人见没事了扎乎起来嗷嗷大叫冲到村中:“抓住福朗西思克…打倒美帝国主义…”百姓大惊:这半夜又抽啥风啊!余马两家终于顺坡下驴,暂时团结一致。共产党就这么邪门,无事自己内斗有了外敌立刻合好对外,没了外敌立刻翻脸血腥狠掐狠咬窝里斗。悲剧乎!闹剧乎!


            第十四回

    贤妻改造成泼妇
         牛精爱吃马家郎

  话说众人闹了一夜,早上散去。李忠趁机给各派人物送礼罐头、酒、糖、糕点、鸡蛋,家中这点稀罕物几乎送光,各派不再提李家问题。事毕李忠坐炕唉声叹气,揉着黢青半边脸,当晚不知被谁擂了一炮子。班雯哭哭泣泣道:“大用啊!你心疼心疼你妈吧,别出头了……不然你妹子,春梅,我都得那下场……。”大用低头一声不吱。
      李诚则躺在炕头呼呼大睡,鼾声四起。“大用啊!你不心疼你妈,你也为你那骨肉想想,春梅有个闪失……”春梅也吓的落泪。班雯知其最听爷爷话,本想让李诚劝劝,可他睡的这个香,呼噜声也怪,一会粗一会细,片刻一粗一细,粗如老猪拱食,细如鹅鸣,班雯越听越气,猛推几下。
  李诚唿坐起道:“开饭了?孙女给爷来二两!”雯怒道:“吃吃,你就知吃,咱全家要死了!”“啥!国民党来了?”“还国民党,共产党要给咱全家打成反革命了!要蒋介石来了还好……”突然雯吓的一捂嘴,大惊急望外边。李诚道:“看看、看看你这样能教不出反革命吗?记住祸从口出……”雯气的一时语塞。
   李诚又道:“好了!事过去别提了……大用仓中耗子你用手抓住了?”中书道:“爷,你老糊涂了,耗子能用手抓吗?得用铗子打。”诚笑道:“大用听见了,你妹懂你不懂,傻呀!”大用若有所思。
      这日何书记、蔡萍又谈改造妇女问题。萍过去被马列表面伪善所骗,被虚幻理想所蒙,真是全力工作希望达到共产主义,可中共毛泽东与干部们所做所为让她参透中共真正目地是什么, 换了一副面孔,放荡、狡滑、狠毒,少女的羞怯、清纯、保守、节操一扫而光,甚至暗笑那些为乌托帮幻想而舍生忘死奋斗的人,真傻呀!共产主义人间天堂是什么?权力、金钱肉体、欲望。
   共产主义没达到吗?奋斗的工人、农民、学生认为还没达到。错错错!毛泽东们与今天的中共干部们每天都在享受着性福的共产主义人间天堂。
正是:
懂马不上马,
上马不懂马,
蒙登被唿悠,
摔断你跨骨。
  深秋到来大雁南飞,时而从西伯利亚刮来阵阵冷风,庄稼基本收割完毕,地上那一捆捆秸杆支在一起,如同座座碉堡,小孩子们钻来钻去嘻戏玩耍。人们盼望年终多分点粮,仔细数着工分,盼望共产主义的到来。 
  从四九年到一九六六年文革,这十几年的党文化思想改 造,好的古书好戏被毁,人们伦理真空,吃喝嫖赌成了民间合法娱乐,人们生活在红色狂暴中,沉浸在摆脱空虚的黄段子中:哪家姑娘奶子大,哪家媳妇屁股肥……。马花毛敝了一阵子又欲火腾腾,寻找羔羊。地富姑娘个个小心:
问事不知,
见事末说,
闲事莫管,
无事早归。
花毛不敢强行入户怕拼命,咒骂爷爷还不快回。
  合当有事,一晚花毛外出,见前木雅屯元世杰妻子关春圆扛袋东西回家。地富家艰难度日,工分扣了又扣,为糊口多晒此干白菜。给公家干活谁肯卖力,落下许多玉米,春圆已近五十的人为了儿女不挨饿,夜里去秸杆堆摸苞米棒。确实摸了许多。花毛连盯数日坏水上来,见老妇丰乳肥臀骨头酥透。这晚春圆正在堆中摸着“一个……又一个”自语着,放入袋中,弄了二十几个,心喜今天真顺。
  突然一声大喝:“干啥的?”春圆吓的心一翻个,手被抓住正是马花毛,心想坏了碰到这红鬼。“好啊!你个老地主婆子,竟敢偷社会主义财产!走,去大队?”“大侄儿啊,我家揭不开锅了。”“叫我啥?我是你爹!走……去大队。”“求求你放过我吧,又不是你家的!”“啥?我是党员,这是共产党的……就是我的。你个老地主婆子……!”啪!一耳光。春圆跪下哀求道:“共产党放了我吧,下次不敢了。”花毛非常得意,嘛!欺负人真受,“下次?走走,去大队批斗十天枪毙。”春圆苦苦哀求。
  花毛看行了,道:“放过你也行,你得听话?”圆一下明白,早知这家伙骚的如同小疯狗。“不吱声?走走去大队……妈的!老地主婆子,整不死你。”“好好我听话。”花毛怪笑道:“让我玩你?”“我……我太老了。”“不老不老,你这身肥肉谗死人。”春圆心里这个骂,花毛乱摸起来。“改天吧,我来了月经。”“老不死的你耍我?”啪!又一耳光:“脱下我看看?”春圆泪水哗哗心想:自已一辈子守妇道,老了老了贞操毁这败类手中。
      哀求道:“放过我吧,下辈子一定报你大恩大德……。”“少他嘛来这套,老子信共产党无神论,不信人有下辈子,不信报应。老子就干你,快脱!”“听说月经玩烂根子……。”花毛不奈烦一把扯开裤绳,从裆中扯出块破布卷着蒲絮:“妈的倒霉!”“放过我吧!”“今天不玩你,但改天随叫随到?”“行行”春圆刚要走。“站住!”“啥事?”“今个玩你上身?”春圆咬牙苦水往肚咽。花毛在垅沟放两捆秸杆将其按倒, 发狂般吮咬硕乳……
      一个时辰住手道:“行了,三天后来这。不来我连你姑娘一起干!”“嗯!”春圆合衣含泪扛袋,花毛一把扯下道:“三天后再拿。”春圆边走边暗骂:这该天杀的家伙,一点德不积。 
  三日后,花毛在屯口碰到春圆暗示着,圆含泪点头。夜里,风大了点,但兴奋使花毛早早到来,想到三日前那软肉,简直狗喷血要崩了……春圆终于到了。花毛上去抱住这比其母都老的弱妇,狂吻起来……片刻又按在秸杆上。春圆道:“这太冷去堆里背风?”花毛想想也是,寻摸发现一个宽大看青人住的地方,又有干草又背风。花毛大喜道:“看看,是不是该着我干你……现成的地方!你进去我方便会就回来。”春圆进去一看可不是嘛,心中叫苦:老天!你瞪眼安排恶人行凶吗?  
  花毛蹲了一会,想着她胸肚……急急而回,见春圆站在堆前背对自己,邪气上涌,但又一想,她马上在自己身下……那滋味,我的天!一把将其搂住:“来吧,美人……。”
      忽觉不对,这美人咋毛乎乎的?突然脑中电光火石般闪出二字。美人一回头,啊!花毛好玄没吓死。脸!西施昭君远远不及……那物嗷一声怪叫。
   花毛转身连滚带爬,咔脚脖被玉米根刺破,这割完杆的地有如排排刺刀。花毛巨痛无比,又跌了一跤,卟!刺破肚皮,刚站起嗷一声,牛精抓其双肩猛甩出老远。咔咔腿胸肚胳膊都刺破,鲜血直流,花毛哪管疼不疼,拼命奔逃,又连跌几跤。啊一声大叫脸被刺中,,挣扎起来,跌跌撞撞,绕过数堆,只见前边一黑影猛回头嗷一声。花毛刚到地边,吓的又返回,跟头把式,满身是血,巨痛无比,刚到地边嗷一声牛精又在前面。
  只得回跑。好家伙!没等下地狱走了三遍刀山剑树,恨爹娘少生两条腿。突然花毛高声惨叫,刺瞎一目,好半天起来逃出玉米地,顺土路向家跑去,一气奔出四里多地,坐在桥头倒气,心中后悔:在村中哪家玩不比这好!此时心中还想做恶。擦擦血心想:我钻桥洞中躲躲。这桥则是架在人工大沟上,一米宽的水泥管道。花毛钻入,片刻只听身后阵阵冷笑,好像索命鬼,大惊奋力爬到尽头,啊!正与鬼面相对……。夜里几个捞鱼人隐约约听见“不要…救命啊!……来人……救命啊……。”与那受害女一个腔调,渐渐叫声越来越惨越来越激烈……,渐渐越来越弱,只到消失。
  再说关春圆正在悲苦,啪!后脑挨了一击昏了过去,不知何时悠悠醒来,四周一片漆黑,耳中呼呼风声。心想:这是阴间吧?登时大喜,见阎王也比让共产党统治强!阳间此时才是地狱。仔细听听不对劲,马花毛呢?发现还在秸杆堆中。
       爬出来看看天,一弯残月,寒鸭悲鸣,冷风习习,赶紧摸摸身上确认正常,那畜生哪去了?怪哉!朦胧中望见自己袋子,一摸又一个大棒,装好向家跑去。

  次日,春圆发现兜中多了二十元钱,天哪! 那年代对贫穷的地富来说是多大的数目。心中甚怪,丧天良的马花毛没辱身还给钱,说死也不信。咋回事呢?不久村中闹腾起来,昨晚牛精又现,做案多起,吴德牛山家丢了面。吴女半夜里小便,忽见墙头上一个红头红眼大骷髅,吓的连滚带爬回来,吴德一家操大刀冲出踪迹不见。 
  姚大舌头天刚黑去耍钱,走在坟圈边,忽觉后边有人跟着,回头一看,被牛精掐住脖子登时昏过去,醒来兜中二十元钱没了;白眼狼媳妇去见老相好,突然见墙头上一个红色骷髅,吓的回家得了怪病‘屁眼翻’经宫不醉老妈给塞了蒜,行了针才缓过来,其它传闻更多,碰猫遇狗故意搞怪起哄的都归牛精头上,令人啼笑皆非。
     再说候大嘴问姚秋说花毛一夜未归,没到中午传来爆炸性新闻,马花毛被牛精吃了,在村边林中发现。李诚、于大蒜、于广、李忠李仁……众人赶到哈哈屯时早已人山人海,只见花毛脸胸小便稀烂,肠子不见,马二马三马森马林马石马发马磊马扬马盛马菲,个个横眉立目,候大嘴哭的死去活来。马二媳妇郭燕与姚秋哄着芝与大嘴。亲共份子哇哇暴叫捉拿福朗西思克,乡亲们各有所思,大半高兴,余胜利等更是偷着乐,恨不得让马家死光才好。
  李诚来到近前劝道:“三媳妇,唉!人死不能复生,想开了吧,看好孩子别四处闹了。”马林撇嘴道:“少他嘛猫哭耗子——假慈悲!”猛的一推,卟嗵!诚跌坐泥坑中半天爬不起来,一些人叹息老头当年行走如飞如今老喽!大用中丰王爽等人上前扶起而回,中书于苗边走边骂。李诚因摔了一跤,从此拄上了木棍,腰似乎弯了许多。
  余胜利一心想取代马大棒,在轰轰烈烈形势下,响应党的号召,搞“忆苦思甜”大会。把各村地富反坏,前木雅屯乔贵妻子张金娇母女,乔富妻子王相芝;后木雅屯黄金宝与妻子何华,黄金财与妻子赵琴;苊道黑屯王平山遗孀曲莲,王平贺与妻子吴喜君,王平水与妻子艾春凤;道保屯孔宪章与妻子白燕娟,孔宪军遗孀胡玉,孔宪文与妻子许萍,孔宪武与妻子何梅;哈哈屯被斗死武永春之子武举,武永夏与妻子纪小鸥,武永秋与妻子牛娟,武永冬与妻子马凤,孙千旺与妻子丁凤;前木雅屯高文材、严素云夫妇,高文森遗孀钱芳,天鹅村宋双等。 
  会场上到处是毛、共万岁标语横幅,红旗飘飘,余胜利讲了一通官腔,而后再让地富子女们先认罪再歌颂党的伟大。
  王平贺夫妇先登场,贺道:“各位乡亲,我家有罪啊! 过去压迫贫民剥削长工,还对他们毒打,不给饭吃,年终扣钱,我们吃这样饭长大的,我们有罪…今天感谢党让我们重新做人……还给我们饭吃,谢谢共产党啊……!”说着二人跪下,吴喜君道:“爹亲娘亲不如党亲啊!”这算合格一个。
         接着乔贵夫妇上台,贵未语先落泪道:“我家有罪啊!过去欺压穷人……我们对不起群众……”吴德大喝道:“你家祸没祸害妇女?”乔贵一怔道:“是是……感谢党教育我们重新做人,给我们饭吃。”二人跪下大哭道:“谢谢……共产党……给我……给我们这么好日子。”二人口上说心在流血。白眼狼吼道:“你姑娘乔雨咋不上台讲?”乔雨被推上台,此时姑娘花容惨淡,满面憔悴,泪水汪汪,咬牙道:“谢谢党,教育我……我……从重新做……做人。”说完呜呜哭了起来,人们都知咋回事,受尽侮辱,不能伸冤反过来还得谢谢共产党,这种残酷的精神折磨摧残简直比奸污还痛心,没经过的是无法体味的。
  接着黄金宝夫妇被逼上台,本来夫妇相貌堂堂,如今头发花白满面愁苦。宝哭道:“我们……我们……有罪啊……感谢共产……感谢共产党……”人们发现他有些不对劲,突然倒在台上。何华大哭呼叫,余江余河余刁上台一看,心脏病突发死了。
  余胜利气极败坏狂骂:“妈的!早不死晚不死,非现在死,这是反党,扔村外让狗扯…。”白眼狼率姚大舌头乔虎等将其扔到村外干沟中。接着让胡玉、钱芳、宋双几们寡妇上台跪下,泪水直流,吴德道:“同志们!看看,人民政府是多么的温暧,这是感动的泪水。”三女道:“谢谢党,谢谢党让我们重新做人……让我们过上好日子!我们祖上有罪啊!强奸妇女……应该天打雷劈呀……。”
         余胜利颇觉刺耳吼道:“不许哭!不许哭!不许说天打雷劈,由党和人民来惩治你们!”三人吓的登时止住泪水道:“感谢党和毛主席让我们过上……过上好日子……爹亲 娘亲不如党亲啊……。” 
 有诗为证:
心中流血口如蜜,
赞颂共党多仁义。
父母妻儿遭惨死,
还得夸党好美丽。

 自古大奸大恶有多少,哪个团体也没做恶到这种地步。

             第十五回

    马家势败蛇鼠散
         继续逞凶余胜利 


  大会进行到最后,地二代退下,余胜利扎膀上来道:“这场大会非常成功,充份的体现了我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深刻的揭露了万恶的旧社会,我们要继续保卫党和毛主席。”余大头、高卫生、徐争领头鼓掌高喊万岁。刚刚平静余胜利突然道:“我们村中潜伏一个反革命黑帮,他们钻入我们内部来瓦解党的堡垒。”
       众人大惊鸭雀无声,丁立国领头高喊:“打倒反革命黑帮”“打倒内奸。”地富二代个个吓的要命。极及份子们一齐高喊起哄:“是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余胜利大叫道:“是马大棒家族。”众人一听傻了眼。高卫星、丁立国、徐斗等一齐高喊:“打倒马家反动黑帮。”群众一齐起哄,马家闻风大惊而逃,余胜利带人冲向马家去抓人,由于牛精专爱吃马家人,所以大半避难而去,只剩马二与马四一家。
  六人被带到大队,徐斗大叫:“吴德!你是不是与马大棒一伙的?”这家伙比变色龙还会变,立刻转向道:“我早看出马家有问题,正准备向组织上揭发。”当众把马家倒卖马牛羊,米面油贪污等罪证揭出,余胜利很满意道:“吴德同志是忠于党中央毛主席的。”说完审问马二等人,六人招供。次日开了批斗大会,而后游行,马家被斗的毫无反抗之力。 
  此时已是冬天,日短夜长,众人晚上吃了庆功宴,鸡鸭鱼肉大吃大喝一通。白眼狼、姚大舌头更是墙头草,哪边风硬倒向哪边。白对余刁耳语一番,姚大喜,大叫表演节目,众人叫好,不知搞啥明堂。会议室中炉火熊熊温暧如春,酒香飘飘,六人被带来,平时马林马森马燕马娟狂的不得了,说打谁就打谁,现在吓的要命。
      余刁命六人承认是美国特务,马二不吱声,刁对马家恨的咬牙,啪!一耳光道:“不说整死你?”说着把炉钩放入火中,吓的六人只好承认。余刁道:“我代表党组织开除马家党籍。”众人鼓掌叫好,余胜利心里这个美:看我儿多像伟大领袖。真是老子英雄久好汉,老子造反儿浑蛋。余刁大声道:“马花毛与美特福朗西思克是一伙的,花毛负责收集党组织情报,因工作不利,接头时被上级处决。”众人一听这帽子扣的真贴乎。 
  余刁道:“现特务机密藏在姚秋身上。”秋吓的发抖道:“冤枉。”姚大舌头横道:“啥冤?快认罪?”秋这个气,平时这堂兄巴结自己不得了,翻脸不认人。白眼狼道:“我来搜。”刁冷笑道:“不行,不行得让马林马森搜,看你对党认罪是真是假。”二人恨的咬牙:为何不早杀了余家!王八羔子,等着!吴德为表示与马家断绝关系道:“马林、马森现在与你妈妹子划清界线。”吴宝吴义一齐起哄,马氏兄弟心中恶骂,口上与母亲妹子划清界线,姚秋母女心如凉水。 
  余刁大声道:“不像,装的!……去煽耳光?”母女被亲人打,燕、娟甚怒。吴宝吴义叫道:“快给你妈脱衣搜情报!”众人大笑。林、森简直气死,平时称兄道弟,形势一变就落井下石。“快给你妈脱了搜情报!”众人呼喝。马二倒蠢蠢欲动,每次见四弟媳丰乳肥臀谗的眼都得狠扣几下,恨不得扯开。林、森道:“妈!没办法。”说着去解衣扣,姚秋气的脸通红。娟、燕大叫:“哥, 你们干啥?”二人住手。
  余刁上去一耳光道:“妈的!叫你不快点!”马林回手一拳:“我×你妈!”砰!擂倒对方。余氏兄弟,乔虎、吴宝、吴义等一齐动手,打的二人爹妈直叫。马二为开脱自己又煽侄子几耳光。余刁赞道:“你政治觉悟高。”说完拿出炉中烧红铁钩按在二人腿上,惨叫连连。“服不服?”“服了服了!”“起来脱衣?”众人放开。林、森像疯了一般扒去母亲上衣,因娟燕哭叫马二上去给几嘴巴。“裤子也脱!”片刻裤子也扒下,这群马列红鬼有如苍蝇见血,全盯在秋身上。马林道:“没有穿上吧?”余刁冷笑道:穿上?藏在大骚包里,你俩快用橛子捅出来!”四周一片狂笑“快……快……哈哈……哈哈哈……”马氏姐妹哭叫,马二吓住二女后狞笑道:“我先来,你俩把住。”“不行,让马林先来。”本来已被改造的如畜牲,如今只顾自己了,
      将母按长条凳上,秋双腿迎空乱蹬四周怪笑连连道:“快……快……”,马林脱光趴母身上动了起来,秋哭叫无济于事……屋中叫好声一片。马林一阵发狂之后下来,马森又趴上。
   椐当年下乡知青讲共产党常干这等丧天良事,文革中毛泽东、周恩来派雷海青以肃内人党为名杀蒙古精达三十多万。为逼人认罪揭发他人常用这招,把当事人妻女扒光,不合作者当面轮奸;或把母子、父女、公公与媳妇绑到一起逼奸,不从者酷刑折磨。马森完事之后马二又上,这家伙毫无心里顾及纯心享受,片刻大汗淋淋。
      马林在哄笑中咬牙低头,过去尽情侮辱别人,今天尝到被人整的滋味。红鬼们早已按耐不住,一哄而上将三男人绑好,而后扒光娟燕按到凳上,二女尖叫救命。“慢慢!让老子先来!”余胜利分开众人扑在姐妹身上狂咬起来,“救命啊……不要啊……救命……”这叫声不但唤不出共产教徙良心反而激起欲火熊熊,人一旦没了善恶报应心法啥都敢干,可怜母女被折腾到天亮。 
  吴义、白眼狼对余刁道:“马二几人绝不能留。”于是命乔虎、姚大舌头、将马二等绑外浇水冰棍,东北十二份早晨,滴水成冰,一小时过后冻的满脸大泡,身子僵硬,众人用铁马槽备好开水,三人被抬入屋中,余刁笑道:“把你们洗干净了,去马克思面前忏悔。”三人又恨又骂,被丢入热水中,冷气入骨登时残废皮肤坏死,而后穿好棉衣丢入马家空房,浑身溃烂嚎叫三日死去。姚秋母女被性虐而亡,中共折磨人的招损透了。 
  余胜利与吴德突然发现一大问题马大棒没死,这是头号祸患。派人去抓,棒早藏了起来。白眼狼眨巴绿豆眼心觉不妙,暗中跑到乡武装部长马大将那去告密,大军大将甚怒,见何宝山要求撤掉余胜利等人恢复马大棒村支书。何拒绝,原来余又上了大钱,马家兄弟恼恨上告何书记“贪污,乱搞男女关系,走资派,支持反革命。”
      何大怒刚要报复,可马家带民兵宣布造反夺权,要求查帐,早已不满的群众一齐起哄。何急向县里亲戚求救,哪知亲戚也被打倒,何吓的要命。这时秘书杨明揭发何种种贪腐罪行,特别与蔡氏姐妹淫乱之事。原来杨也不是好东西,也想压萍一腿,可何与所有共产领袖一样,独占欲极强,狠骂杨明一顿,二人交恶。
  大将大军立刻带民兵将何揪出批斗,响应毛打倒党内当权派的号召。萍、叶与父母被挂上破鞋与羊卵子游街,没收家产,赶回天鹅村,萍恨的骂叶:都是你的骚论害的!蔡氏姐妹费尽心机,不惜出卖宝贵贞操换来的钱物转眼空空。蔡叶因淫乱染上性病,过去认为玩不坏的夹裆肉烂的流脓冒血,方知上了马列无神邪论的当,幸福的共产主义人间天堂破灭,终在悔恨中死去。 
  何宝山携妻逃回大安县里。马大军当上乡公社书记,杨明当上民政主任,马大将依然当乡武装部长。余胜利、吴德、徐斗、牛山等闻讯大惊,商议对策,打算暗杀。汪二牛、赵高见事不好立刻秘密去向马大军兄弟表示效忠。哪知宫大军、牛山、高卫星、徐斗也到,这群反复无常的小人。马大将密谋干掉余吴两派,方法是把前木雅屯元世高与其子海早叫去屈打逼供成反革命特务,供出同伙是余胜利吴德。
 余胜利也不含糊,私卖牛马凑钱带侄余强去县里上了供,密告天鹅村潜藏美国特务代号福朗西思克,与马家勾结妄图在农村暴动,推翻社会主义反党反毛主席。上级眼珠一转明白,搞出大帽子捞取政资本。为让乡下继续上供,下令余强侦破此案,格杀勿论。呵!这下有了鸡毛令箭,登时不怕马家,马家也向上送礼,双方力量平衡。 
  余胜利、吴德、宫大军、徐斗等人设下鸿门宴,邀请马大军、马大将用马列毛思想来教育地富姑娘。把钱芳、关春圆与女儿元海燕、丁凤与其女孙万琴、万萍,孙千金遗女孙万丽、万玲、万芳一齐抓来。马大将兄弟闻听大喜,这对骚狗知道咋回事。大将先派儿子马公驴去看,小子回来眉开眼笑道:“爹!一群姑娘婆子……洗的干干净净……。”大棒道:“绝没安好心!”大将道:“将他们一块干了!” 
  次日,用大胶轮车,载了一百二十多人,步枪手枪沙子枪,大刀、棍棒,车上马菲、马三、马石、马磊、马发、马扬、马茂、马盛个个磨拳擦掌嫌车太慢,车前挂着毛像,红旗飘飘,唱着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行到村边一林中,两侧是破土墙,只听咚咚两声巨响,前车中了土地雷,死伤几十人,众人大惊下车。
      突然墙后探出无数脑袋,一片大喊:“打倒马家反革命黑帮。” 大棒见头子正是余胜利大怒开火,双方一阵乱枪,各有伤亡,顶了一个多小时,子弹用光开始混战。文革中尽管天下大乱之势,可毛泽东紧握军队,乱的是工人学生农民,军队斗而不乱。这些造反派不论咋折腾得不到重型武器,大事做不了,耍流氓有余。
  马家大叫:“打倒余家特务内奸反动派……”余江一棍子将马公驴脑袋打开花,马三一铁锹劈在余刁肩上。马菲看见乔波姐妹大骂养汉精,乔回骂其骚婊子正是:老乌鸭落猪身上——看人黑看不到自已黑。终于余派力量不足……赵高等本来看形势:马家败了假戏真唱,余家败了倒戈一击。乡亲们谁肯那么出力见事不好,一哄而散,余胜利吴德苦战不休。突然,徐斗一棍将余胜利打倒,吴德大惊被汪二牛一锹砍中大腿,大叫而倒,丁立国道:“你这小人?”冲上去……哪知赵高在身后给一刀,鲜血直流趴下…… 
 马家大胜。将众俘虏押到大队毒打,马三马菲率人将余吴丁三家人抓来,结果跑了一些。白眼狼姚大舌头因抓住了余江又成了马派人物。马三立刻召开全村批斗大会“打倒余家国民党内奸”批斗后游街示威。不少参与打仗的吓的纷纷给马家送礼说合,马家也不敢得罪太多人,宣布余者免罪严惩主犯。
  当晚三家人被放外边冻了一顿关入仓库,马三说慢慢弄死阶级敌人。白眼狼为妹求情,马菲饶过燕风还为心腹。菲恨死乔家人,把乔环、乔芬、乔波赏给了牛角乡带来的红鬼们,可怜俩解放军,足足叫了半宿,天亮时浑身牙印大出血而死。白天批斗游行,丁立国死掉被喂了狗。晚饭后,白眼狼哭述姚秋母女被害经过,要求立刻报仇雪恨,马家气的哇哇暴叫,牙咬的咯嘣响。
         把余胜利、余刁、余江、余大头、吴德、吴宝、吴义等绑在屋中,马公驴先用烧红铁钩逐个烫了一遍,满屋糊肉味。乔虎苦苦求饶。马三正想用人道:“饶你可以,要听话?”虎磕头应诺。马三命白眼狼、乔虎、姚大舌头,将余胜利、吴德、丁立国老娘扒光反绑凳上。这些恶妇多年来在批斗地富大会专咬别人,人无完人谁没点错,恶妇们编谎成性,有一尺玄一丈助共为恶,今天也成阶级敌人挨整了,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个个吓的发抖,大叫饶命。马三冷笑道:“饶!当然饶……让你们老骚×重入洞房。”命乔虎等上。
  白眼狼等本想姑娘,弄这老邦子……又不敢不从,疯狂祸虐,三妇被咬的惨叫连连……吴余两家气的青筋暴跳咬碎钢牙……事毕将老妇扔到外边浇冷水冻着。然后又将三家妻子反绑凳上,把余江、余刁、余河放开,让其与父母划清界线。这三个家伙真是犬子,只顾自己佼幸活命,立刻照办打了父母一串耳光。马三大叫:“敌人情报藏在你妈疤子里……捅出来……。”屋中一阵怪笑。三个家伙够马列,毫无顾及趴在母亲身上……。
          余胜利心想:报应啊!前些天笑的是我,今天哭的是我。咬牙恨自己不狠不毒,像毛泽东就对了,从不给对手任何生机。这家伙死不悔改。三妇欲哭无泪,过去与全家津津乐道整别人,现在轮到自己。三个家伙完事又被绑了起来,接着三家六个女儿被绑在凳上,马大棒兄弟、牛山、宫大军、高卫星、徐斗、汪二牛一齐扑上……一片尖叫……余胜利活活被气死。马菲庞丫解放军们笑的前仰后合……足足闹到半夜方散,外边仨老婆子早以冻死。
  次日,接着批斗。晚上马三点数,发现吴宝吴义四人不见了大惊,后白眼狼发现在女兵宿舍绑着进行性批斗。马大军、大将狂怒一齐进屋来打,菲大怒与其打在一处。张萍裸身被大将揪头撞墙昏倒……庞丫跑掉。余家哥们挨顿毒打,拖到外边冷冻后,洗了开水澡烂死。为了解恨,马家新一轮蹂躏三家妻女,一夜间余妻与一女死亡。
    上下斗争空前的惨烈。刘少奇响当当的国家主席,中共的二号人物在极悲惨中结束了一生。在其七十岁生日时毛泽东与周恩来嘱咐汪东兴给刘一个生日礼物——收音机。目地让他听八届十二中全会的公报,把叛徙内奸工贼的刘少奇永远开除出党,并继续清算刘的罪行。刘一下精神垮了病情急剧恶化。由于他长期被固定绑在床上不能动,颈、背、臀脚后跟都硌的流浓,巨痛连连,他一旦抓住人便不松手,看管者给其两个硬塑料瓶子,死时瓶子成了葫芦形。
  到一九六九年十月,刘腐烂腥臭,骨瘦如柴,中央特派员不让洗澡,不准给他翻身,扒个精光,包上被子空运到开封市一个碉堡地下室。死时已没了人形,蓬乱的白发有二尺长,两天后半夜按烈性传染病火化。卡片写着:姓名,刘卫黄。职业,无业。死因,病死。堂堂国家主席说整死就整死,小民算个什么!
    一九六九年十月,邓小平夫妇被放逐到江西,由持枪的警卫监管,每天去拖拉机厂做工。离京前,邓跟因受不了批斗跳楼自杀摔瘫痪的儿子邓朴方一面也没见上。
要知后事如,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马家掌权红旗艳
      我死你死他也死

  连续斗到一九七零年元旦才将三家人全部折磨死,余者跑光。解放军张萍因脑於血,不久光荣牺牲。这下王朋简直恨死,因二人正热恋中,朋跪哭坟前咬牙发誓报仇。他有这能力吗?后文看。 
  吴德与元世高,元海早一同被枪毙。白眼狼、乔虎、?姚大舌头与各屯整人高手正在屋中庆功,突然马菲带民兵,宫连合、连营、高卫兵、卫生、卫旗,赵高四子、徐争、赵彬、等一齐冲入“不许动……不许动……举起手?”众人大惊被绑,押到空地上,百姓闻讯围观,一阵乱枪全部毙了,白燕风因串亲家躲过一劫藏在外地。乡亲们见中共不断杀人,吓的人人自危。 
  马公驴头上有伤,又连奸妇女,出门得了破伤不久死掉,老人说报应年青人大多不信。大年将近,马大棒杀牛羊猪,大肆瓜分集体成果,马大军兄弟成车往家运米面油,可怜百姓一年干活多的,人均口粮三百六斤,不劳动专会整人溜须拍马的二遛子分的更多。
   百姓看到当官的大车小车分大鱼大肉,气的够呛。可大喇叭日夜播放《白毛女》四九年后出生的年青人真以为过去旧社会连这点粮也没有,发自内心的拥护毛、共。 
  马菲一直关着孙家元家母女,甜言蜜语哄着,好饭供着,众姑娘以为她是好人。哪知其歹毒与变态,这毒婆目地有二,一:讨好马大军,想进公社大捞油水。二:她把强奸地富当作看黄片,寻求刺激快感,她内心深处先天本性知道自己是烂货,所以她仇恨其他处女贞洁贞操。
   马菲与众女共同洗澡,看着她们那丰乳艳腰暗笑:过几天开你们肉包……!时而不能自持,她甚至怀疑自己不是入魔就是得了精神病。可嘴却说:“党的政策是宽大的,只要诚心热爱党热爱毛主席,过些天由村里保送你们去当兵,做光荣的解放军,去上大学……”女孩们高兴不得了,可关春圆却提心吊胆,她想共党绝没有这好心,不幸终于降临。 
  常言道:饱暧思淫欲。马氏兄兄弟吃的肥头大耳,平时没事便谈哪家姑娘、媳妇腚肥乳大……过去不敢现在整个牛角乡都是马家天下,登时不可一世。大棒吩咐:“把姑娘们洗干净了,养肥了你二叔有赏。”菲道:“只许你们玩女人,不许我们玩男人?”棒瞪眼道:“蔡叶得性病要死了,你不知道?”“你们不怕我怕啥?马恩列思毛主义无神论,哪天死哪天算!”“随你便。”菲大喜。
  七零年黄历腊月二十七离大年二天了。马菲早已悄悄给众女服了避孕药,晚上洗完澡后,领到西屋,众女见满炕污痕心中震惊,菲说要发新衣让众女光身等着,关门而去。屋炕甚暧小姐妹羞怯开着玩笑……关春圆愁眉苦脸望炕血迹心惊肉跳。
  丁凤、钱芳道:“元大嫂你咋老象有心事?”“我总觉不对头,看炕上……。”众人心惊,钱芳道:“不能吧?不然他们早动手了。”女孩们放下心。海燕道:“妈,你思想有问题!对党不忠诚老实,我现在开始特别爱党爱毛主席,我要与那万恶的家庭决裂!”
       万丽、万芳附合:“对对,我也要与那万恶的家庭决裂……毛主席共产党比我们亲人还亲……给我们吃饭让我们过好日子……!”马菲开门拿包进来道:“对对,现在就过好日子。”众女鼓掌笑道:“菲姐是不是给我们发新衣了?”“是,不过现在要进行思想改造,破除封建思想,不合格不给。”众女一听又来这事,但又不敢出声。
  菲道:“考你们谁真信马列毛思想?”“我”“我”“我真心!”众女争相表态怕晚了被打成敌人。“黄小玲被男人玩了几回就跳井,是不是封建思想?”众女孩不吱声,丁凤眼珠一转道:“是,那玩艺肉长的让领导玩几回怕啥?”菲道:“你们小姑娘还是没改造好。来来,坐炕边来。”众女坐成一排,菲道:“抬腿。”万丽万芳抬了起来,其她道:“呀,羞死了!”
         门外三头光着膀子的恶狼喝的醉熏熏一看:哎妈!登时狗喷血。菲道:“封建真封建!这么玩固保守咋进入社会主义新时代?这次谁不抬外边冻着去……抬……!”一声令下,众女闭目抬起,一排玉柱刺目……。“姑娘们,我来教育你们……”恶狼冲入,啊!一片尖叫,众女吓的躲到墙角或母身后。马菲四人哈哈大笑……连墙上的毛像仿佛也乐开了花。众女才晓得被马菲耍弄的目地,惊恨怒羞……那心情无法表达。三个家伙上炕:“来,谁不让老子玩就是没改造好,就是马列的敌人。”丁凤、钱芳跪下:“马书记,求求你放过……她们还是姑娘……我来陪你。”“去你嘛的,老封建地主婆子,今儿个给你们思想彻底解放了!”马大军抓住万丽,大将揪住万芳,棒按住万萍万琴,众姐妹吓的无法表达……。
       马菲见控制不住,从包中拿出却是一些绳子,助三狼绑手。“妈!救我……”“不要……救命……”钱芳、丁凤见哀求不行,大叫:“我跟你们拼了!”“你们这帮丧天良的共产党不得好死!”丁凤一口咬住大棒胳膊……钱芳咬到大将肩头“啊……!”“去你嘛的!找死!”乒乓几下将二妇擂昏。大军使劲揉着万丽身子,万玲上去猛抓,这家伙大怒一拳擂其乳上,玲啊声尖叫倒下,军扑其身上,丽站起大叫:“共产党!你们不得好死!”咚!撞在墙上堆软下来……三红鬼终将众女绑好,而后发狂怪笑着允咬起来……。黑夜中刮着凌烈的冷风,个别人家又听见大队传出凄苦的惨叫声:“不要啊……救命啊……救命……!”马菲早已跑掉。
  元海燕想起方才对母之言,羞愧难当大叫一声:“毛泽东……共产党……你们不得好死!”卟!一口鲜血喷了大将一脸,将一摸见是块软肉扔口中吞下道:“死了老子也干个够!”三红鬼连续蹂躏两日,万丽、海燕已死,春圆、万琴精神失常。
   过完年后,军、将火速返回,又对母女性虐,万云、万芳痛苦极至,特别前时说:“毛主席共产党比亲人还亲”简直肠子悔青了,大声道:“共产党天打雷劈!”“毛泽东共产党……你们不得好死……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们!”撞墙而死。马大军大怒道:“竟敢辱骂伟大领袖!想死,没门!”召马三等进来道:“趁热玩吧。”红鬼们大喜扑上……。
  数日后宫大军、高卫星、徐斗、赵高、汪二牛等赶来,骂马大棒好事独吞。棒为平众愤,把春圆、万萍、万琴、钱芳、万玲、丁凤六人让给他们,众鬼发疯般扑上,一日后丁凤活活气死……。事后大棒命人把几具尸体丢到坟地喂狗,这个做恶多端的家伙终于死到临头。
  正月十五晚,昏月当空,马大棒与孙子正在院中放花取乐。棒高举魔术弹,哧哧……红黄绿……各色彩弹冲上空中。此时一黑影翻墙而入,在房东看了看,伸出手枪砰!啊!大棒倒地双手乱刨马发马扬大惊接连大叫倒毙。郭米逃入屋中,那人跟上,米甚惊杀手正是刘岩松,刘持刀对米猛捅两刀出来对爷孙乱扎一气而去。
  落地烟花依然哧哧喷射,窜入西边秸杆大垛上,片刻火起,烧个满天红,由于马家人性太臭无人理会,远远观看。待马三、马红、马盛等赶到时大火已圆盆。菲进屋抱母哭叫,米睁眼微声道:“刘……刘……刘岩……。”头一栽死去。“是刘岩松干的,刘岩松干的……。”马家爷们登时红了眼,带人全村搜查无果。原来刘岩松一直躲在安广镇表哥家,对马家牙欲咬碎,后来听说余、吴、丁三家被灭,便来密见余强,强正欲报仇,给了刘手枪……。 
  这下十里八屯炸了锅,一个牛精够吓人的,好嘛!又多个亡命徒,宫、徐、汪、牛、马各家吓的惶惶不可终日。这就是共产党怀疑一切的根本,满手鲜血恶事干绝,时时怕清算怕失去权力,时时怕仇家暗算,看谁都像潜伏的敌人,为自保更加血腥杀戮………更怕清算……陷入恶性循环中,看看共党头子们哪国不如此……为生存而与天地人斗。
  马大军大将闻讯赶来,命马三当村书记,令全乡搜查刘岩松,举报有赏,还是无果。大军召开全乡大会,高叫:“同志们,同志们,我党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美帝国主义、地富老财要变天,不断冒充牛精杀手……刘岩松是头号反动份子。我们的政治灵敏度要升到顶级,一定要打倒阶级敌人的猖狂气焰……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民兵与干部们一齐高喊后,把刘家亲戚抓起来批斗枪毙。马大将从此经常从被杀恶梦中惊醒,狂叫:“老子是共产党,跟我做对都得死……统统死……。”为壮胆正月把哈哈屯元世杰元海平父子游街批斗枪毙;正月二十九将道保屯孔宪章与其子孔庆全、庆良各大队七个地二代游斗枪毙。 
  二月二又将乔贵乔自海父子与各大队共斗死九人;二月初十将苊道黑屯王长福,长寿,长禄,王平贺与各大队十一人斗死;二月二十哈哈屯武永夏与其子武吉武祥各大队八人斗死;三月初将后木雅屯高文林、高中华、高中学各大队共十三人批斗枪毙,地富子女们从开始惊恐到最后麻木了,死就死吧,死了也比活着受羞辱强。百姓从骨头里见识了共党的凶狠。 
  春天又到,北方大地开化,依然漫天的飞沙碱面。生产队又开始送粪,咚咚的爆炸声,社员们将雨点般的大小粪块装上牛马车,依然是稀软的路面,唿珊珊的仿佛行在沙发上,颠波的路面撒了太多粪肥,吾嗷的呼喝声此起彼浮,甚是热闹,终于几辆车陷入稀泥中,叫喊拍打声连成一片。呜呼!又不知有多少牛马掉胎,陷死打死……终于人们擦着满脸的灰土,伸出满是老茧 的双手,张着一圈黑泥的大嘴喝着骨头汤,咒骂着美国台湾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希望共产党去解放他们,让资本主义国家人民也享受自己这幸福的社会主义。
  余强仗着县里有人,依然稳坐所长。再说军队、公安、派出所属于重点把持部门,天下如何乱,这些部门斗而不能乱,所以中共毛泽东们掌握的极其精准,有计划的从上到下消灭着对手,倒霉的是迷信马列的跟屁虫,便宜的是毛与共。忽然有人来报一老头故意拦路搞乱,余强出门来到乡公路上果然停着一辆辆车,路中车下一人撅着腚用锹头扣泥。余强这家伙平时脾气暴燥横行霸道惯了,走近二话不说,抬起大皮鞋哐!一脚,
      老头一下扎入泥中,心想:嘛!谁呀?知不知我儿干啥的?“妈的!老不死的……混事呢?”余强大骂。老头捞个狗抢屎心中这个气,听声咋这么熟,抹去脸上稀泥回头一看,强又要骂登时止住:“爸,咋是你?”撒腿就跑。老余头嗷!暴跳起来:“王八羔子……敢踢你爹?”本来扣不出来敝气窝火,又受儿一炮脚好玄没气死,拎鞭就追……笑遍十里八村,原来那人有意调理霸道的余家父子。
      小莺生下一女取名子洁,希望孩子守身如玉洁净无比,别似自己命运。马菲见别人成家眼谗,嫁给了宫大军三子连合,蔡萍嫁给供销社的刘二旺。人不管怎么充满梦想也不过如此,结婚生子,孩大己老,生老病死,悠悠万世,人人难逃。
      牛角乡依然是马家天下,天鹅村如同后宫,孙氏母女玩够了,马氏兄弟又寻找新的猎物。宫大军进言,孔宪武妻何梅与女儿小诗小雪真是白嫩。马三道:“对对,差点忘了。”马大军命抓来。宫、高带人前去,该着这些东西死期到了。
      众人扛着步枪边走边谈,有如鬼子进村。宫大军道:“这回得老子先尝鲜,绝不捡剩!”高卫星道:“这回让老子先玩孔小雪,马大军不让老子绝不再出力。”高卫兵、卫生、卫旗道:“对!大哥先玩,小姑娘真他妈谗人,那要搂上……。”一阵怪笑。宫连合、连营道:“我们拣剩也行,得让老子多搂几回!”连合道:“嘛跟共产党毛主席就是好,可随便干姑娘,玩婆子。”又一阵怪笑,这时走到村边几座坟前。
         宫大军道:“这是毛主席给咱们的特权,要是国民党凭咱们能随便搂黄花大姑娘!”“对对!”军又道:“嘛!上回趴在孙万玲身上,那小姑娘真肥……趴上时……”突然坟头砰砰一阵乱枪,啊啊大叫,宫大军倒地乱蹬,连合连营卫旗中枪,余者就地卧倒。高卫星上过战场枪法不错,辨准方向砰一枪,坟头上一阵惨叫,续而无声,高卫生冲上,砰应声倒地,吓的卫星又趴下押子弹,卫生满地乱刨而死,卫星砰又放一枪,拉弟卫兵慢慢爬出射击范围,玩命般往回跑。
  马家爷们浑身骚动,骨软筋酥,幻想着母女身子。突然高家兄弟跑回:“不好了,我们中了埋伏!”“啥?”啪!马三掉了茶杯。高简述经过,马大将十足拼命三郎,大喝:“同志们!随我来。”马三、马石、茂、盛、磊、红、宫蛋、徐二嗑巴、郭点脚,赵家四子,徐斗、徐争等等,随高卫星冲到坟地近前。而马大军老奸巨滑,这险事他从不去,美滋滋喝着茶水。这帮家伙欺软怕硬,平时扎乎的凶,真玩命谁也不敢上。马大将见徐郭二人撅着腚端着枪,哐哐两脚道:“你俩上,不然老子毙了你!”嗑巴点脚心里这个骂:好事轮不到,顶缸坐蜡事让给自己。
       但不敢不从,大将脾气暴燥动不动杀人。二人哈着腰慢慢摸上去,小声念道:“神呀鬼呀!我俩可没……没干奸污妇女之事,批斗也是被逼的,可别索命……”摸到近前见宫大军父子已死,卫生卫旗也僵硬。大将急不可奈:“妈的!怕死鬼……快点!老子开枪了?”砰!放了一枪,吓的二人向坟头摸去,望望没人,心想:干倒了几个,嘛!傻子也得跑。突然哐声枪响,二人大惊,拼命向回跑。
  众人卧倒,马大将卟嗵趴下,下巴正巧顶在一砣猪屎上,啊!巴嘎!把这家伙臭的呕几呕,滚一边哼声咬牙道:“反动猪屎!妈了疤子,抓住屁眼子捅八瓣……!”又呕了起来,身边人以为骂敌人。徐郭二人跑了回来:“不好了,国军来了。”马大将站起抹了几把下巴,啪!给了嗑巴一嘴巴,叫道:“上上,妈的……老子毙了你!”嗑巴捂脸做呕道:“马部长,你手啥玩艺,咋这么臭?”
         大将暴跳如雷:“去你嘛的,快上……老了毙了你……!”连踢二人几脚,二人被逼又端枪返回,快到近前,嗑巴小声哭道:“完了完了,点脚我死定了,叫我……我老婆千……千万别找瘸……瘸子。”郭点脚一听瘸字骂道:“去你嘛的!来不来念葬经!对了,你脸咋这么臭?完!看样阎王点你做埋汰鬼了。”“啊!去……去你嘛的,是刚才他……他……他打的。说不上摸他哪个野妈了,整出这…这味。”二人骂着摸过坟头,见没动静,上前一看坟头趴一人。“不许动!”用枪对着,那人依然不动,壮胆捅捅还是不动。
  将其翻过一看正是刘岩松,眼睛中弹已死,刚才挣命时又放响一枪。郭大喊:“是刘岩松已死了……”众人围上坟头手电齐开,马三举大刀一阵乱砍……。然后命宫高两家领尸。郭点脚小声道:“八成整人伤天了!”马大将闻听大怒一把揪住道:“刚才说啥,啊?”郭吓的登时尿了裤子道:“没说啥……。”“老子就要与天斗!你不说我还忘了!老子就干她地主婆子!马三你去把孔家母女抓来。”马三见三叔好像发疯,领命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马家气数终已尽
         下任书记又行凶

  何梅母女带到,吓的要命。经这番死人,马大军觉的强奸不妥,叫声传出老远,先治服为好。喝道:“何梅,你好大胆子,竟敢私藏刘岩松?”母女跪下道:“没有啊……真没有……!”“刘岩松又杀了宫高两家数条人命,有人看见藏在你家?”“没有啊我向天发誓。”
    马大军啪一嘴巴道:“老子不信天,你家统统扒皮!”“不是啊,求求你们,共产党放过我们吧!”军命庞丫将母女带到西屋劝服,望着炕上血迹母女吓的发抖,早听说大队炕被处女血染的如党旗一样红了。 
  庞丫道:“想死想活?”何梅哭道:“谁不想活啊?”“想活容易,让马书记乐呵了,不就活了,党的政策是宽大的。”雪道:“我死也不干!”庞丫道:“别那么封建,啥贞不贞操的活命要紧。孙万丽、元海燕一个撞墙、一个咬舌,身子还是让人家干个够。”何梅一声不吱,诗、雪痛哭。
      庞丫道:“女人那玩艺,早晚让男人弄,我的身子早献给了伟大的党,你们把处女贞操献给了党,才显的对党无限忠诚,否则你全家不得好死,用你们身子保了全家,忠孝两全多好?”何梅苦着脸道:“那肚子大了咋办?”“大队避孕玩艺有的是。”说完取来给几人吃下弄好。 
  喝完一杯茶,大将道:“走,干她嘛肉去。”大军道:“让庞丫说服再说。”将瞪眼道:“啥服不服!硬来咋的?老子是共产党,干几个地主婆子谁能把我咋的?”这时庞丫笑着出来道:“好了。”“让了?”“嗯哪。”军哈哈大笑。“书记咋谢我呀?”马三道:“赏你几头叫驴……马盛你们哥们玩去吧。”马家小兄弟大喜,叽叽嘎嘎拉庞丫而去。
      三红鬼来到西屋见母女正在哭泣,军道:“从了我们,组织上宽大处理。”说完一把抱住小雪,将搂住小诗,一人一个,扒光衣服,张着臭嘴乱啃一气…… 可怜母女在党的铁血淫威下,忍气吞声,任其奸辱……足足疯狂到半夜……事后母女撕心裂肺般大哭。马家爷们日日行乐,简直没日子了一样。
  高卫星、徐斗、牛山、赵高、汪二牛恨的要命,过去还让尝尝,玩在连屁味捞不着,独霸美人。马菲年纪青青刚怀孕作了寡妇,一个眼泪圪达没掉,别人一问,她撇嘴道:“哭那玩艺!俗话说:三条腿蛤蟆难找,两条腿活人有的是。”人家听了直咋舌。马大军给宫大军、高卫生等人开个隆重追悼会,命全体党员干部戴白花默哀。
      军拿纸念道:“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毛泽东的好战士,我党优秀党员宫大军、高卫生、高卫旗、宫连合、宫连营同志,在保卫党和人民的任务中光荣牺牲。几位同志在多年来与地富反坏右的斗争中,极及勇敢,冲锋在前,坚决果断,为党和人民做出卓越贡献,不愧为毛主席好战士。……特别是对地富子女的感化教育中,那是苦口婆心,亲人般关怀,令多少思想顽固份子感激涕零,发自内心的说宫大哥…宫大哥是我们的贴心人儿啊……。” 
 百姓听了只撇嘴,徐斗赵高听了心里这个骂。共党就有这厚黑术,你骂你的我说我的——死猪不怕开水烫。马大军硬挤出几滴眼泪道:“下面请几位受宫大军同志感化教育重新做人的地富子女讲话。”说完民兵带钱芳、孙万玲、何梅、孔小诗、孔小雪到来,命几人跪下。
      何梅按事先教好词哭道:“宫大哥啊!恩人哪!你这样好人为啥先走了?是你让我从那万恶的剥削家庭走出来;是你让我们认识了毛主席的伟大……。”小诗小雪跟着大哭。马三道:“钱芳你说说?”钱芳大哭道:“宫大军哪!你为何这样死了?你哪能这样死了?是你让我认识了共产党……认识了毛泽东……。” 
  李忠李仁徐二嗑巴、郭点脚、宫不醉、于大蒜各屯有点良心者表情不一。钱芳众女被怎样轮奸侮辱?反过来还得给其感恩,自古至今什么团体做恶没到这种地步。钱芳说着说着唱起了《东方红》:“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马大军大声道:“同志们,看看多么的感人!看看我党是多么的伟大……万岁……毛主席万万岁。”众人一齐高喊。钱芳接着唱:“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个毛泽东……他是个害人的扫帚星……毛泽东是个害人的扫帚星……!”
          众人大惊。钱芳发疯般狂喊:“宫大军,你死的太便宜了!应该像孙三乔猛一样惨死……应该天打雷劈!毛泽东你不得好死……!”“抓住她,堵住她嘴!”马大军狂叫着,场上大乱。“毛泽东,你不得好死……共产党天打雷劈……!”马大将冲上一把掐住钱芳脖子:“老地主婆子,我整死你…碎尸万段…快说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快说!快说?!……”芳拼命挣扎,片刻不动被活活掐死。
  马三挥菜刀冲上咔嚓砍入其脖鲜血四溅。咔咔几刀人头下来,揪发举起,喝道:“反对共产党、毛主席就这下场!”远处妇女小孩见其浑身是血面目狰狞十足恶魔,吓的瘫倒啼哭一片。马石马盛赵大赵二三四徐争等上前一阵乱刀将钱芳剁成肉块……百姓从骨头里怕了共产党。
      
  数日后马大将给亲家宫家马菲钱自行车、缝纫机等等,而高家一奖状一袋米一袋面完事,把高卫星气的咬牙切齿,暗中联合知青倒马。王朋想条妙计与高、徐商议完毕回了白城。
      过年时曾听说堂兄王刚的粮油厂正在造反武斗,朋去看看见武斗正旺,与其他派打的不可开交急需枪,朋便大吹特吹牛角乡枪多,简述马家笨蛋。王刚与造反派头头包五星大喜,开四辆解放车二百人前来抢枪。
    这天可巧马大军,大将玩弄何氏母女正在兴头上,天天泡这。二百人包围公社如入无人之地,,工作人员闻听造反派来打砸抢纷纷跑了,余者被抓住一排蹲在地上,逼问身份。这杨明偏不识好歹,喜鹊落曼杆——愣装大尾巴鸟。心想:毛泽东为从刘少奇等人手中夺回权力鼓动学生、工人造反“打倒党内当权派”,那这些人不得听毛的吗?看我将他们降服,今后牛角乡谁敢再小视我。
      小子平时爱显示,马列怪论夸夸奇谈。站起身上前大摇大摆用官腔道:“同志们!同志们!辛苦了!”王刚包五星翻着怪眼扫了几下道:“你是干啥的?”杨清清嗓子道:“我是毛主席派我来抓你们的……抓你们……。”包五星一惊:啥?抓我们的?啪一大嘴巴,杨栽了一下摸摸道:“抓你们的思想工作。我们学毛泽东思想,首先要明白什么是我们的朋友,什么是我们敌人的问…。” 
      包五星心想:这套废屁老子听腻了,喝道:“枪藏哪了?”上去几拳,,众人把秘书赵永、杨明按住。王刚道:“老子按毛主席最高指示造反夺权,说枪藏哪了?”二人说不知。众人用枪托一顿乱砸,打的二人死去活来。赵勇大叫:“马大将管枪。”“他在哪?”“与书记在天鹅村。”“在那干啥?”王朋冷笑道:“干女人呢!走我带你们去。”留下二十几人看着,余者杀向天鹅村。
  十点多来到,马家爷们三人正趴在母女身上,呼喘着气道:“毛主席给咱带来好日子……如皇上一样快活……”突然外边一阵大乱,几个民兵见汽车下来一大群人,握着刀枪,杀气腾腾,吓的赶紧跑掉。马盛马石叼着烟卷开门碰上,骂道:“你们他嘛哪的?”造反派上去一阵乱棍打个脑袋开花……余者吓的蹲在地上。王朋带人直闯西内屋。 
 马大军等刚坐起,浑身汗水,几个彪形大汉虎狼般将其拖下地道:“哟呵!行哎 ……背地里当上皇上了……!”乒乓一顿胖揍,打的三人爹妈直叫,母女吓的墙角相拥,谗的王刚等人直喷狗血,但实在不妥而作罢。外边工人们举红旗大喊:“打倒走资本主义当权派……造反有理……”“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四周百姓知道又出大事了,远远偷着看。包五星咬牙问:“枪藏哪了?”
      大将答:“我知道,我知道。”包让其穿衣,带一百多人押回牛角乡。王刚王朋与几十人留下。这时徐斗、赵高、高卫星、汪二牛、牛山赶来。工人们端枪喝问:“干啥的?”“自己人,自己人,诸位同志远来,我们管饭。”王朋出来相见,命人去抓马家老少,高卫兵徐争带人分头行动,不久大多到位,个别跑了。王朋咬牙一顿铁棍将马大军、马三腿打断……大骂称替张萍报仇,马家才知差头,当年真小瞧了几个知青。 
  赵高派人做饭,徐斗牛山率人在各屯游行,人们见马大军、马三、马菲、马红、马磊等个个挂牌,“打倒马家反革命黑帮”不绝于耳,村中仇恨马家者纷纷跟着起哄,马家人边走边被抽打,马大军马三断腿巨痛不断惨叫,游行完毕。大队开饭,满桌鸡鸭鱼肉,城里工人每天几两苞米面,熬的没办法,如今狂啃大块牛羊肉骨头,满口生香的猪肉肥膘子……那家伙……玩了命般的吃。共产主义有几大疯狂:败德疯狂,杀虐疯狂,色欲疯狂,饥饿疯狂。总是一副有今天没明天的狼狈样,偏吵吵去解放别人给全世界带来幸福。
  饭毕,王朋徐斗提议马家人绝不能留,于是在大队院开起批斗会,把孔宪文孔宪武抓来,屈打成台湾特务与马家是同伙,马大军只好招了。徐斗大叫道:“咋办?”仇人们大叫:“杀了……抽筋剥皮!……”“对!杀了他们……”徐斗道:“毙了太便宜他们,点天灯咋样?”众人叫好。马大军等被破棉被包好,用铁丝捆住浇透柴油,头向下吊起,从上边点向下慢慢烧,惨叫一片,马菲女眷吓的要命恨到极点,过去整人的高兴劲荡然无存。马三等救命声与被其奸污女人一样,由低到高,最后消失。
      下午包五星众人回来,只抢到几条破枪,多数被民兵烧掉,气的工人们把马大将大卸八块。包五星们又开席一顿大吃,工人们发现个现实问题,抢枪造反跟毛进入共产主义天堂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不如自己创造,与徐斗做笔交易徐大喜。
   召来所有党员干部,包五星握着枪把子宣布徐斗为村支书,高卫星副书记,汪二牛村主任,赵高会计,牛山民兵队长,徐争为副队长……,分派完毕。包道:“哪个不同意站出来?”吓的众人举手通过,高卫星道:“看看,多么的民主多么的人权,这充份体现了我国选举制度才是最先进的……”众人欢呼暗骂。而后杀猪宰牛,米面肉载满而去。李忠李仁与百姓们眼睁睁自己劳动成果被掠夺而不敢出一声。王朋怕马家亲人暗算同回了白城。
  何梅母女虽付出宝贵贞操,但是亲人还是被害,伤心欲碎。徐斗高卫星等送走造反派便来处理众女眷,个个被扒光反绑长条凳上,双腿乱蹬……赵高、汪二牛、高卫星、牛山、徐斗嘎嘎怪笑,马红马菲等吓的尖叫连连,红鬼们一哄而上,只到夕阳落山,个个满足而去。而后几家儿子又来行凶,马菲流产而死,余者折磨半死,待五月份马家彻底消失了。
  可是不论怎么换人依共产党天下,地富子女依然摆脱不了被鱼肉地位。徐斗接着蹂躏何梅母女,把关春圆、孙万萍、万琴、万玲等都关在宋双家,让庞丫长住看着。
  大安县又调个军转干部崔达做了牛角乡书记,这家伙党性十足,阴狠无比,响应党中央毛主席号召继续革命。三天两头的批斗杀人。
  几日来,牛精又现。徐斗儿媳因见红眼骷髅头吓抽了风;汪二牛老婆见了吓昏过去。在恐怖氛围下,在这青黄不接的季节生产队又丢了白面。徐斗乘机藏了五袋都说牛精偷去,人们见徐家孩子拿着馒头喂狗玩,气骂道:“牛精能偷这么多?外鬼好办,内鬼难仿啊!”徐斗大跳大叫:“同志们,乡亲们,这不是啥牛精,是潜伏在人民内部的阶级敌人干的,从来没什么鬼神,老子天不怕地为怕,就信党中央毛主席,要有啥牛精鬼神让老子给他跪下叫爷爷,有吗?没有吧!……随我搜,妈了个疤了,抓住点天灯。”各屯搜个遍,连土炕都刨了,人人过关闹了几天。 
    这天村中一孤寡老太太死了,村中红白喜事出头人物来操办。头号人物于大蒜、艾大胆、宫不醉、、徐二嗑巴、郭点脚,众人齐聚两间破土房。木匠王三、田锁做个木排,班雯、玉贤、王蒂、王长芬、田珠、胡咪几人给洗澡穿寿衣,放排子上盖上白布,桌上供了点馒头小菜。下边一瓦盆本应烧纸但怕被扣上搞迷信没人敢烧。李忠求徐斗出点杨木做口薄棺,徐因与死者沾点亲答应,大用、庞驰、庞发、中丰、徐东、郭大宝众人帮拉大锯破板子。
  李忠从生产队拿来米面油,各家凑些干菜土豆给大伙弄了几桌,吃完散去。艾大胆等守灵,那时没电视闲着无事看排消磨时间。这白蜡质量真不错,一根准亮八小时。由于天气大热,北方窗可全拔下凉快。
    夜深了,四周静的出奇,时而传来几声犬吠,宫不醉躺在炕头鼾声如雷。几人围坐方桌,大蒜道:“二丙。”嗑巴道:“差……三条。”大胆打个吹气道:“不要……红花。”干了一天活,众人有些困倦无精打彩。忽然,外屋刷刷脚步声,人们被牛精搞的是心惊胆颤,听见声音,登时困意全无汗毛直立,侧耳细听“吧搭、吧搭”我的天老太太吃上了!众人吓的脊梁沟冒凉气。

          突然稀里哗啦,“不好了起尸了!起尸了!”起尸农村人知道,一些得了灵气的狐黄白柳想修炼,要修炼必须得有人体,不拜不求它,绝不敢上人身,怕遭神杀,急眼了附死尸上,这就叫起尸,死人突然活了。可眼神表情全是动物样子,能吃能喝能笑,十分吓人,传说弄不住成了气侯能害人,所以凡守灵人绝对禁止猫狗动物靠近尸体。艾大胆身高腿长噌跳到窗外,接着郭点脚、嗑巴全跳出去,大蒜见宫不醉这呼噜要打到莫思科,猛推其几下不醒,啪啪几耳光,宫坐起愣道:“干啥呀?……嘛!偷你老婆了?”“老太太起尸了!”只听稀里哗啦又一阵响,宫大惊急跳窗外。   
       众人见破门半开,大蒜一招手:“顶住。”啪!几条大汉将门倚上。屋中人一听,拼命向外猛撞,力大无比。郭点脚道:“快叫书记去。”嗑巴撒腿而去,可巧在大队碰上,“书记,不……不……不好了,老……老……老老老……啊老……”徐斗正要去玩何梅母女,哪有工夫听罗嗦,啪!一个嘴巴道:“妈的半夜报丧。”“老太太活了。”徐大惊随嗑巴到来,见大汉们强行顶住,那门唿唿欲开。怪哉!老太太专从门下边向外顶,令人有力难使。徐斗差点吓尿了,一个牛精吓死个人,再闹出个起尸老太太,知青告状我这脑袋要不要了,急的不知所措,纳昧平时一拨了一个跟头,死而复活咋这么大劲?!
       卟嗵!跪下哭丧着脸道:“姑奶,缺啥你说,你老别发怒……”咔!合页掉了,众人喊着号子顶着,郭道:“嗑巴,跑出来先啃你老婆屁股。”嗑巴赶紧上来帮忙,徐斗冒着冷汗道:“姑奶奶,你老别闹了,赶明给你烧纸,你回去吧!你起来这玩艺是宣扬迷信,是反革命,跟毛主席对着干!可别连累了我……”咔嚓一声门板破开“空空”声响,钻出个超级大胖子,仔细一看是邻居家的白色大老母猪,寻食至此。好嘛!把徐斗鼻子好玄气歪了,次日出完殡将母猪小猪吃肉,主人王祥被打成搞资本主义批斗三天,十里八屯笑掉大牙。
  徐斗闲来无事邪劲上涌,下晚溜到宋双家见满炕肉砣……可怜女人们被他一夜尽情摆弄不敢出声,泪往肚咽。徐斗想这都是剩老子也得玩黄花大姑娘,算算地富女儿不多了,选谁呢?忽想起黄金财妻子赵琴与女儿小草、小琳不错,命人将母女叫来。
      三人战惊惊见炕上血迹吓的要命,徐坐在炕上大喝:“有人揭发你们背后骂伟大领袖毛主席?”“冤枉啊书记!”三人跪下。徐心中这个美:嘛!高高在上的滋味真好。喝道:把衣服脱了,看看有没有反动 机密?”“没有,真没有。”母女不断见别人被辱,怕的终于来了,泪如雨下。
  大多妇女怎肯在男人面前脱衣。此时徐斗眼如恶狼盯着二女丰胸恨不得一口吞下。大喝:“快脱。”赵琴吓的一抖慢慢解开扣子,太穷了开衣见肉。徐斗怪笑道:“老子是共产党,对你们地主崽子想杀谁杀谁,看谁敢救你们?你们喊呀叫呀!像何梅母女乖乖听话,又快活又活命多好!不识相的元海燕孙万丽死了身子还让干个够。” 
      赵琴哀求道:“书记,要玩我陪你,她俩还是姑娘出门咋见人……。”“住口,封建!马菲那么骚出不了门了吗?你这老胯了算个啥!老子玩的就是你家黄花闺女,快脱,不然批斗会上让男人脱?”赵琴含泪脱光,徐斗骨头酥透,见二女不从道:“你给她俩脱。”赵琴无奈给女儿解扣,“妈!不要!”琴哭道:“认命吧,有啥招?咱就这命……。”三人大哭。可怜母女被蹂躏数日。
      这日庞丫来报关春圆病重是否医治?徐恶从心起道:“扔犀牛河喂王八!”高卫兵卫权与赵高四个儿子将虚弱的她扔入河中,春圆挣扎几下溺死。
       众人回来闯入宋双家,逼众女脱衣强暴一番而去。哪知众女避孕期已过,万萍万琴被众鬼折腾流产,宋双哀求庞丫找书记,庞丫必竟有些人性,求徐送医院,徐大怒不经自己同意私闯后宫,心想:弄到医院奸情暴露这还了得。命徐争灭口。可叹孙家姐妹又淹死河中。半夜趁庞丫没回来,宋双对何梅母女道:“快跑,认可抓住被打死也不这么死。”次日庞丫来报。
  徐斗因有赵琴母女正在兴头上也不追,一心盘算怎样除掉高、赵几家。而汪、高、牛、赵见美人财产被徐独霸气的咬牙切齿,暗中合计倒徐,此时斗争又入白热化。徐斗命人把吴喜君、王相芝、白燕娟、胡玉、许萍、纪小鸥、牛娟关到宋双家,再跑了将庞丫枪毙。可把高卫星妒恨的要命。
  高早盯上了曲莲母女,特别小珊身子白嫩令其垂涎三尺,命庞丫逼曲莲献出小珊,不然全家惨死,其兄王长安恨的要命。曲莲苦求女儿,珊为保全家含泪答应。高卫星大喜,命庞丫安排,庞将小猴赶到姥家,为珊梳洗一番,灌通马列骚论,让其裸身裹块白布坐等着。
       夏夜晴空,繁星密布,高卫星躲在不远处林中,骨头酥透急不可耐,见庞过来问:“咋样?”庞嘻笑道:“包你满意。”高大喜而去。“书记你可慢着点,别跑,别摔着你老……。”“没事你走吧。”庞丫见其远去啪放下笑脸骂道 :“呸!该天杀的老骚狗,不得好死!”回了宋双家。
  高进屋见小珊全身裹着白布跪趴在炕,嘿嘿一阵奸笑道:“小闺女我来了。”说着三两下脱光,突发奇想来点斯文,道:“我们党员干部一向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对你家一定宽大处理。”说着一扯白布,哪知围的很紧,嘿嘿笑道:“来,小美人,你政治觉悟不高,不要太封建!来爷爷让你尝尝做女人滋味。”伸手猛一扯扯出一条小内裤,这家伙用鼻子闻闻道:“真香,来,尝到了甜头,将来别人不让,你自个偷汉子!”污言秽语挑逗着,见珊依然不动,大怒猛扯开。
有诗为证:
红鬼淫乱欲充头,
不肯慢来一分钟。
延长一秒是长寿,
恶人哪肯晚送终。


            第十八回
       贪色红鬼丧了命
          各派党徙狠火拼 

 话说高卫星早已狗喷血,猛扯开,抱美人就亲樱辱,嘎然而止。这美人怪了点,满脸烂肉一股怪味……“啊!我的妈……!” 
  这晚徐二嗑巴,于大蒜巡逻,宫不醉从李诚那噌来几斤小鱼,与艾大胆上桌时把大蒜叫进来,众人喝上,谈论牛精之事。几杯“洮儿河”下肚大蒜蒜劲上来,大呼定拿牛精,艾大胆扬言道:“如见着一拳打翻。”不醉媳妇田珠嘎嘎大笑。嗑巴翻白眼道:“吹牛,那玩艺刀枪不入,干上直冒火星的。”
       大蒜摆手道:“说!”“老……老……老……老子亲眼所见。”众人见其挂不上挡哈哈大笑。嗑巴酒足饭饱下地道:“我遛一圈再……再来。” 
  晃晃悠悠出来,漫无目地走着,忽见庞丫与高在林中密语,听个明白心中大喜。前时免费看了众解放军表演的性批斗,今晚……嘿嘿……悄悄摸到窗下……忽听高大叫:“救命啊……。”嗑巴一惊转而又乐:嘛!小丫头厉害,八成揪住骚根了,大热闹!老子开了眼。不看则已一看好玄没吓死。牛精咔嚓掐断其胳膊,高惨叫呼救,牛精握住炕笤帚捅入其口,高闷哼着……。
       嗑巴大气不敢出,想走发觉腿肚子转筋,终于挪到房东,心想:八成前辈子是马面,不然咋专碰牛哥们。一遛烟回来,此时大蒜吹乎的乌丢乌丢的。
       众人见嗑巴一头冷汗,脸都绿了。大胆问:“你得抽翻了,咋这样?”“牛……牛……牛……啊牛……”田珠大笑道:“还牛,你媳妇说你是老鼠尾巴……”众人哈哈大笑。
       “牛精吃人了。”大蒜吱干一盅道:“谁钻苞米地,让你扯上了?”“庞丫。”众笑。“庞丫把牛精招炕上了?……那二两肉太香了……妥了牛精降住了!”众人大笑。“高卫星在庞丫家被牛精吃了。”众人一听更是大笑。本来大胆要下地一听又坐回桌边道:“庞丫家‘牛精’可不敢抓,谁抓谁是反革命”众笑。
  嗑巴见说不明白了,扯桌腿稀里哗拉掀了,众人大惊。大蒜见来真的了,下地穿鞋道:“哪?”“没告诉你庞丫家?”大蒜抓起枪道:“没这事你赔盘子碗?”“我赔!”众人招呼人手来到贾猴家,见黑洞洞的声息全无,没人敢先进。这时左邻右舍过来,木匠王三说:“确实有声后来没了。”大蒜一直纳昧:咋回来事?…… 定查到底。
      一阵脚步声,徐斗带人赶到,嗵嗵向屋中放了一阵乱枪,还是没声,众人一发喊冲了进去。屋中无人,一点血迹不见。徐斗大怒啪给嗑巴一嘴巴:“竟扯他嘛牛卵子!”徐斗知道庞丫是解放军出身,没准偷汉子弄出这事。嗑巴急忙从地上捡起高卫星的鞋,王三也作证听见声音。众人无果而散。
  次日中午有人报告,在西山坟地发现高卫星尸体,一石激起千层浪全村来看,高赤身裸体脸上两个血洞,搂着孙万琴尸体,众人倒吸口凉气,数日前狂丧的书记竟落这下场,坟地的气氛使每人心头蒙上阴影。
      高家哭声一片,卫兵、卫权、卫革红了眼,誓言报仇,徐斗先喜后惊,看会道:“别动,保护现场,待查。”有意让其暴尸荒野。嗑巴一字没说小珊,原来大蒜吩咐别说否则坑了姑娘,嗑巴因挨打气的一字不提。庞丫这婆娘更尖半字不露,人们不知高咋死的。曲莲见珊不见了,心想:八成让牛精吃了。哭了一场道:“也好,被吃也落个干净身子。”
  汪、赵、牛三派大喜,徐斗少员大将。徐果然害怕起来,心想:那牛精说不定是那三家哪个鳖牯子装的,也罢不毒不狠不丈夫,得向毛主席学习,绝不给对手生存余地。利用喂饱了的崔达大作文章,声称村中潜伏一个反革命集团。书记崔见帽子可不小,但牛精屡伤人命不整个替罪羊没准连累自己,命徐不惜一切代价破案。徐斗将孙千旺拷打成主谋,召崔来抓反动集团,崔带余强一伙到来先大吃一通。
  徐斗召开全村大会,人人必到,男女老少人人自危气氛恐怖。徐斗先带众人喊通口号造成声势,而后让李忠,汪、赵、牛几人讲话。汪二牛喝道:“我们坚决拥护党中央毛主席消灭一切阶级敌人……扒皮点天灯……。”
      汪刚下台,徐斗大叫:“同志们!不要受他表面所骗,汪二牛就是反革命头子,受美国操纵!”汪大惊狂叫:“你血口喷人,公报私仇!”徐斗道:“带孙千旺。”民兵押来。
  旺知活不成了,咬吧!这些家伙没一个好东西!大声道:“乡亲们,我确实是特务,与汪二牛是同伙,汪告诉我他在朝鲜战场上便看清了共产党的鬼画皮,投降了美国,要以农村为根椐地发动暴动推翻共产党,要毛泽东狗头……”哄百姓开了锅。
      旺又道:“汪二牛同伙还有赵高、牛山、宫大军,我们写下血书,定要杀入北京把毛泽东、周恩来与陪其睡觉的文宫团姑娘们一起碎尸万段。”说完拿出血书,嗑巴接过递给崔达,崔故装大怒道:“原来牛精是你们,来人把汪二牛、赵高、牛山、宫大军全家抓来!”民兵如狼似虎先抓住几人而后去抓其家人。把李忠李仁吓的直冒冷汗,心中念佛,多亏过去没整人,不然一句话要了命了。崔高喊打倒反革命集团,年青人被洗脑对毛敬若神明,大喊大叫,知青们更是跳脚般起哄。
  钱飞上台道:“今天我才发现农村阶级斗争形势是如此严峻,我才发现毛主席是多么的正确……!”田保和也上台对党毛拍通马屁,而后一同押汪、赵、牛游行,登时几家威风扫地,众叛亲离,众儿媳纷纷宣布离婚划清界线,揭发罪行,气得三人咬牙切齿。晚上对众人审问,一阵毒打,把三人老婆掐乳头揪阴毛,立刻供出种种罪行,没有硬编,宫大军前时还是优秀党员烈士、功勖,如今被刨坟暴墓,儿孙一窝反革命。
  就在此时赵高堂弟赵彬赵茹密见崔达,彬道:“徐斗这家伙向来翻脸不认人,手狠心毒,他与白城造反派是一伙的,马大军下场你要切记,哪天与他翻脸,白城造反派杀来你咋办?”崔本是耳软心活之人,特别高妹茹在旁溜缝,崔甚惊道:“那咋办?”彬道:“赵高对党无限忠诚又是徐斗克星,应留下牵制他。”崔沉脸道:“绕来绕去还不是为了赵高……去走吧!”
      赵茹递个飞眼过去,笑道:“听说崔书记,对女同志最心疼,难道看着我们姐妹都死吗?”茹四十岁是乡医院护士,崔见其丰乳肥臀登时骨头酥透,一口答应。当夜茹陪个通宵,崔书记在这面盆般肥臀上英勇挥炮抗日。 
  次日,下令赵高对党和人民是忠诚的封为天鹅村副书记兼主任,其他人处决。徐斗见留下个地雷气的咬牙切齿,但又不敢得罪上级。开大会为赵高平反,而后把汪、牛、宫三家女人留下余者绑柱上,让其亲友们抱柴烧死。闲时与赵高高卫兵等一同祸害三家女人,只到害疯害死为止。 
  全村领导班子又换,村支书徐斗;副书记兼主任赵高;会计高卫兵;生产大队长李忠;民兵队长徐争与徐世刚;副队长嗑巴与赵大;妇女主任庞丫与徐小烟。崔达在元旦又斗死些人。
    毛泽东能发动起文革,掌控军权的林彪是其最大帮凶,文革前毛与林进行了一番讨价还价,林视罗瑞卿为眼中钉,毛只好牺牲了忠实亲信罗,林彪利用文革在军中坐大,亲信们节节高升,连老婆叶群都破例进入了政治局。
   待毛将刘少奇邓小平等几百万当权干部打倒后,林彪成为其最大危胁,二魔头终于翻脸,毛决定除掉林,一九七一年三月,毛召开有一百来人参加的会,听林彪管理军队的几员大将做检讨。林彪是从来不做自我批评的人,尽管其子林立果策划暗杀毛的计划,代号五七一工程,但终因各方面条件不成熟而没有成功,只好全家出逃,因其女豆豆的告密,飞机没来得及加油就起飞了,九月十三日坠机外蒙,九人全部遇难。
   尽管如此当得知暗杀事件后,毛吓的病重,奇怪的是对这等重大事件竟无一人因此而枪毙,也许毛实在不敢过份得罪军方了,毛与江青整天靠安眠药休息,后来毛的两个女儿李讷与李敏(娇娇)都患上精神病。  
  徐斗这家伙见站稳脚跟,赵琴母女等已腻了,又寻新猎物,他盯上了王平山遗孀曲莲母女。小珊哪去了?原来当日蒙布正痛苦与害怕时,忽听有人进屋,啪后脑被击昏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躺在王三家墙外,远处正吵吵牛精吃人。
      小珊想:跑吧!远走他乡。因无介绍信,被城市巡警抓住,在关押所饿死。徐斗这天大鱼大肉喝的老脸通红去地里寻瓜。七月份天气奇热,众妇们刚从水泡中洗澡归来,叽叽嘎嘎,其中便有曲莲母女。曲年近五十,仨个女儿二十多岁无人敢要,虽长相平平,但青春年少,对共产色鬼们不次西施,悄悄尾随家中,被几个学生与半大小子看见“哎!看那家伙干啥?”“斗地主,看看热闹。”“小声点。” 
  母女关门换衣,湿衣晒到外边,那年代太穷,地富被剥削的更惨,菲、叶围块破布,曲莲光身。徐斗从窗缝偷看,我的妈!登时狗喷血。小花狗见这家伙讨厌汪汪狠咬。母女一惊,叶推窗呀了声又关上。徐斗嘿嘿怪笑闯进屋来。曲莲掩胸道:“徐……徐书记有事?”说着下地,徐挡住。姐妹吓的躲在母亲身后。徐嘻皮笑脸道:“我来检查你们身上是否残存资本主义污秽……,毛主席说你们剥削阶级身子不干净。”说着上炕,姐妹尖叫,那白嫩玉腿使徐更加邪劲大增,瞪眼道:“像赵琴母女乖乖听话,让老子玩个够,保你活命,吃香喝辣……不然……哼哼……!”  
  曲莲道:“共产党不说为人民服务吗,你书记就这样?”啪!徐给其一耳光道:“你是人民?妈的老地主婆子别不识抬举!”曲跪下哭道:“我已舍个女儿给你们了,求求放过我们吧。”徐撇嘴脱光道:“舍谁了?老子没捞到。”曲语塞不敢说,见其那吓人的驴种,哀求道:“书记,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我身子给你……!”
   徐不奈烦道:“妈的!老子是共产党,想玩你娘们儿,你就得躺下听话,不然整死你如踩只蚂蚁!”曲麻木的一动不动,徐上前乱摸道:“咱一起乐呵多得?看庞丫痒的四处偷汉子……从我了好吃好喝,不从也得干,然后像余、马家下场。”说着猛扯去菲的围布。
         菲又惊又恼,骂道:“你们共产党都是败类人渣。” 徐大怒啪一耳光:“妈的!小骚×不想活了。听我话放你一码。”说着去摸奶子,菲大喊大叫,远处嘻笑声。徐横道:“你喊你喊,这是共产党天下,全国天天杀你们,谁来管老子就地毙了他,干他家大姑娘!”
   菲依然大喊开窗欲逃,被徐一把抱住,这滑软皮肤好玄将骨头化了,叶摸过一个大铁钉咬牙大叫:“我跟你拼了!”猛扎其后背。“啊,血!”徐发疯般将菲甩撞墙上,夺过钉子对姐妹毒打。
  曲莲见事已至此,多年的高压屈辱气恨一并暴发出来,跳地举菜刀叫道:“共产党!我跟你拼了!”向徐砍来,徐抓叶挡住,曲不敢砍,慢慢爬上炕,被徐将手与刀踩住砰一拳击其后脑打昏。菲咬牙撕打:“共产党你们不得好死,我跟你拼了!”邻居听了心中发惊:完了完了。几个学生被洗脑人性全无,道:“竟敢骂伟大的党,该死的老地主婆子!”举拳高喊:“打倒地富反坏右,共产党万岁,整死她们……”
         徐将母女绑好,哈哈狂笑道:“看看人民多么的支持共产党,支持我们……”晃着驴种道:“老子一会用它插入你们花中……哈哈哈……。”姐妹大叫:“天哪,老天有没有天理……。”
      突然徐啊声大叫,见曲莲咬住其腿,徐挥菜刀几下将其砍死,菲、叶发疯般撕咬,片刻姐妹倒在血泊中,菲瞪眼喘着粗气道:“共产党!我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们……毛泽东你们不得好死……必遭天报!”徐狂怒不止:“想死没门……趁热老子也干个够……老子喝你血壮阳……。”趴在菲身上喝血又放骚,可那股骚劲因紧张过度而不灵,气的他疯狂虐尸。
       马克思这撒旦教徙在《共产党宣言》中开篇便是:一八四八年,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游荡……。徐斗这家伙真是幽灵附体狂叫:“哪来老天,老天爷他妈个×……”将血扬到棚上咔咔几刀狂笑:“老天也被我砍冒血了……老天爷也被我砍死了……哈哈哈……红色江山多么的血红……。”远处几个青个愣学生吓的呲牙跑了。徐最后一把火烧了房子离去。晚上把王长安抓来活活煮死。吓的赵高叫他疯子。
  次日,李诚柱着拐杖经过王家望着那落架后的房框伫立良久,回想昔日王家人丁兴旺,乐善好施,如今家破人亡、残墙灰冷,李诚一阵咳喘,弯着腰似乎更老了,慢慢离去。只有那忠心的小花狗,依然趴在门口哀呜着,期盼着:“菲儿叶儿,主人喂喂我吧,我好饿,狗狗好饿!”可是它的主人小姐妹却永远不能再呵护它了……。几日后传出李诚得了中风。 


               第十九回

    天不显身能显象
         牛精被抓出人料

   徐斗从此再也不去苊道黑屯,见那残屋便想起血淋淋面孔,徐时时活在恐怖之中,经常半夜惊醒,梦中仇家汪、牛、宫、曲莲等扼其喉,咬其肉……赶不走轰不去,上天入地的追杀。他时时枪不离身,喜怒无常。四个儿子世刚、世英、世华、世伟,见老爹瘦了一圈,常问是否病了。
      一次与四子密谈,道:“咱们对手全死了,唯剩赵高,干了他,不然我吃不好睡不香。”四子互相看看,世刚道:“爸,咋办?”“你去城里买包毒药就说药老鼠。”世伟道:“爸,敌敌畏,六六粉就行。”“放屁!那么大味你吃啊?”世刚道:“明白。”与弟进城买来毒药,然后在大队请赵高吃饭。鸡鸭鱼肉满桌,世英在酒中下毒。一瓶洮儿河一瓶白城白酒摆好。  
  二人寒喧已毕,徐斗给赵满上洮儿河自喝白城白,道:“当年抗美援朝兵就剩你我了,论亲谁有咱亲!”赵道:“是啊,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连毛暗英都死了,我们活着是万幸。”“对,以后咱哥俩多亲多近,干两年我把书记让给你。”
      赵惊道:“那哪行!我哪能领导集体,看看您忧国忧民,对党和人民无限忠诚,为民造福瘦了一圈……我打算向上级为你请功。”“别别,老赵你真能笑话我!……咱都是男人知道须要啥,宋双家那的女人你随便干吧。”赵大喜举酒杯道:“我们今天有酒有肉,更有这么多女人随便玩,得谢谁?”徐道:“当然是共产党了!不然地主老财大户小姐夫人别说随便玩,就是屁味也捞不到!”
         二人大笑,赵高向北一指:“还有他。”徐回头一看是毛像,赵啧啧嘴道:“好酒好酒,老徐我可干了。”“好好。”徐吱也干了道:“来来我给你满上。”“不不我给你满上。”二人正争着。
    这时高卫兵、卫权哥俩到来,见满桌酒肉,大笑脱鞋上炕,卫权找来杯碗。徐斗暗恨:三儿与庞丫哪去了?叫他们看着!……赵高拿洮儿河给满上,徐斗急的直咬牙,又不好阻拦,也罢!该死的鬼谁让你嘴谗?哥俩是见酒肉不要命的手,吱吱片刻喝了大半瓶,赵高再没沾辱,突然一捂肚子哟哟几声道:“不好肠炎犯了,不喝好了。”“对了!我哥俩全包了……哈哈……”“三儿三儿?”“哎!来了来了。”庞丫世英急忙过来,徐斗见庞丫双颊红晕,眼现波光,便知勾当。怒道:“干啥去了,送你赵叔一程!”“不用不用。”赵高骑车而去。
  徐斗笑道:“你们先喝我方便一下。”转到房后世英跟上。啪!一耳光:“叫你放骚?”世英捂着脸一声不吱,好一会咬牙道:“事已至此,该着了!”爷俩算计约半小时,忽然庞丫跑来道:“书记不好了,那哥俩肚子疼。”三人进屋一看,哥俩冒冷汗……立刻送乡医院,不久赵高也到。
  庞丫这婆娘虽淫,但没想到徐家父子这么干,边收拾桌子边骂:“该!谗嘴东西,拉稀去吧!”哪知次日传来消息,高氏兄弟中毒而死, 赵高精神错乱半瘫。
          徐斗带人赶到,在太平间见高氏兄弟尸体脸色黢青,故惊道:“咋回事,是酒精中毒吗?”医生道:“是鼠药中毒。”“这怎么可能?……”突然赵茹哭着过来道:“你看我哥咋了?”徐斗、世英等进了病房,赵高嘴歪眼斜,见徐斗嘻嘻怪笑:“毛主席,毛主席你终于来了……我打倒了蒋介石……。”徐拍拍其脸道:“老赵是我,是我……。”嗑巴上前道:“赵主任,赵主任?”“啊!你是林彪同志!林彪同志,你可来了。”嗑巴又惊又好笑又不敢笑。徐斗见赵如此心中大喜,安慰几句回了家。
  中午余强率警到来,称调查投毒案,取走了酒菜样本,徐斗父子心惊。村人暗骂徐家歹毒。徐大惊与三儿想出条妙计,世英去办。 
  徐斗坐在西屋炕上发呆,庞丫溜须讨好端茶敬上,徐接过呷了一口道:“小庞同志,听说你是党员?”“嗯。”“我打算把书记位让给你咋样?”“呀!我可不敢,我干不了。”“那你能干啥?”庞丫想自己已是妇女主任,这农村实在无甚好活,道:“会计。”“肥缺。”庞笑了。“好,今年到时我亏不了你。”说着摸她屁股一下。“哎妈呀书记,大白天。”
      徐一把搂住道:“你这娘们千人爬,万人骑还假装正经?给你的。”说完拿出一百元钱塞其手中。庞丫大喜道:“谢谢书记,谢谢书记。”徐按在炕上扒个精光,庞撒着娇,徐乱摸一气,拿条小绳反绑其手。  
  “干啥?”徐道:“听说你这娘们放骚时挠人。”“不嘛!”“听话?”庞丫老老实实被绑住趴着,徐又在其脖上绕一绳,道:“你说马克思好不好?”“好。”“我送你去见他。”说着摆弄起来,庞淫声浪气,片刻后兴奋道:“见到了,我进入社会主义天堂了……。”大汗淋淋娇喘喘吁吁。徐斗突然一咬牙,狠狠勒紧脖上绳子。
       开始庞丫以为开玩笑,呼吸困难,不能言语越来越胀,大惊,性趣皆无,拼命挣扎终于使劲伸伸腿不动了。徐斗放开绳,擦擦汗在其耳边道:“咱们接着在天堂行乐。”疯狂起来……。 
  徐二嗑巴,睡到太阳落山,晃悠悠来到大队,他有个偷窥嗜好,悄悄趴西屋看看,见徐斗正在炕上独自睡觉鼾声大作,嗑巴心想:去厨房找点吃的,偷看庞丫干啥呢?……。徐斗嘴角闪出一丝笑意。片刻突然嗑巴连滚带爬跑出:“不好了,庞丫上吊了……庞丫上吊了。” 
  徐斗跳下地穿鞋出来,啪!给其一嘴巴道:“没事你报丧!……上回不老太太活了吗?”“书……书……书记庞……啊庞……真上吊了!”这时郭点脚与李忠李仁到来见嗑巴挨了打,笑道:“这咋又让熟皮子了?”嗑巴道:“庞丫上吊了,在……在厨房。”郭道:“狗带嚼子——浑勒!庞丫那脸皮比墙厚,她还能想不开?”晃晃悠悠进了厨房,哧溜跑了出来,脸色更变:“真的,庞丫上吊了!”徐斗大惊带人进去,解下绳子,人早凉了。
  这时世英兄弟、庞驰、不醉儿子海站海军众人进来。庞发扑上去大哭:“姑啊!你咋想不开?”这下全村议论纷纷。 不久徐世英带人从庞丫家搜出鼠药,徐斗召开会议,称庞丫投毒杀害赵高等人,畏罪自杀。余强带人来取鼠药,经查正是毒死高氏兄弟的。高家人几次欲找庞家人报仇,被大蒜嗑巴喝住。余强见凶手已死,草草结案。
      轰!十里八村开了锅,有人说是高家兄弟搞完没给钱而遭下毒;有人说八成为贾猴报仇;有人说庞丫有了赵高孩子赵欲灭口,庞先下了手;有人说是美国特务,受牛精指使搞农村暴动;有人说贾小猴实则是高卫星儿子,高家要抢孩子,庞丫先下毒手;老人们说是万琴丁凤等冤死阴魂附体……无神论小青年听了这嘴撇的,没耳朵挡着能到后脑勺。说什么的都有。 
  只有徐斗父子心里明白,埋了庞丫,吓了其母胡咪一通。以为民服务为名,给其不少米面布料,胡氏拉小猴跪下感谢党恩浩荡。徐斗见把赵高干傻了,心里这个美,常常哈哈大笑,长去宋双家调戏众妇。长言道:乐极生悲。
  徐妻牟兰女儿小烟、小花、小星、小芽,因老爸当官吃好穿好,什么香水、雪花膏使劲住脸上摔;随身听兜中玩,活的十分滋润。这天夜里狂风大作,吹的外边叮哐乱响,姐妹们正在讨论村中哪个小伙帅。烟道:“大用长的好,可惜让何春梅占了便宜。”芽道:“庞驰也不错,小头锃亮。”花呀声道:“这庞白吃没脸没皮的占便宜,见李诚老头好说话天天朝人家要鱼。”
         突然星儿无意中向外看了一眼,啊!尖叫蒙头不出,众姐妹齐看,见玻璃外一张披头散发的鬼脸……。“啊!牛精……牛精……”牟兰与儿孙们从东屋过来问:“咋的了?”“牛精……牛精来了。”姐妹哭着。众人吓的发抖,齐举刀枪四周寻找什么也没有。老大世刚道:“不要怕,我们有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能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悄悄拿把扎枪躲在暗处捉鬼。
  次日天明,媳妇起来方便,心想:丈夫咋一夜未归?突然在马棚中哭着跑出来:“不好了世刚上吊了……来人哪……。”众人来到马棚登时一片哭声。  
  宋双家的徐斗闻讯火速返回,见长子世刚躺在地上,怀中一叠冥币纸钱。唿悠一下栽一栽,晃三晃,带人全村搜查,人人盘问一无所获。于大蒜首先蹦出来嗷嗷暴叫,定拿牛精,各屯地毯式扫荡还是没有。牟兰找到哈哈屯的巫婆掐算,说是乱葬岗上冤鬼太多,须用一把桃木剑,半夜子时钉在坟地中间,可镇住众鬼。
       这把桃木剑要了一百元,徐斗心里这个骂:等着,以后收拾你!本不想搞这个,文革时代让上边知道那还了得。可牟兰信这个,逼徐非办不可,徐做恶多端也怕冤鬼,也后悔奸杀曲莲母女,马列毛虽教人做恶,可没说咋防报应的恐惧心理。
  派谁去呢?最后选艾大胆、于大蒜、嗑巴与宫不醉。不醉道:“只要二两老白干下肚,百鬼不怕。”徐斗备了一桌,众人喝的酒气熏熏,在灯火通明的灵堂中,每人披了一件白袍,大蒜接过木剑,仔细看长约一米,上边不知写了什么。拿木剑步枪向西山坟地而来,狂风大作,怪鸟声声,令人不寒而粟。
       众人想起马四、想起高卫星个个提心吊胆。巫婆吩咐不许用手电灯笼否则吓跑了冤鬼钉也没用。嗑巴本不想来,被徐逼来,心里这个骂:好事没份,倒霉事准找自己。
  四人选好位置借着朦胧的星光,嗑巴将木剑扎地道:“快……快钉,让……让鬼抓住就……就就坏了。”大胆喝的舌头有些发直,道:“别……别怕,要真有鬼抓我,老……老子跟它入洞房。”众人大笑,怕心弱了些,不醉刚要钉,突然草中扑腾一声,跑出一只兔子,“牛精……”四人撒腿就跑,“回来……回来,是兔子兔子”大蒜叫着。四人骂骂咧咧转回。
  嗑巴又选好位置,双手握剑,抖的直晃。不醉本来喝的昏头昏脑,头重脚轻,唿一锤击下,啪!啊!嗑巴大叫扔了木剑,捂手背大骂:“你……你……你他嘛瞎……瞎眼啊?”“对不起!你别晃?”“老子吓的要命能不晃吗?”大蒜着急回去,可这没完没了,道:“大胆你来?”“是。”大胆接过木剑,往地一扎道:“钉。”啪啪几下入地“好了,走。”四人转身便走。
  突然艾大胆卟通倒坐于地:“嘛!谁拽我?”众人回头看看无人,大惊。嗑巴大叫:“牛精!”撒腿就跑,惊的大蒜、宫不醉也玩了命般往家跑。大胆往前一跑袍子又被什么东西拽住,吓的大叫:“救命啊!牛爷爷别抓我!我只会吹牛,不会捉牛……更没干奸污妇女的勾当。”往前猛挣:“我可没杀人哪……姑娘味我也没闻到,放了我吧。”三人听见呼救声,心想:完了完了,百分百认定是被牛精按住。
  再说徐家见三人满头大汗归来,知道出事了。嗑巴喘着气哭丧脸道:“大胆让……让牛精吃了!”“啥?”众人大惊三亲心凉,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大胆跑了进来。
       徐斗道:“牛精呢?”大胆倒着气道:“哎妈!抓住我就要吃啊。”“拽住了?”“是啊!”一提袍子见木剑插在上面,把徐斗好玄没气冒泡,啪!给其一嘴巴道:“你们这帮混账,把剑钉在袍子上可不拽你?”众人哄堂大笑。徐见打了人不好再让去,只好命三个儿子去。徐世英披袍拿剑,世华世伟扛枪,结果一去不返。
         徐斗等到天亮,到坟地一看,啥也没有,大惊。出动民兵各屯树林、桥洞、水井…查个遍没有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徐家一片哭声,只好给长子下葬。徐斗吓的整夜不眠,仿佛四周都是眼睛、敌人,随时有跳出来可能,枪不离身。为解压更加疯狂搞女人,一段时日后,人们议论他一副要死样子,眼窝深陷,脸色青绿,狼一样的目光带着狐疑扫射每个人。
  忽一日,有人告密说赵高与知青在崔达面前告状:说徐斗搞封建迷信,与毛主席对着干,实则要反党变天。徐大惊:赵高不傻了吗?数日后徐争打听明白,原来赵高与赵茹演个双簧,后一直暗中倒徐行动。徐斗想想当日自己回头看毛像时,他酒没了称好酒其实再没喝过,然后一味给那哥俩倒酒再一滴没沾。徐咬牙道:“老狐狸,耍我走着瞧!” 
  几日后,村中又出大事,赵大猛赵二猛被人捅死路边。徐斗召开大会:“同志们,同志们,农村的阶级斗争,到了险恶无比的地步。美特福朗西思克不断杀人,我们的好同志赵大赵二又光荣牺牲,我表示沉痛的哀悼,大家要小心。举报有奖,包护同罪……。”尽管说的好听,赵家怀疑是徐争干的。
  徐斗见对手也死了儿子,心情好些,甚至很高兴,典型党文化妒嫉:别人得到了,如同自己失去了一样痛苦;别人遭到痛苦如同自己得到了一样快乐。徐斗便如此,晚上从西北方飘来一片怪云,电闪雷呜,尽管天气恶劣还是喝着小酒,试穿着牟兰新买的中山装,高兴的站在铁柱子边转了几圈,装腔道:“看我像不像伟大领袖?同志们……同志们……。”突然咔嚓一声巨大霹雳,全村人吓了一跳,觉得这雷不好,不久传来消息徐斗被雷劈死,一个火球顺铁柱进屋,击中头部从肛门出来,下身烧尽。徐家接连出事,甚至无神论者也产生动摇。
 枕边风就是硬,徐家正办丧事,崔达带人赶到,李忠众人见赵高活灵活现出来,忠低问:“老赵,你不……不……?”赵哈哈大笑:“我傻了是不是?傻才是尖,尖才是傻,当年秦赵高指鹿为马,你说他尖还是傻,可他手握重权,我也得玩玩……我父为我取名真是高……哈哈哈……。”众人听不懂这番阴阳怪气,只知这家伙比秦赵高坏万倍。 
  崔达召开大会宣布徐斗搞封建迷信,反党祸乱人心,死有余辜,罪行待查,撤下徐争民兵队长。封赵高为村支书;李忠为主任;会计赵彬;民兵队长赵三;副队长于大蒜;李仁生产大队长;妇女主任赵芝赵兰……。崔达吃了一顿火速回公社嫖赵茹,简日红了眼。
 赵高次日举行批斗会,把巫婆抓起来,把徐家打成“现级反革命”庞发庞驰兄弟揭发徐谋杀庞丫。牟兰与子女们被批斗,徐争跑掉,儿子们被抓,儿媳等立刻宣布离婚划清界线,主动揭发罪行,赵高因儿被杀恨的要命,命人将男人全绑柱,亲友抱柴活活烧死,为不多树仇人将儿媳全放,众妇心中惨痛无比,亲手害亲人啥滋味!共产党整人的招损透了。 
  李忠见中共邪党毫无人性,卸磨杀驴,连刘少奇、邓小平等开国元勋都是反党份子,还谁不是?主动辞职。赵高为拉拢李家力量极力挽留,道:“老李啊!我对你最放心,你这人最大好处是没野心,不长毒牙,你管生产正好。”李忠哥俩勉强留下,嗑巴因没杀人还有人性被忠保下而幸存。
  数日后又全乡通缉徐争。这天无事,赵高父子把牟兰母女押到大队西屋,母女吓的直哭。父子哈哈大笑道:“看炕上那红色了吗?那是你老爹搞女孩留下的,今儿让徐斗姑娘也留点。”一阵怪笑,母女心如凉水。赵高摆副官腔道:“你们娘们乖乖听话,党的政策是宽大的,给你们留条活路,不然吗,你老爹咋处理曲莲的?”牟兰跪下道:“听话听话,我们母女对党无限忠诚。”赵三道:“你听话,那她们四个?”牟兰道:“听话,快说快说!”四女含泪道:“听话……。”赵家父子哈哈大笑。
  赵四道:“我们代表党中央毛主席,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太辛苦了。你们得让我们舒服舒服,这是你们对党的贡献。”“衣服脱了?”牟兰慢慢脱光。赵高眯着眼上去摸其肚道:“徐斗这小子老婆又白又胖,干嘛还搂人家妻女?”四姐妹恨的要命。赵四道:“快给你姑娘脱?”牟兰对女儿道:“我们全家对党无限忠诚,今天把身子献给党,快脱衣?”“妈!”四女不从。牟兰上去几耳光,哭声一片。赵三大喝:“不许哭,快脱?”牟兰疯狂将女儿扒光。三红鬼登时狗喷血。 
  赵三上前端着小烟下巴道:“小烟妹,平时多傲气!姑娘大了,被窝中都想汉子,但是你这块肉是为我长的。”说着摸其羞处道:“这是我的,一会我把它开了包!”父子哈哈怪笑,污言秽语,十足的巴黎公社流氓无产者。牟兰母女躺在炕上,父子扑上去疯狂撕咬,如蜂蝶采蜜般游动在五女身上。
      三个家伙没日没夜的折腾……把崔达也请来,崔一人享受五个简直乐不思蜀……牟兰心中道:古人云,淫人妻女必报自己妻女身上,徐斗徐斗……你看到了吧!……。二个月后四女有了身孕,竟不知是谁的,崔嫌碍事命打胎,马列邪教杀婴如掐死个虫子无二。没过七天接着蹂躏……。
  一日赵高从生产队拉家一车白面,赵家孩子用馒头喂狗玩,百姓见了这个骂。为防仇家四个儿子同住一院,养了多条大狗,晚上父子正淫乐牟兰母女,家中赵妻王长芬与女儿赵芝赵兰搂着外孙正睡觉。半夜狂风大作,暧风唿唿,突然大狗一阵狗猛咬,长芬坐起,心里发毛叫起女儿 拿刀到外转一圈,什么也没有。将两条大狗拴在屋中炕下,母女躺下,春困秋乏夏打盹,刚合眼睡着,
      只听后窗啪啪!啪啪!母女吓的汗毛直立大喝:“谁?”声音没了,长芬眯眼装睡心中诅咒:这鬼年代,整天斗斗斗,啥时能消停!小芝忽觉窗外有亮,睁眼一看啊声尖叫,划破夜空,我的天一个红头红眼大骷髅,母女抱孩躲到地上吓的屁滚尿流。那几房媳妇不但不救反而紧关门窗躲灾。天亮后发现丢了两袋白面,地上牛蹄印。赵高大怒,全村搜查,人人过关一无所获。
  一年之后,一九七二年,这两年赵家经常丢东西,反正都归牛精头上,气的赵高三魂出壳。忽生一计。又到初夏青黄不接,赵高大摇大摆拉家一车白面,然后吵吵与儿睡在大队,父子三人握枪躲在家中。半夜果然一串狗叫之声,村中户户闭门,不久后窗外传来啪啪之声,片刻无声,母女吓的大气不敢出。
      过会赵高从炕下伸头一看,我的天,惊的汗毛直立,多年神秘牛精只闻其名不见其形,今天见到了,红彤彤一个大骷髅头,半夜谁不吓个半死。砰!抬手一枪,那物颇灵一闪不见了。躲在院中的赵三赵四听见狗叫早做好准备,影绰绰见一黑影趴在窗前红光闪闪。啪!一枪托正中肩头,牛精栽一栽晃一晃向房西后墙跑去,费力爬着高墙。赵四举枪射击,赵三道:“捉活的!”心中窃笑:什么他妈刀枪不入。哥俩冲上挺枪就扎。 
 突然墙外飞来两个石子叭叭正中面门,啊啊!三四丢枪捂脸回跑,一条手臂将牛精揪过墙外。赵高握手枪出来,见儿捂脸呼痛,开手电见两个包。三人端枪赶到房后,早已不见,在西山墙发现了“牛精”拎到屋中,点灯一看,是个真人头骨,外罩红布,眼内口中布内一串小电泡与电筒连着,一推按钮好个红眼红头大骷髅。赵高哈哈大笑道:“老子早就说世上没啥鬼神,这就是牛精?……哈哈哈……哈哈哈……!”全家来看,赵三揉着包道:“可惜让他跑了,抓住千刀万剐!”赵高佩服谁这么有头脑有胆量?
  次日,赵高召开全村大会,公布战利品,百姓大眼瞪小眼笑骂着:就这破玩艺?忽有人低声道:“不信,那牛精刀枪不入,凭他能整住?”“对!又给咱宽心丸吃。”赵高听听见百姓高兴劲没了,道:“对了,福朗西思克跑了,但被我儿打伤。”而后由于大蒜,徐二嗑巴,郭点脚给全村人验伤,不论男女都得脱光膀子看后背,男人好半天才看完,轮到女人可热闹了,叽叽嘎嘎谁也不肯脱,
   赵高花劲上来大叫道:“都得脱,谁不脱是他嘛反革命,老子崩了他。”李霞叫道:“大姑娘小媳妇让你们大老爷们看臊死人!”郭点脚道:“谁不脱还得看屁股!”男人们哈哈怪笑。王爽骂道:“呀!骚公鸡!”“想女人疯了!”“不要脸呀!”众妇这顿骂。王三媳妇道:“你们干部也得脱看,谁敢保不出内鬼!”
   有位听了吓的一哆嗦,心中盘算咋办……。赵四道:“干部脱了,你们就让看?”“对!干部带头。”赵四道:“对,干部也得看看。”
      确实有胆小妇女先脱了,用衣掩胸……突然人堆大乱,揪打一团。原来张二遛子见小辣椒奶子又大又白,趁其不注意摸了一把。“呀呀呀!你这骚泡卵子……”这婆娘柳眉倒立,二目圆睁上去揪打。“别打别打,你那有虫子我给你拨了下去。”男人们怪笑一片,起哄的叫好的……妇女们乘机一哄而散,于大蒜、郭点脚大呼小叫:“别跑了,别跑了……看屁股……”追上去一拐弯也没了影。
  赵高怪笑道:“嘛!骚老娘们,看看后背不让,钻苞米地哪不让看!”党员们嘻哈淫笑散伙,乱乎!闹乎!
  这天不醉、大胆,李仁三人正在喝酒,不一会郭点脚开门进来道:“老远闻到香味了!”脱鞋上炕。田珠拿副碗筷笑骂道:“怕开窗,还给猪引来了!”众人嘻嘻哈哈喝起来。东北人就这习惯,熟人赶上饭菜,上炕就来。这时嗑巴进来,田珠道:“要喝自个带酒菜,这是老李头给点小鱼……对了二叔好多了?”守仁道:“吃几副药,好多了。”
      不醉见嗑巴沉脸一声不吱,若平时管你说不说‘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道:“上来呀!你小子他嘛文明人了?”仁道:“又碰上牛精了?听说牛精就稀罕你!”众人大笑。嗑巴点点头木然道:“牛精抓住了。”郭道:“你媳妇抓住的呗?”众人哈哈大笑。
      嗑巴一拍桌子,田珠吓的急道:“你别整桌子,上回你没赔呢!”“牛精抓住了就是于大蒜!”众人齐看嗑巴。大胆哈哈大笑,拍拍郭道:“我们这位还是蒋介石呢!”嗑巴皱皱眉道:“去你嘛的,说正经的。”“在哪?”“赵高父子在大队正打呢。”众人大惊。
    一齐来到大队,果然大蒜被绑在柱子上,浑身是血。赵三哥俩持皮鞭逼供。李忠庞驰等也赶来。赵高冷笑道:“终于抓到了。”李忠问:“大蒜你是牛精?开玩笑吧!。”大蒜抬头道:“是,我就是牛精,老子敢做敢当。”“呀!你还敢称老子?”赵四啪啪几鞭,蒜咬牙挺着。
      轰!爆炸性新闻,比中共搞出原子弹还轰动“于大蒜是福朗西思克……于大蒜是牛精……。”十里八屯大多不信,这于大蒜是吵吵捉拿牛精最凶之人,他怎么还是牛精? 
  大蒜是不是牛精?确实。说来话长,当年孙大愣红卫兵把地主家刨坟毁墓,将人头骨穿成串吓女生玩,后丢到水沟中,大蒜路过吓一跳,灵机一动,装起牛精来。那年代搞共产主义太穷,当美国日本台湾经济正在腾飞时,中国人还挣扎在温饱线上,可怜又可恨的还梦想让共产党去解放那些国家,也让他们享受自己这待遇, 到今天太多愚民还不知人家怎么嘲笑这些可怜虫。
    共党干部们大鱼大肉,大蒜非常生气:偷吧!抓住闹个饱死鬼。在草垛下挖个地窑,晚上偷着做吃,一顿一了绝不留痕迹。张红英嫁来不久便发现,吓的要命,但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闭眼吃吧……这也是她分家的主要原因。这次老狐狸赵高故意把面袋扎些小口子,从大队仓库一直沥拉到于家,早晨赵高跟上,东窗事发。
正是:
画龙画虎难画骨,
知人知面不知心。 


        第二十回 

    牛精又现伤人命
    大用救人遭判刑


      赵高召开批斗大会,大蒜全家被挂上特务牌子,公开招供,看在李忠面上没抓于苗。张红英、王四丫吓的立刻与于家划清界线宣布离婚。共产党整人就这么损。一人犯罪全家连坐,还得让你的亲人整你,那是什么心情?文革中太多人因此而自杀。张红英编些如何同美国人接头谎言。
 因牛精一直是重大案件,多年来人命太多,崔达见这好事岂能错过,立刻把大蒜要了过去。赵高心里这个骂:狼崽子,老子费九牛二虎之力破案,功劳被他抢去!但又不敢不从。大蒜全家被关在派出所,可怜几个孩子于苗看着,小于杆于琪整天哭着要娘,苗泪水涟涟。    崔达兴奋翻阅案卷:
      于大蒜现年四十七,美国特务,代号,福朗西思克,妄图支持地主老财资本主义变天反党、反马列毛同志……接头暗号,bpmf,dtnl……。
      这都什么玩艺,崔达懒的再审,准备哪天与地富们一齐崩了。心想:嘛!赵高这牯子还有准,也许弄个替死鬼。在文革时太小儿科了,没事天天与赵茹‘抗日’。
 话说赵高父子扫光了一切敌人,对手们在残酷的斗争中死光,牛精拿住,高枕无忧矣!这两年牟兰母女已玩腻,又寻新的羔羊。赵四一次偶然机会遇到哈哈屯的武永花,小子心想:前两年还干巴巴,如今二十出落这么水凌。赵高父子马列幽灵附体骚的邪乎!常盯武花,伺机下手。 
  六月十五这天夜里,一轮明月普照大地,那片片水洼,微风一吹,泛起片片银鳞光芒四射。一群妇女姑娘在水中嘻戏,阵阵欢笑随风飘荡很远。赵四如同动物世界中的凶兽,悄悄溜到泡边,躲在草丛瞪着眼,挑选合适猎物。姑娘还文明点,老娘们啥都扯。月光下那看不清的肉砣砣晃来晃去,这家伙谗的恨不得扑上去,个个品尝一番,从声音知武花也在其中。
 众妇终于玩够了,说说笑笑走着。“站住!”众人吓了一跳见是赵四,心想:碰这红鬼丧门星没好事。“刚才生产队丢了东西,我来找?”“我没拿……不该我事……。”众妇一个个跑开。
   凶兽终于展开攻击,上去揪住武花道:“就是你!”武花娇呼:“不是啊!我没有偷。”其她人见不是自己,万分佼幸跑开。春梅、海丽、保萍、中书也在人群里,春梅不住回头。赵四握着嫩滑小手更加淫心大动。喝道:“老子得搜搜?”伸手去摸乳房。花大叫救命。春梅站在路边跺脚流泪,中书海丽拽着急道:“快走……快走……。”各自回家,可怜武花如狼口羔羊。 
  赵嘻笑道:“你家是地主崽子,这是共产党天下,谁敢救你?……直说了吧,老子现在就要干你,老子早看上你了,你这满身嫩儿肉是为我长的……哈哈哈……。”说着猛扯胸衣扣子崩飞。花咬牙道:“共产党就无法无天哪?!”赵狂道:“我们就无法无天咋的?……毛主席为我们撑腰,老子今晚就玩你……你咋的?”说完啪一耳光,为了做恶心安理得唱句白毛女:“我要为那受难的喜儿报冤仇!”猛将其按倒,花拼命呼叫救命,寂静的夜晚,这少女尖叫声格外瘆人,甚至村中都能听见,但谁敢管? 
    赵四此时色胆包天,欲罢不能,将她拖到碱面平地骑其身上压住双手,边解边说:“老实让老子玩多好,咱都快活,你这×非得让老地主整,我们光荣党员玩玩不行?”胸衣大开,使劲揉摸着。“救命啊……不要……不要……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不要……我还是姑娘……放过我吧……。”可这不信报应的马列邪教徙哪有半点仁慈,伏身吮咬乳头。花更加拼命尖叫挣扎,凶兽有意耗其力气,待无力时再扒裤子……花满身香汗……赵开始扒裤子,花又拼命尖叫挣扎……。
 暧风唿唿,夹带着水草与庄稼气息,月亮似乎太远,似乎太无奈,用一片乌云遮住芳容……似乎还想看看于是拨开云朵。
      “呜呜……呜呜……我死的好冤啊……我死的好冤啊……!”赵四登时吓了一跳,他知犀牛河扔了不少女人,坐在武花身上细听。“……这里好冷啊……来陪我睡下吧……来吧……”听的小子汗毛直立,为壮胆大喝:“妈的!谁在装神弄鬼?老子是党员不信你那套,急了老子毙了你?”声音没了一片静悄悄。 
 赵四性欲消了大半,摸摸双乳又淫心大起,疯狂扒其裤子,花听见鬼声更加大声呼救:“……天哪……救命……。”巡逻的郭点脚、徐二嗑巴等人遇见归来洗澡妇才知原因,不久传来叫声,“谁敢去?”“走走,去北边,耳不听心不烦。” 
    花终于裤子被扒掉,我的妈!赵四早狗喷血,扑在娇躯之上。
      “呜呜……我死的好冤哪……我死的好惨啊……!”把赵四吓的一激零坐起,气的咬牙:谁跟老子作对?要带枪非毙了他!……一声深沉的叹息:“啊!好冷……来陪我躺下……来吧……。”武花又大哭大叫,赵四大怒揪其发,猛击后脑将其打昏,听着鬼摸着美人,即害怕又放不下到口香肉,气的咬牙切齿,别看共产党吵吵天不怕地不怕大难临头,谁都怕死。
 是不是牛精?不对,抓住了,赵四正寻思着。那双冷酷目光盯了好一会……月光下一黑影飘乎乎过来,停在十多米之外。赵惊的心脏砰砰直跳,心想:不就个女鬼吗!我大老爷们还打不过她!这家伙不愣装愣,冲上去砰!就一拳。啊!痛的捂手大叫,心想:咋这么硬,如同铁板。那物猛一回头,赵四好玄没吓死。
  “牛精!”撒腿就跑,……刚到一片苞米地,砰!撞上一黑影,那物一回头嗷一声。啊!赵四登时吓拉了,转身又向南跑……突然卟通被什么绊倒,一头栽倒来个狗抢屎,翻身坐起,唿一人坐起脸贴过来,赵四仔细一看,烂乎乎蠕动着蛆,好像刚从棺材中爬出来,挥爪一挠,啊!赵捂脸向东跑去,来到河边……。 
  这时村中隐约听到:“救命啊……不要啊……求求你了……”宫不醉几人坐一破墙头上,道:“又一个姑娘完了,赵四今晚成新郎了。”郭道:“屁!人家愿意吗?女人吧,得好好养,养的白白胖胖心甘情愿搂着才有趣。“对对。”大胆啧下嘴道:“虽是地主崽子,我觉的也不该这样,不讲为人民服务吗?他们不是人民吗?”不醉道:“小声吧!这年头没地方讲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郭道:“你还挺那个,老子要不为点工分,干这损差事。”“彼此彼此了。”
      不醉道:“我就纳昧,大蒜咋是牛精呢?我接受不了。”嗑巴端下巴道:“当年老子一枪打上干出一道火星子,于大蒜有这本事?说死我也不信……。”“唉!够意思将来给烧两张纸吧!”不醉道:“可惜少个酒友。”“哎哎。”嗑巴道:“这动静咋不对劲,像男人?”郭道:“把你姑娘给他,也这动静。”嗑巴道:“去……去去你妈的……细听?”“哭哑了呗,走走,听了闹心!”突然大胆道:“哎!别说,我听也不对劲?好像好像叫什么牛精吃人了。”不醉笑道:“他于大蒜今个要能来个英雄救美,我认他作干爹!”众人大笑。
  大胆道:“是牛精吃人了。”众秉住呼吸支耳细听。“救命啊!疼死了……牛精吃人了……快来救我……。”众人唿站起“这不是赵四吗?”你看我,我看你。大胆道:“去看看?”嗑巴晃头道:“不不、不去,我还想跟媳妇混几年再见阎王。”“嘛!吃奶孩子,咱们四人,被吃机会是四分之一,长种的跟我来。”“谁怕谁,走!”四人向河边摸来。
 砰!向天放了两枪,长久不见动静, 众人鼻中满是庄稼气息。“我们是巡逻队的,谁干啥?”喊几声壮壮胆不见有人,来到河边唰唰用手电四处照,寻摸一会忽见草上黑影,上前一看倒吸口凉气,尸体满脸是血,双目不见,胸肚稀烂肠子不见。“牛精!”吓的众人汗毛直立。宫不醉头前玩命般往回跑。
    三人大惊也狂奔。“等等我,等等我。”郭远远被落在后边。嗑巴道:“我就纳昧于大蒜咋能刀枪不入?”争功心切头个跑到大队冲进西屋。赵高正在牟兰母女身上耍牛,忽听:“不好了,牛精吃人了!”赵高一惊,下地穿好出来见嗑巴满头大汗,气往上冲啪!一嘴巴骂道:“不长眼识的东西,整天牛精牛精,你爹是牛精?嘛神精病……。”
       艾大胆擦了一把汗道:“我向毛主席保证,你四儿被牛精吃了。”“啥?”赵高一把揪其胸衣道:“你再说一遍?”艾低声道:“河、河边,你家四被吃了。”赵高咬牙带众民兵赶到河边一看,放声大哭:“四啊!你死的好冤啊……爹一定为你报仇……”转身道:“大胆,不醉你俩快去公社看于大蒜跑了没有。”“是。”二人骑车来到公社,崔达正在赵茹身上耍牛……骂骂咧咧出来,闻讯立刻赶到派出所,
      余强喝几杯猫尿正与小警察吹牛,也吓了一跳,立刻来看大蒜见其正与家人睡觉,门窗结实确实跑不了,煽几个嘴巴子逼问有无同伙,大蒜哭道:“没有,我只偷点肉面,这事能找同伙吗!更不敢杀人……。”众人见其尿叽叽样哪像神秘未测的牛精,看样另有他人。 
  崔达心想:多亏没胡了巴突的将案子报上去,不然大麻烦了。命赵快些破案,共匪们个个害怕,牛精专吃红鬼。 
  次日,轰!传遍十里八屯,赵高悬赏捉拿,人人询问过关,可疑者酷刑逼供。接着纷纷有人来报,说牛精出声了;有人说进院了;有人说上炕了……有人说丢了鸡;有人说丢鸭,有人说媳妇一夜没回家……好家伙这个乱。老人们叫好:“祸害女人伤天了。”赵高把邪气全撒在武家。
    武花哪去了?当晚不一会醒来,不见了赵四,撑瘫软娇躯坐起,捡查一番心喜还是处女,穿好衣,奇怪人哪去了?忽听赵四惨叫救命牛精吃人。吓的她躲到玉米地,只到没了声音向南跑去,在河边痛哭一场,感谢上天保佑,思来想去这社会没法活,到哪都是共产党,幸好还是干净身子,向村中磕了几个头泣道:“妈!女儿不能尽孝了,来生报你养育之恩,你老保重……。”
      半个月后,下游村民发现武花尸体。赵高见人死了,咬牙道:“小骚×,便宜了你,你死了整你家人。把武丙武康活活斗死,武山跑了。  
 人们见冤枉了于大蒜,不少人抱不平又佩服:行,偷当官的,有种!敢跟共产党较量。于苗苦求公爹,李仁李忠拿出钱物上下打点,不行。后来买通赵茹,才把王蒂、于广等放回,大蒜免死判了十年,押到白城服刑。
  赵高父子抓不到牛精,穷凶极恶把黄金财孔庆书游街批斗,正赶上崔达杀人, 把黄金宽孔庆宝四人送乡里一同斗死。
  一个多月过去,事态安稳一些。赵三咬牙心想:牛精不帮地富反坏吗,老子专整他们姑娘,我就不信你大白天出来。四处询问家里女人是否被地富奸污过,他替报仇。人们都说没有,背后暗骂:凭啥让你报仇,老子想找你报仇。丧天良!变的法找借口抢去人家土地还奸污妇女,老子受苦受穷,你共产党咋不代替代替?呸!丧天良……。赵三早盯上孔宪章遗女春艳,十八岁有几分资色。
  这天下午无事,赵三来到孔家。凡五零年土改运动后,地富子女死的死逃的逃,余者被赶到残破小屋。艳母白燕娟被囚宋双家,俩哥哥在生产队放牛羊,嫂子们早改嫁。两间小屋只剩春艳,又怕又饿常常哭到天亮,在这红色恐怖冰冷世界怎么活啊?幸好孔家祖上行善,邻居老太太们心知,对共产党厚黑骗术还明白一些,常劝她要想开,总会天亮的,春艳就这样安慰自己:总会过去,明天就是希望。
  春艳正为一老太太梳头,嫩白小手软若无骨弄的她很舒服,忽见赵三站在近前,老人们见这丧门星盯着春艳,心觉不妙,纷纷回家。艳急忙卷头想趁早离去。赵三冷笑道:“行啊,好轻松!我来审查你思想问题?”老太太急道:“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问你了,老胯子,快滚。”老太太赶紧跑掉。春艳道:“社会主义好,毛主席万岁。”赵道:“你说共产党大,毛主席大?”“不知道。”春艳转身回屋,赵尾随进屋。
    春艳大惊,拿起菜刀道:“你想干啥?”“哎呀!你敢对党员举起屠刀?难道你家不许人来吗?”艳放下刀道:“我要睡觉了,你走吧!”“好大口气,谁的天下不知道?”艳进内屋,刚要关门,赵强行进去道:“好啊!你在屋里搞啥反动勾当?”艳坐炕边一声不吱,赵三仔细盯其丰胸,淫心大动道:“你说毛主席大,还是共产党大?”“不知道!”啪!挨了一耳光,艳捂脸泪汪汪。
    赵三怪笑道:“你一人晚上敢睡吗?……你这么大了,晚上不想汉子?我代表政府来保护你?……嘿嘿……其实你裆中肉包最大……嘿嘿……。”艳又羞又气道:“你无耻?”“老子就无耻咋的?……嘿嘿……肉包露出来看看……嘿嘿……知道我来干啥来了?老子就是来整你来了,那牛精不帮你们地主崽子吗?老子今个就干你!我看它牛精咋的……你喊吧……叫……使劲……。”春艳大惊,转身上炕想从窗子逃走。 
 被赵一把拽下来按在炕上,艳趴着双脚着地使劲拱:“你想干啥?”“干啥?玩你!”赵一手按脖一手扯裤绳。艳吓的大叫:“救命啊!……救命……来人哪……流氓!”“老子就是流氓无产者,巴黎公社就是流氓起义,那是我们共产党老祖宗……叫,使劲!”一下将裤绳扯断,花裤落地……从后腿缝乱摸。春艳发疯般大叫:“来人救命……来人……。”
  话说大用、保坤去道保屯办事回家路过,忽听孔家屋中惨叫连连:“救命……求求你了……不要……我还是姑娘……不要啊……。”二人大惊,大用急冲院中。“救命……不要啊……天哪……。”艳更加凄苦叫着。大用站窗前见赵三狂笑吮咬乳房:“这是共产党天下,谁来救你老子整死谁!”“住手!”这暴喝着实将赵三吓一跳,抬头见大用瞪着眼。
    唿坐在艳肚上大叫:“李中用,你他嘛快滚,信不信我弄死你全家?”大用大怒,当初马花毛就是这口气。保坤上来拉道:“大哥,快走快走。”赵三一看更来劲了,狠狠煽了艳几耳光道:“老子就干她,谁让她是地主崽子!你敢管你是反革命……我连你妈,你妹子一起干。”大用犹豫着,保坤使劲将大用拉出院门外……又传来艳的惨叫与狂笑声。
  大用甩开保坤返回大声道:“住手!”把赵三吓的一激零。“你住手,宋双家那几个女人还不够你们爷们玩的吗?干啥非祸祸小姑娘?”赵恨的大骂:“我就缺你妈、你老婆、你妹子!”唿站起猛踹艳肚子;“叫,叫你喊。”艳尖叫连连。
   这红鬼又露出骚根拨动道:“我数仨数,你不走,我用它干你妈,干妹子?”大用登时红了眼,跳上炕一拳打去。赵见事不好转身下地进外屋倚门系裤抓菜刀……。
      哐哐暴响,咔嚓咔嚓木门被大用一拳一洞,击的碎片纷飞,赵三大惊心想:这小子咋这么硬?幸亏刚才没挨上。保坤又上来抱住大用,赵一遛烟跑掉,站在院门大骂:“李中用,我不干你妈你妹子你老婆,老子改你姓!”说完跑走。
  大用呆呆站着,心中知道得罪共产党意味着什么,在文革中反革命的下场……赵说的不玄,家破人亡一日间的事。春艳撑瘫软娇躯坐起抽泣着,保坤急的直跺脚:“完了完了。”将裤子扔过去道:“穿上快跑吧我的奶奶!有多远跑多远,认可当流民抓住被打死也不受这罪……完了完了……。”春艳穿好衣,收拾个简包,卟通给大用跪下道:“谢谢大哥,他年我要活着一定报您大恩大德。”
       大用此时心中麻木如冰擦擦泪水,从兜中掏出二十元钱道:“你有多少?”保坤掏出十元八角,大用一把夺过来塞到艳手中道:“快走……将来够意思给我坟前烧几张纸,快走。”春艳大哭:“今生报不了大恩来生一定报。”“快走。”保坤使劲推着,艳急匆匆跑到村外苞米地中而去。大用回家与母亲妹子一说,全家哭成一片。
       李忠青筋暴跳,命班雯保萍春梅于苗快跑,想想去求赵高。家人收拾着,大用抱着儿子宝阳落泪。班雯见小莲、小荷、小芙、宝山、宝乾、中书孩子金依堂、依 秋、依凤……众孩吱哇呼爹叫娘,心想:算了,这么多人往哪跑?道:“苗、保萍、春梅,你们年青你们逃吧!我这把老骨头,他姓赵的不怕天打雷劈,他就操!”春梅道:“中书,你们逃吧,我陪妈。”
   这时宫海丽,郭少华,王爽串门过来,明白后吓的面如土色,爽当时堆坐于地。大用道:“能跑就跑,不跑与我划清界线。”这时中正、中丰、中革进来……。
      中革瞪眼道:“就你多管闲事……这下好了吧!”沉默片刻咬牙道:“也罢,谁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他活。”哥几个找表弟赵久串连人手,准备刀枪以斗争名义与赵家大干。
  再说赵三咬牙来到大队,见赵高正坐在椅上倒气,这不孝犬子也不问问何事,满脑子浮想斗死大用,大声道:“爸,李中用是反革命,我刚才去玩孔春艳,他打我骂共产党!”赵高大怒啪啪给两大嘴巴,道:“老子差点送了命,你他嘛还有心跑骚?快带人去抓徐争!”“啥?”赵三大惊。
  原来刚才赵高与李仁骑车从公社回来,来到村边一片高粱地旁,突然徐争跳出大叫:“杂种,拿命来!”哐!一枪崩掉其帽子,第二枪卡了壳。赵高吓的屁滚尿流钻入庄稼中逃回,猛喝茶水又烫了嘴,生着气可巧赵三撞上。其实打他还有难言之隐,他也盯上春艳了,醋劲大发。赵三立刻带民兵去地中搜查不提。
       李忠到来,跪地求赵放过一码。赵高见徐家仇人未除,再树李家仇人实在不好。这时宫不醉,赵林、赵彬到来,忠妹夫林与彬、与高是出五代血脉。
      赵高见这么多人为李家求情甚妒忌,哈哈一笑:“老李啊,起来起来,咱哥俩谁跟谁,俩芽狗争母狗……小事……。”忠心想我儿可不干那损事,哭道:“是是,嘛大用这孩子虎的不轻。”赵高冷笑道:“老李,你可要识相,这是共产党天下,希望你党性要战胜人性,地主崽子……哼哼……。”“明白,明白”“明白就好,现在徐争可是头号危险份子,刚才我与守仁差点去见马克思了。”“是啊?”“你替我抓住他咋样?”“好好,我一定全力。”李忠满口拜年话表示对赵效忠。
 赵三搜到日落无果而回,民兵哪个肯跟亡命徙拼命,混事哟喝。赵三一心想找大用报仇,赵高止道:“徐争未除,再树李家仇人,咱早晚得死。”赵三咬牙道:“我要把李家男杀女奸,斩草除根,没睁眼小耗子都掏出来摔死!”
   赵高大怒道:“你把徐家斩草除根了?先把徐争整死再说!”赵三想想也是,李大用可比徐争厉害, 这要半夜来杀我!只好作罢。但每见大用恨的要命,便去余强那告密说李大用就是牛精特务,保护地富反坏。余强把大用抓走,送县里判了十年徙刑。
  有诗为证:
侠骨英雄逞刚强,
中华传统铁脊梁。
敢对邪党说个不,
一身正气坐班房。


            第二十一回

     报应临头说实话
             赵高父子寿命终 


     话说大用被判十年大牢,全家泣哭。李忠又来求赵。赵高沉脸道:“老李啊!我没揪斗你全家,还让你当官,这太够哥们意思了。”李忠一想也罢,含泪道:“那畜生自作自受,让他改造改造也好。”赵高大笑道:“老李大义灭亲,政治觉悟高,对党无限忠诚。”赵三见大用没死气的要命。赵高见李忠走了,大声道:“小三你不许再找李家事,听见没有?”“听见了!”翻着白眼。
    春艳跑后,哥哥庆财、庆富也逃走。赵三把庆达、庆发抓起来批斗毒打。
  赵高父子无事便玩弄牟兰母女,开始她们痛苦万分,续而麻木,后来破罐破摔,如今甚至觉的挺刺激。赵三见大用坐牢,便把仇恨移到春梅身上。春梅此时已是三孩之母,本来漂亮,现在更加丰满光泽,令村中骚汉们想入非非。赵三垂涎三尺,心想:为何让李大用搂着,老子非到手不可。试着下手,被春梅发现从此晚出早归,绝不单行,没事屋中呆着。
 赵三无机可乘,急的要命,由其脸脖连想到胸肚……媳妇见其骚样,有意挑逗,把水泡儿洗澡时见到春梅身子使劲描述一番,这下赵三疯了,此时若落他手……这家伙在马列魔教中至少修到十二层地狱,乐的十八层地狱下的马克思直拽他。
    这天小莲发起高烧,春梅只好骑车去乡医院。赵三正与闲汉们扯黄段子,见着大喜,抓起庞白吃破车子缒着。可巧春梅无意中发现大惊,奋力猛蹬,土路颠的小莲大哭。春梅含泪道:“宝宝别哭,恶人来了,让他追上咱娘俩别想活了!”片刻前边路上因雨而成水洼,只能下车趟水而过,这样必定追上。吓的芳心乱跳,想着此时英勇的丈夫出现多好啊!泪眼迷离,呼着夫君。
       赵三一个大老爷们,想着春梅身子如同疯狗,发狂般有力,只听身下自行车稀哩哗啦乱响,但实在太破,车座是用铁条拧上的,这小子屁股左晃右晃将车座晃掉,下边支出三寸铁条……赵三望着香肉,眼中充火,以百米冲次速度前进,
      撅着的大屁股往下一落,啊!一声大叫“八嘎丫路”卟通摔个狗抢屎,一手捂脸一手摸着肛门大叫。好一会缓过来,见车座掉了,下边支出的铁条扎了腚沟子:“妈的!庞白吃,就这损种才干这损活!”气的他抬腿照车一脚,啊!又一声大叫,抱起脚指一看出了血。
 春梅向南骑去,赵三大喜:南边小路两边都是苞米、大嗑地,老子干她正好。叫着:“何春梅呀,何春梅,你今天的肉是老子的喽!”上车猛追。春梅见其又追来大惊,小路虽平坦但追上更容易而且无人过往。拼命猛骑,累的娇喘嘘嘘,香汗淋淋,见一妇女蹲在路边一闪而过,穿过几片玉米地后面无人了。
      一气骑到乡医院,下车后两腿肚子抖成一团,不知怎么进的屋。护士给小莲挂个吊瓶,烧才退下,抓了药,又不敢回家,尽管春兰家在附近,也不愿去。一是当年打母亲耳光的心结难开,二是潘雄这小子耍酒风,便打骂春兰是否跟大用上过床,把春梅气的要命。抱着女儿流泪思夫,心想:半夜再走,我不信他等半夜,如果真落他手认命了该着老天让自己命绝。
  没想到日落时公爹李忠骑车找来,说个惊人消息,赵三让人砍死在半路上。春梅又惊又奇,述了经过。李忠吓的直叫天,叮嘱千万别出门,有啥事让中革或自己出头。大骂赵家报应。 
    赵三怎么死的?当时小子又上车猛追春梅,光想美人屁股了,忘记自己屁股。骑了一段往下一坐,啊!又一声大叫:“巴嘎……”下地捂着屁股咬牙咧嘴,举起自行车,哐哐!狠摔几下才解了心中恶气,一看车子摔瓢了,知道春梅跑了,气的大骂:“跑了初一跑不过十五,你那肉是老子的,我将来非……。”啥花花骂啥。
       推车返回,见一妇女头系花巾,花衣蓝裤,蹲路边摆弄鞋子,小子满肚恶气没处撒,大骂:“滚开,妈的!胯子刺痒了,老子给……。”忽见那人伸手从草中摸出把大砍刀,猛转身道:“着家伙吧!”啊!赵三急身后退,一声惨叫,肩头着了一下摔倒,翻身坐起没跑几步,啊!声大叫,后背着了一下,痛的乱滚见那“妇女”正是徐争,咬牙瞪眼左一刀右一刀,片刻将赵活活砍死。这时远处过来一辆马车,徐争激动着闪身钻入庄稼逃走。马车来到近前大惊回去报信。
  赵家四个儿都丧命,赵高红了眼,扬言必拿凶手。不几日村中树上贴着一张白纸说下个是赵高,落款徐争,赵高又恨又怕日夜防范。王长芬母女不敢外出,三亲惶惶不可终日,人们斗的精神要崩溃了。赵高常常恶梦中惊醒,为缓解心里压力拼命蹂躏牟兰母女。一天狂风暴雨之夜,徐争拿着刀,兜里一枚手榴弹,遛进大队院内,民兵们哪个那么卖命为他站岗,他在屋中开荤。 
  梦中赵高见身下的小烟变成了武花头发湿淋淋冷笑道:“书记你不想我吗?跟我去吧?”“不!……”赵吓的跳到外边,忽见黄小青、小娇披头撒发浑身鲜血……吓的猛跑,来到进边,突然哗啦井水一响,黄小玲从井中出来一把抓住其脚,赵拼命踹着……刚刚摆脱,忽见一黑影站在不远处,猛一回头,腾腾蓝火……爪子提着一串肠子啖食,“啊!牛精!……”转身又跑回大队,屋中阴风惨惨,毛泽东从墙上下来,嘴角闪着怪笑,又变作马克思,突然化作骷髅,披大红党旗,手握斧头镰刀,身上红鲜鲜,道:“你们杀的血越多我越强大,你很好……”“我不好!我怕……。”
      “不要怕,跟我去吧……跟我去吧……地狱是我们永恒的根椐地!”赵大叫:“不,我不去……我不去……。”一下醒来,满头是汗,残蜡依燃,身下的小烟流着口水,头发与汗水已干涸,显的那么脏,再看墙上毛像的微笑是那么的可怕,赵一把抓下撕个粉碎,似乎认识了共党的罪恶,痛苦的揪头,后悔为何要斗争要杀人。牟兰道:“书记你作梦了吧?”赵木然道:“你恨我吧?”
      “不不不,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住口!它们最坏,应该千刀万刮……!”赵咆啸着。众女惊醒吓的直抖,忽听外屋有动静。赵光着身来到隔间,从办公桌抽屉拿出手枪,打开手电,轻轻推门,此间没有,又推开一层门……来到走廊,忽觉背后风声,赵高在部队练过格斗击打很机灵,本能一闪,肩头中了一刀,右手猛抡啪枪把击中徐争头部,大刀落地手枪崩飞,二人扭打一 处滚来滚去,赵边打边喊:“来人哪!……徐争来杀人了……。” 
  前房民兵宿舍有人耳灵,把当夜执班的庞白吃、郭点脚与其子大宝、张红起、嗑巴与其子徐东、赵久、庞发叫起。众人一听徐争来了,哪个愿与亡命徙拼命。大宝道?:“爸,我跟东子去看看。”哐挨了老爹一脚:“嘛!二百五,不要命了?”说着趴门大喝:“谁呀?快上……我们来了……!”“谁?抓住他!”“来了,哪里走?”众人干扎乎不出去。 
  这时徐赵互掐脖子,滚来滚去,谁也不松手,牟兰母女恨不得赵高死了,顶住门不出声。由于徐争多日来饮食不济,力气弱些,受不了了,听见喊声以为来人了。赵力气大增瞪眼用力,徐争松开手伸入裤兜中……赵大喜:掐死他,而后大卸八块吃肉,突然闻到火药烟味:这是啥?脑中电光火石一闪,啊!松开手要跑……
      民兵只听咚!一声巨响,郭点脚吓的扯儿子从前窗跑掉,白吃心想:你们爷们挠杠了,老子命也不是二两盐换的!众人全逃走,不管怎么泥泞往家跑,都怕徐争往屋里扔“麻雷子”。 
  天亮后点脚、嗑巴、李忠李仁一大群人到来,只见木门崩飞,外边一条手臂与些杂肉,屋内地上一坑,徐、赵肢离破碎,宫不醉与儿子海林艾大胆与儿子志山等将尸体拎到院中拼好,李忠提着徐争一条大腿,望着瞪着红眼的赵高晃晃头道:“赵书记闭目上路吧!”大伙望着这惨状静悄悄。
   李忠又道:“对了书记,我答应过你抓住徐争……抓住了。”说着将其目一抹闭上,李平时不爱玩笑,如此滑稽众人想笑又笑不出。
  接着向上报告,崔达来了见凶手已死,命王长芬收尸,而后研究谁来当村支书,经大伙力挺李守忠当上村支书。崔达走后,众人又一番商意,守仁为主任;会计何海;生产大队长艾大胆;民兵队长郭大宝;副队长徐东;出纳员宫海林;妇女主任张红英……红英经一番苦头,不愿改造什么妇女,只是混工分分粮。  
  闲下后李忠见牟兰母女依然战战兢兢,不知命运如何,问:“现在我说的算了,你们咋办呀?”牟兰跪下哭道:“李大哥你放过我们母女,我们是你的人!”李忠差点没哭了,叹口气摆摆手道:“走吧!给孩子找个主嫁了吧。”牟兰大喜,一齐跪下嗑头大哭感谢党中央毛主席,李忠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要不是我李守忠,共党会放过你们嫩肉吗!让红英给些衣物打发走。宋双家众妇也获得自由。从此李忠不再搞批斗,逼极了应付应付, 主要抓生产,只到文革结束。
    一九七三年初,周恩来的病势恶化。毛不得不起用邓小平,他把邓接来北京,先让邓做了副总理,主要负责接待外国人。哪知邓不但起用被打倒的老干部,还与周恩来叶剑英结成联盟驾空毛,毛只好发岀最后的余威又将邓打倒关起来,毛也知自己不行了,多次对叶剑英等人讲周勃安刘的历史典故,意思是我活着时你们就别动手了,等我死了你们随便。
  一九七六年,民间称为灾星的扫帚星出现,如同遮天的大扫帚亮的吓人,民间议论纷纷,知道有大事将发生。中共三巨头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相续病重,三月八日吉林双辽发生陨石雨砸毁房屋无数,伤亡很多人畜,还落下一巨大火球分成三块巨石,入地如井……据说毛泽东闻听此事落了泪,对身边人说凡天降陨石人间将有大人物要死了。
  接着唐山大地震,死亡三十多万人伤残更多,太多中国人不知内幕,许多受难者还感谢中共救命之恩。其实当时中国地震专家,震前已确切临震预报,离唐山几十公里的青龙县正在开会,接到临震消息,领导让传达下去,结果震后青龙县倒塌房屋十八万间,仅一人因心脏病而死,余者无一人伤亡。而唐山领导党性十足,因毛泽东要死,政局不稳,怕引起恐慌响中共政权而隐瞒震情。
  无独有偶,二零零八年的汶川五、一二大地震,中共又搞这手,成功预测唐山、海城地震的专家们这次又成功临震预报,可为了保持什么奥运会和谐气氛而隐瞒,暗中关闭国营工厂军事设施,甚至一些有官家子弟的学校也接到通知,不但不告诉百姓,在震前有专家的亲友将消息传出,中共四川官方网站还僻谣说是谣言。大地震后,中共贪官建的豆腐渣学校楼房,砸死千千万万学生老师与民众,而官员的办公大楼却坚固无比(网友上传照片)。中共从不向人民认罪,又玩起了大救星把戏,人民的丧事办成党的喜事,拼命为党歌功颂德,十足的魔鬼。
 (周)粥尽(朱)猪死毛蜕,毛朱周三巨头死后文革结束,我们看看中共老家伙们被毛泽东收拾一空刘少奇、彭德怀、陶铸、贺龙、斗死、林彪全家坠机而亡,邓小平三起三落被整的七荤八素,张闻天、彭真、习仲勋、叶剑英等等所谓功臣不死扒层皮,真应了那句话:谁为共产党出力,谁没好下场!卸磨杀驴。 
  彭德怀之死,说法很多,民间不知内幕,大多认为彭将毛岸英硬拉去朝鲜战场被烧死,毛怀恨在心致彭于死地。而中共高层却透出更大内幕,就是“中南海文宫团”。
         一九九四跟随毛泽东二十二年之久的李志绥出了本书《毛泽东私人医生回亿录》透露:毛泽东极其淫乱,年青姑娘像上菜一样轮番供毛享用……。彭德怀为人耿直对此非常不满,多次在不同场合说:“我不反对主席、总理跳舞,但跳就跳呗,弄那么多漂亮女孩关在中南海干什么?让百姓知道会骂娘的。”这可触动毛的最痛处,所以彭必死无疑了。 
  毛死后,托孤亲信华国锋当上了英明领袖,但毛不知自己派系太狠,名声太臭。毛妻江青想搞掉华国锋等,汪东兴感到极度不安,与叶剑英、华国锋利用八三四一卫队(中央警备局)将江青、王洪文、姚文元、张春桥等一网打尽,但毛泽东名誉关系中共存亡,也关系汪、华、叶三人权益,于是把共产党毛泽东滔天罪恶,算在其老婆与走狗身上,即粉碎了所谓的“四人帮反党集团”毛依然是大救星红太阳愚弄群众。
      在审判会上,江青也不让劲,说自己是毛泽东的一条狗,让咬谁就咬谁。江青坐了几十年大牢出来后于一九九一年五月十四日,在监禁中自尽。到底是自杀,还是因其知道太多共党与毛的罪恶,国安特务学雷锋帮她自杀了,是个迷。江青从上海女明星受共产主义鬼话所骗,到延安与毛在被窝中炕日,被共党从床上培养到主席台上,干尽坏事晚年悲惨而亡,似乎是所有党员教训。 
  华国锋在政治斗争中被邓小平整倒,到胡耀邦主政时为历次运动冤假错案平反,因为这符合整个中共集团利益,(有些边远地区百姓痛恨共党开始打游击战了)地富反坏们右逐渐平反,可笑的是那些被中共害的家破人亡死去活来的人,许多人出现一种变态心理(哥德斯摩综合症),竟然对中共感恩戴德更加热爱起来,甚至全国到处宣讲,悲剧乎!闹剧乎!
  共产主义经过几十年的实践彻底失败,全国经济处于崩溃边缘,到了不改革就灭亡的地步,也就是搞被马克思骂作万恶的私有制,允许个人经商,农村实行三自一包。但这个政策也不是共产党主动推行的,而是安徽凤阳小岗村几十村民冒着被枪毙危险给总书记胡耀邦写血书,要救个人承包土地。城市的工业是干部要求“松绑”才推行的,也就是说中共少管别管事,经济才上来的。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 

          大用平反把家回
          物是人非荒冢堆

     日本《读买新闻》曾经报导,中共中央下令对全国二十九个省市进行统计,整个文革波及受难者达六亿,占中国一半多,一九八四年五月中共中央又经过两年零七个月全面调查,一百七十二万人非正常死亡,而专家根椐中国各县志统计,文化大革命非正常死亡,至少达七百七十三万人……。
      许多百姓才回过味,原来七六年出现的扫帚星是何意:共产党,毛朱周是害人的扫帚星,它们死了中国才平静好些。文革结束后,中共并没向人民认罪,四人帮成了替罪羊,党依然伟光正,不但不认罪还美化成共党功劳,让愚民感恩戴德。
   文革中那些跟党走的“功臣”怎样?北京公安局长刘传新接到对其调查的通知便自杀身亡;八百多害人极及份子被押到去南密秘枪决,对家属称因功殉职,其他坐牢的,永不再用的,因害人辱侮神佛遭报应,家人或本人得怪病,出事故伤残的比比皆是。中共为何给文革平反?因为不光害敌人也害自己人,几乎中共功勋领导, 老家伙们全部挨整,不平反不行。
  一九八一年,大用平反回家。这是个雪花飘飘的日子,穿行在各村中,九年了,变了,村中大变。唐-贺知章的诗句浮上心头:
  
         少小离家老大归,
         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从来。  
            
       当年的半大孩子长成小伙、大姑娘,成家后又生了一大批小娃。排排电线杆,家家用上电灯,个别竟盖上砖房,多是干部家,窗纸变成明亮的玻璃,墙上乱糟糟的大字报标语不见了,农村整体依然破烂不堪。 
  大用眼含热泪来到家,刚到门口,木板门后传来脚步声,哗!半盆脏水泼出,好玄没淋上。一蓬头妇女盯着,见来人长长胡子,小平头,灰灰的脸,穿件黑破棉袄不认识。“请问这是何春梅家吗?”“不知道!”妇女转身掩上门。大用仰头望望阴蒙蒙的天,心中这个冷,比西北风还冷。
         “九年了,春梅决不能改嫁吧?不会出事吧?”自语着,踏着咯吱吱的雪向父母家走去,路上一人迎面过来,披件军大衣戴着大皮帽,穿差而过后,那人忽站住回头看看捂耳前行的大用,突然跑过来一把抓住:“大用,大用?”“你是?”“我是于广”说完摘下帽子扣其头上,二人拥抱一起又分开。“这些年给你整哪去了?我寻思见不到你了。”“嘛!弄兵工厂造弹药去了。”“哎妈呀,这些年春梅把你盼的!”大用含泪道:“她还好吧!没改嫁?”“我煽你一耳刮子,上哪找春梅这么好媳妇,快走,快走!”拽大用急行,边走边谈。
  大用道:“她住哪?我家咋住别人了?”“那啥吧,她先前为防赵三就跟你爹妈合伙了,后来单干了,就回娘家住了。”“赵三咋样了?”于广大笑道:“让徐争把爷俩全干了。”大用沉思片刻问:“我爷身体好吗?”“他呀……他前年老了。”“啊!”大用一惊泪水下来,对爷爷的感情超过父母,李诚因爱孙入狱,等了几年不回,忧郁而终。
  终于到家了,一棵棵大杨树更加粗壮,光秃秃的树枝上落群麻雀叽叽喳喳,似乎争论福朗西思克到底是谁。于广大叫:“大爷大爷,看谁回来了?”当年共产主义大集体散伙,分了一匹母马生了几匹小马,李忠正抱草喂马,闻声一看干草落地,上来抓住流泪道:“大用你可回来了。”正巧中书出来,圆睁杏眼,叫了声哥抱住泣哭。进屋后班雯唿悠一下栽一栽晃三晃,抱住大哭:“儿哎!你可回来了,一点也打听不到你,都认为你死了……咋不给妈托梦哎!”全家大哭。
  大用述了经过,弄军事秘密工厂造炸药,九死一生啊。大用见父母苍老了,而小妹中书、弟媳保萍也脱了姑娘相,成了水桶腰胖嘟嘟的老娘们了。小字辈中革孩子宝山、小倩、宝乾、宝星;中丰孩子宝成、小彤、宝和,中书又生个儿子依林,都十多岁或八九岁,呼着大爷、舅舅的。续而邻居叔伯兄弟到来,人逢喜事精神爽,李家登时气氛热闹起来,老婶王爽指挥中书、于苗、保萍、海丽等杀鸡鸭鹅烧水备饭。抽空大用问:“听说春梅回娘家住了?”班雯叹口气道:“唉!媳妇不是亲生的就难处。”大用没再吱声,知道母亲心眼小为人刻薄。 
  何海闻讯带外孙赶来,进屋后小莲凭直觉扑上来:“爸……。”大哭起来。大用流泪抱着女儿头,当年走时才五岁,如今已十五岁,长的颇像春梅,出落成个漂亮大姑娘,而小荷、宝阳当时太小,根本不认识,只是呆呆傻看。
      小莲拉过妹弟:“快叫爸。”二人才扑来,小荷泣哭,宝阳嘻嘻笑,大用抚摸脑袋道:“不认识爸了,是不是?”何海也苍老许多,由于李忠不肯贪污给上级上供,谁也料不准中共邪教哪天再抽风、搞运动说不上没命了,七七年退了下来,何海没人脉也被挤了下来。何海吩咐小莲叫妈妈去。小莲乐的拧柳腰而去。
       这时忽闻外屋大哭,宋双带儿子小庄赶来:“大用,孩子你可回来了!我亲儿走了,我都没这么惦记……呜呜……。”大用道:“好好,三婶您老身子好吧!”安慰着。“嗯嗯,多亏丧门星死了,运动才停。”砰!给小庄一拳笑道:“你这狗崽子没死啊?”小庄哭道:“我死了,谁给你生儿媳妇!”众人大笑。
 大用最盼望最思念的人等到天黑也没来,众人散去后,中书烧了水让哥洗了个澡,把换下来的满是虱虮的囚衣塞到灶坑中烧掉,大用梳着头道:“你们是共产党的吸血鬼死去吧!”中书卟哧笑道:’还敢说?“我不信他毛魔头能从棺材中爬出来,他能爬出来,才是战胜了老天,!他如果不下地狱,我号召全民去杀去抢去奸!”中书点点,而后与父母唠到下半夜方睡。 
 次日大早,便带孩子去了何家,路上凡遇熟人均谈上一阵,甚至硬拽家中坐坐,待到时已是九点多。瞧见了,终于瞧见了,那日夜思念之人!大用浑身颤抖……春梅正在院中。“妈妈,爸爸回来了……。”宝阳跑过去抱住妈妈。春梅不知什么滋味,当年大用平淡的走出了门,路上被叫到大队抓走,一句告别话也没说,十年了!如今大用又平淡的回来了。
   
       是梦吧!俩人对望,心中多少千言万语一句也说不出;电影中久别情人,相见拥抱诗篇般的对白,农村碱巴蜡地上的土人现实中整不出那词。春梅淡淡一笑:“回来了?”“回来了”大用淡淡应了一句,众人进屋。 
  媳妇没咋样,丈母娘来劲了,大哭道:“大用,你可回来了,这些年可苦了春梅了……。”大用含泪点头,可巧被撒酒风丈夫打回的春兰抽泣道:“我带春梅四处找你,白城、洮南都去了,到哪都说查无此人。”“啊哈……大用啊……十年了……”玉贤又哭了起来。
      何海安慰道:“别哭,大用这不回来了吗!”玉贤擦擦泪笑道:“不哭,不哭……啊哈……大用啊……走时儿子怀抱着,现在这么大了。”“行了,老伴,啊?你可悠着点,咱姑爷儿这不回来了吗?你有高血压,别哭了。”“是是……”
      玉贤说着笑笑:“啊哈……大用啊……你……”“干啥呀……孩子回来喜事,你嚎啥呀?”何海皱眉止着。玉贤嗔道:“我哭该你啥事?没良心的,当年在校干苦力把我饿的,大用偷着煮鸡鸭鹅蛋给我吃!那时我就给相了一面,这是我姑爷儿,(众笑)而你是贪生怕死的老混蛋,臭蛋……”众孩与春兰听了哈哈大笑,气氛热烈起来,众人共进早餐。
  玉贤把西屋收拾好,让小俩口从此住着。晚上小莲拉走要亲近爸爸的小弟。夫妇解衣而卧,大用握春梅之手惊呆了,从前滑软如玉,如今满是老茧,泪水直流道:“春梅让你受苦了!”春梅偎其怀中一腔怨气此刻终于喷发出来,闪银牙一口咬在丈夫肩头,大用闭目无声忍受。
  “为啥这么折磨我?多少次梦中相见,醒来时炕上空空,你尝过这滋味吗?当孩子生病,在医院的路上,骚鬼赵三疯狂追赶时,我是多么的希望心爱的丈夫到来,那种孤独恐怖无助你尝过吗?当大年鞭炮声中别人家包饺子欢乐时,却是我们母女拥抱痛哭之时……不知你生死啊!”大用紧抱娇妻叹息着,续续而说不尽的恩爱缠绵,这恍如隔世之爱,是那些以金钱肉欲维持夫妻关系的人永远体味不到的。
  次日早起,春梅抚摸自己咬的牙印很心痛问:“疼吗?”“不,再痛没有你痛。唉!都是我的错!”“不,绝不是!是共产党毛泽东害的。文革谁敢说个不?我为有你这样丈夫而自豪!”
  文革后期李忠当书记,小庄等一些地富子女回来,小庄与孔春艳结婚,生下四孩续眉、续福、续德、续茹。长女因长的像画眉,宋双思女太过取名续眉,今年八岁了。小庄夫妇感大用之恩常帮春梅做活,提起大用常常落泪,盼其早回。
  次日,小庄春艳拎了四盒礼来看大用,春艳跪哭:“大哥是我连累您,让你与嫂子受了这么多年苦!”大用春梅含泪扶起,回首往事众人息嘘感慨万千。几日后小莺夫妇赶来,莺生子洁子财后又生子富、子娟。
      跛子得这宝贝媳妇生怕飞了,十分疼爱。莺上了点年岁长的俞加白胖,将骚汉们谗的十分妒嫉,开玩笑骂:“好肉落狗嘴了。”跛子反驳:当初你们咋不敢要?这是老天赐我的艳福。大用见夫妻合谐很高兴,陪跛子喝顿酒,郭对大用也挺敬,非约大用去串门,大用答应。 
  过些天于大蒜也出狱归来,大用去望,二人同命相怜,不胜感慨。大蒜老喽!牙掉了不少,头发花白。大名鼎鼎的福朗西思克,引得的大伙来看,王蒂、红英、四丫为众人备饭,艾大胆、宫不醉、郭点脚、徐二嗑巴、庞白吃,李忠李仁等一齐喝上,几盅下肚,众人论起牛精,让其讲讲,大蒜避而不谈。
   大胆道:“不敢说是不是?孬种!”大蒜酒精发作蒜劲上来,叫道:“有啥不敢说,偷呗!妈的,当官的大鱼大肉,白面馒头喂狗,咱饼子吃不上溜……今晚牛精去你家!哈。”众人大笑。
 嗑巴眯眼吱儿干了一盅道:“说你于大蒜是牛精,老子就不信,你能刀……啊刀枪不入?”“我就不能刀枪不入?告诉你,真人不露相!老子会念咒。法号于半仙。”众笑。嗑巴道:“当年那牛精我们追到井边,大冬天咕咚进井了,吓的我俩跑,半路又被拦住,我哐一枪干出一道火星了,我的天那家伙一爪子差点要了我的命!你有这两下子,你……你是我爹!试试?”
       大蒜一瞪眼道:“儿子你当定了!来试试!”“好,试试。”众人叫好声起哄声传出老远。大蒜撸出肚皮喝道:“蒂,拿杀猪刀来!”惊的于杆于豆于琪小眼巴巴,常被伙伴骂作小福朗西思克,没想到爷爷有这两下子。
  嗑巴扎乎道:“拿刀,一刀干不进去,我……我我跪炕认爹。”“好了,拿刀?”宠驰取来刀,大蒜接过!众人瞪眼盯着,见其口中念念有词,将刀在肚皮上噌了两下,一声大喝,用刀把猛捅几下而后呼叫儿子,众人大笑。嗑巴急道:“用刀把老子我也敢……有种用刀尖?”大蒜道:“嘛!用刀尖扎你呀!”众笑。

      宫海站道:“当年白吃不说牛精摸他丈母娘屁股了吗?”众人大笑。把白吃臊的满脸通红。李仁问:“你说他丈母娘屁股啥样?”大蒜挑眉道:“那能啥样,蒜瓣呗!”众人又大笑。白吃实在受不了差话道:“其实牛精是大用。”大用心中一惊道:“我有那两下子吗?”众人越猜迷团越多,唠到晚十点也没弄明白,其实大蒜心知是谁,但就是不能说。
  这顿酒大蒜躺了三天,半夜咳着吐痰,让王蒂与儿媳四丫很烦,大蒜时而大哭,说一辈子白活,不知为何来到人世。
  这天艳阳高照,天气暧和,大蒜晃晃荡荡拿块萝卜咸菜,提瓶洮儿河,召大用去看李诚。大用一直想给爷爷上坟,套上何海的驴车,向西山坟圈而去。
      但见远处片片人工林,荒草凄凄,白雪皑皑,叽叽喳喳的麻雀在大嗑杆与树枝上飞来飞去。大用望着这苍凉山野,尤然生出一种人生苦短之味。“
年年岁岁花相似,
岁岁年年人不同”。
想起昔日黄家、武家、乔家、王家众姐妹……仿佛又看见少女们快乐的笑声回荡在耳边,如今是:
香魂倩影幽冥去,
娇躯残骨岁月埋。
金钱、名利荣貌什么都像七彩泡泡,似乎只有那堆堆黄土才是永恒。 
  二人下车,放开驴子任其吃草,踏雪来到近前,李诚坟上长满荒草,黄纸残存。大用回想着昔日爷爷滔滔不绝的讲述闯荡江湖,即有押镖与土匪胡子惊心动魄的撕杀,也有英雄救美奶奶以身相许的风流艳事,到头来是非成败转头空。大用眼含热泪,用鞭杆围坟划个大圈,卟通跪在雪中:“
      爷,孙子来看您来了!爷,你为啥不等我回来?”痛哭一场,而后点燃黄纸,念念有词道:“爷,奶,孙子给你们送钱来了,在人间让共产党穷死了,到外边好好享福吧!我不信毛泽东共匪在阴间也闹革命推翻阎王……花去吧。”又抽出一叠甩到圈外道:“无家的鬼花去吧……。”这还是爷爷教的,上坟时要扔出些纸钱给孤贫野鬼,让其在阴间少受些报应之苦吧。
 大蒜穿着破羊皮大袄,戴着狗皮帽,盘坐一旁,喝着酒啃着咸菜,纸烧完依然不起来,大用道:“大叔,走吧?”大蒜晃晃瓶舌头有些发直,道:“陪老爷子坐坐,过些天我也要去见他了。”啊!大用一惊。大蒜道:“嘛!共产党不拿人当人,牲口不如啊!吃不好住不好,整天弄石灰,肺子烂了……我要死啦,哈哈哈……。”从怀中取出一包纸,打开是一片片猪头肉,又掏出一瓶白城白酒,掀去盖,倒在坟前,道:“
          过年啦!二叔啊,大蒜看你来了,干啥走那么早?等我回来,挂些小鱼,咱爷俩再喝几盅!来,干。”对瓶干了一口,突然扯嗓子唱起东北“二人转”:“
         正月里来闹新年哎……大年初一头一天哎……少的给老的拜年哎……”唱罢哈哈大笑,干了一口酒,道:“
       它共产党说我是贼、是罪犯,老子不服!我偷当官的,吓唬养汉的……哈哈哈……说我偷,你共产党算什么东西?你们是抢啊!抢了地主富农土地财产,编个周扒皮、黄世仁杀人全家。为啥?怕人报仇……还强奸人家媳妇、姑娘……老子不服!”大蒜边喝边骂,别了多年的恶气一并发泄出来:“
       马克思不说私有制是万恶的深渊吗?今天你共产党咋又搞私有制?私有制正确你们杀的人咋办?承包地主地就是剥削,今天承包你共产党地就不是剥削了?闹了半天土地、工厂、女人都他嘛搂你共产党怀里就是对的。妈的!什么社会主义,土匪啊!看看当官的住着好房,吃着大鱼大肉,睡着别人老婆与姑娘……你们不说旧社会才这样吗?”干了一口酒:“
      老子不服……说我是贼,你共产党丧尽天良,听听那些姑娘的惨叫声吧……听听啊……说我偷,老子是英雄,你们整百姓是狗熊……来”举瓶道:“老爷子你才是英雄,我不是,你才是顶天立地大英雄……哈哈哈……。”
  正月初四,大用赶驴车载全家来到郭家,但见三间土房,玻璃干净,西边牛棚东边仓库,园中堆满苞米秸,院落整齐,用农村话讲是正经过日子人家。众人进院,子洁尖叫一声欢快的跑出来道:“小莲姐!”二人拥抱。
         莺夫妇迎出,众人进屋谈话中跛子大赞私有制就是好,养头母牛母猪兴旺,收了许多玉米葵花。大用说自己又买了三间土房,春梅分了两垧地,来年耕种。莺陪着说话,跛子与儿子财、子富抓公鸡,东北冬天二顿饭,二点开席,地道名菜“粉条炖猪肉”“地三鲜”“积菜粉”“炒鸡蛋”“油蘑炖公鸡”。
      这里介绍一下蘑菇炖鸡,东北野生杨树蘑,当地叫油蘑。夏秋大雨连绵,杨树林中树叶下生出朵朵橙色大蘑菇,因其肥肥胖胖所以叫油蘑。轻轻扒开树叶,露出芳容,小心摘下放入筐中,多的用大麻袋装,回家洗净后,在开水中过一遍半熟后变成黑色,拌上盐装入缸中,待冬天捞出泡去盐,炖鸡或凉拌,鲜嫩可口味道绝了!人工蘑无法比。跛子与大用干了一瓶洮儿河,太阳下山归家,莺硬塞给宝阳廿元,那时压岁钱可真不少。
  一天,李忠告诉爷爷留下个箱子,不许别人开,钥匙都扔了。大用回家砸开后见是些古币等杂物,一个信封引起众人注意,抽出张纸上写“藏宝图”,图上一个大圈,东边有个交差点。春梅道:“老爷子还有宝?是金是银,能发大财吗?”大用道:“这是哪啊?”
      小莲眨美目道:“好像爷家房后大园子。”“嗯,姑娘聪明。”小荷道:“看地图是上北下南,左东右西,一定园东边。”“嗯,老姑娘更聪明。”宝阳急不可耐道:“爸,走,快去挖宝?”大用带三孩来到园子,中革与儿子宝山等来了兴趣,一齐举锹镐乱刨,结果一无所获,连挖三天累的众孩谁也不干了,答应给金子也不干。找了半个月,众人认为是笑话渐渐忘了此事。
  数日后,大蒜死了。王蒂、于苗嚎哭,于广于阔办了丧事,一口薄棺葬在李诚不远,又成邻居。人生似乎就这么回事,不论你是帝王将相,贫民乞丐到头来黄土一丘,人生为何?且听下文分解。

 

                第廿三回 
      
         平反把戏买人心 
         小莲情窦初绽开  

  八二年,一天公社来人,把宋双、白燕娟、等地富残存子女叫到大队。那干部一副党腔,道:“党中央粉碎了四人帮反革命集团,……为良民搞掉了地富反坏的帽子,……你们被平反了……党的政策是宽大的,充份体现了为人民服务的本质……。”
       宋双接过一张纸,皱巴巴几十元钱,喃喃自语:“平反了……平反了……。”不少人面露喜色献媚道:“感谢党中央,感谢伟大领袖毛主席……。”突然宋双大哭起来:“平反了?……感恩哪!真是菩萨心肠……平反了?多么轻巧一句话!可我亲人死了……我的女儿死的好惨啊……。”说着将钱撕的粉碎。
       干部大怒,喝道:“别他嘛给脸不要脸!平反了算你走运,还想怎样?……”将众人轰走,大吃大喝起来。双思夫恋女病了几日。可笑那杨明,当年造反派将其打残,工厂来人调查要给补尝,把其吓的说绝无此事,这是党对我的教育之恩,高呼万岁。民主国家人认为这样人八成是精神病。他实在吓破了胆,怕是第二个“阳谋”。
 时间,如犀牛之水静静流淌着,它可将淘气小子变成英俊小伙,;它可将泣哭要花娃娃,变成娇美佳人;而后又在其脸上刻上条条皱纹,赐你一头白头,正当你忘我的数着钱,恨着仇人时,它却宣布你的死期到了。
  八三年,小莲已上初中三年级。私有制的部分恢复,使中国经济逐渐走出困境。农村结婚三大件:缝纫机带锁边的;收音机带唱片的;自行车带冒烟的。摩托车,录音机成为时尚,邓丽君等港台明星那富贵温柔的歌声,对红色封建土包子百姓冲击太大了。这时又出了更新奇玩意—电视机。尽管可怜的黑白十二~十四寸屏,但对人们吸引力太大了。
  终于传来特号新闻,乔自山家花四百五买了电视机。乔自山娶了孔小雪,单干后,夫妇省吃俭用又制了一份家业。农村老人常讲一件奇事:过去地主财产,中共说是剥削来的,没收家产又杀又奸。
       社会主义大集体散伙后,几乎家家穷,众人承包了大地主共产党的土地后,大家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开始致富,经过多年后,大多有钱人家还是地主的后代,那些中共眼中好阶级、香饽饽的穷光蛋,懒汉、二遛子后代依然多是穷光蛋,好地好牛好马分到他们手中也白扯。中国传统老人讲人家发了财是祖上积德了,我们真得考虑考虑其真理性。当然这里不包括中共特权阶层子女亲信以权谋私而发财,那已超出贪污,纯是对全民大抢劫。 
  数日后,村支书杨文山买了更大更贵的电视,红色地主终于把屁民比下去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论香港武打的精彩,美国好莱坞大片的刺激。小莲怀着好奇心,在弟弟哀求下与小荷、子洁在乔家第一次看了电视,终生难忘,尽管短短半小时,比今天液晶彩电还过瘾。不久宝阳又哭着要去,几人却遭了闭门羹,差的小莲玉面发烧,再也不去了。
          其实不怪乔家小气,当年人都知道,无论白天晚上一屋人,拥挤不堪,外边还有挂不上号的。有了电视,中共邪党更加得心应手的给百姓洗脑,私有制使百姓富了点,大吹特吹党的功劳,而此时日本、台湾、香港、新家坡已成为亚洲四小龙,进入电子时代,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中国人还咒骂资本主义国家穷的吃不上饭。
    冬天,小莲、子洁、小芙,小彤、宝山等学生日日顶着寒风上学,梦想着考上大学出人头地。但太穷骑的还是爸爸当年的自行车,小荷只好住宿。于豆、于杆没考上高中下来种地,于琪与小莲是同班同学,小伙长的很帅,性格温和有点女性样子,可红英偏喜欢爱打仗骂人的老大老二,说爱感冒发烧的于琪是要帐鬼。
   于广则爱小儿,常逗他:小莲漂不漂亮?好好念书将来给你当媳妇,大用当年答应了。于琪小时不理会,如今大了再见小莲似乎有种特殊感觉,彼笑则笑,彼愁则愁,而莲则浑然不觉。
  于广见小莲性格温柔开朗,苗条丰满,越来越像当年的春梅,真乃蒿草之下的灵芝,常缠大用许诺当年指腹为婚之言。大用条件:你儿要考上大学才行。于广鼓励道:“小三,人家答应了,就看你的了。”于琪垂头丧气,讨厌那没用的算式;讨厌那烦死人的政治。脑中怎么也装不进那电话号码一样的英文,看样小莲伊人Goodbye了!嗨,这句倒记住了。可命运却常常给于琪机会。
  这天值日,扫完地,顶着寒风回家,天鹅村只剩自己,忽然眼一亮,见小莲站在路上娥眉紧锁望着车子。于琪下来道:“小莲,车子坏了?”“嗯”小莲推着就走。“慢,我给你修修?”于琪立好车,看看见大拐上铆钉实在钉的遍数太多,确切说早该报废了。“你骑我的吧,我会修,你先走。”莲不好意思,于琪硬将车给她道:“听话,哪天给我卖串糖葫芦就行了。”莲嫣然一笑,骑上而去,直到落日,才远远望见于琪。 
  从家中推车出来,拦住道:“你不说能修吗?看把你累的。”见其满头大汗,颇觉欠意,掏香帕为其擦了几下,那淡淡胭脂气息,令琪登时飘飘唿唿,心想:哎呀不累了。四周看了一圈笑道:“没事,男子汉走点路算个啥,要是你得走到天黑,回家吧!”望着于琪远去的背影,芳心泛起一丝特殊滋味……慢慢回家。
  “小三子,咋回来这么晚?”“啊……车子掉链子了。”“我看你掉链子了!大冷天把车子让给别人,感冒又花钱了……真虎的不轻?”原来刚才一幕,早被红英这双三角眼瞄上了。于琪笑笑道:“妈,你看见了。”“告诉你小子,老娘这政治觉悟,还看不透你……我看李小莲招蜂引蝶的,你捞不到!”于广乜眼道:“你这么尖,咋让孙大愣干败了……?”话没说完后了悔,果然红英大怒,一顿共产国骂,吓的爷几个大气不敢出。红英年青时小模样不错(于琪像她)老了老了面生横肉,杏眼变成三角眼,十分妒嫉春梅母女的美貌。
  大用晚上修好车,次日莲又去上学,于琪有意不紧不慢跟着,庞羔,郭风喊着快骑也不理。莲回头偶尔一笑,好嘛!惹的小子从此更无心读书了,打开书不是文字,而是佳人的微笑。一次回答老师提问时,竟将小时说成小莲。 引的全班哄堂大笑,小莲又羞又气。
  于琪见自己离大学太遥远,不上大学小莲便永别了,常常愁眉苦脸,而小莲则而如桃花,笑容常挂。这天放学车链子又断了,气的香泪直流,看着同学们纷纷回家,路上孤零零的剩下自己,看着村官子女骑着锃新的自行车,报怨为何自己这样穷?!但她有个底线坚持着:爷爷不肯贪污是对的;爸爸为救弱女子而坐牢永远是对的,唯独自己报怨是错的。
    “小莲车子又坏了?”不抬头便知是谁,一声不吱闪着泪花,于琪见梨花落雨,心疼的不得了道:“你骑我的吧?”小莲“自尊心”极强,接受上次教训推车就走,自傲心哪愿接受别人施舍,“谢了,你走吧!”于琪上前抓住车把:“多累呀?二十里路,用我的吧?”小莲猛推不动,干脆趴车把上哭泣起来。吓的琪道:“好好,我走,我走。”“你快走!”“好好”腿就是不动。“你还嫌笑话不多呀?”于琪想起课堂之事很不好意思,上车而去,看着那即将落日的夕阳愁丝泛起。
  突然下车,照车盘哐哐几脚,链子下来,蹲下摆弄着。小莲来到近前,于琪道:“看看我这也掉了,帮我修修?”小莲卟哧乐了道:“一齐走吧?”“哎!”心想:陪美人走一百里也不累。二人并肩而行说说笑笑。于琪道:“我高中无望了,你学习好可上高中。”“你也努力呀,看你挺聪明的?”“我看那些题烦的要命,哪有看你有趣。”小莲娥眉一皱:“什么?不理你了!”“不不,我说那些题没你有趣……不是……你比那些题有趣……”琪急的语无伦次,小莲格格脆笑。
 直到落日才到村口,于琪四周看看道:“你走,我有事。”推车绕路回家,“古古怪怪。”小莲自语着。到家后春梅问:“又坏了?”小莲点点头。大用叹口气道:“明天爸借钱给你卖台新的。”春梅道:“马上毕业了,凑和用吧!你那腿还得看看。”原来共党根本不拿人当人,狱中条件恶劣,患了腿病,冬天疼的厉害,吃汤药己花一百多元。小莲道:“爸,不用了,还能骑。”大用含泪将女儿挽入怀中道:“爸无能啊!连台新车都给你挣不来。”小莲泣道:“爸,我啥都不要,你能回来,对我是最大的安慰。”大用抚着女儿秀发道:“好孩子。好孩子!”  
  数日后,大用在中书那借了一百多元,买台新车,小莲没高兴,只是让父母破费的欠意。有良心很累啊!但无良心更惨更累!这天放学,扫完地回家,路上无人,只有于琪一人修车冻的双手通红。
       小莲停下看看,摘下羊皮手闷递过去道:“又故意踢坏了,可我这是新车喽?”诡计揭穿琪红着脸道:“这回真的。”小莲挑秀眉道:“不管真假,上次陪我,这次陪你,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琪大喜道:“多谢大姐。”小莲掩樱辱笑道:“为啥叫大姐?”“叫大姐好说话。”“油嘴滑舌!”二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到家。 
  转眼到了新年,放了寒假,家中终于杀头猪,算见了油水。中共靠农民打下 山,可纂政后,翻脸无恩,制定了对农民极不公平的户口户籍制度:农民不许进城打工居住;不许去国家粮店买粮,子女也不能进城上学,农村子女只能再作农民,只有两条出路考上大学或当兵,农民成了二等贱民。
   直到改革年代,一部份人先富起来,在家庭承包制取代人民公社最初五年,农民收入有所提高,但中共马上来个工农产品价格倾向,就是商品贵,农产品贱,立马坑了广大农民,城里、农村收入差别急剧扩大贫富悬殊,农村重新有人成为新地主、新富农,大多是中共官员亲信们。 
  大年过后,农村又跳起了“大秧歌”唱起“二人转”,文化氛围似乎冲淡了那令人心烦的样板戏等红色革命歌曲。但人们道德被马列破坏,节目低俗陈旧毫无创新,但无精神食粮饥饿寂寞的人们还觉的挺有趣。 
  三月一号又开学了,小莲连身新衣服都没有,还是那干净的旧衣。大用吃药花了很多钱正愁时,白城的李西风夫妇赶来,拿来当时对农村人比较很时尚的衣服。二人对小姐弟们颇喜爱。西风感李家之恩,当年谁敢与西风夫妇多说几句话?更别说照顾了。可李诚常问寒问暧,邀家喝酒吃饭,听说诚过世很是悲伤。同大用去上坟,夫妇给烧纸磕头,
      西风道:“老爷子,来生见面,我一定请您喝酒,咱爷俩再多亲多近。”归来吃饭时,西风赞小鱼说那比大鱼香多了,可惜春天水冷无法下挂子只好作罢,走时说有空再来。人们见李家有了城里亲友,非常眼谗,可当初谁肯施舍给中共的敌人?人啊!多行善没亏吃。 
  “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这是歌唱南方的情趣吧!可北方盐碱地刮的漫天沙尘。小莲与众同学又开始了艰苦征程。望着这妙龄佳人,于琪更加心动,其实小莲早知其意,但中国传统贞洁观念在其心中极牢:一个女孩子小小年纪,私自恋爱是可耻的叛逆行为。更不想闹的人前丢丑,所以有意无意避开他。
  四月里一个风沙满天的日子,小莲扫完地回家,顶风根本无法骑,几里路累的满身香汗,见于琪摆弄车子,心想:又耍小花招。来到近前道:“车子坏了,对不对?”琪笑着点点头。“好,你慢慢修我走了。”上车猛蹬而去。“哎哎”于琪上车追上。终于小莲停下,累的娇喘嘘嘘,嗔道:“你不车坏了?”于琪道:“你真的很讨厌我吗?”“不是啊,你离我远远的,我便喜欢。”
      于琪丧气道:“知道咱俩关系吗?”“知道啊。”琪大喜道:“快说?”“你老姑于苗,是我老爷家的老婶。”“还有?”“我堂妹李小倩他妈是你爸妹子。”“还有?”小莲想想道:“我老爷的儿媳是你妈丈夫的妹。”“那不一回事吗!耍我啊?”小莲格格脆笑:“谁喜耍你!” 
  “知不知当年你爸、我爸指腹为婚的事?”小莲大惊:“啥?还有这事?”“当年我们两家很好,我们母亲各怀你我……说若是男女便成……成、成夫妻。”小莲羞的玉颊绯红道:“你你你、你瞎说,不理你了!”上车而去。于琪跟在后面,不久看见庞发儿子庞羔,
         这小子满肚子坏水,长的是黄焦焦的头发,细高个呲呲着大牙,打仗骂人很令同学讨厌,羔在路上歇气,见小莲过来立刻上车并行,小子早对小莲想入非非,问:“小莲,让我驮你,于琪推车好不好?”“不用,多谢了!”说完冲其笑笑。坏了,这小子心花怒放,‘是给点笑脸就当爱情的贷色’于琪本想解释,他偏偏隔在中间,只好作罢。  
  次日,午休时小莲无意间发现书中夹个字条:很想与你交个朋友。望望于琪心想:多此一举!趁无人时摔其身上道:“你想气死我是不是?”琪大惊看看道:“不是我写的。”小莲咬牙道:“你死了这条心!”说完归位。 
  三天后于琪病了,两日没来上学,老师让小莲看看咋回事。晚饭后小莲来到于家,于广笑脸问着学习情况,而红英则怪眼乱翻,待搭不喜理的,道:“我家小三啊纯是个要帐鬼儿!十天半个月感冒发烧花钱,将来找个有钱老丈爷还行,要找个穷命鬼可坏了。”小莲心想:什么话,我看上你儿了?安慰几句走了。好嘛!佳人的温言细语胜过良药,于琪好了。 
 上学路上,小莲碰上琪,问:“打吊瓶了?”“没,扎了几针。”“看样药还起点作用,从我爸那腿病,我对药已失去信心了。”说着轻掠秀发,妩媚十足。“不是药治好的,是你。”小莲卟哧一乐:“我咋治好的?”“常言道;良言一句三冬温暧,恶语伤人六月寒。你昨日那几句话有春风拂面……我能不好吗?”“又油嘴滑舌!我问你纸条真不是你写的?”“我就写那破字?”小莲想想也是。
         又行一程,琪道:“其实我一点也不敢惹你生气。”“那就对了。”“我这辈子算完了,啥都没了。”“啥没了完了的?年青青竟说丧气话。”“高中我考不上了。”“种地也行啊?”琪低头壮胆道:“可你爸说要考不上大学,咱咱、咱俩没戏了。”小莲已问过父亲,羞的耳根生霞,嗔道:“又来了,不理你了!”猛蹬而去。过会回头见其落泪,芳心一软慢慢行道:“就算那事成立,可你妈生个双胞胎,我不能嫁你哥俩吧?我选谁呢?”故意逗他一逗。
  琪一想可不是吗,偏偏双胞胎,吞吞吐吐道:“当然是我了。”“可我觉的于杆不错?你与兄夺妻不仁不义!”琪急的满脸通红道:“不是!我怕二哥打你,他脾气暴。“”那你就不打我吗?”“对天发誓,保证听话!”“真的?”“真的。”莲道:“好,试试你,从今天开始离我远点!”“啊!…屠夫!太残酷了!”琪大喊着。小莲格格脆笑。 
  几日后,小莲书中又来张字条:你好美,真想亲亲你的小嘴……请投入我的怀抱吧,作我对象可得劲了。又是歪歪扭扭,还有几个错别字,开始对这轻浮之语又羞又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廿四回 

      浑蛋小子施诡计 
      小莲如意巧应付

  话说小莲气过之后,心想:不像于琪的字。寻来寻去倒象庞羔的,悄问小倩、小彤猛想起,曾见庞羔鬼鬼祟祟来过。面对骚扰怎办?如果翻脸大吵传开,对自己形象也不好,计上心头,把字条下边加上两字,放在班中另个捣蛋鬼郭点脚孙子郭风书中。 
  破钟一响,这节是自习课老师不在。郭风无意中发现字条,大叫:“好哇,哪个给我写的求爱情书?”唰!众人齐看,登时个个精神抖擞,比那狗屁政治课爱听万倍。“谁要与我拥抱?”笑声四起,几人离座上前。
      郭风道:“我给大家念念:你好美,真想亲亲你的小嘴……请……请钻入我的怀抱……。”哄堂大笑。“谁写的?”“对,谁写的?”“哪个女生?”郭风念道:“庞羔。”哄!又一阵大笑。又念道:“作我对像可得劲了……。”抬头向庞怪笑问:“咋得劲啊?来试试?”把女生们乐的前仰后合,庞羔羞的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心想:李小莲,你等着。从此天天寻摸调理小莲。
  一日,庞羔看到一条头上长角,很吓人的花斑色大虫子,吱!坏水上来,用药盒装好带到学校,见到小莲后道:“路上捡的,给你吧。”心想:你有贪心,一打开……哼哼。小莲心想捡到东西应该交给老师,放到讲课桌上。庞羔大惊刚要去拿,孙老狠儿进来,这位女老师四十多岁,长的胖嘟嘟身材,沉沉个脸,一天没笑模样,反正谁都欠她二两银子没还。很厉害,男女生都怕,大气不敢出。“老师好!”“同学们好。坐下(众人齐坐)。今天接着求金字塔角度问题……。”呀!忽见桌上一好看药盒,漫不经心打开,必竟是女人吓的一声尖叫,落在地上,大虫摔出急爬着。
         孙大怒问:“谁整的?”庞羔脸吓白了,同学们说是庞羔。孙将其叫到前边,啪啪两耳光,哐哐几炮脚,庞羔一踢一蹦,因太穷,穿双破拖鞋掉下,可巧被孙一脚踢飞,腾一声撞在棚上,翻几个个啪砸在郭风头上,这滑稽场面令同学们哄堂大笑。孙老狠也难得呲牙一笑后 喝道:“整走?”庞羔哭着弄出去,小莲芳心一软,很过意不去。
     这天放学,稀稀沥沥下起雨来,那时太穷师生基本没伞,带块塑料布不错了,众人奋力向家猛蹬。庞羔忽见路边一丛蒺藜草,是自行车克星,据老人讲说恶人托生此物,扎谁谁骂。小子吱坏水上来,见小莲一伙远远过来,将其放到路中而去。小莲率先冲过,于琪停车大叫:“蒺藜狗子。”众人绕行,于琪将草丢到沟中。
      不一会小莲远远落在后边,觉的车子发沉,下车见轮胎没气了,多处被扎,心痛的落泪:这是爸借钱买的呀!换个轮胎得十几元。雷声滚滚,雨越下越大,泪与雨交织在一起。很想去大姨家,但实在讨厌潘雄,孤零零在雨中前行,远远望见一人,谁呢?近前见是浑身湿透的于琪,笑等自己,芳心一阵激动,急道:“琪哥,你怎么淋雨?又发烧了。”琪笑道:“刚才叫我啥?”小莲羞的面颊绯红,被雨水掩过……。
  “你这还愿的东西,下雨不早回来,发烧又花钱了?”红英站在门口骂着。琪道:“我吧……我……车子坏……。”“是李小莲车子坏了!”琪笑道:“妈,真厉害!”红英梗梗脖子道:“小样的,你吃几年咸盐?你们爷们那点花花肠子能瞒的了我……当年你爹就这样,像小疯狗似的!”于广颇觉刺耳给儿拿衣服道:“啥呀!干啥呀?咱儿找媳妇你不让啊?”红英道:“小三你听着,好好念书,不然连人家屁味都闻不着!听见没有?”“是,娘。”
  小莲面对于琪的诚意,姑娘心湖泛起几点涟漪,朦朦胧胧的丝丝甜意,是爱吗?不知道。六月份临近高考,于琪整天闷闷不乐。一天小莲问:“为啥焉了?是学习压的吗?考不上拉倒!”琪含泪道:“考不上我永远失去你了。”小莲娥眉微皱道:“你的心意,我明白……如果真有缘份,将来再说……你的机率比较高。”于琪大喜:“真的?”小莲点点头。
       终于高考完毕,于琪落榜,小莲考上重点高中。中共虽高举科学大旗,天天高喊“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但一点也不肯多给教育部拨款,巨大的财政税收都用在军事上,握紧枪炮防着百姓;或用在官员享受上,让学生承受巨额学费,太多孩子上不起共党的学校,多少精英辍学,九年义务教育纯是骗人的鬼话,全免费才叫义务。
  小莲手捧录取书,高兴的不得了,大学梦又进了一步。可苦恼随之而来,三年高中、四年大学学费从何而来?面对母亲的哭泣父亲的唉叹,姑娘决定下来种地,一个英才又埋没了。于琪又喜又悲,喜的是爱人与自己一个阶层,悲的是爱人成了苞米花,失去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小莲为此哭了几次,后来一想:算了,穷也一生,富也一生,穷富都得死,混吧!于琪劝了几次,这天又劝,小莲竞笑道:“我走不了不正合你意?虚心假意!”
      琪正色道:“我真心希望你得到取好的,哪怕我失去最好的。”小莲心中甜蜜故嗔道:“你们男人好色,没到手前甜言蜜语,信誓旦旦,肉欲满足后立刻变脸。”“那是别人可不是我。”“谁听你骗,将来我作尼姑。”“那我当和尚。”小莲格格笑道:“那我们永别了!”说完跑了。于琪急道:“我也作尼姑……。”“你个大男人带把的,还能作尼姑?”庞白吃突然窜出来。琪见他偷听,不悦而去。
  小莲辍学,大用坐炕哭着表示欠意,小莲却笑劝爸爸道:“其实读书是个烦人事,现在轻松极了!”大用心知女儿善解人意,不让父母伤心罢了。被中共骂作地主崽子的乔家、王家、孙家却欢欢喜喜的送孩子去读高中,虽供的起,但也很吃力,勒紧腰带的省才行,中国人被邪党搞的太穷困了。
  次年于豆于杆先后完婚,于豆之妻是白燕风女儿杨华,于杆是庞发女儿庞娥。红英欢天喜地终于要抱孙子了,为于豆买了一座旧房,为于杆盖了新土房,这下花光家中多年积下的可怜小钱。于广死磨硬泡,大用终于答应了,征求女儿意见,双方定了婚。于琪乐的找不着北了,此时二人已十八九岁了。八、九月份杨华生一子取名上进;庞娥生一子取名上财。
      红英大喜,天天去给媳妇们做饭洗衣,不断的送肉蛋油,可两媳妇并不领情,反而因红英吃了几个鸡蛋,背后与邻妇闲聊时骂不绝口。庞娥更是厉害,时不时的给点脸色看,可红英装作没看见依然任劳任愿的出力。
小莲觉的自己已是于家一份子了,对琪道:“让妈有点尊严,不识抬举的东西不用理她。”琪道:“她们是我家人了,尽量照顾好点吧!”“将来我一定照顾好父母。”琪很是感动。
  庞白吃在党文化社会中染的越来越坏,本来乐占便宜,如今百姓没信仰精神空虚,为摆脱寂寞只能全力扑在吃喝嫖赌抽上,白吃天天耍钱,输的家里空空,媳妇郭氏不给钱便小偷小摸;农村庄稼打场,庞混人堆中出力少废话多,四处白吃令人生厌。如今与于广论上亲家,好嘛!从此长在于家,广为人厚道,而红英对其冷言热讽,白吃厚黑术不错连捧带拍,拍的红英挺受用,她与广一辈子话不投机,渐渐庞成为其心腹,大小事均与其商议。
  红英见于琪不小了,打算借钱办了,与庞商议。庞直晃头道:“不急不急,越急越花钱。”红英道:“还能白捡啊?”庞乜眼道:“现在这年头,姑娘比小子急,等两年,这夏天要钻了苞米地……肚子大了……李中用你叫他怎么的他就怎么的。”俩人嘎嘎怪笑。红英眯着三角眼心想:李大用不信治不了你! 道:“……嘿嘿……老庞啊,你真是我贴心人儿,能给我分忧,。比我那东西强多了!”于广翻着白眼。庞大咧咧道:“咱谁跟谁,听我的没错!” 
  于琪急着成婚,红英沉脸道:“钱花光了等两年吧!”琪在小莲面前唉声叹气,小莲心疼丈夫与父母商议可简办,琪大喜,握其手流泪。终于在年底于广坚持办了婚事,红英气坏了,把这简办借来的几千元,算成于广罪证,大骂说再等二年一分不花,广骂他痴心妄想。
  小夫妻很恩爱,莲想一定做个好媳妇,侍侯公婆,给家族长脸。八七年,小莲所出一女取名上云。小莲从小便对天上那如山如梦的朵朵白云感兴趣,要坐在上面像神仙飘来飘去多好啊!那古老的苍桑之感令其一看就是数小时。
      红英见生的是女孩不肖一顾,满月便让其干重活,琪则尽量家里家外多干活,让妻多休息。红英在家是高高在上的婆婆,到了老大老二那里反成了小媳妇,哄孩子洗衣做饭喂猪,而杨华庞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琪见对女儿不闻不问很不满意。
       一天见母亲炒了一大盆鸡蛋给俩个嫂子送去,皱眉道:“妈,你省省吧,那东西你给多少好吃的,背后也骂你!”“管不着,我愿意!”颠颠送去。琪禁鼻道:“看着吧!” 
  秋后收了很多黄豆、玉米、大嗑,小莲很高兴,以为终于可盖新房了。其实那时要求不高,农村盖个土房比较容易,亲友帮忙人工不花钱,磊个土墙框,压吧压吧一座新房出来了。可东西卖了之后,于广说给三儿盖个房别跟咱们挤了,红英趁琪夫妇不在家与白吃商议,庞道:“你虎的不清!叫他们多干几年再分家。”
       红英喜道:“二哥就是明白,不像老于胳膊向外拐。”庞挑媚道:“我家娥生儿子应多奖赏。”“那是那是,为咱传宗接代了,将来我还得借孙子光呢,生丫头片子早晚是人家的。”二人大笑。后来除还债外,余钱多补贴那哥俩了,琪非常不满,这一年几乎都是俩口出的力,琪体弱多是小莲出力。
  琪背后堵气道:“那哥俩把好地分走了,还给他们钱?”小莲道:“日子长着呢!刚结婚,钱太紧,让爸妈少操心吧。”“妈总说他们没钱?耍钱有的是钱!”过年了,小莲只落身新衣服。冬天,大用腿病又范了,积蓄花光,小莲向红英借钱,犹豫三天沉着老脸将一百元摔在面前,莲笑着脸泪却在眼圈:干了一年借一百元还……初尝世态炎凉滋味。
  幸好西风夫妇到来,带来不少衣物,给大用稍些药品,总算将病顶住。小莲是有恩必报之人,知其爱吃水洼小鱼,便拿工具去穿鱼。腊月里冷风如刀,夫妇来到村外,望着荡荡芦花、蒲棒,她想起当年父母的故事。春梅在九年思夫等待中,在女儿追问下,常讲些与大用的故事,最让莲感兴趣的便是那“春天”的故事。 
  琪见妻拎个破铁盆问:“拿这破烂干啥?”“这里有春天。”“媳妇真能整!比老神仙还厉害。”“将来我访到神仙一定修 道。”“对!学会点金术咱可就发了。”小莲笑道:“
         我讲个故事,话说八仙中的吕洞滨去人间寻度有缘人,感叹人间太苦。一日遇个乞丐,便心生怜悯说我给你块金子吧,你就不受苦了。说完用食指将块拳头大小石头点成金子,穷人大惊后说不要。吕又点块砖头大的,穷人晃头。
   吕又点块西瓜大的,穷人还是不要。吕沉脸道这个,将磨盘大小石头点成金子,穷人还是不要。吕问你到底想要多大?穷人说我就要你的手指。”于琪哈哈大笑。小莲叹道:“其实穷不穷是个心态问题,知足者常乐,人那贪欲之心是无止境的,那才是贫穷的真正原因。”琪啧啧嘴道:“媳妇哲人也,埋没农村真屈了材料。” 
  二人来到泡子近前,小莲弄些干草,掏出火柴,琪道:“媳妇你别急,要烤鱼回家再整!”“去你的,竟认吃。”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廿五回

       八九六四又屠城 
          官员乐了百姓穷

  小莲点燃火,压些干牛马粪砣问:“暧不暧?这就是春天。”“媳妇太聪明了。”说着穿洞,咔咔冰碴乱飞,待小莲弄好火后,琪已连开数洞,接着用抄捞子将小鱼捞出丢到冰面上,鱼儿蹦跳不止片刻即僵。小莲道:“鱼儿鱼儿,对不起了,天为何让人吃你们呢?”“媳妇,你好仁慈八成前辈子是神仙?”小莲笑笑。
  半小时后琪见其玉指冻的通红来帮忙,问:“你这春天从哪学来的?”“保密不告诉你。”“妈呀!孩子都生了还保密!”小莲笑述经过。“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呀……”“牙疼啊?来不来让你给呀呀出去了。”
      琪叹道:“没想到老岳父,还有如此浪漫诗篇,赶明写本书挣它一笔!”“你就认钱,将来老婆也得卖了!”琪往手哈几口气道:“那是砍头也不干的。”“嘴上说的好听,试试你?”“说吧,舍命陪君子。”小莲挑眉道:“我妈啊,当年就是在这捞鱼,手冻的要哭,我爸用胸膛为我妈暧手,咱也得来一次。”
       于琪站起啪啪拍的胸膛直响道:“来!男子汉大丈夫,算个啥,来!”说着解扣。莲道:“不用,借你肚皮一用?”说着将冰凉的双手摸了进去,有意挠挠。好嘛!于琪杀猪般大叫:“媳呗啊……饶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乳孩儿,高抬贵手给云儿留个活爹吧!”把小莲笑的前仰后合。二人来到盆边烤火,午后共捞十斤。  
    这场面被庞羔看见,吱!小子坏水上来,把余下牛粪砣中间钻个洞,塞进几个麻雷子,这鞭炮名叫“十响一咕咚”粗大的特响。
      次日,庞娥跟来找便宜,小莲为人随合,自家人来就来吧。升好火后三人捞鱼,庞娥又懒又谗哪吃得这苦,捡一会就来烤火,反反复复数次。心想:回家挑大的拿。哐!一声爆响,吓的她坐在地上,口中吐着牛粪屑,大叫站起,原来一块碳火从脖中落入。
       小莲夫妇大惊,急跑过来问:“二嫂二嫂,咋的了?”“火火,呀疼死了!”“哪儿,哪儿?”小莲将冰凉的手从后背伸进去划拉着,只到碳火自灭。
      庞娥又疼又惊,哭骂起来:“哪个鳖牯子干的?让他断子绝孙……车轧、刀砍、斧劈、生孩子没屁眼儿……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跌死,上房摔死……坏我一回养汉精,坏我两回手长疔,坏我三回全家死……。”我的妈!躲在远处草丛中的庞羔捂耳跑掉,知道妹子这共产国骂达到炉火纯青地步,三天三宿不带重复的。
  晚上将鱼大半给了庞娥,这位依然咬牙道:“等叫我查出谁干的,大年夜,我剁菜板子骂。”听的小莲汗毛直立,心想:我的天!这女人可别惹着她。
常言道:
要想人不知,
除非己未为。
庞羔这手被贾小猴看见,告了密。好家伙庞娥把亲哥骂的不敢着面,见影就跑。气的庞羔绞上劲:李小莲,真走运哈!不信治不了你。 
 半月后,捞了近二百斤,于琪病了一场,挂个吊瓶才好。花了钱红英大骂:“捞那玩艺干啥?想死啊?得谗痨了……。”可却将大鱼分给了老大老二与大舅红起。小莲心想:她明知我要送礼,把大的全挑走?一点没拿我当个干粮啊!气的含泪于正月初八踏上了去白城的列车。
      西风夫妇热情招待,小俩口献上肥鹅、白条鸡、小鱼儿。小莲欠意道:“没几个大的。”西风喜道:“不用不用,就小的好吃没硬刺,小鱼酱就玉米大饼子好吃极了!”西风此时成了纺织厂厂长,走时给小莲许多布料与药品。特意拿本《太极拳》道:“现在气功大面积流行,让你爸练练,凡药三分毒,学点超常的吧。”小莲高兴收好。到家后,大用看了书,照着学起,由于从小练武正合胃口。小莲无事也看看,但讲的云里雾里看不懂。
 一年过去了,小莲夫妇望着成堆的玉米、大嗑、黄豆很高兴,晚上闲聊说要添台电视。东西卖完后,于广背后问:“给小三买台电视吧,竟他们俩口出力了?”红英本有此意,与白吃商议,庞脑袋如同拨浪鼓:“别别别,这新妇不能惯,给鼻子上脸!据我眼光看,这李小莲不像养爷子,熬她几年,我看还是老二这孩子孝顺,你得靠上一个儿,老了有依靠。”“嗯!老庞说的对,小三蔫种似的,竟听老婆的!”庞道:“护孩子对,但得从大的来。”“对对。”
       于是给自家与老大老二共卖了三台黑白电视,杨华、庞娥眉开眼笑,妈、妈叫的这个亲。背后骂道:老东西扣门,买个十四寸的,再添三百元买个十七寸的多好!于琪很生气道:“我们挣的钱,我捞不着电视看?”红英笑道:“你谁的?那电视摆着你就看呗?”琪气的背后长发劳骚,莲劝道:“咱刚结婚,日子长着呢,今年有了电视来年就好了。”琪见媳妇都这么说,自己父母还能咋样。
  这年大用家土豆被淹绝收,冬天只有大白菜、酸菜、莲见自己出力多,做回主给了娘家一袋土豆,红英背后把于琪好顿骂。白吃煽动道:“看看、看看,你这婆婆还在,她当上家了,明摆着没拿你当干粮……。”“对,小贱人,过两年将他们赶出去!”红英沉着脸。庞道:“这要不震住,今后能拿你当人吗?红英我可是你贴心人儿,不是挑拨你家关系,你不给点厉害不行!”当年大用坐牢,春梅曾分了两垧好地,可随着三年一重分,村干部一旦好地到手,就不松手,老实人只能分些涝洼地。
      大用养了头猪,粮食勉强够用,小莲见父母无冬储菜,便带弟、妹去捞鱼,红英不许琪去,琪悄悄去了几回病了,红英骂作克夫的丧门星。莲心疼丈夫便不让他再来。总算把年过去了。于琪叹息中国人为何这么苦?! 
  这年正是八九年,历史有名的六四屠城便发生在今年。自七六年毛死文革结束,已证明共产主义公有制彻底失败,应退出历史舞台,向人民认罪,可不甘灭亡的邪党大耍花招,把文革毛、共罪恶扣在四人帮头上,用平反收买人心,农村人民公社、共产主义大集体散伙,承包到户,城乡充许个人经商。
       时任中共总书记的胡耀邦这一系列行动,确实为共产党挽回了民心,人们对中共又产生了幻想,以为给它时间就能改良。 
  一九八六年发生了几件大事。七月,当时中国科技大学副校长的方励之从美国普林斯顿进修回国,发表一系列演讲,提倡民主理念。九月台湾第一个反对党“民主进步党”成立,(在二零零零年台湾大选中获胜,开中华民国政党轮换执政之先河)不少学生听后很兴奋:台湾可成立反对党,我们大陆为何不可?年底在安徽基层选举中,科大党委不准大学生、研究生与中共指定的人进行竞选,直接引发学潮。十二月初,中国科大等合肥高校上万名学生先后两次上街游行,又引发学潮。消息传到上海,令学潮扩大,上海同济、交通大学等纷纷响应,要求民主、自由、平等,并提出废除独裁专制,其后席卷北京乃至全国。
 这下可触动中共幽灵敏感神经,你别看邓小平等被毛泽东整的多惨,可好了伤疤忘了痛,权力落到他们手中与毛一样,中共这个黑帮邪教容不得民主、法制、自由。尽管中共靠高喊民主、自由骗得了人心,推翻了国民党,但国民党只是个 普通政党能改良。可中共是个披着政党外衣,反天地人神的政教合一的邪教,根本改不了,一改就亡,邪到底的。果然于八六年十二月三十日发表《旗帜鲜明的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也就是文革后对百姓装出的种种善意与笑脸,在危机过后将要撕破了。
  胡耀邦已被中共利用完毕。李先念陈云俩个极端顽固保守派的老家伙,对改革开放开始就十分反对,恨不得一脚踢去胡,但胡的靠山是邓小平,动不了,如今邓对胡也不满了,胡终坐到头了。于是一九八七年一月廿六日由邓小平、陈云、李先念、宋任穷、薄一波、彭真、王震、杨尚坤等八大老召开的民主生活会上,对胡乱咬一气,胡被逼下台,罪名是“搞资产阶级自由化”。
         这些人都是胡给平反的,如薄一波文革中被毛整的发昏带死,老婆自杀,批斗中被其三子薄熙来踢断三条肋骨,胡为其平反,可薄对恩人不但毫无感恩,在倒胡会上张牙舞爪落井下石,把胡下乡调查说成是游山玩水,这老鬼在党内名声特臭。胡耀邦在党性威逼下作了一次死都后悔的捡讨,最后说了句“可以不做事,但要做人”,会后大哭。读者要明白,共产邪教容不得好人清官,卸磨杀驴。
  八九年初,邓小平在胡的成果下主持的改革开放,使中国经济得到一改善,可是这种独裁专政改革漏洞百出,邓的名言“让一部份人先富起来”“胆子要大一点,步子要快一点”成了高干子女们疯狂敛财的圣旨。贪的国营工厂大量倒闭,鲸吞国有资产,大量工人失业。当初中共煽动工人斗资本家大老板,许诺工厂归了共产党吃铁饭碗养老医疗全包,如今无一兑现,引发社会巨大不满。
  “官倒”是国民最痛恨的。八五年,中共对农业工业价格与紧缺商品实行双轨制。就是国家计划内的生产货物按平价收购,超出计划的按高价采购。目地是解决生产资料的需求大于供给。这下给了官员们发财机会,他们把平价收来货物按高价付款倒卖,太多官员与子女亲信一夜暴富。可是必须弄到高官的批文,这时北京各大驻京办、宾馆出现了这样的人群,怀揣几十万上百万就为买出高官一纸批文。党官们获利,受害的是工、农,看看工人可怜的工资,与那便宜的不能再便宜的农产品。
  四月十五日,被视为改革开明派的首脑胡耀邦,在一次政治局会议上突发心脏病死亡(据说争论时被活活气死)。人们希望中共改良的幻想破灭,怀着失望与愤怒,当天晚上,北京大学学生们开始扎花圈,贴大字报悼念胡。四月十七日,数千学生从校走向天安门广场,在人民英雄记念碑下打出“悼念胡耀邦”“惩治腐败”“打倒官僚”等标语,怀着对中共最后的一点希望进行抗议。全国各地学生纷纷响应,举行大规模游行请愿,呼吁国家领导人促进民主改革,国家走向依法治国,而不是依党治国。学生们带动了各阶层,工人农民、 学者,各单位纷纷上街游行。有组老学者竟打出“跪久了,站起来遛遛”。  
  中共流氓邪教大怒。四月廿五日晚,央视新闻播出《必须旗帜鲜明的反对动乱》,次日4·26社论把学生民众的请愿事件定为非法活动,是否定社会主义,反党等等。那冰冷的腔调,让大用春梅听了直冒凉气儿,脑中闪出的都是鲜血,知道不妙,共产邪党要下手了。其实许多学生民众见中共军队蠢蠢欲动,国安特务、便衣虎视眈眈,欲显还藏,也觉气氛凶险,但历史推到这步,只有用胸膛面对枪口了;再者自文革后,中共收起恶霸嘴脸,使劲讨好民众,学生们认为问题严重不了怎样,中共厚黑伪善洗脑宣传术让学生民众忘记了党旗的红色带表什么。 
  时任上海市委书记的江泽民,党性最强蹦的最欢,封刹比较敢言的《世界经济导报》。这个父子两代日本汉奸出身的转世蛤蟆精,极其凶残,对学生民众铁腕镇压。作为总书记的赵紫阳是个有良心的人,人性大过党性,支持学生民主运动。赵不邪恶哪符合共产邪教标准,于是邓小平大老们把赵废掉换上了歹毒的江泽民,这便是著名的八九六四真相。
      今天能用自由门软件翻墙的朋友,看看六四视频照片,机枪扫射,坦克疯狂碾轧,学生民众成群回跑,中弹者垂死挣扎,多少可怜少女被扯拽的赤身裸体,又被轧成肉饼血泥,满街的肉酱死尸,残肢断臂……据说有个青年农民逃回家乡,后来活活吓疯了!那军兵事先被洗脑,观看所谓的反革命暴徙如何打死解放军,烧军车录像,官兵们对学生民众充满仇恨,如同当年看《白毛女》对地主无比仇恨一样。马列无神论教义使军兵毫无顾及的杀红了眼。事后中共向中国人宣布天安门清场没死一人,当然是蒙国内百姓了,因为现场实况录像已被各国驻京记者传到海外。  
  “六四”在中国被镇压了,可反共风波横扫各国共产阵营,各共产国家民众纷纷上街游行抗暴,柏林墙倒塌两德统一,东欧巨变,罗马尼亚共党头子齐奥塞斯库被推翻枪决,巨无霸苏联解体,共产阵营仿佛一夜间丢掉大半江山。
    中共简直吓死,共产邪教理想破灭,再也不能拉住人心,于是见风使舵,放手发大财,用全面腐败换取党徙忠心,也就是说你只有入党当官拥护中共,才能尽情享受金钱美女权力的滋味。邓的名言“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就是好猫”鼓励着党员不择手段。 
  今天许多人说共产邪党变了,已不是共产党了,个别竟怀念毛泽东,说那时才是共产主义,这都是不知真相的想法 大用春梅听完新闻后,众人议论着,有人说:“还能没死一人,真能白乎!”“共产党话信不得”大用道:“共党这次说了真话。”“啥!能没杀人?说死也不信!”“没死一人,死了成千上万人!”众笑。
      接着中共日夜播放利用军警特务混入人群中,冒充学生民众打人烧军车的录像(有些是面对中共开枪杀人后,激起的无力愤怒反抗)称反革命暴徙烧死了“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的解放军,于是无数屁民愤怒了,认为统统该杀。中共的洗脑欺骗又一次成功的掩盖了大恶。开枪的功臣怎样呢?椐披露在北山开庆功宴的多被处决。当然军队人数太多许多人被放了回去。(笔者本人遇到一们参与六四屠杀的下级蒙古人军官,还认为学生是暴乱。他本人父母是老革命,为中共打江山出生入死,因与林彪合过影文革中双双被整死,那时他小还不懂事。长大后武警学校毕业,又参与六四,亲上坦克车杀人。升了官,因伤不能生育,后因贪腐被免了官,四处打工流浪,当年杀别人孩子,如今自己断了后,是不是报应,读者悟吧。他对毛泽东非常痛恨,当然他在退党大潮中退了党。)
  而小莲对这些事是茫然的,什么民主啊,政治啊,那是吓人的国家大事,离自己一个小民似乎太遥远,真的太遥远!什么徐文利,魏京生、汤柏桥,林昭,根本不知世上还有这些人。加上电视上的天天歌功颂德,抗日片中俊男美女党员的正面形像,毛主席、周总理、邓爷爷、江总书记那谈笑风声的亲民动作,怎么也与赵三、徐斗、马大棒、四人帮,这样货色对上号,甚至对父母讲的中共如何狠毒都怀疑。
  夏天农闲时,于豆心血来潮,倒卖起小鱼,可自家新车杨华不让用,只好骑于广老车,经常出毛病。红英作主把小莲结婚新车借给了豆,说如果骑坏了她给买新的,于琪不干,小莲见婆婆话到这地步同意了。杨华十分扣门,挣了钱搜去美滋滋,赔了钱破口大骂。这天红英病了,油水少熬的太厉害,叫其留几斤鱼,豆子咬咬牙发出大孝心留下二斤,杨华知道后大吵一顿,趁婆婆不注意,偷拿去了几十个鸡鹅蛋。
 小莲夫妇整天在地里干活,那些年夏秋雨水特大,夜里下白天淘。但见远近一片片白亮亮地中全是水,高高庄稼泡在水中。人们将田地圈上近一米高的土坝,从地中挑出条沟通到地边,尽头挖一深坑,由于买不起水泵全靠人工。哗哗一桶又一桶倒向坝外,中共吹嘘的党给的饭碗,其实是农民自己苦干挣来的。
       农民太苦了,而中共贪官们在国际上装大尾巴鸟,大把花钱讨好外国,从不想这东西是百姓咋拼命挣来的。好容易淘出去了,两日后又下满,还得淘。于广上了年纪,抽烟、喝酒,贪淫常常病歪歪,红英享着婆婆福,所以地里全靠小俩口,造的如同泥人,其实主力是小莲,她心疼丈夫尽量多干,累了一天,到家后还得喂猪做饭,悉心照料婆 婆。 
 温言细语问婆婆吃点什么?红英道:“豆皮炒腊肉吧。”小莲笑应着,用开水泡豆皮,洗着腊肉,菜刚刚炒好,这时庞白吃于杆到来,见饭桌摆上。庞道:“哟!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来,老于咱喝两盅。”于广笑着让上桌,俩家伙是见着好玩艺不放筷。就那点菜,红英见没了便让添,小莲陪着笑脸将盆底盛上,轮到自己时就着菜汤吃下。收拾完毕,洗漱一番,拖着疲备身子躺下,见自己这陪王伴驾级别的娇躯,如今造的双手老茧,玉腿泡的全是泛白的皱皱。于琪过意不去,
      握爱妻之手道:“莲苦了你了!”“唉!就这命了哪天死哪天算。”“别说不吉利话,年底我打算搬出去,不管给不给买房,搬出去。”“那爸妈咋办?”“你简直傻透了!让她最稀罕的俩宝贝媳妇来侍候,我这妈呀……真是个妈……红卫兵出身厉害厉害。”“逆子!儿子不孝敬父母不是人。”琪挽妻入怀道:“我娶了你八辈修来的福!”“你还不知我的厉害,明天变成母老虎咬死你!”二人嘻笑亲妮而眠。
  两日后,下午小莲抽空为红英包了一锅水饺。刚刚煮好,院狗汪汪,庞白吃、于豆、于杆杨华抱儿进来,红英怪叫着孙子,脸成一朵花。庞摘下破甲帽道:“老于咱不是外人,今个不吃你,传出去等于打你嘴巴子。来,咱喝两盅!”脱鞋上炕,众人上桌饕餮声响,酒过三巡,白吃闲崩坑道:“红英,你说几个媳妇,谁最有福?”“看不出来。”“还得说我家小娥有福,你看不用出大力,五谷丰登。”
      杨华撇撇嘴道:“看那大嘴,谗的要命还有福?”庞吱儿干了一盅道:“嘴大好啊,长言道男人嘴大吃四方,女人嘴大吃钱粮。钱粮不是福吗?”豆怪笑道:“是大嘴巴,把家吃光的意思……哈哈……。”庞道:“福大能吃穷吗?”红英大笑道:“对对,娥有福!就我家小三福浅。”于琪心中这个堵,心想:俩家伙来家见啥划拉啥,可不有福!一言不发,闷吃着。
  庞眯眼道:“我懂点相术。”红英道:“给我相相?”白吃装模作样看看,张红英年青时有几分资色,上了年纪身体发胖,脸上在外人看是刁蛮的横肉把白吃谗的够呛,道:“你呀,五官成三官,一官享十年福,晚年福不尽,只是年青时受了些苦。”于琪心想:拍马屁!可红英颇受用道:“太对了,年青时太穷了。”庞道:“从嫁人时开始享福。”“错了!我嫁给老于家一天福没享,差点被牛精公公连累枪毙。”
       于广翻白眼道:“啥!我爹在时,你又吃肉又吃面的,那不是享福?”“去你嘛的!” 红英骂着。白吃在其肥臀上拍了一把道:“有爷们侍候还不算享福?”嘎嘎怪笑。红英上去掐了一把道:“去你的骚公鸡!”众人嘻笑。白吃道:“你晚年还得靠老二才能继续享福。”于杆喷着酒气道:“对了,二叔说的太对了!我于二才是养爷子。”杨华撇嘴道:“让你那懒老婆割腚喂吧!”众人大笑。 
 小莲见饺子没了,累了一下午只好用饺汤泡碗苞米粥吃下。琪见了面现苦相,小莲怕其难过笑道:“刊物上介绍,吃玉米营养高。”经其悉心照料红英数日后恢复。可一场风波随之而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廿六回

        婆婆刁蛮连发难
         自立门户盖新房 

     话说红英好了之后,一天突然发现鸡、鸭、鹅蛋少了许多十分生气,怀疑小莲给了娘家。老脸刮撂了下来,几日不与小莲说话,莲莫名其妙。这日红英串门回来道:“你说郭点脚家没养鹅,咋吃上鹅蛋了?”小莲道:“八成谁给的。”红英冷冷道:“谁那么好心?是他姑娘从婆家偷的。”
       琪道:“妈,那咋算偷,儿女孝敬父母那不应该的吗?”“闭上你的臭嘴,嫁给人家就是人家人,不通过公婆往家偷东西就是缺德。如果不管住了,说不定将来偷汉子。”小莲觉的她话中有话,但又没直说不好应付。红英偶尔什么噎死,咔死……穷不起上吊。小莲一声不吱,总觉是冲自己来的。
  这日春梅来送篮子道:“春天点种借的,看我这记性。”“好说好说,咱谁跟谁!”接过闻闻道:“哟,咋有鸡、鹅蛋味,庆家母我再给你几个?”春梅见其讽态,笑道:“不用不用,家里有。?”“有就好啊!我这辈子没生姑娘,没尝到养姑娘甜头,还是你好,俩个往家拿东西!”“拿啥拿,都不宽敞!”“知道就好。”春梅见其话中带刺,闲谈几句走了。越想越不中听。
  数日后,小莲来家,春梅怒道:“你咋得罪你婆婆了?你这孩子过去挺好的,以后咋这样了?嫁人家了,就当儿女侍候人家,不然连你妈都挨骂!”莲委屈的哭起来。大用抚女儿头安慰,冲春梅道:“你行了吧,张红英那德行你还不知道?啥人能答对她,错了当初不嫁他家好了!”小莲泣道:“爸,于琪对我很好,我不后悔。”说完洗了脸,梳了头。春梅道:“她意思你往家偷东西了,你说咱拿她啥了?”“不知道,把她病侍候好了,她突然说丢了鸡鹅蛋。”春梅道:“保证豆子,杆儿他们干的!”小莲闲谈一会儿回家奶女儿去了。  
  几日后,潘文贝、郭子洁、李小倩、小彤、柳续眉众人到来,小荷气呼呼述了经过,众姐妹娇咤一片“张红英那双三角眼一看就不是个东西!”“对!看那老脸拉拉着,一肚子坏水!”“嫁他家干啥!受这气?”……可巧于琪例行公事,来看岳父有啥活帮干干。姐妹们对视一眼,娇叱一声:“于琪过来?”小子见一张张小美人脸沉沉着,嘻笑过来道:“哟,妹子们来了……文贝、子洁妹夫咋样啊?欺没欺负?让姐夫帮修理修理他 们?”见众人鼓着气不用好眼神看他,调皮劲上来道:“这样吧!来,妹子们给姐夫按按摩!”“好!我们姐妹让你舒服个够!”
      一齐冲上,揪耳朵的、掐的、拧的、数肋骨的……可怜于琪男子汉被小姨子们收拾的吱哇直叫,高呼饶命。续眉道:“快说,咋与你老娘合谋欺负我姐的?”“饶命……有这么多母虎妹子,借我两胆也不敢……你姐是我家中宝……”“好个油嘴滑舌。!给吃炒排骨。”又动起手,琪杀猪般大叫,春梅笑着给解了围。
  小莲见红英这婆婆真难侍候,自己出了力不说好也罢,还扣上个底漏的帽子,心中升起几分气。夏天过后,新车被于豆骑的破烂不堪,自己收了钱,车子退回。红英失言,琪非常生气,问:“妈,你不说骑坏了给买新的吗?”红英大怒道:“那不还能骑吧?哥哥兄弟用用你咋了?”一顿臭骂。小莲劝夫道:“行了,当家的,凑合用吧!”琪只好从罢。
  由于今年涝了,庄稼欠收,到了年终,小莲依然落身新衣裳,而于豆于杆向红英借钱买台新自行车与马,琪非常生气,知那钱算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要求搬出去,红英不允。琪坚持分家,买下了当年宋双的两间破土房,这残破早该倒的房子生命力还挺强,过了多人手,如今住上于家。
       红英咬牙把两垧涝洼地给了三儿,琪大怒道:“我只要我与小莲分的地?”红英骂道:“没良心的畜牲,刮干了老娘,我咋办?”后来补给一头小红牛,琪依然不干。
          小莲安慰道:“老人确实不易,算了吧,咱们优势地头挺宽,吃点力能多开几亩,别跟爹妈绞劲了。”“你真太、太贤慧了,不等你咋的,我先气死了,我没那么大度!”“以后日子长着呢,看小莺姑姑当初有啥?现在不挺好。”琪点点头。
      大年临近,春艳给了小莲一大麻袋土豆。俩口子捞些小鱼过了年,房子太破勉强过冬。此时上云四岁满地跑,可爱极了整天叫着妈妈,春梅夫妇三天不见便想,全家似掌上明珠。 
  春耕过后李忠、保坤、中丰,中正、中革、小庄众人决定给小莲盖新房。农村盖简房比较容易,和泥做好房框,去国有林中偷割些大杨树,百姓穷啊!无论山林草原土地江河湖海都被中共霸占,为了生存大伙都偷树。但做门窗吃饭等还得用钱。琪见岳父家族出了人力,自己出钱吧,回家死磨硬泡借来二千五百元。动了工,庞白吃从开始帮到完,与其说干活实则噌饭,口舌不老实搞的于豆庞羔好玄没打起来。
  端午节到来,小莲狠狠心给婆婆抓去两只下蛋大母鸡。想给母亲几个鸡蛋,春梅说啥没要,见女儿刚分家。红英倒干脆,将两只鸡老大老二各一只,说是给孙子的。而杨华庞娥一毛不拔。这天红英病了,杨华庞娥装模作样侍候两天,华趁人不注意挖走一小盆猪白油,便不来了。
      庞娥炒菜时一伸勺见油少了一半,寻思:怪了!前天还不少?突然明白,骂道:谗娘们,偷油不怕噎死……干这事哪是个人?志士不饮盗泉之水,贫者不吃……眼珠一转:你都顶着吧!自己倒走半桶豆油。二人做贼心虚说活忙不来了。于广没办法只好找小莲来。这婆婆真是婆婆,咸了淡了……小莲两头忙,可下病好了。
  庞白吃以祝贺为名,与广喝起来,道:“行,老媳妇最孝啊!”红英撇嘴道:“虚心假意,还不是借了我钱。”庞嘎嘎笑道:“英,你这辈子我就佩服你是明白人。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李大用家这几天好伙食啊。”红英道:“你这张谗潲子嘴,就能寻摸吃的!”几人哈哈大笑后,庞道:“小心点好。”红英听了起疑,次日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见豆、白油各少过半大怒。
      中午小莲忙里抽空过来看看,笑脸道:“妈,你好了,行啊?不行我再来几天?”红英眼露寒光道:“好了!再不好,东西丢光了!谁吃我那油啊,让她噎死!”爹长妈短骂了一通。把莲气的泪汪汪跑了回去,趴炕大哭,云儿见了哇也哭了起来。琪莫名其妙:“这是咋的了?”小莲大哭不语。于琪横眉立目回到家,大声问:“妈,小莲又咋得罪你了?她要像大嫂二嫂那样,我休了她……你说说?”
      红英大骂:“还问我,侍候两天半,把油偷走一半,丧不丧良心?老天爷,咋不打雷……”“妈!你去我家看看有油吗?我们就靠几个鸡蛋酱蘸大葱混饭,你说话讲点良心,别越敬越歪腚?”红英一听跳脚的骂开来,道:“那偷汉子的东西能给你吃吗?都整她娘家去了呗?”琪气的脸色惨白吼道:“你去大嫂二嫂家看看?”“你俩嫂子像你那养汉的?滚,快滚,你这畜牲气死我了。”琪敝气而回。
  到了中秋节,小莲备了几份月饼罐头与酒。琪瞪眼道:“你买这干啥?”“过节了两边老人……。”“给你家吧,我家不必了!”“真亲不恼百日,千错万错是父母,送去吧?我还给爸妈抓了二只肥鸭呢。去吧、噢!三儿可听话了!”面对妻子的柔声细语,又敝气流泪道:“莲哪莲,嫁我真委屈你了?”“虎样!孩子都满地跑了……晚了!你当初又踹车子,又装病,哭天抹泪的……不搞那手不就妥了。”
      于琪一听乐了,道:“为咱闺女。”亲亲云儿而去。正好白吃也在,不冷不热的叫了声二叔。庞见鸭子盯上道:“可够肥的!”红英见其谗样道:“过些天干活再吃,先养着。”庞道:“对对。”闲谈一会走了。 
 傍晚红英炖了锅茄子鸭肉。老大老二六口人全过来,俩媳妇各夹二斤月饼,(走时还暗示儿子拐走一斤)闻着鸭肉香 味个个口水直流,众人正要上桌,白吃开门进来道:“老于,你上次要的锹杆我给你送来了。”“多谢多谢,我有了。”庞嘎嘎怪笑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老于凭咱哥俩,不吃你传出去等于打你嘴巴子……来咱哥俩喝两盅。”
       于广虽讨厌也没办法笑脸应对,庞脱鞋上炕,于琪皱眉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而去。场面很尴尬,白吃装作没看见,噌饭人厚黑术不到家不行,脸皮得达到刀枪不入方可食百户候。庞娥见给二叔脸色看很不满,哼道:“不吃拉倒,多大功劳咋的!”几人都是不吃光不放筷的手,直到酒足饭饱,才醉熏熏回家。
      白吃拍门喊了半天:“媳呗开门……媳呗开门……?”无人答理,刚要大怒,忽听老婆骂道:“老庞,趴猪圈干啥呢?喊你小妈呢?”白吃晃晃头:“嘛!整差了,这是猪圈。”
    由于今年又涝了,幸好地头地尾收了一些,去了投资所剩无几,只得些口粮。但小莲很高兴,这终于是自己劳动所得。琪愁道:“今年妈的钱还不上了。”“你是他儿,欠一年咋的?”琪回家一说红英沉脸不吱声。于广道:“行,咱今年收成还行不缺钱,来年再说。”
      红英咤呼一声道:“你一天吃饱不愁了,不缺钱你给我买座楼?”正巧大舅红起也在,见妹凶样道:“自个儿子欠一年咋的?老大老二你搭多少钱了,还你了?”于广这几日又范肺病,不敢吱声。红英道:“来年还,不还牵牛?”琪点头回去。
  冬天到了,在这贫穷寒冷的日子里,给小莲最大快乐的是上云。女儿长的是白白净净,一双漂亮大眼睛颇像春梅,蹦蹦跳跳,又唱又跳可爱极了。无事便教其数数背唐诗、宋词,小家伙非常聪明,一气背下几十首,小嘴嘎崩脆,讲起故事摇头晃脑,夫妻俩被女儿逗的整天笑口常开。
  李西风来看大用,带给小莲一台黑白电视,莲称谢不已,此时不少官家都是彩电了,终于有了电视不必看人家脸色了。小莲是个懂理性之人,回送西风小鱼与鸡鸭。这又被庞白吃看见,一次与红英闲谈时道:“小三可好喽!攀上城里人了,你们将来借光了!”红英撇撇嘴道:“借啥光,跑农村来穷划拉,光使嘴。”庞道:“三媳呗咋不向他要呢?”“那小娘们就会倒贴,我一看她就来气。”
         于豆溜缝道:“就是!有钱烧的。我当初说别借她钱,你偏借,说你个好了?只给你一袋面,两只破鸭子,可给她妈三百元,瞒着咱说啥也没给,根本没拿你当人。”
    这小子顺嘴胡咧咧,实则小莲只给娘家一些小鱼。红英妒火中烧,白吃道:“我也听说了,用那钱买块好表。”其实是住在洮南的何勇给买的。豆道:“妈,把钱要回来,我去安广倒些大鱼回来,过大年了谁不买点?你看潘雄骑的摩托就是贩鱼挣的。”
         庞道:“对呀!这冻鱼也坏不了,准挣大钱。”红英动了心,道:“可小三确实没钱?”庞道:“听说李西风是厂长,现在当官的哪个不贪的流油?凡官都好女人凭小莲那脸蛋到那一哭,他还不上钱……。”豆道:“妈,安广大鱼才五角一斤,转手挣大钱……。”   
    元旦到了,九一年了,  
王安石有诗为证:
爆竹声中一岁除,
春风送暧入屠苏。
千家万户憧憧日,
总把新桃换旧符。 
      于琪早起给小牛与莺给的两只绵羊添些草,带女儿叮哐放几个二踢脚,回屋与爱妻高高兴兴包饺子。忽然红英推门进来,“奶奶,奶奶!”上云呼着。可她沉脸理也没理,“妈来了!”莲笑脸给献茶。“不用了,我今个来要钱?”小莲一惊道:“妈,不说好了来年给?今年没钱。”
      “啥没钱,干一年没钱??你爸病又犯了,得看。”琪气呼呼道:“你把我们分的好地留下,涝地给我能打粮吗?”红英怒道:“你们懒可不打粮!”于琪气的脸发青。“听着小三,三天后把钱备好,不然我牵牛!”说完走了。
    琪揪头坐了一会儿,突然啊一声怒吼,把面板掀翻……饺子、筋子撒了一地,小黄狗抢吃着。小莲泪水汪汪收拾着。琪扯个枕头倒头生闷气,不知不觉睡去,小莲将面团削了片汤,喂了女儿,俩人谁也没吃。琪由于头些天捞鱼着了凉,加上生气,病了起来。大夫来了扎了针,烧退了些,云儿小声呼着爸爸。
  三天后,果然红英又来要钱,进屋后看看儿子躺在炕头盖床大被,枕边一个杯子泡着麦乳精。“钱,准备好了?”小莲苦着脸道:“妈,实在没钱,来年一定连本带利给你。”“啥没钱?”冷着脸举起麦乳精问:“哟哟,吃这高口味还没钱?”“妈!三又病了,给他补补。”
       “我不管,你们还我钱,不然牵牛!”想想又道:“说没钱偷着给你妈买表咋有钱?虎谁呀!”这婆娘党毒不改,将当年红卫兵整人手段又用在儿子身上。于琪大吼一声道:“妈,我是不是你儿子?”“啥他嘛儿子?有钱就有儿子,没钱啥儿子!再等你三天,不给看我牵不牵牛!”转身而去。
 于琪登时气昏了过去,“于琪,于琪!”小莲哭叫着,片刻醒来握妻手道:“莲哪!我后悔,你跟我这穷鬼!牛给她,我死后你领孩子找个好主去吧!”三口大哭。这一气晚上发起高烧,村医过来立刻挂了吊瓶,悄悄道:“今晚烧不退马上送大医院,烧成肺炎就坏了。”小莲含泪送走大夫后,仰望星空泪水直流,心中不住呼唤:
          天哪!为什么?为什么我如此贫穷?为何命运如此波折?为何好心不得好报?为何世间如此残酷?她那颗一心想作孝顺媳妇的热情,被这一盆盆凉水浇灭,渐渐 恨上心头,咬着牙,眼中充满冷酷的寒光。幸好天明时烧退了,小莲大喜。次日早起发现母羊丢了一只,不敢让丈夫知道,扶栏低声哭泣,任凭寒风刮面……良久才拖着冻僵似的身子回到屋中。云儿抱着花球念着唐诗:“
天生我才必有用,
千金散尽还复来……。”
小莲心中一动,低头思索着。 
  这天红英正在家中闲坐,白吃与于豆到来:“二叔,你帮我,将来发了财绝少不了你的好处?”“好说。好说,咱爷们谁跟谁!”进屋后见于广躺着,闲扯一会后,豆子道:“妈钱要回来了?”“小三病了盖大被呢,我看他也拿不出。”红英说完低头思索。于广坐起手指于豆大喝:“你小子老实呆着,别满肚花花肠子,你那德行还能发财?除非公鸡下蛋那天!”“你懂啥?老实眯着!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一句气的于广不再吱声,又道:“妈,小三没病,装的!早上我看他帮老丈爷干活呢!不信你问二叔。”红英看着白吃,
       庞道:“是,我看像小三……红英你还是要钱,小三小不懂事,李小莲保证能从李西风那搞来钱,有些事吧…嘿嘿…不好说啊……。”于广沉脸道:“老庞?吃过头饭,别说过头话,不呆你就走!”
      白吃摆手道:“好好,算我放屁,帮你家弄钱我也捞不到!”红英斥道:“你眯着,你这老东西总是吃里扒外!”于广气的一头躺下。红英道:“那我去要?””白吃道:“当然!将来小三尝到了甜头会感激你的。”“好!我一定要回来。” 
    三天期到,红英架上于广来要钱,小牛正好拴在院口吃玉米秸,小莲怕刺激丈夫将二人拦住,哭道:“爸妈,我实在没钱。来年一定连本带利还你?老三病了别刺激他,不然他会死的!”于广晃头跺脚搓手。红英喝道:“他死了咋的,我还绝户了?告诉你!有钱有的是儿子,没钱啥他嘛儿子!老于牵牛?”“妈,求求你了别牵牛!”“少跟我苦穷,去白城给李西风咋有的是钱?他是你八辈祖宗你那么敬他?谁知背后有没有一腿。”说着亲自去解牛绳,
       小莲扑通跪下道:“妈,求求你了,牛牵走了,我们咋活呀?”“我管你咋活,你死了该我啥事!老于牵牛?”见于广不动大骂道:“你这老鳖牯子,没用的东西!”说着解开绳子,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小牛被牵走。
       小牛似乎很不愿离开主人,回头朝小莲哞哞直叫。“驾驾”红英拿着秸杆抽打。小莲追上去又跪在雪中抱住婆婆大腿哭喊道:“妈,求求你了,牛牵走了, 我们咋过呀?”红英猛推开道:“我管你死活,不给钱就牵牛!”拽牛而去。小莲坐在地上满身是雪大哭着,邻居们过来安慰,中书也跑过来,见了大惊,众人将其扶进院。
 进屋一看,于琪又气昏了过去,云儿依依哭着,好容易将琪唤醒。中书问明后道:“小莲你这孩子就硬骨头,缺钱跟老姑说啊?!我去给你凑,把牛要回来。”说完走了。中书、春艳各出一千,中革出了八百,二千八交到小莲手中。春艳怒道:“连本带利还她,把牛牵回来!”于是小莲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廿七回

       多年积怨一发泄
          刁婆失夫倒霉到

    小莲下午四点来到婆家,这天正好是于广生日,屋中酒席宴菜正吃喝热闹。红英放下筷来到外边,眯着三角眼问:“你来干啥?”小莲也不客气,红英一看简直判若两人,过去对自己总是笑脸,今天脸色青紫,眼露寒光道:“我给你钱,把牛还我?”“拿钱来,你牵牛。”小莲将钱递上。“利息?”“都在。”红英一把抓过数完后揣起道:“早还了,不就没这事。”
         小莲泪汪汪道:“张红英!你记住,有你倒霉那天!”“你这养汉精快走!”小莲针锋相对大骂道:“你这老养汉!我李小莲哪点对不起你?从打过门那天起,我心中发愿,一定作个好媳妇!我拼命干了一年又一年,好处你得了,我只剩套衣裳,我认可!于琪结婚花你钱了,你当老的不易。分家后明明我们分的好地你留下,给我涝地,我认了。
      一年四时八节,我又送鸡又送鸭的敬你,别人给你啥了?你病了,那俩媳妇不拿你当条狗。我一天累的要死,回来还得侍候你,又端汤又包饺子,可换来的是啥?不感激罢了,可给我扣顶贼帽,回家连我妈也骂我不孝。你又病了,我还好好侍候你,可你这老不死的好了,又赖我偷油,谁偷谁噎死!” 
 小莲尖锐的嗓音传出老远,引得不少人围观。……“你这老不死的越敬越歪腚,如今盖房借你两钱儿,你牵我牛,你想让我死啊?!……”红英被问的张中结舌,吱吱唔唔。于豆见揭了媳妇丑事,恼羞成怒,冲出来骂道:“你他嘛快滚!不然我揍你?”说着真上来。小莲猛抓起白吃拿来的锹杆,劈头打来,豆子急闪哐!正中肩头,锹头脱落,小子见架式不好赶紧跑掉。
       于广怕出事,出来喝道:“你干啥?你还反了?”小莲此时疯了一般,见公公激头掰脸样,抡起就一下,于广急跑哐!打中脚后跟。红英大叫:“杀人了,来人哪……”把庞娥吓的好玄没拉了。小莲见可恨的庞白吃等吃的油嘴麻哈,冲进屋去叮哐一阵乱棒,打的碟碗纷飞……哗啦掀翻桌子,杨华、庞娥抱住吓的大哭的儿子躲到炕角……莲出来牵牛而去。红英气极败坏远远的跳着脚恶骂,邻人称快,如看耍猴。 
  于琪又病重一层。叹道:“莲妹,我后悔娶你跟我受大穷,我死了你与小荷一齐进城找个好人家。”莲哭道:“你死了我娘俩咋办?将来会好的,你看 许多家有了四轮车,我们也会有的……。”在小莲精心照呵护下,琪好了。
  腊月二十,西风夫妇到来,在李忠家吃饭时了解了小莲家况,莲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很稀罕。道:“我给二叔上坟时特意看了小莲的地,她那地虽洼但很平坦,种水稻绝了,现在白城这一带到处打井种水稻。”于琪道:“我早想打井,但一万多元我出不起。”“行了,我帮你。”春梅道:“那咋好意思!”西风笑道:“我虽不是贪官,但万八千块钱我出的起,你婶开个五金商店还行。”
       香珠道:“人家贪官都发了,就你清高?!”春梅道:“风叔是好人嘛!”西风呷口酒道:“有时吧,看着贪官住豪宅坐轿车,我心里也不平,但一看到工人那点工资,穷的媳呗卖身或跟人跑了,孩子无人管,我往家搂钱?我良心受不了……良心哪!当年要不是因为讲良心,我不能被共产党打成右派。可我总觉的人活一生,不讲良心不是人。”
      琪给满上一盅道:“风爷高风亮节!”香珠道:“当初就因看他这傻劲才嫁给他。”众笑。春梅道:“风叔是君子,佳人配君子嘛……珠婶当初一来时,我就看有股城里人气质,不像我们农村这些土苞米花味。”香珠道:“女人漂亮,在运动中很惨……当年那些色鬼吓死我了!”于是众人又谈起当年孙三、马大棒等恶行,毛死时出的大扫帚星,吓的小莲汗毛直立。
 于豆急着贩鱼,于广暗中阻拦,信不过这小子。红英决定亲自出马,不见兔子不撒鹰,藏个心眼,自己跟着挣了钱得分一半。与广商议好,到鱼场后雇车拉回。在安广客运站等车时,见一伙人正在赌钱,便是当年闻名全国的一道骗人把戏“耍三张”。
       凡当年跑外没不知道的,三张牌让你猜,这伙人多则十几人,少则数人,穿着不一假装押钱,保证羸多输少逗引贪心者。后因社会舆论太大被公安部取缔。
 “押宝、押宝、押宝、押宝啊!跑北京的,上香港的,骑摩托挂不上档的,想发财快来押……怕老婆的你别来……。”于豆本来爱赌,立刻拉母来看热闹。只见一个大长脸,戴个前进帽,身穿黑皮夹克,四十多岁中年男子坐在长条椅上,腿上放个扁扁黑色皮箱,手中三张扑克,两个黑桃三,一张红桃三,倒来倒去让人猜。……“我手快,你眼快,咱们来个手眼大比赛……押中就给,妇女小孩给双份……。”
      一五十多岁胖子,掏出二十元啪押上,一掀红桃三立刻羸了二十。这时又一小伙也掏钱押上或输或羸……不久羸了三百元走了。豆子动心了, 掏钱要押,红英拽住道:“别押都是一伙,骗人的。”大长脸看了红英一眼没吱声。
 这时又来一位四十多岁男子来押,片刻输了二百元,豆子看着好笑,自己都猜中了,他就是不中,那人道:“你等着,我去借钱!”说完走了。这时胖子又羸了三百元走了,那输钱者又回来押,片刻又输了一百多元,豆子见每次自己都猜中,道:“你押这?”结果羸回五十。“老弟手真幸,来帮我押。”于豆又为其捞回一百。那人给他二十,豆子大喜,叼着烟又点道:“这、这,全放上!”“不敢,不敢。”“没事,保证是。”“你押?”豆子掏出一百啪押上,中了!大长脸立即甩给一百元,可把豆子乐坏了。 
  红英见儿羸了钱也不好阻挡。这时又过来一位扎着围巾的四十左右妇女,道:“大姐去哪?”红英道:“去亲戚家串门。你哪的?”“我舍力的,回娘家。”“来来,押宝、押宝,妇女给双份!”那女子道:“骗人!”大长脸道:“妹子贵姓?”“姓高。”“高大妹子你押看给不给双份?大伙都看着呢!”高氏道:“行,我豁出几十元。”大长脸倒倒甩甩放好,豆与高氏各押二十元,都中,果然高氏得了双份,大喜。片刻高氏羸了四百豆羸了二百。此时豆红了眼,看准后道:“三百。”结果输了。 
  高氏道:“别怕,再捞回来。”片刻豆捞回二百。这时红英也来劲了,帮着押。高氏悄悄用指甲在红桃三后划个记号,二人盯住后,高氏啪押上一千,结果大长脸给了两千,这下红英可动心了,还倒啥鱼!在豆纵涌下,啪将三千全押上,一掀结果是个黑桃。
       大长脸一把将钱收去,红英登时脸都白了,颤抖着手掏出几十元零钱押着。大长脸见没钱了,对同伙道:“你来,我方便一下。”走了。同伙押会道:“咋还不来,我去看看?”提箱而去。高氏道:“车来了,我也得走了。”转眼人散了。
      红英方知上当,大哭道:“把钱给我,把钱给我?那是我血汗钱哪!……呜呜……。”这时乘警过来道:“哭啥呀?谁让你贪财了?快走…。”于豆垂头丧气扶母亲来到水果摊前。摊主道:“别哭了,这伙人与车站领导串通一气,专门在这骗钱,回家吧!”母子只好回家。
  大年到了,尽管农民工人劳动成果大半被中共税收刮去,勉强有口饭吃。但央视春晚各路明星,一齐为党歌功颂德,令明白人作呕。春暧气温之时,西风万元到位,水井钻成,小莲非常高兴,盖了两间井房,扣大棚,育种,挖苗池,而后日子里,栽苗打药,锄草……不必细表。
 但说一九九二年,正当小莲在水田辛劳耕做时,一件历史大事发生了。五月十三日,李洪志师父将万古难遇大法、法轮大法从长春传出。法轮大法也叫法轮功,他是以真善忍宇宙特性为心法的性命双修功法。由于其对道德与身体健康有巨大帮助,于九二九三年,两次在京举办的“东方健康博览会”为特约功派,大展神威轰动京城。将中华传统修炼文化达到一个新的高潮,受到中国各省市气功协会邀请办班,洪传到全国续而全世界。 
  红英输了钱,把豆子大骂一顿病了些天不了了之。她知三儿算断了,便更加亲近两个媳妇,这俩婆娘见红英还利用价值,常用甜言蜜语哄着。庞娥为图家产,让二叔劝合伙,白吃领会。
      一次闲谈时道:“红英,老于有病,说不定哪天杆屁潮凉了,你一女人好铁挤几个钉,不如归伙抱孙子享福,别逞能了?”红英沉思好一会道:“哪个儿行呢?”“当然老二了,杨华太克薄,横草不过!还是我家娥,刀子嘴豆腐心,背后常夸婆婆对自己好,老了一定像亲妈一样侍候。”
   红英听了心里这个美,道:“可不是嘛,有点好处都给他们了,她不养我老,可真丧良心!”不顾于广的阻拦卖了房合了伙。但怕老大不高兴分给豆一头牛,马给了杆。庞娥见马与地都是自己的了,十分高兴。家里家外喂猪做饭,照顾孩子与牲口都是老俩口,小俩口整天耍钱。
  小莲望见红英身影便咬牙切齿。九二年冬,水稻获丰收,可两万斤卖了不足一万元。中共工农产品价格倾向,狠压农产品价格,当时稻谷三角一斤,大米五角。如小莲家去了农业税各项投资所剩无几,共产党是十足的周扒皮他爷爷。粮食是国之根本,各国均限制禁止炒卖轰抬。东西方民主国家为解决此问题,有农业反补贴来平衡,据报导欧洲国家农业反补贴达数万元,可中共分文不给。后来互连网兴起,人们用自由门、无界等翻墙软件知道了外国不收农业税,越来越多人遣责中共是吸血鬼。
      中共于二零零零年后才逐渐取消农业税,给少许反补贴,一些愚民便对中共感恩起来,可却不知中共把税收全打入商品中,种子化肥农药全长价,这下搜刮全民更加隐密有效。农民如同牲口无论出多少力,都只剩秸杆。许多人便满足了。九三年小莲又承包别人两垧沙土岗子地种上葵花,同时扩大水稻种植面积。年终时西风不急要钱让其卖辆四轮车,家况渐渐富了起来。
       私有制使中国富了些,中共为接着行骗来个挂羊头卖狗肉,称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有了电视后,中共的无神论反传统对道德破坏更加方便、更加细微,每个女人似乎都是潜在妓女;每个男人似乎都是潜在强盗,农村偷盗成风,仿佛像洪水一夜间涌来,各地纷纷传来丢牛马事件,吓的家家安装铁大门。
  马列邪教不让人信正神,只信共产党,八九、六四后再也拉拢不了党内外人心,中共来个你不信我,也不许信别人,全民信钱,连其控制的伪宗教的和尚道士牧师大多为钱为权,这些万人骂的东西更加使人远离神佛。人们信仰真空,为摆脱空虚寂寞,拼命吃喝嫖赌。庞白吃,庞羔叔侄便如此,整天耍钱,没钱就偷,小莲的羊就是庞羔偷去的。
  豆、杆夫妇也是整日的赌,羸了就吃喝,渐渐红英家底被吃空。庞娥的脸子也渐渐冷下来,常常摔盆扔碗,指桑骂槐,于广埋怨红英有家卖了来吃下眼食,红英也觉不妙,商量儿子还钱均遭白眼。
   九四年正月初八,庞娥炖了一锅鸭、鹅肉,庞白吃,于豆、于广众人喝了起。庞给于广满了一杯,广喝了几口停下道:“我这肺病又犯了,烟也忌了,酒也得忌。”庞道:“老于,你可挺着点,你杆了,没人陪我喝酒了。”红英冷笑道:“他死不了,他死了,谁给我干活?”于广道:“你这辈子,就缺女人味,十足造反派,就知折腾人,这么多年,一点没改!”“何春梅有女人味,你捞得着吗?”“你赶上你家一半就好了,看人家照顾大用多好,看看你?”红英吐块骨头道:“去去,跟她过去?”说着推了几下,于广道:“晚了。”众人大笑。 
  饭毕,泡上茶水,嗑着瓜子,闲扯到十点方散。白吃半夜又返了回来,原来这家伙看上了于杆的两匹马,悄悄牵走。狗汪汪叫了几声因熟人便不咬了。杆娥俩懒虫,听见声音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起来。于广病重身沉,红英骂俩口几句,出去看看没什么便回来。
       天亮杆被尿敝醒,事毕见马不见了,大惊道:“娥娥,马你拴哪了,咋没了?”娥披头散发跑出,道:“不你拴的吗?”于是全家四处寻找无果。次日,派亲友十里八村各镇寻摸一遍,依然没有。 
  白吃将马卖给舍力镇的一个混子徐长毛,此人扎个令人恶心的辫子,他知马不是正路来的,二匹只给八百,多一分不干。白吃在饭店中碰上庞羔“二叔,你在这干啥?你老发财了!”白吃吓的心慌笑道:“来来,一齐吃。”羔也不客气,又要了份扒猪肘。吃了几口后眯眼道:“二叔,刚才卖马人咋像…?”“你他嘛别瞎说!”“我倒想,可一缺钱,这嘴就把不住门了!”
      白吃掏出二百道:“花去吧!”“谢谢二叔,我啥也没看见。”“那就对了。”“这活,这么来钱,咱合伙咋样?”白吃呷口酒道:“不是好活。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羔猛咬块肉道:“凭你老谋深算还能失手?”“嗯!这样吧,兔子不吃窝边草,咱去外地干。”“好,干。”从此爷俩狼狈为奸,盗卖牲畜。 
    白吃,庞羔装模作样四处帮找。见红英哭泣好言安慰,可庞娥跳脚恶骂:“让他断子绝孙,不得好死……今晚我要做个面人,顿顿开水浇,天天钢针扎他八十一遍……”这国际水平的共产国骂听的叔侄心惊肉跳。寻找十几天只好作罢,庞娥耍驴回了娘家扬言离婚,吓的杆在地上打滚,闹的红英拿出残存的四千元,买了两匹马, 娥才顺气回来。可于广因生气上火,卧炕不起,俩宝贝儿谁也不肯出钱,月后一命呜呼,葬在大蒜坟旁。
 小莲听了哈哈大笑。云儿此时已八岁,问:“妈,笑啥?”“你那死奶奶要倒霉了……哈哈哈……哈哈哈……”孩子由于灌输也拍手叫好。于琪却低头不语,过后买些纸给老爸上坟,跪道:“儿子们不孝,让您受苦了……来生再还吧!如果阳间的钱也这么一捆捆就好了,你受用吧!”说着大哭道:“说来说去,一个穷字啊……。”哭罢回家。果不出小莲所料,红英演上“墙头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廿八回

         人生如梦望夕阳
          丢我找我又还我
 

  红英死了丈夫又没了钱,庞娥可容不下了。一天炒土豆丝,红英道:“太咸了!”娥道:“爱塞不塞,养条狗还能看家,养你有啥用?”红英大怒,起身去了豆子家。心想:过些天杆准来接。可七日没来,杨华受不了了,连淋带摔道:“嘛!啥玩意?钱让老二花光了,没钱整这来了!”红英道:“那俩东西真丧良心!”“朝他们要钱,不给就住他那?”见其不动道:“去呀?”红英心知根本要不来也不动,杨华非常生气。
  可巧,于豆输钱喝酒归来,躺在炕上。杨华见了猛开柜数数钱,问:“豆子,钱咋少了五十?”“不知道?!”“你今儿个干啥去了?”,见其不语,祖宗八代骂开来,于豆呼呼大睡,杨华抡起笤帚乒乓一顿打,豆大怒上去一嘴巴,这下糟了,俩人扭打一处。华吃了亏,站在院中跳脚大骂:“老胯子,咋生出这么个野种,气死我了……。”红英堵耳出来,想想又回到老二家,庞娥见其灰溜溜自己回来,更加放肆。 
   次日,红英训斥老二把妈气走了也不去接。杆道:“你高摆呀?把钱都给老大花了,让我养活你。去!向老大要钱去?”红英大怒道:“你这丧良心鬼,你那马,电视谁给你卖的?”庞娥怒道:“你们俩人在我这又吃又喝那不是钱啊?看样养你这老东西根本没用,你去上吊得了,我给你绳!”
       红英气的大哭大叫:“你们这俩丧良心鬼,我们俩人吃你们的吗?把我刮干了,变脸了!”杆大喝道:“你给老大多少钱,给我几个,去朝他们要钱去?不给就住那儿!”红英气的大哭来到豆子家,于豆夫妇大骂老二不孝。
  半个月后,杨华因事与红英吵了起来。豆道:“妈,你去朝老二要钱,把钱要来,我就养你,要不来住他那儿?”杨华斥道:“快走啊!你这老东西越敬越歪腚。 红英想起当年小莲就骂的这句话,大哭来到老二家诉说。杆娥听了火冒三丈:“啥?钱让我们花了?我呸!说话不怕噎死!我养老这么多年,他养一天了?捞干钱丧良心。” 
  春天,开始种地了,红英正是更年期,身体常不舒服。这天种苞米,因头晕恶心无力去不了。庞娥登时翻脸骂道:“一到肯劲上便装死,养你个白吃饱啥用!死了得了!……”杆道:“不干活,去老大那养膘?”二人骂着走了。红英气的直冒冷汗,足足躺了一上午,才缓过来。中午给做了大米饭,腊肉炒土豆片。娥回来见了大叫:“你得谗痨了?放肉干啥?咱家有钱啊!嘴谗冲老大要钱去,要吃啥吃啥?” 
    红英泪汪汪站在地中间,杆拌完马料进来推道:“闪开闪开,闲不好听,去走。”红英气的午饭没吃,泪水直流,此时一张娇美可爱的笑脸闪在脑中挥之不去。想起小莲对自己的问寒问暧,悉心呵护……又想起小莲跪在雪中苦苦哀求……肠子都悔青了。自言自语道:“唉!路走绝了……路走绝了……。”嚎哭起来。小莲听到红英的下场心中这个痛快。
       这天中午睡梦中哈哈大笑起来。云儿问:“妈,是不是小弟弟要出生了?”原来小莲要了二胎。心想:为人之妻,就得为人传宗接代。于琪唿爬起道:“媳呗,是不是梦见天王送子了?”望着女儿天直的大眼睛,丈夫的渴求,大笑道:“我梦见你奶奶倒大霉了……哈哈哈……!”琪“嗯”了一声躺下,云儿吐下舌头做个鬼脸趴下。
  张红英从此经常以泪洗面,人瘦了一圈,苍老许多。夏天到了,一天娥去玩麻将红英在家,哪知三头猪将园子拱的一塌糊涂,娥回来恨的大骂:“养你这白吃啥用?死了得了……。”
      最让红英受不了的是,小上财也进屋骂道:“你这白吃饱,馕死包,快滚!”这一句气的泪水哗哗,俩个孙子如同心肝,要啥买啥,吃虱子落不下大腿,如今骂自己,啪给一耳光。
      上财哭着出来道:“妈,他打我脸,妈你打她?”庞娥发疯般冲进屋,面目狰狞道:“老不死的!你打孩子干啥?有劲冲大人使……”啪给英一耳光:“老婊子,今个给你点厉害看看!”“不是人的畜牲!你们家才是婊子……你姑奶庞丫有名的‘解放军’养汉精……”婆媳扭打一处。
  杆进来道:“干啥,干啥?”强行分开。庞娥大哭大骂:“于杆你给我打她,你不打她我跟你离婚?!”杆拖母到外边道:“走走,我家养不了你。”红英大哭骂儿子……被连推几个跟头,来到老大家。杨华道:“该该,当初谁让你跟他归伙?庞白吃那不是人造的还信得!”红英气的病了些天,刚刚好转。
      于豆冷言道:“妈,你还得回到老二那里,财产都给他了得他养你!”“我没养你?你没喝奶水?丧良心小心雷劈!当年徐斗做损遭雷劈死……。”于豆道:“那当年柳叶她们还让你逼死了呢?”红英大叫:“那我是报应,你做损也有报应!”豆大怒道:“你滚你滚出去……都是当年你们做损了,才连累我们这么穷!”硬将母亲赶到院外。  
  红英来到哥家大哭。红起怒道:“该该!小莲多好的媳妇,路让你走绝了!……小莲不好,你看上眼儿的宝贝媳妇咋不养你了?”红英嚎道:“别说了,你想让我死啊?那我死这!”
       大嫂也讨厌她,啧啧嘴吐口烟道:“可别死我们家……担不起……你那么多儿,死我家咋回事!我逼的!”红起沉思好一会道:“自个立伙吧?”红英点头。
    老一辈艾大胆、宫不醉、郭点脚等等大多死了。徐二嗑巴还挺硬实,村边闲个窝棚,红起去说便借了,红英搬过去。想想当初一大家子,如今剩一个了,心中好个伤感,常常跑到于广坟头去哭:“老冤家!你自个躲清静去了,留我一人受苦,你行行好把我叫去吧!”……其实于广要得个好媳妇不能死这么快。于苗与其打的稀臭,更不理她。
  庞白吃却狗戴帽子——装人。常去帮忙安慰,这家伙可别有用心,见红英虽老了,但身子肉还挺白嫩,过去碍着广,这下方便了。将红英引哭了,假装上前安慰手还不老实。别说!红英其它品性不好,却非常讨厌男女不正经。过去因庞娥敬他,心中一直怀疑是他偷的马,因狗没咋咬,肯定是熟人。因其帮干活还有利用价值,不好撕破脸。白吃面对喝斥不好硬来,心想:艮肉慢慢烀。
  一次红英给了点笑脸,这家伙骚劲雄雄,夜间遛来,夏天窗子大开红英背心裤叉,露着嘟囊的肚皮。庞低声怪笑……睡梦中红英忽觉痒的厉害,一惊咋有人摸自己,大声道:“谁?”庞吓了一跳,嘿嘿奸笑道:“是我,别吵吵!”
      红英又羞又气道:“你干啥?快走!”“你一人多没趣,我来陪你……从年青时我就爱你……你看那电视中又亲又搂,看着不闹心吗?……我壮的很,保你满意!”红英大怒:“你这骚泡卵子……。”抓起笤帚乒乓将其打跑,气的大哭起来。
    大用无事便研究爷爷留下藏宝图,但捉摸不透。一日,西风夫妇到来,见面便道:“大用,我给你带来宝物了!”“又让您破费了。”西风道:“这可不是俗物。”从兜中拿出一叠书。
      大用接过一看《中国法轮功》那鲜艳的法轮图特别震憾心灵,不知为何感觉此书不一般。西风道:“这便是名扬全国的法轮大法,李洪志大师正受各地气功协会邀请在全国各地办班。我是从长春老教授那学来的,现在中国估记近千万人在学了。”春梅打开书道:“哇!这么年青,这位师父好有神气,好像再哪见过似的。”
       香珠道:“真有缘份啊!”大用看看功法介绍:性命双修功法,长功快……以真善忍最高特性为心法……不搞组织来去自由……各地辅导站免费教功……。“好,我学。”西风用录像播放机通在电视上,那祥和美妙的音乐一响,令人细胞都在震动,随着师父那优美的动作,阵阵能量扑来。“这功好强啊!我打了几年太极拳也没这个感觉?”春梅也有同感。
      二人很快学会,春梅道:“好热,很舒服。”西风夫妇见动作准确了道:“这录像不能留下,学的人太多,书很紧缺,要珍惜。”
       大用点点头,送走客人,西风一再叮嘱,一定按真善忍做好人,不许骂人打仗做坏事,要多看书。大用回来,夫妻俩都看书。打了几年太极拳也不知气功是什么!对气功界出现的超常现象,如天目、遥视、天眼通、大小周天、搬运功、硬气功、治病、炼功为什么不长功等等一无所知。
         李大师几句讲的明明白白,甚至在其他功派视为秘中之密的都讲了出来。其实不光是大用,所有气功爱好者都对此感兴趣。书中讲的十分明白,原来长功必须修心性道德,心性多高功多高,不修心性功永远长不上去。太极拳是明代张三丰传出来的,虽很好但只传动作没传心法,近代更有图名利之人,瞎乱改动把益人东西改成了害人的东西。
      同时修炼要讲不二法门,大用从此专一修炼大法。开始炼功时浑身冰凉,特别双腿直冒冷风一般,炼完后脚下一层臭水,几次后双腿又奇热,身心轻松,当年在狱中落下的腿病完全好了。春梅炼功后,失眠头疼,腰肌劳损也好了,夫妻俩大喜。人嘛!有好事都愿分享给更多人,向亲友介绍大法。道德升华后更加恩爱。
  恰逢此时小莲分娩,生下一子,大用给取名上缘。坐月子无事时,春梅放师父在济南讲法录音,开始小莲没当回事,时间一长越听越明白,法理震憾心灵,过去常报怨命运对自己不公,人生为何总是这么苦?为何有人穷有人富。原来都是德与业力(罪业)造成的。人做了好事或吃了苦受了难可得到德,德多了下辈子当大官、发大财有房有地有幸福,一生比较顺当;人做坏事产生业力,业力多了,多灾多难多病、贫苦,一生不顺。而炼功人的功就是德演化成的。所以炼功人一定要重德守德。 
  小莲从法中也知道宇宙是多时空的,同时同地存在许许多多大小分子、原子、质子……组成的不同的空间存在,而德与业力就在小分子组的身体上存在。而现在科学把我们人类所在的空间叫作三维空间,当然科学家根椐我们这个空间的飞机、轮船进入另外空间又返回,人员依然年青,而我们这空间已过去多年的事件,提出了时空隧道、四维空间……十一维空间等等,其实宇宙中有许许多多的不同时空存在,我们这个时空有人类、花草动物等,另外空间都有。人类所说的神、佛、仙女龙凤等等其实就是不同时空的生物,没什么神秘色彩都是科学。
  小莲也知道了,人是有元神(灵魂)的,人是可以转生轮回的,人死了只是脱去了肉身,而另外原子、质子、夸克、中微子等粒子组成的更微观身体根本没死,只不过根椐德与业的多少存在不同的空间,心性好德多去好的空间不同的天,品德坏,业力多,去不好的空间阴间或地狱。宇宙是个非常完备的机制,一切都是同化真善忍特性的。打人、骂人、伤害他人,宇宙不失不得的机制便把你白白的德这种物质转化到别人身上给人家补偿,而你空间场不能空,便产生黑黑的业力弥补。 
  小莲吃了一惊,啊!要不说哪个大贤大圣都叫人做好人,原来是这么回事。天哪!自己一生有意无意做了多少伤害他人的事,得失去多少德,造了多少业力?一点德没有就形神全灭打到地狱销毁掉,永无出头之日。太可怕了!同时也知道了,人转生的时候往往是个群体,在生生世世中有恩的报恩,有怨的报怨。
   小莲想:要不说长言道,冤家路窄。一想到冤家,突然想到了婆婆,我与她关系一定不一般了。如果她对我的恶,是我过去世欠她的,或是我其它业力导致的,那我与她对骂,不但罪业没还,又造下新的罪业!天哪!是我的原因吗?让我原话她?……不不……小莲不敢想了……。渐渐心中对婆婆的恨在减弱……减弱……。从此带女儿丈夫认真学起大学来。
      一天,小莲坐在镜前,发现自己青紫的脸,似乎有些横肉,眉宇间充满斗争、仇恨、冷酷,登时吓了一跳,昔日那个天真漂亮、快乐温柔的李小莲哪去了?我怎么变成这样了?捧脸发呆,惊恐着这是自己吗?云儿再旁道:“你要找回真正的你自己。”“哪去找?”“心中,法中。”“啥?云儿你说啥?”云儿跑着玩去了。小莲心想:也许师父法身借孩子口点化我。经过两个多月学法炼功,由于根基好再照镜子端看自己,脸色白里透红,目若朗星,眉宇间透着祥和慈眉善目。
         莲高兴的流下泪,合十道:“多年来陷入仇恨之中……吃不好睡不好……为了钱患得患失,累的要死不知为何活着……成为金钱欲望的奴隶……谢谢师父!让我明白了人生意义!谢谢师父让我找回了我自己呀!”
       “只找回一点,还得深入学法修炼。”云儿不知何时在旁。“你说啥?”“不知道!”小莲发现云儿很特殊,常常梦中起来打坐炼功,谁跟说话也不理,常拉爸爸一起炼功,于琪只是跟着凑趣,嘻嘻哈哈,但渐渐发现身体强壮起来,不像过去三天五日感冒发烧状态。由于大法要求最终修成无私无我,处处为别人着想境界, 所以全家其乐融融,邻里和睦。
  一天,三口人谈修心性问题。于琪道:“你慈悲所有人,也应该原谅我妈?”莲沉下脸道:“我知道你忘不了她,可我忘了。云儿道:”瞎说,你没忘!你若真忘了,不会这么说。”见妈妈低下头又道:“师父法中说了,修炼人与常人一般见识,你就是个常人,永远提高不了层次。”莲道:“于琪,给我时间好吗?心灵的创伤不是一朝可化解的……也许我修的太差劲了!”于琪沉默了:是啊!母亲太过份了。
  人嘛!有了好事,总爱与人分享,带着师父讲法录像教宋双炼功,双已七十多岁人了,常常有病,听了师父几遍讲法,朦胧中偶能看到另外空间有金色的巨大神像,突然明白了自己一生等待的来了。
      望着师父的照片跪地大哭起来,如同久离父母的孩子又回到亲人的怀抱:“师父啊!您为何今天才来,我好苦啊!等了您七十年啊!……为何您今天才来……。”大用春梅十分感慨想着宋双的一生遭遇流下泪来,春艳也掩唇抽泣。从此宋双带小莺等一齐学法修炼,真是佛光普照,礼义圆明。
       李忠听过师父讲法之后,看见大用春梅比从前更加孝敬老人与身体健康等变化后,道:“你爷活着时,常念道当年和尚给相面说咱家有佛缘送了四句话,
诸恶末做,
诸善奉行,
红魔乱世,
不得参与。
看来天意啊!我也修炼学法。”众人欢乐。
依秋问:“姥爷,红魔乱世是啥?”大用道:“共产党呗,多亏当年我们家没参与整人斗争,不然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众人息嘘不已。
      秋季里,连续几天大雨,又冷又潮,大用穿着雨衣去放马。回来时,听见红英在屋中哭泣。原来屋中漏的不成样子,更无柴做饭,想买吃的又无钱,吃点酸苞米粥也没了,找大队,书记正与会计等人赌钱嫌烦被骂了出来,因此悲苦哭泣。忽听嗵嗵一阵脚步声停在窗前,
吟道:“
白马红樱彩车新,
不是亲者强是亲,
一朝马死黄金尽,
亲者形同陌路人。……
想不到当年那么霸气的红卫兵头子张红英,在伟大祖国里落这下场!”红英见是大用怒道:“我倒霉,你们开心解恨了吧?”大用笑道:“亲家母啊,亲家母!你还是年青时那脾气!”
       说着开门进来,见满地是水,灶冷锅空,望望棚自语:这哪行。问:“你没找大队?”“我c他八辈祖宗!他们与几个养汉老婆叽叽嘎嘎赌钱,我一说他叫等会,我再说叫我等会,我过会再问,给我好顿骂!”“你几天没吃了?”
      红英见问更伤起来。“别哭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红英见数落自己,这人是党文化教育出来的,共产邪教是:我永远伟光正,从来自己没错。道:“你走,不用你来说风凉话!”“行,有骨气,我走了。”脚步声远去。原想厚道的大用能帮自己又让自己给赶走了,懊悔不已。不久靴声又起,趴窗见大用扛着锹抱团蓝塑料布与几根木头。
      啪!扔进炕上一兜方便面,道:”吃吧,饿坏了,小牛精该找我算帐来了。”说着扔房上一些砖头,将塑料铺平压好,屋中再也不漏了。红英心中甚暧,对大用当年的那股春劲又上来。大用将木头截开,炉灶点燃,烧起水来,渐渐炕上水气蒸干。红英道:“你是不是庞白吃那号的?如果那样你死了心!”“呀呀,好个贞洁烈女!”大用早听说了白吃调戏丑闻,哈哈大笑道:“年青时,水凌凌大姑娘愣往我被窝钻,我不要,如今老蹄子了,我来啃?”一句话把红英臊的老脸通红,
       心想:这句多余的话,说的比瞿秋白都多余,太丢人!不知怎样好了,捂脸哭泣道:“你这可恶的付心郎,我恨死你了!”“那春梅跟我享福了?你守寡几天就受不了了?她守了十年活寡,换你行吗?”
      大用边说边煮了两袋面。红英想起当年与于广离婚批斗揭发公公的丑事,叹道:“是呀!春梅好样的,我就是不如她,多年来妒嫉她。”狼吞虎咽吃了两碗,擦擦嘴哭道:“你还管我干啥?让我死了得了!……小莲不管我了,是我自个把路走绝了!”
       大用摆手道:“我可不是看那面上,她们统统不孝。咱啥关系?老同学,从小长大的娃娃,于广是我铁哥们……。”“于广你这老冤家,你自个享福去了,扔下我不管!”又哭起来。
      大用道:“啥??还扔了你!于广给我托梦了,说一辈竟受你气了。”“啊?我给他生儿育女,让他搂一辈子,没功劳死了还怨我?”“哎,你真狡猾。我问你于广受没受你气?你别用功劳顶?”“那他还打我呢?我能打过他吗?”大用哈哈大笑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夫妻事说不清……。”不知不觉已到傍晚,走前扔下五十元钱。“你陪我说说话够意思了,扔钱干啥?”“借你的。”“我还不起!”“那下辈子还!” 
  次日,大用来到女儿家,琪笑脸相迎,如今大用身心健康,走路虎虎生风,人也比以前胖多了。“爸,有事?”“给我点米吃?”莲道:“你家不一麻袋吗?”大用嗔道:“忤逆!那点够吗?”琪捅下媳妇笑道:“对,那是瘪米,我去拿好的。”大用跟到仓房,琪用编织袋装了半下,大用道:“扣门!”说着又挖了几大瓢而去。
  来到窝棚见红英正在晒柴。“大用来了?”“嗯。”将米放在屋中,红英见足够自己吃半年的,含泪道:“是小莲家的吧?我哪有脸吃!”“是我的,她给我了,我爱给谁,她管不着!”“那春梅让啊?”“她呀,你不知道,她现在善的很,正在学法轮大法,老病都好了,你也学学?”“我现在没那心情,饭都吃不上,以后再说吧。” 大用知道这红卫兵头子被马列邪论赤化的挺重,一时接受不了。闲谈片刻走了。
  到家坐炕上讲述红英情况。春梅叹道:“人生难料啊!当年不可一世的张红英谁想晚年落这地步……赶明我给他送点腊肉。”大用趣上心头,笑道:“你还给他,她可是你情敌,忘了当年她向我意思了?”“去你的,不理你了!”说着转头。大用一把抱过爱妻。“还没够让人看见?”“看见怎么?抱自个媳呗天经地义!”
         春梅只好不动,本来长的好,如今修炼正法,炼功后皮肤白里透红、慈眉善目,近五十右左人了白白胖胖,别有一番贵妇风韵。大用叹道:”“我好有艳福,夫人不但漂亮,还有菩萨心肠。今生足矣!”
       春梅偎夫怀中道:“我是不是太不值钱了,当年几条小鱼将我骗到手?”大用哈哈笑道:“哎!天理良心,还骗?当年好玄没把我冻死!人家那么冷,你还把手伸进人家怀中,不怪称美女是红粉骷髅。”
       春梅冷笑道:“冷吗试试?”说完伸入其怀。“这是啥季节?”“抓住见老茧脱落又复绵软道:“呀!与当年一样嫩滑了。”春梅呀声嗔道:“还赖人家冻你?原来想摸人家姑娘手,趁人之危哎!花心大萝卜。”二人大笑。
  次日,春梅到来,见红英正在睡觉。“亲家母,亲家母……”红英不睁眼便知是自己最妒嫉的来了,如此年纪声音还是这么婉转温柔。坐起见春梅浅蓝花衫,细纹格裤,秀发高挽,肌肤光嫩,心中暗叹:看人家活的多滋润,看看自己这惨样。呆呆望着。春梅从篮中拿出腊肉、猪油、豆油、咸菜、咸淡鸡鸭鹅蛋。
   红英一见蛋想起当年之事,羞愧不已,哭道:“是我自己把路走绝了,硬伤了媳妇的心,我是自作自受啊!”春梅上前安慰道:“啥好媳妇?真好媳妇打也不生气!”“不是啊,我这德行,谁受的了啊!媳妇跪着求我别牵牛……我让丧良心的豆子、白吃唿悠的财迷心窍……。”春梅笑道:“别提她们,以后少啥,咱姐俩说!”二人闲谈起来。 
    春梅回家时碰到白吃。“老庞,忙啥呢?”“没事,闲转转。”穿差过后,老小子使劲嗅嗅遗香,盯着春梅丰满身躯,自语道:“嘛,李中用真有能耐,这美妇能搂上一宿,不白活。自家老婆又脏又臭,大黄板牙,破口大骂,简直野兽。
      这家伙心态与当年流氓地痞懒汉,眼谗地富家小姐、少奶奶、夫人、丫环们一样心态。共产党来了,摇身一变成了“光荣”党员随便干了,你想漂亮妇女落入它们手中什么后果。白吃心想:挎篮子干啥?定是好吃的!偷欲上涌,遛进红英屋中,见架子上塑料内几块腊肉,大喜:我的喽!夹着跑了。
  红英买日用品回来,捞了大米饭,削些大哥给的土豆,一找腊肉没了,左找右找没有。心想:春梅不能拿回去。后来木匠王三媳妇说看见白吃,鬼头鬼脑夹包东西出来。
   红英登时气的发抖,悔恨不已,自己与小莲关系他没少挑拨。但怨自己偏听他的。人不信报应,可不等于没有报应。不久徐长毛犯了案,那中共警察整人损招,把家伙刑具一亮,长毛啥都招了,咬出白吃叔侄,双双被判重刑,庞娥知道马是二叔偷的,跳着脚一天八遍共产国骂犹不解恨。
  这天大用独自在家,突然春兰到来进屋大哭。原来当年春兰自伤玉体,洞房交了白卷,一辈子受气。如今年近半百潘雄又赌又嫖,儿女们成家自立,这小子更不拿妻当人,经常打骂,耍酒风就边打边问跟大用咋上床了,这次小子因要钱兰不给又如此。过去没修大法时,大用几次想找事,狠揍他一顿。
      可这小子每见着大用春梅小莲、丈母娘等特热情招待,弄的大用不好下手。就是折腾春兰,气的玉贤不让管,说前辈子欠人家的。何海死后,玉贤被洮南的何勇接去。过去春梅因其批斗母亲多年来,一直对其不冷不热。每次跑来都是大用安慰。 
  春兰哭述着,大用依然好言安慰,越如此春兰越难受,猛抓住大用道:“你当年为啥不选我,而选妹妹?”大用语塞。“我没吃着羊肉惹了一身骚啊!今天我与你做实了,坏回名声也值!”说着解衣硕乳暴出拥抱。可把大用吓坏了,心中直念法,淫乱是法轮大法绝不充许的,是大罪。惊慌劝说,可巧春梅回来……为夫脸面,气的一声不吱。
       春兰也理智起来,跪地抱住妹妹腿道:“姐啥都没了,只剩条命了,今个也给你了……我知道你多年来一直恨我,你现在说一声,姐姐立即去死!”春梅不知说啥好了,道:“你回家吧,去吧!我啥都没看见。”“为什么?为什么你啥都比我好?为什么大用选了你?我老了老了连个知心人都没有……我死了得了!”春兰大哭着去撞墙。
      春梅一把拉住,慈悲心上来,觉的姐姐确实很苦,抱住哭道:“姐姐,我从今以后,再也不恨你了,是妹妹不懂事,我再也不恨你了……我小时病了,没药又没车子,大冷天是姐姐几十里走着为我去买药……。”“是姐对不起你们,文革中打你与妈……姐是怕呀!共产党太狠了,又打又奸又杀……姐姐是怕呀!干那丧天良的事……” 
   春兰走后,春梅呆呆坐着。大用道:“我向师父保证,绝没出轨……。”卟哧,春梅乐了道:“还不向内找,看自己有啥执着心?师父说了修炼人没任何偶然事。”大用道:“你不去掉了怨恨心吗?可喜可贺呀!”“那你呢?不也是色关一大考验吗?”大用点点头。春梅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但大法弟子能过!”大用抱住妻子道:“真乃我红颜知己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廿九回

      婆媳善解冰霜化
       天伦之乐幸福家

 转眼一年过去了,小莲辛劳的耕作,不但还清了西风等亲友债务,还把房子改成一面清,屋内翻新。同时帮弟弟盖了新房成了婚,宝阳续眉小夫妻很恩爱。小荷学了裁剪找了婆家城里人,此时城里人也没啥可傲的了,大量工厂被贪倒,转入党官手中,江泽民的口号是:闷声发大财。
      这个日俄两国汉奸出身的家伙,靠冒充烈士遗孤四处拍马钻营;靠凶残屠杀六四学生上来的,他无论官场军队都没人脉,用全面贪腐来拉拢操控威胁官员的忠心。江执政这些年是繁荣娼盛,腐败治国,工农倒透霉了。小荷的铺子反比工人丈夫来钱,加上学法修炼道德好,对公婆悉心照料,所以婆家似掌上名珠。
  大用于琪因修炼原因身强体壮,春梅小莲很少下田了,多是看家带孩子,与一群人听师父讲法,读《转法轮》谈德论善,人们学了大法之后,受益良多,不赌不嫖不偷;婆媳亲近,邻里和睦,儿孝媳顺其乐融融……村官们都说学法轮功越多越好,属他们好办事,配合政府工作。
  有时母女谈心时,春梅道:“你看春艳宋双学了大法之后,婆媳处的比母女还亲,红英一人……。”小莲沉下脸道:“妈你别提她了。”春梅只好住口。
       云儿更活泼可爱,暑假里爸爸给买了辆童车,无事遛着玩。这天遛够了正要回家,忽见红英背半袋东西,骑到近前道:“奶奶?”“哎!”红英细看长这么高了,颇像春梅,道:“是云儿,奶奶打点苞米面。”“来放我车上?”
       红英确实很累,犹豫道:“你妈……?”“她咋的,我做好事,她不支持吗?放上吧!”红英一惊,见云儿有股威严气势,心想:这孩子这么小,咋这么有主见?她哪知道修炼人的心态,与大法的超常。
 上云来到窝棚,立车把面搬了进去,红英见这孩子很有力气。云儿四周看了看,反差极大,家中雪白亮堂,这里黑乎乎,脏乱差。“我帮你收拾收拾。”先将地打扫干净,挽手将碟碗洗净,而后擦干小手。
       红英低头想着往事:一日上云来玩,正巧蒸了一大碗鸡蛋糕,小孩贪吃便上了桌,上进上财护着不给,于广喝斥让给妹妹分点,红英硬将云儿扯下地喝斥着,云儿哭着走了。 
  上云见红英头发凌乱,拿起木梳道:“奶奶,我给你梳头。”跪立着细细梳理起来,小手将红英弄的挺受,没想到孩子这么乖!流下泪来。
       “奶奶你哭了?”掏出香帕,为其轻轻擦着。“云儿,你记恨奶奶吗?”“当然了!……过去在妈妈灌输下,一定讨厌你了。可我现在是大法弟子,李洪志师父教我们按真善忍做好人,我当然听师父话了。(说着盘好头)不过妈妈也学大法了,将来她一定会好的。”“奶奶当年太对不起你们了!”又含泪水。
               云儿嫣然一笑道:“奶奶别哭,我给你背首师父的诗
《迷中修》:
常人难知修炼苦,
争争斗斗当做福;
修得执著无一漏,
苦去甘来是真福。”
      “师父讲的真对 呀!我从年青时学的满脑子都是阶级斗争,斗了一辈子,结果斗的孤家寡人!这马列毛理论,现在看来还不如你们迷信有用。”上云一听迷信颇觉可笑,见奶奶张口党文化,道:“传统文化教人重德行善,而无神论,不叫人相信善恶报应,这样的人别说他人,自己父母都不愿管,自私透了。”
      红英大惊,这孩子咋懂这么深道理。“对对共产党又坏又骗人,奶奶当初为它斗地主,斗教师,怕变了天,抓特务内奸,抓来抓去最后我成了内奸反动份子,如今到老了它们谁也不管我。” 
       中午云儿来家。“姑娘上哪遛去了?”其实心知。“上奶奶家了。”莲一惊,她倒坦白,沉脸道:“你不知她是我仇人吗?”“师父说修炼没有敌人……把常人当做敌人就与常人一个层次了。”“你帮谁都行,但就不许帮她,……忘了当初她把好玩艺儿给那俩孙子不给你吃?”“我只记的奶奶对我的好处,其它都忘了。”
       莲一听大喜:女儿比自己修的好。但一想到婆婆张牙舞爪样子,心痛的不行,大声道:“总知就是不许理她!”云儿正色道:“你像个修炼人吗?你还想变成茄子脸吗?”莲惊道:“啥?”“不知道!”云儿逗弟弟玩去了。莲想着刚才对话,是否师父借孩子口点化我。
  一天,大用过来道:“小莲,老爸没面了,给点吧?”“你不自己种了?昨天我去仓子看还有。”“我家没你的好吃。”于琪道:“叫你给你就给,哪来这么多废话!”说着从仓中拿出一袋。
   莲沉脸道:“爸,别以为我不知你给谁!”“知道还问!”扛着走了。琪追问着。“给你妈啊!”说完莲转身进了屋。琪惊呆了,没想到岳父一直周济母亲,原以为是大舅。相比之下,自己心胸太狭窄了,可母亲要不是……琪低头流着泪:“是你逼我不孝的……都是你逼的……!”。
  数月之后,刮起了北风,落叶飘飘,秋雁南归,转眼又到了深秋。这日于豆从母亲房前路过,闻到油饼香味,进屋一看果然烙饼。“你来干啥?”“看看你呗!”“看我死没死?快滚……!”豆灰溜溜走了。次日傍晚又来,见母不在,望望白面想起油饼香味,自语道:我的喽!扛着跑了。红英回来见面丢了,气的浑身发抖,骂道:“哪个砍头鬼偷的?”去村中打听,贾小猴说去找人耍钱时,见于豆扛着啥跑的真快。红英好玄没昏过去。
         回来放声大哭:“冤家啊,前世的冤家!分明不让我活……好好,我去死,还你债了!”落日时,拿条绳来到西土山找个歪脖树。心中凄苦, 过去来来往往常看见这棵怪树,谁也不理会它有什么用,没想到是给己上吊用的。
       捡个粗枝拴好,仰天大叫一声:“天哪!为什么?……柳叶,看见了吧!我也吊起来了……”说着闭目将脖伸进绳套,身子一坠,这个痛苦滋味,双腿乱蹬,大脑胀的浑浑,似乎无数人影,于广、柳叶、蒋家父母妻儿一齐涌来掐咬……
      咔嚓一声,不知掉在何处。迷乎乎中一阵香风入鼻,睁眼见一人花衫内袄,下穿蓝裤,心想:牛头马面原来这身打扮!仔细一看正是三儿媳李小莲,红英愧的大哭起来。小莲望着远方一语不发,站立良久,道:“你回去吧,你活着,我年供柴、月供米,绝不让你饿着,想死,自便!”转身向村中而去。
       原来莲找牛经过这里,刚转过芦苇塘走岀深沟中起身一看,吓了一跳,不远处一人上吊,好像婆婆,跑到近前果然是她,使劲扯断树枝,将其救下。红英呆呆坐了一会,
自语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她还哉上了。想想刚才痛苦滋味,再也不上吊了,太可怕了!回家吧。莲远远盯着,见其回了家才放心而去。
 次日,让琪将米面油柴一齐送去,并安了一把大锁。琪去大舅那告了一状,气的红起将豆子狠骂一顿,羞的小子不敢抬头。
  一天,红英感冒在炕上躺着,忽听外边叽叽呱呱,传来天使一样的声音。门开了云儿与宝山女儿小霞,还有个不认识女孩进来。云儿端了一大碗东北名菜“小鸡炖蘑菇”这东西才香。“奶奶,奶奶” “哎,云儿,霞儿来了,那是谁家的?”“是莺姥姥的孙女。”
      女童道:“我叫郭玲玲。”啊!红英一惊:小莺孙女都这么大了?看样自己这代人真老喽!“奶奶起来吃,妈妈让我端来的。”说着打开布包。“真是你妈让的,还是你自己做主?”“真是妈妈。”
         红英听了激动的浑身颤抖笑道:“谢谢你们几个,是不是学雷锋?”玲玲道:“不是,我也是学真善忍的。”红英见孩子天真可爱极了,道:“你们学大法的孩子真好比我那俩孙子强多了,头几天见着我还骂我是馕死包,把我气坏了。”
      云儿道:“奶奶你别生气,他骂你就把德给你了。”霞儿道:“他那生出一团黑黑的业力。”云儿道:“同时你吃了苦受了难,把自己业力又转化成了德。”霞儿道:“你才是大便宜,坏人才吃了大亏,等还业的时候他可惨了!”
       红英那冷酷的党文化造就的反神反正统的顽固观念似乎被溶化了,叹道:“是啊!应该是这样,天理一定是公平的!可奶奶不想让他们当坏人。”“那就让他们也学真善忍!”红英道:“那真善忍是啥意思呀?” 
  三娃娃齐道:“
真,就是说真话,办真事,不欺骗,不说谎,做了错事不掩盖,将来达到返本归真。
善,就是要有慈悲心,不欺负人,同情弱者,帮助穷人,要乐于助人,多做好事。
忍,就是在遇到困难时,在爱屈辱时,要想的开挺的住,不怨不恨,不记不报,能吃苦中之苦,能常人难之事。”
   嘎嘣脆的稚嫩声音,甚是好听。红英把后几句念了几遍很受鼓励道:“给奶奶写下来。”三孩子争着来,每人一份片刻完成。收好。 
 元旦到来,进入一九九七年了,二踢脚鞭炮时而响起,透着新年的喜庆。北方人风俗凡放鞭炮一定是喜事,北方人听见鞭炮声立刻生出喜庆感,很讨厌南方死人放鞭,认为是解恨骂人。
  红英越老越寂寞,日日盼着云儿到来,门开了,大用夫妇到来,给红英拿来很多吃的,闲谈得知小荷俩口回家了,来给续眉下奶,原来大用得了孙子。二人走后,红英见人家合家团圆,不由伤感落泪……八九点钟云儿与爸爸来给送饺子。 
  连续几天的降温,红英又病了,勉强做口饭吃。云儿来了,见屋子太破炕热屋冷,真不好过。回家硬拉妈妈来看奶奶。莲道:“妈妈该给的都给了,还让我怎样?”“道德无止境,善无止境,你真的认为你做够了吗?看看师父像便知了。”   
       小莲低头叹息:自己过去想作好媳妇,只是先天的善根善念,可是由于后天没受系统的心法真理道德教育,这善念是经不起考验的。云儿道:“比起常人你简直太好了,可用大法标准衡量你太差劲了,大法要求我们做好人,更好的人,超常的人……古有二十四孝,你常给我讲啊,你超过他们了吗?”弄的莲心很痛,道:“你这张小刀子嘴!”掐下女儿脸蛋,又低头思索。
      云儿笑道:“你还恨奶奶吗?修炼人有恨便生不出善来,你是假修炼!”“妈妈已不恨她了……真的……在法中我已无怨无恨,不然不会给她任何东西。”“那你为何不去看看她,奶奶好可怜……”云儿流下泪来。
       莲耳边又响起父亲的话:“正因为她曾对你造成过巨大伤害,你不但原谅了她,还好好照顾她,这才是大法弟子的博大胸怀!”莲道:“不要逼妈妈,再给妈妈时间好吗?”二人沉默。
       云儿道:“我感应到了,原来是爱面子的心,那高傲不肯低头的虚荣心?”莲点点头。“修炼时间有限,师父讲了每一次机会都不会再有。来,今天去这个心。走,去看奶奶?”
       云儿拉着妈妈下地,莲觉的这腿简直重千斤,挪一步似乎用尽力气。云儿使劲拉着,见妈妈手都在抖,拿条围巾蒙住其眼道:“好了,跟我走,前程光明,跟我走海阔天空……!”走到门口,莲格格笑道:“好了,妈妈去……妈妈去……。”二人来到窝棚。
  进屋后,见棚上挂霜,确实很冷。婆婆头发花白,佝偻身子盖着被。登时心生慈悲,泪在眼圈。 红英听见有人进屋,知道是云儿,笑着转过身来,突然见小莲含泪望着自己,立刻浑身颤抖,泪水哗哗。
      呜咽着挤出一句:“孩子,你还来看我?”莲痛苦的摆摆手泣道:“啥都别说了……在无神论邪说的教育下,我们迷失了本性,为了个人利益做出种种伤人之事……你如果从小学的是真善忍绝不会那样对我的!”说着擦擦泪道;“妈,你吃了吗?”红英只是一味的哭……。 
  琪眼巴巴站在门口,等候多时终见回来。莲见其样早明其意,趣上心头,凶着脸进了屋道:“看啥呀?”琪嘻笑道:“等你呗。”莲大声道:“小三,你去把窝棚给我拆了?你把那婆子给我弄走,你不去我跟你离婚!”
   “啥?”把于琪吓的好玄没尿了:“哎妈呀,媳呗!你咋整出二嫂那调来……拆了她住哪儿?”“整她儿子家去呗?”“谁要她呀?”拍手转一圈道:“哎!明白……这活爱干……”于琪大喜,莲也乐了:“傻样!”。下午,琪用车将母接回。
 红英浑身颤抖着走进来,儿子家变化可真大,一面清的砖房,家中彩电、摩托,没想到自己还能踏进这个家门;没想到小莲还能养自己……。
   莲迎到门口,扶着红英柔声道:“妈,快上炕。”红英入内,见双层明亮玻璃窗,绿革铺炕,温暧如春。宋双盘坐炕中笑道:“红英快来看你孙子。”红英泪水模糊哎了一声,炕上真是热乎,比窝棚强万倍。见宋双面皮雪嫩,皱纹几乎不见,十分精神,怀中抱的孩子颇像于琪,“这是我孙子?”“对,看看这小脸纯种的!”众人大笑。
         红英哭着接过道:“来,奶奶看看你,乖孙子。”上缘张着大嘴傻笑,可爱极了,红英哭着接过亲妮好一阵,道:“三婶,你身体变化这么好,是炼功炼的?”宋双道:“对对,你还不知道,我眼还不花了,读书小字也能看的清楚。”红英叹道:“看样我被共产党骗了几十年,它说是迷信,当年我在王平山家把一佛像头砸碎,扔到猪圈中,后来我常头疼,晚年住那窝棚又泥又水跟猪圈差不多,看样报应啊!”
      宋双道:“信共产党才是头号大迷信,当年斗地主,说谁有钱谁地多就是剥削是坏人。看看今天贪官们哪个不是资本家大地主?几个不二奶八奶的!”红英道:“国民党时百姓还有土地财产,今天土地、草原、树林、海洋都是共产党的了。上山砍点树枝都不让,使劲罚。我当年疯了一样拥护它,抓内奸,结果最后我成了内奸……。”众人闲谈到下午,宋双陪红英吃了饭。
  次日,莲烧了一大桶水,给婆婆好好洗个澡,里外换新,头发梳的板板正正,云儿卟卟喷了一通香水。红英心中激动不已,道:“妈这辈子算瞎了眼,白活……莲,妈今生报不了你的大恩,只能来世了。”莲笑道:“你别感谢我,要谢你就感谢师父。说实在的,要不是师父的大法改变了我,你冻死路边我都不会管你的,而且还会拍巴掌乐……。” 
   红英站起身来到北墙师父法像前,跪下双手合十道:“师父啊,谢谢您!我罪业深重 啊,我也学学真善忍吧,修修自己德行吧!”说完叩头。师父的法像微笑中透出的,永远是对众生的无限慈悲与关爱。 
  正月里,潘雄骑摩托到来,夫妇俩均肥头大耳,光彩照人。大用奇怪春兰近半年没来了,原来春兰听了春梅介绍了大法之后,立刻请了《转法轮》等书回家去学,开始怕潘雄阻挡,哪知他比自己学的都起劲。一见师父照片,道:“这人可不一般。”从此不赌不嫖,洗新革面重新做人,夫妇俩从来没有的恩爱起来。潘雄心中暗喜,过去因嫖染上了性病,以为必死无疑了,炼功也好了,身体胖了起来。本来小伙长的不错,如今红光满面。他不闹了春兰也省心了,儿女们也爱回来,家里一团和气。
 犀牛河水继续静静的流着,老一代逝去了,新一代人摸着父辈的锄头,年复一年的耕耘着。那轰轰烈烈的红色闹剧,血腥的杀戮在历史长河,岁月的消磨中,似乎没有发生一样,渐渐被遗忘了。是的,在下一代头脑中似乎是遥远的历史,连大用也似乎遗忘了,爷爷留下的藏宝图也不知哪去了。 
  一天,李忠与大用闲谈,后院林中因宝山宝阳等结婚放了不少杨树,只有将树桩挖下来,残根才能再发芽。大用,中革等人在春暧后无事便挖树桩。这日傍晚饭后,大用在林中漫步,想起当年与爷爷在此练武情景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不知不觉泪水下来,呆呆站立好一会,坐在一树坑边,单手挥镐刨玩边想着事,
      忽见刨出一块白塑料,用手一拽,下边有更大块,又刨几下,有导常声音,扒开一看,竟是爷爷的老式方形木箱,由于数层塑料包着,这么多年竟完好无损。大用想想藏宝图是这了,原来爷爷有意将位置颠倒了。
 大用将箱子拿回自家,将锁头砸开。云儿正在帮姥姥洗衣,甩甩玉指过来观看,箱开后一股怪味,“好臭”云儿掩鼻。从内拽出一大包,打开后,啊!云儿吓了一跳,披头散发的头套,一张腐烂狰狞的脸。
       大用惊的目瞪口呆,将其套在头上,云儿掩樱唇格格脆笑,道:“姥爷唱戏喽!姥姥快看?”春梅惊的心卟嗵一下,面色沉重毫无笑意,这便是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牛精”,云儿只当个乐子。大用摘下本能向外看看。
       细看鬼脸是用鞣好的猪皮,抹的血糊糊,上面小细铁丝夹着的死蛆已干硬,若是活着太麻痒太吓人了。狼皮衣裤一条大尾巴,毛乎乎的手套指尖是锋利的铁钩;一双布鞋底下碗口大的木制牛蹄,一副护身钢甲。 大用穿上走几步果然地上牛蹄印。春梅道:“老爷子真行!”“咋冒光?”大用自语着。
  云儿觉的好玩,从箱中掏出些书本,大多武术图谱,忽见一个黑色铁盒上写“柔磷”。里面一个个小蜡丸,云儿用力一掐,药粉散落,衣裤都是,可不得了,片刻自动燃烧起来,云儿娇呼一声抖着……这东西妙在不烧衣裤皮肤。
       大用恍然明白,立刻关灯,但见云儿身上腾腾跳跃蓝色灵火。“绝了!绝了!”大用笑说着。“姥爷这是干啥用的?”春梅道:“你姥爷的爷爷,当年装牛精,杀奸污妇女的共产党。可别跟别人说,引来杀身之祸呀。”云儿点点头。
  大用把行头全穿上,往身上撒一丸磷粉,片刻鬼火飘飘,大用跳了几下,好家伙!活脱脱个刚从棺材中爬出的厉鬼。啪春梅被掐住脖:“美人,我吃你肉。”说着在其脸蛋咬了一口。“去你的……”春梅挣开。云儿哈哈大笑。春梅将头套鞋等烧掉,狼皮缝了几副手闷儿冬天备用。大用在箱中取出本日记,首页十六个大字:
诸恶末做,
诸善奉行,
红魔乱世,
不得参与。
用了好些天才看明白。 
  原来当年宋双母女,被没完没了的奸污,画眉惨死,激怒了李诚。他本来对共产党就没好感,过去常听说男杀女奸,但光棍不斗势,眼不见为净。如今在眼皮底下,激怒了老头。过去民国兵荒马乱,保镖撕杀中也是刀刀见血的人物。开始打算了暗杀。其实中共不敢报,那时没互联网,自从五零年土改运动后,害人的极及份子们被捅,半夜全家被杀,全国各地也不少。
  李诚首先盯上乔猛父子,这时发生了于大蒜扮牛精偷面事件,老头灵机一动。当年曾给个戏班当护卫,有个武生特能演鬼变脸,令人叫绝。中国神传文化,牛头马面,或大鬼去拘恶人的善恶有报的戏特受欢迎。武生恋上一花旦,常求李诚给送情书礼物,二人交情不错,闲时踢打练武交流,武生送给他一盒祖传磷粉表示谢意。
      李诚也扮上牛精,决定先造恐怖气氛,见郭点脚、徐二嗑巴扎乎挺凶,先拿他俩开刀,当年冬夜偷听二人唠骚,心想:他俩还有人性,吓吓他,让其张扬开。老头抱半块土坯,将其引到井边,土坯丢入井中,闪身遛走。
       果然俩家伙吓的要命,大冬天没这么玩的往井里跳,认为必是柳开,回跑中又被截住,嗑巴一枪打中护体刚板,着实把老头吓了一跳:打中脸当场死了。心中纳昧:毛乎乎怎能打出火星,细看可巧皮上空缺一洞,从此更加小心。
      将于大蒜这‘骷髅精’也吓的够呛,一直寻摸是谁。直到在赵高家失手,被李诚救走才知可能是谁。李诚见其行动越来越有规律早晚得被抓住,踢了他几脚没出声走了,可大蒜还不醒悟直到出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
  
      恶龙又舞狂飙起
      小莲上云进北京 

  法轮大法自九二年五月十三日传出,到九九年七月二十日短短七年,国家体委统计七千万,实则达一亿人。遍及中国洪传海外几十国,下至平民工 商兵;上到中央各大部委,各大学名校,高官大干部,各类专家教授、科学家……中国中上层精英一半以上在学法轮大法。中共中央政治局七常委都读过《转法轮》,七常委家属(胡锦涛夫人刘永清,江泽民夫人王冶坪)都有人在学。
  许多人说中国的经济腾飞是从九二年邓小平南巡讲话开始的,可法轮大法也是从九二年开始洪传开来。这上亿人的道德升华,太多贪官不再贪污;太多工人不再偷懒;太多科技者放下名利争斗安心工作;太多人身体健康不再追着领导要钱看病,使众多企业避免被拖垮倒闭而轻装营利;数千万人努力向善,对社会安定带来多大益处,为国家节省多少治安费用!如此巨大的精神力量转化成多大的物质财富。 
  常言道:树大招风。山大了啥鸟都有。宇宙就是有相生相克之理:有阴有阳,有男有女,有冷有热,有正有邪,有忠臣就有奸臣,有支持的就有反对的。时任政法委书记的罗干,认为自己官小且坐到头了,要想受到重视接着升官发财,只有搞出大乱子,才能从中捞取政治资本向上爬,所以不断骚扰法轮功,先定罪再调查,扣上个简陋邪教的大帽子。一些地区警察流氓在人们炼功时恶意放烟喷水等搞乱、抄家或罚款。
      时任人大委员长的乔石面对各阶层群众不断的来信,揭发公安部门的违法行为,他组织了一批老干部深入炼功群众,以普通人身份,边学炼边观察,结果得出了:法轮功于国于民,有百利而无一害的结论。同时上报给江泽民与政治局,这些老干部大多也放下心真的修炼起法轮功。
         朱镕基总理曾说:“法轮功有一亿人,每人每年节省一千元医疗费,那一年就是一千亿。这笔钱省下来,可为国家做许多事。” 
  马列邪教虽反对一切神,可党魁却自封为不称神的神,毛主席是红太阳大救星,文革中天天祝毛万寿无疆。日俄汉奸出身的江泽民,(详情看《江泽民其人》)靠冒充烈士遗孤爬上上海市委书记,在此地巴结上李先念、陈云党内大老后,又靠镇压六四学生民众的鲜血,爬上了中共魔坛老大教主的地位,早想过过当神的瘾,毛泽东被马列信徙们举着红宝书疯狂喊万岁的情景,把江谗的要命。在邓小平活着时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画像与毛、邓挂到一起,被邓骂个狗血淋头,不敢了。
       邓死后,江表面上在追悼会上干嚎几声,硬挤出点眼泪,可心里乐坏了!头上“婆婆”没了,这下可当“神”了,希望人们像崇拜毛那样喊他江主席万岁!可党员干部不但不尊敬他, 反而把他同大歌星宋祖英淫乱的勾当传遍中国,许多大人小孩打开电视见到宋祖英便叫老江婆子。江泽民把许多亲信情妇(如陈至立、黄丽满等)从床上培养到主席台上,臭名远扬,把江气的要命。
      而李洪志先生平民出身,却得到上亿人发自内心的尊敬,把江妒嫉的发狂。江注意李洪志先生由来已久,江非常爱作秀,爱模仿世界名人。江发现自己坐姿不好看,特别手不知怎么放好,便想参照名人,问身边人现在谁最出名,身边人都说是轰动京城的李洪志大师。
       江见李先生坐着时,总是双手交叉重叠放在腹部很得体,他从此也学上这个姿势。江泽民最想听到的是赞美自己的声音,可他却越来越多听到称赞李大师的声音,无论家里外边,江越听越不爱听,越听越妒嫉,如同老王后妒嫉白雪公主的美丽而动杀机。  
  一九九八年,长江发大水,本来是个小水,按照温家宝的荆江分洪便小事一桩了。可九八年是江泽民本命年,据说江找个什么易学算命先生算了,说分洪便是分了江泽民的龙脉,对江的政治前途不利,于是江下令严防死守,造成无数百姓生命与财产的损失。江泽民作秀去接见抗洪抢险一线最吃苦耐劳无私付出的领导干部与群众官兵们。
       江说这一定是我党优秀党员云云,结果官员说大多是法轮功学员时,江扭头就走,从这可看出九八年江便容不下法轮功了。
      更让江容不下的是自己的政治死敌乔石也称赞法轮功好。江泽民是铁杆保守派,对邓小平的改革开放阳奉阴违慢腾腾不动,气的邓差点废了他换上乔石或李瑞环、朱镕基,所以这三人都成了江的眼中钉。江对乔石上交“法轮功于国于民有百利而无一害的”的报告,批示:写的玄玄乎乎,我看不懂。
       一次,王冶坪在家炼功,炼第二套功法站桩抱轮时,江也跟着比划,当发现夫人睁眼看他时,江羞而成怒道:“以后不许炼了!连我老婆都信李洪志了,谁还信我这总书记(江身边人透出的消息)。”可见其鼠肚鸡肠的极端虚荣妒忌心。
  罗干利用其襟何祚庥,挑起九九年四、二五“中南海法轮功万人大上访”事件。许多人说这成了江镇压迫害法轮功的最好借口。其实经过历次运动的人知道,共产党想找事,今天不行那就明天,有的是借口。
      何祚庥是个马列子孙中头号投机者,善于在政治家面前装科学家,在科学家面前装政治家,以违护中共意识形态有功。许多有名专家挨他整,从五十年代起是个头号咬人的狗,百嘛不懂却摇头晃屁股在各科学领域用马列歪理乱批一通,
      就因为他批判量子力学理论是唯心主义,专家挨整,使中国量子力学理论停止落后数十年。由于时代变迁阶级斗争似乎过时了,但这家伙一天不咬人心都刺痒,让他靠边站,如同得了“闹心猴”,晚年盯上批判气功与中医。
         中国科学泰斗钱学森发现气功修炼是高深末测领域,所以成立“人体科学” 新兴领域,研究特导功能。尽管比欧美发达国家晚,但中国有数千年修炼文化,有众多佛道奇门各派修炼高人,可以说中国是这一领域的祖宗尖。但由于太过高深超常,不容易被现代人理解,更给了那些道德修养低下,头脑僵化愚昧的马列教徙们批判打击的借口。 
  何首先于一九九八年挑起北京电视台事件。何在“北京特快”节目中造谣说中科院一个孙姓研究生,因学法轮功得了精神病,尽管孙的室友同学多次向何讲了孙根本不是学法轮功的,而何硬是给法轮功扣上大帽子。面对不实报导,众多学员自发到电视台,本着善意向领导讲清大法给自己身体家庭社会带来的益处。
          一位副台长表示一定挽回损失,事情圆满解决,并派记者去公园采访炼功群众,在节目中播放人们受益情况。北京一位副市长指示,今后北京任何媒体不许刊登何祚庥反法轮功挑衅言论,继续执行对气功不打棍子不宣的政策。
 因何的名声太差太臭,无法在北京闹事,便跑到天津一家小报——天津教育学院的杂志上,发表了《我不赞成青少年练气功》一文,造谣说学法轮功得精神,暗示法轮功搞义和团会亡党亡国,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这是一本全国性期刊,许多学员发现这要不制止澄清,不但炼功环境无法保障,还可能会被卷入肮脏的政治斗争中去。
         众多学员自发去编缉部澄清事实,双方和平理性会谈即将结束,领导表示更正不实报导,哪知天津市突然出动防暴警察驱赶殴打并抓捕四十五人。海外媒体披露罗干是背后黑手。天津市政府对前来请愿的学员说镇压是来自北京的命令,并反常的鼓励大家进京上访。 
   消息传到北京,当时北京法轮大法研究会负责人李昌、王治文、纪烈武等商谈后,决定四月二十五日去北京上访,得知消息的学员们互相通知。结果四二五上访学员达一万多人,这里须说一下当时的国家信访局与国务院紧挨着,都在中南海。开始警察设防,奇怪的是突然撤了,由警察带队领着,学员排着队跟着走,结果引成了四面包围中南海之势。多年后才知,正中了罗干的阴谋圈套。
  当时国务院总理朱镕基送外宾回来,单身过来说我己对你们事下批示了,学员说没看见,后来才知被罗干私自扣压。安排双方会谈,并下令天津放人。实则会谈并不顺利,与学员代表会谈的有罗干、中央办公厅副主任王刚、公安部长贾春旺、国务院副秘书长崔占福、北京常务副市长孟学农。
          后来法轮大法研究会的李昌(公安部官员)、王友群(监察部官员) 等五人也进了中南海会谈。法轮功学员要求三点,
一、天津放人;
二、炼功合法自由;
三、合法出版法轮功书籍。
            罗干由于没得到江泽民表态,没给任何答付。到晚上八点多,会谈完毕,当得知天津方面已放人,大家静静的离去。
            这么多人上访没成任何道路堵塞、混乱与喧闹,走时地上连片纸屑也没留下,学员们把警察扔的烟头,行人丢下的果皮垃圾捡走处理掉,这么高的道德素质,可在变态的中共眼里却是组织严密。
          多年后有学员写心得体会说:在中共没许诺后两条的情况下,根本不该走,再等两天上访人数将增至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人,大法给当局与社会带来如些巨大好处,为何不给个合法地位。结果学员们在这么大的历史关键时刻,就这样轻意离去,可见他们事先根本就没有任何预谋;同时单纯善良的学员忘了中共是个多么恶毒的东西。
   震惊世界的九九年四二五法轮功万人中南海大上访过后,信访局接受新华社采访,称法轮功上访是合法的。海外媒体一片赞誉之声,赞扬法轮功学员们的和平理性;也赞扬政府的开明,并称这是建政后首次与民和平对话,开中共历史之先河。
         国际社会对朱镕基也是高度赞扬。可妒嫉死了江泽民,他妒嫉李洪志先生在民众心中的尊敬与感激;他妒嫉朱镕基好总理的名声;他恨乔石李瑞环在党内的威望;他恨邓小平给他安排了隔代接班人胡锦涛!他怕自己汉奸身份爆光;他怕六四血债被清算;他怕大法真善忍造就出的千千万万的铁面无私的正直官员,对其贪污的巨大威胁;这家伙满肚子除了权欲、色欲、恐惧,就是仇恨,妒嫉;这家伙暴跳如雷,见自己政敌都说好,老子是老大,我偏要镇压!“我就不信共产党战胜不了法轮功!”是江泽民与共产邪灵无药可救的充份体现。
  于是在罗干、曾庆红等小人协助下,江泽民中共从九九年七月二十日,开足马力全面血腥打压迫害。扬言三个月消灭法轮功,可除了媒体吵的凶外,从地方到中央太多人知道法轮功好,根本不配合。中共利用历次运动斗争中积累的经验,先造谣后暴力,媒体全力抹黑;什么围攻中南海;有病不吃药,一千四百例;从自杀、杀家人到杀外人,如同当年为抢地富土地财产编出个《白毛女》一样,将人们仇恨煽到极点时,便毫无顾及的大打出手了。
       最恶毒的是二零零一年一月二十三大过年,导演出的“天安门自焚伪案”,那真实的画面,声情并茂的表演,解说的旁白。彻底击垮了多年来人们对中共谎言的心理防线,真的出现了全民仇恨法轮功。
  可经过专业人士仔细分析央视《焦点访谈》自焚录像,发现漏洞百出:

一、这等突发事件,央视中那些远镜头、近镜头特写镜头怎么拍的?

二、这等突发事件晚一分钟人便烧死,央视录像中立刻拿出二十五个灭火器,一分半钟将人救下,可天安门巡警过去从来不带灭火器巡逻,广场之大拿灭火器赶来,根本来不及救人。

三、大面积烧伤者,一定放入无菌玻璃罩中,光着身子。可央视积水潭医院中几个“烧伤者”包的严严实实像个木乃伊。百姓常识凡大面积烫伤、烧伤绝不能包,一包就烂。

四、央视王进东浑身着火还能盘坐地上,稳如泰山的喊口号?

五、慢镜头播放刘春玲是被一身穿大衣的武警打击后脑倒地而死,凶器崩飞。

六、小学生刘思影气管切开手术三天后接爱采访还能声音清脆说话唱歌。

七、而且采访记者不戴口罩,犯了医学大忌……声称恢复良好的思影又突然死掉,据专家分析思影被灭口的原因是,她太小不能以判刑借口关起来,放出去大批国际记者采访早晚露了机密。

八、老太刘葆荣称自焚前喝了半雪碧可乐瓶汽油,却不死、不中毒、不卧床,精神十足的抹黑法轮功,一看就是个托。
            事后美国华盛顿邮报记者亲自去开封刘春玲老家采访调查,从邻居得知从没见过刘学炼过法轮功,并得知刘是酒楼三陪女。于是华盛顿邮报刊载《自焚的火焰照亮了中国的黑幕——当众自焚的动机乃为加强对法轮功的斗争》。
  这个由公安特务、三陪女等穿防火衣表演的自焚闹剧,被各国众多部门认定是栽脏。二零零一年,国际教育发展组织在联合国大会上发表正式声明:“当局并企图以今年一月二十三日天安门广场的自焚事件为证据来诬陷法轮功。然而我们得到一份自焚事件录像分析表明,整个事件是由政府一手导演的。我们现有录像拷贝,有兴趣者可来领取。”面对铁证在场中共官员一声不发。一个又一个谎言,太多人被骗,张口法轮功这个那个。 
   话说大用春梅等正沉浸在大法恩泽其乐融融时,黑云压顶,一场比文革更凶的大迫害来临了,可叹众多新学员与道德未升华上来不坚定者立刻掉下去,或走向反面违心或为自保主动上了电视攻击抹黑大法与师父。那时每个坚定学员都感到那巨大的压力:恶警的抓捕、酷刑,家里社会亲友们的层层阻力,简直要将人压死一样。每个坚定善良学员心中那个痛苦寒冷无以言表。
      宋双咬牙道:“共产党丧尽天良又来这手,我再也不是当年的宋双了,豁出老命我也说声法轮大法好。”从此逢人便讲大法真像。……后来听说李西风流离失所……。  
  而小莲惊呆了,心想:自己即不是地富反坏右;也不是民主斗士,也不懂不闻不问什么政治、人权、迫害啊!那似乎离自己太遥远。自己一个妇女,只懂相夫教子,礼神敬佛、与世无争,顺垅沟找豆包。过去做常人时心中也没啥爱国思想,学了大法后还想作为一个好人应该爱护自己国家。甚至对中共也热爱起来。没想到自己一个家庭主妇一夜间成了中共的阶级敌人,简直太不可思意了。心中这个苦,常常与说大法坏话的人讲着真相,刚刚让人明白点,央视又一个谎言使人们又受骗了,还得讲,显的很无力被动。 
   二零零一年春天,插完秧苗,莲听说大批法轮功学员依法进京上访,也决定去。此时云儿已十五岁了,出落成一位漂亮大姑娘,见妈妈要上访也要求去。莲想想道:“你别去了,妈妈一人去吧。”上云睁大美目正色道:“我也是大法弟子,为什么不让我为师父与大法去说句公道话?”莲抱抱女儿道:“好吧。”
            红英听了好玄没吓死,哭道:“千万别去呀!共产党丧尽天良!啥坏事都干的出来。”莲好言安慰婆婆道:“没事,即然国家设了这个部门,就允许公民上访。”红英道:“千万别信共产党呀!你不懂,如果与它们一伙的,属‘人民’内部矛盾,现在是敌我矛盾了……整死你呀!”莲道:“时代不同了,与你们那时不一样了,中央领导是不了解大法,明白了不会迫害吧!”红英也半信半疑:难道真的时代不同了,电视里领导可亲民了!
             莲与父母商议,大用与春梅是过来人,太了解中共是什么了,认为上访无用。莲道:“那咋办?总不能看着大法与师父遭辱吧?不让人向善,这是毁灭人类呀。”大用道:“那你试试吧,我们用其他方法讲真相。”莲吩咐好于琪看好家,照顾好婆婆与儿子带云儿踏上进京的登途,于琪当年也是小毛孩子没经过中共运动,不知其恶毒到何种地步,乐呵呵送走。

             这是母女首次出远门,刚到白城车站,好家伙,便衣武警查的很严,凡搜出书者立刻带走。莲见不行,母女决定坐客车,一站一站的倒。入了河北地界连客车也查的很紧,逐个问进京目地或法轮功好不好,稍有怀疑如狼似虎拖走。母女只好步行或搭车。
            由于天气炎热,二人买了白色遮阳帽,莲白底粉纱衣、长筒裤;云儿休闲娃娃服,颇像附近行人,关卡安全通过。这日前边有条大溪,溪水清清,对北方人可挺新鲜。二人摘下帽洗了脸,扬水嘻戏一会儿,莲道:“咱们离黄河越来越近了,到时看看好吗?”“好哇好哇!”“黄河被称华夏母亲河,看看才有趣。”
            “妈,其实历史上我们穿过黄河好多次啦。”“瞎说!你咋知道?”“不告诉你……妈妈念几首关于黄河的诗好吗?谁念的多可享受被背着走的待遇。”
         莲格格笑道:“好,我来,‘
白日依山近,
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
更上一层楼’”。
             “好!妈妈,这首诗涵意高深,比如我们修炼每提高一次心性,便如更上一层楼。愿所有大法弟子勇猛精进。”
            说着启樱唇吟道:“
欲渡黄河冰塞川,
将行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
忽复乘舟梦日边。”
                “乖乖,上两句好比咱们前方路途之艰,下两句好个逍遥。”吟道:“
转战渡黄河,
休兵乐事多。
萧条清万里,
瀚海寂无波。”
         “妈妈,这首好,只有罢兵休战,世间没了纷争,才能过上好日子,而且人人修正法,重德行善,才能四海升平,万民兴旺。
我来,‘
奔鲸夹黄河,
凿齿屯洛阳。
前行无归日,
返顾思旧乡。”
         “呀!呸呸……乖乖后两句不吉利。”  
  云儿笑道:“对对,妈妈说的对,我咋顺嘴来这句。
听着‘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
朝如青丝暮成雪。……
天生我才必有用,
千金散尽还复来……走吧!妈妈我输了,我背您。”
             二人笑着上路,云儿道:“天生我才必有用,知道我什么用吗?是背妈妈进京证实大法的用。”说着背起妈妈,莲哪舍的苦了女儿,背了一程,母女笑成一团,坐在路边。云儿的天真,似乎冲淡了那心灵的痛苦与压力。“呀!姑娘。咱来自北方哪能见到黄河?从南方来还可看见。”“哎!可惜可惜!这样吧妈妈,咱们努力讲真相,有朝一日迫害停止了,那时人人学真善忍,天下所有家庭像咱家一样幸福快乐,师父也一定回国了,我们进京去看师父,到时再去黄河玩一玩,好不好?”莲道:“一言为定!”母女击掌。 
  次日,本想到居镛关,哪知搭错车到了山海关。云儿兴奋欢呼道:“我又来了……我今生又来喽!”莲道:“那你过去世来过啦?”“是啊,还有你呢。其实咱们来到世上人,大多是上界来得大法的,在历史上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不管忠奸善恶都是丰富人类的文化,最后认识大法。可惜他们太多人被中共谎言迷住了,我们一定全力制止迫害,就是救度众生啊……。”
            莲望着阴云笼罩的北京,自己一个柔弱女子去面对一个最残暴政权,心中是那么的压抑沉重。云儿见了,有意调解气氛道:“我们念几首关于山海关的诗,谁念的多可享受被背着走的待遇。”
          莲格格笑道:“这次妈妈让你背到天安门。”吟道:“
幽蓟东来第一关,
襟连沧海枕青山。
长城远岫分上下,
明月寒潮共往还。”
“好!”云儿吟道:“
重关犹未度,
破衲早生寒,
大海依然险,
危峦空白攒。”
“呀!是五言,我也五言。”
吟道:“
甲胄诗篇少,
朝坤戎马多。
幻仍看海市,
壮似挽天河。”
             “哎!妈妈,今天中国人看新闻联播好似‘幻仍看海市’,所谓的大好形势都是假的,道德烂透了,只有咱们大法真善忍‘壮似挽天河了’了。”
吟道:“
山海关,山海间,
观山眺海赏雄关,
人醉山海间。
驱倭寇抗强番,
虎踞要塞第一关,
古来争战酣。 ……
妈妈你看?”莲顺方向见远处大树上挂着一面金底红色大条幅,
上书: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
         二人跑到近前,云儿拍手笑着。这时俩游客正交谈着,
甲道:“还敢挂这个,不要命了。”
乙道:“学真善忍,不对呀?”
甲道:“学真善忍倒对,可不能自焚升天,杀人哪?”
乙道:“你还不知道呢!前几天我看了自焚真相光盘,那自焚是中共江泽民拍的电影,烧伤、烫伤绝不能包,一包就烂,你不懂吗?你看电视那些所谓自焚伤者包着厚厚纱布……”
甲道:“对呀,那得放入无菌玻璃罩中。”
乙道:“我姐夫嗓子动了手术一年不敢说话,你看刘思影气管切开手术才三天,接受电视采访那声音完全正常的说话唱歌……。”
甲道:“妈的!又让共产党唿悠了!他们花大钱收买,一定会有人干的,身穿防火衣拍下录像一上电视,这脏栽的结结实实。”
乙道:“你喝半雪碧瓶汽油试试看死不死?”
甲道:“不行,一口受不了,上回用细管从大桶中抽油,不小心喝肚一口,这胃烧的这难受。那老太刘葆荣在电视中黑烟白烟的,说喝了半可乐瓶汽油,真他嘛能骗人!”
乙道:“想想,共产党贪官能不怕真忍吗?它们要镇压迫害法轮功突然就出现自焚,傻子都知咋回事!”
甲道:“当年大跃进,《人民日报》登出各地粮食亩产几万斤,许多傻瓜就信。”
乙道:“它们还弄许多专家出来证明是真的,这回攻击法轮功不又弄来什么专家上阵吗!”
甲道:“以后共产党话,打死我都不再信,太恶毒了!”  
  “谁挂的?谁挂的?好大胆。”这时过来几个警察问:“是不是你俩?”甲乙冷笑道?:“我俩可没这么伟大。”“什么伟大?你俩刚才说啥我们都听见了。”甲乙赶紧走了,远远丢出一句:“哥们儿,有种抓几个贪官,别欺负老百姓……”“什么?妈的找死?”甲乙见恶警凶样上车而去。
   莲拉女儿急急过了关,道:“唉,去北京拐这来了。”又搭车进了京城。突然,云儿见立交桥上又现大法好横幅,兴奋道:“妈,快看大法横幅?”
         司机开会停下回头道:“你们是不是进京为法轮功上访的?”莲想想道:“是。”“幸亏是我,换一人将你们送进去。我们所有出租司机都被通知,凡遇到法轮功立刻报告,而且司机中有许多是国安特务。”莲将大法给自己与乡亲们带来的好处述了起来。
         司机摆摆手道:“得得,我几个哥们与亲戚都是学这个的,我二舅是教授得了肺癌炼法轮功好了,我比你明白,快回去吧!”“我们只是想向国家领导人反映一下大法对社会与家庭带来的益处。希望领导们不要因误解而迫害。”“误解!”司机冷笑道:“你以为他们不了解法轮功,告诉你江泽民、胡锦涛他们老婆都学法轮功,紫竹院那些大干部,老红军老革命太多人在学,就因为法轮功太正,才打压你们的!你真邪它反到不管了……回去吧,别送死了!”  
  莲道:“天安门自焚绝不是我们法轮功……。”
            司机摆摆手止道:“假的!央视摆拍的电影,那天我送人路过广场警察封 路,不许向外开窗看,拍完才放行,回家看电视才知他们干了什么……回家吧,共产党最坏跟它讲啥理?八九六四,我亲眼看见枪扫学生,利用特务烧军车拍出录像后对军人洗脑,然后大开杀戒。”
   云儿道:“叔叔,谢谢您对我们的关心,可从古至今必须得有为正义而献身的人,不然公理何在,正义何存!”司机没想到十三四岁小姑娘有这种气概,挑指道:“有种,佩服,李洪志徙弟厉害,连个小姑娘都这么正直,中共贪官怎能不怕!”又开会道:“往前走不远,就是中南海与信访办了。”莲给钱感谢,司机摆手道:“钱,我不要了,祝您平安。”开车而去。
  母女初来北京,见什么都生,边走边打听。结果碰到从广州来的一对博士夫妇,也是大法弟子,四人结伴而行,不久又碰到一中年妇女,是河南访民,因女儿被厂书记奸污丈夫上告反被关押整死,妇女年年来上访,中共根本不管,对访民又抓又打。众人来到府右街,那妇女对此颇熟,因钱花光饿的直晃。
         年青女弟子见其冒虚汗,问明情况拿出三百元道:“大姐您吃点饭再来吧。”妇女道:“你们小心,它们可狠了,对你们法轮功更狠。”称谢而去。
   云儿拉着女弟子手道:“阿姨,我们一齐证实大法!”女弟子掩樱唇嘘了一声,笑笑。只见便衣与警察越来越多,似乎多过行人,年青男弟子心想:要不它们说围攻中南海,原来信访办与国务弄一起呀,真会栽脏!  
  这里气氛十分恐怖。信访办牌子都摘了,变成了抓人办,因为中共无理可讲赤裸裸耍流氓了。因为讲理地方没了,许多法轮功学员便去天安门广场打横幅、或炼功抗议中共暴政,恶警疯狂的追打,大法弟子的无惧大善大忍,那壮观的场面惊天地泣鬼神。四人初次上访毫无经验,身前身后,一个个特务冷嗖嗖的狼眼扫视每个行人。
             突然前方几位大法弟子展开横幅,高喊:“法轮大法好,还我师父清白!……。”恶警们如狼似虎围上拳打脚踢,警笛嘶叫,往车上拖人。 
   这时年青夫妇上前道:“这里是国家信访局,公民依法上访,你们为何违法打人?”乒乓拳头雨点般打在小夫妻身上。云儿挺身而出喝道:“不许打叔叔阿姨!……叔叔阿姨是好人……打人犯法!”莲也上前阻止打人,结果招来毒打。
      众人齐喊“法轮大法好,还我师父清白……。”用力挣脱,突然男弟子一头栽倒,云儿伸手去扶,也身子一震直倒于地,
         莲大惊,见一便衣不知用什么东西打人,由于出手太快没看清楚。莲立刻明白这是中共的特种打手,单凭武功可能比自己父亲都厉害。瞬间小夫妇被拖上车,趁混乱背起女儿闯出人群,飞奔而去。恶警只顾其他人,好一会才将学员全拖入车中拉到黑监狱慢慢折磨。
       莲因炼功非常有力,一气跑出几里地之外,招个出租车坐上而去。只见云儿紧闭双目,吓的浑身发颤,急呼:“云儿,云儿,怎么了,快醒醒?”好一会云儿睁开眼,微声问:“没事没事,同修们哪去了?”莲泣道:“都让恶警坏人抓走了。”“不行,我去救他们!”挣扎着坐起,忽然一阵旋晕,偎在妈妈怀中。莲泪水唰唰轻呼女儿。
            片刻车停在路边一僻静处,只听唉一声叹气道:“怎么样,知道共产党狠毒了吧?”莲此时才注意还是先前那位司机。原来他吃了饭又出来遛生意,结果又遇母女,见云儿知道出事了。
    “云儿,云儿,你怎样告诉妈妈?”司机皱眉道:“你们两条路,或者操家伙推翻共产党,办不到最好在家眯着。”
         这时云儿醒来:“叔叔,是您,谢谢你!”“好说好说,小壮士你怎样啊,用不用去医院?”“不用不用,妈妈,我们要把同修们救出来!那些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会被它们打的……。”“行行,小壮士,我算对你佩服到家了,生死关头还想着别人。”“叔叔,我们师父教我们修成无私无我处处为别人着想,如果大家都多关心一下别人世界一定是美好温暧的。”“好孩子,叔叔与你境界差远了!你们母女还是回家养养再说吧。”莲看看女儿,擦擦嘴角的血,心想只好如此了。司机了解一番后,打会电话。
  开车将二人载到郊区一路边,道:“我有个哥们去北边拉大豆路过白城,你们顺路回家吧。”片刻,停下一辆加长车,莲要付钱,司机转身进了轿车,挥挥手道:“小壮士他年再见。”“叔叔再见。”幸好天气不冷坐在车斗中反而很舒适。
            行驶几百里后,夕阳西下。忽然停车,司机下车扶栏杆道:“马上天黑了,用不用买点吃的?”莲掏出钱,片刻司机卖回几瓶矿泉水、面包、火腿递了过来,并询问了经过。莲简述大法对家人们的益处与为何来上访。
          司机沉默片刻道:“知不知道刚才那出租车司机干啥的?”“不知道。”“他是国安特务,专门诱捕上访法轮功的。”啊!莲着实吃了一惊:“那他为啥不抓我们?”
             “我们这个哥们比较正义,不瞒你说我过去也是干那个的,我们是战友,当初是抱着保家为民的志向当兵的,后来发现共产党的军队、警察根本不是为保护百姓的,而是党卫军、贪官的爪牙,专害社会正义精英人士,我良心过不去,下来自己经商,活的踏实。”
             莲道:“我们知道政府中有很多正义人士,我们依法上访便是唤醒这部份人的良知,帮助制止这场对好人的迫害。”云儿道:“社会败坏的原因是因为人们没有了心法道德的约束,如果连真善忍都不让学了,会有许多大哥哥大姐姐, 走向犯罪的道路,他们的爸爸妈妈会很伤心的。”司机笑道:“那你不怕死吗?”
            云儿道:“生命是可贵的,不然我们何必炼功保护自己的身体,但有比生命更宝贵的东西,那就是大善大忍慈悲众生的精神。”司机道:“我亲人也有学大法的……可你们能顶过中共的枪炮吗?”云儿道:“
          善的力量是巨大的,是不相信世界上还有好人的人低估了这一点。”
         司机听了非常感动啪给给云儿打个军礼道:“你们才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转身上车而行。
 一路上云儿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莲肝肠寸断,泪水绵绵。唤着女儿,云儿醒来嫣然一笑道:“妈妈不要哭,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中,我们有太多的生死离别,我们不都是过来了吗?世人因谎言仇视救他们的大法,落到毁灭的边缘才是最令人伤心的。”说着又迷乎过去,待其醒来,莲泣道:“云儿,千万别离开妈妈,你是妈妈的好师妹,咱们同甘共苦过来的!将来迫害结束了,你不答应妈妈一同去看师父,然后去黄河玩吗?”云儿笑了。…… 
  大用春梅日日盼着母女归来,真是望穿秋水。春梅咬牙挺着尽量不动情,可泪水像断线珠子,不由自主往下落。  
  这天夕阳即将落山,美丽的彩霞映的半天金光闪闪,远处过来一个人影背着什么,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喃喃道:“云儿,我们到家了;云儿我们到家了……。”啪扑倒在地,“云儿,云儿摔疼了吧?是妈妈不好……。”
             云儿悠悠醒来,捧着妈妈脸笑道:“妈妈,你不要哭,不要哭,妈妈您一定照顾好奶奶,她好可怜!”“妈妈一定会的,云儿你闻闻水草的气息,到家了,千万别离开妈妈!”云儿笑道:“妈妈,我们永远在一起……妈妈我问你后悔吗?”“妈妈,永远不后悔,云儿你一定好起来,我们还一起证实大法。”“好!很好,你真是好妈妈,我给你念童谣……。”
         片刻念完后道:“妈妈,我好想孝敬你一生,过去我太小……太小……看看您头发多乱来我给你梳梳头。”说着坐正,从秀包中拿出梳子,为母亲梳着梳着、梳着,梳的板板正正,十分光亮,又喷了几下香水。云儿左看看右看看,笑道:“这才像大法弟子样子!”
             莲见女儿笑眯眯的望着天边,那金灿灿的彩霞,仿佛整个身体都容入光芒之中,是那么的美丽……。突然啪香水瓶落地,一头栽在妈妈怀中,脸上依然挂着幸福的微笑。 “云儿云儿,不要离开妈妈……不要啊……妈妈永远爱你……。” 
   云儿的死,并没有击垮小莲,悲痛过后,依然坚定的走在反迫害讲真相救众生的路上。法轮大法广大弟子即没有走揭竿造反道路,也没跪下苟且偷生,而是运用非暴力和平理性反迫害之路,在国际上几十国起诉,犯了国际法所不容的反人类、群体灭绝、酷刑杀人罪的江泽民、罗干、曾庆红、李岚清、周永康等,   
         中共更加疯狂,把上访,或打横幅抗议,发传单讲真相的学员关入监狱、劳教所、洗脑班,酷刑折磨,毒打、吊铐、老虎凳、烙铁烙……为让学员弟子放弃真善忍做好人,什么手段都用上,罚站,冷冻、暴晒、电棍电击生殖器、针扎、竹签穿指甲,送精神病院、注射破坏中枢经药物(弄疯后说炼功炼的);大连教养院四把牙刷拧阴道……强奸轮奸,
            二零零零十月沈阳马三家劳教所,一次性将十八名女学员扒光投入男牢任犯人轮奸……许多黑监狱恶警奸污性虐常事。江泽民说对法轮功不讲法律,打死白打,算自杀,不查身源直接火化。大量拨巨大百姓税收扩建监狱劳教所,奖赏高升极及害人官员恶警。好官靠边站,小人奸佞猖狂,公安国安大案要案不抓全用在对付法轮功,凶狠犯人配合警察折磨学员减刑早放,导致贪官横行,黄赌毒遍地治安急剧恶化。
 江泽民、罗干、周永康、曾庆红等为阻止大法弟子在国外法庭对其起诉,拼尽国家财富,用天价巨款收买各国政要首脑、政客、议员、电视、报社对迫害法轮功装聋作哑。暗地里大批活摘上访或在天安门抗议的或在火车汽车上绑架的学员(让每人骂、踩李洪志先生的照片,不从者抓走消失)。
  二零零六年逃亡海外的一名记者揭露,沈阳苏家屯有活摘法轮学员基地,进去的人没有能活着出来的。接着一位女医生站出来揭露,此基地就在她工作过的单位,沈阳苏家屯区血栓中西结合医院地下。
      从二零零零到零三年关押至少六千人其中四千人被活摘,她前夫亲手活摘了二千多人眼角膜,然后由其他医生摘各类器官。(许多参与的医生精神极度恐惧,为缓解压力酗酒或嫖娼甚至自杀,其夫就受到巨大精神刺激作恶梦、盗汗等)这等滔天罪恶立即惊动国际。中共沉默二十一天后由外交部发言人秦刚在例行记者会上否认,并邀请美国大使馆人员去看,当然发现不了任何导常。
      当年有人揭发纳萃集中营大批屠杀犹太人,稀特勒也邀请记者们去看,不但一切正常,还显示了纳萃太仁道了。中国也一样,中共几十年党妈妈亲民爱党爱国洗脑教育,电视中劳教所警察对法轮功学员春风化雨“亲人般”的感化教育,怎么能穷凶极恶活摘呢?许多人不信。 
 随后一名自称是沈阳后勤老军医投书海外《大纪元时报》揭露:苏家屯基地确有其事,中共一夜间转移几千人太容易了,在自己接触的机密材料中,全国有三十六大基地,最大的在吉林地址不详,只知代号672~S其中关押法轮功与民主人士超过十二万人。应该注意那些军事设施,那才是真正的集中营。
       面对这么大反人类罪行,加拿大著名律师大卫~乔高,加拿大前亚太司大卫~麦塔斯,进行独立公正的调查发现,中国几乎所有军警各大医院都参与活摘移植。
       同时各大医院网站争相做广告,换角膜三万美元;换肾六万美元;肝十七万美元;心脏十九万美元……如同肉店,声称十四天或更短时间内配上血型,调查员们以病人家属身份询问并试问器官来源,医生明说活的法轮功学员。中共监狱军队医院中介一条龙服务。各国人权组织与正义议员、政要官员们纷纷遣责,并在四大洲由各国议员、律师、官员等成立赴大陆调查法轮功受迫害调查团,但中共据绝入境。
 干的最凶最毒的当属薄熙来、谷开来夫妇,自九九年七月迫害法轮功后,时任大连市长的薄三紧跟江泽民,江告诉薄要想升官就打压法轮功,十月薄招来德国商人哈根斯成立尸体标本加工厂,与隋鸿锦成立的“鸿峰生物有限公司”专门制做人体标本向全球出售或巡展,(大家用百度图片搜关键字哈根斯,大连尸体加工厂,看看那些俊男美女标本,更甚者剖开肚子的孕妇胎儿标本,一个标本可买几十万上百万美元)。这无本万利的买卖让薄、谷与奸商们发了横财。
      王立军原锦州公安局长,扬言对法轮功赶尽杀绝,在锦州成立“现场心理研究所”名曰研究人在死亡时的心理反映,几年里活摘了数千学员。薄火速高升,从市长到市委书记到辽宁省长、商务部长。却遭到各国法轮功人士起诉,特别是出访奥洲被法轮功学员以反人类罪、酷刑等罪告到法庭,澳国法院经调查宣布罪名成立,此时执政的胡锦涛、温家宝派系与江派斗的你死我活,据披露江派曾三次暗杀胡未成。
      温家宝以薄国际名声太臭影响国家形象为由将薄贬到重庆,薄将王立军调去成为铁杆心腹,为东山再起来个唱红打黑,暗中积聚力量对抗胡温。 
  谷开来更是在全球成立销售网络,英商尼尔~伍德(也叫海伍德)便是一大代理人,英国情报机构与胡温人马都摸到伍德身上,面对国际国内双重压力,因他知道太多而被薄氏夫妇灭口,
      吓的王立军于二零一二年二月六日逃入美国驻成都领馆,交出六大绝密材料,要求政治避难。
一、中共与薄氏夫妇大量活摘证据。
二、薄熙来与周永康利用政法委控制的一百多万武警部队,在十八后两年内逼习近平交权,否则干掉习。
三、江派与薄氏贪腐向海外转移巨款、淫乱、监听国家领导人电话等等内幕……。
      可王立军早已在追查迫害法轮功国际组织上挂号,美国对这等人权恶棍拒绝避护。此时江派周、薄接到密报,派重庆市长黄奇帆率七十辆军车武警去干掉王立军,胡温接到消息出动成都军队拦截,并派国安副部长邱进将王立军带回北京。这次事件导致中共十八大政坛大地震,薄周政变谋反失败,薄氏夫妇双双入狱。
      可笑的是中共从开始天天抓反革命,杀叛徙,因为它是反天的总是在重重危机中,所有党员血腥保党。昨日江派还是代表党中央,可任意穷凶极恶。可今天习近平是老大,江派仿佛一夜间成了反党集团,如同文革后毛派一夜间成了“四人帮反党集团”。
      如今周永康全家与亲信被抓,江的左膀右臂前军委主席郭伯雄,徐财厚均被拘,六一零头子李东生落马,江派迫害法轮功血债帮惶惶不可终日。习近平倒不一定有意帮助法轮功,恰恰血债帮成了习的死敌,中共权斗从来是你死我活。这场比文革还凶的专门针对真善忍的迫害,使成千上万大法弟子致死,众多至残至疯,被奸,被大量活摘,
       大卫~乔高称是“这个星球从未有过的罪恶”这万古大罪习近平是绝对不能背这黑锅的。而法轮功是中共历次运动中唯一没被打倒,反而洪传世界一百多国的。中共破船己触冰山即将沉入万劫不复之中。
   江派那些底下死党,也许太过突然接受不了这现实,不但不知悔改,还在迫害,他干的越欢越证明是铁杆江派,对习威胁越大习越杀他们,迫害者保党,可党却毫不留情的杀他,这就叫报应,别人杀他显不出他是损种。
  迫害者唯一出路就是将功折罪,搜集提供揭发中共与其死党的害人罪证。为了消灭对抗真善忍,人渣奸佞又成了中共香饽饽,提拔重用,这帮毫无人性的各级官员,一手迫害法轮功一手拼命敛财淫乱,小女生也难逃魔爪,扒民房占民地,建各种祸国殃民工程,污染土地、江河湖海,毒气毒水毒油毒米无孔不入的毒,而官却享受特供食品,或子女移民国外尽情享受贪污巨款。愚民顺民也发现再不抗争,要被恶党搞的断子绝孙了,重大群体抗争事件在全国每天都在上演,中共邪党摇摇欲坠,倒台在即,露出军队爪牙巡逻。高官们都在留后路。
  共产邪党罪大恶极,已无善解机会了。《九评共产党》横空出世,彻底揭穿了中共实则是个害人邪教,历次运动害死国人八千万,对神、佛极尽侮辱,历史上许多先知、预言家都讲过,其必在一场大瘟疫(传染病)中被灭掉,所有存有良知正义的党员团员少先队员,必须解除当初加入时发过为其献身的毒誓,才可保命。
         轰轰烈烈的退党大潮开始,从中央到省市县农村,各阶层人士纷纷在大纪元网站上声明退出曾加入过的党团队。广大大法弟子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反迫害救众生阶段,发九评 促三退,使民众觉醒,摆脱共产灵的控制。  
  几十年了,太多的等待!多少人由盼望到绝望,认为中国没救了,更甚者怀着满腔的愤恨用极端方式血腥报复社会。今天许多人终于在退党大潮中看到了希望,帮助三退,人们从心底里发现:中共邪党完了!中国有救了!真善忍必将战胜假恶斗!!! 
  七年后冬月里,这天小莲又去白城学技术,她决定自己上网打印九评,成立一朵新的小花。……
      漫步在山林间,天地一片白茫茫,一夜间造就了美丽的奇景——树挂。所有高大杨树都被白霜包裹着,棵棵玉洁冰清,朦朦胧胧,仿佛进入白色的梦中……那么的洁净……那么的……
      小莲呆呆看的出神,忽见那冰清玉洁的枝头,瞬间开满了粉色晶莹的梅花,云儿在花丛中笑着挥挥手……阵阵悦耳歌谣传来:

       梅花三夙(一)  

冬日里,开圣梅,
漫天飘絮雪纷飞,
冷酷恐怖封天地,
万花凋落草枯萎。  

冬日里,开圣梅,
众生盼望春早回,
清香漫过人足地,
迎风傲雪她更美。  

冬日里,开圣梅,
法徙慈悲为了谁?
只要众生能得救,
辛苦再多也不悔。

                  梅花三夙(二)  

冰川上,数枝梅,
日盼驿路君早归,
他为大法去上访,
证明真善忍呀对。  

冰川上,数枝梅,
望君去兮不见回,
中共党徙最邪恶,
暗室好人在遭罪。  

冰川上,数枝梅,
心痛楚楚笑不悲,
法轮飞旋佛光照,
群恶必定化骨灰。   

                      梅花三夙(三) 

天涯客,望梅花,
惊叹梅花真高雅,
漂泊四海幽香过,
薰的客醒快回家。  

天涯客,望梅花,
劝人勿作睁眼瞎,
缘逢法徙一席话,
人生真谛得七八。  

天涯客,望梅花,
莫把好人当傻瓜,
若是人人非正义,
谁来除恶救中华。

   “妈妈,我永远爱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全书完) 


oooooooooooo

    ※本小说引用的史料有《九评共产党》,张戎、哈利戴夫妇所著《毛泽东鲜为人知的故事》以及父辈与文革亲身经历者所述。《明慧网》等国内外相关网站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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