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破空:中共渗透海外民运的套路
中共渗透美国、海外华人和海外民运,分两大块:统战和间谍。或曰:统战工作与特务活动。很多时候,这两类混在一起,同时发力,也就是说:中共的统战部和国安部是合作关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难以界定。第一大块:统战工作。毛泽东早就宣称:三大法宝: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统一战线排在第一,足见其厉害和重视。统一战线,即统战。他们可以在国内搞八个“民主党派”,他们也可以在海外搞八个甚至更多“民主党派”。
在敌方内部培植潜伏力量,在国际上叫做第五纵队;在中共那里,叫做开辟第三条战线。上个世纪,国共内战时期,中共用此诡计,击败国军,颠覆国民政府,尝到了甜头。这个世纪,当下,中共把同样手段,用在了中美对决上,企图用颠覆国民政府的手段,来颠覆美国在全球的领导地位,梦想得到同样的甜头。
第二大块:特务活动:潜伏、打入、制造矛盾、分化瓦解;用人海战术,淹没民运队伍;排挤坚定派,夺取领导权;鹊巢鸠占,抢占阵地;筑巢引凤、陷落和控制新人;以及利诱、色诱、策反、招降纳叛等等,都是中共无所不在、无孔不入的间谍、特务战术。
潜伏。长期潜伏,关键时刻动作。国共内战后期那些“起义”的国军军长、师长等就是如此。历次中国民主运动之初,中共就已经派人混入,并长期潜伏,无论1979年西单墙民主运动、1986年高校学潮、1989年全国民运,中共这类操作都比比皆是、处处留下痕迹。因中共采取长期潜伏、长期隐蔽手段,其中一些人甚至也混迹在流亡人士中,继续长期潜伏海外民运。
打入。中国人口多,出国的人也多,中共惯用人海战术,不断派人向海外民运渗透。海外民运,一方面需要人员、壮大队伍;另一方面,活动公开,并无秘密组织;加上并无资源和技术加以甄别,故而对中共以人海战术手段的渗透,防不胜防。
制造矛盾,分化矛盾。这是潜伏和打入海外民运后、中共特务的惯常手段,以至于,我们看到,民运组织常闹双胞、甚至多胞。同一个名称,分成很多个组织,互不承认,互相斗争,在网上互相攻奸,打泥巴仗,分散资源、甚至导致外部资源断绝,使海外民运长期陷入毫无意义的内耗,最后事业无成,甚至一事无成。
用人海战术,淹没民运队伍,然后在海外民运圈里,搞起共产党式的内斗,排挤坚定派,夺取领导权。鸠占鹊巢,抢占阵地。按中共内部的话来说,那就是“与其让他们搞民运,不如让我们搞民运。”换言之,我们搞真民运,中共搞假民运,让海外民运真假难辨。多年来所呈现的海外民运版图就是如此。东德自由后所曝光的前共产党特务和线民活动之密集、泛滥和多如牛毛,无所不在和无孔不入,就是共产党统治下人海战术的最生动史料。
筑巢引凤,陷落新人。中共代理人在海外成立林林总总的组织和分部,遍布世界各大城市,仿如民运工作站,它们并非真民运。但国内人不知情,出国后寻找和投奔组织心切,往往落入这些圈套。以至于,部分中国异见人士,在国内时,遭共产党监控;好不容易到了海外,却仍然受到共产党的控制。但他们往往并不知情,而长期蒙在鼓里;有什么想法或计划,很快为中共国安部所掌握。
利诱,是中共的惯常手段。中共实行一党专政,垄断了中国命脉和财政命脉。它们利用手中掌握的无限资源,去进行统战和间谍工作。用金钱收买,是他们的惯技。海外一些人充当中共线人,就是经济上被收买的结果。有些原本具有民主信念和历史贡献的异见人士,因生计苦难,遭中共盯上,未必充当中共线人,但接受中共“打招呼”,言谈和文章变调,避重就轻,批评中共中下层、避不批评中共高层。据闻,若干年纪渐老的民运人士,开始悄悄领取中共发放的“退休金”。于是,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软,变得立场摇摆、左右逢源,脚踩两条船。头顶民运人士的光环,私底下,却跟中共暗通款曲。
色诱。利诱不成,就来色诱。或者,利诱和色诱双管齐下。这也有惨痛的实例。
策反。就像历史上每一次运动或革命都有动摇分子一样,中国民主运动也难免如此,因民主运动艰难、胜利希望渺茫,有些意志薄弱者、信仰脆弱者,容易受到诱惑而变节,为了获得物质利益或其它利益,甚至倒过来为中共所用、为中共效力、为中共卖命。中共尤其善于利用人性弱点,利用流亡人士的亲情连结、思乡之情,不断通过各种渠道在幕后做工作,引诱民运人士回国探亲,轻则统战,重则策反。招降纳叛,对中共而言,是低成本的收获。
凡此种种,不一而举。混迹海外中国民运的,有职业中共特务,有线人,俗称“包打听”,还有代理人。值得一提的是,身为中共职业特务或沦为中共线线人的,相对而言,容易被美国执法机构所识别,法办他们,也相对容易。但另一些人,既非中共职业特务,也非中共线人,但从事符合中共利益的事情,之前很长时间,让美国难办。但如今,有一个名词越来越常用,那就是中共代理人,或(共产)中国代理人。这些人的行为符合这一定义,美国执法机构同样可以法办他们。比如纠缠在两任州长身边的Linda Sun,就是在这样的定义下被逮捕和起诉,给那些替中共做事的海外华人敲响了警钟。
(此文为政论家陈破空2024年10月13日在纽约举办的“面对中共渗透,海外民运应如何应对”研讨会上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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