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老公/城里老婆的平凡日子
(幸福有不同的模式,不幸有相同的根源。)(I)我们家的两姓/性战争
引子
丈母爹/娘当年在青海支边,为将儿子留上海,让外婆带,大舅子跟岳母姓。而太太留在岳父母身边,自然是随岳父姓。到第三代,孙女随父姓,自然跟我岳母一样。到我女儿快出生,老岳父急了--孙子辈可没人跟他姓啦。就找太太商量。还好我家兄弟姐妹多,父母虽没文化,对此一点也不在乎:“难不成还不是我孙女?”,这是我母亲的话。只是这样一来,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俺家的倒插门,有证据的”,成了太太的把柄。
大概我这头发“春风吹又生”的缘故,天不让俺“空前绝后”。99年太太带环怀孕,几经折腾,生下儿男。在美国,嘿嘿,老丈人鞭长莫及,自然随我姓了。从此,我们家的两性/姓战争拉开了序幕。
典型战例:
1。厕所之争:从儿子上幼儿园,知道last name和男女厕所之分,“家无宁日”。先是爸爸家对妈妈家分,各一间,楼下的厕所公用。到后来是男/女厕所分--妈妈从此进主卧室的厕所就得给他或爸爸打报告,交费。而儿子常常要随妈妈去那边厕所,女儿就和他就没完。不是这家欠那家的,就是那家破坏规矩,得道歉。至今战火未息,难分输赢。
2。车子之争:02年妈妈开始上班,买了部新车。爸爸开十年旧的车上下班,包接送儿女。儿子一看,不公平!凭什么我们坐旧车。最后通牒让妈妈换车。没办法,妈妈用糖换清静。后来爸爸换车,儿子还是有意见--爸爸车小一号。这场战争,爸爸家是赢定啦--女儿没好处,也就不帮妈妈。不过,现在儿子上学了,由妈妈接送,儿子也就不提“不公平”那事啦。
3。姐弟战争:姐弟俩在一起,没爸爸妈妈在,绝对无事。但爸爸妈妈在,一定会起硝烟。儿子知道有爸爸妈妈撑腰,总是要惹姐姐。而姐姐当然是得理不饶人。以前妈妈还帮小的,现在知道了,都不帮,甚至帮姐姐。每次儿子占不到便宜,就哭。爸爸不在,小声哭,爸爸一进门,嚎上几嗓子,就等爸爸替他出气呢。爸爸嗓门大,只吼一句:"岂有此理!爸爸不在,你们家就这么欺负我们家儿子呀。来,爸爸替你出气!一人一巴掌 "。爸爸两手在妈妈身后“噼啪”两响,带着泪珠的脸早就笑开了。
4。餐馆之争。每次上餐馆,去哪家总是争论的焦点--儿子要美式快餐,爸爸妈妈要中式,女儿也爱中式。但爸爸妈妈总是先选边,一路争到餐馆。经常是半路买儿子的快餐,带到中式餐馆吃。女儿是十年不变的order--海鲜全家福。而儿子呢,餐馆老板一看是快餐,就会拉他的生意--免费尝一遍所有的中餐Buffet。他才得意呢。
......
战果: 爸爸至今输多赢少。儿子是墙头草,太容易被妈妈收买。爸爸也想把女儿收买,可女儿知道钱重要,开口是一万块钱才改姓。不过,俺看得远,告诉太太不要太得意洋洋--第三代俺一定胜出。俺早就从战略高度考虑了。
(二00五年十二月八日)
(II)太太的二奶梦
杨老先生的82-28故事唤起了海外多少中华男儿的憧憬。君不见,32岁的,为了青春永不褪色;42岁的,为了让那正在顶峰的事业永不走下坡路;52岁的,为了重振雄风;62岁的,为了老骥伏枥;72岁的,为了老当益壮;82岁的,为了最后的辉煌,前仆后继,去追寻那个永远的梦想。。。。
可怜胡奇,无忧,老酒,网恋,阿毛之流,腿无一技之长,手五缚鸡之力,虽是满腹经伦,无奈钱包瘪瘪,只能在这儿女论坛发泄。谈什么儿女情长,将一腔热血全洒在儿女教育上。弹指一挥间,阿毛来此也一年有余。论文,不管是偷来的,借来的,抄来的,还是信手拈来的,在精华区已有百余篇。只是这“水波不兴”的胸怀,却被太太的二奶梦搅起了波澜。
那是一个寂静的夜晚。早入梦乡的阿毛被太太愤怒的吼声惊醒--睁开朦胧的双眼,纳闷谁家半夜三更还在吵架呢。呵呵,太太愤怒的吼声从枕头边再次传来,吓得阿毛,大惊失色,不知所措。阿毛是有名的“妻管炎”,这“床边狮吼”,如何了得!结结巴巴,将太太唤醒。战战兢兢,忙问太太何事困扰。太太睁眼一看阿毛就在眼前,知道是梦里惊魂,才温柔一笑,道来她的二奶梦:
阿毛胆大包天,居然瞒太太过海,另养二奶在外。太太打听到底细,梦里才有大闹二奶村的“河东狮吼”。。。
阿毛了解原委,知道太太还没有把柄在手,才将那悬着的心放下。安慰太太,有你在身边,俺虽十颗红心,也只一种打算呀。好好睡巴。只是太太安稳睡下后,阿毛再也无法入睡--这枕边人温柔的外表后面,隐藏地是一颗狮子般的嗓门。。。。
周末又为老友饯行。老友这几年该是事事顺畅,生意发达。7年前,俺帮他开启生意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更有一双女儿,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全美有名的高中。却在这时在美国“激流勇退”,去中国开启事业的又一春。酒过三巡,自然是要谈到家庭事业。唉,谁不“儿女情长”?
阿毛也不知答案,人到中年,事业,家庭,孰重孰轻?
(二00六年一月八日)
(III)家庭快乐的根本--说说俺老婆
1。懒--每天俺先起来,她怎么也得磨上10-15 分钟。直到俺跳脚,她才慢吞吞地起来。儿子一看有机会,每天都说要等妈妈帮忙,不用爸爸。俺是急性子,恨不得把她从被子拉出来。儿子女儿都跟她学,不到最后一分钟,嘿嘿,是不起床地。
2。品味差--俺农民还装模作样地听莫扎特,她就看那连续剧。家里装卫星天线,美其名曰是为了儿子女儿学中文,其实是她看连续剧。当然,俺现在一看武打,就和儿子把电视机抢过来,把妈妈赶到楼上。儿子在少林班学功夫,对付老妈还是满利索地。
3。没经济头脑--从不知道钱在那里。没啦就伸手。花多少也没概念。俺要给国内寄钱,从来都是她先提起,俺跑腿--她就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钱呢。据她说,当老板的就该这样--有账房先生管钱呢。
4。挺会自我安慰。让她烧饭,难得说累,问她为啥,答:俺是快乐的饲养员。
5。不会生活--自己天天带剩饭剩菜,把好吃的留给老公。老公说,倒了吧,不值钱。她说,你啥时候象农村出来的?花钱大手大脚,吃好的,喝好的。你一顿要顶你妈十顿饭呢。
6。伪君子--老公脸色一难看,立刻带孩子一边去,让老爸安静一会,拍马功就上,问寒问暖。一看老公转晴天,就是讽刺打击。
还有太多缺点,就不一一列出来。只是俺“识相”,自己就一个不完美,能找个“烧饭的”不容易,慢慢过吧。
(12/1/2005)
(IV)911的回忆
转眼都五年了,而二00一年九月十一日,却是一个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日子。五年前的今天,我和太太作出了我们来美国后的最大决定:买房。
在看了几十幢房子,都快“眼花缭乱”,有些“麻木”的时候,我们现在住着的这幢房子终于让我们眼睛一亮。在我们能承受的价格范围内,这幢房子具备了我们所期望的一切:dining room和四间卧室大小合适,中央吸尘系统和一个可以躲避龙卷风的地下室。尤其让我们喜欢的是一些小而实用的设计:一间卧室的一整面墙上安装了书架; family room里,设计了放电视的壁橱,就不用再买任何家具,而房间的空间也就大了许多。和realtor约好了,9-11早上8点半去再看一下房子,作最后的决定。
我和realtor在房子里见面。她陪着我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和我讨论未来怎样的家具摆设,那些在未来可以改进的地方,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大约9点30分,门铃声打住了我们在厨房的谈话。匆匆忙忙进来的是房子主人的雇主,一位律师。知道我们是看房子的,就匆匆离去,留下了我当时没有反应的几句话(当时英文也不好,还没完全听懂他呢。):“We are under attack. They smashed World Trade Center with airplanes.”
Realtor和我匆匆地说了几句,把正式的offer契约给我,让我和太太讨论一下,第二天和她联系。我就匆匆赶回家,打开电视,看到了冒黑烟的World Trade Center。因为要赶着去上班,来不及细看,就又开车去办公室。
办公室里,老美同事都没有干活,在聊天。一位和我要好的老美同事,铁杆的民主党支持者走过来, 颤抖地对我说:“Are you going to leave us now? We are under attack.”。
我告诉她:“I just found a house I like, and I am going to give an offer.”
这句话让她感觉到了一点安慰。“I hope our president is not in panic. He has no experience to deal with this type of things. I hope he can calm down and lead us in this difficult time.”
不容易,她可是对布什没有多少好感的自由派。我回答说: “Don't worry too much. This country has been through a lot. It's the system, instead of the president, that is important to handle this type of tragedy. This country will be fine.”
我们一起喝了点咖啡,上网盯着CNN的webpage,注视着情形的发展。下班了, 我再给她说了一句:“Pretty much I made upmy mind for the house. I will discuss with my wife this evening. Tomorrow I will propose the offer.”
回到家,太太也有些犹豫:这样的情形,万一工作丢了怎么办?我说, 美国不是泥捏的, 不会这么快就倒下。我们最后决定买下这幢房子。
。。。。
都五年了。太太也从临时工作转成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而我自己还在这家实验室干。今天回头看,我们没有后悔。还有8年, 我们就该还完房贷,成为房子的真正主人。我至今也不认为布什是一位出色的总统,但美国的政治体制保证了美国不会在一次偶发事件中轰然倒下。
(9/9/2006)
(V)劳动节周末记趣
又是一个长周末--可以放松一下了吧?一个礼拜前,太太就在盘算着如何作点好吃的,好好休息一下,好好睡上几觉,过一个安安静静的长周末。可“事与愿违”,又是一个快乐而忙碌的周末。
烧烤
都计划好星期天去Indiana的Shades StatePark烤。可最后却因买不到大小合适的炉子,只好把买好的香肠在家烤好。对这计划之外的BBQ,儿子女儿是喜出望外,对老爸提出一堆条件,烤这烤那。最后还把约好第二天和我们一起去玩的邻居一家叫过来,两家把准备好的晚饭一起吃。儿子和邻居家的孩子差不多大,玩得高兴,都不想着第二天的事。只好催他们早点收场。
HIKE
星期天一早就和两家朋友出发,去Indiana的Shades StatePark。谁想到路上一家遇上一串红灯,居然跑丢了。只好停在路边等他们。让太太站在路边的一家FleaMarket看着,结果是错过了。等我看到朋友的车,再追上去,已经晚了。到了十字路口,我只能带着另一家按原计划行动。而掉队的一家就去了另一个State Park。
一英里的hiketrail是小意思了。儿子今年夏天的几次爬山和露营,他已经不需要爸爸妈妈的关照,能自己照顾自己了。他和姐姐跑到最前面,也知道沿着小溪找路。当爬上近一百级的台阶,老爸都快要累趴下了,他还是健步如飞。不错,这个夏天,他终于出门不用老爸老妈背了。
野餐
一英里的hiketrail,孩子们都饿了,就找了个野餐的桌子,把食物摆上来,让他们好好吃。两家的口味有点不一样,隔灶的饭就是香,所以,孩子们特能吃。茶叶蛋,烤香肠,煮玉米,桃子,西瓜。。。满满一桌子呢。儿子吃饱了,就找老爸玩football。经过一个夏天的训练,儿子扔球的动作已经相当协调,60%的球都是在旋转中飞行,让朋友大吃一惊,立刻问儿子从那里学来地。朋友自己试了几下,也掌握不了。嘿嘿,看来,一个夏天,我们父子俩在后院的力气没有浪费。
划船
野餐一完,孩子们就吵着去划船。前几天一直下雨,河里的水比往常大一点,但不危险,就去租船。上了船,看着没有经验的邻居一家横冲直撞,我们笑翻了。没两分钟,他们的船就上了岸,只好下水推出来。而我们呢,则由老爸船头控制方向,儿女用力气在后面划,妈妈怕水,坐在中间观阵。老爸一不小心,船在激流中撞上了一块大石头。船一打横,激流直冲船身,差点就翻了船。把老妈和儿子的脸都吓白了。女儿知道水有多深,才不在乎呢。儿子不敢再用力气划船,而是改为帮爸爸找水底的大石头,提醒老爸早点避开。看儿子那害怕的样子,我们干脆停在河边,让他玩会儿,压压惊。不错,在河边打水漂,老爸是少则3-5个,多则10来个。儿子帮爸爸数,有时自己试试,也能一次打出2-3个水漂,玩得高兴,早就忘了刚才的惊险。
一路顺急流而下,风景真好。处处见悬崖,时时过险滩。船到水流平缓处,居然发现岸边有不少甲鱼。只是我们的船一接近,它们立刻就爬进水里。一个半小时的划船,让儿子经历了“惊险”,也让他知道了会游泳的重要。这个周末,他就要开始游泳训练。他说他一定要好好学。
Party
回到高速公路,手机有了信号,才和走丢了的朋友联系上。他们先我们一步打道回府,去赶另一家邻居的party。我们一路急追,赶到邻居家,正好烧烤的肉刚出炉呢。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呢。孩子们自己玩在一起,我们这些爸爸妈妈们就可以放松一下了。啤酒不过瘾,又把朋友家的白酒拿出来品尝。到11点,孩子们玩兴还浓,老爸老妈们可撑不住了。只好回家休息。
放风筝
劳动节,老爸老妈想休息一下,可儿子8点就起来了,找吃的。老妈只好起来陪他,让老爸多睡一会。到11点,老爸起来一看,老妈的两眼红红地,看样子也没睡够。两人交接班,妈妈去睡觉,老爸打理中午饭和晚饭。到四点,老妈终于睡够了。起来一起吃完晚饭,就陪儿子出去“放风”。
天气正好,一丝东风让人感到了秋天的凉意。儿子把他的风筝拿出来,和妈妈跑开了。风不大,试了几次,风筝终于飞上了天。在一群小小孩的羡慕眼光下,儿子是得意非凡。老妈和我坐在playground旁边的长椅上,看着儿子被晚霞映红的笑脸,享受着难得的清静一刻。
(9/5/2006)
(VI)远亲不如近邻
引子
2001年搬到现在的房子。这地方是个新开发的小区,三面是农地,一面靠城市,但也被一条铁路隔开。我们这里的居民就把这里叫村子。这里虽是乡下小城,华人却也不少,有几千人吧。这个300多户的小区,估计现在也该有15-20家华人了。我认识十几家。几个新来的还没有机会打交道。
同胞嘛,免不了来来往往。而这其中两家,距我家也就一个block,加上孩子的年龄也相差不远,来往也就多了。久而久之,三家就象是亲兄弟,三天一小聚,5天一大聚。谁家作菜少了跟葱,少了块姜,也是一个电话,跟着就是小孩子跑过来拿。碰巧我们这三位男士(姑且就让我以B公,C 公,和猫公来称呼吧。猫公是我,不要搞错。)都有“妻管炎”的老毛病,所以,三兄弟怎么着都得在一起诉诉苦。你不信,是不是?那B婆,C婆的电话一来,俺只有一说话,马上就是“叫你们当家的接”。现在就讲讲我们的故事吧。
买酒钱
猫公的嗜好不少,这酒嘛,是其中之一。哥们三人, B公以前不大喝,现在也让猫公和C公培养出来了。自然是大道理:什么改善心血管功能,长命百岁啦等等。现在的B公,酒量不大,但每天都来点。一人在家喝,多没劲,还得看老婆脸色。所以,总是隔三隔五地,从这家跑到那家,小酒一杯,啤酒一瓶两瓶,有菜没菜没关系,图的就是那个轻松自在。
猫公以前也喝,每次买酒,都得让猫婆数落。自从我们哥们三个开始一起喝,这卖酒就再也不是问题了。每次周末去采购,夏天顺手就是啤酒一箱,冬天就是 wine几瓶。开始猫婆还过问一下。猫公自然是理直气壮地说,待会儿B公,C公要来,没酒怎么成?猫婆对猫公的粗细长短自然是了如指掌,心知肚明。但也知道一半是真,摇摇头,无可奈何。现在当然是连问都懒得问了。
鬼子进村
这猫公,B公,C公好酒,倒是出了名地。总有邻村的弟兄要过来,喝上一把。以前的老中文学校校长听说了,这不就过来要过把瘾。给猫公一个电话,说有点公事,要过来,顺便喝点。猫公和他对过阵,让他上过大当,知道他对那“一箭之仇”还耿耿于怀。猫公不是他的对手,知道大事不妙,急电B公,C公:“鬼子进村,赶快前来助阵。”。C公酒量大,一听有这等好事,放下手上的活,从办公室立刻赶回来。三人喝个平手,“鬼子”至今“一箭之仇”未报。
拼酒还靠真弟兄,灌酒还得夫妻档
这猫公交友广,经常是要出去party地。一上party,猫公总是得和所有朋友碰碰杯,一圈下来,也是2-3杯下肚。这不,有一天,猫公和C公两家应邀去 party,主人安排猫公招待客人,负责打理酒吧。围着酒吧一圈,大家一碰杯,几圈下来,3杯wine已经下肚。猫婆的三个同事一看有机可乘,就想来个车轮大战,“壮起鼠胆,把猫灌翻”。猫公几个干杯,看出苗头,给C公一个眼色。C公心领神会,去和他们寒暄。C公是教授,面子还大,几杯一碰,那边就有一位已经不行了。另一位正好喝得兴起,看出苗头,调转枪口,再冲猫公而来。猫公“重任在身”,岂能误了其他客人?给C公一个信号。C公立刻去另一房间把猫婆叫来,猫婆和同事一赌:过得了我这关,猫公自然和你有得喝。猫婆眉都没皱,三杯wine下肚。他那同事知道完了,三杯下去,立刻去找地方睡觉去了。
亲兄弟,明算账
三家来来往往,账目还是要清楚地。这不,前一阵,B公生病,不能喝了。还是请我们两家去他那里BBQ。一箱Samual Adams, 24瓶,猫公和C公干掉10瓶,还有14瓶呢。猫公和C公一合计:这酒八成会让B婆糟蹋。咱们得想办法把那酒弄出来。
这B 婆,见老公喝剩的酒,一律用来烧菜。那什么啤酒作红烧肉,wine当料酒,是她的拿手好戏。还津津乐道地告诉我们。上周末,一打听到B公病已大好,C 公马上去搬了箱德国啤酒,请B公过来,喝上一瓶。B公也是念酒心切,立刻开斋。一瓶下肚。当然是告诉他得把酒看好,过几天再找他好好喝。
猫公鱼多,每次聚会,鱼是不能少。少则5-6斤,多则9-10斤。边喝,边聊,边炸鱼。常常中途有客人不请自来。这天在C公家,中途来了客人,C婆着急吃的不够。C公成竹在胸:怕什么,不行,把猫公家冰箱里的鱼再搬点来。
C公的儿子算盘打得真好
猫公钓鱼出名,C公儿子想学一把。猫公就带着另一家邻居,C公的儿子去钓。两个孩子钓了一会儿,就没劲了,看着猫公一条一条的把猫鱼拉上来。回到家,猫公也赖得清理,就一半先分给另一家。知道C公的小女儿爱吃猫鱼,把余下的都给了C公的儿子。这小子一看这么多鱼,说:我一条也没钓上来,干吗都给我?猫公说:跟叔叔去掉鱼的,钓没钓到没关系。叔叔都按人头分。C公儿子一听,大乐:那下次我让我妹妹也去。TMD,教授的儿子就是不一样,他妹妹才5岁不到呢。
孝敬师傅
这B公是城里长大,对农村啥事都有兴趣。前年回国一趟,还把在颐和园坐船,对荷赏茶的事,津津乐道,被猫公嘲笑一翻--那玩意,我打小从光屁股就开始玩了,肯定比你玩得精彩。把他气得无话可说。
B 公在后院开了块巴掌大的地,居然想当回农民。可惜天天折腾,就是没结果。前年猫公无事,指点了一下,居然大有收获--摘下红透了西红柿,就送到猫公家,说是孝敬师傅。去年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丝瓜种,栽在门前。从苗出头起,就问过不停。先是让猫公看看是什么苗,得到是丝瓜的答复,又担心是不是季节晚了。到8月底,滕终于长上了屋顶,开始开花,又担心霜冻。猫公告诉他别急,那里向南,阳光好,霜冻会晚两个礼拜。好不容易有两条大点,快能吃了。过了两天,猫公发现怎么没了。说是给来访的好朋友揪下来,吃啦。有猫公的话作后盾,B公就耐心等,到霜冻之前,终于吃上了丝瓜。那兴高采烈,恨不得来个全体村民大会呢。
远亲不如近邻
三家都是谁家有事,随叫随到。B公上班远,有时回不来,而B婆呢,有时得“on call”。有事,就把孩子在另外两家放上一阵子。这阵子,B公儿子要报考重点中学,猫公和C公女儿在那里,就又凑一起商量,从考试到申请表格怎么填,都出谋划策。
猫公女儿和C公女儿是同学,天天得接送。C公出差多,平常就抢着干。等出差了,猫公就一力承担。这不,C公闻到了德国足球世界杯的味道,上周末出差去了德国。走之前,把猫公请去,哥们4瓶啤酒下肚,有什么不好商量?昨晚,C婆忘了儿子的钢琴课,急电猫公帮忙送一下。猫公刚到家,放下手里正在洗地菜,就去帮忙。嘿嘿,等C公回来,没几瓶啤酒,是摆不平地。
(二00六年六月六日)
(VII)秋天的苹果园
秋天来了,前几天都得穿外套了。可这个周末, 却是南风习习。气温也回到了85度。老妈周六给老爸“放假”一天,让老爸去湖边给两只小猫抓点鱼回来。所以,老爸天没亮,就和鱼友上路,去几十里外的湖边。老妈也是看着秋天来了,老爸今年抓鱼的机会不多了,得赶紧为长长的冬天贮备点鱼。两只小猫向来爱吃爸爸钓的鱼。老爸还在湖边,儿子的电话就来了,问老爸钓鱼的情况呢。
这不,星期天老爸就成了老妈的“长工”了。早早起来,帮老妈把房间收拾好,接着就送女儿去学校,参加学校组织的“抓昆虫”活动。回家又马不停蹄地带老妈和儿子去果园。儿子念念不忘果园,是因为那里的farmeranimals和 “淘金”。女儿走之前,也是让老爸“多摘些苹果回来”。她喜欢从果园里摘下来的新鲜苹果。再说,反正是老爸的钱,不花白不花嘛。
秋天的果园,苹果挂满枝头。那红的是“red delicious”,那金色的是“golden delicious”。儿子挑了一辆wagon,自己坐上去,让老爸拖着“小猪”,冲着那金色的golden delicious而来。两个孩子都喜欢那酸酸的,甜甜的,脆脆的,嫩嫩的苹果。儿子兴致很高,问清老爸黄色的比绿色更熟一些,味道更好一些,就自己摘开了。老爸提着口袋,给他当下手呢。小人儿一口气就摘下了二十来个,加上老妈摘的,有近20磅了,老爸让他们停下,别太多,吃完了,再来摘。再过两个礼拜,味道应该会更好些。儿子就又坐上wagon,乐悠悠地去付钱的地方。老妈顺手买了盆金色的菊花,儿子又吵着要买apple cider和apple crisp donuts。一一满足了, 才高高兴兴出门。
把东西放进车里, 儿子就拉着爸爸妈妈陪他去喂farmer animals。天气有点热,大多数animals都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躲起来了,就几只山羊不怕热,还伸着脖子讨吃的。儿子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带来的 quarter,去换点山羊爱吃的食物,就喂开了。小山羊真可爱,抢不过两头大的,就跑到一个角落,把头伸出来,叫唤给它吃的呢。喂完了,儿子又兴致勃勃地拉着老爸和他走一圈maze。儿子个头小,看不远,老是钻进死胡同,老爸让他带路,跟着走了不少冤枉路。折腾完了,儿子又挤进人流,要去“淘金”。
每人一桶沙子,两把筛子,一把勺子。大人小孩挤在水槽边,用水冲洗沙子。老妈站在儿子旁边,帮儿子收集淘出来的“宝贝”。儿子玩得高兴,一桶沙子,洗了半个小时呢。把淘出来的宝贝拿到“专家”那里,一一讲解它们的名称,来源。嘿嘿,什么芬兰的,什么阿肯色的,搞了半天都是骗孩子们地。连玻璃的marble也淘出来了。
乘儿子老妈忙呼,老爸就坐在树荫的长椅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听着孩子们的欢笑声,不得不感叹他们的福气。
(9/18/06)
(VIII)想吃鱼的,快点搬来作俺邻居!
今天鱼讯到了。俺一个人开车一个多小时,6:40就到了“鱼塘”。可惜这开鱼饵店的老板起来太晚,让俺等了20分钟。买了2打小鱼作饵,那老兄数学一定不如我儿子,给了4-5打。7:30正式开杆。
由于鱼太多,俺把小的都扔回湖里。几位从芝加哥来的老美,看着俺不停的把crappy拉起来,说俺是“the king of crappyfishing"。边钓边和他们聊天,突然感觉手上不对劲:一尾大鱼。拉呀拉,俺的线是8磅的,实在不敢太用劲。突然,老美笑起来:那浮上来的是一条不大的crappy。不对呀,手上的感觉还有大东西!哈哈,一钩两条,大概是俺收crappy回来时,那钩子钩住了一条大的。大的用劲,把小的从钩子上顶到了线上。费了不少劲,终于拉上来--一条4-5斤的金色鲤鱼。俺可不想要,问老美,他们也不要。但他们告诉我别扔回去,他们恨死鲤鱼了。俺还只好放在cooler里,带回家。
钓得太得意了,又上来一条大半斤的strippedbass。今天没心思要这种鱼,和它玩了一会儿,正准备放生。不想一脚踢翻了俺装鱼饵的小桶--跑了一多半鱼饵,剩下10来条。没办法,只能提高“效率”-
-争取一条鱼饵,多钓几条上来。嘿嘿,今天的最高记录:一条小鱼,换了6条crappy!
到下午一点,鱼饵差不多了,又上来一条大家伙。拉了一会儿,拉上来一条4-5斤的flathead猫鱼。俺不要那玩意儿。可让老美高兴坏了:“Man, it's good meat!" 他们才钓了2-30条bluegale,看到这么大的猫鱼,高兴坏了。
1:30就上路回家了。数了数,100多条crappy呢。没办法,通知邻居来分鱼,3家share。最后,俺还是花了2小时才清理干净。刚清理完,又一邻居说妈妈刚从北京来,想来个清蒸,只好把洗好的,挑两条大的送过去。
明天得出去玩--下周末油炸,想吃的,快来。:)
(IX)男人当家,不是童话--阿毛当家记
昨天4:30正与老板开会,接到太太指示,她要加班,所以,昨碗权力移交。
4:40,结束与老板的会议,上路接儿子。
4:55,接上儿子,一路讨论晚餐的饭菜。定好三道菜: 1。蒜蓉油菜(广式,由蚝油芥兰衍生,儿女最爱);2。清蒸海鱼(上海风味,妈妈已清理好,只等下锅。);3。辣椒蒜头炒贡菜(上周末的发明,评价不错,爸爸的下饭菜)。
5:10, 到家。给儿子烤面包,先填肚子,外加一瓣苹果。边准备,边和儿子聊天。
5:30, 二丫头到家,见晚饭还没好,先去练钢琴。
5:45,太太电话通知。8:00到家。提醒别忘了儿子6:30的钢琴课!坏了,还真忘了。手忙脚乱,快马加鞭,加一个蒸锅,两锅一起来。
6:15,晚饭上桌。告诉女儿自己吃。俺和儿子去上钢琴课。
6:25,到老师家,等了10分钟,上了15分钟的课。
7:05,到家,和儿子共进晚餐。
7:35,正准备收拾,太太到家。
太太:,怎么样?
阿毛:没有女人的日子,我会更加珍惜自己。
太太:哈,再来一星期?
阿毛:吓谁?最多找个2nd milk。
太太没反应过来。倒是儿子反应快:daddy, we are out of milk。。。
有诗为证:
男人当家,
一样不差!
儿女满意,
老婆哈哈。
(二00六年一月六日)
(X)父亲节的周末
星期六--网友见面
周五就约好了和亮亮妈在“鱼塘”碰头。所以,周六早晨5点就起床,想赶个早,钓点鱼,让亮妈也不至于空手而归。倒是一起去的渔友,起来晚了,又要搭我的车,让我等了半小时。等到湖边,从芝加哥来的一帮人,早把我喜欢的几个点占完了。我只好带着一只装鱼的桶,钻到桥下,在那小小的空间里施展。
不错。30分钟,就上来了17条CRAPPY。估计亮妈该到了,就把鱼桶拎出来,把鱼转到有冰的COOLER里。正要甩杆了,亮妈的电话来了。知
道就在附近,指示一下方向,边钓边等。一会儿,估计差不多到了,我就走上公路去迎接--远远看着走过来的一位高个绅士,估计是亮爸,赶紧打招呼。没错,“暗号”对上了。好个帅哥!难怪亮妈心情总是那么好,看看这位身材魁梧,五官端正的老帅哥,加上我们都见过的小帅哥,能生得了气才怪了。
亮妈随后就到了。网上聊得再多,不如网下3分钟的交谈--还是那么亲切,实在,爽朗!亮妈怕打搅我们钓鱼的兴致,就去走走,亮爸和我们一起,在桥下钓鱼。可委屈了亮爸--他个子太高,又没穿凉鞋,下不了水。大概鱼也欺负新来的人,亮爸这样的高手,也无可奈何。其实,上周六鱼也没有前一个礼拜多。鱼也是一阵一阵地。好在我去得早,赶上了早晨那阵的尾声,到亮爸亮妈要回去时,也有了50多条。
该分手了,相见亦难,别亦难。我们拉起了家常,从孩子上大学,到我们自己的工作,房子。。。我们相约,等亮亮进了大学,亮妈再找工作时,一定考虑我住的城市。要是亮亮来我这里上大学,我们见面会更容易些。
送走了亮爸亮妈,我们几位渔友又钓了一会儿,就打道回府了。大家都有PARTY等着呢。回到家,清理好鱼,冲个澡,儿子早就等不及了,催着老爸老妈去邻居家 PARTY。带上炸好的鱼,水果,还加几把椅子,就上邻居家吃烤肉了。边烤边吃,和酒友一时兴起,不知不觉,已是5瓶BOSTON
SAMUAL ADAM下肚。看看天色黑了,匆匆收拾完毕,回家准备星期日的行程。
星期天--Water Park
一大早就起来,忙着收拾衣服,野餐的食物。我们计划和邻居一家去伊州首府的WATER PARK玩。女儿起来,一句:“HAPPY FATHER'SDAY”,加上一包礼物,把老爸的心也熔化了。儿子也拿出他准备的礼物,要爸爸打开。一看见姐姐有自己作的卡片,又把礼物拿回去,匆匆忙忙再作一张卡片。为了儿子有更多时间作卡片,我也就不打开姐姐的礼物,说回来后,再看。
8:30就上路了。到了SPRINGFIELD, WATER PARK 刚开门。一买门票,嘿嘿,FATHER DAY, FATHERFREE!省了老爸23块钱呢。女儿说有点感冒,就不下水玩,半价。儿子个头小,减5块,搞了半天,还是老妈最“值”钱呢。笑了一回老妈,就进了PARK。
先来点惊险的--20米高坡下滑。儿子胆下,让老爸先来。老爸下了,在下面等着,儿子终于下来,让爸爸接个正着。老妈也下来。可老妈在水里是块石头,就4英尺不到的水里,还站不起来。老爸只好把儿子放到浅水了,去拉老妈一把--还好老爸手快,不然,旁边的救生员都要下水了。问老妈,喝了几口水,说是已经三口下肚。
玩了几圈,儿子要换花样,老爸就陪他划脚踏船。儿子人小,够不着,就安排老爸踩,他掌舵,过把当船长的瘾。天气正好,太阳也被云层挡住,湖上游一圈,真是心旷神怡。就是湖太小了点。坐完这边的船,妈妈又等着儿子去上碰碰船。几个孩子玩的起劲,大呼小叫,水枪对射,不亦乐乎。
最后的大项目是人造波浪的水池。看着波浪,儿子已吓得不敢下水。老爸鼓励了半天,也没用。老爸只好一人抱着 TUBE去。虽然熟悉水性,但老爸一时大意,一屁股坐上TUBE,正赶上大浪过来,老爸也是水里空翻,水没喝下去,鼻子倒是酸得难受。上了当,当然学乖了,早早上了TUBE,划到中间,等着下一拨波浪了。
来了,老爸坐在TUBE上,随波起伏,远远的给儿子挥手,看得儿子心痒痒地。等波浪一停,就把儿子拉上,放到一个小的TUBE上,和老爸一起游到
中间,爸爸抓着他的TUBE,一起随波浪起伏。玩得开心,回头还鼓励妈妈也去。妈妈在浅水里折腾了半天,也没上TUBE,在儿子的鼓励下,老爸扶上 TUBE,战战兢兢地随老爸,儿子来到中间的“风口浪尖”。老爸一手抓一个TUBE,三人随波浪一起起伏,体会那海里漂浮的感觉。完了,老妈说,一点也不危险嘛。
吃完野餐,就去DOWNTOWN看看。州议会还对外开放。就进去看看了外表富丽堂皇的建筑。里面真是金璧辉煌了。女儿问,哪来这么多钱了?他不知道,老爸口袋里的钱,也往这里贡献呢。
回到家,老爸筋疲力尽,儿子女儿车上睡足,还有的是力气,等着爸爸看礼物呢。先看儿子的:一支金色的铅笔,一张去旱冰厂的入厂券。不错,都是儿子从学校得来的奖品。把儿子好好夸了一番。轮到女儿的,那是一本精致的书--101 TIPS ABOUTWINE。女儿有心,知道老爸爱喝酒。去年的礼物是大酒杯,这里又是WINE TIPS--她真地长大了。
(二00六年六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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