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恋：摊开掌心两边都是爱
文/叶落袭依
“爱情从来就是百转千回的”小娴。
－－题记
A.
于小离来京在不知不觉中恍恍惚惚的已经度过了一年，身边的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仿若初来时一样。只是情商从开始敏锐的程度一而再再而三的褪化成笨拙的。
就在慢慢拉长的光阴中她爱上祖，一切都注定了的，那么相遇、相识、相处、相爱都是上天安排妥当的。她相信宿命。
十月，阳光里有些微初冬的冷，小离从暖暖的南方来到北方。一件满是镂空的白毛衣，一条百褶黑裙，一双带着刺锈的白靴子，一个双肩包，所有的行头配合她在慢慢适应这里。小小的屋子，她在电脑上没意识的编辑：“想找个人暖暖的过冬。”
音箱里放着 “再为我歌一曲吧/再笑一个凄绝美绝的笑吧……走呀走回去在他们底眼上/ 像一片楚楚的蝴蝶。” 心底静谥处小离总是愿聆听孟庭苇干净、忧郁的歌喉唱那一首《金缕鞋》，总觉得可以沉浸在其中寻找那种可以直击灵魂真正的纯粹和柔软。
B.
祖，轻轻的走进了小离的视线，那么自然而然。
小离在这个城市独来独往。她怕冷，非常怕，体内寒气太重，冬天手脚几近冰冻。祖握着它们，说：“我会疼爱你的，连同它们。”小离看着眼前棱角分明，轮廓帅气的大男生，她心擅然。
祖给小离买了件羊绒衫，粉色的，袖子很长，包到手心的那种，暖暖的，很贴身。小离高调的情感防线彻底坍塌，祖抚摸着她的长发，吻上她的额头。
祖喜欢穿深色的衣服，深灰、纯黑都是他的最爱。小离靠在他肩头，迷恋着他衣服上的味道，清水掺杂皂粉，有阳光般的味道。祖在上班的时候，喜欢发信息给小离，小离都会在家费一番心思，做爱心午餐给他送过来。祖轻轻揉她脸颊的时候，她看到祖女下属们敌意的眼神。
起初她没发现，他是那么出众，那么耀眼。
C.
他们恋爱了。天空蓝的像宝石的时候，祖开车带着小离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逛，王府井、西单、长安街、北海公园、石景山游乐园，处处散落着祖平和的微笑和小离不乖的鬼脸。
小离喜欢抱着祖的后背睡觉，宽厚而可靠，让她觉得安生。她对他的背说：“这片领域属于我，属于于小离，永远。”祖总是听话的任其为之。小离晚上的时候卷了所有的被子，把祖的身体裸露在外，祖会坐在靠枕上，看着她在床上磨牙甚至说梦话，然后拍拍她的身子，叫她“宝贝”。
幸福原来比想像中更容易得到。
祖的单位开始越来越忙，应酬也增多，只能偶尔的出来陪着小离，跟她说北京的古老文韵和悠久史学。小离觉得好像又回到从前，开始寂寞，开始无聊。
可能这是在爱情中得到的馈赠吧。
D.
小离单位新来了位同事，他叫年。
年刚参加工作，领导开会介绍说他是个优秀的人才，无论思维，无论操作都是。小离抬头看了年一眼，他微笑着，有种温暖渲染到会议桌边的每一个人身上，还灿灿发光，晃得人眼晕。年长的不帅，在小离看来。
小离在工作闲暇时总趴在电脑桌前码字，码一长串一长串的文字，多愁善感的字。年坐在小离的后面，隔断隔着，有一种朦胧感。
年人缘很好，每个同事都喜欢他。工作能力大家说似乎比领导说的更强一些。年还是谦虚的微笑着，小离可以感受到他微笑着的温暖如初来时般。
E.
祖出差了，一个月。
小离开始变得阴郁，开始变得爱望着办公室窗外的天，然后发呆。年总是默默得帮她倒上一杯茶，然后在她耳边说：“暖胃的。”她麻木的回头看年一眼，端起杯子，放在手心，看着看着。
午休的时候，年会过来跟她聊天，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却总能让她笑逐颜开。他陪她一起吃午饭，然后看着她粉色的羊绒衫，在她转头对服务员说要宫爆鸡丁饭时对她说：“小离，你真的很惹人疼。”
她喜欢要一份饭，但不全吃完，留一半在那里，然后看着，这是她的习惯。年轻轻的递上餐巾纸，看着她擦干净粘满油的嘴唇，然后放一颗木糖醇在牙齿间。
年会在午饭后约她在阳台上隔着玻璃窗享受冬日阳光的温暖，说：“你还是在阳光下才更能吸足养份，然后驱寒。”小离总会淡然的笑。
F.
年对小离说：“我喜欢你。”然后吻了吻她的额头，她擅然。不知道如何面对，逃离。
没有祖在身边，时间的空隙都是年来帮她填满，让她疏解滋长的寂寞。那夜喝醉了酒，年把她送回家，抱到床上守了一整晚。小离夜半醒来抓着他的手，她的手好冰，年看到她伸在外面的脚也如同冰箱里的冰淇淋般，他心疼的抱进怀里。早晨他帮她收拾掉她吐的一塌糊涂的地板，然后起身。
小离收拾好，准备上班时，胃绞痛的厉害，拔了祖的电话，祖说：“宝贝，我工作呢，回不去，乖乖的吃药，啊。”年敲门，抱起她去了医院。小离伏在年的怀里像个孩子般大声哭泣。
年看着心都碎了，说：“离，让我疼你，好吗？一辈子放在掌心里疼，一辈子。”离因为不好好吃饭，医生说不好好吃饭，得了胆结石。需要作手术，年在家属一栏上签了字。
年每天都会给离带一杯暖胃汤，他特别学来亲手炖给她的。
G.
祖回来了，工作太累，让他帅气的脸看上去有些憔悴，失去些许光泽。小离抱着他的后背心疼的抚爱着听他睡梦里还说：“离，我赚好多好多的钱，娶你，让你幸福。”她的眼泪断了线般掉在枕巾上……
年还是百般呵护，不想让她受一点委屈。
一切都变得不一样起来，不能像从前般释然，忽明忽暗，若即若离。小离看到年时，开始因为摸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而不能坦言。
小离不能舍弃祖，却也不能拒绝年，他们是一样的，让她感觉温暖。她轻轻对着电脑乱码着字，突然想到这几个字：在爱情中遇见爱情。
情难自抑。
H.
小离又重新回到原先的城市。次日到小离的屋子，祖和年同声念道：
爱情不是玩游戏，也不想轻易出局。
只有暂时躲避，理清头绪的时候，在出来面对，我的喜欢与你们无关。你们让我笑得最美、哭得动听，幸福如水、快乐如鱼般，我无法面对、无从选择。
祖和年相视对望，继而向左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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