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ianxz 发表于 2007-5-30 06:14:36

毛家湾服务员披露林彪家庭生活内幕

  作者:丁丑

  当年,林彪家有一位不是家人、如同家人的工作人员,她就是王淑媛。如今她已届耄耋之年,然而精神矍铄,有时甚至透着天真。无论是在艰难的岁月中,还是在宽松的日子里,她都是一位快乐的老人。平时,同事们(包括年长的,年轻的)都亲切地称她老王或老太太。

  初到林家

  王淑媛于1923年出生在江苏镇江农村的一个家庭,念过几年私塾。什么《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名贤集》之类的蒙学读本,如今还能背上几句。结婚后,生过一女一男。镇江解放之前,丈夫被国民党军抓壮丁,在逃跑时被杀。解放后,她在镇江军分区政委家做保姆。1952年调到北京,在解放军测绘学院幼儿园当保育员。由于工作积极,待人热情,先后被评为三八红旗手、全国先进生产工作者,曾经参加1959年在人民大会堂召开的群英会。1963年秋,“林办”秘书从幼儿园把王淑媛接到毛家湾。经过几天试用,叶群征求她的意见,问是否愿意留下。王淑媛说,共产党员要无条件地服从党的需要。她就这样到了林家,直到
1971年“九一三”事件。王淑媛的具体工作是照顾林彪、叶群、林立果、林豆豆一家的日常生活,诸如开饭、洗衣服、打扫房间等。

  崇敬与困惑

  王淑媛调到“林办”前就是一位获得过多种荣誉的先进人物,到“林办”后,自然更加勤恳敬业,尽职尽责,把自己平凡的工作同为无产阶级司令部服务紧密地联系起来。她对林彪充满崇敬和信任。这不仅因为他过去能打仗,而且后来还是全党全军的副统帅。

  时间长了,王淑媛看到林彪奇特的生活习惯和弱不禁风的身体,又使她感到困惑。林彪的饮食十分简单。主食有麦片粥、玉米粥、馒头等。吃馒头时,先要把皮剥去,然后切成几片,用开水泡着吃。副食常常是用开水烫过的大白菜叶,不加油盐。有时吃蒸肉饼和鱼。平时不喝水,不吃水果。林彪对衣服、被褥的要求则很严格。当然主要不在于其质料,而是温度。衣服是有度数的。根据天气温度增减衣服,本是常理,然而林彪的衣服温度,却复杂很多。把每件衣服设定一个温度,如薄的一度,厚的二度,在衣服上注明,然后根据气温增减。林彪不穿毛衣、棉衣,而是把单衣一层层地套上去。毛巾被、床单等也有度数。在睡觉之前,让内勤先将被褥预热,然后入睡。林彪房间的陈设,也很简单。卧室有一张棕床,一个床头柜,一把椅子,一个屏风,如此而已。

  客厅是散步的地方,身体好时,也在走廊散步,那里有一个茶几、两把椅子。王淑媛看到林彪散步时,常常自言自语,独自发笑。

  林彪平时不洗手,不洗脸,不洗澡。吃东西时,把手在沙发上擦擦了事。林彪喜欢看药书,并且自开药方。他不信西医,说西医骗人。

  叶群印象

  叶群的日常生活,与林彪大不相同,是另外一个样子。叶群在“文革”中政治地位不断提升,然而家庭生活却不美满,甚至不如一个普通家庭。有一次,叶群对老王说:你守死寡,我守活寡。为了首长(指林彪)的身体,我早就与他分居了。

  叶群与林彪既存在矛盾,又有共同利益,这就决定了他们要互相依赖,还要不时地提醒对方,避免在多变的政治风浪中翻船。有一次,江青到毛家湾,与林在房间里谈话,叶群让王淑媛在走廊里观察动静,有情况向她报告。不知什么原因,林、江谈得很不愉快,吵了起来。江青把门一摔,昂着头走了。叶群听到老王报告后,跪在林彪面前,哀求他以后千万不要顶撞江青了:你跟她斗,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叶群平时对林豆豆很不好,常常怀疑林豆豆在林彪那里说她的坏话。有时用脚踢豆豆,用手揪她的头发。两个人的关系十分紧张,以致豆豆怀疑叶群是否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后来,找到了当年的接生婆,证实林豆豆确实是叶群所生,然而,母女关系仍然没有大的改善。

  老王与林豆豆

  王淑媛刚到林家时,林豆豆才19岁,还在北京大学读书。因为学校离家太远,曾在学校附近租一间房子,住了一段时间。老王天天送林豆豆到校门口,放学时到学校去接她。老王的到来,给平时缺少母爱的林豆豆带来了温暖和欢乐,使孤寂寡欢的她有了笑脸,说话也多了。上个世纪80年代,林豆豆被调回北京,王淑媛重新安排工作。同老人取得联系后,把她从镇江接到北京,她们又团聚了。近十多年来,老人有时住在镇江老家,有时住在北京。林豆豆到朋友家或外地去时,常常带着老人。老人虽然年届八旬,仍然喜欢在林豆豆的照看下四处走动。老王毕竟年事已高,加之年深日久,如今已不大愿意同生人谈论往事;而且每次谈的内容大同小异,殊少新的。

  王淑媛,一位平凡的老人,有过光荣的过去,也有过不堪回首的日子,但都走过来了。老人不仅有个温暖的家庭,而且还有个同患难共命运的干女儿林豆豆,她的晚年是幸福的。

  林彪异于常人的日常生活

  林彪的主要住所有三:毛家湾、苏州的别墅和大会堂。春天他喜欢住在苏州,江南的春天最叫人神往,有时一直在那里度过冬天。秋天天高气爽,北京有别处难以比拟的神韵,他们通常住在毛家湾。夏天天气炎热时,他和其他首脑人物一样,从自己的官邸搬到大会堂住上两三个月。

  林彪通常住浙江厅。那是一间长方形的大厅,面积不亚于一个篮球场。两架高大的屏风宁立在门的前端。屏风上绣着孔雀展翅的图案和放大了的毛泽东诗词“满江红”的手迹。大厅的整面墙壁都被墨绿色的金丝绒帷幕掩住了,大红的沙发显示著王室自在的高贵和故意装点的热烈,每天的情景都是这样:工作人员进进出出,轻重不同的说话声,缓急各异的电铃声、自制的咳嗽和风格不同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各种华贵的吊灯和壁灯照射着这个密封而高贵的世界。那是一个多么喧闹的环境!林彪要过滤从五湖四海汇集来的消息,他必须和所有的贵族交换意见,他不得不随时理顺关系以便保卫自己的安全并力求取得更大的利益。纠缠与和解,冲突与松弛,倾斜与平衡,上层的勾心斗角与平民的生死温饱,从瞬息万变的世界风云到花样翻新的鸡毛蒜皮丑闻逸事,都在这里发生。常言说:侯门深似海。这个海整天都浪花翻腾。不然的话,那些车队的司机、厨房的师傅、分管各种事务的秘书和管理员,不会整天都那么忙忙碌碌。

  可是,处于中心地位的林彪却总是显得异常寂寞,甚至可以说是太寂寞了。他不仅将秘书放在办公室的帷幕后边,连自己妻子的休息室也安排在很远的地方,他诚心是要避开喧闹,独自欣赏安静在云水翻腾的海洋里,他就像紧贴着海底的巨石有时,帷幕轻轻抖动一下,人们可以瞥见他的银灰色便装和光秃秃的头顶,可马上就消失了。

  林彪慢条斯理地踱出来,如同可遇而不可求的神灵,倏忽一闪就不见了,他怕光、怕风、怕水、怕剧烈的声音,怕骤变的温度,怕人多,怕疲劳,怕罗嗦,怕很多常人不怕的东西,尽管这个无往不胜的战争之神并不喜欢那些不得要领的助手,也不轻易麻烦他们。他不喜欢热闹,有人说是性格,有人说战争留给他太多的毛病--有些毛病已经渗透到心理和神经之中,一般的医疗方法对其已无际于事。

  林彪的生活的主要内容是沉思,在无声、无光、无色彩的氛围里,他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地静默着,如老僧入定,似老叟承蝉。连向来深居简出,话语不多的铁腕首领邓小平,也不止一次赞扬过他:我佩服林彪的沉思和寡言。

  是的,所有形式的沉思都是林彪所喜爱的,坐着,站着,不时地走动着,自言自语着,咀嚼着炒熟的黄豆,偶尔划一根火柴,黄昏时到院子里的小道上,下雨天在厚重的窗帘后……每天他都那样坐五六个小时,上午三个,下午少则两个,多则三个,只有在无风的黄昏,他才到院子里走一会,光线强烈时绝对不行,即使睡觉,在梦中,他也不会停止思考,他有时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叫秘书记录梦中思考的结果,这些结果和白天形成的文字往往丝毫不差,为了防止过错,他立下规矩:所有他批阅的电报和文件,一律押三个小时后再发。

  林彪最不能忍受的是别人突然打乱他的思路。突然的干扰能使他产生一种情绪反射。他一生最不能控制的就是这种情绪,连他的妻子叶群都是说不清那种情绪是什么。这种情绪不经常发生,但是一旦发生,就会显示两个非同寻常的症状:一是心悸流汗,二是大小便失禁。这时,战争之神什么都是不能做,不仅不能看书、叫汇报,连吃饭都是有困难。只能卧床休息,绝对的卧床休息。轻微的流汗只需要躺下休息一会儿,重时要休息四五天,一切恢复以后,他才能继续那种生活。林彪没黑无白地考虑他的问题,在阴暗的屋子里制定大大小小的军事和政治方案。他介入政治生活的方式,通常是听秘书讲文件并由秘书代他在文件上画圈,他表示同意时,就抡起胳膊在面前划一个圈子,秘书就在文件上划一个同样的记号。如果有话要说,就由秘书记录。他不同意时,就说“不予答复”,或者做一个压下去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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