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应验
1974年夏末,在偷渡香港潮中,我和两位朋友也采取了行动。我们先坐车到惠州,在傍晚时分,走出惠州公路,趁无人时分,跳入路边的树林,靠着指南针,向着香港的方向走去。我们白天躲在树林中睡觉,夜晚才敢行走。走了十天,我们三人终于到了海边,但却被当地三个民兵用枪指着脑袋抓住了。民兵搜去了所有干粮和有用衣物后,放我们一条生路。当年偷渡的青年很多,他们也司空见惯,他们不过是油水兵而已。
偷渡不成 坐监仓
当晚我们就下了海,风大浪高,在海上漂了一夜。天亮时,看到一小岛在千米外,正兴奋地说到了,旋即听到远处一阵马达声,很快地,一艘香港水警轮驶到我们跟前。那时已是偷渡风的晚期,香港当局与中共已达成反界政策。于是功败垂成,我们被水警轮捞了起来,在香港差馆住了一晚,录了口供,第二天就被反界回深圳。
那时大陆的政策是,偷渡三次不成,抓回来后就会被判刑。初犯和第二次的,就通知所在单位或农村派人接回去教育处分。
反界回来后,几十个人关在一个反界仓里,晚上就像咸鱼一样,一条条睡在水泥地板上,排满了整个房间。一天两餐,每餐三两白饭,几条咸萝卜和青菜,一点肉腥也不见,个把月下来,饿到心里发慌。
坐监仓的日子里,失去自由当不必说了,肚子饿更是一大威胁,人们在监仓里谈最多的是吃的问题,也有人介绍各种美食的做法,把它抄在纸头上,发誓出牢后就一定去吃齐全……用这样画饼充饥的方法,度过坐牢的惨澹日子。
过世的父亲来看我http://www.aboluowang.com/life/data/uploadfile/200707/20070717085452602.jpg
坐监仓的最后一晚,我在睡梦的朦胧之中,看到了已过世半年多的父亲来到我跟前,和一个比他还年长的老太太一起来的。他扶着那老太太的手臂,老太太则拄着一根拐杖。这个老太太我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她是谁。
父亲仍是很慈祥的样子,只是看着我,很关心的样子,什么话也没说。一眨眼,我就醒过来了,发现自己仍躺在监仓的水泥地上,周围的人都睡着了,哪有什么父亲呀……
这梦发得十分清晰,我感觉父亲的确是来看我来了……于是毫不迟疑地从水泥地爬起来,在衣袋里找出一粒别人留下的打火机用的火石,和一块玻璃碎片,再撕一点棉花,夹在纸条上,用玻璃片往火石上刮。刮出的火花射到棉花上,待棉花燃烧起来后,就引着了纸条。
那时监仓里有很多蚊子,发了一些蚊香,我就用纸条将蚊香点上,向着监仓门外的天空,心中祈求着:请父亲在天之灵,保佑我快点出去,我保证出去之后,再用真的香烛和其他供品来还愿。
母亲认得父亲的同行人
说来也巧,就在第二天中午吃饭时分,在监仓外面的长廊,管教大叫:“某某某出来,有人来领你了。”我随即一跳而起,仓友们都祝贺我,同行的两位朋友也忙吩咐我,给他们家人带资讯,我当然一一答应了,然后将身上所有多余的东西全部留给了其他难友,只身走出去了。http://www.aboluowang.com/life/data/uploadfile/200707/20070717085453105.jpg
那来接我的保卫科人员说:“本来今天是没有计划来接你的,因为近日厂里的运输很忙,一直抽不出车来。今早这部车临出厂载货时,突然接到对方打来电话,说今天货还未到,不用派车来了。于是保卫科的人说:‘某某某待在拘留所一段日子了,这部车子今天没有其他任务,就去接他回来吧。’就这样才来接你的。”
我听了大觉惊奇,真的和昨晚的梦对上了,父亲的灵真的起了作用,在另外空间帮忙调整一下,在这边的人间,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配合起来了。
回到家里,剪发,冲凉去邪气后,当然买来香烛供品等,诚心还愿,感谢父亲在天之灵的保佑,使我提早脱离牢狱之灾。其后,我将在监仓中发梦之事告诉了母亲,母亲要我讲清那位和父亲同来的老太太的衣着和模样,由于这个梦发得十分清晰,我记得十分清楚,便再描述一遍。
母亲听了一半后就说:“不要说了,这是你父亲的第一位妻子的外母。”原来,1937年中山大学毕业后,父亲便和一位女同学结婚,然而她在第一胎生儿子时,因产后热,不久就过世了。父亲是后来才和我母亲结婚的。母亲说:“你父亲的第一位妻子的外母对他很好,经常和他上茶楼饮茶。”母亲说得有板有眼,我听了亦不由不信。
从自己人生中所经历的事,和自己帮人算命的多年经验中,更是验证了,另外空间存在着其他生命形式,而我们的命运与那些生命有着某些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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