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haeovich 发表于 2009-2-10 10:27:33

妈妈,您的儿女是罪恶之人

一、母亲回到我的家

当搬走了她所有家具的母亲满怀希望地到经济状况良好的大姐范小琼家去生活的那一天起,我就做好了接母亲回家来的打算。但母亲却对我这个相对清贫的家庭总感到不安全、不踏实,尤其是在我家中生活的那两年里--2001年至2002年--在前后尚不到一年的期间,由于我热衷于帮助弱势群体,向福建省有关部门申请筹备成立"福建省受害者联合大会"(2001年11月)和要求国企南平汽车配件厂"厂务公开"(2002年10月),两次被司法机关投进看守所,甚至被宣布过"逮捕"。这使母亲感到了恐慌,从此,她开始为自己今后的安身立命作起了打算。她率先想到了与我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的大女儿范小琼。然而,我对这个大家庭不仅了如指掌,而且心明眼亮,我深知,在母亲的四个子女当中,除了我能够无私无畏地帮助大家庭里的每一位成员之外,母亲再也没有第二个子女能够做到了。我所说的这"第二个"指的是妹妹范春琼(乳名猫),但她已于1991年7月27日那天下午死于癌症,永远地离开了母亲。因此,在痴迷不悟的母亲离开我家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断言:母亲终将属于我,但她要在生活上不能够自理的时候才会属于我。然而,这时的我却怎么也没有预料到的是:母亲居然会这么快就属于我,这实在是个令我难以接受的事实!要知道,当母亲在大姐那饿得昏天黑地、必须用注射医疗用品来拯救生命的时候,我就急不可待地做好了迎接母亲回家的各种准备--不仅专门为母亲挑选了一张崭新的床,还买了一个价格不菲的大衣橱来。然而,此时的母亲对追求自己幻想中的富裕生活痴心不改,在遭遇了这次难耐的饥饿之后的2005年4月的一天,母亲居然毫无理会我的百般劝阻、义无返顾地踏进了远在江西上饶的宝贝儿子千万富翁范小平的家,然而,这一次,她是用自己苟延残喘的生命去再次追求那梦寐以求的富裕生活,可令人遗憾的是,这一次,她又错了!并且错的令人撕心裂肺的痛!因为,这是一次无可救药的错!是一次无法挽回生命的错啊!

从我懂得记事开始,我就明显地感觉得到:父母总是在他们需要的时刻才会想起我来,这似乎成了这个家的习惯性作法。长大成家以后,我这个差点被父母抛弃掉的孩子,仍然心甘情愿地承传着这样的"习惯"。而在这个大家庭子女的排行版中,我只不过是个最不起眼的、身居老三位子的孩子,但我却完全彻底地颠覆了"长兄为父,长姐为母"这一传统的一般规律。毫无疑问,这对我是很不公平的。对此,我将会在以后的叙述当中用一个个完全真实的故事诠释出来。

2005年8月中旬的一天下午,我在书房里突然接到电话,得知:母亲患上严重的肝腹水肝硬化,现要回到我家来。这一消息预示着母亲的健康状况极差,甚至很可能生活都无法自理,否则的话,母亲绝不会想到我,更不会想回到我这个清贫的家庭来。想到这,还没放下电话就已经泪如泉涌,但这个时候的我却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母亲这一次的到来只活了23天就匆忙离世!

放下电话后的我脑子突然变得一片空白,紧接着便开始胡思乱想且心烦意乱起来,我不断的在想着这么一个问题:母亲到大哥那才短短的四个多月,她怎么会患上如此严重的疾病?为此,我反反复复地琢磨个不停,并总想找个倾诉的对象,于是,披头散发地闯进楼下的邻居阮阿姨家--

这是一个三口之家:一对退了休的夫妇和一个有点儿残疾的儿子。单纯却富有亲和力。他们一家两年前才从三明迁移到这里,女主人阮阿姨是一名工程师,退休后的她闲不住,积极参加各种社会活动,不仅善解人意,而且有着一副难能可贵的热心肠。他们一家在这样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里,很快地跟我们的社区居民融为一体,并且,在短短的不到两年的期间里,阮阿姨不仅竞选上了小区业主委员会副主任,而且成为一名出色的人民调解员,不久前还被选为南平延平区首届公民道德标兵,因此,在这个社区里,她成了我最喜欢交流的邻居。一见到她,我便语无伦次地哭开了:

"完了......完了......我妈这次算是彻底地完了......我刚才在电话中听我大姐说,我妈得了肝硬化、肝腹水,并且都到了晚期,肝已经没有了造血功能,如果换肝的话需要20多万......这可叫我怎么办啊,再说又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换个肝还有排他性,又能活多久?最可恶的是,人还没有看到,大姐就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去打一针安乐死,这也太残忍了吧!唉......跟我妈讲过多少遍,叫她不要去啊不要去......她已经在大姐那吃尽苦头,可挂完瓶后还要再去吃第二遍苦,受第二遍罪......她那没有人性的儿子怎么会管她的死活呢?可她就是不听,总以为儿子现在有的是钱,可以依靠了,可她靠得住吗......几十年来,她心里应当非常清楚自己这几个子女的品性,可她就是这么的痴迷不悟,痴心不改,而且糊涂到底......呜呜呜......我那个姐啊心狠透了!她在电话中还说‘不要接回南平来,省得我们麻烦,就让她死在上饶拉倒'......多么狠毒的子女啊......罪恶啊!实在是罪恶啊......"

我泪流满面、絮絮叨叨地对着阮阿姨一家如泣如诉,讲到最后竟变得怒火中烧,甚至摩拳擦掌起来。

这天晚上我辗转反侧,决定第二天亲自赶往江西上饶大哥那先去看个究竟。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一下床便天旋地转起来,头晕得连眼皮都难以睁开,定了定神后,便跌跌撞撞地扑到橱柜边将放在里面的血压计拿出来,一测,收缩压:220mmHg,舒张压:130mmHg,如此之高的血压指数,当场就将自己给吓了一大跳!此时此刻的我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一尊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最后我不得不把这件事交给老公辉去做--

这是个让我一结婚就想离、但却怎么也没法离成的男人。他这辈子似乎总在不断地重复着男人最容易重复的错误。但无论怎样,今天的他对我对母亲是至关重要的!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没有他竭尽所能的付出,我将无法面对、也无法逾越这道生命的难关!这,就是家庭的力量!他在带回母亲的同时,也带回了母亲在上饶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小辉啊(母亲向来这么称呼辉的),我的燕子(指我)现在可怜了,我这一身的病就靠她一个人了,我现在才知道他们(指我的哥哥范小平、姐姐范小琼)是不会管我的,他们的心就像狼一样,他们那么有钱还要我的钱,他们把我的钱逼光了,却不要我这个人,唉......罪过啊罪过......阿弥陀佛......没有法子咯......"

听了林辉带回来的这段话,我不由地联想到那位著名的剧作家曹禺的一句名言--

"明白了,人却残废了。"

呜呼!这就是让我牵肠挂肚又无可奈何的母亲!

2005年8月20日中午大约12点多钟,母亲被大哥的私家轿车从江西上饶运到了我的家门口,与母亲随行的还有大姐范小琼和嫂子揭明春以及刚从监狱里面假释出来的侄儿杨文彬。

他们此次随车来的目的非常明确:先是将病入膏肓的母亲遗弃掉,然后,再名正言顺地以帮助母亲筹集医疗费为名强迫母亲变卖掉她唯一的房产南平马站工业路3号,并将其据为己有。这是他们蓄谋已久但却尚未来得及实施的勾当。

听到母亲到达家门口的声音,我连忙冲出房门,一看,只见辉一个人吃力地搀扶着母亲一摇一晃地走上楼来,其他人全都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小声议论着,像是在谋划着什么。紧紧抓住我眼球的是母亲那张瘦成皮包骨的脸,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赶忙丢下手里握着的任彦芳的《民怨》,三步并成两步地下去搀扶。

我的家住在二楼,当初在购买这套住房时有很多套可挑,但我却怎么也不敢往高处选,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考虑到年事已高母亲的便利。因此,从大门外到家中,一共只有22个低矮的阶梯,但此刻的母亲却走得格外缓慢与吃力。

当气喘吁吁的母亲一坐到客厅那把沙发上就对我断断续续地说出下面这段话来:

"我在牛仔(大哥范小平的乳名)那里跟在小琼那里一个样饿死掉......他们的心像狼一样,只想要我的钱、要我的房子......就是不要我这个人......我饿的头晕眼花......但肚子却胀的得要命,腿也胀的不得了......没有法子啦......想来想去......最后......总觉得还是你这个穷的孩子靠得住......所以就又回到你这里来......唉......都怪我嫌贫爱富啊......阿弥陀佛......观音娘娘知道我的痛苦......这两个大的实在太没有良心了......"

母亲一边说;一边将她的肚子和腿掀开来给我看,这一幕,看得我瞠目结舌--

母亲整个儿就像是个怀了孕的巨型蜘蛛,肿胀的肚子一直延伸到了胸口,仿佛随时随刻都会爆炸开来似的;再看看下半身,更是让我不堪入目--那是一双出奇圆润而又光滑的腿,上面的皮肤就像裹了层薄薄的保鲜膜,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破裂,就会水流不止......天哪,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我几乎要从心底里叫出声来,可话到了嘴边竟成了这样一句慰籍的谎言:

"没关系,没关系,我带你去找医生看一下就好。"

此时此刻,我只知道母亲疾病的严重性,但却怎么也想象不出如此恶性膨胀的肚子和腿究竟有多么难消?又究竟需要花费多少钱才能使它们消下去?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些明显的症状,只用了短短的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花了仅仅两三千块钱就完全消下去了!这么容易就能够做的到的事,大哥为什么不在上饶就处理掉?却要让母亲遭受如此痛苦的煎熬?这实在让我难以理解!也实在让我难以宽恕!可是,更让我难以理解和难以宽恕的事却在母亲到来的这些日子里接二连三地发生着。

从母亲到来的这一刻开始到母亲停止呼吸的那一天--整整23个日日夜夜--我们夫妇俩没有睡过一天好觉,也没有吃上一顿象样的饭菜,甚至还不得不将正在念高三的孩子寄养在别人家里。为了拯救母亲的生命,我们夫妇俩把母亲送往医院进行住院治疗到出院看门诊,紧接着又住院抢救,然后,回到家中做消极治疗,整个过程都是我们这个贫病交困的小家庭自觉自愿地出钱、自觉自愿地出力,并且,夫妇俩忙的昏天黑地。可是,母亲终究太迟醒悟!太迟回到我的家!也太迟救治!然而,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就在母亲魂断救命钱的这一天,筋疲力尽的我们却无端遭受大哥范小平一家三口的暴打!这是何等的残酷?又是何等的罪恶?

大哥一家为什么如此丧心病狂地虐待母亲?又为什么如此丧心病狂的对我夫妇大打出手?这一切的一切,我将用一个个活生生的血淋淋的故事诠释给大家。

尽管打从母亲回家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这可以说是我"与生俱来"的准备,但是,接下去发生的二连三的事情仍会让我感到难以承受!难以招架!以至好几次都差点将我击垮!

首先让我没有想得到是:在母亲急需救治的关键时刻,大哥和大姐竟拒不归还母亲的救命钱。不仅如此,他们还像是发了疯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赶到我家来逼迫母亲卖掉马站工业路3号房。由此,上演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人间闹剧--

原本打算让母亲在家里好好修整两天后再带她到医院看病,可谁知,就在母亲到来的第二天,我的家竟变成了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场--

这天上午大约八点多钟,尚未起床的母亲就被大姐和嫂子以及侄儿三人逼坐起来--接受他们如雷贯耳的"轮番轰炸"。

在此之前,我真希望他们能够良心发现,多少归还一部分钱来给母亲治病,而不会让我这样一个单薄的小家庭来承担母亲的一切,当我的这个想法正在思索着的时候,便听到了嫂子的声音,这个声音异常高亢,仿佛是有意想让我听到似的:

"妈,我跟你讲,你现在已经病成这样子了,我和小琼是不可能把钱还给你的,再说,也没有像你这样做大人的,已经给子女的钱还想再要回去,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和小琼两个已经商量好了,只有将马站的房子卖掉拿去看病--这个主我做了!"

灌进这番话的我脑门像是突然被人给强迫着吹气球似的,瞬间胀得快要爆炸开来!血液一阵接着一阵直往脑门上冲!甚至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砰"地撞击着胸壁的声响!

诚然,对于天下几乎所有的老人来说,房子,就如同他们的命根子,有些甚至看的比他们的命还值钱,尤其是我们的母亲!这一点,作为她的子女心里都十分清楚,再说,既便是不清楚,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前来处分仍然活着的母亲房产呢?想到这,我无法自己,还没有走到他们跟前就厉声说道:

"只要妈妈自己不想卖掉房子,我们做子女的就没有权利强行做这个主!再说你揭明春凭什么做主?你又有什么资格做这个主?你为这个家庭里出过一份力,还是一分钱?当这个家庭面临大灾大难的时刻,你在哪里?又在干什么?请你告诉我?"

"我们小平是儿子!我干什么不能做这个主?我告诉你:我不仅要做马站工业路3号那座房子的主,我还要做你这栋房子的主!因为这栋房子是用妈妈的名义打官司买来的,又不是你范燕琼做婊子来的,你想一个人霸占去?哼!到时候我会来要的,你就试试看吧!"

我平生最不能够容忍的就是人格侮辱!

当这个做嫂子的说到"做婊子来的"这句话时,我就更加忍无可忍!将原本倒来服用增加心血管药量的白开水"啪"地朝她泼去,却没曾想到,这碗水竟不偏不齐地撒在了侄儿的头上,这个曾专门到武术学校习武过的侄儿"倏"地朝我身上扑来,一到跟前就将我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使我丝毫动弹不得,好在被身旁的辉给立马拉开,但仍然痛得我几天几夜。如果没有辉当即劝阻,一场暴力将不可避免地发生。诚然,侄儿的这一举动使我倍感震惊的同时也倍感心寒!要知道,他可是由我们三个姑姑一起抱大甚至可以说是一起成长的。而我对他历来疼爱有加,他怎么可以对我如此凶暴?然而,这时候的我却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此事发生后仅过了22天,他竟会与他的父母一起在母亲的灵堂前对我夫妇俩大打出手!这场惊心动魄而又丧尽天良的暴力,我将在后面用一整个章节做个完整而详尽的讲述。

这次险些酿成的暴行,使我对这个刚刚走出监狱大门的侄儿有了新的认识。

为了防止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我当即就将南平四鹤派出所一姓张的干警请到家里来评理,并在百忙之中硬是挤出时间去四鹤派出所作了一次报案笔录,将侄儿当天抓伤我手臂造成多处淤血的情况详细地记录在案,并要求警方及时对侄儿进行口头警告,想借此来震慑他的嚣张气焰。诚然,这时候的我还没有将侄儿与大哥那张"政协委员"的王牌联想在一起;也没有将大哥这个"政协委员"的王牌放在眼里;更没有想到大哥这家人日后竟然会在母亲的灵堂前打着这张"王牌"变本加厉地对我进行大打出手以至叫我诉告无门。当这一切发生后我才知道:当初想借用这样的方式来震慑侄儿是多么的幼稚啊!

勿庸置疑,下面将要发生的事件告诉大家这样一个事实--"政协委员"这块王牌可真是给足了大哥这家人肆无忌惮地侵害他人的威风!

这天的吵闹声几乎穿透了整座居民楼!并很快就将热心肠的阮阿姨引了上来,过了没几分钟,连她那老实巴交的丈夫薛叔叔竟也忍不住赶来看个究竟,他进门时的第一眼就看到大姐正指着苟延残喘母亲的鼻子威胁着:

"我们没有钱还给你!只有把那座房子卖掉的钱拿去看病!否则的话,我们从今天起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听到这样一席话,再看看母亲那奄奄一息而又痛苦万状的表情,从来都不曾见过他大声说话的薛叔叔突然冲着大姐怒吼起来--

"你是大姐,你原本应当做一个好的榜样来,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你看看她现在已经病成什么样了?!你还这样对待她?你也太没有一点人性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拿钱出来送她到医院去看病,而不是逼她卖房子,再说,你母亲并没有要你们出钱给她看病,她要的是自己的钱,而在这个时候你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还她的钱?还要逼迫她卖不情愿卖的房子,你们的心也太狠一点了吧!"

然而,这场家庭闹剧却并没有因为外人那忿忿不平的指责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一边是不停的吵闹声;一边是奄奄一息的母亲斜靠在沙发上,用一双无助的、忧伤的、甚至是极度痛苦的眼神承受着这一切......整整一个上午,围绕着便卖母亲房屋问题反反复复地吵着闹着,折腾得我和母亲头晕脑胀,筋疲力尽。

事后,阮阿姨对我们家这天发生的事作出过这样的感叹:

"我活到60多岁,见到的事也不算少,但是像你们家这样冷酷无情的子女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唉,你的母亲真是可怜啊,一群子女竟然就当着她的面大吵大闹,还差一点大打出手,要是我的母亲,早就晕倒十次都不止了!"

然而,究竟是谁造成了今天这样的残局?又为什么会如此残酷无情地践踏着这无私而倾斜的母爱?这一切又该怪谁呢?我想,本书将要叙述的故事能够完整地解答出这些问题。

读完这一章节后也许有人会这么问:

你母亲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遭受大哥虐待,而你又非常清楚自己这个大哥的品性,那你为什么不去看一看母亲,哪怕只是打个电话问一问,母亲何以至此?对此,我作如下解释:

五年前(即2000年)我只因为帮母亲说了一句公道话就被大哥打至吐血,当晚住进江西上饶市立医院救治,此案投诉至今无人理睬(现留有上饶、南平两地医院救治的病历和数份投诉挂号信回执单据)。从此,我不再与大哥一家往来。2005年4月,母亲前往大哥家定居后,我就异常担忧,多次向家在上饶市的表哥(小名叫"三兵",系母亲早年在上饶做保姆时结拜的义姐之子)打听母亲的生活状况,由于,三兵表哥家在上饶市区,而大哥家在上饶县,两地相隔20多公里,再加上三兵表哥工作繁忙,仅去过一次看望母亲,而这一次恰恰又是母亲刚到大哥家,且刚把自己多年的积蓄给予大哥,因此,这个时候大哥对母亲还不错。所以三兵表哥也就将这一次所看到的"不错"情况告诉了我。此后,我经常拨打三兵表哥的电话,但他总是在为生计奔波,我也就不太好意思老去打扰,母亲就这样给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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