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nll 发表于 2009-5-21 14:52:04

89六四我经历的南池子一带的大屠杀

89年我21岁, 89年3月中旬到6月中旬,在北京东部一个企业实习,实习期间每天经过天安门。4月15日胡耀邦逝世,4月18日,我看到广场上有花圈和纪念的人,就从这天开始,每天下午三点左右到广场看张贴的各种大小字报或者听演讲。
6月3日早成,我在公主坟等车,但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只有南北方向的车和石景山到公主坟的车,过去走长安街的公交车一辆没看到,当时我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就决定步行到天安门去看看。在军博附近听人说昨天晚上(6月2日),有一辆无牌车开得极快,撞了人,后被人们拦下,发现里面有武警的东西,比如刺刀,狼牙棒等,是一辆军车。人们都担心军队偷偷摸摸进程是不怀好意。当时非常想知道广场上怎么了,就从木樨地坐地铁到复兴门,然后继续步行去广场。
在六部口附近,很多人围住了一辆大客车,客车顶上架着枪,有没有钢盔现在忘了。那里有很多人,还有些人在给车上的人讲道理做工作。到广场,广场上的人比平时多。陆陆续续传来不好的消息,都是军队进城方面的。中午下午,人民大会堂西侧出现大量的头戴钢盔的军队,我也随着一部分人在道路上静坐阻拦。下午还曾经出现从大会堂东侧由南向北出现一辆装甲车,高速驶向长安街,到了长安街一掉头向东轰隆而去,后边一些人骑着自行车追下去了。
晚上,天刚黑,突然间广场周围的大喇叭全部响了起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提醒北京市民,说北京城发生了反革命暴乱,戒严部队将要进行平暴,市民必须待在家里,否则不能保证生命安全。多次重复。广场上的人陆陆续续大部分散去。我没想走,5。19期间就连续在广场几天几夜,当时没当回事。
不知道几点,广场上传来广播,说在木樨地,军队开了枪,学生市民阻拦队伍伤亡严重,需要广大的市民去增援,于是我就想去木樨地。陆陆续续有一些人都默默的向西行进,我知道,这是我们的增援队伍。
走到新华门,上午见到的静坐人群没有了,只是一些兵排成一排,相互挎着胳膊,组成一道人墙。我没有停留,继续往西走。快到六部口了,忽然听见后面传来隆隆马达声,回头一看,是一个装甲车,装甲车前面还推着一个垃圾桶。我从马路上到路北人行道上躲车,始终看着这个装甲车。也凑巧,这个装甲车在我前面不远处熄火了。不知道谁从哪弄来衣物棉被,浇上汽油,扔到了车上,一会,装甲车后门打开,人们围上去一顿乱拳。第一个跳下来的嘴上不停的喊:我是北航的。于是人们就放过了他。后面的就乱打。我在后边看,没上去。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跑到十字路口的北边,被人追上,一通打。我也跑到跟前,嘴上还喊别打了,会出人命的。很多人住了手,但是其中有一个黑大个,下手够狠,真用脚狠踢,不管脑袋还是肚子,我又喊两句别打了,他根本没反应,于是我到他身后一抱他的腰,嘴上说着别打了,就把他甩一边了。那个人一转身,给了我一个大耳光,当时把我打傻了,他比我个高,我就仰着头,呆呆的看着他。我看到他俩只眼上有血丝,一脸的愤怒。因为我呆立不动,傻傻的看着他,他好像也有些不知所措,然后恨恨的对我说,你知道他们在木樨地杀了多少人吗?我不知道,所以我低下了头。边上有人劝解说,算了,他也不知道。后来他们就住了手继续往西走。我们找到三板车,把那个受伤的军人弄到车上,让给送医院去了,然后也接着往西赶路。
往西边走的时间不长,刚过西单,前边陆陆续续下来很多人,他们问你们干嘛去,我们之中有人说木樨地不是需要增援吗?一个人说,别去了,木樨地没拦住,他们杀过来了,大家都退到广场上去。于是我们掉头往广场上退。
到人民大会堂那里,有人在设置路障,把公路中间的隔离墩隔离栅栏横过来,我也跟着拉路障。西边暂时没动静,我们就进到广场。在广场西北角我站了一会,感觉到广场非常的危险,如果他们是要杀向广场,那必定是四面包围,待在广场里不是被瓮中捉鳖吗?于是我就决定退往东北角。在走到天安门前方附近时,后边陆续出现了军队的影子,他们还开了枪,很多人跑起来。我过了长安街走到天安门一侧。在天安门的东观礼台上,懒懒散散坐着一群人,在看我们被追打。后来得知是一群交警。这些交警也没逃脱被军队射杀的命运。
在天安门广场东北角,聚了很多人,大部分是年轻人。因为这里离北京饭店很近,人群中还见到一个外国青年。一个学生哭着对这个外国青年喊:美国出兵,苏联出兵,救救我们吧。那个不知道国籍的外国青年用汉语说,这是你们的事。然后匆匆忙忙走了。
在天安门广场东北角到南池子一线,大家和军队对峙。对面的军队对人群一阵扫射,大家掉转头就跑。枪一停马上转过身来,抢救伤亡者。很多载满伤亡者滴着血的三轮车就拼命的往附近各大医院跑。整个晚上就是这样,不断的重复开枪,跑反,枪声停止,返回抢运伤亡者。
在人群里,有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学生,她大声的对大家说:找他们讲理去。于是就挺身向西走,有人劝,有人拉,没拉住。她只向前走了没几步,对面的弹雨来了,她倒下了。后来她被送医院去了,我看了一下,估计血都流净了。后来我曾经听说北大一个研究生,他的女朋友被杀了,他买了一盒哀乐磁带,一直反复的放,直到这个新带子走了声不能听了。我怀疑他的女朋友是不是那位穿白花连衣裙的女孩子。
在对峙的时候,我们还曾经喊口号,口号是反对官倒什么的。对面开始没反应,后来也喊出了口号,他们喊的是支持4.26社论什么的。
一晚上,随着对方不断地射杀,我们这边的人越来越少。在最危急的时候,我爬在北京饭店外边的草地上,耳朵边就跟放炮仗一样,子弹乱飞。
在四号凌晨,不知道几点,忽然听到广场中响起了非常密集的枪弹声,当时我们议论纷纷,我记得我和一个人说,这下糟了,广场里的人全完了。
四号凌晨的某个时候,在我们后边,由东向西出现了坦克军车,径直向西开。果然是四面全部向天安门集中的。
天刚麻麻亮,路上行人开始多了。一个中年人走到我跟前问我,这死人了吗?我听着很奇怪,心想,这还用问吗?我对他说,你看看路上的血,就知道死没死人了。他又问,你估计死了多少人?我想了一下,然后对他说,别处我不知道,只知道这里的,我们一晚上不断地死伤,估计应该不下千八百的,广场里死伤多少我不知道,不过我们这里的都听见了广场中曾经响了很长时间密集的枪声,估计伤亡得是我们这里的多少倍,全北京其他地方的再加起来,少说也得一两万吧。
后来我看电视,发现有一个叫肖斌的,再向民众宣传六四伤亡数字,很觉得他是不是那个和我谈论伤亡数字的人。如果肖斌先生能看到这篇文章,如果他是在六月四号清晨南池子西长安街路北和一个年轻人谈论的这个问题,那这个数字的出处就是我了。当然也可能不是。
天亮后,从南池子大街的北面忽然冲出一队军车,过了长安街就停下来。有一个估计是连级干部的拿着手枪走到我们面前,还有一个拿着木棒的士兵。一个带着眼镜嘴唇很厚的学生一下给他跪下来,对那个连长说:救救我们吧,我们被27军杀惨了。那个连长听候突的往后一跳,一手拿枪,一手乱摇,对那个学生说,只要你们不打我们,我们就不打你们。
我们对面的是哪支队伍?脑子里存着这个念头多少年,偶然一天,知道了情况。1997年,有一个山西的38军炮兵旅的复转士兵和我成了同事,某一天聊天提到89年的事情,我问他参加平暴没有,没想到打开了他的话匣子。他告诉我,他们部队参与平暴了,他们那支部队是最早到天安门广场的。我问他,你们是从哪个方向往广场开的?他说,他们是从西往东,由通信三团驻地出发,沿着长安街,他们是最早到广场的。我告诉他,当时我就在他对面的人群里,我说,你们够狠的,我们那边被你们杀的没剩下几个人。他开始有些慌乱,后来说,那都是上边争权夺利。从多次和他聊天了解到,他因为杀人多,被保送到了武汉的军校,再以后,他被安排到交通局了。
天亮后,路上人越来越多,在一阵凶猛的枪声后,我感觉又累又饿又困。也是,从三号早晨开始,一天一夜,光跑来跑去了,水米未尽,装在T恤上衣口袋里的二十多块钱和月票早不知道跑哪去了,真想休息休息。那时东单外边是比路面高的一个类似街头公园的地方,就想去哪里睡一觉。到那里时,看到一个人,细看一下,真是无巧不成书,是我的一个辽宁同学,他在北京丰台某单位办事,于是和他聊。他要坐火车回家,说到军队开枪的一些问题。我向他借了五十块钱,就回在郊区的家了。
六四后回到单位,开始单位以为我死掉了,还要派人去医院寻尸,我回去后,领导没难为我。我单位一位让人尊敬的老师退党,他的行动提醒了我,我于89年7月,可能是15日写了退团申请,他们给我做了工作,我没答应,就被这个组织除了名。
再后来经过几个月没日没夜的思考,我就决定了自己的一生该怎么过。我为自己制定了一个原则,就是:中共的钱不要,中共的荣誉不要,绝不跟中共合作,反共到底。
后来还曾经看了中共在军博举办的平暴展览,我想去看看他们到底展览些什么,结果意外的收获是知道了任畹町老师的中共八位一体控制论,很多混乱没头绪的终于理清了。感谢任老师。
2000年,在深圳,有一次上网,找到北京军区38军网站,看到里边38军的人在疯狂的卖弄吹嘘他们平暴的丰功伟绩,我在那里大骂了他们一通,说他们是走狗,残暴的刽子手,将来会被惩罚等等。第二天,发现这个网站关闭了。这个意外的小事忽然让我认真思考网络的作用。后来觉得是个机会,于是开始利用网络。从01年开始,在新浪的舰船论坛,开始了网上反共。从那时到现在,封网限制等的与中共的网络战始终没停止过。
中共对网络措手不及,这一点是他们的失败。
六四改变了很多人,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其中之一。这段青春岁月的经历决定了我的一生,不管自己力量大小,一定要承担那份责任。

zxasqw9 发表于 2009-5-29 13:26:48

比5。4运动还有影响力的事件,历史会证明学生的伟大和功绩

HARRISON 发表于 2009-5-29 13:55:50

:sigh: :sigh:

101apple 发表于 2009-5-30 12:49:56

难忘的血泪历史:sigh:

HARRISON 发表于 2009-6-2 22:46:15

「六四」核心問題是出兵屠城─紀念一九八九天安門事件二十周年

来源:争鸣作者:吳仁華

    今年是一九八九年天安門事件二十周年。二十年間,圍繞一九八九年天安門事件,針對不同的問題,從不同的角度,各種評論不斷出現。

  動用軍隊屠殺和平請願學生不得人心

  我本人作為最早投入一九八九年天安門民主運動的中國知識分子之一,經歷了天安門民主運動的整個過程,從一九八九年四月十七日的第一次學生遊行示威,到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清晨學生被迫撤離天安門廣場。我自始至終認為,一九八九年天安門事件最重要、最核心的問題,就是動用正規軍屠殺和平請願、手無寸鐵的學生和民眾;追求一九八九年天安門事件的真相,最重要的也就是探求屠殺鎮壓的真相。

  中共當局一直極力掩蓋「六四」血腥鎮壓的真相,嚴禁中國民眾提及「六四」血腥鎮壓事件。這說明,包括下令調動解放軍戒嚴部隊進入北京、開槍鎮壓一九八九年天安門民主運動的鄧小平,以及主要當事人楊尚昆、李鵬在內,都心知肚明動用全副武裝的軍隊血腥鎮壓和平請願的學生、民眾,是不得人心的,是違背現代社會基本準則的暴行。

  二十年來,我作為「六四」血腥鎮壓事件的親身經歷者,作為在北京大學古典文獻專業受過七年嚴格訓練的中國文獻學者,極力搜集有關「六四」血腥鎮壓事件的資料,探求屠殺真相,繼二○○七年五月出版了《天安門血腥清場內幕》一書,今年五月又出版了《六四事件中的戒嚴部隊》一書。我的探求重點包括,哪些部隊進京戒嚴、誰下達了開槍命令、哪些部隊執行了開槍命令、天安門廣場清場的情況。

  20至25萬軍警參與北京戒嚴

  在一九八九年,解放軍總共擁有二十四個陸軍集團軍。其中十四個集團軍進京執行戒嚴任務,調兵的規模大得驚人。進京部隊包括:北京軍區屬下的第二十四集團軍、第二十七集團軍、第二十八集團軍、第三十八集團軍、第六十三集團軍和第六十五集團軍;瀋陽軍區屬下的第三十九集團軍、第四十集團軍、第六十四集團軍;濟南軍區屬下的第二十集團軍、第二十六集團軍、第五十四集團軍、第六十七集團軍;南京軍區屬下的第十二集團軍;直屬中央軍委指揮的空降兵第十五軍,以及北京軍區屬下的炮兵第十四師、北京衛戍區屬下的警衛第一師和警衛第三師、天津警備區屬下的坦克第一師、武裝警察部隊北京市總隊。總共有二十萬至二十五萬的解放軍部隊和武裝警察部隊參與北京戒嚴行動。

  這麼龐大的、全副武裝的軍隊進入北京,動用包括坦克、裝甲車在內的武器裝備,又有來自於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直接聽命於中央軍委)所下達的開槍命令,北京學生和民眾的傷亡情況可想而知,血腥鎮壓的結果令人震驚。

  屠殺主要發生的地點

  一九八九年六月三日,解放軍戒嚴部隊奉命向天安門廣場武力挺進,實施天安門廣場清場計劃。六月三日晚上至六月四日凌晨一點三十分,屠殺主要發生在西長安街上的木樨地、復興門立交橋、西單路口,天安門廣場南面的天橋、珠市口、前門等地。六月四日凌晨一點三十分以後,屠殺主要發生在天安門廣場一帶,最慘烈的地點是位於天安門城樓東側的南池子街南口。在西長安街一帶和南池子南口屠殺民眾的部隊是第三十八集團軍,在天橋、珠市口、前門等地屠殺民眾的主要部隊是空降兵第十五軍。

  從一九八九年六月三日下午至六月四日清晨五點三十分左右,我本人一直堅守在天安門廣場紀念碑底座最高層,經歷了天安門廣場清場的整個過程,親眼目睹裝甲車進入天安門廣場,碾壓民主女神塑像、帳篷,撞倒紀念碑北側的一根鐵旗杆,親眼目睹第二十七集團軍特遣分隊軍人在紀念碑底座上開槍射擊綁在紀念碑上的學生廣播站喇叭。參與天安門廣場清場行動的裝甲車隸屬於第三十八集團軍步兵第一百一十二師。第二十七集團軍特遣分隊由三個偵察連和一個步兵連組成,帶隊的指揮官是該集團軍司令部偵察參謀趙勇明少校。

  經過包括「天安門母親」丁子霖女士在內的有心人的多年努力,已尋找到多名在天安門廣場遇難的學生,包括中國人民大學蘇聯東歐研究所的雙學士程仁興、北京農業大學的碩士研究生戴金平、天津師範大學的學生李浩成、清華大學的碩士研究生周德平、中國科學院的碩士研究生黃新華等人。

  坦克瘋狂追軋學生撤退隊伍

  在「六四」血腥鎮壓事件中,最震撼、最殘暴的事件之一,就是發生在西長安街上、新華門附近的坦克追軋學生撤退隊伍的六部口事件。

    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凌晨五點二十分,坦克第一師接到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命令,火速率領部隊前往新華門驅散民眾。團長羅剛(北京人)、副團長賈振祿率領由八輛坦克組成的坦克突擊隊從天安門廣場出發,迅速驅散了新華門附近的人群,然後沿著西長安街繼續往西高速行駛,一路鳴槍,施放軍用瓦斯彈。六月四日清晨六點二十分左右,坦克突擊隊在六部口遇上從天安門廣場撤離出來的學生隊伍。數千名學生打著校旗,有秩序、和平地在自行車道上往西行進,準備返回位於北京市海澱區各自的校園。坦克突擊隊不走寬闊的快車道、慢車道,沿著自行車道快速追軋學生隊伍。

  當時,我和中國政法大學大約二十餘名師生正打著一面校旗跟隨著學生撤退隊伍,處在西長安街上郵電大樓附近。長安街是中國最寬的馬路,寬達七十、八十米,屬於雙行道,南北兩邊各分為快車道、慢車道、自行車道和人行道。自行車道和人行道之間隔著一道高約一二十釐米的綠色尖頭鐵欄杆。只見三輛坦克一邊發射軍用瓦斯彈,一邊沿著自行車道從背後快速地追軋學生隊伍。一時間,大街上瀰漫著淡黃色的煙霧,許多學生吸入淡黃色的煙霧後痛苦地趴在人行道上乾嘔不止,中國政法大學國際經濟系青年女教師張麗英因過多吸入淡黃色的煙霧,當場暈倒在路旁,被學生送往醫院急救。

  北京科技大學(原北京鋼鐵學院)碩士研究生王寬寶,當時和同校的博士研究生林仁富各自推著一輛自行車走在自行車道上,當周圍的學生開始奔逃,他倆不相信如此行走也會有危險,就沒有跟著一起奔逃。沒想到一念之差,頃刻之間便倒在坦克的履帶之下一死一傷。林仁富當場死亡。王寬寶身負重傷,整個骨盆被軋成粉碎性骨折。

  殘暴的六部口慘案

  六部口慘案造成十一名學生遇難,另有許多學生受傷。「天安門母親」丁子霖女士經過多年艱辛的查尋,已找到六部口慘案的死難者五人、受傷者九人。其中十三人有姓名、年齡、所在單位和受傷部位、致死原因;有十人已確知籍貫、家庭地址;有一人不願公佈個人資料。

  五位遇難的大學生是:一、林仁富:福建省莆田市人,北京科技大學一九八九年應屆畢業博士生,遇難時年僅三十歲。二、董曉軍:江蘇省鹽城縣人,中國青年政治學院(原中央團校)青年工作系一九八六級學生,遇難時年僅二十歲。三、王培文:陝西省咸陽市人,中國青年政治學院青年工作系一九八六級學生,遇難時年僅二十一歲。四、田道民:湖北省石首市人,北京科技大學管理系一九八五級學生,遇難時年僅二十二歲。五、龔紀芳:女,內蒙古自治區包頭市人,北京商學院企業管理專業一九八八級學生,遇難時年僅十九歲。

  龔紀芳先是左胳膊中彈倒地,後又吸入大量軍用瓦斯彈氣體造成昏迷,被民眾送入北京市紅十字會急救中心,搶救無效身亡。死亡證明書寫明:吸入毒氣造成肺部糜爛。她左胳膊的傷口很大,像是中了俗稱「炸子」的開花彈(達姆彈),其實是中了坦克上大口徑槍械(機槍或重機槍)發射的子彈,當時學生隊伍四周並沒有步行的戒嚴部隊軍人,槍彈應該是從坦克上發射的。

  學生隊伍已經撤離天安門廣場,何況手無寸鐵,又正處在返回校園的途中,解放軍戒嚴部隊竟然動用坦克車隊予以殘忍地追殺,是可忍孰不可忍。讓歷史記住製造六部口慘案的坦克部隊指揮官羅剛上校、瘋狂軋人的編號為「一○六」的坦克。

jianrenz 发表于 2009-6-4 22:49:28

我在济南亲历八九六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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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时期北京师范大学学生游行

六四那个令人欲哭无泪的日子过去二十年了,二十年后,在我心中因六四而燃起那追求自由的浩然之火已渐渐冷却。但每想到那个日子,心中都浮起一阵莫名的悲哀,我常常这样问天,在中共治下,中国还有希望吗?难道我们的民族真的被这群恶魔打断了脊梁骨再也站不起来了吗?我苟活着,盼望着民族复苏的日子,盼望有人震臂一呼打倒共匪的时候。我知道那日子不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那需要许多摧生的痛苦。但我期盼着,苦怕什么?死又怕什么?六四的精英们不是用自己的血肉架起了通向民族崛起的金桥吗?而他们这些民族的精英们不是同那座令全世界刮目的金桥一样光耀史册吗?老子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愚蠢的共匪,你们明白吗?文天祥说,‘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不是我中华民族共同的声音吗?

回忆六四那些满怀激情又充满苦痛与期盼的日子,真是到二十年后的今天还是一样的心潮澎湃。那天,是八九的五月中吧,我看见有一长队英俊的山大在校学生在我家口游行,他们都穿着一身白衣,手脚都用绳子链在一起,喊着‘反对独裁!反对官倒!要人权!要民主!"的口号。我的心一下子就溶在其中了,这不是我心中日夜的期盼的事吗?我的心是多么的渴望这种暴发啊!我便跟着那队伍的后面走了好远,渐渐的有了好多人也跟在队伍的后面,结果那学生队伍后面就跟上了很长很长的市民队伍。人们还不好意思喊口号,只是觉得那些学生喊出了大家的心声,好象是多年骨鲠在喉,被学生在背后拍了一下,一下子那块该死的骨头吐出来了。那时,心里真是别提有多畅快了。接着不断的有学生队伍铺天盖地的在路上辗压过来,人们说着,笑着,跟进着,表达着自己心底的诉求。后来又在电视中看到,公务员上街了,工人上街了。国务院上街了,人们热烈的表达着自己对自由民主的渴望。那些日子也是痛苦的,北京绝食的学生在生死线上坚持着,不断地有学生昏倒了。只是那么一点要求:同中国当权者对话。可是中共坚决不答应。不是人民政府吗?人民要求同你说句话怎么就那么难呢?

高校都动起来了,那时我的女儿在医学院,她说要到北京去。我的心中有些沉重,我不想让她去,我知道中共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谁知道这又会出什么阳谋啊。那反右的阳谋几乎砸断了中国知识分子的脊梁骨,从那以后,生出了无数的犬儒来。那阳谋给人们留下的记忆真是太深刻了!但是我没有阻止女儿,一个人想为国家和民族出力,别人怎么有权力阻止?但是在她还没有动身的时候六四的枪声就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上暴炸了!中共终于说话了,那是震惊中外的六月四日,他们用机枪和坦克同手寸铁的学生说话了!血柒红了天安门广场。血终于使中国人明白,谁是自己的敌人。从那天起,政府成了压在我们头上的噩梦,解放军变成了杀人狂。当人们认识了这个事实后,就决不再请什么愿,做那种愚蠢的与虎谋皮的事了。

女儿还没有来得及去北京,这使
我觉得很侥幸。她那个已经去了北京的同学来到了我家,他象才从战壕里爬出来士兵一样憔悴、零乱和迷蒙,他和我们一样不相信那些‘子弟兵'会开枪,他为死去的朋友而深深的痛苦着。我笑着安慰两个年轻人,"还好,你们能活着就该满意了。"接下来的是中共铺天盖地地造谣,电视上李鹏那不可一世的张牙舞爪,袁木的一篇篇撕碎着人心灵的讲话。人民又一次被邪魔打下了地狱了。还有那疯狂的抓捕。有无数的人被抓了,其中就有我们元件所刚分来的大学生秦志刚,只因他在游行时,爬到电线杆上贴了一张标语被录像了,结果他被判了七年刑。过了几个月后,小秦那农村的老爸找到我们所里来,他说小秦在监狱受到那些狱霸的毒打,因为他没有东西孝敬那些坏蛋,可是作为父亲的自己也没有钱,所以他就来所里找小秦过去的同事,求大家给买点烟送到监狱去,以便自己的儿子的境况会好过些。老人抹着泪求大家,我们也爽快的答应了。老人走后,几个男同事就迫不及待地买了烟酒送去,人们见到小秦,说他的状态很好,并没有后悔的意思。直我离开单位,都不断有人送东西给小秦,但后来就不知小秦怎样了,听说这次‘暴乱'是敌我矛盾,被抓的人是是要开除公职的,很可能小秦的大学是白念了,从那,他就可能过上面朝黄土

背朝天的日子了。

六四这段我们民族喋血的日子离我们已经很远了,那些中共魔鬼使尽种种手段,让人们忘记那些他们当时的吃人嘴脸,但是血债能忘记吗?血债没有血尝,那血就在人们的心底汪着,慢慢地燃起微光来,又一个人一个人的联结起来。"烧起来了!"烧成了燎原之势。在这六四纪念日的时候,我呼唤那人民的心中的火焰,是应该烧得更旺些吧,那些祸国殃民的中共小丑们不是早就应在宇宙中根除了吗?優曇婆羅花在全世界到处开放了,那么就是神佛归来了!宇宙到了最后审判的日子了,对于好人来说,那一定会有更多的福音,而对象中共这个人类中最凶残的群体也就到了它最后灭亡的时候了,所以我们就应高高举起六四的旗帜,为剪除这个人间最后的丑类尽一分力。而且这个丑类就要烟灭了,因为它到了寿终正寝的最后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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