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ncheng 发表于 2009-9-12 01:08:04

土改——乱打乱杀的故事

该死的活不了

有一个因在当地攻打日本人的炮台有功、曾出席过晋绥边区的群英会并获得了一头大犍牛的奖励的民兵英雄,平时在村里为人处事比较霸道,没有人敢惹他。据说,谁家的女人要是被他看上了,总逃不脱他的手心。土改时被定为恶霸,准备往死打。在往死打的前一天,他就同其他准备往死打的人一起关在一个羊圈里。这个羊圈的墙上正好开着一个窟窿,半夜里他乘看守民兵不备,悄悄地从那个窟窿里爬出去。不巧,那天晚上正好下了不太厚的一层雪,他就跑到离村子不远的一个山洞里藏起来。结果被人们发现后,跟着他留下的脚印,很快就被重新抓了回来并被打死。

在另外一个村有一个被关起来的地主,因害怕被群众打死,他就悄悄地让家属给他送饭时在饭桶里藏了一颗7寸长的钉子,自己用钉子顶在心脏部位,然后用力向前扑倒,把钉子刺入心脏而自杀。但由于土改政策的及时改变,那个村子里和他一起关起来的其他人一个也没有被打死。

有一个被定为"二流子"的人已经被农会关起来,并计划在当天就往死打。由于这个人在另外一个村里也干了坏事、得罪了群众,就在准备往死打他的那一天,另外那个村也派人来要把他带走(两村相距30里),准备回去第二天往死打。当时,农会里有的人不同意让那个村来的人带走,要亲自打死这个人解恨出气,而有的人则主张让带走,说走到那里他也是个死,都活不了。争论的最后还是后一种意见占了上风,这人当天就被带到了另外一个村。结果土改政策一夜变化,县里马上快马送信,不再让往死打人。这个人的命就因这一天的时间差而被留下了。

另一人情况也类似。在第一天没有被打死,但已经列入了第二天处死对象,并且在死法上要和第一天的不一样。农会经过讨论,定下来用刀杀。由谁来掌刀,谁在屠宰案上按人,谁来用盆接血,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就剩杀的方法还没有决定。有的提出来要"大抹",就是像杀牛一样,用切菜刀从脖子的前部直接割到后部,把脑袋割下来;另一种杀法当地方言叫"咯利",就是像杀羊一样,用尖刀从人的耳朵下面颈动脉经过的地方(杀羊的杀口)扎下去,然后刀刃向前先割断气管,然后再把刀刃掉过头,向后把剩余的颈椎部分割断,杀人的过程就结束。正在讨论的中间,政策改变的通知下来了,也就就此罢休。

以上二人都活到了改革开放以后才去世。

还有一个村干部,因得罪了土改工作团的团长(曾经把来他们村指导土改的工作团团长关在放山药的土窖里,准备处理,后来那位团长再次掌权,他就在劫难逃、必死无疑了),也成了被处死的对象。因他是村干部,消息灵通、脑瓜活络,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一走了之。后来,这个人不仅改名换姓活了下来,据说还当了一个不小的领导,但他至死也没有承认他的真实身份,至死也没有回过他的老家。

那致命的一巴掌

据老人们讲,就在我所在的乡的一个行政村,土改时一天的时间就打死6个人。具体的打法是:把定下来要往死打的人先带到会场,让交代自己的罪恶,有的人还不知道要往死打,还继续给大家交代(其实往死打谁在头一天晚上农会开会就已经定下来了,不管怎么交代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还没有等他说了几句话,会议指定的主打手,穿着长袖的上衣,在袖筒里藏有一把铁匠打铁用的火剪,把火剪头握在手心。上去照着太阳穴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下去,人马上就被打倒并打昏,然后其他群众一拥而上,用棍棒石头乱砸,如果砸在要命的部位,人一下就断气了,如果砸不在要命的部位,要经过很长时间才能被砸死。有的人砸了很长时间还没有死,砸的人不想继续砸了,就活着磨出去,扔在灰沙坡里交给早已等待在那里的狗去处理。有一个准备打死的人是主打手的远房舅舅,当把他带进会场时,他外甥说:"舅舅,你交代吧!"舅舅说:"不要绕弯子了,动手吧,痛快点"。据说,这是那天打死的6个人里最有骨气的一个。

活体解剖与人肉包子

在我们当地土改时,有两个地方在处死人的时候,使用了活体解剖。听人说,有一次进行活体解剖,是由部队医院的医生进行的,跟前还有不少实习人员。因为被解剖的人还处于清醒状态,可能没有给上蒙汗药,当主刀的解剖者从被解剖的人的身上的某个部位割下一块肉时,还要专门拿给被解剖人的让他看,并问他说这块肉是谁的肉,是从哪里割下来的。这与中国历史上曾经有过的凌迟几乎没有什么两样。解剖完以后,还将被解剖的人大腿上的肉割下来,当天就做成人肉包子,让其家属吃。当家属吃了以后,有人还问家属好吃不好吃,家属说好吃,这人然后再告诉他说这是用今天刚解剖了的你的某某亲属的大腿肉包的。

老百姓传说:

一个高官的死让土改政策紧急刹车

还又一个人,据当地人传说,他早年就跟着共产党参加了革命,有的人说他是毛主席的秘书(有的说是新华社的一位高级记者,叫郭克清?)。他家是当地的地主。就在当地的土改运动正进行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他回到了家乡。据说他回来时还带了一个班的警卫战士。出于传统观念,他可能是不愿意在自己的父老乡亲面前摆威风,他在走到离自己村几里路的一个村庄,就把警卫战士留了下来,独自一个人回到村里。他这次回来的本意是,自己是参加革命的人,如果村里还没有对他家清理清算的话,他想劝说他的父母,要主动接受党的土改政策,把该分给群众的土地财产全部拿出来分给群众,不要与政府的政策进行对抗。一来对抗与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甚至会带来更大的害处,直至生命不保;二来就是对抗也对抗不过去,还不如争取主动,落个开明地主人士的好名声。但当他进村以后,他家的所有财产不仅全部被清理了,他父亲也早就被群众打死了。这对他来说,虽然是没有想到的事,但也丝毫没有办法。而对那些打死他父亲的人来说,却就不那么认为了。这些人一合计,觉得这小子已经是共产党里的大官,而咱们不仅清理了他家的财产,还把他父亲也给打死了,人家怎能饶了咱们?一旦将来有机会秋后算账,咱们往哪里跑?还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给除灭了,这样斩草除根,永无后患。这些人合计后马上付诸实施,就把这位共产党的大官也给用石头砸死了。据说,该人在临死前用笔在口袋里的笔记本上把打他的人的名字全部记了下来(当地老百姓听说人家会在口袋里写字,觉得很神奇,很了不起)。他被打死以后,他带的警卫战士等不回他去,就来到他的村里,一问才知道他早已被群众打死了。战士们一看捅下了大漏子,回去没有办法向上级交代,根据他的记录,把直接参与砸死他的6个人就像串糖葫芦和拉骆驼一样,全部用8号铁丝从锁骨下串起来带走。这带走的6个人以后再没有回到村里,是死是活也再无音信。据当地人传说,这件事在当时直接惊动了中央高层,中央高层因此才得知了基层土改运动中乱打乱杀情况的严重性,于是才有了土改政策的紧急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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