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daobaozheng 发表于 2010-12-2 17:46:50

臨濟宗四+三代祖師悟道因綠

目次

一世臨濟義玄禪師

二世興化存獎禪師

三世南院慧顒禪師

四世風穴延沼禪師

五世首山省念禪師

六世汾陽善昭禪師

七世石霜楚圓禪師

八世楊岐方會禪師

九世白雲守端禪師

十世東山法演禪師

十一世昭覺克勤禪師

十二世虎邱紹隆禪師

十三世應菴曇華禪師

十四世密菴鹹傑禪師

十五世破菴祖光禪師

十六世無準師範禪師

十七世雪巖祖欽禪師

十八世高峰原妙禪師
 
十九世中峰明本禪師

二十世千巖元長禪師

二十一世萬峰時蔚禪師

二十二世寶藏普持禪師

二十三世東明慧旵禪師

二十四世海舟永慈禪師

二十五世寶峰智瑄禪師

二十六世天琦本瑞禪師

二十七世無聞正聰禪師

二十八世笑巖德寶禪師

二十九世龍池正傳禪師

三十世天隱圓修禪師

三十一世玉林通秀禪師

三十二世茆溪竹森禪師

三十三世形山超寶禪師

三十四世楚雲明慧禪師

三十五世幻住寶靖禪師

三十六世慧天際覺禪師

三十七世智山了願禪師

三十八世印照達聽禪師

三十九世照千悟亮禪師

四十世佛海真覺禪師

四十一世福經空印禪師

四十二世妙蓮覺華禪師

四十三世虛雲性徹禪師

一世臨濟義玄禪師

鎮州(今河北正定)臨濟義玄禪師,黃檗希運禪師之法嗣,俗姓邢,曹州(今山東荷澤)南華人。臨濟禪師“幼而穎異,長以孝聞”;有出塵志。出家受戒後,一度居於講肆,聽習毗尼,博研經論。後慕禪宗,乃投黃檗禪師會下參學。
      臨濟禪師修行精進,不憚辛苦,志行純一,深為同門師兄弟們所敬重。當時,睦州陳尊宿亦在黃檗禪師座下,充當自座和尚。

  一天,睦州問臨濟禪師:“上座在此多少時?”
  臨濟禪師道:“三年。”
  睦州又問:“曾參問否?”
  臨濟禪師道:“不曾參問,不知問個甚麼?”
  睦州道:“何不問堂頭和尚,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

  在睦州的鼓動下,臨濟禪師於是前去問黃檗禪師:“如何是佛法的大意?”
  話還沒有問完,黃檗禪師早已一拄杖打過來。
  臨濟禪師莫名其妙地敗下陣來。

  睦州見臨濟禪師垂頭喪氣的樣子,便問:“問話作麼生?”
  臨濟禪師道:“某甲問聲未絕,和尚便打,某甲不會。”
  睦州道:“但更去問。”
  於是,臨濟禪師又去問,黃檗禪師舉杖又打。
  就這樣,臨濟禪師三度發問,三度遭打,實在是絕望極了。

  於是他告訴睦州道:“早承激勸問法,累蒙和尚賜棒,自恨障緣,不領深旨。今且辭去。”
  睦州覺得他辭去,挺可惜的,便說道:“汝若去,須辭和尚了去。”
  臨濟禪師於是禮拜睦州而退,準備第二天拜辭黃檗禪師。
  睦州於是事先來到黃檗禪師那兒,說道:“問話上座,雖是後生,卻甚奇特。若來辭,方便接伊。已後(以後)為一株大樹,覆蔭天下人去在。”

  第二天,臨濟禪師來禮辭黃檗禪師。
  黃檗禪師於是指點他說:“不須他去,只往高安(今江西境內)灘頭參大愚(歸宗智常禪師之法嗣),必為汝說。”
  於是臨濟禪師來到大愚禪師座下。
  大愚禪師問:“甚處來?”
  臨濟禪師道:“黃檗來。”
  大愚禪師又問:“黃檗有何言句?”
  臨濟禪師道:“某甲三度問佛法的大意,三度被打。不知某甲有過無過?”
  大愚禪師道:“黃檗這麼老婆心切,為汝得徹困(亦作“徹悃”,誠懇慈悲至極),更來這裏問有過無過?”
  臨濟禪師一聽,言下大悟,驚喜道:“原來黃檗佛法無多子!”
  大愚禪師一把揪住他,問道:“這尿床鬼子,適來道有過無過,如今卻道黃檗佛法無多子。你見個甚麼道理?速道!速道!”
  臨濟禪師便向大愚禪師的肋下築了三拳。
  大愚禪師推開臨濟禪師,說道:“汝師黃檗,非幹我事。”
  臨濟禪師於是辭別大愚禪師,重新回到黃檗山。

  黃檗禪師一見,便問:“這漢來來去去,有甚了期!”
  臨濟禪師道:“只為老婆心切。”
  臨濟禪師將趁便代辦的事務交待完畢之後,又重新侍立在黃檗禪師身邊。
  黃檗禪師問:“甚麼去來?”
  臨濟禪師道:“昨蒙和尚慈旨,令參大愚去來。”
  黃檗禪師道:“大愚有何言句?”
  臨濟禪師便把自己參大愚禪師之經過告訴了黃檗禪師。
  黃檗禪師道:“大愚老漢饒舌,待來,痛與一頓。”
  臨濟禪師道:“說甚待來,即今便打。”
  說完,便用巴掌打黃檗禪師。
  黃檗禪師道:“這瘋顛漢來這裏捋虎鬚!”
  臨濟禪師大喝一聲。
  黃檗禪師便喚侍者,說道:“引這瘋顛漢參堂去。”

  臨濟禪師悟道後,並沒有立即去住山,而是繼續留在黃檗禪師身邊請益。在黃檗禪師的不斷鉗錘之下,臨濟禪師的證悟終於進到爐火純青的境界,後成為禪門中最大的一個宗派——臨濟宗的宗祖,開法於鎮州。今河北正定臨濟寺即是他當年開法接眾之道場。

  臨濟禪師接眾,素以喝著稱,在他的接引之下,開悟者不可勝數,得法並行化一方的著名弟子有二十餘人。除了用喝之外,臨濟禪師還有三玄、三要、四句等方便設施,以接引不同來機。他的上堂和示眾法語,更是深入淺出,直指人心,千百年來一直被視禪門瑰寶,可作為修禪的入門指南。學佛者,不論修何法門,欲樹立正知正見,臨濟禪師的語錄不可不看。

  臨濟禪師圓寂於鹹通八年(西元867年),諡慧照禪師。

二世興化存獎禪師
魏府(今河北境內)興化存獎禪師,臨濟義玄禪師之法嗣,俗姓孔,薊縣人,於三河縣出家,大中五年(851)受具足戒。大約在咸通元年(860),於臨濟義玄禪師門下為侍者。後又于同門師兄三聖(慧然禪師)會下為首座。

  存獎禪師曾一度行腳南方,因其見解出眾,得到了仰山慧寂禪師的讚賞,因此他頗為自得。在三聖會下,他常常謂眾道:“我向南方行腳一遭,拄杖頭不曾撥著一個會佛法底人。”

  三聖慧然禪師聽他此語,便問:“你具個甚麼眼,便恁麼道?”

  存獎禪師便喝。

  三聖禪師道:“須是你始得。”

  存獎禪師後又到同門師兄大覺禪師座下為院主。

  一日,大覺禪師喚院主:“我聞你道,向南方行腳一遭,拄杖頭不曾撥著一個會佛法底。你恁個甚麼道理,與麼道?”

  存獎禪師一聽,又拿出應對三聖禪師那一套,大喝一聲。

  大覺禪師並不理會他這一套,舉起拄杖就打。

  存獎禪師又大喝一聲,大覺禪師舉杖又打。

  第二天,存獎禪師從法堂經過,大覺禪師叫住他,說道:“我直下疑你昨日這兩喝。”

  存獎禪師又大喝一聲,大覺禪師舉杖又打。

  存獎禪師再喝,大覺禪師再打。

  存獎禪師這一下可穩不住了,便道:“某甲於三聖師兄處,學得個賓主句,總被師兄折倒了也。願與某甲個安樂法門。”

  大覺禪師道:“這瞎漢來這裏露出破綻,脫下衲衣,痛打一頓!”

  存獎禪師一聽,便當下悟出臨濟先師於黃檗處吃棒的道理。從此以後,他步步踏著實地,不再疑惑了。

  從悟道的因緣上看,存獎禪師雖嗣臨濟義玄,但是,他的真正助發之友則是大覺禪師,其次要算三聖禪師。關於這一點,存獎禪師住山開堂時,曾有評論。
      開堂日,存獎禪師拈香道:“此一炷香本為三聖師兄,三聖於我太孤(力量太弱);本為大覺師兄,大覺於我太賒,(力量太過)。不如供養臨濟先師。”

  臨濟禪師圓寂後,存獎禪師住興化弘法接眾。有感于叢林中不少人學會一些虛頭,胡亂棒喝,以及自己當年於大覺禪師座下數度被打,存獎禪師曾示眾云:“我聞前廊下也喝,後架裏也喝。諸子,汝莫盲喝亂喝,直餓喝得興化向虛空裏,卻撲下來,一點氣也無,待我蘇息起來,向汝道‘未在!’何故?我未曾向紫羅帳裏撒真珠與汝諸人去在,胡喝亂喝作麼?”

三世南院慧顒禪師


四世風穴延沼禪師

汝州(今河南臨汝)風穴延沼禪師,南院慧顒禪師之法嗣,俗姓劉,余杭人。延沼禪師自幼即懷出世之志,厭葷腥。在父母的要求下,曾一度學習儒家經典,參加進士考試,但是一舉不中。於是便依本州開元寺智恭禪師落髮出家、受具足戒,並研習天臺止觀。但是,經過幾年的學習,他感覺到,自己大事未了,心地未明,像這樣沉溺於義理,將永無有出頭之日。於是便拋開所業,游方參學。

  二十五歲那一年,延沼禪師來到越州鏡清道怤禪師座下。雖蒙鏡清禪師數番啟發,奈何機緣未到,未能徹旨。於是便往參襄州華嚴院。當時南院慧顒禪師的侍者守廓禪師亦在華嚴座下。

  一日,華嚴和尚示眾道:“若是臨濟、德山、高亭、大愚、鳥窠、船子下兒孫,不用如何若何,便請單刀直入。”

  守廓侍者一聽,便從大眾中走出,大喝一聲。華嚴和尚亦大喝一聲。守廓侍者再喝一聲,華嚴和尚亦喝。

  守廓侍者於是便禮拜,並用手指著華嚴和尚,回顧大眾道:“這老漢一場敗缺(露出破綻)。”說完便大喝一聲歸眾。

  延沼禪師見到這一幕,對守廓侍者連連讚歎稱奇,並與他結為好友。在守廓侍者的指點下,延沼禪師對臨濟禪師的三玄三要之旨,頗有領會。後守廓侍者勸他參禮他的師父南院慧顒禪師。

  延沼禪師初進南院,卻不禮拜慧顒禪師。

  南院禪師道:“入門須辨主。”

  延沼禪師道:“端的請師分。”

  南院禪師一聽,便於左膝上拍一拍,延沼禪師大喝一聲。南院禪師又於右膝上拍一拍,延沼禪師又大喝一聲。

  這時,南院禪師便道:“左邊一拍且置,右邊一拍作麼生?”

  延沼禪師道:“瞎!”

  南院禪師於是拿起木棒。

  延沼禪師道:“莫盲枷瞎棒,奪打和尚,莫言不道(您不要瞎打人!當心您手上的木棒被我奪下,那時,我打您,不要說我無禮!)。”

  南院禪師只好擲下木棒,說道:“今日被黃面浙子鈍置一場。”

 〔鈍置,意思是使對方露出破綻,顯得不聰明、不靈利。這一用語在語錄中經常出現。〕

  延沼禪師卻道:“和尚大似持缽不得,詐道不饑。”

  南院禪師便問:“闍黎曾到此間麼?”

  延沼禪師道:“是何言歟?”

  南院禪師道:“老僧好好相借問。”

  延沼禪師道:“也不得放過。”

  說完便退下。延沼禪師後隨眾參畢,方進丈室具禮拜謝南院禪師。

  南院禪師問:“闍黎曾見甚麼人來?”

  延沼禪師道:“在襄州華嚴與廓侍者同夏。”

  南院禪師道:“親見作家來。”並問:“南方一棒作麼商量?”

  延沼禪師道:“作奇特商量。”說完便反問南院禪師:“和尚此間一棒作麼商量?”

  南院禪師於是拈起拄杖,說道:“棒下無生忍,臨機不見師。”

  〔這裏的“不見”,相當於“不讓”。〕

  延沼禪師一聽,言下大徹玄旨,於是他便留在南院座下,執侍、請益六載,盡得臨濟玄要。後應四眾邀請,駐錫風穴,一時法席冠天下,學者臻萃。

  延沼禪師之禪風頗似臨濟,雖較少用喝,然其話語威猛峻烈,讓人無處藏身。曾舉:“古人云:‘我有一隻箭,曾經久磨練,射時遍十方,落處無人見。’山僧即不然,我有一隻箭,未嘗經磨練,射不遍十方,要且無人見。”時有僧便問:“如何是和尚箭?”延沼禪師遂作彎弓勢,那僧便禮拜。延沼禪師道:“拖出這死漢。”

  另有上堂法語云:“夫參學眼目,臨機直須大用現前,勿自拘於小節。設使言前薦得,猶是滯殼迷封。縱然句下精通,未免觸途狂見。應是從前依他作解,明昧兩歧,與你一時掃卻,直教個個如師子兒,吒呀地哮吼一聲,壁立千仞,誰敢正眼覷著?覷著即瞎卻渠眼。”

  延沼禪師圓寂於北宋開寶六年(973)。臨終有偈云:

    “道在乘時須濟物,遠方來慕自騰騰。
  他年有叟情相似,日日香煙夜夜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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