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害高级特务遗著曝中共特务活动惊人内幕
编者按:陈寒波原为中共的老干部,参与过中共在上海的特务核心工作,他在《我怎样当着毛泽东的特务》一书中,以亲身经历揭发上海中共特务内部的种种机密和种种惨无人道的罪行。他最终认清中共反人性的残暴本性,愤而脱离了中共。据《我怎样当着毛泽东的特务》一书披露,陈寒波1950年春搬进了位于上海旧法租界善钟路二百三十七号的华东中共特务机关主要部门“情报工作委员会”(简称情委会)。
情委会内部复杂的派别和内斗
情委会主任委员胡静波(即胡均鹤)勉强的欣笑下隐藏着沉重的忧郁。1927年清党时,胡静波被国民党逮捕时曾自首过,被中共开除了党藉,成为杀不掉的污点。
胡静波常常含笑参加部里的各种工作汇报,却愁眉苦脸回来。他除了历史上“不清白”的污点,饱受人们的歧视外,还遭受着杨帆及其嫡系干部的排挤。
一边是穷凶极恶的嫡系宗派气势迫人,一边自然是“不清白”的人们暗地里无形地聚拢起来,用各种方法来对抗歧视与排挤。情委会内廿多个情委,大约五分二都是“历史不清白”的,五分一是由李、杨等从老解放区带来的嫡系。另五分之二是既非嫡系亲信,历史上又未犯过所谓大错误的。
情委会内这一大批“不清白”的干部,由两种人构成的:其一是那些原是中共党员,做地工时给国民党逮捕,被迫自首和参加国特机关工作,后又与中共组织恢复了工作关系。其二是那些原是纯粹国民党特务,或者又曾兼充过汪日特务,可实际上却是共特机关的间谍。
在情委会里,大权落入一批对工作无多大贡献的,由老解放区跟着老板到来,骄横跋扈的嫡系干部手上。他们骑在前两种情委的头上,有功便属于他们的,有错便该由他人领了。
他们的党支部、党小组的会议,“不清白”的人们没有一二成有资格参加。他们还控制和监视着非党员的胡主委,使他个人像木偶一样被操纵。
情委会的五个工作组
情委会集中了军统系作内线工作有深长历史的人,编成一个工作组,是武装保卫性质的,由收集、判断军统系情报到布署内线,协助对这一系犯人的初审,这是情委会第一工作组。组下再分若干小组,每组除若干名情委外,还有一些普通干部,但都是该系的内行人物。
第二工作组是政治保卫性的工作组,主要对付CC派中统系与陆京士等工特系统的。
第三工作组也是政治保卫性的工作组,但主要对付青年团及蒋经国系及一般杂牌敌特等工作的。
第四工作组是对付一般社会情报,尤其着重工商业与经济金融市场内潜伏敌特等工作,有着经济保卫的性质。
第五工作组对付国境内国际情报对象。
陈寒波在第二工作组任第二副组长,胡静波兼任组长,但实权操在第一副组长张浩的手里。二组下有五个小组:专门针对中统正规组织与干部斗争的;针对CC系工运特务,如陆京士系工人福利委员会,自由中国工联,和季源溥的劳工协进会等而斗争的;针对国民党各级党务干部而斗争的;针对各种所谓反动人民团体及会门而斗争的;针对附共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而斗争的(在这些党派、团体中建立内线,秘密监视他们的活动。)陈寒波兼任这个小组组长了。
第五小组工作有两面性,表面上不许在友党内、 在亲共的人民团体内露出建立中共情报内线的痕迹,实际上却是大力加强发展内线组织,使附共的民主党派一言一动一下呼吸都掌握在中共特务机关的手里,各级民主头目们的思想、生活的变化,也每刻钟被注视着。
如那一个内线暴露了身份或露出监视“民主人士”的痕迹,要受到处分。
中共绝对不信任任何人
一九五零年春,陈寒波到情委会工作时,民革、民盟、民建、农工民主党、人民救国会……等许多尾巴党在上海的机构,如上海办事处,沪宁区临时工作委员会,华东区临时工作委员会,被中共“钦定”招牌的领袖们,在海上尽情招摇撞骗。
中共对于人,是不能绝对信任的,那怕对他们的老婆、儿女,他们的老干部,一样是不能绝对信任的。自然绝对不会信任他们打算利用一时的尾巴党。所以运用统战部来“统”之“战”还觉得不能百分百掌握他们时,便又用社会部的特工。
陈寒波表示:“我们在民盟的高级低级内线这么多,再加上统战部的内线,几乎整个民盟的工作,就我们替它做了。”
民革内线关系虽建立很多,中共还是不放心。因民革几乎尽是失意的军阀、官僚和投机政客。后来中共对上海的民革临工会,从高干、中下级干部都逐步用各种方法秘密组织起来,受情委会二工组五小组的领导,要他们经常供给情报。主要如后:(一)民革的组织活动,与上中下各级干部的个人活动,包括了 私生活的一切情况。(二)搜集活动情报。情委会派联络员在外面跟他们晤面,收情报分任务。 他们对民革组织内的人互相监视,互相告状,互相攻讦。陈建晨为上海民革临工会主任委员,她以为陆印泉是她和她丈夫的亲信,对他发几句牢骚是不会传到中共耳朵的。但陆印泉掉转屁股就把这些话当情报邀功了。
民主建国会共特内线也多如牛毛,民建中央理事会理事,民建上海分会的常务理事杨拙夫, 解放后给二工组五小组吸收了,他不但将上海民建的一切和盘托出,还把黄炎培、江恒源、包达三等一言一行都报告出来。他常往还于北京上海间 ,到一次北京,便把黄炎培在京生活言谈报告一次,细至黄公馆一九四九年冬天每天烧了几多煤。情委会立刻把它报到中央,以显示黄氏的奢侈。在民建中的反黄派(盛康年父子这一派)中,情委会也培养了一批内线。当华东花纱布公司第二副总经理秦柳方利用其喽啰和纱布庄、纱厂勾结贪污,经济保卫单位还未详悉,情委会已先了解了。中共如水银泻地一般的特务渗进与特务统制,尾巴党动弹一下不得。
由于任艺五、杨拙夫等重要性较大,中共多渠道鼓励他们做民革、民建的内奸。
在华东的各色各样的民主党派和人民团体,中共决定,不管对共党如何亲信的党派、团体,起码都要建立两个以上的内线。
陈寒波表示,毛泽东思想的工作方法,可以搬尽一切庄严、圣洁的辞句来堆砌的,但不过就是这几个肮脏、污秽的字义:欺骗、利用加上威胁、利诱。
中共对内线的洗脑和威胁恐吓
中共把这些仅识得一点马列主义皮毛的知识份子的灵魂夺掉,再灌进蜜汁般的甜言蜜语。
中共欺骗他们说:如果他们肯提高一步,更进一步的向人民靠近,忠于共党的组织,那么,他们的前途,一定比现在更光明,更远大。明白的告诉他们,共党才是他们的大靠山,他们的民革、民盟、民建…… 迟早总是要消灭的。
那么,他们要得到这大靠山的信任,赏识,就要好好表现立功。表现和立功之道,除了搜集情报外,还要他们暗地里拆他们民革、民盟、民建……的烂污,做他们自己组织的内奸。
情委会看中党派内哪一个人做内奸,没人敢拒绝的。因为他们慑于共特机关的淫威,害怕抗命马上会受到打击,有的以为凭空有了好靠山。可是关系建立,中共就会天天催着他们要情报。如果,内奸悔不当初或消极、敷衍塞责,中共就会使用威吓、胁迫。
对于中共恐吓、胁迫后仍不肯积极效命的内奸,最常用的办法,就是给予“莫须有”罪名,关起再说了。民促上海临工会委员的马学伟,就是因为不接受恐吓与胁迫积极当内线,以反革命最被逮捕了。马学伟吃尽苦头后,被送到漕河泾集中营去了。
如果你不是在中共掌握中可随意玩弄的工具,中共又需要你,中共可以在你面前挥金如土。但你既在中共的暴力控制下,哪 怕你有大才能,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工具,中共会不花钱利诱。如组织对你可放宽入党条件、使他获得高官厚禄等等。根据不同对象,还会捧他为“学习模范”、“爱国商人”, 进步工商业家、纳税模范等等。
陈寒波自己向那些天真的民主人士们耍了这一套可耻的把戏后,心里非常难过,感到中共利用主义、工具主义的可怕。
监视各民主党派第一流领袖
在一个初夏的早晨,杨帆命令陈寒波:“你在上海各民主党派,人民团体中选拔一些忠诚可靠的,而又与现在北京的各民主党派第一流领袖如李济琛、张澜、黄炎培、马叙伦、陈铭枢、蔡廷锴、张治中、邵力子、刘斐等有密切关系的情报干部,经过考验可靠的,不论男女,都可将名单开给我,各附详细自白书一份。你协助二室田主任迅速给予核定,即发给津贴,让他们自动设法,由他们自己团体中调到北京去──这是中央的命令,你必须绝对保守秘密,迅速完成任务……”。
后来陈寒波才搞清楚,中共这是为了加强对各民主党派领袖的监视。
陈寒波只记得有一位刘妙英小姐,十七八岁时曾当过李济琛的私家女看护,还跟他有过暧昧关系。陈寒波组里的云英向刘妙英提出任务时,她马上接受了。云英指示她,能够跟他恢复暧昧关系更好,对工作更有利。刘竟兴奋过度落下泪来!云英对陈寒波说:“像这样珍贵的工作关系,你应该跟她见见面,鼓励她一番,更提高她的工作情绪。”后来曾一度充任过任老私人医生的谭守仁博士也成了内线。
北京这一大批新贵,在重重监视封锁下,又多加了一层内线监视网,他们的一言一动,更难逃避中共的掌握了。
要像对待敌人一样对待同盟者
1950年,中共特务头子杨帆对二工组第五小组夏季工作总结汇报时称:“某些同志思想上还没有搞通,他们以为对敌人可以残酷些,对统一战线中的同盟者却可以客气些,可以不必那么认真,这是应该受严厉批评的。我不得不强调向大家指出:谁能够本质上以对待敌人的立场和原则来对待同盟者,谁就是最正确的!谁就最值得嘉奖的!”
“我们政治保卫工作者的任务是:用对待敌人的方法,用对待敌人一样高的政治警觉性,来控制、监视任何的同盟者,防止,不容许他们再变成敌人。如果发现有一丝一毫形迹,他们会变成敌人的可能,便要立刻处理,绝不允许犹疑!如果在同盟者队伍里,发现了一个真正的敌人,那么,便立刻去歼灭他……。”
上海短短的一年多,属二工组工作范围的特务或嫌疑分子,被非法逮捕的不下千余人,被秘密监视或公开管制的不下万余人。
过去曾当过潘公展秘书,国民党上海市党部组织科长的皮松年,因误信中共的虚伪宣传,以为做个顺民,可以苟全性命于乱世。但不久,皮立刻被地方单位管制,连职业找不到,也不许离开上海。
背景介绍
一九五二年一月十六日傍晚,广东台山籍的三十一岁男子陈寒波,在九龙黄大仙竹园联合村的觉荫园住处附近,被中共派到香港的杀手开枪击中胸部死亡。经香港警方调查,陈寒波是中共尚未夺得政权前重用的特务,因看穿中共残民祸国的真面目,四九年从大陆南下逃抵香港,经常在报上发表抨击中共的文章,人称“反共作家”。他所写的畅销书是一本定名为“一个红色女间谍的新生”。
香港警方判定这是政治暗杀,不可能破案,传讯了几个关系人之后就不了了之。不过后来有人查出,陈寒波原在中共华东区特务头子杨帆手下工作,地位重要,他叛离中共逃来香港后,杨帆曾扬言要手刃此叛徒。不过杨帆到了文革,也因为是刘少奇的亲信被打成叛徒工贼,被红卫兵活活打死,家破人亡,为自己的杀人罪行付出了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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