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 普京崛起之谜 (比利时)Julia Zhu 著 (20)

AstrologerJulia

             第四章     从彼得堡到莫斯科，普京进入克里姆林宫权力中心

(接第三章)


          普京夫妇打包告别了圣彼得堡。怀着矛盾的心情，柳德米拉不想走，她已经太习惯于圣彼得堡了。但
是当她真的到了莫斯科，她又很快适应了首都的生活。她喜欢这里广阔的大街和欣欣向荣的气氛，与圣彼得
堡不同的是莫斯科被管理得很好，莫斯科人看起来更友善一些也更开放一些，不象北方之都那样冷冰冰的。
柳德米拉几乎当下就爱上了莫斯科。普京感觉更难适应这种变化。柳德米拉是在气氛森严的军事管制城市加
里宁格勒长大的，对于转换居住城市并不困难。但普京不同，他是土生土长的圣彼得堡人，又在圣彼得堡度
过了大半生。他说他事实上并不是讨厌莫斯科，只是他觉得彼得堡更好一些。“总有一天我会重新回到涅瓦
河上的老家的”,他这样说。一个真正的圣彼得堡的儿子,普京是在内心深处有一点鄙视莫斯科的。那些不崇
拜罗曼诺夫王朝时代的宏伟和瑰丽的彼得堡的常客们则更推崇莫斯科。大多数圣彼得堡人觉得莫斯科就像一
个无比巨大的火车站，或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村庄。圣彼得堡市民总是更深情地爱着彼得的城市，而且愿意让
人人都知道这一点。但是普京在这方面表现得更像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他知道莫斯科才是全国的政治中心和
全国财富的聚集地，最好的工作都在莫斯科。若想挤进权力的最高层必须来莫斯科。

         普京一家搬进了莫斯科城边阿拉可汗列斯科依的国有度假屋。这是一套老式的半独立结构的两层楼
房，楼下有两间房和厨房，楼上是四间卧室。这样普京一家终于有足够的空间给两个女儿，也能轻松留宿他
们的访客了。柳德米拉十分满意政府分给的新住处，也十分流连于莫斯科的丰富的城市生活。对于她来说圣
彼得堡和莫斯科之间的插接可以形容为纽约和波士顿之间的关系。波士顿虽然很好，但比起纽约的繁华迤逦
就不行了。在莫斯科定居起初，普京夫妇还定期回彼得堡以保持他们和老朋友之间的感情;但是随着时间推
移,他们就回去得越来越少了。在莫斯科有这么多事情要做,而且莫斯科的商店也要更好。

       在克里姆林宫，普京人气正旺。在1996 至 1997 期间做了八个月鲍罗丁的副手之后，普京开始扶摇直
上。普京的一大天赋就是让顶头上司满意，从而欣赏信任和重用他。一位来自圣彼得堡的分析家季米特里.
特拉文说:“在1997 年终普京被晋升为主管部门的主任, 接替了阿里克谢.库得林原先的职位;是库德林推荐
普京接任自己的。”那位库德林本人离开了总统行政班子，和阿纳托里.楚拜(就是第三章中极力阻止普京来
克里姆林宫的那位仁兄)一起进入中央政府就职。当时的楚拜是政府第一副总理。

       在随后的几年里普京成了总统行政班子里的二把手。顶头上司是叶利钦的高级顾问瓦伦丁.育马谢
夫。他被委任负责同89个俄罗斯国家行政分区的关系，和同那些被选举产生的州长们的关系。这时的普京，
用他已经玩的炉火纯青的做下臣的技巧，得到了“沙皇”鲍里斯.叶利钦的注意。“叶利钦的家人”, 也就
是叶利钦的内圈人也注意到了他。在更早的时候由于库德林的推荐，育马谢夫作为“叶利钦的家人”之一，
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位前克格勃情报官。

       普京也进入了塔塔尼亚的视线。这位叶家二小姐正在成为一切腐败势力的核心。在那时她作为他爸
爸的特别顾问在克里姆林宫呼风唤雨，而且是 1996年叶利钦竞选连任的竞选团队的指挥者。她的丈夫瓦西里.
奥库洛夫,曾经是一位飞行员,成了俄罗斯国家航空公司的老总，和实际掌控着这家航空公司的寡头别里佐夫
斯基是铁哥们。

       别里佐夫斯基同塔塔尼亚 .迪亚申科及叶利钦本人关系密切,虽然叶利钦随后试图同寡头们保持距
离,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总统女儿女婿就是被别里佐夫斯基一手推上国家航空公司的皇冠上的，这样和总
统血亲的牢固纽带就形成了。别里佐夫斯基也操作了总统出版他的早期回忆录《一位总统的笔记》的过程;
从这本书里总统本人赚了比他的拥护者所预期的多得多的钱。育马谢夫，一位资深的记者和 Ogonyok 杂志的
编辑，亲笔润色了这部回忆录，并借此将别里佐夫斯基介绍给了第一家庭。根据后来保罗.柯列博尼科夫的
书《克里姆林宫的教父》中回忆,叶利钦的书在俄罗斯以外赚了二十万美元,但是别里佐夫斯基为了打发总统
周围的人就花了三百万美元，为了把叶利钦的收益打入叶利钦在伦敦的帐户。对别里佐夫斯基这是一个非常
昂贵但是也非常有效的方式来进入叶利钦的内圈。

        亚历山大.科萨科夫将军, 叶利钦以前的保镖,见证了育马谢夫在 1994 年和 1995 年之间每个月都会
来到叶利钦的办公室, 每一次都装满一箱的现金，都是叶利钦伦敦帐户上的钱。几分钟面谈之后，总统先生
就把现金锁进保险箱。育马谢夫于是成了总统行政班子的头目。这就是叶利钦的克里姆林宫里的保职与升迁
之道。 尽管叶利钦一再否认他和这些暗黑的寡头之间的亲密关系，即使证据是显而易见的。别里佐夫斯基
非常尴尬地卷入了涉嫌非法侵占俄航盈利在国外账户硬通货罪名的进一步的指控。

        普京不得不把鼻子捏地紧紧的来不被叶利钦周围的腐败气息熏到。作为叶利钦班子里的人，普京一
如从前只是专注于做好自己日常工作。这样的低调勤奋的态度很快引起了关键人物的注意。他的升迁之势从
此不可阻挡。在1998年七月普京被任命为联邦安全局局长，就是从前克格勃的国内部分。普京的直接前任是
尼古拉.科瓦列夫, 一个资深的前克格勃官员, 对腐败的银行家和商人的调查和指控表现出“不健康”的兴
趣(从叶利钦的视角来说,这也是叶利钦要普京接替他的原因)。叶利钦总统对于任何有深入调查莫斯科的商
业和政治精英的人都有一种强烈的反感。普京在此之前没有任何挑战权威的记录，而且普京一贯的行事风格
就像一个真正的军人，坚决和行之有效地执行命令。不管怎么说，克格勃一直就是接受国防部的领导和财政
支持的，克格勃也是以军衔和制服来划分等级的;就像军人一样克格勃官员也是被训练成绝对服从命令的,
象尼古拉.科瓦列夫这样以自由意志调查贪腐是在招惹叶利钦家族厌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