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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金天 于 2023-11-2 21:42 编辑
【大汉天朝~长安第一名捕石榴花】
【武侠小说】
【 珍惜 著】
【状态全本】
【内容简介】
汉梁王刘武之死,窦太后迁怒于游侠唆使挑拨离间他人骨肉,危乎大汉江山社稷,定诛天下英雄,杀一儆百。例出十三大家,命京都长安第一名捕石榴花缉拿,失败即是死。
武陵郡青岩山避雨山庄,高祖赐留侯封地,乃天下第一神秘山庄,任何罪大恶极之人都可前来避雨,官府不许缉拿,成为天下所有恶人之避风港。
其女主有人说张姮乃张良胞妹,有人说是其女,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美,没有人能掀开其纱巾娶到她;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少财富;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武功有多高。连江湖第一高人琴心上人阳关三叠传人公冶坤都败其手下,张姮可称为天下第一高手。
下五门魁首杜六在赵王谷盗取武林至宝金缕玉衣,逃到避雨山庄,石榴花如何将其缉拿归案?
避雨山庄到底隐藏何等惊人之秘?
敬请观看大汉天朝系列之~《长安第一名捕石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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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太后懿旨
大汉天朝孝景皇帝下六年(丁酉,公元前一四四年)
序言
东周列国百花争鸣,名人辈出, 周室既微,礼乐、征伐皆诸侯自出。天下有四大公子魏国信陵君,赵国平原君,齐国孟尝君,楚国春申君,皆借王公之势,竞养游侠,鸡鸣狗盗,无不宾礼上坐。以睚眦之隙取他人性命,少年争相效仿仰慕。
侠者义也,信也,义信次之于仁,儒生认为不足为尚。
汉初,文景态度温和,到汉武之时开始严厉打击地方豪强黑帮乱党,采取徙边迁袭等策,来保持洪仁王道大行于天下。
梁孝王刘武乃窦太后少子颇爱,竟胁景帝传位于皇太弟,遭遇以皇舅为首大臣窦婴袁盎之强烈反对。刘武甚恨,派高手心腹第一勇士羊胜、公孙诡等刺杀十多位朝中重臣,天子查明后羊公二人自尽。
四月刘武遭恶鬼缠身索命病死。太后怒,认为皆乃江湖游侠不肖之辈,凭口舌之佞,吹捧唆王失伦犯上,挑拨离间他人骨肉相残,决定尽诛天下闾巷不法之徙,先拿几个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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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长安长乐宫内,气氛肃穆,窦太后明堂高坐,威严无比,远处地中,跪立一平顶乌帽禁衣披袍之人。
她肌肤似雪曲线玲珑,她是宫中女官大内四品带刀护卫总管石榴花。她原本民间艺人,后选入皇家俳优乐团。
啪,一把斑文古剑抛其面前道:“将这些人全部缉拿归案,若是失败,汝就用它自尽吧!”转身而去。其实不是太后强人所难,因为太相信她的能力。
石榴花接剑在手道:“臣,不负太后使命,一定载荣而归。”她说完站起快步下丹墀穿过层层纬幕出宫而去。
她回到府上,打开缠在剑上的名单,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皆乃威震江湖之大人物。
关中长安,谈剑山庄樊仲子
槐里赵王谷,神刀门赵王孙
长陵避月山庄,公子高
西河听水楼楼主,郭公仲
太原润雪山庄,卤公孺
临淮欢乐园,儿常青
东阳结义万社,田君孺
这几位为侠而逡逡有退让君子之风。
而北道姚家堡姚氏
西道杜家村诸杜
南道赏月台仇景
东道杨柳山庄赵他
长安金银坊的公孙天羽
南阳聚义厅赵调
这几位简直是黑道老大级人物。
忽听窗外道:“我已为姊姊备好棺木。”
“多谢殿下。”石榴花并未抬头依然看着名单。
门开了,进来一十二岁翩翩少年公子,长的是面如冠玉,龙颜隆准,不怒而威,他正是太子刘彻,身后跟随朗官护卫张骞。
石榴花是艺人,西方叫魔术家,东方民间叫变戏法。传统戏法实则是特异功能表演,吞刀吐火截人分马,神奇的不可思议。
刘彻是小孩子,当然喜欢,常常逗的哈哈大笑。闲时也与石榴花众宫女们嘻戏玩耍,所以他们熟悉的再熟悉不过。
石榴花站起方要跪拜,刘彻立即拦道:“宫外之地,姊姊勿要多礼。”然后抽出那柄宝剑挥动几下。
她吓了一跳,行家一出手便知有了没有,她没想到太子剑术造诣如此之高,其实许多人都想问其跟谁学的武功,他对谁也不说,连母亲王皇后也不得而知,只知有一不知何方仙人,夜里前来教他道术,日明即走。所以太子武功深不可测。
张骞道:“太阿之剑亮出,可见太后之决心,可是用人不当也枉然。”
石榴花一听,立即冷冷的望着他道:“难道你行,让给你好了。”
张骞立即咳声道:“不敢不敢!石捕头神威,几个肖小之辈,何足道哉。”
终南山下,谈剑山庄,庄主樊仲祖上乃秦始皇御前大内一等护卫。到他这一代,谈剑山庄威震天下,樊仲为人豪气,仗义疏财,取信于人,故结交四海,黑白两道无不挑指称赞。
五月十八,乃樊太公六十六岁大寿。从初一开始,各路黑白两道游侠,富商大贾纷纷早早的前来拜寿,彩车俊马不绝于路。
樊伯樊仲樊叔樊季四大公子,日日接待贵客忙碌着。
突然,一匹快马急驰在松间古道之上,那健儿穿过解剑亭,直入庄门,飞奔入内。伏在樊伯耳边低语几句,他徙然色变,然后微笑着与几位剑侠寒喧几句,匆匆入内。
来到静室,这里一片静悄悄,是太公休息养心处,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樊伯急急来到榻前,跪拜道:“爹,不好了!刚刚接到秘报。太后因梁王之死,迁怒于天下豪杰,派出长安第一个名捕石榴花,缉拿十三大公子,咱家老二榜上有名。”
樊太公噌坐了起来,双目圆睁,片刻后安静下来道:“自战国以来,各路诸侯贵戚争相蓄养游侠,特别吴楚七国之乱,吴王刘劓收留叛亡死士,差点倾危大汉江山,民间以布衣之微主宰他人之生死,官民敬仰,红白喜事,动辄千乘充栋,逊天子之威,窃公门之权。朝廷终于动手了。”
樊伯道:“是否立即取消寿诞,宣布金盆洗手遣散门客退隐江湖。”太公点头道:“只好如此,若能躲过此劫,万幸矣!”
“不可!为时晚矣!”这时,樊仲从门外进来,但见其四十岁左右,三缕墨髯,休闲衫,一身英气。他又道:“如果,我们金盘洗手,必然惊动朝廷,如此机密这么快被我们获得,太后会更加愤怒,死期更快也!”
樊伯道:“那如何是好?”
樊仲道:“即然针对我而来,就由我来负责好了。”
“二弟,这可是取你性命啊!”
“如果以吾之命,得保满门平安也是值得。”
樊太公昔年乃著名剑客,一式“长虹贯日”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如今一夜间似乎老了十岁。因为对手是国家政权,反抗即是造反灭族,不反抗则束手待毙。
他坐在赏春阁上,望着外边的蒙蒙细雨中的青山,正在发愁。
忽然,樊仲过来,他显的很是轻松,轻声道:“爹,不必发愁,车到山前必有路。”
太公道:“石榴花何许人也?”
樊仲道:“听说出身宫中女优。”
“噢!一介女流,如何成为长安第一名捕?”
“听说她没有拿不到的人。西戎进贡月亮宝珠失窃案,十年无人拿下大盗巡天蝙蝠项雄,被其十天拿下。
江淮官银被劫案五年束手无策,被她七天拿下天下第一轻功高手草上飞;
东都洛阳大贾被杀案,被其三天破获,捉住刑天派江湖顶级杀手血海棠。
听说她有分身之术,她至今也不是什么正式挂职,只不过重大案件,京兆尹既去内宫借人。”
太公捻胡须,道:“真乃奇人也!我们还是尽量动用官府门路,即使舍尽家财,也要避过此劫。”
“但愿如此。”
“我昨晚已经派老三出面,对大长公主刘嫖,送去了八百年的参精,千年的何首乌,翡翠明珠,昆仑龙风玉镯。”
话说公主府,家人通报樊叔子前来献礼,刘嫖接见。寒喧几句,敬上几件礼物。樊道:“这个千年何首乌,乃宝中之宝,吸取方圆数十里内天地之精华,寻道家仙人,搭配几样药材,炼出的丹药令人祛病健身,增颜返老还童之效。”
自古这个行贿送礼,太难防,因为对方有求,一定得付出让人心动的代价。果然傻白甜的刘嫖一听增颜非常高兴。次日进宫去说情,结果被老娘拍桌一顿喝斥,道:“小小的草民,一介匹夫竟然惊动大长公主前来为其说情,何等势力,更是该死!更是该死!”刘嫖讨个没趣而回。
第二回 血染寿堂
五月十八,晴转多云,
大寿依然进行,整天山庄喜气洋洋,厅内乐团齐奏祥乐。支事管家,不断报号:“
京城绸缎庄万字号高大爷驾到;
太原润雪山庄卤三少爷贺到;
扶风马行徐大爷驾到;
姚家堡姚八爷驾到;
杜家村杜七爷驾到;
临淮欢乐园曹二爷驾到;
东海杨柳山庄赵五爷驾到……。”
樊太公身披大红团寿员外衫高座在上。一群群年青人,排排跪拜,高声齐喝:“祝太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白日飞升早得正果!”
太公哈哈大笑道:“各位英雄快快请起。”厅中热闹非凡。
可是,在屋角最僻静处,一张小桌前,坐着一年青的公子,确切的说是穿着公子裳,因为谁都可看出她是个女子。只是不太漂亮,黑黑的皮肤,好像长年在田里耕做的农妇。她的身材却非常的苗条,气质颇佳。
她端着一杯清茶倚墙细细品着,这时,一风流倜傥的男子,靠其近前,与其撞了下杯子道:“妙人儿,来也!”
那女子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道:“樊二爷识得妾身?”她的声音非常婉转悦耳。
樊仲道:“子既识我,我当然识子也。京都第一名捕玉趾盈门,棚壁生煇。”
石榴花道:“捕头入门应该是作奸犯科,可耻吧!”
“哎!此言差矣!四海之内皆朋友。”
“子是让我动手,还是投案自首?”
“我樊仲匡扶正义,除暴安良救济贫苦,何罪之有?”
她笑笑道:“以侠成名者,无犯科命案之事,绝无可能。”
樊仲点点头道:“我非去不可?”
“别无选择。”
“自古不孝为大罪,今日乃家父寿诞,请宽限几日可否?”
“可以,三日怎样?”
樊仲躬身施礼道:“多谢姑娘海涵。”说完转身离去。
他们的悄声细语似乎无人知晓。因为一切的声音都被掩盖在说笑与乐声中。
不远处三个劲装汉子似乎对热闹不感兴趣,在切切私语。
其一稍胖的道:“月升日落,真龙北出,金刀易主,顺天应运。是何意?”
瘦汉道:“金刀为劉,真龙北出,此譏可能应在胡人取代大汉江山。”
石榴花耳朵动动注意听着,这正是长安周边几日来出现的童谣。
另一人道:“当年高祖白登之围,吕后书亵还得嫁公主委屈求全……。”这时,仆人过来给上茶,三人立即停止,然后转谈他事。
不久,开席,众人开怀畅饮,主桌上坐着杜七、卤三、高祥众人。
樊太公站起举杯道:“老夫闯荡江湖数十年,凡事凭个义字,蒙天下英雄抬爱,才得今日之虚名。来,我敬诸位一杯。”众人齐齐站起,一同饮下。
樊挥挥手,众人落坐,他又道:“人生百年转眼即过,一切皆如水中捞月,老夫已看破红尘,决定避世修仙寻求归宿。”
众人连连道:“祝老人家,早日白日飞升位列仙班。”樊哈哈大笑,突然卟嗵仰头倒在地上,众人大惊急忙上前。
卤三伸手一探,道:“老人家已经归天了!”登时,哭声大起。攀仲与仆人们急抬尸体于后。刚刚还是喜气洋洋的大厅,如今鸦雀无声,死气沉沉。众人站起着互相对望着以求结果。
突然,卟嗵卟嗵,卤三、杜七、万字号高大掌柜,等人接连倒毙,众人惊呼连连,众家仆们上前嚎哭。
崆峒派掌门诸葛通上前观察片刻,站起道:“樊太公众人乃中毒而死,此毒无色无味,乃出自西域一种毒草。”
“何人所为?”
“谁干的?”
“老子一定将其碎尸万段。”
樊季子带人封锁厨房询问所有出入人员。
忽然一人道:“看来天降大劫于武林也!”众人齐望,但见一三十多岁蓝衫公子,长的长脸清瘦精神淡眉朗目,身材修长,他又道:“据可靠消息,朝廷要尽诛天下豪杰,首先拿十三大公子开刀。看样江湖再无谈剑山庄矣。”众人登时大怒,群情激愤。
“没有天下英雄,安有刘氏江山。”
“对,多少英雄为刘氏卖命,结果翻脸无情。”
“难道天下非得刘氏乎。”
“对对!我们一定为太公报仇。”
樊叔登时冷汗冒了出来,这简直是公然造反了,立即拱手道:“刘氏得天下,此乃天意,我樊家从来是替天行道,不敢违逆上天的旨意,今文景之治,四海升平万民安乐,所以樊家决定臣服朝廷。众位若不欲破吾家,请禁言忌语。”
那蓝衫公子又道:“树欲静而风不止,狡兔死走狗烹,功盖天下的韩信、彭越、英布皆卸磨杀驴,何况诸位区区小辈。”
“我们拼了!”
“我们要为樊太公报仇。”
“我要为七爷报仇!”
“灭了刘氏!”
确实,太多江湖侠客,那真的是不怕死,一言不逊,拉家伙就砍。
樊叔卟嗵跪下道:“诸公若仁慈吾家,请自重。”
在人群中隐藏着便衣的张骞与真龙天子少年刘彻,他们静静的观察这一切。
突然,卟嗵,一人倒地而毙,正是刚才扬言灭刘氏的那位。
众人大惊,因为没看清是哪位如何出手的,而且均知一定是朝廷高手,已在现场。
那蓝衫公子一指道:“你们可知她是谁?她就是石榴花!”众人转头见一苗条清秀的黑皮女子。
“就是她主使害死了诸位英雄。”话音刚落。 呛啷啷几声龙吟,寒光闪闪,数个无名剑客,腾身而起袭来。
石榴花闪身穿窗而过,来到院中,数位剑客将其围在中间,一齐催刃击来,锐气摄人,罡风扫荡。石榴花腾空旋起,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躲过。哪成想那几位也同时腾起击杀,速度实在惊人。
激烈的金属撞击与火花、血花飘荡在空中,落地后,石榴花的剑已经归鞘。几位剑客表情各异,有的恐怖表情,有的木然,有的痛苦,卟嗵卟嗵栽倒于地,每个人喉中溅出鲜血。
许多剑侠倒吸一口凉气,京都第一名捕果然了得,但就是有不怕横的。呛啷呛啷,寒光闪闪,又有数人冲上,各展绝学袭来,如同蝴蝶乱飞般在空中缠击着,落地后卟嗵卟嗵几具尸体倒地,人群中也倒下几人,正是发暗器偷袭之人,可是他们没想到,石榴花的戏家绝学,那是玩暗器的祖宗,蒙上眼睛都可接镖发镖。
石榴花亮出牌子,喝道:“大胆,竟然据捕殴差,难到你们想造反不成?”
那蓝衫公子道:“大家刚才所言,已经构成死罪,与其一死,不如杀了她,为诸英雄报仇。”
果然,唿啦啦跳上去数十人,剑光燎绕,人影翻动,伴随着漫天血花,片刻后,全部倒在,只有石榴花迎风翘立。
这时,樊仲持剑上前沉脸喝道:“来人!”武士首领田台何绪率众过来道:“属下在!”此二人乃有名的高手。仲道:“哪个再斗,就是与吾谈剑山庄为敌。”众人护住现场,果然再无人敢动手。
樊仲拱手道:“石捕头,我已答应你,给我三日欺限,我樊某终生以信立于世,汝何必下此毒手,至吾父于死地。”
石榴花道:“此事与我无关。”
正在这时,突然远处有人大喊道:“不好了,官兵到来,欲要诛杀所有英雄,快跑啊!”众人闻言,如惊弓之鸟,纷纷穿房越脊而去。
第三回 长安公孙天羽
果然,不久,大量官兵马队到来,将谈剑山庄团团围住冲了进来。为首将军乃中尉太虚大剑宁成,此人师从华山派掌门人玉箫子,学得太虚剑,勇冠三军。他喝道:“大胆,竟敢聚众谋逆,统统拿下。”
樊仲等人并没有反抗,全家老少被系狱中,谈剑山庄一日灭门,引的天下武林蚤动。
石榴花趁乱中,首先保护刘彻离开此地,在回城的路上,她埋怨道:“我的公子爷,你怎么私自跑了出来。 江湖险恶,你看到了吧!连官府都不怕,若出事可如何得了。”
刘彻哈哈大笑道:“有趣,实在有趣!过去练武,宫中的武士都是故意让着我,这才是真格的。”
石榴花瞪着张骞道:“回去,我向太后告你个教唆殿下私逃之罪 。”
张骞惊道:“呜呼,吾命休矣!人家刚才还想如何帮你。让你感动的硬追着我以身相许!没想到好心成了驴肝肺。”刘彻哈哈大笑。
石榴花嘘声道:“休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一定让太后打烂你的屁股,让汝去见你的师母织女大仙。”
宫中传言郎官张骞少年时,一日家中来一仪表堂堂的壮汉坐客,饭后竟然收下小张三为徙,传其伏牛仗法,后来得知其师竟然是星君牛郎。所以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无人知晓。
张骞急忙道:“殿下救命!”
刘彻笑道:“姊姊不会这样的。对吗,姊姊?”
石榴花掩唇笑道:“我是吓他的,若是下次,一定启禀太后治他罪。”
刘彻道:“我此乃微服私访。”
石榴花道:“将来殿下一定是圣主名君。”
刘彻道:“那个蓝衫公子实在可恶,务必将其拿下。”
“是,小的遵命。”
石榴花回去,到狱中一查,有本事的全跑了,基本都是樊家的忠诚武士或亲朋老幼妇孺。更是没见到那个蓝衫公子。只好画像命捕快缉拿。
她回到家中,心中很是不快,樊家并没有造反行为,自己也不是凭本事将樊仲拿下,人家是为了父母妻儿而束手就擒。她总觉的此事有重大阴谋,是谁下毒毒死众人,目地是什么?是与樊家有仇故意破其家?还是如何?唯一线索就是那个蓝衫公子。
她打开名单,望着墙上十三大公子的画像,玉指向下轻划,停止,垂目一看,索定目标~公孙天羽,叭一支银子牙签钉其头上。
金银坊,长安京都最大的赌场。
大东家羽公子,他黑白两道无所不交,谁都知道他是黑道枭雄,可是人们也都知道他是个大善人,他修桥补路兴学赈灾,救济孤寡贫弱,善人能作的他都做,善人不能作的他也做。
有次其子抢夺了穷家孩子的一副弹弓,他给儿子一个大耳光,然后带儿子给人家磕三个头并赔给了人家一头牛;晚上,却偷了长公主的管家一颗价值十万钱的夜明珠。可是皇亲国戚生儿子过寿诞,他都得给笑脸献上大礼。
他为人义气,讲信,这是传统黑道的道规,他曾三次赌光家产,连老婆都输给人家,最后一次双喜临门,赎回时带来一异姓儿子,他却似为己出,为赎罪给老婆洗了多年的脚。他的黑在暗处,他的白却总让人看到,所以他能存在至今。
六月初一。
晚上,石榴花来到西城,这里是外族人最多的地方,什么口音都有,也是人渣泛滥之地,因为这里娱乐场甚多,那些纨绔子弟多来这里游荡。
金钱坊是最大的销金窑,灯火通明,门前豪车排排。这片可称为长安的不夜城,里边卖笑女的歌声与阵阵大笑之声传出老远。
她知道公孙天羽的规矩是每初一、十五巡视买卖店铺。
她进入后,见厅中不少人在用饭,喝酒行令,她穿过走廊,见几个房间大厅中,人满为患,她知道这里是小赌赌小钱的之地。
她来到后院,几个护院伸手做个请,她又进入一厅,这里人比较少,有那么几十人,这里装修更加豪华,可是却是豪赌之地。两侧桌上茶水点心,瓜果应有尽有。
有鼻子灵敏者,心想:怎么这么香?回来见一女公子,晃着折扇脸上贴着一半金纸,让人看不清其真面目。这也很正常,本来传统女人多系围巾细纱,特别贵族,更是不许他人随便观瞻。
女人也有赌博爱出头露面的,但是比较少。有人笑道:“哟!妹子这么闲着。来来来,让开让开。”众人给让条道,还给舍出一个圆凳子。
一公子道:“带了多少钱,拿出来晒晒?”石榴花侧头轻声道:“我欲单挑庄家。”众人一听有乐子了,还有几个赌徙迷乎犯困的也精神起来。都知道敢单挑庄家的,那基本是家里钱多的发愁花不出去,往道上扔的主。
那庄家是个五十多岁的瘦子,稀拉的小胡子,眼睛锃亮,人称鬼手老七,他的手快的只有鬼知道。
他望望对方道:“请小姐亮下家底?”
啪,石榴花抛在桌上一个铜板道:“我就这一个仔,将用它赢来整个金银坊,还有你家主人公孙天羽的脑袋。”唰!登时鸦雀无声,气氛紧张起来,知道来了硬茬,几个打手来到近前欲动手。
庄家向旁边一人使个眼色,那人悄悄退去快马加鞭而去。
庄家忽然笑了,笑的非常和气,道:“好,只怕你输掉钱,小妹别哭。”
石榴花笑着点点头,道:“好,开始吧!”庄家将骰子抛入筒中,哗哗哗晃晃,然后停下,放好。
石榴花转头道:“大家同乐,往上押。”众人一齐往上摆,人家的都是黄金珠宝,那个铜板显的太过寒酸。
一会工夫,一个变成一百钱,又一会工夫变成一万,由于桌上摆不开只好用黄金,又片刻工夫,黄金变成一堆,这下老七冒汗了,知道这若一宿下来,金银坊大东家明早就是她了。庄家又摆上……。
切说那个手下,快马加鞭,来到一不起眼的宅院,匆匆忙忙,进入与管家耳语几句,然后走了。
管家来到内院一房对着无人漆黑的屋子道:“启禀公子,石榴花现正在赌坊,目标锁定,您可安心了。野狐柳兴跟踪的人从来没丢过。”是的野狐柳兴比狐狸还精,比狐狸还狡猾。
管家走了,屋子依然静悄悄,他仿佛是在对着鬼魂说话。
可是棚子中确实有个人,他长出一口气,他紧张了多日,今天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因为他确定了石榴花的具体位置。
他从夹壁中,来到了走廊地下室中。没人敢进入到这里来,谁进来都得粉身碎骨,乱箭穿身。这里还有三道铁门,任你何等宝剑也难砍开,他的部分财宝也藏在这里。
他伸个懒腰,疲倦的推开门,他要好好的睡一觉。棚顶镶嵌的夜明珠照的满室通明,他突然浑身冰凉,从来没这么冰凉过。因为方桌近前,坐着一清秀女子, 一身公子衫,脸上贴着金纸。
“石榴花!”
“羽公子!”
二人叫完对方的名字后,都笑了。
公孙天羽坐到近前,望望桌前的赌具,道:“我确切的情报,你正在金银坊。”
“没错。”
“那你为何在这里?”
“因为我会分身术。”
“不是江湖讹传?”
“不是。”
公孙天羽长的白白净净,胖胖的身材,很是和气,让你很难与江湖黑道老大连想在一起。
石榴花问:“你长的像谁?”
“嗯!娘说我长的像奶奶,我奶奶是著名的大美人,听了能吓死你。”
“哦!是吗?说来听听?”
他摸摸戒指上的宝石道:“石榴花是什么花?”
“一种水果,产自西方。”
“味道一定不错?”
“是的,可惜你尝不到。”
“可是送到门上了。”
“你想尝尝,试试?”
“不敢。”
石榴花指指赌具道:“开始吧!”
“甚么?”
“这里才是真正的赌场。”
“赌什么?”
“赌你的命运。”
公孙天羽心中狂喜,表面却非常自然,因为他相信,在赌字上,无人能胜过自己。
“你与樊仲子赌过了?”
“没有,所以我觉的他输的很不公平,我发誓,下一位,我一定要他输的心服口服。”
“好!”公孙天羽抓过筒子道:“我若输了,任你处置。”
“我若输了也是个死!请。”
公孙天羽将三个骰子抛入筒中,哗哗哗,晃着,啪停下放在桌上。
石榴花道:“小。是小。一个一点。”唰掀开了,果然一个骰子一点。
公孙天羽默然道:“你胜了。”
石榴花站起道:“明天,灞桥见。”说完推门而去。
公孙天羽静坐了好一会,然后躺在床上睡了,睡的非常香,从来没这么香过。
第四回 北道姚家堡
次日早,他来到赌坊,急急将庄家老七叫来问:“石榴花赢了多少钱?”
“没赢。”
“那她输了多少?”
“也没输!她来时一个铜板,走时还是一个铜板。”
“甚么?”
老七道:“她最后一次故意把赢的百万全输了回去。”
公孙天羽摆摆手,老七出去了。他眼中闪着诡异的光芒,坐了好一会,然后骑马奔灞桥而去。
他来到地点,四处张望,忽见一豪华轿车从窗子中伸出一只手,非常漂亮的手,白的简直是玉藕。他来到近前。
“你没跑?”她的声音那么婉转悦耳。
“我为什么跑?”
“跑了就可活命。”
“我的家人怎么办?”
“你很聪明。”
公孙天羽望望太阳道:“我不聪明,我若聪明就不应该与变戏法的人比骰子。”
“你还可以耍赖。”
“呵呵!我公孙天羽以真以信而立江湖,言出必行。”
“走吧!”
“去哪?”
“姚家堡。”
“干什么?”
“下一个目标姚娥!他是我要抓的名单中唯一女子。”
公孙天羽忽然一惊,见驾车的车夫竟然是樊仲子,他没有多问,他们似乎都不愿多言一语。
原来武林界与军队几乎一体,简直是盘根错节,太多将军出身武林,听说太后要尽诛武林豪杰,太多人不满。军方上报秘情,那景帝刘启乃明君,立即命放人,樊仲全家老少无辜者被放回。官府发出告示,尽诛武林英雄皆乃谣言,命缉拿混水摸鱼不法之徙。樊仲一心想查出杀父之人。
三人向北而去,走到天黑,公孙天羽道:“兵贵神速,如此速度,何年何月能达。”
石榴花道:“反正已人去屋空,早去晚去都一样。”
公孙天羽一征道:“那还去作甚么?”
“去捉拿影子。”
“影子?”
“对,捕风捉影懂吗,中华文明博大精深,只要一个影子就够了。”
“你有这本事。”石榴花笑了笑。
他们在小店住了一夜,次日继续前行。
姚家昔日主人姚常为燕太子丹贴身护卫,据说得到战国天下第一剑荆轲的真传。太子丹死去,他避难北道。如今姚家堡主姚娥一介女流称霸北道,可见其厉害。
姚家堡座落在黄土高原之上,一座方方六里的小镇,从北边贩马的
商客们都路过这里,所以非常兴隆。姚娥讲义舍财,救济贫苦,所以颇得人心,黑白二道很有人望。
六月初六。
来了一辆轿车,肥硕大马,后边跟着一骑,三人均戴斗笠。因为是大汉盛世,所以连边垂小镇都衣裳鲜丽。
文景之治到底有多富,遍地牛羊,粮仓的米多的没地方放,溢出仓外烂掉,年青人聚会都是高头大马,你骑匹母马没人理你;人们多吃精肉,钱库里的钱多的串绳都腐朽了。
石榴花趴车窗观望,但见,行人如蚁,时而过去遛遛商队,两边黄土砖房,买卖铺子的招牌五彩六色,镇口乃高大门楼,旌旗飘飘,上书三个大字~姚家堡。
进入后,两边商贩多多,阵阵酒香,有牵羊的遛狗的,偶尔传来少女的欢笑声。女子为好,哪里有姑娘哪里就充满快乐。
最引人注目的则是一曲“信天游”,唱的有滋有味,是一位衣裳褴褛的中年汉子,他躺在一家酒店门口,边喝边唱。
石榴花道:“停!”她跳下车,见那汉子高额深目,花白胡子,闭着眼,依然晃头唱着。突然扑到她的脚前跪下,扯着破锣嗓道:“大爷大奶,大吉大利,赏几个钱吧!”
石榴花抛给他几个大钱,那汉子连连感谢,晃荡荡而去。
她望望然后进入店中,屋子宽大,白木方桌十分整洁。
这时,一声欢笑,过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小娘子,油头粉面,戴朵大花,扭着肥臀过来,一甩手绢道:“哎呦,是什么风把几位大爷吹来!楼上请。”三人来到楼上,坐好。
小二给上了茶,那妇人又笑道:“胡汉双席,荤素两味,请大爷点菜。”石榴花抬眼见不远处还有二个老者,二个中年人,一个年青公子。她似乎觉查出了一种特殊的气氛。
石榴花道:“请问,姚府在哪?”
妇人道:“再往前走,十字街心往东一拐即是。来窜门?”
“非也!来抓她家主人的。”
啊!妇人吓了一跳,道:”不过你来晚了,前日晚姚府搬家了。”
“噢!为何?”
“这个不得而知。”
石榴花点了几样小菜,三人吃完,上车来到姚府,见高大门楼非常气派,却敞开大门,三人进入,见满院肃静。
公孙天羽背手笑道:“石大人果然神机妙算。”
石榴花下车后,前院后院左右都看看,见室内装修豪华,除金银细软拿走外,基本家当都留下。
最惹人注意的是,大厅中间竟然放着一座金山,两边两座珠宝山。
樊仲只是冷眼扫射着,公孙天羽上前拿起两块金砖敲敲道:“哇,石大人,看样是发了大财。”
石榴花皱眉道:“子若想活命,勿要随便碰这些东西。”
她又看了几遍,道:“缷车,住下了。”樊仲并没有多言,出门解鞍将马牵入厩中。回来见石榴花已经躺入秀房中睡下了。
二人在偏厅中坐下,公孙天羽在后厨中搞来一桌酒席,二人对饮。
公孙天羽举杯道:“若不是特殊缘份,能与樊兄相处,实在难得。”
樊仲笑道:“彼此彼此。”
“人怕出名猪怕壮,你我则因太出名也。”
“我樊家从来光明磊落,世人自有公论。”
公孙天羽笑道:“知道姚家为何避去?敞开大门,而室内足金无人敢取,可见其威。”
“与羽公子比如何。”
“呵呵,荧火比日。我乃一长安赌徙,身份低贱,不然情愿替樊兄去死。”
“羽兄过谦了。”二人对饮到晚上。
这时,凉风乍起,似乎给夏天的燥热带来几分冲击。天上一轮月牙,星光点点。
突然,唰唰唰,衣襟划空之声,从院墙外翻落一群黑衣蒙面人,二人闻声跳到院中,公孙天羽持一条精致的小小九节链子鞭大喝道:“大胆狂徙,竟然夜袭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那为首者咬牙切齿道:“你们好狠,姚家从来无意危乎朝廷,你们竟然赶尽杀绝,连妇人都不放过!杀!”
刀光剑光各式兵器袭向二人,樊仲道:“慢,请说明原因?”见对方不但毫无半点余地,简直恨入骨髓,只得拔剑了。二大江湖顶级高手同时出手,第一轮攻击下来,对方倒下十几位。
第二轮攻击开始,均使出绝杀,樊仲总是想留下情面,如果对手但有余地,不下死手,但是遗憾的无一人留情。一阵激烈的对斩,不断有人倒下。
公孙天羽的鞭如同一条可怕的毒蛇,神出鬼没,啪啪啪,不断的惨叫声,又倒下一片。
樊仲终于抓住一人,可是又扔在地上,因为他的后脑,已被软鞭击中。杀手们无一而回。
樊仲拉下为首者的脸布,发现竟然是白日饭店中那位老者。二人急忙来到后边秀房,发现石榴花不见了。
原来,石榴花正在远处几条街外,一户房顶,突然三个黑影跃入院内,唰唰唰,从室内跳出五个男女,各持兵器,喝道:“什么人?”
那三人均是蒙面人,为首者道:“官人。”
“有何贵干?”
“太后有旨,送尔等去见阎王。”
“好啊,刘氏不让吾活,拼了。”
五人冲上狠杀狠打,哪知那三人,出手如电,片刻五人全部倒地,然后冲进室内传出孩哭女子的惨叫声。
石榴花跃到院中,喝道:“大胆贼人,竟敢冒充官府行凶,报上名来。”但是室内却毫无回声,她忽然明白,跃上房,见几个影子消失在远处,知道其是从后窗逃走。
石榴花转回前院,见地上尸体少了一个,石榴花又闻远处数声惨叫,快速来到街上,但见十几个男男女女,尸体倒在血泊中。
她扶着一伤者问:“为何夜里出来?”
那人虚弱道:“官府欲血洗姚家堡,吾……。”没说完死了。
这时,又过去几辆马车,慌慌而去,不断的普通百姓惊走。远处又传出惨叫之声。
石榴花急驰而去,果然二个蒙面人,正在砍杀难民。她上前一个照面那二个杀手,痛苦扼腕倒地,石剑抵其喉道:“说,你们主子是谁?谁指使尔等乱杀无辜?”
“是当今太后……。”
“胡说!”方要再问,二人头一歪死了,她知道已经咬破毒囊自尽。
石榴花心中吃惊不已,心想:官府发出告示只缉犯科元凶,与家属无关,难道真的是太后又暗派杀手?若如此自己阻挡,岂不是逆旨!还想活吗!
她吓出一身冷汗。窦太后并不是大贤之人,从其宠溺梁王便知,不识大体,只从感情用事,所以不敢高估其道德。
她站在夜幕中,心想:能抓住姚娥即可,其他事不管。
她纵身回到姚府,见到院中尸体,明白这里也遭遇袭击。公孙天羽樊仲见其归来道:“石大人无恙,我们就放心了。”
这时,远处又有人影闪动,石摆摆手,三人隐藏在暗处,果然又来伙人,足有二十三人,从身法动作来看,均是高手。
为首年青人道:“搜!绝不能让石榴花活着出去。”众人搜了几圈过来道:“少爷,没有。”
“没有!一定是跑了。”
年青人抱剑四周望望道:“走,他处去寻。”唰唰唰,众人跳出院外而去。
那年青人独自奔那酒楼而来,进屋后,单腿跪拜道:“娘,石榴花跑了。不然一定让她碎尸万段。”没等说完,啪挨了一大耳光道:“还跑了,就是汝给带来也。”
年青人大惊,回头望着门外,见进来三人。
第五回 龙霸九天
那个所谓的娘,正是那个酒楼戴花女老板娘。
公孙天羽笑道:“姚三姐,别来无恙乎。”
那女子嘎嘎大笑道:“公孙天羽!你他娘的,还没输光屁股。”
羽笑笑道:“托三姐的福,我近几年挺顺。”
石榴花道:“你就是姚娥?”
“正是小妇。长安第一名捕到来,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不必,只要你跟我走,皆大欢喜。”
姚娥冷笑道:“皆大欢喜!血洗姚家堡,连妇孺都不放过,这就是刘氏的仁义吗?”
石榴花道:“此事非朝廷所为,有人混水摸鱼,你应该想想你的仇家。”
姚娥道:“朝廷派来千军万马,把此地踏为平地便是,何必派来一介女子!”
石榴花笑道:“区区江湖草民,我一女子足矣。我石榴花从来不以官府压人,以力服人,我听说姚家是荆轲传人,我想试试天下第一剑的‘龙霸九天’。”
姚娥站起道:“好,我姚某若败在你的手下,杀剐任你,绝不眨下眼。请。”
“请。”
呛啷呛啷,二声龙吟,二女各摆剑式,一声娇喝,腾空而起,姚娥果然如矫龙游天,挺剑穿空,一阵刺耳铮鸣,二人交差而过。呛啷石榴花太阿归鞘。
姚娥脸色苍白,望着地上那朵残破的花瓣,抛剑在地,道:“我输了,我情愿跟你走。”
石榴花却冷冷的道:“你不是姚娥。”众人一愣。
姚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要杀要剐任你,走吧。”
石榴花冷笑道:“姚家堡威震武林,没想到姚氏竟然是缩头乌龟,令人笑掉大牙,难道姚氏无人了吗?”
这时外边传来一阴测测的声音道:“谁说姚氏无人?”进来一人。
众人一惊,见正是那个喝唱信天游的汉子。如今他双目寒光,周身散发出可怕的摄人威力。
他望望二人道:“你我同是砧板上的鱼肉,何必自相残杀?”
公孙天羽无奈的道:“我若有一点办法,会来这黄土岗子吗?”
樊仲道:“杀父仇人,不共戴天!”
石榴花道:“你是谁。”
“我即是姚娥。”
她惊讶道:“姚娥是男人?”
他冷冷的道:“姚娥为何非得是女人?”
“你是否堡主,得看你的本事。”
姚娥望着三人道:“只要你们能胜过我,任凭发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姚道:“我非君子,但以真以信立世。”
他转头道:“听说长安金银坊的公孙天羽有偷、赌、鞭三绝,我今天想试试你的赌。”
公孙天羽哈哈大笑道:“好,今个咱们就玩两把。老子就因为前时栽给了石大人,才成跑腿的来到这里。”
姚道:“哦!公孙天羽还有输的时候,听说汝乃长胜将军。”
二人坐到方桌前,姚从桌下隔档中取出赌具,双方啪啪啪互相击腕撸袖验身,防止出老千。
完毕后,姚娥将三个骰子甩入筒中,哗哗哗晃动,叭扣在盘中,道:“请。”
公孙天羽支着圆宝耳紧张的听着,道:“十八点为大。”
姚抚桌边笑道:“我说是三一为小。”
公孙天羽忽觉一股劲力将骰子变样,也按桌边道:“我说是大。”
姚发现对方发出强大功力,将骰子震翻变开,又急运功变了过来,二人默默较力,忽听木桌吱吱作响,嘭的一声闷响,桌子炸成粉沫,赌筒飞起,二人同时去抓。突然姚娥猛击一掌,对方发觉不对也猛击,二掌相对叭一声惊雷,公孙天羽被震的倒飞撞塌墙壁,轰隆一声,从洞中栽到外边。
姚娥也震的倒飞到墙前,突然他一个燕子大翻身,呛啷长剑出鞘,道:“试试樊家‘长虹贯日’!”脚尖一点踏墙返回,一剑击来,正是金龙剑之“龙霸九天”。
樊仲呛啷宝剑出鞘,一式“长虹贯日”,咚一声巨响,二股剑罡相撞,那巨大的功力穿透两层房顶,登时房倒屋塌。
二人腾空翻滚着对斩数百剑,分开落地,默默站立在残垣断壁的废虚中。渐渐的破碎油灯火起,续而熊熊大火。
众人齐齐退到安全地带,忽见姚娥脸侧一缕黑色墨流,那是鲜血,他的耳朵被切豁。
原来是樊仲手下留情,不然脑袋洞穿了。
呛啷长剑归鞘,姚道:“谈剑山庄名不虚传,我败了。”
樊仲也宝剑归鞘道:“不,是你刚才与羽公子对掌损耗了功力,待你恢复后,我们重新试剑。”
“不!败了就是败了,其他都是借口。我同意系狱。”头前而行。
这时,聚上许多武士,有人道:“堡主,朝廷杀了我们亲人,你要替我们报仇啊!”
姚娥冷冷道:“怪我等无能!保护不了自己。”挺身而去。
长安未央宫内,太监徐公公快步来到御座前,躬身献上一秘信,景帝打开白布,观看片刻,然后递给徐,景帝道:“谈剑山庄蓝衫神秘公子未查明,如今有人冒充朝廷血洗姚家堡,汝有何见解?”
徐道:“依前时那童谣,再加上这些怪事,一定暗处有一强大势力在运作,试图挑起天下豪杰对朝廷的愤恨。”
景帝点头道:“汝看是何方势力?”
“臣不敢断言,好像应该与匈奴有关。”
“应该派人详查,以免再现梁王之事。”
徐公公心头一动,原来圣上并不认为一定是匈奴,躬身道:“小的立即派御史严查。”
“慢!”这时刘彻进来,跪拜道:“孩儿参见父皇。”
景帝立即笑着招手道:“不在房中读书,来此作甚?”
刘彻道:“孩儿想为父皇分优。”景帝大喜道:“汝小小年龄,为父皇如何分优?”
刘彻道:“祖母派石榴花前去缉拿樊仲子,如此机密却搞的天下人人皆知,而且中尉宁成接到有人秘报谈剑山庄聚众煽动谋反,可当时并未发生,如此看来,告秘之人一定事先知道,是故意选在樊家寿诞造成流血,以激怒天下英雄,这一定是精心策划的阴谋,而且祸起萧墙,虽然祖母拷问所有身边宫女侍卫太监,但是不敢保证元凶已经驱走。”
景帝更是高兴,没想到儿子小小年纪,如此理事,道:“为之奈何?”
“父皇装作不知,且由孩儿来查可好。”
景帝点头道:“善!”
随后道:“不可不可,吾儿乃太子,国之本也,况此事太过危险。”
刘彻道:“正因为孩儿乃国本,才需煅炼方可成器,自古王者不死,一切天意,请父皇放心。”
“好,此事就交给汝查办,一定要小心。”
“孩儿晓得。”刘彻高兴而去。
数日后,景帝便向徐公公打听刘彻情况,结果都是太子在读书或与张骞众人在比武打闹玩耍。
景帝暗笑心想:小孩儿办事不靠谱,看样早已将答应的事给忘了。只好命中尉宁成去查。
转眼到了次年,公元前一一三年。
春暖花开,刘彻已经十三岁,个头更高身体更大,这天他突然宣布去大姑妈兼丈母娘刘嫖家去玩,嫖高兴的带其而去。
第六回 神刀门赵王谷
槐里县,今天陕西兴平县。赵王谷,乃神刀门所在地,掌门人赵王孙乃赵武灵王之后,他的刀到底有多快,没人知道,因为凡见过他出刀的人,都变成了死人。
死人是不能形容他的刀有多快,所以普天之下,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出刀。
因为他的刀太过神秘,一式“秋雨愁煞人”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所以赵王谷也成为天下最神秘的地方。
春天的赵王谷很是宁静,流水潺潺,野草荫荫,百鸟争鸣,时而跑过几只小兔。
谷外小镇之上,一座二层的悦来客栈,人来人往特别兴隆,但是来这的人皆不简单,长言道,人怕出名猪怕壮。赵王孙乃天下第一快刀,所以许多无名之辈,纷纷前来比武,只要击败他,便可名扬天下。
所以客栈中,均是五湖四海而来的刀客剑侠。
这日,与往常一样,热热闹闹,有的划拳行令,有的静静而坐,自斟自饮。屋角坐着几位戴斗笠之人,这个打扮并不奇怪,因为来此的多是奇怪之人。
室内大厅宽阔,坐着各式背刀挎剑之人,有的高傲有的谦虚。
有几个汉子,正在议论,其一胖子道:“听说,天下从来无人见过赵王孙的刀,天下从来无人见过张姮的脸,无人知道他的刀是金银铜铁,无人知道张姮的花容月貌,因为从来没人见过他拔出刀,就趴下了。天下从没见张姮就化了。”
另一矮子道:“赵兄说的是,当今能让他拔刀的,恐怕只有大侠郭解、剧孟。当年吴楚七国之乱,剧孟助条侯连劈刘劓手下十大高手。天下能掀开张姮面纱的也只有他们几位吧!”
一瘦子道:“当今‘春风拂柳燕,秋雨秋煞人’两大高手,如果与当年天下第一剑的荆轲相比,如何?”
胖子赵雄道:“听说姚家堡的姚氏得到荆轲真传。”
瘦子道:“姚氏已经于年前,被石榴花拿下。”众人一惊,室内其他人表情各不相同。
矮子道:“听说石榴花乃长安第一名捕,若前来,恐怕让她脑袋搬家。”
这时,过来一弯腰砣背干瘦的老者,他提着铁壶给众人上茶,听到此咳了几声道:“几位大爷,勿听他人讹言,据小老儿所知,赵王孙根本没那个本事,徙有虚名罢了。”他的声音很是苍老,他的脸色灰暗,好像活不过来年正月十五。
他没等说完,啪挨了矮子一个嘴巴,瞪眼道:“若再敢侮蔑赵神刀,打光汝的牙。”老者仰头倒在地上,茶水撒了一地。
这时,一年青人站起,将老人扶起,道:“什么狗屁神刀门,鬼鬼祟祟不敢见人,皆乃鼠辈。大爷此来便是要踏平赵王谷。”
老头高兴道:“年青人,还是汝有见识,一群鼠辈不值得公子与其见识,还是回去为好。”
矮子拍案而起,指着年青人道:“小子报上名来,爷留你个全尸?”
年青人道:“在下姓田名角,楚田世家之后。”众人一惊,竟然是江南第一剑的田仲之后。田仲当年师从鲁国泰山派第一高手朱家。朱家的剑据说为仙人所传,所以也只有仙人能破。
矮子冷笑道:“好,爷望汝别给祖宗丢脸。我倒想试试田家的三才剑。”
说着呛啷宝刀出鞘,闪电般劈出,但见亮光一闪,田角的剑出鞘,嘭的一声响,矮子撞飞出窗外。胖子大怒,拔刀欲砍,嘭又一声响从另一个窗子,飞出窗外。瘦子随后攻到,啪,被其一掌击飞。
田角随后回座桌前,摇头道:“无能之辈,脏了爷之手也。”
这时,三人互相掺扶,站在窗外道:“我们三人,败在汝手,他年定要讨回今日之辱。”说完而去。
这时,又站起一中年人道:“好,田氏三才剑果然了得,在下想试试。”
田角抬眼道:“汝是何人?”
“在下姓周,名岩,陈周世家也。”众人齐齐观看,陈国的大侠周庸二仪剑威震江湖,没想到其后人,前来比武。
武林人士,行走江湖,或行侠仗义,或与人争斗求名于天下。在儒家来看,这都是不务正业之人,从来鄙视,不愿记载。
可是,太史公司马迁则不敢苟同,因为你儒家教化层面实在有限,并不能使所有人仁义,总是有伪君子恶霸,借官家权势欺男霸女贪污腐败,百姓有冤难伸。怎么办?便由任侠来处理,恶霸一夜间脑袋没了,金银财宝也丢了。所以侠道对制恶有相当威力,所以司马迁痛斥儒墨故意不载,以其狭隘的偏见遗失历史层面。
“好!”田角腾身而起,剑光闪闪,一式“春暖花开”确实这式威力无比。当年田仲使无数高手的鲜血如鲜花开放。周岩呛啷利刃迎出,一阵激烈的金属撞击,嘭的一声,田角飞出窗外,片刻只听其道:“好,他日小爷再来与你决斗。”说完声音远去。
远处角落中,戴斗笠之人切切私语。其一道:“姚兄,怎么样!”
姚道:“火侯太嫩,心浮气燥,必败无疑。”
另一人道:“再过二十年,可能也达不到他祖宗的水平。”
姚道:“公孙天羽就是眼光独到。不过周家二仪剑这式‘无相虚有’也差些火侯。”
这时,又站起一小伙,道:“在下符离王家四少,想领教下周家的二仪剑。”众人都转头望着,见好个英俊少年,都知道江淮的符离王家出了大侠王孟,那“吴钩残月”威震江湖,其妹王月为残月山庄庄主为三吴第一美女,令诸王为其神魂颠倒。
周岩笑道:“好,都说吴钩一出,天下月残,我倒想领教领教。”
二人同时一声暴喝,利刃齐出,在空中翻腾,铮铮刺耳的撞击声,突然嗡的一声,周岩的宝剑被绞飞,穿过棚顶,其人也倒翻在远处,面如死灰,其衣胸前一道口子,四周暴好连连。
周岩拱手道:“好个旋风绞,在下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说完而去。
公孙天羽对一旁的樊仲子悄声道:“钩乃剑之克星,跟你比怎么样。”
樊仲道:“在下技不如人。”他从来如此,谦谦公子礼让为先,所以惹的无数侠女想嫁给他。
这时,王家四少收钩刚要归座,突然一声冷嗖嗖的声音道:“站住。”所有人齐齐望去,包括他本人。但见一戴着斗笠之人站了起来,他带股重重的杀气。
王四转头望望道:“汝是何人,有何见教?”
第七回 南越二王
那戴斗笠之人正是姚娥,原来石榴花早带人到来。他对王家四少的眼神非常的不满,因为知其身份的人从来没有几人敢用这样眼神看着他。
正在这时,轰轰进来二伙人,他们各找一桌,左边一伙为首者,一中年人长的中等个头,一身红绸富贵衫,干瘦眼睛雪亮非常有威严,身边一三十岁左右年青人,黑皮肤单眼皮长的清瘦非常结实,典型南方人的形象,抱着一把弯刀,周身散发浓浓的杀气。
左边一伙为首是一年轻富贵的公子,身边一相貌堂堂的中年人,非常文雅风度翩翩。
那弯腰砣背的老人立即上前给上茶道:“欢迎几位大爷光临小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王家四少与姚娥身上。
姚的目光又扫了众人一眼,所有的人都感觉到那股寒意。
姚娥忽然又坐了下来,原来是公孙天羽拉拉的他的衣襟。他蘸酒在桌上写道:“大人物到来。”
姚写下问:“谁?”
“左边那伙是东越王余善。右边那伙是南越王爷赵建德与其第一高手吕嘉。”姚娥吃了一惊。
那余善是古楚国东皇派掌门,太一功威震天下。南越吕嘉号云中君,是宁封派掌门,宁封掌据说天下无敌。
宁封子,黄帝时人也。世传为黄帝陶正,有异人过之,为其掌火。能出五色烟。其后人成为宁封派。
姚娥心想:这么厉害的大人物到来,必有大事。
王家四少也归座,不时望望南越国之人,因为余善身边有一绝色少女,丽如天仙,而赵建德身边也有一美女,美色过人。
这时,突然外边一声大喝:“神刀门掌门赵王孙驾到。”众人一惊,多年来极少能见到他亲自到来,都盯着门外。
这时,脚步声响。一黑衫中年人到来,但见其清瘦精神,二眸子锃亮,这就是威震江湖的顶级大人物。
楼上楼下所有崇拜之人,立即齐唰唰站起来,道:“恭候赵掌门。”欢呼连连。
好像只有三伙人没站起来,二越之王与石榴花一伙。还有些人没站起来但是比较分散,没这三伙扎眼。
赵王孙向众人微笑摆手,欢呼声又起。
神刀派武士站在门侧。
赵王孙慢慢来到二越王近前,拱手笑道:“没想到二位王爷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二越王倒有些惊讶,余善拱手笑道:“孤微服出游,没想到赵神刀耳目如此灵通!”
赵王孙道:“二位王驾乃泰山北斗之人,动则紫气万里,岂能让人不知。”
赵建德拱手道:“赵掌门果然乃人中龙凤,孤佩服佩服。”余善身边丽女站起来道:“你可知我们为何而来?”
余善沉脸道:“退下。”原来正是其女余姬。
赵王孙笑道:“不过为了金缕玉衣,区区一个俗物,何必劳驾二位王爷千里之行。”众人大惊。
金缕玉衣乃天下第一宝衣,穿上它刀枪不入,梁王刘武因为穿上此衣抵挡中了吴楚七国之乱无数高手之围攻,可以说是武林中人人求之不得的宝物。
当年天下第一剑客荆轲刺杀秦王之后,有高人为始皇所造多件,储存在秦宫之内,项羽屠咸阳后,宝物尽失,后传为神刀门所得一件。
余姬喝道:“识相的乖乖交出来,不然的话,后果自负。”众武林高手见蛮夷之辈竟敢来中原撒野,纷纷怒目而视。
赵王孙笑道:“当年汉高祖初年西方魔教总坛派老魔何祚庥带四大贼人司马难,方舟子,孔庆鸫,吴法天,潜入中原汉宫,妄图魔教一统中华,其一目地就是盗取制造金缕玉衣的秘籍,结果不过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余姬道:“少废话,我倒想领教领教,神刀门的什么‘秋雨愁煞人’。”说着噌的轻轻跳出桌前,可见其轻功确实了得。
“想要领教‘秋雨愁煞人’,你也配。”这时一年青人站了起来,正是王家四少。
余姬转头望望道:“汝是何人?”
“在下符离王家,王孟即是小可曾祖父。”
余姬眼现蔑视道:“噢,听说过,什么‘吴钩一出,天下月残’。我倒想试试,看剑!”呛啷一道寒光,直奔其咽喉。正是太一剑法的第一式“锵鸣琳琅”。
术是好术,可是到了她手实在一般。二股寒光绞在一处,钩乃剑之克星,登时将剑绞住往怀一带,连剑带人一齐拽过,然后抬手一掌余姬就算是死定了。
哪知四少突然停止,因为实在不忍将那雪白脖子连着的酥胸击碎,高手相斗哪容半点含乎。嘭的一声四少飞了,被余姬一掌击飞,摔落在南越桌上。
本来应该将桌砸翻,哪知却离茶杯一尺左右悬浮在半空中。众人大惊,知道这是被一股强大功力撑住。
赵建德身边那美女,公主赵姬挥玉指啪啪啪点其穴位几下,道:“妙郎,知道汝败在何处?唉!太过怜香惜玉。”
四少一皱眉,噗一口鲜血喷出,她一挥手将其抛了回来,赵王孙一把接住,四少挥钩欲要自尽。
赵王孙一把抓住道:“哎,贤弟有好生之德,根本没有落败,何必如此。”命人驾走去疗伤。
这时,娇呼连连,道:“爹,做甚么,待孩儿将其打发了再说。”原来她被余善虚空抓物,揪了回去,沉脸道:“混帐,不知天高地厚,根本就不应带汝前来。若非人家公子手下留情,汝早做鬼也。”余姬撅小嘴转过身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这时,另一个年青人站起拱手道:“在下驺(zōu)力,也从儿时起舞刀,请赵神刀赐教几招。”一些人一惊,听说东越出个第一勇士,快刀驺力,没想到也来了。
“住口!”一声暴喝后,从楼上跳下一人,是位年青人,提着一把刀道:“小小蛮夷,敢在这里耍刀,你也配。”
驺力抬头道:“兄台贵姓高名?”
那年青人道:“小可济南间家少子间强。”
“哇!济南间泉间家刀威震齐鲁,间琼为著名大剑。你还配趴在我的刀下。”做个请的手势,间强大步向门外而去。
众人全部出来,客栈前非常的宽阔,远处片片树林郁郁葱葱,然后是一排排的拴马桩,马儿们吃着草料,小二侍候着。
驺力与间强站在中间互相冷冷的对视,同时腾身而起,寒光闪闪,瞬间间强劈了对方一十二刀,可是驺力并没有出刀,只是用刀鞘左拨左挑,二人错开落地后。
间强道:“汝为何不拔刀。”
“因为你不配。”
间强青筋暴跳,似乎受了奇耻大辱,突然后退人随刀转,横锁其腰,驺力腾身跃起,一道寒光,一闪而逝,落到其背后远处。
间强冷汗下来,因为他的一个耳朵落地,鲜血流入脖中。
他咬牙道:“承让了。”急驰而去。
这时,人群中掌声响起,然后掌声大起,众人本不愿为蛮夷喝彩,转头见带头者竟然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石榴花暗吃一惊,竟然是太子刘彻,后边站着郎官张骞,二人穿着破旧,仿佛是个乡下汉子。
她急忙来其近前,狠掐了张骞一下,低声道:“将来收拾你!又乱跑。”刘彻握其手示意别出声。
第八回 二宝齐失
这时,赵王孙上前道:“东皇独尊,南天一刀,果然不同凡想。”
驺力道:“不知与赵掌门的‘秋雨愁煞人‘’相比奈何?”
“在下可能甘败下风。”
周围众多武林人士愤怒道:“砍了他!砍了他……。”
驺力踏上一步道:“看,各位大侠都期望你我一试。赵神刀如果不发出您的威力,实在折损了天朝上邦的威严。”
赵王孙道:“好吧!希望我们点到为止。”
余姫道:“这么比,实在无趣,不如咱们来点彩头。”说着命人搬过一个小箱子,打开取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黄绸里是干净棉花包裹着一颗闪闪发光的拳头大的珠子,道:“这颗极品夜明珠,原本赢洲仙山之宝,因神仙赐于一大善之家而流落人间。”人群中一阵嘘声,低声议论着,这个东西简单价值连城。
余姬笑道:“如果我们败了,这个珠子就是你的,如果你败了,就把金缕玉衣交给我们,怎样?”
周围一片呼喝道:“劈了这个蛮夷!劈了这个蛮夷!”
赵王孙道:“好吧!”大喝道:“来人!取宝。”片刻后,远处飞奔过来几个大汉提着一口铁皮箱子,放在地上。打开后里边一套黄澄澄金丝衣裤,里边一层软玉片。
所有人圆睁双目,看着这个武林至宝。
驺力大喜,他兴奋的热血沸腾,他若击败神刀门之荣誉简直超过得宝。
他道:“我们信得过赵掌门,这绝对不是假的。”
“那是当然,老夫以信字立于江湖,头可断,信义却不可断。”武士将箱子盖好。
赵王孙摆摆手,身后武士捧过一口乌沉沉一口刀。他接过在手。
四周鸦雀无声,因为这么多年从来没人见过,威震天下的神刀为何物。
二人四目凝视,登时杀气千重,驺力行功在手又灌于刀中,登时嗡嗡作响。
赵王孙手握刀把,慢慢拔出,原来这么亮,宝刀变色刀锋散出淡淡的烟雾,可见其功之深。
二声暴吼,罡风震荡,二人同声全刀劈出一刀,一声霹雳,血花飘荡。谁也没想到的景象,赵王孙身体从中间裂为二半,尸体噗嗵噗嗵倒在地上。驺力激动的浑身颤抖,自己竟然击败了天下第一刀的神刀门主赵王孙。
四周一片怒骂与哭声,迅速冲上来,几位高手,同时刀剑袭击,寒光闪闪锐气条条,几声惨叫,来者全部倒在地上。
更多人想要动手,余姬有些害怕,娇喝道:“难道天朝上国输不起吗?以多欺少吗?真是丢人哪!”群雄登时止住。
这时,赵家人赶来,八子天明九子天亮前来,扑在尸体上大哭。连那个弓腰砣弟茶博士都抢上前,痛苦流涕。
余善上前几步,恭敬施礼道:“自古比武场上刀枪无眼,请众英雄见谅,为了表示敬意,我这宝珠敬献给赵掌门,以慰在天之灵。”
赵天明唰站起来道:“不必!我们赵家技不如人,甘愿认输!依约行事。请王爷带宝衣去吧!”
余姬大喜道:“来人,收衣!”
只听一声大喝道:“慢!”众人吓了一跳,见说话的竟然是驺力,他冷冷道:“慢!我们并没有获胜!”众人惊讶。
余姬道:“将军你疯了,明明你胜了为何出此谬言?”
驺力道:“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赵王孙!”众人大惊,然后嗡声四处。
“对!死的不是赵神刀!”
“就是,赵掌门怎么能这么轻易而败。”
余姬道:“甚么?谁是赵王孙?”
驺力伸指道:“就是他!”众人随其指尖点看那砣背的茶博士,大吃一惊。
“胡扯!他怎么会是!”
“瞎说!绝对不可能!”
驺力冷冷的道:“赵神刀,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你不会是贪生怕之辈吧!为何不敢以真面见人!”
面对所有人的目光,老人慢慢站立起来,腰也不弯背也不砣了,一改方才低贱懦弱之相,侠风万丈。
“不错!老夫就是赵王孙!看样,我今天必须拔刀了。”
“你别无选择!”
赵王孙一踩地上那把刀,提脚卷在手中,众人散开,紧张的观看,这是顶级高手决斗终身难遇,二人刚要大战之时。
突然,人影一闪,一个尖嘴猴腮瘦小的汉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不可思意之速度,一把抓住二个箱子,腾身而起。
余善驺力分别劈出一掌与一刀,卷向那人,哪知那汉子如同风中残叶,借力飘向远方,他们方要再追,突然一阵灰雾扬起,又一个汉子顺风抖出一袋白石灰,众人纷纷闪躲,二个汉子几个起落钻入林中不见了。
远远听见几声道:“欲要二宝,避雨山庄!”
众人追入林中,哪里还有半个人影,余姬气的大叫道:“给我追!快,给我追!”
在场这么多高手,为何贼人可如此轻意得手?一是来人实在不简单,轻功实在了得,二是许多人故意没管。因为不是自己的东西,何必多此一举,拿到手没准引来杀身之祸。
如今宝物已经易主,无数人噌噌尾随而去,片刻间跑了大半,这等宝贝,谁不想要啊!白要谁不要!纷纷各显神通急驰而去。
第九回 刀断人亡
只有二伙人没走,神刀门众武士,还有石榴花一组。
赵天亮吩咐武士们收尸流泪,好像这个假的赵王孙与其关系非常密切。赵王孙表情痛苦站在那里。
赵天明见三四个头戴斗笠之人,站在那里,带股浓重威胁之气。旁边还站着二个乡下人,正是刘彻张骞。
天明背手上前几步道:“几位为何不去,追上宝贝就是你的!没人知晓的。”
众人依然一语未发,静静的站在那里。赵天明不知为何突然从心底升出一股莫名的恐惧。他当年与阴山派青龙堂主龚虎大战都没这么怕过。
忽然,赵王孙说话了,道:“公孙天羽多年未见可好?”
公孙天羽哈哈笑道:“行,赵神刀就是神,竟然认出了我。”
“云从龙风从虎!公孙天羽到来一定会丢东西。”
“没想到赵兄把我看成鸡鸣狗盗之辈!”
“你不是奔宝衣而来?那可是江湖人人梦想的宝贝。”
“余现在命都不属于自己,要宝何用。”
“呵呵!公孙天羽还有把命交给他人的时候?”
“公孙天羽也是人不是神仙。”
赵王孙徙然变色道:“难道……?”
“对了,公孙天羽、樊仲、姚娥都败在石榴花手下……。(转头说)石大人,这位就是赵掌门!”
突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道:“勿听其言,三位大哥谦让小妹而已。赵前辈晚生有礼了。”说完用男人礼节拱手示敬。
赵道:“勿称晚辈,长安第一名捕之大名如雷灌耳。你是一定要拿下老夫了?”
“太后懿旨,不敢有违!不过我一定公平决斗,决不以官威压人。”
“石大人有这本事?”
“赵神刀尽可一试。”
“老夫早已心灰意冷,只好束手就擒了。”
石榴花惊讶道:“难道反抗一下,也不做了?”
“没有必要。”
“到底是何因,让赵神刀如此心灰意冷意志消沉?”
“因为吾早已不是什么天下第一刀了,我早已是他人手下败将,败的心服口服!”众人一惊。
姚娥道:“难道还有人胜过‘秋雨愁煞人’?”
赵奇怪道:“你就是威震北道的姚家堡主人姚娥?”
“然也!”
“你为何是男人?!”
“姚娥为何非得是女人?请问赵兄败在何人手中?”
“张姮。”
樊仲惊讶道:“就是武陵郡避雨山庄的天下第一美女张姮?”
“然也!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我若知其娇容,她不就是我的了,谈何败字。”
刘彻低声问:“张姮是何许人也?”
张骞道:“我们祖上五百年前是一家,武陵避雨山庄,天下最神秘的山庄,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大势力,其主人张姮天下第一美女,天下第一高手,没人知道她到底有多美,天下无人知道她武功到底有多高。据说她是不老女神。她的祖父乃留侯张良是也!对了,还有人说张姮是张良的妹妹,也有人说是张良的姐姐,也有人说是他妈,说法不一。”
赵王孙接道:“没想到这位乡下小哥还如此了解江湖之事。十年前,我支身前去挑战,因为我对一介女流敢称天下第一高手,实在不服,我打算教训教训其狂劲让其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然后掀去其脸上薄纱,看其何等姿色。”
石榴花道:“可是你却败了!”
“不错,我击败避雨山庄十大高手之后,才配见她。我攀上乘云峰玉琼宫,此宫是众宫之一,她闻我是赵王孙才接受了我的挑战。”
公孙天羽似乎非常感兴趣,因为这个女人是大汉第一神秘女子,道:“她用什么兵器?当年她与刑天派刑天大剑仇无恨,在广陵瘦西湖一战,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你用什么兵器,她就可用什么兵器。”众人大吃一惊。
姚娥道:“还有这般奇女子,习武之人都晓得,任何一种兵器终身练通一种已属不易,想要所有兵器不但练熟而且达到化境,根本不可能,除非他是神仙。”
“可是她却可能,我去时,峰上刚刚抬下一人,你猜是谁?(‘谁’,众人询问)竟然是东园公大弟子公冶坤!”众人大惊。
公孙天羽道:“商山四皓的传人,琴心上人旷世绝学阳关三叠都败了?”
“然也!公冶君被对方琴声震的昏迷不醒被抬走。我与她试刀!天哪!那一刀之威……。”说着皱眉摆摆手。
赵天明递上一把刀,赵王孙接过,唰抽了出来,但见其刀身绿如淡水,从中间齐齐断裂,竟然是半刀。
公孙天羽笑道:“原来从不示人的赵神刀,早已是断刀。”
“不错。我惭愧下山,回家闭门思考十年,如何可破其惊天一击。”
“可想通?”
“没有。我可能终生都无法超越。”
石榴花道:“你自然没看到她的娇颜?”
“然也!石大人想会她一会吗?”
“当然。”
“还是不去为好!大人还是没达到心空虚无忘色之境,必败无疑。”
石榴花见自己女人比美妒嫉的小心思被人家看穿,登时双颊发烧。
正在这时,突然,一武士飞奔而来,口喷鲜血道:“不好,有人……。”噗嗵,趴地而亡。
众人大惊,急急冲向赵王谷内,只见火光大起,烟雾冲天,待其赶到时,家眷被杀众多,原来是伙蒙面人,早已逃之夭夭。
赵天亮为小妾所出,母亲也被杀害,咬牙切齿瞪眼道:“原来是你们朝廷走狗所为,我跟你们拼了!”说着举刀就砍。
被赵王孙一把拉住架开道:“废物!平时若肯下功夫,何以难保母命!”又转头冷冷的道:“能从我神刀门来去自如,除了朝廷大内高手,还会有别人吗?要我赵王孙之命尽可拿去,何必害我家人?”
石榴花道:“我敢保证,此事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可是并不等于与你主子无关。”怒目而视。
姚娥道:“唉!赵兄之祸吾等均已遭遇。唯独公孙天羽家人无咎,为何?”说完冷冷的盯着他。
公孙天羽淡然道:“原因很简单,我的妻妾们怕再被我输掉,去了连我都找不到的地方。”
“那她们想你时,如何了却相思?”
“她们自己会来!我不知她们在何处安身,可她们却知道我,怀了孩子自己找地方生去。”
天下还有如此滑稽之事,若不是赵家血灾樊仲真会大笑起来。但是,他可是修养一流的君子,忍而不发。
他拱手道:“不妨赵掌门与我们一起查清此事源由,看最后谋主是何图谋可好?”
“好!老夫就随尔等瞧瞧,到底是否刘氏想杀尽天下英豪。”
第十回 武陵之路
武陵郡青岩山避雨山庄为天下最神秘之地。
张良定大汉天下之后,知道刘邦猜计心重吕后阴毒,所以让儿当官,自己去青岩山(张家界),刘邦并没有明确的赐给他,但是只要他住的地方,他划定的区域,天下绝对没有第二人敢来争夺。
张良一心修道欲得道返本归真,回天上之家。史书上说张良得病而死,可修炼界有人说张良假死让刘邦吕后放心,后来成仙归去。
一辆豪华轿车向武陵而去,车夫竟然是张骞,车箱内坐着二人,石榴花与刘彻,车内香气飘飘,如同精致小屋,匈奴进口地毯,扬州丝绸窗帘。
二人盘坐正中,石榴花玉指掰开杏子喂着主人。忽然皱娥眉道:“殿下,您又私自出宫,若让太后知道,如何是好。”她几乎是撒娇般哀求。
刘彻笑道:“姊姊放心,这次是得到父皇允许。”
“什么?竟有此事。”
“然也!祖母以为我在姑母家游戏。”
“殿下,如果你若出个一差二错,妾只有陪你而去了。”妾在古词中并不单纯是指妻子,而是女性谦虚之称。
“那就祝福我们平安吧!对了,那个避雨山庄有何神秘?”
“据妾所知,天下所有叛亡之徙,江洋大盗,官府缉拿之人,只要到了避雨山庄地界就安全了。”
“为何如此?”
“风可去雨可去,就是官府不能去,所以才称避雨山庄。”
“原来如此,大胆!那岂不成为藏污纳垢之地,难道王法动不得他。”
“没办法,那是太祖高皇帝所赐丹书铁卷。”
“哼!什么丹书铁券,张不疑因坐杀人大不敬之罪,已经被削爵国除,不过一看门的,何来权力!待我将来派大军平了他们。”
“那岂不失信于天下。”
刘彻想想道:“也是,反正得想个办法,对付诸侯在封国内为非做歹之事。”
“殿下圣明,百姓之福。”
“那个张姮真的色艺天下第一吗?”
“不晓得,但是从其如此大名鼎鼎,一定非同凡想。”
“到时我一定掀去她的面纱看其样子。”
“殿下,那样她可就是太子妃了,因为凡掀去其面纱者即是其夫。”
刘彻哈哈大笑道:“那才是艳福不浅也!”
“如果她是丑八怪如何是好?听说张姮乃张良之祖母,算起来起码已近百八十岁,怎么可能还是天下第一美女。”
刘彻吓了一跳,道:“为之奈何?”
石榴花伸玉指笑道:“不妨用手捂住双眼,若是漂亮即认可,若是丑陋就说没看见。”二人欢笑。
张骞忽然道:“妇人之愚见,那岂不是失信于人,子曰无信则无以立。”
刘彻笑道:“卿所言极是,乃栋梁也。”
石榴花噘小嘴道:“我倒成小人也!”
刘彻笑道:“姊姊乃女子也!我不记过也!她真若有姊姊如此姿色就秀色可餐也!”
“谢谢殿下。”女孩都爱听赞美,何况是出自太子之口。石榴花实则也属后宫之例,临幸即是有品之妃,焉能不喜。一白遮三丑,她皮肤白嫩无比,眼睛如黑石,确实极品胎子。
“对了,你让公孙天羽等人先行一步,能否跑掉?”
“我猜不能,但有出路,他们早就去也。”
“他们为了自己家人?”
“然也。”
“那个杜六,真的在避雨山庄?”
“应该!因为只有这里可保他命。西道杜家专门以下五门出名,称霸一方,兄弟之中以杜六最为出名,人称‘透墙风’,轻功独步天下,据说没有他开不了的锁,没有他进不去的屋。”
“这些异人如为国家所用,皆栋梁之材,杀之可惜。”
“殿下仁慈圣明,如若使太后改变怒意才是妙也。”
“老妪就是糊涂!梁王图谋不轨皆因其宠溺所至,还迁怒他人,让其子孙继续享国,父皇仁之义尽。”
石榴花没敢再言语,因为这可不是小事,储君与太后不合,一定潜伏巨大危机,多言一句则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终于上了通往南方的驰道,有人说是德国希特勒修了第一条高整公路,错!秦始皇统一天下后,从首都咸阳向南北修了众多高速公路之驰道,可并行数量马车,平坦非常,马车飞速。竟然还有木轨马拉列车。地方官修了更多小路,所以秦代公路网非常发达。
可是武陵郡地处湖南偏僻之地,蛮荒之地,下了高速驰道后,越来越不好走。幸好轿车减震做的特别好,颠簸路面反而唿唿悠悠,如同腾云驾雾,有的地方窄的掉下去便是无底深渊。
晓行夜宿,这天终于来到充县之城近前,即大概今天的张家界。
此时已经夕阳西下,二边林木陏陏葱葱,远处奇峰林立,来来往往的行人车马不断,这里属边疆地区,少数民族颇多,苗人、土家族、瑶族、侗族等等语言服饰差异极大,刘彻高兴的趴窗观看。
忽然,远远的望见路边背手站立一人,正是公孙天羽,他一身大红圆外衫,但是并不显的很扎眼。古人很爱用色彩鲜艳,大红大绿,根本不是今天殃视古装剧中,一色黑灰色,那根本不是中华文明,恰恰是西来的马列邪教阴性邪灵文化价值观的魔性堕落色彩。
他来到近前,拱手低声笑道:“石大人,辛苦了。”
石榴花道:“哎!羽公子才是辛苦。”
“这边来!”公孙天羽头前带路,拐弯抹角,引到城外一农家小院前,但见木栅栏院墙,爬满豆角蔬菜。三间木顶石头屋,左右厢房,前院后院,后院还有二层小楼。
“这是我们租的,苗家人非常高兴。”
赵王孙正在院内劈柴,车直接入内,赵停下,道:“石大人,一路可好?”
“好好,辛苦赵掌门。那二位哪去了?”
“他们进入城里打探消息。”
众人入室,颇干净,长条凳子,大方桌,土瓷茶具。
公孙天羽给倒上温茶,并递给刘彻一个桃子道:“小兄弟,你也是被石大人秀来的要犯吗?”
石榴花沉脸道:“勿要胡说八道,他是我请来的帮手,他是我的表弟刘小六。”
刘彻笑道:“对,她是我的表姐。”
张骞道:“我是公子的跟班。”
公孙天羽笑道:“这位小公子我怎么看着眼熟,好像在哪看过。”
石榴花道:“可打听到消息?这个避雨山庄到底有何明堂?藏有多少人马,有多少城寨堡垒?”说着启樱唇喝了一口茶,味道相当不错,茶好水好。
第十一回 夜半赶尸人
公孙天羽笑道:“石大人,你想错了,你好像把此地想成一占山为王的山寨,可是这里却是太平世界,民生兴旺的市镇。”
“噢,怎讲?快快道来?”
“这武陵郡充县实属归朝廷官府管辖,出县城再往西十几里,入了山之后,当属封地。这里左有崇山右有云梦山(天门山),南有七星山熊壁山,避雨山庄就在中间腹地,内有仙人溪,四周众多村子,其中七星镇为最大,那里的老人颇长寿号不死之国。”
刘彻道:“这里江湖匪类聚集,是否到处是欺男霸女,杀人越货成风?”
“非也!在这里可以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无人敢做恶。”
“噢!难道那些歹人从良不成?”
“据说,这里规矩不许偷盗,不许欺负人,违反规矩者,轻者砍去手指脚趾,重者一夜消失。谁也不知他们去向!”
“噢!原来如此。你可见过庄主张姮?”
“非也,张姮并非庄主。”
“何意?”
“这里虽是张家之地,可是却有滕家,萧家等几个大家贵族,滕家乃高祖车夫藤公。
即当年彭城大败,高祖刘邦逃命,欲弃儿女,将其推落下车,亏滕公搭救,才保住鲁元公主与惠帝。张家是主,可是滕家之女嫁于张家,
(萧家并非萧何直系之后,萧家子孙凋落,后来惨到连继承爵位都得从旁支去找。
所以许多人说是因随吕后,动不动给别人灭三族的报应,自己也断子绝孙了。)
几家子女互嫁,族人男子都有在此落户生根,所以这里实为几大家族。
庄主乃应聘之人。此任庄主乃庸氏家族之人名叫庸医,庸家乃大庸国之后,势力颇大。”
石榴花道:“庸医,他是医生?”
“是。”
“他治死过多少人?”
“不知,此人医术高明,死人都可医活,武功深不可测,大庸掌开碑手威震边疆。”众笑。
“谁任命其是庄主?”
“当然是张家,张辟疆之子张合在此修仙武功深不可测,势力强大。”
公孙天羽拿出一块布打开放到桌上,点点道:“这个离七星山近的,叫七星镇,这里离云梦山近的叫仙人镇,由藤家主管,藤冲劈空掌甚是厉害,为副庄主。七星山顶有颛顼宫,为颛顼派圣地,宫主萧雨武功深不可测,他镇守天门。据说那天门可通天入地,特殊时辰产生天地精华增百年功力。北边名叫贺家堡原为庄里台柱,听说后来成为张家死对头。”
石榴花大概了解了情况,道:“没找到杜六?他一定是藏了起来?”
“错!他天天在七星镇七星楼喝酒,在聚宝房赌钱,在销魂院听曲。”
“你们没抓住他?”
“如果我们动他就会横着出去,或永远的消失掉。”
“到底这里有多少供其驱使的高手?”
“多少人来此避雨,就有多少高手,估计起码得有上万人。”
张骞惊呼道:“我的天!来此避雨的多是极其穷凶极恶之徙,他们若联合起来。真的好像没有人可以从这里出去。”
“是的,只要犯了庄里规矩,没有人可以从这里活着出去。”
“公孙天羽也办不到?”
“公孙天羽也办不到。”
石榴花倒吸一口凉气,心想:难道我会栽在这里不成。
这时,樊仲与姚娥回来,众人见礼问侯,然后备饭开席,然后各自回房休息。
公孙天羽赵王孙睡在后院,姚娥樊仲睡在前院厢房,刘彻张骞睡在东房,石榴花住在西房。这样安排以防有人偷袭。
夜越来越深了,远处偶尔几声犬吠之声,太子刘彻乃孩童,这么多趣事迷团,他怎能睡得着。
张姮乃天下第一美女,天下第一高手,谁也没见过其娇容,连与东周鬼谷子并驾齐驱的第一高人琴心上人阳关三叠的传人都败其手中,天哪!这个女人得厉害到何种地步。
一定要会会她,主意打定,他方要入睡,耳中传来一阵阵的摇铃声。这是什么?他噌的站了起来,从二楼窗中跃下,来到栅栏外边,渐渐的铃声越来越近,刘彻因修练原因眼力比普通人敏锐太多,见头前二个土家人打扮的汉子,帽子颇像唐僧却没有后部。手握个奇怪的铃铛,一个把手上下各有三个半开口的小铃铛,把手底下系着红黄彩色丝巾。走几步一摇,走几步一摇,非常有节奏,后边尾随一例女子。
越来越近了,确实是女子,阵阵香气飘来,可是她们表情木然,慢慢的跟着。毫无声音,只有唰唰的步子声。
刘彻快速的来到路边躲到一棵大树下,仔细看着,原来有二十个高矮不同的年青女子,身材都非常不错。
突然,刘彻激凌打个冷战,觉的怎么阴气这么的重啊!他秉住呼吸一声不敢大出。
终于来到近前,突然,卟嗵卟嗵,众女子全部晃晃身子倒在地上。摇铃人大吃一惊,他们双眼竟然闪出荧光,四处扫射着。
终于一挥手,刘彻觉的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他急身暴退,噌的退出十几米开外,嘭的一声大响,大树被击的拦腰折断,残屑纷飞。对方又闪电般前近二次袭击,刘彻腾身跃起而去,咔嚓一声大响,又一棵大树被打断。我的天!刘彻赶紧跑回院内。
摇铃人又剑指向上晃晃几下,唰所有女子齐唰唰的站了起来,又随其而去,铃声越来越远了。
刘彻方要再去跟踪,忽然香气袭人一把被拽住,竟然是石榴花,她道:“殿下,别去。”
“姊姊,那是二个妖人,可能是拐卖妇女之恶人,我要将他们抓住法办。”
“殿下,那就是湘西赶尸术!”
刘彻猛然想起师父对其讲过,轻声道:“原来如此,不然怎个阴气如此之重。不知为何那些女子突然倒地?那二个术士好个厉害!”
他不知因其乃真龙天子之气,把那咒语招来之低灵冲跑。赶尸其实就是用咒语招来另外空间的低灵,暂时控制尸体,待送到指点地点,给低灵付款管饭而去。就是烧元宝上血食供品,它们吃完拿钱而去,都是市场经济交易,毫无迷信可言。
“殿下,别招惹他们,湘西赶尸是此地术士的职业,不足为怪。”其实她实在害怕闯出祸来就坏了。
“不对,赶尸一个二个罢了,怎么如此之多,我去看看,他们到底做甚么。”轻轻跃出栅栏快速而去。石榴花惊讶,太子轻功如此之高。
刘彻追行了一段,竟然一片静悄悄不知去向。
他四处寻找。终于来到一所大宅院,四周高大石墙,院内亭台楼阁,绝非普通人家,他趴上墙头观看。
第十二回 杜六现身
刘彻见这座宅院大的足有方圆二里之广,他轻轻跳了进去,左转右转,院中还有墙,墙中还有院,花树重重,颇有奇花异草。
这时,只见前面有灯光,房门半开。他轻轻的来到近前,肉香扑鼻,伸头一看,竟然是个厨房,转身刚要走。唰!门内出来一个胖胖的汉子,刘彻吓了一大跳,脑中想着如何应待他,最好的办法是突然将其打倒,然后逃掉。
哪知汉子嗔道:“还不快搬坛子去,给大爷送酒!你们这些懒猪,养尔等有何用。”
“是!”刘彻应该了一声缩头转身欲走。
“汝这蠢猪,酒在里边房内!”刘彻硬头皮进入厨房,果然里间靠墙一排排的酒坛,散出阵阵酒香。
“快点!妈的!”噹踢了一脚。刘彻赶快抱起一坛,出来,虽然被踢了,心里却非常高兴,觉的有趣。因为从小到大宫女太监,都哄着他,谁敢如此犯上啊!没想到自己在这竟然狗屁不如,太刺激有趣了。
他没走出多远,忽听又一个汉子过来道:“王二,如此晚了,为何又生火做饭?”
“是应发应达大师送货到来。”
那汉子笑道:“又是上等美人!”
“当然了!吃完饭,就……。周四你嘴严点,让人知道,割了你的舌头,快炖鸡。”
“好好好。”然后菜墩咚咚咚剁肉声。
刘彻听的明白,心想:呀!原来他们并不是普通的赶尸人,原来购买或盗窃美女之尸,用妖术害人!好啊!非得给你们点厉害尝尝,于是向前院走去,来到主房近前。
“干什么的?”碰到家丁询问,他举举酒坛。终于听到前边大厅内传出大笑声,只听一老者道:“二位大师辛苦了。”
“哪里哪里,为侯爷做事,这是应该的。”
“这回也是上等货?”
“当然,一个是大户家的千金,因情悬梁自尽,二个丫鬟自尽,还有一贪婪的官家,被仇人放火,可叹夫人小姐熏死十几口,个个姿色出众。”“好。彭副庄主一定重重有赏。”
刘彻来到门前,心想:他们要死人做甚么?难道是借尸还魂,他早听师父讲过。
这时,在六扇大门前二个挎刀大汉拦住,刘彻递上坛子,其中一人接过,进入室内。他远远的抬眼细观看,果然二个五十多岁干瘦凸颧骨的土家人汉子与一六十岁左右老者坐在圆桌前闲谈。这老者正是管家彭福。
他转身离去,噌钻入花树下,打算返回再去偷听,哪知一支大手嘭抓住了他。刘彻差点吓尿,才知道原来人家这里不光有明哨还有暗哨。
“娃娃,你要做甚么?”那汉子冷冷的问着。
“我要……我要尿尿……。王二爷让我来送酒,我有尿了。”他急中生智。
“去你妈的。滚!”一把将其推了出去。刘彻连滚带爬跑了,他又躲入一棵大树后,然后悄悄的转向后房打算继续偷听。
他吸取刚才的教训,知道这里暗哨非常的多。先抛出个石子,看有无动静再说。
慢慢又来到刚才主厅后边,见一间大房前,人影晃动,可见房内一定有重要东西需要保护。活人需要保护,可这里保护的却是死人。
突然,一只大手抓来,刘彻挥手一点,嘭将暗哨点昏。低头在其身上摸摸,竟然摸到一个牌子,上写彭府,他揣好。噌噌几个起落来到近前。他猜这里可能是那些尸体。
突然,一汉子道:“什么人?”刘彻见防首实在太严,终于让人家发现。干脆不藏了,大摇大摆的上前,晃晃牌子道:“应达大师有令,让我来瞧瞧室内可有猫狗老鼠,以防炸尸。”那几个汉子立即闪开,他进入室内。登时阴气重重,残灯昏暗,排排木床上躺着一个个人,被白布盖着。
他来到第一个近前,抬手掀开。
脸,一张花一样的脸,那么清秀,可是却满脸黢青,表现痛苦脑门上贴着一道符。
他又打开一个,这个更漂亮,只是瞪眼舌头伸出,素颈勒痕显然上吊而死,他逐个看了一遍。确实个个姿色出众。
这时,一个年青人,探进头来,问:“看完没有?”
刘彻道:“好了。”他转身刚要走。
突然,外边几声惨叫,似乎所有的人都被杀死了。刘彻知道来了外敌,可能也是奔尸体而来。他闪身躺在木床上,用白布将自己盖好。
正在这时,哗门开了,跳进来四个蒙面人,每人扛起二个尸体就走,外边锣声大起,呼喝声不断。刘彻起身欲走,趴门缝见外边围上更多人。
一会的工夫,唰唰的脚步声,他立即躺回床上,顺手捡道符贴在自己脑门之上。进来数人,慢慢将尸体放回,看样来人之危已经解决。
这时,外边声音又起,只听一中年妇人声音道:“哟!杜六爷,果然神功盖世。”刘彻心里一惊,啊!这个正是石姊姊要抓之人,公孙天羽不说他在庄内,怎么在这里。
只听其哈哈笑道:“哪里哪里。与拍花夫人本事差远了。”刘彻又一惊,这个拍花夫人是官府通缉的超级罪犯,专门拐卖良家妇人,没想到逃到这来。杜六道:“可惜跑了一个,看样金刀大虫有些老了。”
又一声音洪响的道:“放心,他跑不了十里,一定会没命。希望贺家庄能为他收尸。”刘彻心想:这个没听说过,一定都是江湖匪类。
这时又一男子过来道:“请各位暂时看管一下,待子时就好了。”
杜六道:“在下可不是为贵府站岗的,我只是来报信的。那个石榴花已带人到了城里,请赵他赵调二位兄台火速回到封地,我去也。”话音尾处已在远处,可见轻功之高。
第十三回 天子之封
刘彻心想:没想到东海杨柳山庄庄主赵他,南阳聚义厅赵调也逃到避雨山庄。
赵调赵家的斧头,天下没有他劈不开的脑壳。据传赵家祖上为虎所伤,妇令儿不会打虎者非子孙也,其家祖传打虎绝技,撕虎裂豹,英雄盖世。
而赵他江湖人称镇海龙王,手下大船几十艘,小船无数,财富多的自己不知多少。赵家枪称霸东道,其枪快的连几大剑客都不知能否接住。
这时,外边安静下来,似乎没有任何的声音。可是黑暗中,不知有多少眼睛。
刘彻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朦朦胧胧中,来到一花园,见众多女子载歌载舞,她们见其到来,立即高兴参拜,道:“妾身,给殿下见礼。”
刘彻见竟然是先前所见的尸体,喜道:“原来众位姊姊没死。谢天谢地。快快起来再为我歌舞。”
“不,我们是向殿下讨封。”
“噢!讨封甚么?”
“妾等已经与殿下结荐枕同床之缘,按礼节已属太子之人,应该讨封,殿下乃真龙天子,当为吾等贞洁负责。”
刘彻心想:坏了!刚才与人家躺在一张大木床之上,被人家赖上了。哦!原来天子有如此重任,对任何事情都要负责的,道:“好吧!我封尔等为歌妃舞妃。”众女高兴欢呼,然后为其歌舞,太子尽兴观赏。
忽然,飘飘而来一仙子道:“尔等因被天子所封,脱灾当入大汉天界,快随吾而去,勿要搅扰天子。”
刘彻回头见房内众女尸体,急忙道:“那她们身子怎办?”
仙子道:“她们前生多世都有羞辱丫鬟仆女贞洁之恶行,所以身体当受羞辱以还其罪业。”说完飘飘带众女而去。
刘彻方要追问那二个术士要尸体干什么,忽然门声大响,一下醒来。伸手一碰,正是那向自己讨封的小姐冰冷之手。
这时,铃声又起,术士念咒施法,唰!众女尸纷纷欲起,又倒下,应发非常奇怪,原因是刘彻天子之气阴灵难以靠前。他只好换个咒语,这次阴灵能量强大,众尸呆站起来,刘彻也随其站了起来。过来一仆人,为每具尸体蒙上一个纱布盖头。
众尸随铃声而去,进入走廊,进入一大房内,然后顺阶梯向下,进入一大型地下室,里边排排烛光,热气腾腾,原来中间一个大大的神坛。
众尸站成一排,刘彻隔纱巾影绰绰见,坛前一细高干瘦土人的老头。此时应发应达,躬身参拜道:“参见大师兄!”此人正是土王大梯玛彭公爵主的大弟子应来。
老头哼了一声道:“起来吧!开始作法。”
说着持刀念咒,蹦蹦跳跳着非常古怪的舞蹈。片刻间,室内阴气森森,灯光暗绿,召来一群鬼魂,忽隐勿现。把刘彻惊的大气不敢出。
应来道:“尔等皆因天年寿数未到自尽或横死而失肉身,成孤独野鬼受尽饥渴之苦,现今赏尔等肉身,可免受那无尽之苦,还可尽情快活,吸阳人之精华,尔等可愿意?”登时一片尖锐的怪笑之声,纷纷表示愿意。
应来挥刀拨过一鬼,推到一尸近前喝道:“进!”唰消失在肉体之中,瞬间那呆呆的女尸,猛的扯去纱巾哈哈大笑道:“我有人身喽!我有人身喽!快活!快活!”高兴欲狂。
应来又拨过一个喝道:“进!”,瞬间又一小姐尸体活了起来,哈哈大笑道:“快活!快活!太好了,我有人身了!我有人身了!(跪地)我再也不敢自尽了,我再也不敢自尽了。我变成野鬼之后,已经飘飘荡荡三十年,无吃无喝苦死了!还有二十年才到寿终,太苦了,我一天也不愿再受野鬼之苦也。”
片刻工夫十几个尸体全活了,只剩下二个,一个是刘彻,一个是最漂亮的那个。
应来打算找个最风骚的来支配这个肉体,才能达到杀人不见血的计划。
他选中了一个娼妇,此女正在接客时,暴死,其前生是恶官家中公子,凶残恶毒,折磨死数十个丫鬟仆妇,死后堕入猖门,被一个驴一样的前世仇家蹂躏暴毙。
她刚要进入,哪知唰一道亮光,一五百年母狐狸精钻入肉身中活了。
应来大怒道:“孽畜,你怎配得人身? 快滚下来!”
狐格格娇笑道:“哎!请大师成全妾身吧!我修行三百岁时,遭逢雷劫,幸亏躲入一孝妇家替其为瞎眼婆婆尽孝,而渡劫,吾又采天地之精华修行二百年,没有人身修了千年也不得正果。大师就成全弟子吧!我一定加倍报恩。”
应来摇头叹道:“命也!汝切不可去民间采良家子精血,否则连累于我也有罪,必遭雷劈,汝尽可去害奸恶邪淫之辈。”
“弟子谨记教诲。”说完站在一旁。
这时,他又拨过一鬼贴近刘彻近前,那鬼一声惨叫,不知所踪,原来被天子之气所冲的不知何处去了。应来奇怪,又拨那娼妇靠近,也一声惨叫不知去向。
他觉的这具尸体怎个如此之怪,伸脖去看,哪知啪的一声暴响,刘彻一掌击其头上,嗖嘭哗啦,应来飞了砸在神坛之上,满脸鲜血。刘彻没想到,就因为这一掌,让其一生不能打通西南夷。
登时大乱,众女吱哇大叫,一道惊鸿刘彻弹射而去趁机逃走,守在地道门前的众武士,作梦没想到发生这事,他们以为是暴尸,吓的纷纷闪开。
应发应达急忙来到坛前扑灭蜡烛旗幡之火,然后抱起师兄呼叫,应来吃力的道:“吾!早知今日大凶,天命也!”说完死了。
第十四回 神秘的一晚
刘彻一气跳出几重院套,突然二道劲风袭来,一道寒光,二声惨叫,刘彻抽腰间软剑,瞬间暂杀二大高手,冲出彭家大墙,钻入林中。
幸亏他是夜眼,奔出林子,正在这时,一道黑影凌空而起,势力如猛虎,啪一掌击其后背。
刘彻眼冒金星,摔在路间,这时一匹快马急驰而过,那黑影上前见人不见了,估计被马上之人携走。他冷笑几声而回。
那人回到彭府,拍花夫人与金刀大虫上前道:“可抓住?天下能逃过黑砂掌万全之手不多吧!”万全持毒掌纵横江湖,是官府通缉的头号杀手。
从战国时代开始,江湖上出现几个最厉害极其秘密的刺客组织帮派,刑天、夏耕、寒荒,据说专诸要离荆轲等都是其组织成员。
夏耕乃夏朝最后的暴君桀身边第一大内保镖,后被成汤干掉。其子孙成立夏耕派,以刀立威,夏刀横扫天下。寒荒派,专门为女子,擅使毒, 二个妖女戚姬,芈咪让黑白二道闻风丧胆。
万全为夏耕派的顶级杀手,他嘿嘿冷笑道:“放心,那人中了我的掌绝对活不过明天。”
“大爷有请。”
万全立即脸现严肃,仿佛听到圣旨一般。立即穿堂过树,来到一花厅前,门外数个保镖田好汉、科洞毛人、磨力、鲁里嘎八。
门竟然开着,细纱屏封后,软榻上竟然歪躺着一个中年胖子,他胖的仿佛是头猪,声音也好像有气无力的道:“你来了。”
万全立即跪爬过去,道:“属下愿听太爷吩咐。”
“竟然有人敢入我彭震南的府,是不是贺家堡的人干的?”彭是土家八部大王部落中一个王子。
“是的太爷。”
“贺家堡不能留了。主人说贺家堡的力量越来越大了,必须铲除。贺家堡堡主贺蟒二口赤龙刀号称天下无敌,你可是其对手?”
“不是,我不行。”
“对,你很诚实,你确实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朱家剧孟还可以,你确实不行。”说到这他似乎声音更低了,更没气了。
万全道:“不过,主人要铲除他们一定能办到。因为她是主人。”
“说的好。大小姐武功天下无敌,不过贺蟒小虫焉能让她出手。要由我们来做。”
“是的,大小姐冰清玉洁,怎能染指这类杂种。”
“听说,贺家堡最近网罗不少能人。有个蓝衫少年叫什么名字?”
“呃,据属下所知他自称孤竹氏,其他不知。”
“他可与辽东孤竹派有关?”
“属下正在调查。”
“听说贺家堡还来了天山派传人。”
“是的,他叫雪狼,雪莲剑法精奇。”
“奇到什么地步?”
“从来无人见过他拔剑。”
“为何?”
“因为凡看见的都死了。”
“你可是他的对手。”
“不是。”
“你很诚实。”
“他平时打仗用什么?”
“用掌。”
“天山寒冰掌?”
“是的,被其打中的人,都会冰死。”
“听说石榴花到来,你可知石榴花?”
“知道,京都第一名捕,据说任何人都逃不过她的手心。连公孙天羽,樊仲,姚娥,赵王孙,这样的大人物,统统被其拿下。”
“什么?”彭震南大惊而起,他那肥猪一般的硕大身躯,竟然像朵云一样弹起在空中又轻落在榻上。
“她能否威胁到主人?”
“不能!因为大小姐乃天下第一,连商山四皓的大弟子公冶坤都站着来,横着出去,还有阴山派顶级高手龟元子也命丧崖下,谁能动得了大小姐呢。”
“说的好。”
“看样石榴花也得无功而返了。”
“你盯着她们。”
“属下遵命。”
好一会万全不见对方答话,他轻轻抬头一看,榻上的人不知怎么的就消失了,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可见其功夫之高。
他总是让人不知去向,不知何时来何时走,这是最可怕的。
贺家堡位于今天的天子山所在地,都属青岩山范围,贺蟒乃公孙诡的师弟,均属梁王势力,尽管刘武死了,可是其子孙依然根深蒂固。
贺家堡也是江湖最神秘地之一,依山而建,方圆五里,亭台楼阁,机关密道,没有人敢随便出入,凡去者基本都是有去无回。
贺蟒五十岁正值壮年,二把赤龙刀力压群雄,儿子女儿不知多少,好像他自己都记不住。
最有名的当属四公子贺虎,五公子贺豹,七女儿贺顶红,心狠手辣,武功高强,据说她有个神秘的师父名叫王妃,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厉害。
贺蟒最喜欢的就是七小姐,足智多谋心狠手辣,此时她正站在父亲身旁。
这是偏厅不太大,是用石建的非常结实,气氛非常紧张。几大高手颜长富、廖汉、瞿剑红、刘怀阴、徐泽左右成例。
贺蟒瞪着眼,听着手下失败的辩解。
“堡主,这次彭家实在人多,许多高手埋伏,彭震南确实可怕。”
“嗯!有道理。”回头对女儿道:“怎么处理?”
贺顶红道:“从现在开始,从这门出去,能出去就可活命。”这话从那么漂亮的樱唇中而出,好像非常的不协调。那人弹身而起,却向窗外射去。人出去了却一声惨叫,贺蟒茶杯盖子不见了,飞入了其脑中。
他望着其他手下道:“我们的规矩就是,失败即是死!退下吧!”众高手武士出去。
贺蟒轻声道:“公平吗?”
贺顶红道:“不公平!因为根本就无法成功!”
“那为何如此为之?”
“不杀不足以立威。”
贺哈哈大笑道:“好,有我千金,何足不称霸武林。对了。孤竹客怎样,我看他对你挺有好感。”
贺女害羞道:“女儿正与他交往。”
“好,如果二家连亲,我们实力更加壮大。孤竹客乃辽东孤竹派掌门孤竹君的大弟子。”
“爹,女儿明白。”
这时,管家贺宝进来道:“白羊夫人求见!”
“请!”
片刻后,从外而进来一位,身材特别丰腴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她确实像头小白羊,高鼻大眼,肌肤特别白皙,风情万种,一眼看出她是混血,与白人的混血。贺蟒一见到她脑袋就充血。
见其进来,立即眉开眼笑道:“夫人,快快请坐。”贺顶红立即见礼,然后道:“孩儿退去了。”并向夫人点头示意而去 。
白夫人大方的坐其旁边大椅子上,贺立即给献茶,道:“夫人,按您之策,我们已经在避雨山庄内卧底好些人,下步如何?”
“不够,非常的不够,进去的人都属外围,还是无人能接近张姮,所以还是无法知道她的秘密。”
“我们是否应该多花些钱,收买对方人马。比如庄主庸医?”
“庸家彭家苗家瑶家本来就不合。”
“我们要加重离间。”
白羊道:“可以,不过现在我们进行下步,要派人四处宣扬只有我们贺家堡才能保护他们,避雨山庄无法保护他们。”二人秘谈良久。
天亮了,众人起来,赵王孙劈柴,他似乎很爱干农活;樊仲与姚娥打扫卫生,他们是非常爱干净之人,仿佛想扫尽一切尘埃。
公孙天羽最爱做的事就是闲遛,他把院内外每个角落都遛一遍,仿佛他们家丢了东西,每个地方都要仔细看看。
姚娥却非常讨厌这个习惯,甚至不能容忍,因为他是个非常守规矩的人,在其家谁也不敢这样。
不由冷冷的道:“尊夫人被人偷了吗?”
公孙天羽挑眉道:“你认为没丢?你看到路边那棵大树没有?”
姚娥急来到路边望望,然后回来道:“好深的掌力。石大人在哪?”
“丢了,我们这么多大男人,没看住一个女人。”
樊仲道:“是她自己走的,你希望她活着还是死?”
“当然是死了。”
“是的,石榴花若死了,你们就自由了,可是我是不会死的。”声到人到,石榴花竟然如同一朵云,落在众人不远处。
公孙天羽笑道:“石大人,公干去了?”
“对。我去抓人。”
姚娥道:“成功了?”
“当然。”
“抓的是谁?”
“赵调赵他。”
“东海杨柳山庄镇海龙王赵他,一条金枪威震天下,南阳聚义厅赵调,他的斧头,我没听说有劈不倒的人。石大人能轻松拿下?”
姚娥道:“不敢相信。”
公孙天羽道:“也许吧!因为她是石榴花!”
第十五回 奇怪的庄规
这时,从外边进来二条大汉,一位身着富贵衫,方脸微胖扛着一杆长枪的中年人,另一位身着虎纹格衫,干瘦的年青小伙,腰别一把斧头。
公孙天羽惊讶上前道:“二位难道也如我公孙天羽一样无用吗?”
赵他红着脸道:“因为我们是男人,男人总是有弱点的,有弱点就是致命的。”
赵调道:“对。如果是你公孙天羽,我一定会劈了你的头。”
“可是你却劈不了她的头。”
“对。”
“为什么?”
“因为我是男人。”
众人谁也没听明白石榴花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拿下二人的。
公孙天羽回头嘻笑道:“石大人,你不会是用色相勾引二位吧!如果这样实在不公,当初你也应用此方式对付我,败了也心甘。”说着升出一丝坏笑。
石榴花沉脸道:“呸!你问他们是否心服口服。”
公孙天羽疑问的看着他们。二人拱手道:“技不如人死而无憾。”
石榴花道:“立即起身进入封地,捉拿杜六。”
姚娥道:“高祖封地,汝可敢动?”
“为何不敢?别忘了,我是石榴花!”她挑眉冷笑着。
众人套好马车,锁好门窗,起程向封地而去,公孙天羽道:“哎!石大人,汝那表弟何处去了?!”
“不知道,应该出现时,一定会出现。”
石榴花故意从充县城里穿过,她想看看边陲城市风景,见不愧是中华历史上著名的文景之治,这小城都如此兴旺,二边商铺买卖颇好,来来往往的行人衣着光鲜。因为此地是边区,异族繁多,有苗族,壮族,越人,土家族等等,简直是服装走秀展览,石榴花趴窗看的非常有趣。
可惜,尽管过往的行人颇多,却不识货,若是在长安,此时一定会惊掉下巴,一辆轿车跟班的竟然是威震江湖的大佬人物,他们一定认为车内可能是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太后。会立即围个水泄不通观看,可是在这,无人认识他们。
城里十字中心大街一大型六层酒楼,名为醉仙居,樊仲扬鞭转弯向西而去。出了西门,依然是各类买卖铺子与大户人家。
走了六七里后,渐渐的没了人家,远处山如石林,云雾缭绕,猿攀绝壁,麋鹿抬头,溪瀑条条,真乃人间仙境。
姚娥家在北方黄土高原,从来没见过这般奇景,拉公孙天羽快步跑向前方,片刻间消失。
通向山内道路修的非常平坦,来往行人车马颇多。甚至是一队队急驰而过的马队。
终于来到一山谷入口,前方立一巨石上刻大篆,留侯之地高祖恩赐。石榴花乃官人,立即下车,来到近前,掠衣大礼参拜叩头。赵他赵调樊仲则站立未动,静静的观看。
石榴花撑娇躯,站起来,进入车内,又行了一程,见一巨大石柱石楼牌坊,上书大篆“避雨山庄”四个大字。二侧石人石马甚是威武气派。
近前大树下几排石房木屋,一张张圆木茶桌,一些男女乡人,还有背刀挎剑的侠士猎户坐在闲聊饮茶吃果,显的非常悠闲。
从这里起正式进入天下最神秘的山庄,又行了数里,渐渐的有了人家,农田片片,稻香飘飘,鸡犬相闻牛羊相唤。更浪漫的是竟然还有瑶族男女对歌之声。接着见人家越来越多,道中站立二人正是公孙天羽姚娥。
他们来到近前道:“前边镇子就是七星镇!相传歂顼帝则在此山观天象,定律法,故名七星山。”
石榴花道:“ “你说杜六天天在七星镇七星楼喝酒,在聚宝房赌钱,在销魂院听曲? ”
“不错。”
“好,带我去七星楼,咱们在那里用早膳。”二人头前带路。
让石榴花大吃一惊的是,这里比山外县城更兴隆,房屋更加整齐富裕,片片的木楼竹楼瓦房等等,人多的络绎不绝。越来越多少女叽叽喳喳的笑声,而且是各族口音。
是的,世界上盛世绝对不能缺少少女的笑声,有了笑声才是太平世界,少女为妙,仓颉造字为证。
路边更有一所儒家学堂,书声朗朗,孝悌也者,人之本吁。这里一片太平世界,没有半点杀气,门口竟然站立一白衣特别清秀的先生观望众人。
石榴花道:“好个逍遥地,温柔乡,我都想在此久居。”
公孙天羽道:“你可知那位先生是谁?”
石榴花想仔细看,那人却进入室内,道:“他好像是个女子?”
“然也,她即是此地第一才女萧淑,乃颛顼宫主之妹,他还有妹妹叫萧云。”
这时,布店米店油店等等招牌令人应接不暇。
这时,来到一七层大楼近前,均是巨石所建,气势宏伟,长约二百米宽约五十米,上书大牌七星楼,酒菜飘香。
石榴花从车上下来,她抬玉指掠起斗笠上的轻纱,美目四处观看,见一石碑上刻着几行大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清者生,浊者死。然后又一大石碑上是条条庄规。
行凶抢劫杀人放火奸妇者死,
挟以私人恩怨暗算伤人者死,
有恩怨双方皆自愿者可决斗,
弱者当给强者让位违者自负,
偷盗捡拾他人财物者剁手脚,
无衣食窘困者可去仁善堂报到,
凡来此避雨者皆自愿卫护此庄,
凡来此避雨者皆自愿归庄调遣。
携带重金贵物者可去内藏房存储。
石榴花才明白,为何路上有许多金银币帛竟然无人拾取。
正在这时,只听啊一声大叫,从七层的窗口飞出一人,落地摔死,鲜血一滩。立即过来几个红衣庄丁抬尸扔在车上而去,无人上楼询问。
石榴花惊讶望着,公孙天羽道:“又是因为争座。可晓得弱者当给强者让位之意,这就是违反规矩者的后果。”
石榴花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在这里喝酒吃饭听戏,你配不配坐在尊卑之位是由拳头说的算的,这什么规矩。
这时,又一声惨叫,又一人摔了下来而死。
公孙天羽道:“大人可敢上?杜六就在上边。”石榴花挺胸迈步头前进入楼内。别看楼大,里边人满为患。小二进进出出。
公孙天羽道:“大人,每上一层就多份危险,最低层为最弱者,多是走夫贩卒。”
石榴花回头对二赵道:“你们说应该上几层?”
赵调道:“当然是顶层。”他的表情好像天下没有怕的。石榴花笑笑顺楼梯层层的向上。
这时,身后,是刚才路上来的那队烈马,下来一伙人,个个横眉立眼:“闪开闪开”。石榴花立即侧身让开,众人上去。
第十六回 宝珠现世
待众人过去后,石榴花道:“这是什么人?如此凶横?”
赵他道:“据我所知,从其衣着来看,应该是洞庭船帮之人。”
赵调道:“真让你说对了。为首之人,乃船帮分舵洞庭十二水寨乌康乌堂主,据说数月前,被船帮帮主田艮开除其帮。。”
“他为何来此?”
“二种可能,一是来此避雨,二是或者抓叛徒。”
众人来到最顶层,这里视野开阔,装璜豪华,一层比一层豪华,这里餐具,皆乃金银宝器。用的酒杯乃透明琉璃,果菜更加的高级,小二皆是上等美女。
这里虽然人少,但是所有圆桌,均有人坐。看着人少,实则是屋大的原因,二百米长,根本看不清远处是谁。
乌康带人来到一大方桌近前,座上一虬髯大汉四十岁左右,正在喝酒吃肉,他对盘中这块鹿肉烹的非常满意,就着窝蒟吃的津津有味。
一小伙落座道:“堂主,我们就坐这吧!”话音未落嘭啊一声大叫,小伙飞了,砸翻几个凳子钻入一桌底痛叫连连。
有些人观看,更多人则是毫不理会,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在其他正常地区这算稀奇事,可是在七星楼却非常正常。
乌康一伙冷冷的盯着,然后一汉子上前道:“这里不可坐?”
“可以,但是得凭本事才配坐。”
“请问贵姓?”
“小可肖勇。”
石榴花一惊,此人正是官府通缉的大盗,绰号拦路虎,连伤十八条人命,其同伙被抓,他在逃。
那船帮之人,闻言坐下,哪知寒光一闪,一声惨叫,对方脑袋没了。鲜血飞溅。他的刀归鞘,其他人登时红了眼,拔刀就砍,拦路虎确实如虎,刀光闪闪,片刻间只剩乌康一人。
他一直没动,这时转身而去,肖勇一直悠闲喝酒吃肉。
突然,乌康回手一镖,一声大叫,倒下的却是他自己,原来肖勇轻松接到射回其脖上。
这时,过来几个酒保,将尸体抬走,然后提水桶冲地。
其他食客都静静的聊天,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好像威震天下的船帮在这里,一钱不值。用当今话说这里就是牛X聚集地,牛X遇到牛X就热闹了。
石榴花背手观看完毕,知道这里确实都是非常之人。
她逐桌观看,想知道哪个是杜六,因为其易容术非常了得。其他人站着没动,只有赵调跟着,她让过一个胖子,又来到一桌前,道:“曹长锋,三十五岁,江湖绰号铁刀客,前年在南阳夜入富户,盗窃财宝暂且不说,对二位夫人先奸后杀。”
那人闻言变色,望望道:“汝是何人?”
石榴花无语转身前行,突然一道寒光,那把铁刀砍向其背,那玉藕娇躯刮上既毁,只听一声惨叫,曹的脑袋被斧头劈开,赵调晃着斧头道:“废物,爷爷并没打算下死手,连虚招都接不过,真是废物。”赵家的斧头,眼手都要各练十年,眼要刷毛不眨,臂膂坠人不落,方为功成。
石榴花又来到一桌前,望着一汉子道:“蒯二郎,二十五岁,十五岁行凶,江湖人送绰号草中蛇,去年洛阳抢劫一绸缎庄,害命十二条。”说完转身而行。
蒯二郎大惊,拔出匕首欲偷袭,结果一声惨叫,膀子被卸了下来,赵调晃晃斧头道:“废物!连爷爷一招接不了。”
石榴花来到二个老者前,停下道:“秦岭双怪,半年前夜入富户,盗窃宝物,拐走小姐,奸污多日后,杀,抛尸废井之中。”说到这转身前行。
二人大惊,做贼心虚,寒寒闪闪,二把怪刃瞬间出手,其中一个袭向赵调,二声惨叫,脑浆四溅。赵调望着倒地的尸体道:“废物,精力都放在搞良家女子,本事如此之糟焉能活命。”
这几手震住了所有人,所有人全部停下观看,都想知道这个戴斗笠女子是谁。
石榴花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公孙天羽一直背手站在那胖子近前,此时道:“找到杜六没有?”
石榴花道:“没有。”
“你真的能抓住他?”
“我石榴花想拿下的人,从来没有逃掉的。”
公孙天羽向胖子道:“你相信她说的吗?”
胖子突然道:“公孙天羽,我入你八辈祖宗!”说着一酒壶砸了过去。
公孙天羽一把接住,大笑干了几口道:“好酒好酒,早想去杜家村去喝几杯黍酒,没想到在这里尝了。”
石榴花立即盯看这胖子,终于看出他腮上下巴的肥肉,还是有些不自然,立即知道是软胶所做。
杜六嘻笑道:“石大人,刁民杜六我恭候您多日了,没想到你才来。”
石榴花毫无表情的道:“你是让我动手呢!还是束手就擒?”
“你敢动手吗?”
“你认为我不敢?”
杜六吱干了一杯道:“你要占此座,我可以让给你,你占此屋,我可以让给你,但是只要你动我,你就休想走出避雨山庄,信不信?”
石榴花掠裙大方的坐下了,拿筷子夹了一场蘑菇送入口中,赞道:“味道不错。”杜六又为其满了一杯酒递上,石榴花吱干了。
“味道怎么样?”
“不错,只是不放那点东西就好了。”
杜六哈哈大笑道:“石大人,知道我放的是什么吗?是鱼水合欢散,吃了它若不与男人同房,会血崩而死。”
石榴花冷笑道:“是吗,稍等片刻,看看我如何。”
公孙天羽上前道:“我说六弟,你把那二样宝贝放在何处去了?”
这时,终于有人大喝道:“兄弟们,这个就是西道杜家村的杜六,去年他在赵王谷,趁南越二王与赵王孙比武之时,盗走了金缕玉衣,与无价之宝夜明珠。”登时所有人都盯着他,仿佛其撅了自家祖坟。
因为此事早已传遍天下,金缕玉衣是武林人士人人梦想的宝衣。有太多人因此而赶到避雨山庄。
“姓杜的,识相的快把宝衣交出来?”
“对,快交出来!不然的话!你休想活命。”众人呼喝威胁着。
杜六皱眉道:“大人,女孩子都喜欢贞静,你不觉的太吵了吗?”
石榴花道:“你有办法消音?”
“当然了,你看着。”
说着站起来,打开身边的包裹,取出一个方盒道:“看到没有,这个就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谁得到就是谁的。”
一大汉道:“不信,你打开让我们看看?”
“对对,打开让我们看看。”
杜六啪打开盒盖,取出珠子,好家伙此时白天都烁烁放光。
他举起大声道:“夺宝喽!谁得到就是谁的!”说着弯腰在地上一滚,宝珠遛向远处,几乎所有人全部弯腰低头观看。
第十七回 贪婪的下场
那无价之宝,只要谁得到立即是超级大富翁,娶十房老婆,一辈子花不完。
终于一双大手,嘭将宝珠抓住,可是一声惨叫,那双手没了,被人剁了下去,他身体也是体无完肤,中了无数的筷子与酒杯碎片。
又几人一跃而起扑到一处,啊啊惨叫连连,一老者挥剑扫开众人,抓住宝珠,一跃而起向窗子弹射而去,身在空中,却惨叫叠起。
无数筷子暗器飞射而去,那尸体中途噗嗵跌在一桌之人,其手还紧紧抓着宝珠。
另一大汉,一刀削下其手,刚抓住,啊一声大叫,身体被他人一剑扫为二截。
于是一群人开始火拼,杀的你死我活,店家并没有派人阻拦,连那些美女小二,都趴在门窗前悠闲的看热闹。
室内打的桌残凳碎,酒菜乱飞,鲜血淋漓。
石榴花静静望着杜六喝酒吃肉,其他人站在四周如同木桩般不动。
终于宝珠滚了过来,珠身竟然滴血不粘,几个高手,腾空而起,袭向众人。
突然几声大叫变成尸体,姚娥的手,握着剑把,赵他单手挥了几下枪,那肉体被其强大功力袭击下炸回崩射着血块。
又几人飞扑而来,依然尸体倒炸而回,无人看清他们如何出手的,才知这些人乃绝世高手。
珠子滚到石榴花脚下,她轻轻踩住,然后将小脚移回,并没有去取。
杜六则抬脚轻轻一勾,珠子滚向南方,唿南边又开始血战,珠子滚到东边东边血战,珠子来回滚了几个来回,除了墙角几个人没参与外,其他人几乎全倒下。
终于一人临死前将珠子抛向一个年青剑客的头上,此人风流倜傥,面如冠玉,二道立眉显的非常英气。
他接过珠子,仔细的看看,看了好一会,不是因为别人怕他,不敢动他给其足够的欣赏时间,这里集天下凶徙,没死前是任何人都不服的。而是没人了,几乎全死了。
年青人似乎欣赏完毕,轻轻一甩,唰珠子又飞向杜六。
他抬手接住,道:“兄台,我说了谁得到就是谁的,汝为何不要?”
年青人慢条斯理的道:“我还想多活些年,不想现在就死。”他的声音很冷。这时酒保们忙活着抬着尸体打扫地面,血水顺下水道把附近的溪水都染红了。
杜六笑了,道:“汝很有自知知明,有自知知明的人,一定会长寿的。”说着将珠子放回盒中,道:“现在清静没有?”
石榴花道:“清静了,非常的清静,现在我们可以谈了?”
“可以。”
“你是自首啊,还是让我动手?”
杜六道:“我说了,你动不得我,动了我,休想走出这里。”
“我非动你不可呢?”
“你可试试,公孙天羽,来,将我抬走!”
公孙天羽道:“石大人,真的在这动手吗?”
杜六笑道:“来呀!来,将我拿下。问我那朋友是否允许。”他点点那年青剑客。
公孙天羽似乎对他来了兴趣,上前来其桌前,道:“请问兄台贵姓高名?”
“知道的太多,都会短寿的。”
“我现在非常想短寿。”
“公孙天羽也有绝路之时?”
“当然,公孙天羽也是人不是神仙。你是来此避雨的吗?”
“非也。”
“汝是来游玩的?”
“非也!”
“汝对张大小姐感兴趣?”
“嗯!有点。”
“想掀开她的面纱?”
“非常想。”
公孙天羽抓起其桌上的剑,唰抽出来挥动几下,然后插好,道:“请问天山派掌门人老仙肃慎子是汝何人?”
“正是家师。”
“听说老仙有个关门弟子叫雪狼?他是狼奶养大的?”
“正是在下。公孙天羽确实知道的很多。”
“不,我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了些应该知道的。”
“什么是不应该知道的?”
“多的是,比如贺蟒的计划,比如金缕玉衣被杜六珍藏的地点,比如兄台来此的目地。”
雪狼道:“其实,我是来赌的,听说这里赌钱非常公平,不论赢了多少都可拿走,不像长安公孙天羽的赌馆,多了是绝对拿不走的。”
“错,孝子贤孙是绝对可拿走的。”
“孝子贤孙会去赌钱吗?”
“你爱赌?”
“闲时玩玩,听说公孙天羽赌技天下无双,很想与你赌一局。”
“我已经败了,败在个女人手里。就是她。”
“她就是京都第一名捕石榴花?”
“然也,想娶她吗?她至今好像还没婆家。”
“暂时不感兴趣。”
“她拿下杜六你会阻止吗?”
“不会,但是据我所知,若做了,你们是绝对出不去避雨山庄。”
“你知道她身边这些人是谁吗?”
“知道,都是个女人的手下败将,你们再多十倍也出不去。”
唰!众人都齐看他,都觉的这家伙太狂,太可气了。
这几位哪个都是跺跺脚,江湖颤三颤的大人物。
姚娥冷冷的道:“我这个女人手下败将想试试天山雪莲剑法,还有什么修光避月剑法,到底有何奥妙?”
“我现在不想动手,因为我没心情。”
“可是我有心情。因为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必须动手。”雪狼似乎被激怒了,伸手握住了剑。
石榴花道:“慢!我是来抓捕杜六的,不是来比剑的。公孙天羽你去把杜六抬到车上。”
姚娥冷冷的道:“不行,比完剑再拿杜六不迟。”
石榴花道:“你认为比剑后你还能活吗?”
“对别人不敢保证!但是对付他还是可以。”
这时一女小二上前,道:“二位大爷决斗,可去红河谷,那里奈何桥与绝命崖,是指定决斗场。”
雪狼抓起剑道:“我在绝命崖等你,看看荆轲的金龙剑法~龙霸九天有何威力。”说完留下一块金子做为酒钱,起身而去。
七星山隔壁是红河谷,这里大面积的石头血红血红的,染的仿佛河水全是红色,有高人说这是天上正神正物之血。魔的血是白色的,在人间是白色岩石。
第十八回 决斗绝命崖
决斗消息不径而走,天山派匈奴国师肃慎子关门弟子雪狼,大战姚家堡的堡主天下第一剑荆轲的传人。
龙霸九天与极外狂风谁敢称雄,只要是个人,仿佛都会感兴趣。
无数年青人,骑马狂奔赶向红河谷,没马的搞来一头驴也得赶去。连龙虎台的比武赌注全停了,转押二人身上,二人身价已经突破三千万钱。
石榴花没办法,只好前去观看,武林高手最迈不过一个斗字,争斗心简直是其练武的动力,为了所谓名誉面子绝对不惜生命的。
他们赶到时,绝命崖下已站满了人,得有几千人,有几个头脑精明的苗族小贩挎了几篮子水果在兜售。
张家界的山几乎都是笔直的撑天石柱,绝命崖高数百米,顶部长约十几米,生满了小树杂草。
姚娥与雪狼距离十几米,各自怀抱宝剑,冷冷的对视,突然,闪电般向山峰冲去,来到山下一跃而起,在奔跑过程中,已经拔剑袭击,这可是绝顶高手试剑之地,普通人连上都上不去,根本不配。
二人轻如猿猴,手指一搭石壁,一纵便是十几米高,手中剑没一刻停止,寒光闪闪,稍一疏忽便命丧崖底,摔个碎分碎骨。
二人攀藤揪蔓几个起落,如同二朵云,瞬间同时大翻身跃到峰顶,这个过程行家都震惊的冒出冷汗,太过精彩激动了。这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决对。
二人翻到峰顶之后,不给对手半分喘息机会,大喝声中同时使用最厉害的杀招。雪狼催刃全力击出雪莲剑法最精华~极外狂风!其势简直是坐地起风雷,刮出的十三级超强风暴。
姚娥使出当年荆轲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金龙剑法之“龙霸九天”。两股巨大剑罡击在一处,咔嚓一声霹雳,但见雪狼被干飞了,如同一断线纸鹜,一头栽下深崖。
姚娥噔噔噔后退终于仰头摔倒,咬咬牙站了起来,举剑示威,崖下山崩地裂般的鼓掌叫好。
雪狼又醒来了,胸前依然疼痛难忍,他依稀记的坠崖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横推出去,化解了惯力才未摔的粉身碎骨。然后他被人背在身上而去,救自己的是个女人,芳香的女人,他熟悉的女人,正是白羊。
她此时站在床边,望着的却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年青人,双眼皮大眼睛浓眉很威武的年青人,眼中充满了欣赏。
白羊望了一眼雪狼,然后又看着年青人笑道:“小弟果然医术高明。”这时旁边另一个风度翩翩少年笑道:“那是当然,我大哥医术堪比扁鹊。”说话的正是太子刘彻。
原来他当晚被万全毒砂掌击在后背,竟然安然无事,因为无人知道刘彻到底武功多高。刘家马上皇帝,经过诸王叛乱后,更加明白皇帝武功不高,绝对不行,所以景帝刘启,梁王刘武,武帝刘彻都是绝顶高手,徙手可与野兽搏斗。
刘彻抓住那急驰而过的马鞍,坠行前进,马上之人发现后,低头望望,哈腰舒臂一把将其揪起仔细看着。刘彻登时鼻中芳气袭人,知道对方竟然是个女子。
对方望望后可能觉的没什么危险,一指点其穴道,然后夹在腋下风驰电掣般而去。此女不是别人正贺家七小姐贺顶红,刘彻被其带入堡内。贺家小姐见其挺可爱,问其姓名,刘彻给自己起个名——小金刀,并瞎编一通身世,就留在了其身边。
刘彻悄悄的在堡外镇里留下约好的暗号,张骞寻迹找来。
白羊转头道:“是他张二兄弟救了你。”她似乎很高兴很感激的表情。可是雪狼却漠然的道:“你根本就不该救我。”
白羊立即沉下脸道:“你本来就不是人家对手,我让你去搜寻张姮的秘密,没让你前去与人家比剑。”
这时,门外一声娇嫩声道:“哎!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如此认真。”这时贺顶红与一细高个,长脸,浓眉,高颧骨的年青人进来,他怀抱一把剑,非常的特别,剑鞘如绿色竹竿一节节的,非常的古朴,他正是孤竹派大弟子孤竹涛。其母生他时正在海边观涛。
刘彻心里一惊,正是在谈剑山庄挑动众英雄反汉的蓝衫人。他与张骞都没有露出声色,装作不认识。
孤竹上前搭其脉,片刻后道:“我不知是张兄医术高明,还是狼弟体魄太好,恢复的如此之好。”
雪狼冷冷的道:“我说了,不该救我。一个剑客若是败了,他的灵魂就毁了。”
孤竹涛笑道:“此言差也,一个剑客若败了,他的灵魂才能更强盛,会激励他更加刻苦练功。谁也不可能天下第一,永无败迹。”
“你可有失败耻辱?”
“有,多的是,我五岁习剑,十五岁之前,从无胜过,不知多少次被人家打的叫爷爷才罢了。经常被人家打的鼻青脸肿。当然这都是家师故意找来的人,每次败迹都让我更精进一次。”
雪狼的眼睛亮了起来,似乎解开了他的心结,道:“你可能战败龙霸九天?”
“没试过,我好像战不过龙霸九天,不过我也许能战过姚娥。”
贺顶红笑道:“不要怕,他们谁也休想活着走出避雨山庄。”
刘彻道:“姊姊,为什么?”
“因为石榴花太不知天高地厚,她竟敢跑到这来拿人。她不知避雨山庄,集天下邪恶之大成,来此避雨的多是黑道大恶。他们是绝对不会让她活着走出去的。”
张骞道:“小姐可知石榴花如何厉害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天下没有人能活着走出避雨山庄,死了也不能。好了,让狼兄在此休息,我们出去喝一杯,我刚刚酿好的葡萄酒,请大家品尝。”众人出去。
雪狼坐起打坐行功,渐渐头上冒出蒸汽。
第十九回 赤松鬼谷
决斗完毕,姚娥收剑过来,樊仲赵王孙道:“恭喜姚兄,神威盖世。”
赵调笑道:“这下姚家堡压过天山派,牛!”
姚娥却冷冷的道:“我最讨厌人家拍马屁。”
公孙天羽笑道:“马屁虽然常常让人昏头,但是沉醉其中,倒是挺舒服!我最喜欢人家拍我马屁,我也不怕昏头。”
“因为你本来就是个浑蛋,还能昏到哪去。”
“言之有理。”众人大笑。
石榴花沉脸道:“那就拿出点本事,然后大家拍你。杜六又跑了。”
公孙天羽笑道:“他不是跑了,他是去销魂去了。”
“销魂院?”
“对。”
“我们去销魂院。”
这是一座非常讲究的院落,粉墙红瓦,团花簇簇,座落在一个胡同里,胡同很窄,好像并不是为方便人来此快活。二边的墙非常的高,里边是屠户,旁边水沟阵阵的臭气。可是并没有能挡住那些追腥逐臭之人,老远就听见男女浪荡的笑声。
众人穿过胡同,见一高大门楼上书“销魂院”三个大字。大门开着,最讽刺的是照壁上写着几个大字“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远离酒色。”
转过后,一高大木楼,进入后,里边甚是宽阔,一群上等美色娼妇,正在陪男人取乐吃酒说笑。
大厅之上一大匾上书万恶淫为首,可是来此的众多淫徙好像没人看见一样。
樊仲激凌凌打个冷战,觉的这里阴气怎么这么的重。石榴花腰上太阿宝剑乃上古神器嗡嗡直响,她知道这里非常的邪门。
这时,立即上来几个美女,莺歌燕语道:“几位大爷,什么香风把您吹来了!想死人家了。”赵他、樊仲、姚娥、赵王孙等人严肃的冰冷不动,赵调公孙天羽笑着观赏。
公孙天羽摸摸其中一个脸蛋笑道:“好个吸人精血的小妖精!我们来找杜六爷。”
“哼!原来找那个负心郎,他被新来的那个姓白的狐狸精迷上了。”
石榴花道:“带我去,说着赏了一块银子。”娼女高兴的头前带路,出了大厅,后院密密花树,里边排排的小院阁楼。
曲径通幽,转了几条鹅卵石小径,穿过几个月洞香房,来到一花厅内,一绝色美女正在地中跳舞,她肌肤似雪,透过纱衣,更加诱人。
杜六看的眉开眼笑,道:“石大人冰清玉洁,实在不该来此鬼地,我此时正是气血喷张之时,若对大人起了非份之想,实在罪过。”他嘴上说着眼睛却不离那女子身上。
石榴花仔细看着舞女,问:“汝,何方人士,为何堕此风尘之中?”
“小女子,无名无姓,不过是一勾引人的狐狸精而已,村人都叫我白狐。”
“我看你也像个狐狸精,一点不懂羞耻,小心雷劈。”又转头道:“杜六,你是让我动手还是……。”
杜六笑道:“我怎敢拒捕殴差呢!不过我说了,石大人,你是出不去的。”
“我不信我石榴花没有做不成的事,公孙天羽你去把他捆起来。”
这时,外门一声道:“你就有做不成的事,因为这里是避雨山庄。”
众人转头见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年青人,他一身绸缎青衣,头戴乌丝冠,横插乌簪。二撇八字胡,长相一般气质颇佳。
公孙天羽拱手道:“哟!庸九爷!”
“对,我就是避雨山庄庄主第九子庸九。”
石榴花道:“你想阻止本官办案?”
庸九背手冷笑道:“莫说你,就算当今天子到来,也枉然,大人还是请便吧!免的坏了和气。”
“公孙天羽,拿下!”
只见庸九闻言,噌的退出门外,那白狐依然身子旋转,轻纱旖旎,却飞出片片的花瓣,浓香扑鼻。
众人大惊,心觉不好,因为都是一等一绝世高手,就地四周开门,嘭嘭嘭炸响,屋墙断木乱飞,众人一瞬间撞了出来。
石榴花觉的头脑发沉,眼睛看什么都重影,心知坏了中毒了。这时只见,庸九一掌袭来,她扭娇躯闪开,嘭的一声响,假山被煽去了半边。庸家大庸掌果然威力无比 。
她几个起落,翻出墙外急急的钻入密林之中,她知道离此地越远越好,昏头昏脑的奔腾着,可是觉的越来越困,终于挺不住倒在一小溪旁边。
不知何时,她悠悠醒来,见明月别枝,祥云绕松,凉风习习,百虫争鸣,甚至适怡。
她刚要行动,忽听人语,原来溪对面一巨石之上,对坐着二个人,影绰绰一个少年,一个老者。
那老者道:“大仙为何多日不见?”
“鬼谷先生有所不知,昆仑山西王母宴请群仙,我耽误多日。”
“唉!还是赤松大道,我鬼谷小道,不配前去。”
石榴花大惊,难道此二人即是传说中的鬼谷子与赤松子。
二人声音断断续续,时而听清时而不清。
这时,又听老者道:“近来,此地不太清静,西方魔教子孙到来。”
少年道:“都是张良这个孽障,给吾带来的麻烦。他往生投胎修道去了,累我至今。”
“天子光临此地,非吉即凶。”
少年道:“凶吉皆有因缘。五千大戏当入新境,各路将星聚齐,应该凿空西迎佛法,福吾神洲。”
这句石榴花实在不解何意,佛法是何物?何人西方去迎,怎么迎,迎谁?
“姮儿可与天子有缘?”
“这个愚妇,我教她修道习武数十载,竟然一招一式未能记得,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只能享人间富贵了。”老者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一声尖叫,原来一条蛇爬到石榴花的脸上,她吓的尖叫翻滚数米开外,定定神想再听,良久无声,再看石头上已空无一人,唯剩朗月清风。
石榴花心中大奇:难道神秘末测天下第一的张姮张大小姐,不会武功?这是避雨山庄最大秘密吗?这可真是天下第一笑话了。恨自己方才不多听几句。
第二十回 竹林知音
这时,石榴花身体已经恢复,腹中甚饥,她要找些食物。幸好太阿宝剑还在。
她沿溪流而行,忽听古筝之声,如泣如诉,听了让人好生伤感,心里堵的慌,好像哽咽的喘不上气来,不知为何如此悲哀。石榴花在宫中久矣,接触的多是音乐大家,知道这位学识着实不浅。
原来前方一簇竹林,一篱笆小院,内有一小木楼。她来到近前,没敢冒然而入,因为怕人家报告庄主,那样就坏了。
这时,琴声一改,又欢快起来,有浓浓的母爱,仿佛妈妈回来了,给自己带回好多好吃的。心情舒畅,内脏气顺不由放出几个闷屁。
她流下泪来,因为她与母亲有很多的故事,日后再表。
突然戛然而止,一妇人道:“篱外知音不妨进来一述。”
石榴花见人家知道了,噌的跳入院中,但见小楼台基高二米左右,甚是精巧,阵阵檀香飘来,这是中华文明琴棋书画之雅兴。
院中瓜果累累香甜扑鼻,让其更饿,翻身跪拜道:“小女落难至此,请主人赐饭一壶,他日必报大恩。”
“厨中有剩饭,路上有饥人,积善必有余庆,好说好说。请上坐。”石榴花撑娇躯高兴的顺木梯而上。
里边清灯一盏,蒲团之上坐一白衫老妇,秀发花白,瘦而高雅,可见年青时一定是好女子。
石榴花又施礼道:“老人家贵姓高名?”
老妇笑道:“小妇名叫阿苗,父汉母苗,夫家又是土人,儿女皆嫁娶汉人,住此数代。”说着将自己桌上点心糕饼香茗端其身前。
石榴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老妇笑看着她,道:“味道如何?”
“好,非常好,点心味道很特别,馅饼更是独特。”
“嗯!琴要遇知音,食也要遇知音,我这点心乃百合花露蜜汁而成,此饼之馅,乃六月荷花之瓣,由我最洁之完碧孙女们采摘,对其诵道德之经而成。”
“哇!原来如此,我原想定值十金,现在看来此乃天胗之物,实为可遇不可求也。”
老妇哈哈大笑道:“孺子可教也!”
然后道:“孩子,你可有婆家?!”
石榴花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因为她是宫里人宫女。
笔者也没仔细考证皇家婚姻制度。不知宫女入宫时可有什么特殊婚礼仪式。按正常天理,必须男女拜天地拜父母才是合法夫妻。
而皇家好像历来是皇帝太子宠兴的宫女即是妻妾然后加封等级官位。
石榴花确实不好回答,自己到底是否嫁人没有。
“孩子你为何深夜至此?为何口出落难二字?在避雨山庄,夜不闭户,无人敢欺负良家女子。难道也为非做歹,来此避雨?”
石榴花很怕她是庄里人家,想撒谎良心所致又实在说不出口,吱唔不知如何是好。这就是传统中国人的道德,仁义至尚,今天马列邪教霸占中国,一屁二谎毫无诚信。
老妇见其为难的样子,立即神秘的一笑道:“好啦!好啦!都怪我多嘴!我也是从年青时过来的,女孩子嘛总是有些小秘密的。”
石榴花一听这是什么话,她是不是误认为自己不守妇道,半夜偷人去了。她自认为自己可是纯洁玉女,尽管在太子面前撒娇调笑非常主动,但因其是宫女,哪个不想得宠,临幸了立即非妃即后,光宗耀祖母仪天下了,那是女人最大的荣誉。
今天马列邪教把皇家宫里生活描述的苦闷无味,简直活不下去了,好像所有宫女都想离去。纯是扯蛋!
想想今天几十万人为争个小破公务员,争个头破血流。在宫中简直是国家大干部待遇,即使吃剩饭也是五星级大饭店的水平,回家吃啥啊!
为什么红楼梦中贾府的丫鬟说什么也不愿回家,晴雯回家后不久就死了,她从小享福,离了贾府当农妇,实在受不了穷家那恶劣的环境,喝粗茶油腻腻的土瓷碗,又气又恨加病绝望而死。
国内某电视一档派对节目中,小伙问美女,想不想与我骑单车游天下?美女说我还是坐宝马车里寂寞的哭吧!意思就是,我认可当富婆守活寡也不去当穷光蛋。
其实富而有德最好,为最佳生活状态。
石榴花立即道:“其实我是官人。”
“其实你是宫人才对,石榴花石大人。”
她大惊道:“老人家,您如何知道的?”
“不瞒你说,庸九即是吾儿,绝命崖多年未见的二大高手决斗,有谁不知石榴花到来!”
石榴花噌的站了起来,道:“老人家你会举报我吗?”老妇摆摆手示意其坐下,她的玉指尽管枯瘦依然是那么白皙那么秀气。
石榴花慢慢的又坐下,这时一个人慢慢的从木梯背手上来,竟然无声无息,可见其武功之高。他正是庸九,他冲石榴花笑笑,然后规矩的坐在母亲的不远处,道:“石大人莫怕,人最怕的是死,如果死了的人,还怕什么?”
石榴花道:“您认为我死了?”
“然也!你已经死了二次了。这里深山野兽纵横,一个香喷喷的大美人,倒在野兽最多出没的溪边达数个时辰,你认为是自己福大命大吗?”
石榴花倒吸一口凉气,道:“你的意思是你救了我?”
“不敢,吾无有母亲之神力。”
石榴花才明白,原来是这个老妪保护自己至今,不然自己早被野兽吃光了。
庸九道:“这是一死,二是。五行配五音,五音配五脏,顺五行则生,逆五行则死。汝方才听吾母伤感之曲,乃逆五行之《忧魂离》,那时你必胸口郁闷有吐血崩溃之感。”石榴花大惊,确实这个感觉。不由道:“《忧魂离》乃神农派师贞之绝杀之作。”
阿苗笑道:“不错,师贞乃我师也!”
庸九又道:“后来,汝又闻欢快之曲,乃顺五行之《春燕孵》这首曲子,仿佛一只初为母亲的小燕子,为自己宝宝去觅食,曲中有浓浓母爱之境。登时破了那逆五行之绝杀。当年神农叟与琴心上人,因神曲双方互相破解斗了数百年,江湖人称神风琴韵。”
石榴花冷汗出来,若不是人家手下留情,自己早已血崩气逆而死。
老妇道:“孩子,你还是回去吧!天下从来没有人能从避雨山庄出去的。”
石榴花立即跪拜道:“谢谢老人家救命之恩,可是太后懿旨,完不成使命同样是死。”
“唉!人世之上就这么的矛盾。”
“老人家,我如何才能带走杜六?”
老妇沉默片刻,道:“除非你能面见张姮张大小姐,她的武功天下第一,她帮你能从避雨山庄打出去。否则别无他法。除非你是神仙。”
“你的意思是连张姮放人,都得打出去?”
“对,没有人敢破避雨山庄的规矩,大小姐也不行,她自己放人也得打出去。”
“请问大小姐住在何处?”
“呃,具体在哪我并不知晓,这里有九宫十八院,三十六殿,七十二楼,九九八十一阁,里边住着三千仙女姮娥,个个武功深不可测。她大概常住在云梦山天门宫修真楼。如果碰巧她去其他行宫就不得而知了。好了,孩子,我带你转转,让你晓得避雨山庄为何无人可出去。”说完站起道:“随我来!”
说着拉其玉腕一跃跳在院中,然后几个起落,已经到了远处,唰唰唰的向远处而去。
第二十一回 色狼碰恶狼
月夜之下,一切都是那么的朦朦胧胧,如同害羞的少女,总是将自己的最美掩藏起来。
害羞的少女,总是在月夜之下,把自己最美展现给大自然与自己。
清清的溪水形成片片的湖泊小潭,白天是男人的时刻,此时是女人的时刻,那片湖底是硬沙,踩着非常舒服,一群少女尽情的嘻戏。
这个时间来此沐浴的多是汉女,或被汉化周礼德化的异族女子,因为她们最注重贞洁,所以她们也更漂亮更有女人味,其他族人,女子多在白日洗浴。
正因为她们最重贞洁,也更迷人,得到她们才更珍惜。
可是她们没想到,二个恶狼正在不远处的草丛里盯着肥羔羊们。那阵阵欢笑着的莺歌燕语,更让其体内欲火熊熊,恨不得冲上去所有的全部霸占。今天中国的共匪就如此,遍地祸害女子。
少女少妇们终于洗够了,觉的自己是那么的洁净,更加的自信,成帮结伙的穿衣回家。
终于,有一个落单的,她从二狼的近前而过,她只是披件纱衣,迎风飘飘荡荡,玉腿在月光下晶莹润目,人过留香,那醉人的气息让二个家伙下定决心,就她了!悄悄尾随着。
三人从大树下过去,树枝上阿苗悄声道:“知道那二个男人要做什么?”
石榴花惊讶道:“难道?”
“对。那二个是从广陵来的采花淫贼,他们原是魔教四大妖人司马难徙儿诛君的弟子,当年女侠弦子大破诛君的逆天九转十八摸,并斩了其狗头,他的二个徙儿一个叫郎狼一个叫黄带鱼,官府通缉来此避雨。”
石榴花大惊道:“哎呀,原来是这二条恶狼,竟然躲在这里!我早想将其拿下。不知侮辱了多少良家子。快快快。”她噌的从树下跳下来,阿苗也跳下,却拉住了她。
石榴花急道:“快呀快呀!晚一瞬间女孩就毁了。”
“孩子勿怕,这里是避雨山庄,在此行恶者就是在自投地府。”
二人噌噌前行,来到一非常讲究的院子近前,看样乃小康人家。她们绕到房后,这座院子非常孤单,周边老远没有邻居。
忽然前边背手站立一人,石榴花一愣正是庸九,轻声道:“汝为何不赶快救人?”
庸九笑道:“如此良辰美景,不尽情享乐枉度人生,如此快活何必破坏了人家的好事。”
石榴花很是不满,咬玉牙噌噌跳入院中,闪身来到小姐秀房窗前,扒开百叶窗缝隙,手握飞刀,打算一下把淫贼干没气了。
室内一盏纱灯朦朦胧胧,二个家伙站在床前,望着一动不动的祼女,快速脱衣怪笑着。
石榴花羞的面红耳赤,闭眼抖手就要发刀,结果被人一把抓住,阿苗示意让其观看。石榴花明白了,可能定有蹊跷发生。同时暗暗吃惊,老妇功力如此之高,其手竟然如同铁铗。
朗狼嗄嗄怪笑道:“小美人,早晚得让人玩,与爷爷成夫妻吧!”说着爬了上去,去亲嘴。
哪知就在这时,啊的一声惨叫,那小姐呲牙一口咬住其脖子。黄带鱼吓了一大跳,随后明白了,让人家咬了,他赶紧来救,打算将其击昏。
哪成想唰从床下伸出一双手,嘭抓住其脚腕,猛的将其拉倒。同时从床下伸出一个脑袋来,一口咬住其大腿,黄带鱼一声大叫。这厮确实有二下子,练过腿功,一脚将其踹开,撞开后窗逃之夭夭。
这时,门开,又进来一披头散发的女子,床下那位也爬了出来,二女脸色苍白,眼神怪异,十支纤纤葱指如钩,活像二个活鬼。
朗狼正在拼命扭打挣扎。二女猛扑到床上,开始乱咬,三女争肉,将人拖在地上,疯狂撕咬喝血吞食,朗狼此时算尝尽女人之味道,惨叫连连,片刻间被咬的血肉模糊。
把石榴花看的腿肚子有些发抖,刀剑杀人,她倒见多了,嘛!这活吃人,太吓人了!她本来打算要救女人,此时甚至要救男人了。她终于一抖手飞刀射出,她的刀闭上眼睛都百发百中,打算让其快快死吧!免得遭罪,哪知三女其中一只血淋淋的枯手啪把飞刀夹住,扑窗而出,张嘴欲咬。
石榴花吓的尖叫而逃,与阿苗几个起落来到院外远处,那女子见人跑了,又急急跳回室内,扑在人身之上啃肉喝血。
远处,石榴花小心脏平静平静后,道:“她们是这里的武士?这么厉害?”
“非也!你别以为刚才咬你是开玩笑,如我对你这般客气。落入其手就没命,她们只听应发应达大术的。我若落入她们手中都得没命。”
“二位大术,是何方高人?”
“汝不必知道,这是机密。”
石榴花道:“哎呀,那个跑了,这类货绝对不能让其逃走,不然不知又将有多少女子受害。”
阿苗笑道:“放心,跑不了,在避雨山庄犯罪,任何人也跑不了。随我来!”二人急驰而去。
黄带鱼急急如丧家之犬,四处乱窜想尽快离此地越远越好,他穿过几片林子村庄,躲在一棵巨树之上,喘着粗气。
摸着腿上的被咬伤口,咒骂着将来一定去报仇,先奸后杀。借着月光,涂抹上药粉,撕块布条勒好。
想想打算回销魂院去快活,他初来乍到不久,他认为庄上绝对不可能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除非他们是神仙。
转身刚要走,忽听几声娇呼,他本身就是淫棍,这么娇柔之声一定是美女。寻声而去,果然树下站立一女子哭哭泣泣。
黄带鱼嘿嘿笑了几声,轻声道:“何人在此愁苦,可需帮助?”那女子闻声赶紧转过身去。借月亮见其身材丰腴,阵阵芳气袭人登时淫心大动。那女子并没有离去之意,又娇泣起来,楚楚动人,让人怜香惜玉。
“小娘子,勿要悲伤,为何哭泣,有难事不妨说来,我或可帮助?”
“妾身是个寡妇,小名阿紫。二八嫁人,半年前死了夫君,姑怨我克死其子,对我百般刁难,如今半夜派吾来看守瓜园,我一介弱妇哪敢在深夜山里看守园子。听说最近时常有淫贼出没,我不如死了算了。”又哭泣起来。
黄带鱼立即上前道:“世上还有如此可恶婆婆,待他日一定去府上与其理论一番。”
“哥哥千万不可,我那舅姑甚是凶恶,勿要伤了哥哥。”
“没关系,哥哥我从来行侠义,此地山里野兽颇多,哥哥陪你到天明。”
女子高兴道:“多谢哥哥,妾感激不尽。”说着向瓜园而去。果然林边荒草之中有一木屋,二人进入。
阿紫点燃一油灯,唰灯光一亮,黄带鱼傻了,天!竟然这等绝色美女,比其想象的美个十倍。
不由调戏道:“妹妹,人生苦短,若不急时行乐,简直是枉费青春。”说着抓住其手。
第二十二回 尘封古墓
阿紫猛的甩开道:“这哪行,学堂大先生讲女子以贞洁为重,失洁为耻,女子行淫犯天理之罪。”
“别听她的,那萧淑是个老姑娘,就是胡说八道,她一定是石女,不懂行乐之趣。来来,今晚我们尽欢。”
“嗯!不嘛!”
黄带鱼一时烦了动怒,噌拔出短刀,恶狠狠的道:“今晚不从就要你小命。”说着揪住其胸衣,一下拽开,一对玉兔窜出,黄带鱼差点脑溢血,一把将其按在木床之上。
阿紫挣扎道:“哥哥,何必急吗!等妾宽衣。”
“好好好。”黄带鱼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从了。
阿紫几下就扯个一丝不挂,做了几个淫荡挑动动作。
黄带鱼怪笑道:“小骚货,刚才还装!原来这么骚!”疯狂扑了上去。
他简直疯了,竟然成功了,自己竟然享受到天仙一般的女子。他终于兴奋极点,高潮迭起。
突然大惊,原来对方竟然像个抽水机,他觉的自己体内不知什么东西,源源不断的被其吸去,体内越来越空。
他挣扎欲起,哪知被阿紫牢固的抱紧盘坐双腿,根本无法离开。
终于,他体内精华被完全吸干,就像一个被吸干的甘蔗,被吐了出来,被一脚踹翻床下。
黄带鱼无力的坐起,道:“你你你,到底是何人?从哪学来的邪术害我?!快把元阳还给我!”
阿紫哈哈尖锐大笑,表情冷异的道:“知道你的结拜兄弟朗狼哪去了吗?知道在避雨山庄奸污女子何等罪行吗?”
黄带鱼才知原来上了当,自己从来没跑出人家的手掌心。
阿紫哈哈大笑,道:“来,真正快乐才开始!”她突然呲牙,一挥手,油灯熄灭,天哪!她的眼睛竟然闪出野兽才具有的绿森森的荧光。将其脸都照出轮廓,一张长长的嘴,毛毛的脸,尖尖的爪子……黄带鱼吓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时,石榴花与阿苗来到林中。
木屋前,站立一人正是庸九,他依然背手冷笑道:“石大人,如此良辰美景尽量别破坏了人家的好事。”
石榴花急忙来到窗前,刚才里边前半段的事她没看见,但见屋内一片漆黑,只有闪着荧光可怕的眼神与那张狰狞可怕的脸,接着传来凄厉的惨叫之声。
石榴花毕竟是女孩子,按江湖规矩杀人不过一刀完事,哪有活吃人的,太吓人了。
她浑身发抖转到阿苗近前,问:“她们是什么人?”
阿苗道:“她们不是人。”
“她们不是人?”石榴花惊讶的想起赶尸人,道:“我曾经碰到赶尸人,难道她们?”
“对,她们都是死人!销魂院里的都是死人,没有一个是真正的人。避雨山庄是神鬼未测之地,花精狐鬼多的是。避雨山庄绝对不会欺负弱女子,绝对不会买来苦命的贫困女子,给恶人糟蹋。
她们不是人,被吃的当然也不是人。这么做,好人才能平安,除恶才能扬善。”石榴花恍然大悟。
庸九道:“石大人,有兴趣,再夜游一番?”
她明白了,所有恶人都不声不响的消失了,普通的良民什么也不知道,不管暗中发生了何等惊心动魄之事。
一摆玉指道:“不必了。”她算怕了,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静静的好好睡一觉。
阿苗道:“孩子,天不早了,还是到寒舍休息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也请你不要泄露了避雨山庄的机密。”石榴花同意,随其回到木楼,她倒在凉席竹枕而睡。
不知何时醒来,腾的坐了起来,远处牛羊鸡犬之声,原来天已大亮。
她撑娇躯站起来,见院中静悄悄,再仔细一看,吓的浑身汗毛立了起来,原来这里是一片墓地,哪是什么人家。
庸九与阿苗都不见了,身下的席子已经残破不堪哪是什么新的,古筝茶具都生了绿苔,好像很久无人用过。
她来到绿荫大树下的前院石房,推开门,室内阵阵清香颇干净,推开内室,西墙上一彩色丝绢仕女图,颇纤巧苗条艳丽。
她一征怎么有些像昨晚见过的老妇阿苗,室内蛛丝结网,妆台灰尘很厚,分明很久无人居住。
她掠开纱帘秀房,吓的倒退几步,竟然是一口棺材,上前轻轻推开,吓的她盖好尖叫着急急离去。原来里边一具花白秀发身着素衣的骷髅,正是昨晚所见的阿苗。
她来到溪边猛喝了几口水,使劲洗几把脸,使劲晃晃头,让自己清醒,她已经到了怀疑人生了。站了起来,回亿起昨晚之事,怎么回事,她们到底是人是鬼?是底是梦还是现实。
寻到吃人地点,那富贵人家,竟然后院闺房也是空无一人,干干净净,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她仔细寻找着,终于发现一丝血迹,然后来到瓜园,只有一个空屋,地上一堆残骨。那个阿紫都不见了。
阿紫,神话传说中一女妖,被打到人间变成一狐,所以阿紫成为狐狸精的代称,它总是迷惑人。
石榴花终于明白一点,自己根本无法将杜六带走,这里兴旺安静的背后太可怕了。现在只有唯一之路了。面见天下最神秘的女子,避雨山庄之主张姮。
面见她,必须击败通往天门宫的所有对手。她决定去找帮手,更厉害的帮手。
石榴花走出避雨山庄,来到充县城里。是的,只要不带走任何不该带走的,是来去自由的,仿佛没有任何人看着你,与走在任何城镇里都一样。
她来到十字街心,心中一喜,自己的豪华马车就拴在马桩前,有人给喂着杂草。
她来到车前,仰头望望,见三楼一窗中伸出个脑袋,扬扬手,正是公孙天羽。
她来到楼上一包间内,见众人都在,大家站起寒喧。
赵调笑道:“石大人,让我们好找,还以为你归天了呢。”
石榴花一笑道:“你不知我是杀不死的人吗?”
“知道知道。”
樊仲总是那么彬彬有礼,站起来给让座,然后坐在一旁。
她道:“杜六呢?”
公孙天羽道:“当然还在七星楼喝酒,聚宝房赌钱,销魂院听曲。”
赵他给满上一杯道:“下步,大人打算如何?”他总是行事非常谨慎,总是少言寡语。
“当然是要尽快将其拿下,这样他才能多活几日。”
赵王孙道:“大人意思,他会死?”
石榴花想想道:“自古吃喝嫖赌,不学好的人,到哪里都会短寿的,特别销魂院绝对短寿。”
一直孤傲未语的姚娥冷冷的道:“大人,还自认为可把杜六带出避雨山庄?”
“当然,我要面见张姮张大小姐。”
赵他道:“面见张大小姐简直势比登天啊。云梦山天门宫,一路之上,不知多少高手。”
“你们怕了,若怕了尽管离去。”
姚娥眼露寒光道:“死算个什么嘛东西。我倒要看看,到底背后那只黑手到底是何人,胆敢算计这么多威震江湖的大家对手。”
赵调道:“对,将来爷爷定教他尝尝斧头的味道。”
石榴花道:“我打算去请人,去淮阴一趟。只要儿常青到来,面见张大小姐则有望。你们在此等我,多则半月少则三天,我去去就回。”众人表情各异。
赵他道:“大人,可曾算过路程?从武陵到淮阴来往则万里之遥,如何能半月即回,加上拿人,难道儿常青会束手就擒?”
石榴花道:“我不光拿下小娃娃,还要拿下其他几人一齐带来。” 众人哈哈大笑。
公孙天羽笑道:“与赵神刀齐名的‘春风拂柳燕’的西河听水楼楼主郭公仲,轻功盖世,玄灵指天下无敌。太原润雪山庄卤公孺大力金钢爪掐石如粉。”
赵调嘻笑道:“卤公遇到这个细皮嫩肉的石头舍不得掐了吧。”众人大笑。
赵他道:“避月山庄的,天下第一风流浪子公子高,虽然鸾凤玄舞奥妙无比,东阳结义万社社长田君孺无为掌,不打女子。南道赏月台的刑天大剑仇景不可能怜香惜玉吧!此人性格孤僻与其父仇无恨一样,刑天剑法毒辣无比,不出剑则已,剑出必见血则归鞘,他虽不杀女人,但是要他命的他不会束手待毙吧!”
石榴花冷笑道:“难道我是让各位怜香惜玉的吗?什么仇景,他过去是没碰到我,不然他早就发愁了。”众人大笑。
赵调鼓掌道:“石大人,请,反正我们跑不出刘氏天下。您请。然后我们尽快去见见天下第一美女张姮,能欣赏她一面死而无憾。”石榴花起身而去。
第二十三回 仇景之约
淮阴(淮安),乃天下第一谋士盖世英雄兵仙韩信的故乡。常言道:走千走万不赶淮河两岸。那可是鱼米之乡,吴侬软语,广陵歌伎,醉梦之乡。
欢乐园为东海郡东阳第一园,其园主为常青子,有传言他是韩信的儿子。他是永远不老之人,无人知道他到底多大年龄,他永远十一二岁的孩子模样,所以其园收留的均是无家可归之孤儿。这些孩子习武读书,长大后婚配,许多成为各地雄霸一方之大人物,这也成为欢乐园的势力。
更了不得的是,儿常青的妻子竟然是神农派掌门大师姐玉棒槌,当年惊心动魄的宫廷之战助吕后击败匈奴国师天山派掌门人肃慎子与西方魔教五大妖人。
谁想拿下儿常青,必得搬倒玉棒槌,搬倒玉棒槌就等于与天下最厉害的神农门作对。神农门百年不老女神音仙师贞,一曲“寒梅傲雪”击败大名鼎鼎的商山四皓。
现在石榴花必须拿下儿常青,面临何等难度,可是她还是去了,因为她是石榴花,天下好像没有她拿不下的人。
从北方古道之上急驰而来一匹快马,这匹马真是个好,一身乌黑,没有杂白,上坐一身红衣之女子,她头戴斗笠,轻纱拂面一闪而过。从背影中可见其英姿飒爽。别人是择道而行,她则不然,直接开路。
淮安南北太多沟沟叉叉的河道,或弃车登船或弃船登车。她不,直接过河,那匹宝马真乃神驹,窄处直接跃过,宽处噌的跃入河中,片刻间浮到对岸,然后急驰而去, 路人赞叹还有这么野性的姑娘。
终于来到东阳县,来到城中鲜鱼客栈。
选了上房一间,小二引路,面现可惜之色,因为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是个哑巴,她只能做手势交流。看样她很累了,立即躺在床上睡了。
江淮最美的当属艳荷,天下从没见过这么美的荷花,这么壮阔的荷花,一望无边铺天盖地的团碧。
一朵朵艳荷,如同水中仙子,尽显真洁。
此时夕阳西下,渔歌晚影,一艘艘的小船摇橹归来。一曲曲嘹亮的娇音更加使天地间充满生机,赞叹创世主之造化。
湖边一叶扁舟,上坐一垂钓佳人,她一袭白衫,一顶斗笠轻纱遮住她那若隐若现之娇容,人花相映,远远望去分明是一幅山水墨画。
湖边一四角凉亭,背手站立一黑衫身材魁梧的蒙面人,他抬头望着远方水天一色金光闪闪的湖面。
这时,噌噌噌,从远处过来一人,简直是飘飘而来,正是住在店中那位红衣女子,来到亭前。
“你来了。”蒙面人的声音很是洪亮。
她伸手做了几个手势,意思问其何事。
哪知蒙面人唰瞬间闪其面前,伸手抓其肩头,又快又稳,使人绝对难逃。哪知那女人身形微微一错,错开半尺。蒙面人跟上一步,啪又抓,对方轻轻转身踢出一脚,她每个动作都是优美的舞蹈,二人以快打快。
蒙面人一通鹰爪手快如闪电, 那红衣女子如同浪里浮鸥,不论如何狂风暴雨,翻腾跳跃安然无然。
瞬间百余回合过去,红衣女子噌跳在一旁道:“好个大力鹰爪功,润雪山庄庄主卤公果然名不虚传。”这个声音很清脆,却不是女子的清脆,是个标准男子的声音。
蒙面人扯去脸上的布,道:“避月山庄天下第一风流公子高,鸾凤玄步果然玄奥无比。”二人哈哈大笑,拱手互礼。
二人来到亭内,哪知唰的一个人影,从亭上横梁落下,一掌拍其面门,公子高眼看无法躲过,哪知就在拍其脸那瞬间,他突然一个旋转,轻松闪过。
那偷袭之人,双脚依然勾在横梁之上,单手切其项,公子高依然低头扭身,一个漂亮的舞蹈动作躲开,哪知那人掌随其影而至,虚中带实,实中带虚,与卤公的鹰爪功刚猛完全不同套路。
公子高唰闪到亭柱前,对方掌影跟上,他突然消失转到柱后,那人一个空翻双脚落地瞬间跟到柱后,哪知公子高又闪到柱前,这么狭窄之空间游刃有余,硬能挤出空间,每个动作都优美漂亮无比,闪躲非常的自然。
二人如同二道影子,穿梭在四柱之间,终于啪一个对掌,一声爆响二人各翻远处,然后哈哈大笑。
那人道:“我算服了公子高神仙之舞。”
据说公子高的多少代前的祖母是战国时聪明绝顶之贤淑才女公主,一日,思过行大善之后,忽然远处飞来一鸾凤神鸟,在亭中花园雪地上一舞,然后化一仙女飞去。
因其有过目不忘之力,又是舞蹈大家,立即熟记心中,踏雪参悟模仿,创出一套鸾凤玄舞,传于姐妹歌女,姐妹们只当娱乐之用,哪知这却是一套神奇的武功之步法。中华文明博大精深,文用则舞,武用则武。
公子高道:“田公的无为掌果然盖世无双!”
原来,来人正是东阳结义万社的社长田君孺,田家乃齐王田横之后。当年汉王召横入朝,田横自刭献头,其五百壮士皆自刭从义。田家后代势力依然强大颇有不服汉宫之意。
三人寒喧完毕,公子高道:“难道二位兄台也是受赏月台主仇景之请吗?”
二人道:“正是,正是。”
田君孺道:“太后定要拿下天下十三大公子,连樊仲赵神刀姚娥赵氏二雄,都败在石榴花手下。”
卤公孺道:“仇兄约吾等研究对付石榴花之策。”
公子高道:“我倒想见见石榴花,一介女子何方神圣,竟然如此猖狂。”
田君孺道:“石榴花一介女子,倒不足为惧,然则今乃刘氏之天下,即使败了石榴花,又有威震京师令王公贵戚闻风丧胆的中尉宁成必然出手。他与郅都横扫齐鲁,连济南天下无敌间家都被其灭门,看样朝廷对吾等绝不会手软。”
卤公孺道:“反他又如何!”
公子高道:“吾等性命是小,可是可怜父母妻儿无数生命。”
三人聊到天明,依然不见仇景之影,只好打算去寻家小店去用饭。
第二十四回 竹林赌命
话说三人等了一夜不见人,肚中饥饿。
田君孺道:“附近的数里之外,河边有一小码头,那有一小酒家,我们前去打间。”三人同意前行。
转过几片树林,众人忽然愣住了,前方竹林边空地之上,出现一奇妙景象。三个人,四条大腿朝天倒立,其中二条如同狗熊,二条如同白玉,是的,在晨曦中如同二条白玉。
二个相距数米之人正在倒立,他们的二指各点一石头之上,如同木雕石像一般,蚊丝不动,她们身上挂满露水,好像立了很久。
旁边坐着一个穿着花衫的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她梳着二条辫子,满脸的泥巴,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望着二人,一看就是个乡下妹。
令人惊讶的是,其中一人正是他们等了一夜的刑天派老大仇景,旁边倒立之人竟然是个女子,而且是个美女,三人从未见过的美女。
二人因为倒立,裤筒滑落到膝盖,仇景因是男人多毛,二条大毛腿颇好笑。
而那女子如同二条大玉藕,中华民族女子最重贞洁,按今天衡量她不过算穿个超短裙,可是在传统社会这已经是不雅之大过了。
公子高向来幽默,爱开玩笑,他看来简直太可笑了。正巧其足面上游来一条无毒的绿蛇,他抬脚卷起飞落在仇景腿上。仇景啊呀一声大叫,一空翻蹦了起来。谁也没想到杀人不贬眼的人竟然天生怕蛇。
那女子随之也一个漂亮的空翻立正身子,哈哈大笑道:“仇景,你败了!”她的声音简直是三月莺啼。
仇景长的是马脸,高颧骨淡眉深眼窝,四方大嘴,甚是冷酷凶霸,颇像其父。他瞪大眼睛,咬牙哇呀呀道:“气杀我也!”呛啷一声龙吟,长剑出鞘,竟然使出了刑天剑法决杀之招“怒撞不周山”,那剑罡刮起飞砂走石,击向公子高。
但见红丝片片,如蝴蝶乱飞,公子高使用鸾凤绝学舞步,原地转了十几圈才泄去其劲力。
他此时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那一身男扮女装的大红彩衣 ,全被剑罡扫去,头上斗笠全没了,披头散发停在那里蓄势待发。
不过他实在是个美男子,外人若见了依然以为其是个风度翩翩的大美女。
气氛肃杀,众人紧张的望着,准备阻止,因为这实在是个误会,他们前来的共同目标是对付石榴花。
这时,一声哈哈大笑之声,打破了这一切尴尬,这嫩声是那么的天真悦耳,那个一旁观看热闹的小女孩,竟然道:“你败了!”
仇景恶狠狠的道:“汝再说一遍?”
哪知那小女孩眨着天真的大眼睛道:“你败了!你确实败了!”
他吼道:“你知不知我是谁?”
说完他自己都泄气后悔了,对一个乡下讨饭的野丫头,别说你是江湖豪客,你说是天王老子,她都不知是谁。
仇景那双眼睛冷冷的盯着那漂亮的女子,道:“石榴花,你赢了!”转而又盯着公子高。
众人大惊,原来面前的这劲敌已经到来了。
公子高对仇景的眼神非常不满,毕竟自己是他邀请来的,怎么能这个态度。沉下脸也眼现寒光道:“你想怎么样?想杀我?!”
“你知不知我的规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仇景的剑不见血绝对不归鞘的。
石榴花冷笑道:“仇景,你败了没有?!”仇景冷汗下来,脸上肌肉颤抖着。
原来昨晚,他准备到赏荷亭前来面见众人,哪知路上碰到个女子正是石榴花。仇景威震天下,能力太大,也太狂了。石榴花与其比试倒立,不许动不许说话,谁先倒为输,实则这是赌命。二人一直倒立到清晨。
天亮后,仇景大吃一惊,原来无意中望见了石榴花半截玉腿,从没见过这么白净的玉腿,登时气血翻腾,浑身哆嗦的挺着,他立即闭眼不敢再看。
石榴花也发现了自己美玉曝光,羞怯不已,但是实在不敢动,二人痛苦煎熬着。
这等美女,少看一眼,真是莫大损失,仇景又睁眼看了一眼,这下坏了,半透明细纱中雪肌半露,他立即觉的筋酥骨软,咬牙灭欲,又闭眼不敢再看,汗珠子下来,他从来没这么难受过。
早晨,不知从哪来个乡下野娃,一直坐在旁边观看,她好像看出其心思,趴着也歪着脑袋怪笑刮脸,口中发出“丢丢丢……”。仇景何等枭雄,被个小孩子嘲笑,气的大怒,差点摔倒,他立即收心定力。
哪知最终还是被公子高给破坏了,他胸中的恶气都撒在其身上,他认为自己之败是因他。
有人想:反悔不就完了吗!传统道德,仁义礼智信,信为道德最未,没了仁还有义,没有真信诚信是绝对不行的,所以侠道,信义为本,一诺千金说真话,言出必行,没了这个不但不能立足,人人得已诛之的可恨骗子。
小女孩又大笑着用手指扭妮的点着道:“你是赖皮!”
仇景点点头道:“是,我败了!但我不是赖皮,不过我还得办件事。”转头盯着公子高。
卤公孺道:“仇兄这是误会!”
田君孺道:“这局应该不算,算失误。”
石榴花冷笑道:“你与汝之祖宗田横相比差远矣。”他登时羞个大红脸,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古人修养就是好,立即拱手道:“姑娘所言极是。”
公子高道:“你的剑想饮我的血?来吧!我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着抽出一只玉笛。
仇景突然一转身,瞬间抓住那个小女孩,然后道:“今天就饮你的血!”
女孩吓的哇哇大哭,大叫道:“姊姊救命!姊姊救命!汝这祸德的东西,快放了侬家!”
石榴花立即道:“慢!刑天大剑仇景,不能欺负个孩子吧!”
仇景狰狞道:“你想救她?你是仁者,我是恶者?那就让我的剑,饮你的血!敢吗?所以别假仁假义了?”说着举剑就砍。
第二十五回 可笑的赦令
眼看小女孩性命不保。
“慢!”石榴花摆玉指道:“好,你放过这个女孩,来,饮我血!拿剑来!”一道寒光,仇景将剑抛了过来,石榴花接剑在手高高的抛在空中闭美目等死。
众人大惊,公子高最怜香惜玉,见这么美的美人,这么有德的美人若死了,真是可惜。本想阻止,可是没敢,因为已经得罪了仇景一次,他绝对不愿来二次。
犹豫间宝剑从空中直线落下,那么锋利的十多斤重的剑落上就透心凉。石榴花仰头张开樱唇,圆润嫩滑的小下巴,傲挺的双峰更显妩媚动人。唰剑从其口中落下一直扎入肚胃中,只剩下个剑把与飘荡的二条穗子。
这么漂亮的美人死了,真是可惜。
公子高闭目转头叹息道:“妹妹去吧!我打算找个风水宝地把你藏了。”
哪知石榴花抓住剑把,将剑抽了出来,对着剑面噗!喷了一口鲜血,又抛了回去道:“你的剑,已经饮血了!把女孩放了?!”
众人大惊,田君孺道:“难怪天下第一剑的樊仲子姚娥赵神刀全都束手就擒,原来石榴花是杀不死的人。”
她嫣然一笑道:“对!石榴花就是杀不死的人!哪天我给你们表演个通天绳大卸八块。杨柳山庄庄主赵他还有赵调,若早知我是杀不死的人,是绝对不会与我比试的。为了让尔等心服口服,我决定这局不算!”
公子高背手赞扬道:“不怪石榴花为汉宫第一名捕,红颜气量之大度绝对超过须眉。”
仇景唰宝剑归鞘,将小女孩抛了过去,道:“你胜了。”
石榴花抱住女孩道:“我饿了!等午后,尔等在赏荷亭等我,我绝对不以官府压人,绝对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如果尔等若怕了,尽可离去,等吾从鼠洞里揪出。”
众人一听癞蛤蟆吹灯~好大个口气!什么阵势没见过,哪惧一个女子,若跑了,让江湖笑掉大牙,侠者把名看的重于生命。
齐齐拱手道:“好,我等静侯石大人。”石榴花携手与女孩而去。
她们边走边聊,石榴花道:“小妹妹,汝叫何名?今年芳龄几岁?”
小女孩笑道:“你看侬家多大了?”
“嗯!你十一岁?不不,十岁?”
女孩闭只眼道:“姊姊猜对了。”
“走,回姊姊的船上,姊姊给你吃好东西。”
“吃美味喽!侬家吃美味喽!”她蹦蹦跳跳,二人来到湖边,钻入船仓,小女孩脱去脚上的小木屐,盘腿坐好。石榴花从竹箧中,拿出一堆点心炸饼等熟食,二人吃的津津有味。
“小妹妹,你有家吗,你有爹娘吗?”
“侬家现在只有个弟弟,你看他来了?”
石榴花从窗中向远处一看,果然过来一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一身短褂,小裤衩,足踏木屐,欢快的跑来,身边跟着一位褛衣年青女子,很快来到近前。
小男娃噌的跳到船头道:“哈哈,可找到你了。”
女孩沉脸道:“不成人子的东西,整天的淘气,不知过活养姊姊,姊姊身大袖长焉能整天抛头露面来养汝?”
男娃道:“水里鱼多的是,汝就吃吗?天养人何谈人养人。”
石榴花笑道:“好个天养人!言之有理。来,一齐吃吧!”说着递上几个炸饼,男娃接过高兴的吃着,道:“谢谢姊姊!谢谢姊姊!”
女孩叹气道:“不成人子的东西,整天让侬家操心。”石榴花觉的她颇有长姐威严,觉的非常有趣。
她抬头忽然一惊,原来那年青女子一直跪在船前,不由起身钻出站在船头仔细打量。见那女子颇漂亮端庄一看就是良家女子,不是大家闺秀也是小家碧玉,不由问:“姊姊为何如此大礼,难道有事所求?”那女子哭泣着没吱声。
石榴花回头问:“她是何人?”
女孩道:“她即是侬家前世往生的爹,因为修德差些往生成女身。”
石榴花格格大笑道:“妹妹,你可真能讲笑话。她到底是谁?”
男孩道:“她是神农派的罪人。”
“什么罪人?她所犯何罪?是偷盗拐骗?”
“偷盗拐骗之人,焉能入神农门。她抛撇五谷糟蹋粮食,被罚讨饭修心思过三年。”
“咦!扔点粮食算个什么,大题小做!”
“什么?”女孩瞪大眼睛道:“天哪!小题大做?姊姊若在神农门,此言一出当罚饿十天。”
石榴花忽然想起,神农门道人们把粮食看的最重,门人弟子若糟蹋一点,则是不得了的大罪。
石榴花道:“看她大家闺秀怪可怜的!”
“哇!姊姊,好眼力,你可知她是谁家子?”
“不知吴钩残月的符离王家可知道?”
石榴花一愣道:“听说当年王月是赛过西施的三吴美女,号‘吴钩一出,天下月残’,在姑苏她有个残月山庄,威震武林。你说她就是王家之女?”
“对,她就是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王家四少的姐姐,王清清,她十六岁时,去神农随音仙师贞学琴,她的太爷爷即是大侠王孟。”
“哇!好有名气,就赦免其罪得了。”
“哎!可惜咱们说的不算!姊姊你就带我赦免她吧!咱们安慰安慰她。”
石榴花笑道:“赦!姊姊去也!(说完又叹息)唉!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多好。姊姊我给你点好吃的吧!”说着转身欲取食物。
哪知那王清清闻其“赦”字高兴的大叫一声,噌的腾身而去瞬间消失不见了。
石榴花直吐舌头:我的天!这么高的轻功。道:“她难道傻了不成,咱们说的赦免好使吗?”
想起其高兴的样子不由大笑,三人哈哈大笑。
吃饱后石榴花漱口,她对牙齿非常重视,漱的一丝残渣没有,因为宫女若有任何异味都会永远的失宠。
石榴花有些倦了道:“弟弟妹妹,姊姊有些累了,昨夜与刑天大剑仇景比了一夜。”说着闭眼而眠。
第二十六回 杀不死的人
赏荷亭,仇景、卤公孺、田君孺正在讨论如何应敌,公子高因为先前的玩笑搞的与仇景非常的不愉快。去镇里买套公子衫,回来则站在外边塘边对着一朵艳荷怜香惜玉。
这时,远处三个人影到来,石榴花在前,二个娃娃扛着竹竿在后。众人立即停止,一齐来到亭外,道:“石大人,休息的可好?”
石榴花笑道:“托各位的福,很好。各位可还有话说?”
众侠道:“吾等若技不如人,死而无憾!请。”
石榴花道:“刀剑无眼,而且我的使命,只是将尔等带回长安。你们的命运也许是死,也许不死,现在我是不能杀死你们的。所以咱们勿要生死决斗,咱们只是比比本事如何?”
仇景心想:怎么,还想跟我玩倒立的小把戏?前时若不是公子高搅了爷爷的好事,我会怕你吗?
仇景这个人太有本事,所以狂傲无比,脱口道:“大人,只要汝别比涂脂抹粉分娩生娃,只要你划出个道,我们就敢走。”众人大笑。
石榴花心里有几分气,当着自己年青女子竟然敢提分娩,真羞杀人也。心想:你太狂了。笑道:“好,我知道各位都是威震天下的大侠,出口即是金。我当然不能以性别之异强人所难。今天咱们比个男女都会的。请递上一把短刀来!”田君孺立即从腰间拔出,双手递上。这是把削铁如泥的利刃。
石榴花接过在空中晃晃,道:“请看!”说着猛的一刀捅入自己小腹之中。众人大惊,吓的倒吸一口凉气。她故意在众人面前转转,然后摆摆手。公子高此时把脸上前时的胭脂口红全都洗尽,头发梳理整齐,好个帅气面如美玉的公子。
他上前仔细看看,见刀尖从后边出来了,绝对不是障眼法,皱眉道:“妹妹,若要为兄之命,直接下手即可,何必伤了妹妹的玉体。”
石榴花笑道:“多谢兄台关心。”噌的,将刀拔了出来,又连捅数下,道:“你们哪位能照做,算胜,然后再比下项?”众人互相对望,都没言语,因为从前练就的本事都想捅别人,从来没想过拿刀捅自己,一点都没想过。
“各位怎么样,此乃街头杂耍戏家小术,哪位来来?”
公子高道:“妹,哥甘拜下风,输的心服口服。”田卤二人也失望的道:“我二人也甘拜下风。”
仇景则闷声不语,看来此人永远是不肯服输之人,认可死也绝不低头。他接过刀,刚要捅,他认可死,也绝对不输给个女子。
“慢!突然一声大喝,众人转头,见空中二个风筝顺风飞来,相连线上稳稳的站立一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简直是空中飞人,噌的跳了下来,轻如飞燕,道:“仇兄,何必为逞一时之能,坏百年好事,人命乃天赐,天无绝人之路,皆人自绝。”
仇景想想将刀举起递上道:“我败了,我做不到。”
石榴花接过刀,见来人红脸堂很清秀, 拱手道:“这位是与神刀门齐名的‘春风拂柳燕’西河听水楼主郭公仲郭大侠吧?!”
“正是在下。”
石榴花递上刀道:“郭公可否一试?”
郭笑道:“在下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石榴花喜形于色,没想到自己拿下这么多大佬级人物。
郭笑道:“不过大人别高兴!你今天必败。”
“噢。是吗?”
这时,小女孩道:“知道尔等为何必败无疑吗?尔等不懂个道理,欲要杀人,先杀自己,可叹天下习武之士,都想杀人,从不想自己被杀。只有先杀自己,达到自己是杀不死之人,才是天下第一高手,既然自己怕死,就勿要伤人。”
公子高道:“言之有理,我们都达不到杀不死自己,所以拼命以杀对手来保护自己,结果最终有天终会被别人所杀。还是石大妹妹,乃天下第一高手。只有杀不死的人才是天下第一。”
郭公仲笑道:“杀不死的人,也会死也会败。”
石榴花道:“哦,还有这样的人,请他出来试试。”
“大人,你拿的人都齐了吗?,可曾漏了哪位?”
石榴花掐指一数,一惊道:“最后一位,儿常青。对了,还有一个。请诸位,随我去拿常青子。诸位立功后,我一定在太后面前请功。”
郭公道:“想拿常青子,我们加起来都枉然,必败无疑。”
“难道我们拿不下一个孩子?”
“就因为他是个孩子,所以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为何?”
“想想他为何常青不老?”
石榴花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可不是,别说他有多大的事。他无儿无女,不怕以家人来威胁,他往哪个山沟一藏,去哪找啊。焦虑道:“为之奈何?”众人大笑,似乎为刚才自己失败出了口气。
这时,小女孩道:“勿要忧心,姊姊我知道常青儿在哪。”
石榴花喜道:“你知道?”
“当然,我经常看到他,而且他百嘛不是,经常被我打屁股。”说着哈哈大笑,众人也大笑。
石榴花道:“你说他在哪?”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看我来抓他。”
这时,只见那男娃,噌的跳出老远,怒道:“好你个贱人!竟敢吃里扒外的害我!今天我决定休妇。”此孩不是别人,正是欢乐园主儿常青。
小女孩大叫一声道:“侬家几天没打你,惯汝毛病!”瞬间抓住常青子,照屁股上嘡就一炮脚,嗖!飞了。从亭前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越过亭子,卟嗵一声,栽入荷花塘里,众人哈哈大笑。
第二十七回 神农玉棒槌
石榴花大吃一惊,知道自己犯了致命性的错误。前时赦免那个王清清,她高兴而去,自己就应该怀疑这个小女孩的身份,她竟然是神农派掌门大师姐,神农叟最得意的弟子不老女神~玉棒槌。
谁也不知她到底多大年龄,有人怀疑她数百岁,因为她永远定格在女童形象。
石榴花惊讶道:“那个孩子是常青子?那你是?”
玉棒槌笑道:“侬家小夫君让大人见笑了。”
石榴花拱手道:“真人不露相,请恕晚辈不敬之过。”
“好说,好说。”然后尖叫一声:“还不给我回来?”哗!嘭的一声,塘水如同爆炸,空中几个翻滚,常青子怎么去,怎么又回来了。唰落在众人近前。他一脸的於泥,众人大笑。
常青噗的吐出一口水,还有一个小青蛙惊慌蹦哒而去,众人大笑。
玉棒槌道:“你跟随大人去京都吧!老太后,非常的想你,给你好吃的。(常青高兴的蹦跳几下)然后让老太后把你剁了解恨了就得了。”常青吐舌头做个鬼脸。
玉棒槌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为之奈何?夫君,你若想活命,就得有本事。为救汝的小命,拙荆献身了。”
说着取过石榴花手中的刀子,用舌头舔舔刀锋,道:“不够刺激。”说着闪玉牙对着刀刃咔嘣咔嘣咬了起来,那削如泥的利刃竟然成了她的香豆。片刻间将刃咬成锯齿,晃晃道:“这样捅在肚子里才舒服。”把众人看的只咬牙,这若捅肚子里肠子都得刮出来。
玉棒槌将刀举在空中,转头唉声道:“夫君,妾身去也!让吾妹音仙再为汝另娶佳人。”
常青立即上前阻止,道:“贤妻不可!”哪知玉棒槌,突然转刀一下捅入常青肚子中,连捅数下,拔出来,常青儿捂肚趴在地上而死,众人大惊。
玉棒槌眼露寒光,望望仇景道:“仇大孙孙,你说咱俩谁狠?”
仇景低头施礼道:“”孙孙吾,怎敢跟玉大太奶相比。”
玉棒槌:“石大人,我已大义灭亲,替朝廷去了心病,寡妇我与欢乐园的孤儿们,能否活命啊!”
石榴花都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这个小女孩,这么的心狠手辣,道:“当然,奶奶何必如此,也许哪天太后高兴就赦免了诸位大侠。”
“混帐,触犯国法就是犯法了,哪有什么高兴,难道她不高兴他人就犯国法了,她高兴就不犯了?”
石榴花赶紧道:“这是晚辈的个人猜想。”
玉棒槌道:“侬家是个孩子,姊姊勿要自称晚辈。仇景前时已经把命输给了我,答应终身做我的奴才。他若被大人带去,成何体统啊!不如大人与我做个游戏,因为我是个孩子,所以吗?咱们游戏一番。你若赢了我,仇景就是你的,你若输了,就把你的战利品给我。怎么样?”
石榴花才知,果然这个小娃娃,厉害的超过所有人,道:“怎么个比法?”
“你把常青救活了,就算你胜。仇景就是你的。否则你别想带走他。”仇景激动的浑身颤抖。
石榴花低头把常青子翻过身来,探探呼吸心跳检查伤口,见已经无力回天,死实成了,根本就无法救活,道:“奶奶,我根本救不活,下官无能为力。”
“你救不活?”
“是的。他已经死了。”
“你看我的!”玉棒槌说着抓住常青的脖子,嘡照屁股又是一炮脚,尸体飞过亭子,噗嗵栽入塘中没了声音。
石榴花与众人紧盯着水面,等了片刻丝毫不见声音,玉棒槌道:“蠢材,死了就是死了,还能活吗?”众人恍然大悟。仇景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我走了!”玉棒槌唰唰唰就跑了。
石榴花道:“各位大侠,请随我去武陵避雨山庄!捉拿透风墙杜六。同时哪位可有兴趣掀去张大小姐的面纱。”
公子高笑道:“好,我早想去会会天下第一最神秘美女张姮张大小姐。”
仇景道:“我也想会会她,练了几天武把式,竟敢自称天下第一剑。老子去把她打哭了!”
众人都想去避雨山庄,一起向河边而去。
石榴花打算回自己座船,他们刚来到小船近前,只听仓内嘻嘻哈哈童子玩笑之声。
唰窗口伸出二个小脑袋,众人大惊,竟然是常青子与玉棒槌,石榴花倒吸一口凉气,三吴之地果然藏龙卧虎,原来自己上当了。
石榴花拱手道:“前辈神功盖世,晚辈佩服佩服。”
玉棒槌笑道:“姊姊,还是没有心服口服,好吧,咱们只算个平手。下个游戏!看咱们谁才是杀不死的人。请姊姊上船来!”石榴花跳上。
瞬间,扁舟向湖中移动数十米,突然船上火起,玉棒槌笑道:“你不怕刀,我看你是否怕火,看咱们谁烧不死。”
石榴花大惊,这个游戏可不敢玩,戏家工夫虽然可大卸八块恢复,但是自己却从未学过火遁。她是宫女,以色为荣,若让火烫个大疤,还能活命了,起身欲跳到荷叶之上。
哪知常青闪电般窜出一把拉住其腿拽回,她反脚一踢,常青闪开就是不松手,二人近身博击,以快打快,瞬间几百招过去。
这叶扁舟乃苇席为棚,烈焰飞腾,热浪灼人。石榴花急不可耐,真想一下打开对手,可是常青缠上就不放。她终于一掌将其打开,纵身远去,脚尖踏上荷叶,哪知唰,仓内一条绳子飞出缠其腰上,一下又被拉回船上。
石榴花大惊道:“奶奶饶命,我服了。”话音一落。嘭的一声大响,船棚炸开,玉棒槌携其玉腕,唰唰唰踏着团团荷叶,一个大空翻,三人落在岸上。
石榴花本来皮肤白皙,此时却是苍白无血,她一语不发,前行几步,向长安方向跪拜,道:“太后,臣无能,有负责皇恩!以死谢罪!”说着拔下发上乌簪闭目向咽喉刺去。
第二十八回 武陵之行
石榴花绝望自尽,因为早已立下军令状,失败既是死。最怜香惜玉的公子高想救为时已晚,心疼美人香消玉殒。
石榴花又睁开眼睛,她没有死成,簪子却落在了玉棒槌的手里,原来她虚空抓物,一把揪了过去。她来到近半,晃晃簪子,啧啧几声道:“好烈性个丫头。奶奶我挺喜欢你的,不想让你死!”
“我非死不可!”
“不就是窦婆娘吗!我倒想入宫去见见她,看她能把侬家怎样!当年奸诈恶毒无比的吕后,都得对我大礼参拜!何况她个孙子辈。”石榴花大喜,道:“我的奶奶你肯帮我?”
“不,是你自己帮了你自己。可记的前时仇景欲剑饮吾血吗?其实那是侬家对汝的考验!汝竟然舍命救一个下贱的乡下小丫头!天佑善人,你心地如些善良,我也救救你这个小丫头。如果你道德低下一点,今天都是你的死日。”
石榴花跪拜道:“谢谢奶奶!谢谢奶奶!”
玉棒槌捧着其脸仔细欣赏道:“嗯!当个大姑娘多漂亮,可叹侬家终生无缘!只能永远长不大。唉,当年吴楚争霸,父母老了,我依然长不大,师父派大师兄药仙君来了,将吾带走去修仙得道……。”
然后为其把秀发挽上将簪子插好,
然后转身道:“诸位,可敢随我进汉宫去见窦后?如果谁怕了请现在离去,就说我把人放了,让窦后唯我事问。”
众人拱手道:“既然如此,吾等愿随大太奶奶出龙潭出入虎穴。”
玉棒槌道:“现在去避雨山庄,看看天下第一美女张姮,是何许人也!”众人一齐大笑。
这时,从远处驶来一艘大型豪华客船,未等到岸,噌噌跃下八位身材修长一水水的绝色美女,均轻纱遮面,轻蜻蜓点水,踏着团团荷叶,跳到岸上,可见轻功之高。
她们来到玉棒槌近前,放下手中的兵器小橛头,一齐跪拜道:“吾等为太师太祖护驾,请太师祖登舰。”
众人知道这是神农派门人,她们的金耳坠竟然均是三条穗子,可见身份之高。神农派女子男子都以谷穗为标志,共九级,一条为身份最高。
玉棒槌抓住石榴花的玉腕,噌噌噌踏着荷叶而去,其他宫女跟上,如同一片朵朵彩云飞到船上。
常青子道:“诸位请吧!”说着踏叶而去。他回头见郭公仲跟来速度最快,不怪江湖大名鼎鼎的“轻风拂柳燕”。
众人上船扬帆南下入长江逆流而上到金陵奔江陵而去。
武陵郡充县醉仙居,石榴花已经去了三日。公孙天羽众人闲来无事,四处闲逛。古人生活就是轻松,为生活为活,有衣穿有饭吃就满足,然后修仙修佛问道。不像今天科学变异社会为工作而活,许多人没了工作精神就垮了一样。
第四日,公孙天羽与赵调正在街边树下观看一伙人赌钱。
忽然鼻中香气袭人,回头一望,见刘彻与个面带轻纱的女子过来,立即笑道:“哎!小兄弟,你跑哪耍子去了?汝姊寻你不到?”
刘彻上前道:“姊姊身在何处?”
“她去了江淮说数日既回。这位小姐是哪位?”
刘彻道:“她是我新结识的姊姊房中丫鬟小叶。”
那女子立即道:“兄台有空请去贺家堡一游,我们堡主为人仁义好客,招贤纳客广招天下英雄。”
公孙天羽笑道:“好说好说!早闻贺堡主威名,他日一定拜见。”
原来贺家堡来了二伙大人物,一个是东越王余善、驺力,另一伙是南越王爷赵建德、吕嘉。贺顶红命丫鬟小叶前来采买货物,刘彻表面是跟着闲玩。闲聊几句小叶欲走,刘彻道:“姊姊若回来,请去贺家堡叫我?”然后而去。
午后,公孙天羽二人在摊上吃了地道小吃米团粑粑、粉丝凉藕,然后商量打算再去七星镇聚宝房赌钱。
赵调道:“可是石榴花得罪了避雨山庄,我们去了能否活着回来?”
“没问题,只要不违反规矩,没人动咱的。”
“好吧!我看来年石榴花也不能回来,也许我们等来的不是石榴花,而是宁成。”宁成相当于今天京城治安总局局长。
“怎讲?”他很明白,但是总习惯了装傻,这就是公孙天羽。
“我不信她能在半个月内,不但往来万里,还得拿下常青子,除非他是神仙。”
公孙天羽默默无语片刻,忽然抬头道:“她就是神仙!”
“她若能回来,我就作她儿子。”
“令慈来了,快认娘吧!”说着站起来指指。
赵调猛回来,见远处过来一伙人,她太熟悉那个倩影,一身白衫乌帽大红披风头戴斗笠面罩轻纱。
正是石榴花,身边二个小孩子,后边跟着几个气宇轩昂的大汉。赵调惊的差点从竹凳子上掉下来。因为他一眼看到了刑天大剑仇景与避月山庄的公子高,还有郭公仲。
公孙天羽早已站在路中间,待众人来到近前,他立即跪拜在地,道:“恭迎奶奶。”
石榴花心里无比高兴,看样公孙天羽对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称自己为奶奶了。
哪知玉棒槌上前摸摸其头道:“乖孙子,上次汝父母带你来时,还没聚媳妇,现在胖的像头小猪,将来奶奶一定好好疼疼你。”众笑。
“谢,大太奶奶。”公孙天羽站了起来。
众人又回到城外初次到来时租住的农家小院。
樊仲、赵王孙、赵他实在震惊,从武陵到江淮直径二千多里,一来一往千山万水,更别说抓人,光走路一个月不见得完成,可石榴花不但办到了,而且拿下所有高手,实在难以让人相信。
众侠坐在一起闲聊,公孙天羽又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
第二十九回 二王密谋
院中花朵颇多,中国人自古爱花,所以几乎家家养花,争奇斗艳。
仇景、田君孺、郭公仲几人不愿谈如何败在石榴花手下,觉的实在是个丢脸之事,所以交谈其他之事。可是公子高却毫不在乎,他与公孙天羽樊仲在墙角大树下,详细的述说着经过。
他说的每句公孙天羽都仔细的听着,公子高道:“这一路幸亏神农派与船帮高手护送,还行了一月有余,不然入冬才能到来。”
公孙天羽奇怪道:“什么?请问高兄起程是哪天?”
“是上个月底二十七。”
“石大人与诸位一直在一起?”
“那是当然。”
樊仲笑道:“难道石大人会分身不成?她一直与我们在一起,怎么可能去江淮?”
公子高道:“此话当真?”
樊仲道:“石大人刚刚与吾等才分开四日,说是前去江淮欲拿下常青子,怎么可能?”
公孙天羽笑道:“看样石大人确实会分身法,当日我的手下野狐确定她在赌馆,可是她却出现在我的秘室之中,于是我们赌了一局。”
公子高道:“你败了?”
“对。看样世界上不是有二个石榴花,那石榴花就是神仙。”三人相笑,低语几句。
石榴花毕竟女子,不便与众男相见,则在后院木楼之上与玉棒槌闲聊。忽听楼下公孙天羽道:“大人,请移贵体楼下,有事相商?”
石榴花一身便装,淡黄薄衫,秀发偏垂,脸罩半透明的细纱,她从来不许别人见其娇容。从楼上下来,道:“羽公子有事尽管说来?”
“我前时在街上,碰到大人的表弟小刘。”
石榴花立即道:“他在哪里?”
“他说在贺家堡,回来时让你一定去见他。”
“好了,知道了。还有他事吗?”
公子高道:“妹妹,请问神农派那几位姊姊一路护送,是否给钱太少,何不再多给些,才显仗义?”他一直称其为妹。
石榴花道:“咱们何时给她们钱了?一路之上反而是用尽人家酒菜好处。”
“哎呦,我竟然忘了。妹妹在金陵之时,我们冒雨行船,您淋雨可曾觉的身体不适?是否应该多休息几日,然后再捉拿杜六?”
石榴花道:“在金陵之时,我们去岸上住的是客栈,何时冒雨前行?”
公子高拍拍脑袋道:“哎呦,看我这记性。”
石榴花道:“羽公子,请你调合一下气氛,我怎么觉的仇景与姚娥二人眼神不对。莫要让二人相斗。”
“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着。”
“劳驾了。”石榴花说完返回楼上,坐在席上道:“这个高公子怎么像换个人一样,老是前言不搭后语。”
玉棒槌边给常青修理脚趾甲边笑道:“人家是怀疑你换个人啊!”
石榴花一惊道:“什么?”
“你觉的公孙天羽是个思想简单之人吗?为何二地出现同一石榴花?”
石榴花笑道:“这有何奇怪,江湖上早就知道石榴花是会分身术的。”
玉棒槌笑道:“姊姊的秘密我知道,但是我不会告诉他人的。”
石榴花叹息道:“看样我这点雕虫小技在奶奶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想知如何不迷不惑吗?那就要跳出红尘方外。”
“唉!我乃性情中人,还梦想受宠陪皇伴驾母仪天下呢,凡夫俗子一个,还达不到修道成仙之境。对了。一会我们去贺家堡,奶奶可愿意。”
玉棒槌道:“今后不要叫我奶奶前辈,我们就是二个孩子,可称我们为弟弟妹妹。既然你是姊姊,凡事当然由你作主。”
“那晚辈就抖胆了,怒吾无礼之罪。”
“没关系。”
三人来到树下,公孙天羽道:“可曾发现破绽?”
公子高道:“我刚才对其试探,她绝对没说错半点,看样她确实与我们一路同行。”
“哎!真是怪哉了。难道石榴花真的会分身法术。”
这时,赵王孙过来道:“几位过来,酒席摆好就差你们。”三人笑着来到前厅,众人吃酒畅谈。
贺家堡来了二伙贵宾,酒菜款待甚好。
饭后,又在偏厅宴客,只有东越王余善驺力,南越少王爷赵建德与吕嘉几人。
贺蟒道:“二位王兄,不远万里而来。我请二位品尝一下,苗家绝品蛊物。”他拍拍手,贺豹从内室出来,手拿一陶瓷白罐。从其中又取出一瓶子,去掉铅封,从中倒出一蓝色丸子,扔入一茶壶里,他让二王观看,那物竟然蠕动起来,原来是条虫子。二人惊讶不知何物。
只见贺豹又取清澈泉水一壶,倒入其中,片刻那虫子竟然化成一朵蓝色大花,又一会化掉,成为一壶蓝色之水,满室飘香。给众人各斟一杯。
贺蟒带头先饮,驺力吕嘉先喝,觉的没问题,二王才饮,刚一入口,满齿的芳香甘甜,从来没尝过。
余善惊讶道:“此乃何方宝物?”
赵建德道:“真乃绝品,天下稀物。不知如何而成?”
贺蟒笑道:“此乃苗族大术培养之蛊,十年乃成一个。在下从来舍不得尝用,吃了它口齿余香一月不绝,口臭全无,房中极品。”众人大笑。
余善笑道:“贺堡主如此诚意感恩不尽,他日若到东瓯我一定加倍补偿。”赵也表示同意。
贺笑道:“我知二王此来之意,金缕玉衣已经落入张姮之手。”
吕嘉道:“一介女流何敢称天下第一,老夫我会会她。”
贺蟒道:“一个张姮不足为惧,可怕的是其势力。不如我们连合攻入云梦山天门宫修真楼。这些年,无数江洋大盗所得之宝,均送入避雨山庄库房储存,可是这些人多死去了,宝物当然都归避雨山庄。如果我们攻下避雨山庄,所有宝贝请二王先拿,余下归我怎样?”
赵建德立即道:“好!”吕嘉眉头一皱,心想:年少无知。
余善也点头道:“可以。堡主可有把握?”
“那是当然,我积蓄多年力量。上次商山四皓传人公冶高阴山派的龟元子简直是个废物,才丢人现眼遭遇惨败。这次有二王相助,一定马到成功。”
然后开始秘谋。
第三十回 天下第一神秘美女
七星山顶颛顼宫太极殿,地板均是光滑石板,中间一锃亮圆石,一中年男子,一身淡蓝长衫,五缕墨髯,正在练习失传已久的归藏玄功,他以八卦之圆正游反游,周身能量浓浓若显光芒,他正是萧雨。
这时,从远处沾枝踏叶飞来一朵紫云, 那朵云是个人,他来到峰下抓蔓搭藤几个起落来到峰顶,他正是张合。这里没有梯子,普通人上不来是你不配。
他进入太极殿中,腾空而起,剑指袭击,快如闪电,哪知萧雨依然顺圆游走,似有意似无意,张合全力进攻,全被化解在圆中。二人跳出圈外哈哈大笑。
萧雨道:“老弟不在洞中修仙,来此何意?”
张合道:“邪物猖獗,那贺蟒勾结匈奴人与南越二王,要对天门宫展开袭击。”
“妹妹还应付不了吗?”
“这次掺进来的还有石榴花。”
“汉宫第一名捕。就是她把姚娥众人带来此地?”
“然也!她倒不可怕,可怕的是常青子到来。”
萧雨一皱眉道:“听说他乃韩信之子韩星。”
“是。”
“其妹残月山庄庄主韩月一直对我等梗梗于怀,当年我祖萧何早逝与其有直接关系。她又间接导致七国之乱。不知今日在何处,只怕已经老死入棺。不知韩星是否还怀有介蒂。”
“如果他要找吾等麻烦,为之奈何?”
“那就非常麻烦了。”
“我们对付不了他?”
“没有把握!当年汉宫吕后身边西方魔教老魔何作庥带四大妖人司马难、孔庆鸫、方纣子、吴法天,都被其打杀。更可怕的是玉棒槌她也来了!”
萧雨倒吸一口凉气,道:“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神农派,如何是好?”
“我看尽快让她们离开。”
“如何让他们尽快离开?”
“石榴花是来捉拿杜六。”
“我们还能献人吗?避雨山庄规矩又是不能破的,这是汝祖父所定。”
“我们得想办法让杜六自己离去。”
“如果他不离去呢?”
“这就不好办了。”
二人默默无语。
石榴花受到贺蟒父女的热情接待,邀请共同攻入天门宫。石榴花立即同意。
夜,清风徐徐,繁星密布。
云梦山顶,听仙台上琴声袅袅仙步飘飘,一百零八名仙女翩翩起舞,仿佛仙子下凡,她们随乐而起,错落有至。这些女子并非都是汉人,多是其他族人,完全汉化。
中间琴架前,坐立几个妙龄女子,长的非常相似,好像姐妹一家人。二边八位手持拂尘之侍女领班,均仙风道骨。
其中一女,一身简妆秀发偏垂,清秀无比,纤纤玉指拨动丝弦,沉醉其中。四周枝头落满不知名的群鸟儿仙鸾,静静闻听,时而合声。
突然,戛然而止,她笑道:“这曲《乘云》大卷乃颛顼帝所创,通神明之德,化万民之性,天下大治,万邦来朝。壮哉。”众女高兴的鼓掌,然后众女,又跳曲舜帝之大《韶》,孔子称韶尽美矣,尽善矣。
这时,一持拂尘侍女来报,道:“宫主,侯爷在山下,有事求见。”
女子道:“让侯爷回去吧!他要说的我都知矣。”
“是。”侍女转身而去。
她就是天下第一神秘女子张姮,她的神秘连其家人都不知道,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侍女领班仁娥道:“主人!奴才贺蟒这伙妖人,妄图霸占云梦山。”
张姮道:“人生切记贪婪,他不知死期已到。”
义娥道:“最可怕的是玉棒槌,她可是神农派大师姐。”
“放心,若非我允许,没有人能活着走出这里。”
忽然远处道:“这次不同!”众人转头,见张合过来。
众女立即跪拜道:“参见侯爷!”张家已经被削爵,为何还敢称侯,当然有他的原因,有他们的资本,后文便知。
张合摆摆手道:“诸位仙姊下去吧!”
“遵命!”
众女低首,有规矩的慢慢而去。
这时,只剩檀香,古琴,几个美女。
张姮撑娇躯站起,躬身施礼道:“哥,你来了!”
其中还有几个坐立没动,张合上前施礼道:“各位姑母,孩儿有礼了。”几个女子笑笑点头。
“对。我不放心!因为这次不同。这次,常青子到来,他是楚王韩信之子。其妹韩月视张家萧家为敌,恨之入骨。如果他来,太危险了。”
“放心吧!我是张姮,武功天下第一的张姮。”
“我不放心!”
“为何?”
“因为天下从来没有张姮!因为张姮不会任何武功。”
张姮格格笑道:“兄相信吗?你去江湖上问问,说张姮是丝毫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谁信?”
“没有人会相信!因为天下愚民从来不会相信真话。”
“你相信吗?”
“我相信你是天下第一美女,任何男人都抵挡不住你的美貌。”
“这就够了!放心吧我的侯爷,我绝对会胜的。”
“为什么?”
“因为,我是天下最神秘的女子,没有人知道我的秘密,包括你。”
“我?”
“对!包括你!我没入天门宫之前,你非常了解我,可是入了天门宫,没有人再了解我。你没发现凡入天门宫的张家姊妹,你都不了解了吗?请回吧!我休息了。”她起身,甩袖,背手婷婷玉立而去。
张合不由一征,感觉到她有种不可抵挡的强大的气势,其威严令人有些发抖。
其她诸女道:“合儿请放心,吾家乃仙家,没人动了我们。”
贺家堡内杀气腾腾,正在举行誓师大会,聚集所有高手,大部分是来避雨的亡命之徙。还有苗瑶请来的毒辣无比的巫妖之人。
石榴花站在台上道:“我向大家宣布一个最大的秘密。(众人鸦雀无声静静的听着。)那就是天下武功第一的张姮,根本就不会武功。”众人简单傻了眼。她这句,好像是说鸡蛋是树上结的一样令人不可理解,怎么可能?连刘彻都吓了一跳。
这时,贺顶红站起来道:“绝对没错,张姮根本就不会武功。”众人哈哈大笑。
贺蟒大喝道:“弟兄们,杀到天门宫修真楼,那里有无数的宝藏!”众人唔嗷大叫“杀到天门宫!活捉张姮! 杀到天门宫!活捉张姮! ……”众人散去养神准备战斗。
第三十一回 巫蛊杀人
小方城是个微型城堡,里边基本都是庸氏家族,或其族人。大庸国被楚国所灭,当初非常强大,威楚震秦,趁楚国丧发兵攻打,反被楚国连秦将其灭掉,残存的庸国贵族一直想东山再起。
庸医雄心勃勃,暗中积蓄力量,自己将小镇命名为小方城,当初其国都名为方城。
早晨,鸟语花香。
庸医心情不错,在后花园中打通拳踢通脚,活动筋骨。
突然,其子庸九匆匆忙忙,进来道:“爹,不好了。据可靠消息,昨晚贺家堡举行了誓师大会,明天晚上,趁大小姐采天地精华时攻入天门宫修真楼。”
庸医慢条斯理的道:“勿要听信他人讹言,不过虚张声势罢了!”
庸九急道:“这是绝对可靠消息,听说石榴花也加入其阵营一起进攻,还扬言说大小姐不会武功,现在人人皆知了。”
庸医哈哈大笑道:“这更是讹言,大小姐乃天下第一高手!那威震天下的北方泰斗高手公冶坤,独霸荆楚的阴山派掌门龟元子,怎么样,大败而回。小小的贺家算个什么!”
“爹!……。”
“哎!”庸医摆手道:“九儿,难道你永远的想寄人篱下吗?不想恢复大庸天下吗?”
“爹!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们取代张家!号令武陵诸部!一旦时机成熟,我们挥兵东下,灭楚吞汉一统天下。”
庸九低声道:“可是我们食留侯之禄,享大汉之天福,反复无常不太好吧!”
庸医大怒,啪一掌拍向花树,嘭一声花枝乱飞,与惨叫之声,原来是家人老花匠正在偷听。
“你与你大哥差远了!汉高刘邦不反复无常?韩信、彭越、黥布哪个有负大汉,还不一样家破人亡,妇人之仁早晚被灭。”
正在这时,管家庸二来报,道:“启禀老爷,宫女到来!”
“快快有请。”
片刻后,五个一色汉家仙女装的天门宫宫女上前,为首者是信娥,她严肃道:“庸庄主,大小姐有令,汝要进忠而死!勿要怀耻而亡!”
庸医登时冷汗下来,噗嗵跪拜道:“老奴定为主人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职!”
信娥挑眉道:“这就好!狗若不忠主,后果你是知道的。”
“请大小姐与侯爷放心!老奴拼了性命也要灭了贺家堡。”
“这就好!这就好!”说完甩拂尘而去,只留下一片芳香。
宫女素娥走后,庸医一直心里惴惴不安,晚上突然高烧不止,脸色铁青。家人并没有为其请郎中,因为庸家本身则是第一神医,其长子庸伯据说死人都可医活。可是对其父却束手无策,全家忧心仲仲。
远方贺家堡山边一林中,有座竹房,里边一神坛,坛前木桩一草布人偶。香火燎绕,鬼里鬼气。一苗人汉子披头散发,他为乌龙洞苗王的大祭司高树的弟子突旺。
他蹦蹦跳跳着一奇怪舞蹈,古书记载楚地诸蛮多供淫祀,崇拜一些妖魔鬼怪,各种稀奇古怪的法术多了去了。
他手拿一长针,口中念念有词,对那布人一扎,远处的庸医大叫一声。原来布人内有偷来的受害人的一缕头发,对其行诛术。
房外远处站立几人,其中有刘彻张骞。刘彻看的汗毛直立,明知故问道:“姊姊,这是做甚么?”
贺顶红笑道:“这是诛术!这位巫蛊师,替我们铲除对手。明天,威震江湖的大庸掌就在人间消失了。”
“如此这般就可致人于死地?”
“然也!只要不是神仙都能扎死。”
“能扎死我吗?”
“当然。不过汝蛮可爱的,我不会扎你。”
“谢谢姊姊。”
又过了片刻后,突旺笑着过来,道:“禀小姐,成功了!护法回报,庸医已经魂飞魄散了。”
贺顶红哈哈大笑道:“好,一定重重有赏。”然后众人回去。
贺顶红回到自己的别院,忆春楼内,她来到顶层,室内圆桌前站立一特别清秀的女子,她正是其师王妃。她总是轻纱罩面,伸纤纤玉指握着杯子喝口茶,道:“都做好了吗?”
“对。一切准备完毕。”
“好!汝母女扬眉吐气的日子到了。”
贺顶红轻轻跪拜道:“弟子感激不尽。”
“徙儿勿要多礼!”王妃将其扶起。
次日,一早,传来消息,小方城门前挂白,传言庸庄主昨晚暴病身亡。
贺蟒闻迅哈哈大笑,通知各部,今晚就要大决战。先潜队许多高手已经行动。
这时,忽然来报,庸九求见。
贺蟒眼珠转动,道:“他来干什么?请。”片刻后,庸久一身缟服进来。
贺蟒假装惊慌道:“老九怎个如此打扮!”
庸九表情冷异道:“昨晚家父暴病身亡。”
“唉!可叹庸老英雄一世威名,不成想驾鹤归天。汝来可有要事?”
庸九道:“今晚子时,天门仙境当开!我家大小姐早知堡主想称霸天下,邀请堡主共采天地精华。如果堡主若到山顶,您便是避雨山庄的主人。”
这下好,不用猫着藏着,可直接大打出手了。
贺蟒哈哈大笑,道:“好,侯爷乃大贵之人,当清静修仙。大小姐一介女流,身大袖长,千金之躯,不易统领武陵群雄,不如由老奴来替主人分忧!我午时便到。”
庸九道:“祝堡主马到成功。”转身而去。
第三十二回 血战天梯
贺蟒招来南越二王道:“张姮竟然招我决战,今天我们的好运来了。”驺力一听说打仗,登时气血澎湃。
贺招来所有大将,命令道:“廖汉、关向,你们带左队出发,刘怀阴、徐泽你们带右队出发,云梦山下天梯前见。 ”
“遵令!”四人闪身而去。
贺蟒回头对儿子贺虎贺豹道:“尔等带后队支援。”
“孩儿遵令!”二人起身而去。
他对女儿道:“你与剑红在家守好大本营。”瞿剑红为女剑客,出手必剑红,为刺客组织寒荒派冷血无情杀手。
又对白羊道:“宝贝夫人,我绝对舍不得你上战场,你替我守好家!这也是你的家!”说着哈哈大笑。
白羊甩香帕道:“去你的。”她每个动作真是妩媚动人。“堡主放心前去,保你满意。”
颜长富向来足智多谋,这时,他低声道:“堡主,属下总感觉有些不妥,是否对方使诈?”
贺蟒沉脸道:“云梦蛋丸之地,你死我活,何诈之有。阵前妖言惑众,斩!”颜立即不敢吱声了。
石榴花刘彻与贺蟒等人一齐出发,终于来到云梦山前,那时还不叫天门山,只到后汉三国刘权时代一日,天崩地裂一声巨响,天门才大开。孙家认为是祥瑞之兆赐名天门山。
待众人赶到时,早已开战,避雨山庄集结了所有来避雨的高手,这些武林豪客也真是尚斗,一听说打仗杀人还不犯法,简直汗毛乐开花,正好试刀的日子来了。
左队武士几乎快全部战死,贺蟒简直红了眼,抽出赤龙双刀大喝道:“给我冲!”右队数百人冲上,一阵猛杀之后,对方突然后退。
忽拉拉出来一队队稻草人!头上胸前腰间全是稻草围身,手拿长矛。另一队,一手持铃一手持圈,蹦蹦跳跳如同舞蹈。刘彻熟读兵书战册,而且天生用兵奇才,立即知道这是一种奇特的阵法。
不由道:“厉害的来了!”
公孙天羽道:“没错!这便是土家白虎阵与八宝铜铃阵。”石榴花轻轻掠开轻纱望望道:“天下好像没有公孙天羽不知的事。”
公孙天羽笑道:“非也!天下还有我不知道的神秘地。”
“什么?”
“就是大人的娇颜。”
石榴花转头见其偷看自己,立即放下轻纱嗔道:“轻薄儿,看哪天收拾你!”众人大笑。
刘怀阴与徐泽众武士冲入阵中,登时惨叫连连,二阵错落有至,进退整齐,白虎阵如同个个猛虎,长矛扎的对手死尸翻滚,八宝铜铃阵!众武士左转右转,割草,铁圈所到之处,腰腿齐断。插秧,铜铃齐扎,点死一排。
片刻间,右队又损失一半。贺蟒气的暴叫如雷,不断的大喝:“冲!给我冲!”
刘彻乃战神级人物,见这蠢货,一点不懂兵法,只会乱冲一气。
石榴花非常着急,如果拿不下杜六自己必死,看样贺家堡的人必败,不由道:“公孙天羽,如何破解二阵?”
“大人是杀不死之人,又会分身术,只要冲入阵中片刻即破。”
“混帐!我若出马要尔等何用?”
这时,刘彻伸指点点远处,高坡上一稻草人,只见他不断挥动手中旗子变化阵形,此人正是彭震南手下大将科洞毛人。
石榴花会意道:“仇景、姚娥,你们不总想一决高下吗,去把那稻草人拿下。”话音刚落,二道人影,闪电般而去。唰唰踩枝沾叶,片刻间来到那人近前,同时袭击,二股一阴一阳强大剑罡袭来,咔嚓一声大响,稻草空中乱飞,血花四溅。
片刻,二人返回,一人提脑袋一人提着大腿,扔在阵前。
天!南越二王徙然变色,因为他们都想北下一统天下,虽然底气不足,但是起码吴楚可拿下吧!此时一看,中原武林卧虎藏龙,真的是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馕取物。
指挥一死,二个大阵登时混乱。贺蟒挥刀道:“给我冲!”二个儿子贺虎贺豹带后阵冲上。土族二阵武士立即逃之夭夭。众人冲到天梯之前,但见长长阶梯尽头乃高台之上,全是持刀剑各式兵器的高手。
贺蟒挥刀一点“冲!”几百武士呐喊猛冲,结果一排排的倒下。
后阵踏着前阵尸体而上,结果更多人倒下。
连贺虎贺豹都战死,贺蟒简直杀红了眼,亲自冲上,果然不同凡想,竟然杀入一半的路程,结果遇到一干巴巴持枪老头的阻击,一枪一个快如闪电,上多少死多少。贺蟒胳膊中了一枪,带数十人退了回来。
他拱手道:“看二王与石大人的雄威了。”
石榴花纤纤玉指一点道:“诸位,直通天台。”
瞬间,十三大高手冲上,公孙天羽、公子高、樊仲、姚娥、仇景、赵王孙、赵他、赵调、田君孺、卤公孺、郭公仲,驺力、吕嘉个个如朵朵烟云,瞬间即到,出手快如闪电。
方才那使枪老者,被赵他一个照面,挑飞,尸体撞在远处山石上粉碎;
仇景一式“怒撞不周山”干倒一片;
姚娥一式“龙霸九天”扫倒一群;
田君孺的无为掌嘭嘭嘭打的尸体如败絮乱飞;
卤公鹰爪功抓上骨断筋折;
公子高奇特的舞步穿梭所过,无人站立;
郭公孺如同空中一只燕子,腾来纵去,玄灵指一指一个;
赵调斧头专开脑门;
驺力赵王孙二把宝刀,如同虎入羊群,残肢乱滚。
而常青子玉棒槌并没有出手伤人,她们专捡邪门武功毒辣无比的出手,也是击败而已,其他人补上一刀。
任何高手也抵挡不住这些高手的连击,终于冲到顶台之上,身后一路尸体。
石榴花抬眼一看,对面依山而建九层高楼,气势磅礴,一派肃杀之气。
第三十三回 绝色美女绝世高手
正在众人观望之时,忽然从云梦山顶,飘飘下来一群仙女,落在后大殿后方院中,片刻间绕到众人面前,一色全是绝色美女,汉家装扮,飘飘欲仙。
带头着正是信娥,她手持拂尘来到近前,笑道:“我家主人等侯诸位多时,派我前来迎接。”
石榴花脸一沉,亮出太阿之剑,道:“呔!大胆狂徙,受皇恩食国禄,不思进忠,竟然藏污纳垢,窝藏江湖匪类,奉劝张姮立即出来伏法受绑,随吾进京受审,否则我这剑绝不留情。”
信娥冷笑一声道:“还是收起汝那妄念,在此地你那窦太后乃孙辈也。”
刘彻心里甚怒,心想:这个张姮好个猖狂,竟然不服奶奶当今皇太后。
这是另一个礼娥道:“今天因为大贵之人驾到,我家主人破例见汝等一面,不然定让尔等有来无回。”
众人在想:谁是大贵之人?南越二王心里甚是得意,看样自己真有面子,当然是指自己了。
哪知二娥竟然来到刘彻近前,半蹲躬身施礼道:“公子!我家主人有请,请先行一步。”
石榴花道:“不行。”
刘彻摆摆手道:“既然主人盛情,怎敢不识抬举。二位仙娥,请。”随其而去。
刘彻进入后殿,见全是巨石巨木所建,来到山下,全是笔直直上,从山顶垂下一条条绳索,根本没有梯子,也就是普通人根本不配上来。
二娥道:“公子!失礼了。”唰一条彩带缠住其腰,腾空而起,二娥一手持带,一手抓绳索,竟然飘飘而起。其她素娥跟上,阵阵芳气袭人。
刘彻在人家手中竟然轻松无物一般,如同腾云驾雾般升起。他暗暗吃惊,天门宫里的随便一个侍女,轻功都如此之高。
终于来到峰顶,一片平地,张家界的山就这么特殊。二女将其放下,收起彩带。
又行片刻,连绵的宫殿亭台,各有千秋,美不胜收。这时来到一大殿,上书大篆“圣德楼”,巨大的圆柱足有十几米高。一扇扇七八米高的格门,更显气派。
众娥登上阶梯,忽听身后娇呼连连。原来石榴花哪放心得下,太子若出事,她必死。立即跟上。众高手轻功不次众娥,轻松跟上。普通的武士全部留在山下。
刘彻刚刚回头,道:“姊姊,我在这里。”叭,二扇门突开,唰里边飞出一条彩带,缠住其腰,将其拽入殿内,门又关上。
石榴花大惊,众人冲到近前。她大叫:“张姮,你出来,你给我出来,有种决战。”
突然,叭,大殿所有的门全开,众人进入,但见大殿室内甚是宽广,地面全是光滑石板,亮可鉴人。
中间一张红木桌子,上横一张古琴,后面坐立一女,她轻纱罩面,高仙髻,清纯无比仙风道骨,婉若九天仙女下凡。
众人全都睁大眼睛看着,这就是威震江湖,最神秘,武功美貌皆天下第一的张姮。
姚娥、仇景这二个狂徙冷眼看着,实在不服气,转头道:“赵神刀,她就是张姮?”
赵王孙点头道:“然也!”
“你就败在她的手中?”
“惭愧惭愧!”然后上前拱手道:“大小姐,败夫赵王孙又前来冒见。”
“前辈不必过谦!自古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无败过,谁又不败过他人。”她的声音非常柔软,柔软的仿佛是那山间云雾,听着那么的舒服,怎么也不像叱咤风云的女侠。
仇景像来狂妄至极,踏上几步,喝道:“丫头,汝何德何能,敢称天下第一?”
张姮轻声道:“刑天派,仇景?!”
“然也!你若能接我一招,我就跪地给你叩头。”
“刑天,夏耕,共工,古之就是逆天之物,从来少教,今天我教教汝什么叫礼数。”挥玉指轻拨琴弦,一条彩带飞出,快如闪电,如同一笔直长枪。
仇景大惊,全力一击“怒撞不周山”,过去没有他撞不倒的。这次却错了。这条彩带简直比山还硬万倍。嘭一声巨响,刑天大剑仇景飞了,直接飞出殿外,在院中石头地上滑出数十米开外,昏了过去。
赵王孙立即出去,观看,点穴推血搭救。
众人大惊,天!连天下第一剑之列的赏月台的仇景,在人家面前,没走过一个照面。
姚娥腾空而起,道:“丫头,接我一剑!”全力挥出荆轲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龙霸九天!”那巨大剑罡之力,刮的空气尖哨起来。任何高手这一下就没了。
哪知张姮抓住桌上一把木剑,轻轻一挥,咔嚓一声巨响,也来个龙霸九天,把众人震的倒退数步,刮的脸皮都痛。再看,姚娥没了,与仇景一样,直接飞出殿外在院里滑出数十米外昏了过去。
赵王孙刚点穴推拿,搞醒了仇景,这下又叫着姚娥。
张姮轻声道:“念汝乃难得孝子之份上,略施教训而已。”
赵他,一晃银枪,噗噗噗,晃出一个大圆盘,道:“请姑娘赐教!”腾空而起一枪击来,那劲力足以穿钢裂石。
哪知,眼看扎上,赵他见若扎在那么挺拔的酥胸之上,实在不忍,劲力稍松。
哪知张姮一伸手,二条玉指竟然夹住枪头,硬生生的将赵他撑在空中。
赵调一个空翻,腾身而起,喝道:“小心!吃我一斧!”唿!的劈来。张姮夹枪头轻轻向外一推一送,这下热闹了,嘭的一声闷响,二赵撞在一起,同时飞出殿外滑出老远,并没有昏死过去,但是狼狈不堪。
好一会爬起来,赵调捂着腰翻着怪眼道:“哎妈,哎妈妈妈妈……我的腰……我的腰……。”远处看热闹的素娥,捂樱唇格格欢笑。
赵他觉的后面挺凉快,见人家指指点点捂樱唇叽叽喳喳笑自己,一摸屁股蛋子露了出来,原来布磨没了。称霸东海的大侠在这么多美女面前丢了大脸,登时羞的无地自容,几个起落跑了。
张姮轻声道:“赵公好个怜香惜玉,舍不得伤妾身,你敬吾一尺,我敬汝一丈。”
公子高拱手笑道:“好,不愧为天下第一!我服了!请妹妹跳支舞怎样?”没想到张姮欣然从命!款款起身来到地间,公子高做个请示,转身做个优美动作。
二人翩翩起舞,美妙无比,左圆右圆半圆,步法错落有至,旎旎婆挲。
吕嘉倒吸一口凉气,这看似舞蹈,暗中无数杀招,错行一步,命丧当场。
张姮道:“罢了!好个鸾凤仙舞,果然奥妙无穷,可惜让个凡夫舞个如此差劲。”说着动作似乎越来越慢。
石榴花见竟然二人舞姿完全相同,而张姮却比其更加精妙,简直无懈可击。
而公子高头上一条汽柱,功力把热汗化成水汽,忙的筋疲力尽,步法散乱。
突然,张姮舒展藕臂一把挽住其腰道:“转!跳!滚毛!腾……欲左先右!”啪给其一巴掌!“欲右先左!”啪高又挨了一巴掌。
“不长记性!踏海扫堂!”噗嗵,被扫个趴下,公子高刚蹦起来,张姮一个朝天蹬,脚尖从身前过香肩踢其脑门,痛的身后公子高,转了三圈。对方又照其屁股,一个倒踢紫金冠,嘡!公子高飞出大殿,滚出好多个滚才停下,喘着粗气。
翻身跪拜叩头道:“多谢恩师指点!”
张姮闻声哈哈大笑,道:“行,孺子可教也!”
第三十四回 最高机密
吕嘉作为南越国第一高手,实在不服,道:“宁封派,不才吕嘉,请受一掌。”腾空而起,一掌拍来,那掌发出烈焰之灼,挨上就熟了。
但见张姮迎空同样劈出一掌,嘭一声暴响,吕嘉倒飞砸在驺力身上二人同时飞出殿外。
张姮道:“东皇独尊,太一无敌!”说着连连挥掌劈出,余下二王,田郭石榴花众人全部被拍出殿外。然后哗,所有大门齐闭与来时一样,此战结束了。众人输的狼狈不堪。
这时,礼娥带几个素娥过来道:“诸位,随我来,休息片刻,尽地主之仪。”众人随其来到个偏殿,吃喝水果茶水不提。
单说太子刘彻,在里间一厅里待侯多时,不知外边发生了什么,听声音知道激动打斗,终于香风阵阵张姮进来。
他冷冷的盯着她,哪知她轻轻来到近前,款款跪拜道:“让殿下受惊了,妾身之过也!”
刘彻一惊道:“你竟然知道我?!”
“天子之气,云从龙风从虎,万物感知!”
“天下都想看汝一面,难道你是神仙不成。”
“妾,凡夫俗子。”
“请摘下面纱,我看汝有何奇特?”
“不可!母仪天下之尊,岂可随便观瞻!”
“你说汝有母仪天下之容!好大口气!我命你摘下!”
“请殿下,自己动手,转身欲走!”
刘彻一把抓住其玉腕,将其一拉,哪知张姮一下倒其怀里,娇弱的果然丝毫不会武功,唰面纱落地。
好个贵相,面方且秀,美而尊严。刘彻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张姮挣脱不开,闭美目任其观赏,羞涩的玉颊绯红,更显妩媚动人。他现在已经十四岁,完全发育成熟,懂得什么叫情爱。
她突然泪珠滚下,道:“天子之威,竟然欺负女子,何以替天行道,安邦定国!”
刘彻立即放开她,然后转身沉脸道:“汝祖上乃国家栋梁!不疑因有罪被文帝削爵除国,为何在此收留江湖匪类!图谋不轨。汝别想活了。”
“殿下真的想杀妾!”
“汝,罪不可恕也!”
“殿下可知避雨山庄,为何如此神秘!到底有何秘密?”
“无非虚张声势!”
张姮转身从柜中拿出一铁箱,看样此物非同小可,显然过去并不是放在这里,从里边又取出一金匣。她玉指打开后,突然喝道:“高祖手喻!殿下接旨!”
刘彻吓了一跳,盯其眼睛,想看破其玩笑把戏,哪知对方威严无比,丝毫无半点势弱。
“殿下接旨!”
刘彻整整衣襟,恭恭敬敬跪拜于地。张姮将圣旨双手递上。
刘彻接过打开不由大吃一惊。但见:
盖天下之事,独安邦定国为重,秦失其鹿,群雄竞逐,暴君无道,天下苦秦久矣!朕!提三尺剑,以安天下!扫平各路烟尘,天下一统,万民安定,救民出水火。
然,阴阳相生,官匪并出,善恶同行,鸡鸣狗盗之辈,任侠豪客,犯禁于巷闾,扑之犹巨斧斩蝇,大材小用也。亡命之徙,穷凶极恶,逼之越急,反噬越凶,不如割边疆寸土之地,给其生之希望,君子合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合,任其自相残杀自生自灭。
避雨山庄朕亲定也!君臣官府不得干涉。子孙勿得有违朕意,竭天下之力,疲于鼠辈之劳。慎哉慎哉!
然后后面有汉玉玺皇帝印,还有令牌官符,这可不是伪造的。
刘彻立即明白避雨山庄之原由,将圣旨卷好,又叩头拜拜。张姮又双手接过,放入匣中锁好。
刘彻起身握其手道:“姊姊!给我细细讲来。”
张姮道:“只可略示一二,此乃天下绝对机密!任何泄漏者必死。”
“明白!”
“殿下可知,今日死了多少人?双方八九百人之多!这些人皆乃绝世武功高手,各路横匪大盗,若散落入民间各地,不知将破多少良善人家,害多少女子之贞,取多少人之性命。此一役全部解决!若无避雨山庄,举国之力不得而获。殿下计算下,将耗尽多少金钱?多少人命?”
汉武帝最顶盛之时,国家年财政总收入GDP是五十亿钱。
刘彻点点头道:“人命尚未知多少,金钱至少耗尽二十亿钱。”他突然喜道:“今日一战!姊姊为民为国省去万万金,功盖天下也!”
二人又聊好一会,张妲转身欲走,刘彻甚是留恋,道:“姊姊,天时尚早,多陪我些日子。”
张姮转头羞涩道:“殿下要遵守今日之诺。”
“什么?”
“妾的规矩,殿下已破!当负其责。”
“规矩?”张姮倩影已过屏封之后。他突然大喜,她的规矩就是谁摘下其纱必是其夫。
“姊姊,姊姊,你还没告诉我……。”
他本想问其武功问题,她明明战败所有高手,为何身体没有任的功力,完全是个弱女子?他至少还有五百个为什么要问,可是张姮已远去。刘彻在殿中乱找。
这时,忠娥过来,施礼道:“殿下。有缘人,终成眷属,不必强求。”
刘彻无奈的道:“好吧!”
众人下山了。石榴花发现几个怪事,自己喝的这茶果,是非常稀有的大补之药,刚才所受之伤,吃了这些东西,立即恢复,自己是其敌人,为何助敌之势力。
第二个怪事是公孙天羽竟然不见了,他应该在攻打天梯时失踪的,难道他战死了?常青子玉棒槌也不见了。
他们任何人失踪也没有刘彻失踪吓人,她的命已经与太子拴在一起,跟你出来玩的,没了你一定要负责的。
打又打不过人家,怎么办? 只好跪在圣德殿前,哀求把人放了。这里殿多人少。非常冷清,好半天没人理她。
她哭泣不止,情愿以死换人。
这时,从殿后出来一人,正是刘彻,石榴花高兴扑上去抱住泣道:“殿下,你终于平安归来!”
刘彻笑道:“没事了,姊姊,我们走了。谢谢姊姊,姊姊对我最好了。”
二人下山,素娥恭送,飘飘而落。
第三十五回 杀父之仇
石榴花二人从天门宫大殿出来,转到天台前,想从天梯下去。忽听兵器撞击呼喝之声,原来避雨山庄调来更多高手劫杀。
姚娥仇景众人与其杀的不可开交,他们突然发现个问题,原来上山时,所杀的高手并不算高手,现在来的才是真高手。
石榴花怕刘彻受伤,随众人之后而行,这几大公子之冲击力,简直无坚不催,多少称霸武林之魔头,被其一个照面残肢乱飞,终于杀开一条血路,来到山下。
石榴花拉刘彻钻入林中立即跑了。来到安全处,石榴花咬牙道:“好个张姮,假仁假义,在山上像君子,半路劫杀!走着瞧!”
刘彻心里完全明白原因:借众侠之手,除去江湖大恶,以安天下。他道:“走,我们去做件要事。”二人急急而去。
贺蟒终于带着颜长富徐泽几个高手逃回贺家堡内,他们身受多处重伤,浑身鲜血。
贺顶红扑上满眼焦急道:“怎么样,爹?挺住!”贺蟒丢下双刀,咕咚咚的喝了一气茶水,然后道:“快把爹的龙虎大药拿来。”这是用千年人参等宝物配成。贺七拿来他立即服下,却未给二个手下服用,患难见真情,二人非常心寒。
这时,二个仆人将双刀拿走去洗刷。
贺七道:“爹,我来给你包扎伤口。”说着拿瓶药膏在各处伤口涂抹,片刻后,贺蟒惨叫连连,伤口处皮开肉烂。他喝道:“这是什么药?”
贺七突然冷笑道:“这是毒药!”
“什么?你竟然给我下毒?”他咬牙蹦起来就是一拳头,可是却中途无力的摔倒,方知刚才吃的根本不是什么龙虎大药。大骂道:“畜牲,你为何如此?”
贺七轻蔑的笑道:“爹,你年龄太大了,应该让位了。”
“好你个畜牲!我杀了你!”这时浑身更加溃烂惨叫。
“好,好,比你爹还毒,真是我的好女儿!”
贺七突然柳眉倒立道:“呸!谁是你的女儿!你这老狗!你竟然杀害了我父亲全家,奸污霸占了我娘!今天我终于报仇了。”
贺蟒大惊道:“你竟然是田谷的女儿?你怎么可能是田谷的女儿?错了,你是我的女儿!”
当年,长沙大户田谷与贺蟒成为结拜兄弟,哪知贺蟒比毒蛇还毒,看上了田谷的几位夫人,率伙蒙面人将其全家杀死,奸污其妻妾,然后假装来救。
哪知田夫人早认出了他,装作不知且表现感激不尽,以身相许。这时已经怀孕七日。后来终于郁闷而死,死前告诉了女儿真相。
这时,贺七冷冷的道:“我也要你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来人!”这时瞿剑红率伙人出来,押着贺的最心爱的子女出来。
贺七一摆手,瞿剑红乃寒荒派令江湖闻风丧胆的艳妖戚姬的弟子,冷酷无情,持剑挥动片刻间,全部斩杀。贺蟒瞪大眼睛而死,尸体被乱刃剁碎扔到山里喂狼。
这时,贺七对颜徐二人道:“二位前辈为贺蟒出生入死,这条老狼,竟然舍不得救你们。我却舍得。”说着把龙虎大药给颜长富徐泽服下。
二人翻身跪拜道:“我等誓死孝忠七小姐。”
“好,不过今后别叫我七小姐,我恢复本姓,我姓田,我家本齐王田横之后。我名叫心成,心想事成之意。”
这时,门外一声道:“你心想事成不了了。”白羊雪狼孤竹涛余姬赵姬众人进来,为首者竟然是贺家三少。
他咬牙道:“贱人,亏爹如此的心疼你,你却如此的心狠手辣!”咔咔二刀把颜长富徐泽劈死。
田心成望着白羊道:“夫人,你不说你我情如母女?!”
白羊哈哈笑道:“若不如此,汝会相信我吗?”
田心成又望望孤竹涛道:“孤竹大哥,难道你我的情义……。”
孤竹冷冷的道:“除了剑,天下没有我所爱之物。”
赵姬突然心凉到底,原来她也对孤竹涛心有所许,对其心生爱慕,原来都是自作多情。
田心成冷冷的道:“好,都怪我自作多情。”
贺三望着瞿剑红道:“我还给你一次机会,你杀了她,将功折罪。”
瞿道:“你们贺家无恶不做,个个该死!”
贺三道:“孤竹兄,把她交给你了。”
孤竹涛晃晃头道:“她不配。”
他又望望雪狼,雪狼晃头道:“她不配我们动手,剧孟朱家可以。”
白羊伸玉指对拍花夫人与金刀大虫道:“你们二人上。”原来此二人是贺家堡的奸细。
拍花夫人挥叉条杖,金刀大虫持三股叉,噌噌冲上,使用瞬间致命之绝活。瞿剑红长剑出鞘几个回合,二声惨叫,二人咽喉齐断,尸体扑地而亡。
贺三道:“诸位不能让我出手吧?!”
雪狼迈步站出道:“好吧!由我来送其上路!”说着拔出剑来。二人冷冷对视,突然冲到一处,以快对快。几十剑之后,嘡的一声,二人分开,瞿剑红捂着肚子跳到一旁,田心成扶住她道:“瞿姐,你没事吧!”说着给其服下龙虎大药。
雪狼冷冷的喝道:“什么人?”原来他刚才准备一剑刺入对方肝部,立即要瞿的命,哪知被人抛出个茶杯盖给击偏从肠子缝刺过。
这时,出来一风度翩翩的年青人,正是王家四少。
赵姬笑道:“原来是符离王家四少爷!四少可好?”
王四点点头,拱手道:“小姐同好。”
雪狼撇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女子手下败将。余大小姐,由你再来教其练武吧。”
余姬瞥一眼傲气的道:“你就不应该掺和进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王四道:“如果小姐再不知好歹,我绝不手下留情。”
赵姬冷笑道:“余大公主,还不教训他!”
呛啷宝剑出鞘,余姬冲上就刺,古楚国东皇派太一剑法,乃旷世绝学,可是由她使用,实在糟糕,几个回来,突然停止。
原来王四双钩搭在那玉项之上,而她的剑离其胸侧半尺。只要王四轻轻的一钩对方脑袋就下来了。可是他依然没有下手。
这次余姬倒学乖乖了,并没有耍赖,而是将剑垂下,闭美目道:“你动手吧!我绝不欠他人人情。”唰王四的双钩收回。
余姬红着脸闪在一旁,眼神复杂的望望王四,雪狼见了非常妒嫉。
冷冷的道:“都说吴钩一出天下月残!我要来试试。”
二人冷冷的对视。
第三十六回 匈奴内奸
二声暴喝,二人战在一处。赵姬见四少功夫比上些天见涨,但还是略逊下风,可因为钩乃剑之克星,一时雪狼难以占到便宜。
几十回合过后,雪狼突然大喝,使出雪莲剑法之绝杀“大漠孤烟”,王四也使用绝招“霹雳绞”只听嘭的一声暴响,竹片乱飞。
雪狼一个空翻倒回落在地上,持剑蓄势待发道:“什么人?”
原来,从窗外飞进一个竹斗笠挡了一击,使王四才保住了命,他踉踉跄跄站稳,胸前鲜血渗出。余姬面显焦急。
赵姬道:“还不快去报恩,欠了人家二条命,还如此无情?”余姬立即上前为其包扎上药。
雪狼哈哈大笑道:“什么狗屁的‘吴钩一出,天下月残’!”
唰!窗外飘飘进来一人影,如同一朵白云,站在众人面前一面罩白纱的白衣女子。
田心成喜道:“师父!”来人正是王妃。
她冷冷的道:“你再说一遍?”她的声音清脆又好听,好像三十岁左右。
雪狼乃胡人,像来狂傲,冷笑道:“我说,什么狗屁的吴钩残月!”
王妃道:“好,我让尔等小辈见识下,什么叫吴钩一出天下月残。”说着走了几步道:“你尽管来。”
雪狼大吼一声,腾空而起,一剑劈出,正是大漠孤烟,剑罡激荡,刮人脸皮。
哪知王妃身形一转,一个漂亮舞蹈动作,轻松化解冲力,回身一脚,唰勾住其脖子,另只脚嘡,雪狼飞了,咔嚓从板门撞出。孤竹涛眼中登时寒光闪闪,知道绝顶高手现身了,这位绝对的配自己出手。道:“你这是吴钩?”
“然也。钩即是人,人即是钩,人钩合一。”
原来,天下最厉害的钩,竟然是只秀气的美人小脚。是的,美人的小脚,才是天下最可怕的钩,别说人,一个王朝都给你钩翻了。
呛啷,孤竹涛的那把竹剑出鞘,如同一汪乌水,一抖手,出现七七四十九朵剑头,封住对手所有生路,只能一剑被对方刺穿。
哪知对方突然手中多把轻钩,唰唰唰将其剑全部绞在其中。孤竹涛抽剑大喝,连施三大绝招“春雷惊现”、“狂风暴雨”、“金秋寒意”。多少高手一式难挡,何况三式。哪知对方,娇喝道:“螺旋绞、霹雳绞、绝命绞!”唰绞住了对方的长剑,一伸玉指,那小巧的脚,如一弯新月,无声无息中,唰钩住对方脖子。
白羊大喝一声道:“不好!”呛啷一声长剑出鞘,全力一击。
人影翻动,嘭嘭嘭暴响连连,白羊孤竹涛双双被踢翻,中间站立一人,他道:“吴钩残月,果然名不虚传。”他转头望望白羊又望望蓝衫的孤竹涛,道:“这下知道什么叫吴钩一出天下月残了吧,天下最厉害的钩就是美人的手美人的脚,美人的身体。”
二人被踢的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王妃望望白羊道:“修光避月剑,看来你是肃慎子的弟子。老东西研究出这套剑法来专门破我!”
那人笑道:“王月,乃高祖初年三吴第一美女。惹得无数剑侠诸王为其疯为其狂,为其痛。刑天大剑仇无恨为其修建赏月台,公子高(现在公子高的爷爷)为了忘了这段情,修了避月山庄,以避其情。可是王月到底花落谁家无人知晓,没想到在避雨山庄见到。”
白羊惊讶道:“她就是名震江淮的第一美女王月?”
王月笑道:“公孙天羽,就是公孙天羽,你比你老爹老公孙天羽更聪明。天下好像没有不知的事。原来你竟然是内奸!竟敢勾结匈奴背叛大汉?”
公孙天羽笑着摇头叹息道:“你不应该在这个场合说出来。”
“为什么?”
“因为所有知道的都得死。”
“我也得死。”
“是的,都得死。其实我实在舍不得你。但是不得不这样做。”
“你喜欢上我这老太婆了?”
“你并不老,永远是不老女神,你一百岁也能让男人疯狂。”
“冲你这句,我很想饶你一命。”
“你能杀得了我?”
“你可去了圣德殿?可与张姮交手?”
“没有?”
“你可是张姮的对手?”
“不知道。”
“我告诉你,我就是张姮你信不信?”
“是吗?”
“你逃不掉了,石榴花众人正在赶来。”
“看样,我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将你们所有人全部杀掉。”
说着唰闪电般突然袭击,他用的是条精致的小链子鞭,神出鬼没。与王月战在一处,越来越快,简直成为二团光影。
王月每步都类似舞蹈漂亮无比。公孙天羽一闪,啪,贺三一声惨叫,脑袋开花,继续回战王月,片刻后,又数声惨叫,二越王的手下都被其突然袭击而死。吓的赵姬拼命向窗外窜去,一声惨叫,不知被何物击中。
王月大怒,与自己争战之时竟然能突袭他人且游刃有余,全力袭击。终于嘭嘭嘭踢中对方几脚,公孙天羽咬咬牙似乎怒了,更加快速的游击。
王月似乎渐露败势,正在这时,一声娇喝:“公孙天羽!还不住手!”石榴花跳了进来。
王月道:“公孙天羽就是勾结匈奴的内奸……。”突然一声尖叫,晃几晃倒在地上,不知何处中招。
石榴花挥剑冲上二人战在一处,石榴花道:“公孙天羽,我知道当日长安赌骰子,你是故意输掉。今日才是你我真正的决斗。”
二人以快打快,片刻间公孙天羽手忙脚乱。石榴花冷笑道:“你曾经说过,与我变戏法的人比谁的手快,是最蠢的。”
公孙天羽道:“我好像是对你的胞妹说的,不是对你。”
石榴花脸色一变,道:“你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当众把此事说出来。”剑似乎更快。二人同时撞出窗外,唰唰唰院中围上一群人。
正是仇景姚娥樊仲众人。唰唰唰雪狼白羊孤竹涛三人也跳了出来。
石榴花大喜道:“将匈奴内奸公孙天羽,与这三人拿下。”转头见赵姬身体抽缩,立即前去搭救。
樊仲见这蓝衫公子孤竹涛立即喝道:“当日可是汝下毒害死我父?”他在贺家堡,一直未见过他,此时才见。
孤竹涛冷笑道:“是又如何。”樊仲眼都红了。
姚娥道:“袭击姚家堡,也是你们干的?”
“是又如何。”
赵王孙道:“赵王谷血债也是你做的?”
“对,你们都说对了,不过你们知道的太晚了,因为你们都得死。”
这时,公孙天羽从兵器架上取来一杆大长枪,好家伙简直坐地起风雷,刮起一阵旋风。
赵他以枪对枪,没过几个回合,被对方一枪杆打中,赵他全力一挡被煽出几十米开外,滑出老远。
同时又几声暴响,原来公孙天羽瞬间又挡住赵姚樊三人同时去袭击孤竹客。白羊似乎非常害怕,道:“公孙天羽掩护殿下快走。”原来孤竹涛是匈奴左贤王之子,成为辽东大剑孤竹客的义子,孤竹渊的干弟弟。
第三十七回 亿长安
众人大怒,一齐袭击,刀剑斧头,前后左右都被封住,罡风锐刮,仿佛任何肉体都会被撕成碎片。看来公孙天羽必死无疑。哪知突然他似乎身体膨胀起来,大喝一声,用枪杆刮地一扫。天!登时飞沙走石,爆炸连连,地面的石板乱飞,众人掩头急急暴退。
还是田君孺老成,见多识广,大惊道:“啊!霸王神枪,自项羽死后,这霸王神枪便失传!你怎么会?难道你是项家后人?”
公孙天羽哈哈大笑,这声音震耳欲聋,道:“不错,西楚霸王项羽,就是我的祖父。虞姬生下我父,因为连年战争,养在深山里。我父未完成遗志而逝。今天尔等统统得死!”
霸王神枪与霸王大力功乃旷世绝学,为神秘仙人传于项羽。其实中国的历史从来是神仙操纵,比如张良得黄石公兵书,黄帝问道广成子,姜子牙本身为仙人弟子,兵仙韩信无人知晓其师是谁。
众人又齐攻,公孙天羽毫无惧色,力战八方,似乎越战越勇。众侠因为前时连连的血战又遭张姮袭击,体力折损大半,这都在公孙天羽的算计之中,他要一举消灭中原武林各派霸主,然后光复楚国。
这时,刘彻与张骞赶到,他冷冷观望着。这一切都刺激着他后来称帝后严厉打击游侠地方豪强留下伏笔。
终于嘭嘭二声,赵调与仇景被煽到远处,撞倒房墙栽入室内。
众人暂停,蓄势待发,公孙天羽持枪对持,准备更强一击。众人心头一缕寒意,估计都得死,因为霸王天下无敌,只因其有勇无谋才兵败自尽。而今天这个公孙天羽智勇双全,为最可怕的对手。
正在这紧急关头,只听哈哈几声儿童的笑声,其中一小女孩笑道:“公孙天羽我的儿!见到太奶奶我,汝还不跪拜认输?”
公孙天羽心头一震脸却笑了,他越怕的时候显的越轻松,道:“玉大太奶奶!当年匈奴国师肃慎子没接住你那一橛头!我想试试。”
“好乖乖,就让汝试试奶奶吾多大劲。”说着左右望望,见有一大石头锁,那小手单手轻松抓起,娇声道:“乖乖接住!”嗖简直是玩笑般扔了过去。
但见公孙天羽表情严肃瞪大眼睛,使出全力,大喝道:“开!”咚!一声巨响,把大伙震的耳朵嗡嗡作响。公孙天羽飞了,轰隆撞入一房子里,随后轰隆隆房子塌了,尘土卷荡。再没了动静,好像公孙天羽死了。
这时,田心成哭叫道:“师父师父!”
王月微声道:“别怕别怕!”这时,芳香大起,一群素娥到来,中间竟然是张姮,众人施礼。
她来到王月近前,给其喂颗仙丹,赵建德立即跪拜道:“请大小姐救我妹一命,他年必报大恩。”张姮一摆手,智娥上前给服了药,然后用天目透视道:“赵公主头骨塌陷,当回宫急救。”众娥抬着二女,腾空而去,几个起落不见了。
刘彻急喊道:“姊姊!姊姊,我的神仙姊姊!”张姮回头一笑而去。
石榴花上前噘小嘴嘟囔道:“还姊姊姊姊的,你的姊姊天天服侍你也看不见。”张骞哈哈大笑。
刘彻笑握其手道:“我知道姊姊对我好。快抓公孙天羽!”众人见白羊夫人雪狼孤竹涛早已不见踪影。
这时,田心成命堡中武士,扒房抬石寻找公孙天羽。
常青子悠闲的吃着桃子道:“别费劲了,他早跑了!”扒开木石果然不见踪影。
众人将仇景赵调赵他抬出来,喂上龙虎大药,这药果然为仙家珍品,服上后,立即力气大增,几人运气休息。
南越二王见没趣,起身欲走,余姬对王四恋恋不舍,道:“父王,在此多住几日吗?”
余善皱眉道:“吾儿也老大不小了。人家救你二命。汝乃人家人也!”说完带驺力而去。
余姬高兴的握住王家四少之手。
瞿剑红挺着受伤之身,带批武士,道:“小姐,斩草除根,贺家子孙魔徙,一个不能留,留下就为害万民。”
田心成流泪道:“勿伤妇女儿童。”瞿转身冷冷的一语未发而去。
醉仙楼石榴花众人齐在,她打算回京,日后再来捉拿杜六,玉棒槌笑道:“勿要忧心!你看那是谁!”这时杜六从外边进来,跪拜在其面前。
玉棒槌笑道:“小孙孙算汝聪明,没让我动手。”
杜六笑道:“小六子的命,全赖奶奶您了。”
“错,你的命全靠老天了,老天若让你见冥王,谁也救不了你。”众人大笑。
玉棒槌道:“诸位英雄随吾进宫城,看那婆娘能把我等如何。”众人叫好。
杜六对前来送行的庸九道:“庸庄主,我那二宝可在你们这存着呢?他日我可来取。”庸九被定为新的副庄主,彭震南为正庄主。
庸九拱手道:“杜六爷,只要你有存票在,即使一百年来取我们都奉上,避雨山庄以信为重,圣人说无信无以立。”
赵调拍其头一下道:“你小子他妈捉的树大招风小命都要没了,还惦记你那没用的宝贝呢。”
众人大笑,起身奔长安而去。
(全书完)
请看下部《张骞传奇~大草原》
请看《吴钩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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