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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5月刊动向杂志透露,近日,张玉凤向中共中央提供了她个人关于毛泽东晚年的回忆资料以及部分档案资料,暴露了若干重要历史事件的真象。
据张玉凤称:这些谈话记录资料,在毛泽东逝世后,是交给警卫组长保存的,直至二OO二年十月中共十六大召开前夕,才要回来自己保存的。张声称:当初将这些资料转移,是怕江青、汪东兴要拿走。
以下便是张玉凤亲身经历的一些重要情况片段。
林彪事件后的毛泽东
林彪事件后,毛主席患有高血压症、狂躁症,常常摔东西、撕文件、骂人。他经常失眠,睡梦中惊叫「亲密战友」、「接班人」、「副统帅」、「永远健康」等。
这时,毛主席对其他老帅和老将军的疑心加深。他点了刘伯承、徐向前、聂荣臻等的名,还定下了老帅、将军可以出来挂个职,但不准带兵的决定。
毛主席多次把周总理请来,重复地问:「我周围还有没有亲密战友式的人物?」总理总是照例地说:「全党、全军、全国人民都热爱毛主席、保卫毛主席,捍卫主席思想,紧跟主席干革命!」毛主席也总是会重复反问:「是真心吗?我看不是。(对)亲密战友,我,你,都没有发觉嘛!我整了不少人,他们会保卫我,你信吗?」然后,毛主席会仰头哈哈大笑,发著呆。
七二年国庆节前夕,毛主席在中南海宴请近三十名老帅、老将军。主席要我做些记录,要汪东兴也参加。主席开场白说:「我们之间是战友加同志,有误会,有争议,也有伤害过,那请多多包涵!我的亲密战友不告而别,今天还是百思不解……」。
关于六六年毛致江青信的真伪
席间,有老帅、将军赞主席英明、洞察一切,早在文化大革命初期给江青的信,已对林彪有防备,看出了林彪有野心,是阴谋家等。
主席听后,摇摇手,插话:「我不是神,不是神。能洞察一切,那就交不上最亲密的战友了!我劝(你们)不要信这封信!」
宴请结束后,汪东兴下令.在记录上把这段话全部取消,说:「这是主席的伟大胸怀和品质。如果扩散出去,会给阶级敌人,帝、修、反作反面宣传。」
张玉凤回忆说:主席曾多次谈到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给江青信中内容,问过总理、汪东兴、江青、张春桥关于党内外的反应和议论。这些人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地说:「主席英明、伟大,洞察一切,顾全大局,让林彪有个(暴露的)过程」等。主席听后,总是哈哈大笑,还问过总理:「你也信吗?」总理听后也不知如何回答。主席接著说一句:「你不了解,但是你明白。」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毛主席生日,亲自点将,邀请了康生、江青、张春桥、汪东兴、张玉凤。在晚餐前,主席又提及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给江青信中的内容。主席说:「康老,还有春桥,在信中做了文章。动机、目的,我理解。不打招呼,作为文件下达,世人皆知,是主动还是被动,难下结论,总而言之,会成个谜。我不信,总理,还有一些老帅,会被『谜』迷倒。」主席又说:「这件事,我是很违心接受的。」
当进晚餐时,主席临时又通知:请总理、叶帅、陈锡联将军、吴德也参加。
张玉凤说:后来,主席、汪东兴告知,我才清楚: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主席给江青的信,是康生出的主意,张春桥和江青研究后写成的。
关于邓小平复出和周恩来逝世
张玉凤回忆:邓小平当年复出,毛主席是迟疑不决的,问了叶剑英、李先念,他们很赞成;问了汪东兴、江青、张春桥,他们很反对;问了华国锋、纪登奎、陈锡联,他们都表示:「主席定论」。
主席就召见江青、张春桥、华国锋、陈锡联、汪东兴,说:「总理病不轻,我很着急,他催得我好紧。我不至立即去见马克思,谅他(指邓小平)不敢翻案。今天就定论:请第二号走资派出来,不要太固执。春桥出来主持工作,老帅、将军不会服,今天在座的也不会服,你(指江青)也不会真服。」
七六年一月,周总理逝世。当时有四十名老帅、将军给主席写信,要求和盼望主席能出席追悼会,哪怕到场一下。主席看了信后,说:「老帅、老将军对总理爱得很深,是为总理委屈、抱不平,是在借题促我反思搞文化大革命。」
宋庆龄也给主席来信,也要求主席能出席周总理的追悼会,体现国家、人民、党的团结,主席健在。主席请汪东兴代复宋庆龄,内容称:文化大革命已经十年,问题还是丛生,并说:「自己也快走了!」
七六年「天安门事件」后的毛泽东
张玉凤回忆:七六年清明节天安门事件后,主席病情恶化,但头脑、思维还是很清晰的。他多次召见毛远新、华国锋、汪东兴和我(张玉凤),商议身后的党政军领导班子。
主席曾当着汪东兴的面说:「我对你只能信任一半。我死后,你会有野心!」汪东兴听后,即跪著向主席发誓,主席才又说:「是我错责你了。」
主席对天安门事件是作了多次评价的,他说:「是炮打我,是对总理的缅怀,是对江、张的声讨,是对翻案主帅下台抱不平,总之要推倒文化大革命。」
主席常在沉思回忆战争年代的生活和已逝、牺牲的战友时,感到凄凉。主席常把毛远新、我(张玉凤)叫到身边,说:「小毛(远新)、小张(玉凤),我能交得了心。我死后,可能不出一年,长了不出三、四年,会有翻天复地。民心、军心,我看不在(我们)这边。你们要信!」对此,毛远新也有记录资料。
张玉凤回忆:主席从(七六年)四月至七月中旬,思维还正常时,多次就身后党政军领导班子圈划,但未有定论,忧虑政局会有剧变。主席是圈了、提了五个人名:毛远新、华国锋、江青、陈锡联、纪登奎。对此,毛远新和张玉凤,都有记录资料。
张玉凤又提供:主席在七六年七月十五日,曾召见毛远新、华国锋、江青、汪东兴和她本人(张玉凤),提出毛后政治局常委班子名单,毛远新、汪东兴、张玉凤作记录。名单顺序为:毛远新、华国锋、江青、陈锡联、纪登奎、汪东兴及张玉凤。
江青听后,要主席再重复一次,并问:洪文、春桥呢?
主席当即指着江青说:「你好幼稚!」举手往左右方各斩一刀,说:「老帅,王(洪文)、张(春桥)都不进!」
张玉凤还交代:打倒四人帮后,汪东兴曾以党中央的名义,命令张玉凤将此记录交出,并不准对外透露主席对中央领导的评价。张玉凤声称:该记录已毁掉了。
毛对华国锋接班人批条的真相
张玉凤还澄清了盛传毛泽东对华国锋为接班人批条的真相。张回忆说:七六年五月初,华国锋向主席汇报工作时,表示:力不从心,政治局会议都吵得没法取得共识,连进口五万吨糖,都要拖上一个月的争议。主席就劝导说:「慢慢来,不要着急!」这句话是汪东兴记录的。
有关「你办事,我放心」的批条,张玉凤说:我没听到,也没有记忆,那是汪东兴在打倒四人帮后,来向我「核实」的。汪要我认真回忆,说:这是政治大问题,对我是一次政治立场的考验,他还拿出据说是主席亲笔写的条子,要我确认。
然而张玉凤此次在回忆材料中证实:从七六年四月十日后,主席就没有用笔写过字。
编后语(载自动向)
暴君晚年的昏庸祸国
张玉凤是毛晚年唯一最亲近的人,她应该知道最真实的材料。这里所提供的,其可信度当然有待验证。不过可以断定的是:第一,她所揭露的黑幕只能少于实际,而不会多于实际;第二,这黑幕的色彩不会比实际更黑,而只能比实际更淡。
从这些片段的材料里,人们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暴君在做尽坏事之后,遭到了历史的惩罚,陷入众叛亲离的境地。在这一点上,毛很清醒,知道人民已经最后抛弃了他,也知道左右亲信都靠不住了。除了一个红颜知己对他始终如一之外,连最度幸的管家汪东兴都靠不住了。
以毛泽东的聪明,面对这种凄凉晚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但这不是个人聪明才智的问题,而是制度问题。权力腐蚀人,在独裁体制下,任何人都逃不脱权力的腐蚀。毛泽东在清醒地看透这一切之后,依然在权力欲的推动下,继续沿著独裁的轨道往前走,做了他一生中最后一个祸国殃民的昏庸决策:组建一个第二代毛家班子,把自己的侄子立为太子,把夫人和贴身侍女以及内侍管家都塞进这个班子──这样一个最高权力核心,简直肮脏透顶,能见天日吗?如果真按这个名单来「接班」,那就不必等到一九七六年十月六日,恐怕九月十日(即毛去世次日),就已经天下大乱了。
毛泽东去世后,这个「毛家班子」名单为什么没有实现,内幕还没有曝光。但在毛弥留之际,这个名单上的人再加上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以及军方将领,围绕著权力交接的明争暗斗十分激烈,则是已经肯定的事实。这正是一切独裁体制在新老交替之际必然发作的通病。
中国几千年都没能摆脱这种病症。直到现在,十几亿人的命运仍然被老朽昏庸的现代帝王玩弄于股掌之上,整个国家就像他们的私人玩物一样,只能移交给称心如意的「接班人」毛泽东是这样,邓小平也是这样,他不惜毁掉自己的形象而血洗北京,也要废掉不称心的赵紫阳而把权力传授给江泽民。江泽民作梦也没想到能被老人帮像抱小孩一样从上海滩抱过来并被送上中南海的金鸾殿。如今食髓知味,一坐上就再也不想下来了,于是就死皮赖脸握住枪杆子不放,并把自己的大管家扶植成实际上的接班人,以致造成今日中南海两个司令部并存的怪现状。这场核心内部的恶斗,只是刚刚开场,将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反正中南海不会风平浪静就是了。他们口口声声高唱「稳定」,其实正是这种权力内斗是破坏稳定的最大隐患。今日有张玉凤揭开毛泽东晚年昏庸祸国的内幕,将来又有谁揭开邓小平和江泽民晚年胡作非为的黑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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