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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传佛教 發展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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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3 19:53: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汉传佛教 發展过程

秦汉
参见:白马寺及四十二章经

日本学者藤田丰八在20世纪初首先提出,在秦代期间,佛教已经传入中国,因为在《史记·秦始皇本纪》中曾有禁不得祠的说法,“徙谪,实之初县。禁不得祠。明星出西方。”[2]而此处“不得”就是Buddha的音译。但此说提出之后,即遭到铃木券太郎等的驳斥,认为其断句有误应为“徙谪实之,初县禁不得祠[3]。明星出西方。”[4]。
一般认为佛教是在西汉末,新莽时和东汉前期时由印度经西域传入的。根据记载,汉哀帝元寿元年(前2年)博士弟子景卢出使大月氏,其王使人口授《浮屠经》。到了东汉永平十年(67年),汉明帝梦见金人,于是派人去西域,迎来迦叶摩腾与竺法兰两位高僧,并且带来了许多佛像和佛经,用白马驼回首都洛阳,皇帝命人修建房屋供其居住,翻译《四十二章经》。也就是现在的白马寺[5]。因此,在中国佛教史上,多以汉明帝永平十年作为佛教传入之年。白马寺成为中国第一座佛寺。《四十二章经》,也成为中国第一部汉译佛经。公元147年安息人安世高到汉朝传教译经,公元167年月氏人支娄迦谶到汉朝传教译经。






三国时期
参见:三国时期、曹丕、孙权及无量寿经

佛教早在东汉初期即传入中国,但当时儒学兴盛,发展不大,至三国后方有发展。
三国时期的佛教重镇,北方以洛阳为主,南方则为建业。曹魏魏明帝大兴佛寺[6],曹植也喜读佛经,并创作梵呗。孙吴地区,当支谦、康僧会先后入吴,受孙权推崇[7][8]。孙皓称帝时,本要毁坏佛寺,因康僧会说法感化,终而放弃[9]。在蜀汉,佛教不是很兴盛,旧录相传有蜀《首楞严》二卷,蜀《普曜经》二卷[10],但已逸失。
当时大乘佛教受贵霜帝国影响而传播四周。西域受其影响,于阗、龟兹等地佛教兴盛。之后又有天竺昙柯迦罗、安息昙谛和康居康僧铠等僧侣到洛阳翻译经典,将大乘佛教传至中国。昙柯迦罗推广戒律,这是中国僧侣有戒律受戒之始,后世以其为律宗的始祖。昙谛所译的《昙无德羯磨》受朱士行等人戒守,一般以此为中国僧侣出家之始。由于当时经文翻译未善,朱士行为求原经研读,于260年自雍州出发至于阗,成为首位西行求法的中国僧侣。他写得《大品般若经》的梵本,后由弟子于282年送回洛阳,最后由竺叔兰译成《放光经》[11][12]。



晋朝
参见:晋朝及潭柘寺
西晋年间,官方与民间的佛教信仰,逐渐普遍。相传西晋时代东西两京(洛阳、长安)的寺院一共有一百八十所,僧尼三千七百余人[13]。竺法护时代已有“寺庙图像崇于京邑”之说[7]。而见于现存记载中的,西晋时洛阳有白马寺、东牛寺、菩萨寺、石塔寺、愍怀太子浮图、满水寺、大市寺、宫城西法始立寺、竹林寺等十余所。当时译出的经典,除了抄写传播而外,还流行“细字经”和“供养经”等。洛阳大市寺中,在黄缣上用细字书写《大品般若经》一部,字如小豆,而分明可识。其中部分经文依然保存[14]。北京门头沟区的潭柘寺始建于西晋年间,有“先有潭柘,后有幽州(北京)”的美称。
东晋朝廷中奉佛的也很多。晋元帝、晋明帝以宾友礼敬沙门,晋元帝又“造瓦官、龙宫二寺,度丹阳、建业千僧”;明帝也“造皇兴、道场二寺,集义学、名称百僧”[15][16]。建康佛教,盛极一时。东晋初期,名流相继避世江东,玄风也跟着南渡,从而长于清谈的义学名僧竺潜、支遁都为时人所重[17][18]。





南北朝时期

佛教在东晋时代形成南北区域。北方有匈奴、羯、鲜卑、氐、羌等民族所建立的十六国。这些地区的统治者,多数提倡佛教,以后赵、前秦、后秦、北凉均盛,在中国佛教史上占极重要的地位,其代表人物为道安和鸠摩罗什。南方为东晋王朝所保有,其文化是西晋文化的延长,一向和清谈玄理文流的佛教,也随着当时名僧不断地南移,形成了庐山和建康两地的佛教盛况,其代表人物则为慧远和佛陀跋陀罗。





北朝
参见:南北朝、鸠摩罗什、莫高窟、云岗石窟及三武灭佛

北朝佛教起于西域僧侣佛图澄(232—348)在后赵的弘传。佛图澄于西晋永嘉四年(310年)来到洛阳。其时后赵石勒在葛陂(今河南新蔡县)屯军,专用杀戮来壮大声威。佛图澄通过大将军郭黑略,和他相见,用道术感化,阻止其残杀,从此中州(今河南地区)人民逐渐奉佛。后石虎即位,迁都邺城(今河北邯郸市临漳县、磁县),尊崇佛图澄,一时人民多营寺庙,争先出家[19]。和佛图澄同时在后赵的,还有敦煌人单道开,襄阳羊叔子寺竺法慧和中山帛法桥等。
继后赵之后,北地佛教最盛的区域是前秦。前秦苻坚笃好佛教,道安得到推崇。道安原在邺师事佛图澄,后受请到武邑开讲,为避兵乱,他和弟子慧远等五百余人到襄阳讲《放光般若》。太元四年(379),苻丕攻下襄阳,就送道安和习凿齿往关中。道安住在长安五重寺。
佛教在后秦尤盛。后秦统治者姚兴,笃好佛教,又因得鸠摩罗什,译经讲习都超越前代。弘始三年(401年),姚兴出兵凉州,鸠摩罗什入长安西明阁和逍遥园从事翻译。其时四方的义学沙门群集长安,次第增加到三千人。当姚秦佛教鼎盛时,长安僧尼数以万计,非常杂滥。弘始七年(405),姚兴以罗什的弟子僧略为“僧正”,僧迁为“悦众”,法钦、慧斌为“僧录”,令管理僧尼的事务。

期间,大乘重要经论的译出。鸠摩罗什译出经籍有七十四部(现存五十三部),其中重要的大乘经论有《大品般若》、《小品般若》、《妙法莲华经》、《金刚经》、《维摩经》、《阿弥陀经》、《弥勒下生经》、《首楞严三昧经》、《大智度论》、《十住毗婆沙论》、《中论》、《百论》、《十二门论》、《大庄严经论》、《成实论》、《坐禅三昧经》等,大都对于后来佛教义学发生巨大的影响,而发展有各种学系与宗派。佛陀跋陀罗所译的《六十华严》为后来贤首宗根本所依的经典。
当时北方凿窟造像之风兴起,后秦沙门乐僔于建元二年(366),在敦煌东南鸣沙山麓,开凿石窟,镌造佛像,这就是著名的莫高窟。但后期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进行大规模的灭佛活动,对佛教的发展造成严重破坏。[20]




南朝
参见:南北朝、佛教艺术、慧远及庐山

南北朝时期,南朝佛教以慧远主持的庐山东林寺为中心[21]。其他中心,还有建康道场寺。建康为东晋王朝首都,佛教非常隆盛。佛陀跋陀罗、法显、慧观、慧严等都以道场寺作根据,宣扬佛教。

南梁王朝梁武帝萧衍提倡尊儒崇佛,并曾多次舍身出家,普通八年(527年)三月八日,第一次前往同泰寺舍身出家,三日后返回,大赦天下,改年号大通;大通元年(529年)九月十五日,第二次至同泰寺举行“四部无遮大会”,脱下帝袍,换上僧衣,舍身出家[22][23],九月十六日讲解《涅槃经》,二十五日由群臣捐钱一亿,向“三宝”祷告,请求赎回“皇帝菩萨”[24],二十七日萧衍还俗;大同元年(546年)四月十日,萧衍第三次出家,这次群臣用两亿钱将其赎回[25][26];太清元年(547年),三月三日萧衍又第四次出家,在同泰寺住了三十七天,四月十日朝廷出资一亿钱赎回。[27][28] 其提倡的佛教僧侣必须恪守素食,成为汉传佛教所有僧侣的独特的基本戒律[29]。
该时期佛教文学,经过历代译人的努力,创造了一种融冶华梵的新体裁。佛教也渐次渗入一般文学的领域,以佛典的理趣、风格、词句及故实入诗文的渐多,诗有罗什的《赠沙门法和》十偈(今存一偈)和《赠慧远偈》,支遁的《四月八日赞佛诗》、《释迦文佛像赞》等,慧远的《庐山东林杂诗》、《报罗什法师偈》、《万佛影铭》等,王齐之的《念佛三昧诗》等;文有僧肇的《物不迁》、《不真空》、《般若无知》等论,僧睿所作诸经论序,慧远的《沙门不敬王者》、《沙门袒服》。

南朝期间,佛教艺术开始兴盛。佛像塑造极盛,著名作品有道安在襄阳檀溪寺铸造的丈六释迦金像,竺道邻在山阴昌原寺铸造的无量寿像,竺道壹在山阴嘉祥寺铸造的金牒千像,支慧护在吴郡绍灵寺铸造的丈六释迦金像,特别是处士戴逵和他的次子戴颙在山阴灵宝寺制作的弥陀及夹侍二菩萨木像、在招隐寺制作的五夹纻像和在瓦官寺制作的夹纻行像等。这时并有从外国输入的造像,如苻坚致送道安的佛像中有高七尺的外国金箔倚像[31]。画像方面,顾恺之和吴曹不兴、晋卫协并称中国最初的三大佛画家。顾恺之作品造诣极深,相传有《净名居士图》、《八国分舍利图》、《康僧会像》等。关于他在瓦官寺作维摩壁画,据说“画讫,光彩耀目数日”[32][33]。另外,晋明帝、戴逵也善画佛像,瓦官寺大殿外有戴作的文殊壁画。此外,综合建筑、雕塑、绘画的石窟艺术也发轫于此时期。佛教音乐和文学方面,道安倡始在上经、上讲、布萨等法事中,都唱梵呗,并弘传帛尸梨蜜多罗所授的高声梵呗,帛法桥作三契经,支昙籥裁制新声,造六言梵呗,梵响清美。




隋朝
北周隋国公杨坚于581年取代北周,建立隋朝。隋文帝在位期间,大兴佛教,并招请隐居僧侣出山,号召佛徒“为国行道”[34],使佛教再度兴盛于世,也使社会得到安定。隋文帝在治国上,采用并容儒教、佛教、道教相辅治国的政策,调和三教的关系。
隋炀帝杨广在位时,朝庭对佛教也是采取积极扶持的政策。隋炀帝本人是佛教菩萨戒弟子[35]。其在位时,下令装补故经,并写新本,修治和铸刻佛像很多,同时,也对佛教严加控制,把江南佛教有影响的名士集中在扬州,以便支配,并下令沙门致敬王者。


唐朝
参见:唐朝、玄奘及佛指舍利
唐朝虽以道教为国教,佛教受到推崇,先后有唐高宗、武则天、唐中宗、唐肃宗、唐德宗、唐宪宗、唐懿宗和唐僖宗八位皇帝六迎二送供养佛指舍利。每次迎送声势浩大,朝野轰动,皇帝顶礼膜拜,等级之高,绝无仅有[36]。



初唐时期
参见:玄奘、唯识宗、神秀、龙门石窟及华严宗
唐高祖于帝业初创时,曾奉佛求福,即位后,更设十大德以统摄僧尼□。唐太宗在清除南方割据、平息骚乱时,曾得少林寺僧兵之助;在即位后,下诏在全国“交兵之处”建立寺刹。他还在玄奘西行求法归国后,于慈恩寺组织大规模的译场,法相唯识宗即在太宗的支持下创立。武则天更是崇信佛法,她实行了一连串的佛教措施:开沙门的封爵赐紫,诏令僧尼于道士、女冠之前,于寺院中设立悲田养病坊,组织译场,开凿龙门石窟。其中以对神秀大师的礼遇,使禅宗大盛,而诏令新译《八十华严》,更是直接促成法藏创立华严宗。

盛唐时期
参见:天台宗、禅宗、惠能、净土宗、华严宗、法相宗及密宗
盛唐佛教义学蓬勃发展,促成大乘各汉传佛教宗派的建立。重要的有智顗创立的天台宗;吉藏创立的三论宗;玄奘和窥基创立的法相宗;道宣、法砺和怀素分别创立的律宗,有南山、相部和东塔三家;由北魏昙鸾开创,隋代道绰相继,而由唐代善导集成的净土宗;弘忍的弟子神秀和惠能分别创立的禅宗,有北宗和南宗,在唐中叶后又陆续出现“禅门五家”,即沩仰、临济、曹洞、云门和法眼五派;法藏创立的华严宗;由印度僧人善无畏、金刚智、不空和惠果所奠定的密宗。这些宗派创立后,随着盛唐中国的影响,不久即传播海外。
唐玄宗崇信密教,对善无畏、金刚智礼敬有加,曾请不空入宫授灌顶法,因之密宗兴盛一时。唐肃宗亦曾召不空等百余沙门入宫朝夕诵经祈福,并受灌顶皈依。唐代宗除下令建寺、度僧外,并于戎狄入侵之际,召沙门诵《仁王护国般若波罗蜜多经》为国民消灾。唐宪宗时,迎佛骨于凤翔法门寺,更掀起社会上一股崇佛的热潮。 [37]
禅宗的巨著《六祖坛经》,是中国第一部佛教白话文学作品,在中国佛学思想上具有承先启后的作用。中国佛教著作尊称为“经”的,仅此一部。[38]




中唐晚唐时期
主条目:三武灭佛、金刚经和乐山大佛

会昌五年(845),由于社会动荡、经济衰退[39]、道教盛行[40]的原因,唐朝发生了大规模的禁佛事件。唐武宗下令没收寺院土地财产,毁坏佛寺,佛像,淘汰沙门,勒令僧尼还俗[41]。佛教受到极大的打击[42]。
至晚唐之后,十大宗派名存实亡,三论宗、唯识宗、成实宗、俱舍宗等各宗几乎都已无人研究,传承断绝。密宗在宋代之曾短暂复兴,期间雕刻了著名的大足石窟,但不久逐渐消亡。天台、华严二宗勉强维持,南山律宗若存若亡。十大宗派,只剩禅宗、净土宗二家,其中又以禅宗发展最盛。
禅宗,自六祖惠能大师以降,晚唐至北宋初之间,先分出五大支派,盛极一时,后只剩临济及曹洞二派。大慧宗杲禅师的看话禅与宏智正觉禅师的默照禅是南宋时最主要的两个流派,其中又以看话禅的影响最大。


公元868年制、敦煌莫高窟出土的《金刚经》,雕刻精美,刀法纯熟,图文凝重,墨色匀称,文字清晰,雕刻技术已达到了高度熟练的程度,是现存世界最早的印刷书籍之一。现存英国伦敦大英图书馆。
建于盛唐和中唐时的(713年—803年),位于今中国四川省乐山市的乐山大佛,高71米,是世界上最大的石刻佛像。现成为一项文化与自然双重遗产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其工程浩大,耗时九十年完成。


五代十国时期
参见:三武一宗、雷峰塔及钱弘俶
五代十国时期,由于时局分裂及战乱纠纷。南方地区相对稳定,区域佛教文化兴盛;北方则战乱频繁,佛教遭到严重限制和破坏。北方后周世宗柴荣显德二年(955年)废天下佛寺,以佛寺铜材铸行“周元通宝”,钱质与铸量均居五代之冠,其毁佛行为,史称“三武一宗”[43] [44]。
南方吴越国佛教发展兴盛,统治者钱缪、钱弘俶十分崇尚佛教[45],大建寺院刻印佛经,阿育王寺,湖州天宁寺所藏《宝箧印经》、杭州雷峰塔的金铜十六罗汉像即是该时期作品。后晋时任瓜州节度使的曹元忠崇尚佛教,他于开运四年(947年)组织刻印了一批佛像,大量散发。


两宋、西夏、辽、金时期

北宋时期

参见:宋朝、鸿胪寺、十牛图及度牒

北宋初期,朝廷对佛教采取保护政策。宋太祖建国后,马上废止后周世宗的毁佛诏令,让佛教复兴[46],派遣使者西行求佛法。随着僧侣人数众多,又修订了出家的考试制度。开宝四年,下诏张从信等人往益州(今四川成都)雕造佛经全藏,后世称为《开宝藏》,这是中国全藏刻版印刷的开始,也是以后官方私人刻藏及高丽刻藏的共同依据版本。后来,更雕造了《崇宁藏》、《毗卢藏》、《圆觉藏》和《资福藏》等的刻版。太宗时,兴建太平兴国寺,设立译经院,复兴了官刻译经活动。宋代理学非常盛行,虽然理学受到禅宗影响,但也因为儒家思想的影响时有排佛论调,故排佛后又皈佛者甚众。天台宗得到高丽传回佛教典籍而弘扬一时,虽然教义博洽深玄,但以律行、礼忏、念佛等方法辅助,所以能够在各地普及。在华严宗方面,因教义与禅宗同为真常唯心的宗派,所以能够借助禅宗复兴,呈现“教禅一致”的风气。当中以子璇、净源二位大师最有影响力,后者被称为“贤首中兴”[47]。律宗方面,有允堪、元照致力于律学著作,得到大部分天台宗师兼讲授戒法,促使律学中兴[48][49]。禅宗则继续发扬。诸派宗师多推行教学,让佛学普及于民间[50] 。


南宋时期
参见:宋朝、塔、宋朝建筑、大藏经及西夏

南宋偏安,江南佛教虽仍保持一定盛况,但由于官方限制佛教的发展,除禅宗、净土宗外,其他各宗已日益衰微远非昔比。禅宗不立文字,不重经论,因而在会昌禁佛和五代兵乱时所受影响较小。净土宗强调称名念佛,一心专念阿弥陀佛名号,简单易行,且北宁以后禅教僧人又多归宿净土,故能绵延相续,直至近世,仍基盛行。
宋朝复兴佛教,因此有不少佛塔的兴建。


辽代时期

辽代耶律王朝佛教发展强盛,辽太祖有意吸收中原文化,曾建天雄寺宣传佛教;辽太宗取得了燕云十六州后,对佛教特加保护。山西大同的上华严寺为现今保存最大最完善的辽代寺庙,北京房山云居寺也是辽代始建。辽代最受推崇的是华严宗,其次是密宗,再次为净土宗以及律宗、唯识宗、俱舍宗等,而民间则流行信仰祈愿往生弥陀或弥勒净土。
从山西应县木塔佛像中发现的丹藏、佛经、和佛画,河北丰润天宝寺塔发现的佛经,内蒙古巴林右旗释迦佛舍利塔中发现的佛经,堪称佛教艺术瑰宝。雕塑作品刀法遒劲,栩栩如生。建筑艺术主要在佛塔和佛寺上体现出来。山西省灵丘县觉山寺西塔院中的觉山寺塔、北京市天宁寺塔、辽宁省辽阳白塔、海城析木城金塔造型美观,是辽代最流行的密檐塔中的杰出代表作品。河北蓟县独乐寺的观音阁兼唐代和宋朝之长处,雄健壮丽。


西夏时期
参见:西夏、西夏文及莫高窟

西夏王朝,历代诸王均崇信佛教,除自宋朝请经及翻译、雕印佛经之外,并致力于寺塔的建设,故境内寺院林立。如元昊曾于兴庆建高台寺,造高数十丈的佛塔;没藏氏(谅祚母后)建承天寺。此二寺均以安置汉文佛经为主。其余各寺亦或为翻译西夏文经(高台寺),或刻印汉文佛经(贺兰山佛祖院、温家寺印经院),或刻印西夏文佛经(黑水城寺庙)。此外,该朝代佛教艺术、雕刻等亦极为发达,现存莫高窟有塑像与壁画的洞窟中,西夏所开者有三窟。



金代时期

金代是指于政和元年(即公元1115年),由女真族在东北及后来华北所建立的完颜政权。女真族在开国以前已有佛教信仰,从它邻境奉行佛教的高丽、渤海等国传入的,其所受佛教影响亦深,禅宗盛行,净土宗与华严宗也比较流行。金代帝室崇拜和支持佛教,金太宗常于内廷供奉佛像,又迎旃檀像安置于燕京悯忠寺(今北京法源寺),每年设会、饭僧,后于山西应州建净土寺。金代帝王对佛教都采取了有节制的扶持政策,使金代佛教保持兴盛。
金代在经书刊刻上有举世闻名的《赵城金藏》,于1933年在山西赵城县广胜寺发现,现存于北京中国国家图书馆,为该馆“四大镇馆之宝之一”(其余三者为《永乐大典》、《敦煌遗书》和《四库全书》)[59]。《金藏》是收录了唐朝玄奘法师从印度取回的佛经的稀世孤本,为无价之宝[60]。

蒙元
参见:元代及藏传佛教
蒙元的统治者崇尚藏传佛教,但对汉传佛教也采取保护政策[61][62][63][64] 。佛教中的禅宗、律宗等继续流传、发展,寺院林立,僧尼众多,中央和地方设有严密的僧官制度,加以监督,颁行了《敕修百太清规》,雕印了著名的普宁寺版的大藏经。



明朝

至明代,禅净双修、三教合一的潮流下,著名的明末四大高僧(紫柏真可、莲池祩宏、憨山德清、藕益智旭)[65],虽然将禅宗的修行方法引入净土宗,以禅宗的心态修行净土,但是仍然是以净土为依归,与禅宗特重智慧开悟的风格已截然不同。净土宗在佛门及民间成为信仰主流。
洪武元年(1368),朱元璋在金陵天界寺设善世院,命令慧昙(1304 —1371)主持管理全国佛教[66]。在他的职位之下又设置了统领、副统领、赞教、纪化等宗教职位,以实施对佛教教团的管理。洪武十五年(1382),把全国寺院分为“禅”、“讲”、“教”三大类,要求寺院僧众专注于其专业,并且设定各类僧侣的服色,限制寺田的买卖。当中“禅”是指禅宗。“讲”指华严宗、天台宗、法相宗等等;教则是指以前的律寺,从事瑜伽显密法事仪式。
道衍(1335—1418)曾协助明成祖朱棣发动“靖难之变”。明成祖即位后,奖赏道衍冠带而朝,退仍缁衣。此后,成祖开始偏袒佛教,并且为《法华经》作序,颂扬佛教功绩;又亲自编写《神僧传》。他对西藏喇嘛教非常重视。1403年,邀请哈立麻到京师,颁发“大宝法王”称号,又给西藏宗喀巴“大慈法王”称号,并且担任国师。永乐年间,受封的藏族喇嘛共有五王、二法王、二西天佛子、九大灌顶国师、十八灌顶国师。
朱元璋与朱棣奠定了明朝的佛教政策,但基于政治经济的考虑而往往摇摆不定。明初叶,曾废除僧侣免丁钱,度牒免费发给[67];但严加管制剃度方面,规定了发牒的数量与时间,出家的年龄和考试的准则。明代宗景泰二年(1451)为了筹募经费而开始贩卖度牒,直到明末,导致僧尼剧增,寺院林立。根据《大明会典》的统计,成化十二年度僧人数达到10万,二十二年则已经倍增。从总体上来看,虽然明代佛教以仍然流行禅宗和净土宗,可是佛教思想上的发展则甚少[68]。



清朝
参见:清朝、藏传佛教及藏文大藏经

清初皇室崇奉藏传佛教,对汉传佛教采取限制政策。康熙时禁令稍弛,迎请明末隐居山林的高僧重返京师,使已经衰微的佛教一时又呈现出活跃的气象。清朝对于佛教的政策基本上是继承明代的僧官制度,在北京设立了僧录司,所有宗教官员都经礼部考试轮选,最后由吏部委任。所有僧官的职别名称,和明代无异。[69]清初顺治二年(公元1645年)禁止京城内外私下建造或拆毁寺庙与佛像,禁止私度僧尼,只容许官员发出度牒。后来更针对私立庵院及私度僧尼指定律法。乾隆19年(公元1754年)因为私度僧尼人数太多,累计颁发过各省度牒部照多达34万余张,而无法管理,所以取消官给度牒制度,直到清末。清末时,全国僧尼大约高达80万人。[70]
清朝官方最初接触到的是喇嘛教,并且受到清太祖的礼遇。当时西藏的第五世喇嘛罗桑嘉措已和清太宗建立了关系,并受册封。清朝非常重视西藏地区的政教事务,为此设立驻藏大臣,并且制定了《钦定章程》共二十九条,让所有西藏寺庙和喇嘛都受理蕃院所管理。
汉传佛教方面,清世祖爱好参禅,曾召海会寺憨璞性聪、浙江玉林通琇、道忞、茚溪行森、旅庵本月、山晓本晰等入宫内说法。清世宗曾自号“圆明居士”,把古德参禅语要编辑成《御选语录》共十九卷,更从章嘉国师学习禅学。章嘉国师就是负责把《藏文大藏经》全部翻译成满文。
翻译佛经方面,侧重于国内各族文字的互译。譬如北京黄寺土观呼图克图第一世受诏把藏文藏经甘珠尔部分译为蒙文,把藏文大藏翻译为满文。工布查布等人则根据藏文佛典译成汉文的有:《造像量度经》、《造像量度经解》、《弥勒菩萨发愿王偈》、《药师七佛供养仪轨如意王经》、《修药师仪轨布坛法》、《白救度佛母赞》、《极乐愿文》、《释迦佛赞》等等。除了翻译佛经外,刻经事业也很蓬勃,各地所刻的僧传、语录等都集中于嘉兴楞严寺,譬如《续藏经》、《又续藏经》。根据《福州鼓山庋藏经目录》,福州鼓山清初所刻的有《华严经》、《华严疏论纂要》、《憨山梦游集》等。雍正11年(1733年),于北京贤良寺特设藏经馆作校阅编稿。四年后编辑成《龙藏》,内容包括了明刻《北藏》本、相关的经论义疏及禅宗语录等七千余卷。乾隆年间刻刊了《蒙文大藏经》、《满文藏经》共二千四百六十六卷。道光以后,佛教衰落,但佛教徒仍致力于经典的校刻与流通。例如,自同治五年(1866年),郑学川曾先后在扬州、苏州、常熟、杭州等地设立刻经处,发刊的佛经接近三千卷。
从整体来说,清代的佛教宗派,都是继承着明朝,当中以禅宗为最流行。[71]民间则更为流传,在许多民间文艺作品中普遍存在。
参见:明朝及三教合一




近现代

晚清至民国肇建之际,鉴于佛教之衰微,先有杨仁山居士创建金陵刻经处,精印佛典,大量流通。许多在中国失传的佛教典籍,又陆续由日韩传回中国,原先失传的许多宗派,开始又复活了起来。金陵刻经处同时又有教育的功能,近代中国的两大教育重镇——欧阳竟无的支那内学院,与太虚大师的武昌佛学院,都是起源于金陵印经处。
民国初年,诸教内大德如太虚大师、欧阳竟无等继继绩大力倡导与推动。欧阳竟无等自日本请回大量唐代的法相宗文献,而复兴与发扬了法相宗。太虚大师力倡佛教的现代化运动,有改革佛教的思想与举措。对内整合佛教的现代思维:主八宗并弘外,将汉传佛教分为法相唯识、法性空慧、法界圆觉三大系。并对外,则有现代的取经运动:派遣学僧分赴西藏、印度、锡兰等地留学,以从事巴利文、梵文、藏文之研究。[77]虚云法师、印光法师、弘一法师、赵朴初等佛学大师高德相继涌现,为汉传佛教复兴立下汗马功劳。
1945年,国共内战开始,因为当时战争与及中共不允许宣扬佛教等因素,前往台湾定居的中国大陆佛教传道人日渐增多。不同于以往漳泉流行的观音神化的佛教,正信的大乘佛教在此时正式于台湾耕耘。经几十年的宣教,佛教于1980年代中期开始于台湾流行。加上经济发达、政治松绑等因素,比原本掺有道教的信仰较纯正的正信大乘佛教,成为佛教的新兴主导力量。不但佛教信徒增多,以往从未出现的佛经谒语也大量出现于各种场合。印顺导师、太虚法师、证严法师等提倡“人间佛教”,使佛教更走入在家众,也更贴近人们的需求。
文革时期,汉传佛教寺庙及僧侣管理遭到严重破坏。文革结束后,中国国务院组织进行修复和保护工作,设立中国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其中众多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为佛教寺庙与建筑。同时,1983年4月9日国务院批转《国务院宗教事务局关于确定汉族地区佛道教全国重点寺观的报告》,绝大多数为中国大陆境内汉传佛教重要佛教寺庙,共142座,以进行保护管理工作[78]。
21世纪,汉传佛教的发展得到进一步提高。2003年,台湾佛教的信徒约有548.6万人,占全台湾2300万人口的23.9%,这里面又以净土宗、禅宗及无所属的宗派居多。如就佛教团体来看,则以中台山、法鼓山、佛光山、灵鹫山无生道场以及慈济基金会等五团体的影响力最大,也被人视作台湾佛教五座山。
海峡两岸组织大型佛教论坛,世界佛教论坛是中国佛教协会和中华宗教文化交流协会定期举办的世界性的佛教对话交流论坛,首届世界佛教论坛于2006年4月13日至16日在中国杭州市和舟山市举行。第二届世界佛教论坛于2009年在无锡灵山和台北举行。
2009年5月,合十舍利塔落成暨佛指舍利安奉大典陕西法门寺举行[79],这是自唐朝后中国最大规模的佛祖舍利安奉大典[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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