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史稿绛侯勋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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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侯习世家
绛侯习氏仲勋者，秦渭南富平人。先祖居豫邓州，事农桑，时难年荒徙于秦。生于民国三年。父曰习翁，母曰习媪，生时奇香满室，髯翁云此室当出冠盖如云钟鸣鼎食乘天子舆鸾者，乡里奇之。仲勋好任侠，不喜学，父尝深以为憾。其名仲勋，仲者次也，勋者世家勋略子弟。父常劝其学，勋言刘项原来不读书，当是时群雄逐鹿，礼崩乐坏，惟武略威加九州者一之。父嘿然，无以对。中山樵孙氏立国曰中华民国，立党曰中华国民党。勋欲盟会，众党徒问对，何谓三民主义，何为自由民主。勋不能对，曰但从主君之断，忠君爱国，君顺而臣悦，天下可平矣，何来问民权民主。众以为勋无民生之思，必不为人民民主之功业，乃斥退。勋阴恨之，自思若掌一朝督抚，必为李广霸陵尉故事。
时西人马克思著说共产党宣言，建党曰共产党，勋入徒尽喜，曰得吕望子房矣。二十年入陕甘总督杨虎城部，以小庶子事之。杨本绥远大将军冯玉祥之旧部蒋之余孽，蒋虑西北边事恐尾大不掉，欲编余于杨。杨深晦韬光之谋，是以养志丹为豢，令蒋不得夺其兵。二十三年建陕甘宁边区，自封都统制，从事刘志丹。二十六年，红军长征到此，占陕甘宁，毛素不喜主簿刘志丹，委刘志丹西征回部马氏，志丹不敌遂死。勋震动，随以犬马事毛，毛喜。自此秦川之臣皆拜于毛。毛思秦地鄙远不通与中国，未可成帝王之资。是时迪化将军盛世才有欲交好于毛共抗回部马氏，毛意欲开西方之境，遂会盟事成。毛遣弟泽民同侪陈潭秋西行入疆。事泻，蒋问责于盛，盛畏甚戢泽民潭秋，其骸骨交与蒋。毛怒冲冠而裂，乃发两万军西征，行夷陵刘关张故事，未至迪化，兵陷敦煌，将死团灭，西征军大都督李先念披发跣足乞食至延安，是时长征之军三不存一。未几中日战事发，毛曰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且共党无尺寸之地，兵不满万，将只朱彭左而已，蒋欲趁机除之，奈军败于倭奴，且日陷十城，终不能破。毛虽言抗战，实为卞庄。至倭奴败，地辟千里，带甲百万，而蒋军士疲敝，损之元气，战事反转尔。三十一年，毛距地延安府，行整风运动。名为整风，实为戕害同侪也。毛令勋为先锋，不顺毛言行稍有忤逆者，必除之。自此刘志丹旧部仅余仲勋而已，毛之旧部十不存一，惨死弃市且身败名裂。至三十九年，共党建国，勋未历战事，从毛之左右，事之甚洽，未有尺寸之功，而官拜陕甘宁大都督。是时中华建国肇始，蒋之余部公卿士族富商巨贾未奔台澎者居多未从于毛，且饶漱石高岗之流渐成尾大不掉之势。毛本里正朝奉之子，公卿士族素贱于毛，毛赖岳父杨昌济之力入京师大学堂以笔贴从事，其间毛读二十四史，深谙排除异己之道。毛无寸产，行帝国主义财产国有化，名为国有，实则没收，稍有不从杀死毋论。后行三反五反反右派反左倾运动，党外反对毛之士或奔于外藩或惨死囹圄，万马齐喑噤如寒蝉。毛积天下之财，废蒋之旧币，发粮票饭票，有国家地方之别。自此中华频出怪事，饮食国家分配，食量大小所分偕同。婚姻国家审查，不由自主。人分地主资产阶级富农贫下中农，贫下中农举孝廉入国子监，公卿世家子弟不得入庠序。 四十九年，官拜内阁次辅大臣武英殿大学士。勋素忠，毛素有痔，习尝哀之，毛闻为情所感，乃视习为肱骨，抚其首曰安毛氏天下者必勋也。太祖武帝毛之后，孝钦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配天兴圣显皇后江氏素不喜习，而勋亦以江氏为伶优深嗤之。未几江以勋著刘志丹之事责习，流于朝外，重为庶子，毛虽喜勋，奈年老江把持朝政，竟不能救。勋效袁慰亭，日日垂钓，京中遍差耳目。虽处江湖之远，实窥测朝中政事，伺机重掌权柄。毛生无日，江氏问政，毛曰：“华可代我”。复问，邓可代之，邓死习可代之。再复问，此后亦非而所知也。后邓平公复国，废毛之嫡传华，习功勋卓著。平公当国，以功论赏，龙骧大将军叶虎卫大将军徐首功，而习与冠军侯靖远大将军迟同列次功，因此见用，拨为粤督。邓素善勋，后擢文华殿大学士，此后无事，至九十二年，寿九十岁，竟以丞相薨。遗二子条侯近平颍川侯远平，二女和平乾平。
太史公言：“有布衣之徒出将而入相者也”，仲勋为谶。忠君贵于亲民，君顺而天下平。然恃权与后交恶，未屈从于后，乃至流外外藩，后虽力挽狂澜，非臣之所效也。无能而以忠传，可为内守，仕途无忧矣。布衣之子，职业官僚，关民生乎，其非言勋也？人或言其忠，然先从刘志丹定甘陕，后襄毛戕害志丹，助纣为虐行三反五反整风运动文化大革命，又赞华执政，拨乱反正携平公囚华，君主沉浮，然勋不改其忠。其忠乎？与新君陷旧主，真佞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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